美共30大：新主席、新党员、新使命，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使命论文,主席论文,新党员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371.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695(2015)05-0001-06 美国共产党成立于1919年，至今已有96年的历史。2014年6月13日-15日，美共第30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伊利诺伊大学召开，其党团员代表、嘉宾、盟友共375人与会。大会的基调是“建立一个现代化的、成熟的、有战斗力的群众性政党”，大会宣言是“民众和自然高于利润——助建一种变革美国的运动”[1]。与往届大会相比，本次大会展现出三个亮点：新主席、新党员、新使命。笔者在阐释三大亮点的基础上，试图深度挖掘美共在自身党建理论和斗争策略方面的发展变化，以便于我们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运动特点有更清醒而准确的认识。 一、美共新主席——约翰·巴切特尔 美共前任主席萨姆·韦伯(Sam Webb)2000年4月在美共中央全会上当选为美共党主席，历任3届(第27-29届)，经营美共14年，在本次代表大会上卸任。新当选的党主席约翰·巴切特尔(John Bachtell)出生于1956年，在俄亥俄州长大，目前住在芝加哥。他是个素食主义者，爱好弹吉他、园艺、烹饪和游泳。他毕业于安蒂奥克学院(Antioch College)，获得学士学位，曾先后担任美共青年团书记、纽约地区主席、伊利诺伊州主席。巴切特尔一直倡导和平、民主、平等和社会主义，曾竞选过纽约市的布朗克斯区公职，也曾因参加一些抗议活动而几度遭到逮捕，如1999年抗议纽约警察射杀拉丁裔移民阿曼达·迪亚洛(Amadou Diallo)事件。近年来，他积极参加各类街头政治活动，如占领华尔街运动、麦迪逊争取移民权利大游行等。[2] 本次大会除选出新的党主席之外，还选出了其他新的领导人，其中副主席5人：特蕾莎·阿尔巴诺(Teresa Albano)(女)、罗赞娜·康布龙(Rosanna Cambron)(女)、乔丽·菲什曼(Joelle Fishman)(女)、乔希·雷克莱尔(Josh LeClair)、托尼·齐诺夫斯基(Tony Pecinovsky)；财务部长1人：罗伯塔·伍德(Roberta Wood)(女)；党内媒体和社会媒体的沟通联络员1人：乔·锡姆斯(Joe Sims)。[3] 从本次新当选的领导层来看，党主席巴切特尔和其他5名副主席都是劳工运动和街头政治运动的活动家，看来今后美共的主要工作方向是要通过劳工运动来完成党的目标、提升党的形象。此外，新当选的副主席中，有3位是女性，财政部长也是一名女性，这从一个侧面表明美共党内女党员的活跃程度。令人遗憾的是，尽管本次领导层换届尽量实现年轻化，但仍没能走出“老人团”的困境：现任党主席巴切特尔59岁，副主席中的康布龙、菲什曼以及财务部长伍德也都是“奶奶”年龄的人物。可见，美共领导层要摆脱“老人团”魔咒还需一段时日。 二、美共新党员——首次可以参加党的代表大会 美共30大让新党员代表参加现场大会，这是以往所没有出现过的。“从波特兰到丹佛、从奥兰多到亚特兰大、从圣路易斯到底特律、从纽黑文到纽约，都有新党员参会。”[4]新党员的参会增添了本次大会的活力，也保证了美共在未来的活动和组织建设方面后继有人。 参会的新党员在备受重视、鼓舞的情况下，对自身提出更高要求，对美共寄予更高期望。他们认为，“党义不容辞的责任不仅是庆祝美共成立95年，还要发展、训练、指导这些崭露头角的新党员，以便这些新党员能领导美共进入下一个95年”[4]。把自身责任定位在“领导美共进入到下一个95年”的目标上，一方面说明新党员相信美共在美国社会可以长期生存下去；另一方面也说明新党员对美共的现状还存有不满，变革之心强烈，所以才急切要求美共训练和指导参会的这些新秀。新党员对于新当选的领导层也寄予厚望，他们认为，“新当选的主席约翰·巴切特尔以及全国委员会和各级领导担负着全党对他们的信任。新领导班子把勇气和自信注入到全党的同时，对美共也要有重新的审视。相对于以往，美共目前有更大的发展机会。新领导班子可以带领全体党员把美共建设成为一个更加开放、更有活力、更年轻化、基础更牢固的21世纪共产党”[4]。从新党员上述的期望和要求来看，他们改革美共之心强烈，希望美共在党建方面能有新作为。 此外，新党员并没有对本次大会一味地大唱赞歌，他们在会后兴奋之余也对本次大会进行了反思。在反思中新党员们发现本次大会日程过于紧凑，“没有足够的时间结交新朋友，也没有足够时间同老朋友们加深感情”[4]。 总的来看，让新党员参加党内如此盛大的会议是美共的一次创新。近年来，美共在发展新党员尤其是利用网络发展新党员方面取得了很大进步。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申请加入美共的党员激增。目前，在美共3000名党员中，1500名是在2008年之后申请入党的。在新党员中，年龄在35岁以下的占35％。[5]新党员的增加不仅为美共输入了新鲜血液，而且新党员的年轻化也使美共的活力有所增加。更为重要的是新党员要求以全新的视野重新审视美共，这种强烈的改革意识对美共未来的党建和斗争策略的转变都将发挥重要影响。 三、美共的新使命——建设4M政党① 正如美共前主席萨姆·韦伯所说：“每一次党的代表大会都有它独特的使命。”[6]在本次大会上，美共提出了四大使命：(1)用全新的眼光清醒审视当前形势和美共面临的各类挑战，对党的战略和策略进行新的调整；(2)继续加强反右翼极端主义的斗争；(3)继续努力将工人阶级、有色人群、女性、青年人等社会运动的核心力量汇聚成一个由人民联盟领导的劳工阶级；(4)领导民众进行实际的政治斗争，避免美共在美国政治舞台上继续被边缘化。[6] 针对四大使命，美共分析了当前形势，提出自身面临的八大挑战：(1)美国民众反抗美国资本主义的浪潮日趋高涨；(2)美国当前经济形势正朝着对劳动群众有利的方向发展；(3)促进劳工运动的复兴及其壮大是美共当前压倒一切的战略任务；(4)美共为选举运动和争取“独立人士”②的支持而不懈努力；(5)气候变化和全球可持续发展的世界主题致使美共的主要任务之一是参加各类反对全球变暖的劳工运动，通过劳工运动让世界各国领导人采取措施防止气候继续恶化，促进全球可持续发展；(6)要为建立种族新秩序继续斗争；(7)呼吁结束暴力，争取世界和平；(8)致力于建设一个现代化的、成熟的、有战斗力的、群众性的政党，即所谓的“4M政党”。[1] 从上述美共对自身使命和面临挑战的认识可知，美共的新战略是促进劳工运动的复兴与壮大，新策略是低薪工人组织的运动，即低薪运动。美共指出：“反对经济不平等的最强有力斗争就是低薪工人组织的运动。……我们就是这种低薪运动的支持者。……我们要把这种低薪运动作为一种战略来关注。……关注沃尔玛超市工人、快餐店工人以及其他低薪工人们的运动和斗争，这就是我们在新现实和新挑战面前做出的新调整。”[1]要想完成这种战略和策略的新调整，离不开自身的党建，因此美共在本次会议上提出的建设一个现代化、成熟的、有战斗力的群众性政党既是本次大会基调又是美共未来的新使命。 跟以往相比，建设4M政党的新意在于“成熟”“有战斗力”。“现代化”这个特征并非美共本次大会首提。2010年美共29大召开，在会前讨论中美共提出：“摆在我们面前的挑战是建设一个现代化的、21世纪革命性工人阶级政党。……我们正处在把党建工作和共青团建设工作挪到网络上的令人激动的过渡时期。”[7]近年来，美共的网络建党取得可喜成绩。2008年8月，“一位中国留学生在互联网上申请加入美国共产党，竟然不到10天即获批准，并开始缴纳党费和参加党组织活动”[8]。这种在网络上吸纳新党员的做法让美共党员人数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非但没有缩减反而有所增加。于是在本次大会上，美共把“现代化”作为21世纪政党的首要特征。“群众性”这个特征也并不新鲜，早在1996年美共26大上，时任主席的格斯·霍尔(Gus Hall)所做的大会报告就是《建设社会主义的群众性政党》。然而近20年过去了，美共规模并没有扩大。相对于“现代化”和“群众性”，“成熟”和“有战斗力”这两个特征则是美共在党建方面的新意。纵观美共历史，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正是美共在党建方面有很多地方显得不成熟，才致使它长期以来在美国社会影响力微弱、政治上被边缘化，群众性政党建设一直没有取得实质进展。本次大会上美共用“成熟和有战斗力”作为21世纪政党的特征，取代了以往的“革命性”字样，这是该党在充分进行自我反思后的一种理论进步。 四、对美共本次代表大会的几点看法 美共30大概是美共党内的一次代表大会也是美共成立95年的一次庆典。美共把这次大会看做是2014年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最重要的十大事件之首。[9]越南、英国、伊拉克、伊朗、德国、巴西、日本的共产党和工人党都派代表参加了本次大会。左翼杂志《雅各宾》(Jocobin)的编辑巴斯卡·商羯罗(Bhaska Sunkara)在参会时说：“在当今时代，美共这次大会是一次真正大规模的、充满活力的大会。”[10]尽管本次大会还不能解决美共党内存在的所有问题，但在以下方面取得的进步是值得肯定的。 首先，新主席的当选标志着美共领导人职务终身制的结束。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共的领导人主要有福斯特、丹尼斯、霍尔、温斯顿、韦伯、泰纳等人③，其中福斯特、霍尔、韦伯这三位党主席在任时间较长，霍尔在任时间最长，长达41年。福斯特78岁卸任，霍尔90岁卸任，韦伯69岁卸任。福斯特和霍尔都是在健康情况极其糟糕的情况下才指定下一任接班人。1958年，福斯特身患瘫痪性中风、右手不能动[11]159，于是在1959年美共第17次代表大会上，不得不把权力交给了霍尔，但他自己仍担任名誉主席，直到1961年逝世。2000年，霍尔在即将去世前，将权力交给了韦伯，自己仍担任名誉主席直到逝世。由此可见，福斯特和霍尔实际上都是终身制。韦伯相对于他们是一个进步，他于2000年接任党主席，此后在任3届，执掌美共14年，尽管他卸任时年纪也近70岁，但没有实行领导人职务终身制，并且在美共30大上，是参会代表选举了巴切特尔担任新的党主席。从改变领导人职务终身制、改变指定接班制这两点来看，美共本次大会在党内民主方面向前迈了一大步。 其次，美共战略和策略的新调整符合美国实际。以“低薪运动”为策略促进劳工运动复兴及其壮大是美共的新战略，这个新战略符合当前美国实际，容易取得实效。美国建国近240年，从未发生过一次以“武装夺权”为特征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表明，发动民众进行暴力革命、武装夺取政权在美国走不通，其主要原因在于美国资产阶级政府不时进行社会改良，致使“社会主义好似一抹淡色，织入了美国的生活的布料中，改变了它的色调”[12]114。那么，美共作为无产阶级政党，该如何争取民众的支持呢？过去，美共主要通过四种方式来争取民众：反对不合理的国内政策、参与国内的选举活动、报道和声援国内外的劳工运动、抨击美国霸权主义行径。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70年，美共的上述举措没有取得明显成效，致使美共在反思历史后在本次大会上提出要通过劳工运动来提升自身的影响力和民众支持率。然而，劳工运动中的主角并非美共，而是劳联产联。过去劳联产联的反共、反社会主义的意识强烈，美共与其关系一直不好。2008年金融危机的爆发给美国工人和劳联产联以沉重打击，美国民众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偏见逐渐扭转，劳联产联的反共倾向也逐渐减弱。有资料表明，金融危机发生以来“20％的被调查者赞成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其中30岁以下的年轻人中，33％的人更喜欢社会主义。这种情况在美国是前所未有的”[5]。同时美共也认为，“对美国工人而言最重要的活动就是劳联产联组织的劳工运动。……劳工运动已经演化为社会运动。……劳工运动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1]。在这种情况下，美共和劳联产联的关系得以缓和并开始合作。美共在劳工运动中的角色是“促进”其复兴与壮大而没有把自己定位在运动的“领导”角色上，这显示出美共本次的战略调整既符合实际又冷静清醒，与以往相比是一个进步。 再次，美共对第三党的认识越来越清醒。“2009年以后，美国政党政治出现重大变化：‘独立人士’的比重既超过了共和党，也超过了民主党。假如他们构成一个单独政党的话，它已是美国第一大党，占美国民众的45％左右。”[13]序言Ⅲ-Ⅳ面对这种新变化，美国左翼中的一部分人及美共党内一小部分党员认为目前应该在全国范围内组建一个第三党，与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展开竞争。④美共在本次代表大会上明确否定了这个想法。美共前主席韦伯指出：“一个独立的劳工党同民主、共和两党展开竞争是不可能的。这种党目前不存在，即使存在，它同民主党和共和党也不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并且，当民主党内出现不满情绪时，几乎没有人退党。这些有不满情绪的民主党员在具体政策和政治方向上同民主党保持一致立场，并一同与华尔街作斗争。所以，组建第三党不是现在的日程。”[1]那么，美共现在的日程是什么呢？美共的答案是支持民主党。美共三十大结束后不久，美国民主党就在中期选举中惨败。美共新主席巴切特尔在总结民主党中期选举失败的教训时指出：“美共在反右翼斗争中有必要与民主党合作。我们的目标并非是要建设民主党，而是要建设由劳工领导的最广泛的人民运动，这种运动需要用民主党作为载体来推动自己的议程。”[14]巴切特尔此言一出，便引起了广泛关注。华府网、龙腾网纷纷以《美国共产党主席承诺会与民主党合作》《美国GCD主席宣誓与民主党合作》为题报道了美共的态度。[15-16]2015年4月12日，希拉里·克林顿公布自己要竞选总统的视频。第二天，美共在自己的党报《人民世界》网站上刊载了署名文章，对希拉里竞选美国总统进行评论，指出：“在劳工运动中，对希拉里竞选总统的最初反应是支持她，这表明劳工运动支持民主党的老传统没有变，但也要看总统选战前希拉里关注的主要问题。”[17]那么希拉里关注什么问题才会赢得美共的支持呢？美共借用劳联产联主席理查德·乔姆卡(Richard Trumka)的话来说，“工人们想听到希拉里·克林顿国务卿关于如何提高美国民众薪水的想法”[17]。这恰恰与美共三十大上提出的“低薪运动”策略相吻合。可见，只要希拉里在提高美国民众薪水方面有所想法的话，必然会进一步赢得美共和劳联产联的支持。 最后，美共对阶级斗争的认识越来越务实。美国左翼中的一部分人及美共党内一小部分党员认为，美共打败右翼极端主义的努力相对于真正的阶级斗争而言是一种倒退。[1]对此，美共前主席韦伯在本次大会上进行了反驳，他指出：“第一，反右翼斗争对右翼进一步极端化有所阻滞；第二，反右翼斗争在一些重大事件中已经取得成效，对成千上万民众的生活起了重要作用；第三，反右翼斗争虽然不能彻底变革美国政治，但今天的情况与几年前相比有所进步；第四，在当前的斗争阶段，除反右翼极端主义斗争之外，没有其他方式能实现‘民众和自然高于利润’这个主题；最后，反右翼斗争是阶级斗争的一种形式。事实上，在当前阶段反右翼斗争就是领导那些被边缘化的民主力量及被边缘化的阶级力量进行斗争。只有固执己见的人才会否认这种斗争。斗争、阶级以及其他方面从来都不是孤立的。”[1]韦伯对阶级斗争的新认识相对于美共以往的观点是一种进步。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时任美共主席的福斯特认为，包括美国在内的资本主义一直陷入总危机当中，“必须完全把阶级斗争日益尖锐的前景作为自己(指美共——笔者注)的行动基础”[18]7，所以他坚决反对当年美国工会拥护美国两党制的阶级合作政策，认为“阶级合作主义者”的寿命不长了[19]。美共对阶级斗争的这种看法一直到2000年韦伯接任美共主席后发生了改变。韦伯认为，“阶级的概念应该是开放和富有弹性的，……阶级斗争不存在纯粹的形式，……越接近实践，接近事情的实际过程，阶级斗争就体现于复杂的社会过程中”[20]。正是因为对阶级斗争看法的改变，美共才不再把社会民主主义者看作敌人，同劳联产联的关系也就开始解冻。在韦伯执掌美共的14年里，美共一直把反右翼斗争作为阶级斗争的一种形式，这不仅让美共的社会活动具体化，而且使美共与劳联产联的关系在缓和的基础上有了合作的空间。本次大会上，美共再次把当前的阶级斗争具体化为“领导那些被边缘化的民主力量及被边缘化的阶级力量进行斗争”，这种斗争在不同形势下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和斗争主题，如低薪运动、助选民主党等等。不再高唱“暴力革命”，取而代之用贴近民众的“低薪运动”作为阶级斗争策略就使美共在美国政治舞台上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间，也有了扩大自身影响的可能性。 总的来看，美共召开第三十次代表大会不仅是该党党内的大事，也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值得关注的一件事情。在这次会议上，美共的三个新动向(新主席、新党员、新使命)不仅是美共自身党内变革的一种表现，也折射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中的共产党在本国劳资关系和政治现实面前所做的一种战略调整。对于处在资本主义体系顶端的美国来说，“除非美国长期陷入严重的经济困顿并且无力转嫁危机，否则美共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只能以一种比较缓和的方式来争取本国人民”[21]。从美共本次大会上对战略和策略的调整来看，美共越来越远离激进式的革命道路，加快走向渐进式变革的改良道路。把过去遥不可及的政治目标变成现在符合时代特征和符合本国实际的政治操作是美共本次大会的最大贡献。 *收稿日期：2015-05-25 注释： ①4M政党是美共党报《人民世界》官网的编辑约翰·沃杰西克(John Wojcik)在美共30大后撰文评述中首次提出的。他认为，美共要建设一个“现代化的(modern)、成熟的(mature)、有战斗力的(militant)、群众性的(mass)政党”，用一句话来表示就是“4M政党”。参见John Wojcik,"CPUSA's 30th National Convention examines challenges facing the nation",http://peoplesworld.org/cpusa-s-30th-national-convention-examines-challenges-facing-the-nation/. ②这里的“独立人士”是指那些对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都不认同的美国人。 ③1988年之前，美共党内设有党主席和党的总书记。1988年之后，美共党内取消了总书记一职，党主席成为全党最高领导者。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尽管党主席、党的总书记人选不同，但实际掌控美共的仅有三个人：福斯特、霍尔和韦伯。 ④美共30大大会基调中的第四个挑战(美共为选举运动和争取政治独立人士而不懈努力)谈及美共党内关于建立第三党的分歧。参见Sam webb,"Convention Keynote:For a modern,mature,militant,and mass party",http://cpusa.org/convention_keynote-for-a-modern-mature-militant-and-mass-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