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综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职业论文,国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教育集团是中国经济转型期教育领域里新兴的一种教育战略选择，也是教育组织变革和教育制度安排的新型模式。
我国教育集团的大规模产生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出现了两条平行发展的集团化办学轨迹：一条轨迹以广东信孚教育集团(1989)、浙江万里教育集团(1993)、早期的山西南洋发展集团①、中锐教育集团、上海建平教育集团、江苏翔宇教育集团等为代表的校校集合型②的教育集团，覆盖民办教育和公办教育领域，但以民办教育集团化办学为主；另一条轨迹以北京西城区旅游职业教育集团(1993)、河南、天津、江苏等地的职业教育集团为代表的校企集合型的职业教育集团，以公办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为主。两条集团化办学轨迹各有其鲜明的特色。
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适合国情的职业教育组织与制度创新，是具有原创性、新生性和方向性的职业教育发展战略选择。就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概念范畴而言，它含有至少两层次语义，即“教育集团化办学—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通常而言，教育是职业教育的上位概念，则教育集团化办学概念按理应该涵盖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概念，但两者也存在一定的对应关系。从职业教育集团角度来说的教育集团一般指的是普通教育体系中集团化办学现象，但许多冠有“教育集团”名称的组织，尤其是民办教育集团的业务范围往往覆盖多种教育类型和多个教育阶段。因此，该研究综述的视野有必要囊括教育集团化办学和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这两个密切相关的集团化办学现象的研究概况。就组织特征而言，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旨在促进校企深层次合作的集合体组织③。所以，为了比较借鉴的需要，该研究综述中将两类集团化办学现象的研究综合在一起，按研究点来分类综述，偏重介绍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现象。
一、关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工作的综述
从相关数据库中的检索结果表明，2000年之前，国内对教育集团化办学现象的专门研究不多，主要是北京西城旅游职教集团、浙江万里、上海建平、山西南洋等教育集团的初期案例介绍(共数十篇)，理论研究成果很少，但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教育集团化实践已在中国大地初露端倪，这也正印证了现今集团化办学过程中研究者和实践者常叹息的“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研究准备不足”这个严峻事实。2000-2009年间，关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研究渐次增多，并方兴未艾，出现了两本专题著作、10份硕士论文、上千篇期刊论文和一些研究报告。
如，截至2009年2月，已出版发行的有关教育集团专题研究的著作很少，主要有：《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1](黄尧主编)、《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与实践——来自中原大地的报告[2](崔炳建主编)。这两本都是“教育部教育改革和发展战略与政策研究重大课题”的成果总结，对基于校企集合基础的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现象和规律做了较全面深入的探讨，并提供了丰富的案例。其他各省市和大部分教育集团都有各自的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报告，但尚未见正式出版著作。
自2003年起，陆续有关于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的硕士论文发表，在cnki中可检索到的关于教育集团方面的硕士论文(截至2007年为止)有10篇，按发表时间排列依次是：《教育集团的理论与实践初探——基于对中国基础教育集团办学的研究》[3]、《教育产业组织的集团化现象研究》[4]、《职业教育集团经营初探》[5]、《教育集团发展模式与机制研究》[6]、《民办教育集团的校长经营行为研究》[7]、《爱信诚教育集团发展战略研究》[8]、《浙江海亮教育集团的竞争战略研究》[9]、《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10]、《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初步研究》[11]、《农村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12]。作者的专业背景主要是教育经济与管理专业和职业教育学专业。其中，6篇是关于校校集合式的民办教育集团研究，4篇是关于校企集合式的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这些硕士论文有的着重从管理学角度谈及了民办教育集团的发展战略、竞争战略及校长经营行为，提出了一些创新观点。其他大多从教育集团的内涵、类型、模式、功能、意义、理论基础、组织结构、发展策略等方面着手，所引用的案例以民办教育集团的为多；这些论文对国外研究综述大多只是以百来字简单提及巴西、印度等国的私立教育集团，引用文献雷同；在国内相关研究综述方面，除《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初步研究》(2007年)对国内教育集团化办学有千字左右的概述外，其他论文几乎都缺乏文献综述(这可能与国内外教育集团化办学的专题研究的确缺乏这一事实相关)。这些论文的框架、部分观点甚至所引用的文献资料都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性，个别论文的观点较客观，但总体上创新性的观点不多见。
至于在各类期刊上发表或转载的有关教育集团化办学的文章，截至2009年初已达上千篇。《光明日报》、《中国日报》、《中国教育报》等和许多网络媒体也介入了对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关注与报导。早期的文章多以教育集团(尤其是民办教育集团)的经验介绍为主。2003年之后，随着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实践在全国各地渐次展开，关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研究才逐渐全面、广泛和深入，研究队伍也逐渐扩大，研究者身份不只限于教育领域的学者和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实践探索者，许多经济或企业管理领域的专家学者也开始思考教育集团化办学现象，并提出了不少有意义的创见。
此外，关于教育集团方面的大型论坛或会议有三次：2008年10月的第六届中国杭州国际教育创新大会中的集团化研讨会，2008年11月的首届全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工作交流研讨会(长沙)，2009年2月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工作会议暨全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经验交流会(海南)。除此外，河南、海南、天津等省市还召开过省内的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工作会议。不少省市都有关于教育集团的立项课题研究，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国家一般课题也曾设有《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与改革实践研究》(项目编号BJA030037)。但在研究队伍、研究规模和研究成果方面，《教育部教育改革和发展战略与政策研究重大课题——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与实践研究》，是迄今为止最好的一个关于教育集团化办学现象和规律研究的课题平台。
二、关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观点的综述
本综述在对上述文献调研的基础上，拟从以下几个常见的研究点对国内教育集团化办学现象研究所得出的一些主要观点做些简洁的归纳和分析。
1.概念和特征
对教育集团、职业教育集团等的概念或特征的研究是理论研究者讨论得最频繁却又最难达成共识的一个研究点。比较有代表性的、被转载或稍加修改再转载的次数较多的观点有：
“教育集团是为了实现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主要通过一定的产权纽带和契约纽带，以学校经营为主营业务，至少有两个以上的学校法人和教育相关产业组织组成的教育经济联合体”；“职教集团是指由若干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职业学校及相关企事业单位以契约或资产为联结纽带而组成的职业教育办学联合体”[13]。除了学界对职教集团概念的界定外，浙江、河南等政府机构也对该概念进行了阐释。如浙江省教育厅《关于组建职业教育集团的试行意见》中明确“职业教育集团是以集团章程为其共同行为规范，由职业学校和相关企事业单位自愿组成的产教联合体，不具有事业单位法人资格。职教集团应坚持以服务经济建设为宗旨，以专业和人才培养为纽带，以校企双赢为基本准则。成员间的教育和经济业务往来，应遵循优先合作、互惠互利、共同发展的原则，以协作、参资、参股、转让、托管、租赁等多种方式进行”[14]。
对教育集团或职业教育集团特征的描述比较自由随意，有的甚至混淆性质、类型与特征的区别。比较有新意的特征界定是将职业教育集团分解为三，即：“一是各自有独立的法人资格，采取协作或联盟关系的‘自由联合体’；二是有着明确专业分工和结构互补的‘功能集合体’；三是基于共同理想、使命和文化的‘利益共同体’。这三体通常会有多维交叉或立体组合，拥有它们的程度反映着职教集团建设水平的高低和内生力的大小”[15]。这个界定中用了联合体、集合体、利益共同体等概念，但作者文中对这三个概念并未做进一步描述和区分。一般较有代表性的教育集团特征界定有五：一是多法人联合，教育集团本身不具有法人资格(也有学者指出教育集团本身具有法人资格的例子也有，如万里教育集团、浙江衢州教育集团)；二是有一个核心或龙头单位(学校或企业或独立的教育管理公司，中职或高职院校)；三是有纽带(资产或资本、契约或章程、或品牌，也有学者提出以人才培养、招生就业、信息等要素做纽带)；四是有多层次的组织结构(通常分紧密层、半紧密层、松散层)；五是有主营业务(教学或培训)。对职业教育集团的特征界定则强调校企合作，政府、行业、企业及其他社会团体等多方合作。
也有学者在对教育集团或职业教育集团概念研究综述后提出异议，认为现有的许多概念界定“是对现今职业教育集团化发展在实践层面上的表象特征描述，缺乏概念所应有的最一般性的提炼或概括。就逻辑关系来讲，一个概念的内涵愈丰富，其外延的对象愈单一。因此，如此界定职业教育集团，就等于将单纯的校校联合型集团或实体性职业教育连锁机构等排除在外，不仅会对职业教育集团这一新生事物的发展造成约束，更是对职业教育创新发展精神和理论拓展的束缚，其局限性是显而易见的”。鉴于此，该作者把教育集团的定义简化至“由多个独立的个人或组织为了共同开展职业教育活动而组成的联合体”[16]。该界定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也有点偏颇。
2.类型和模式
对教育集团的类型或模式的研究频率仅次于对教育集团概念和特征的研究，这方面的争议也比较多。
关于教育集团的类型，不同的分类标准会导致不同的类型区分。采用较多的分类标准有：按联合方向分(纵向联合、横向联合、混合联合)，按所有权区分(民办、公办、混合)，按发展模式分(产业支撑型、股份融资型、政府主导型、发展积累型)，按覆盖领域分(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混合型)，按联结纽带分(资产联结型、契约联结型、混合型)，按成员单位所处位置及其隶属关系分(区域型、行业型、复合型——“教育部职业教育集团化课题组”也采用了这种区分法)，按各成员单位结合的紧密程度分(紧密型、松散型、紧密和松散结合型)，按集团的组成对象不同分(校校联合、校企联合、多元重组)，等等。涉及教育集团类型区分的论文很多，不少观点互相引用。本综述只是综合多家观点，提炼出几个引用较多的区分法，故不一一列出文献出处。
也有学者认为，目前对(职业)教育集团类型的划分“主要是根据组成对象和集团内部隶属关系的不同进行分门别类，存在着两大不足：第一是侧重于理论阐述，缺少事例支撑；第二是对各类职教集团特征没有进行深入分析”[17]。本文只赞成其第一个观点，同时认为目前关于职业教育集团的分类存在分类标准含糊、子项相互重叠等现象。很多学者关于教育集团或职业教育集团类型分析只是理论层面上的归纳分析为多，与案例相关的实证分析很少，这大约是教育学科的研究者受固有的思辨性思维方式的潜在影响所致。
在论及教育集团的模式时，有不少学者混淆了类型与模式的区别，以描述类型的词汇来描述模式，例如“紧密型模式、松散型模式”或“纵向衔接或横向联合”等提法，这与人们对教育集团模式本义的理解以及实践中教育集团模式本身的模糊和复杂有一定关系。到目前为止，关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模式比较有影响的提法，可以说是来自于《教育部教育改革和发展战略与政策研究重大课题——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与实践研究》课题组总报告中所提及的“城乡联合、以城带乡的河南模式，市县合作、三段培养的海南模式，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天津模式”等三类模式，子报告中还提到了“县域统筹的开封模式、社区统筹的天津模式”以及“三二分段的江苏模式”。但模式并非定式，它是源于实践经验并依托实践而动态发展的。所以在越来越丰富的教育集团化办学实践中，必然会有更多的新模式产生。
3.发展历史、现状和趋势
早期的研究对教育集团发展主要是从介绍某个或某些教育集团的组建经历、发展情况或前景展望为主，如广州信孚教育集团、万里教育集团、北京西城区旅游职业教育集团[18]等，不少研究者对教育集团发展问题的分析是立足于教育产业化或市场化角度的，有的研究者本人是某教育集团管理公司的执行总裁[19]或集团公司负责人[20]，一般都结合自己所在的教育集团案例谈发展问题，并提出了不少创见。近几年，随着各种类型教育集团的蓬勃发展，学者对教育集团发展问题开始从更系统科学的角度加以考察，总结了教育集团的发展历史，通过调查统计分析了现状，并提出了趋势分析和建议，主要观点包括：
一是关于教育集团的出现时间，有人认为是20世纪90年代，有人认为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本文赞成后者为起始阶段较确切。因为，首个民办教育集团是1989年成立的广州信孚教育集团，第一个基础教育集团是1994年成立的上海建平教育集团。第一个校企集合式的职业教育集团是1993年成立的北京西城区旅游职业教育集团。二是关于教育集团发展的阶段划分，目前有以20世纪90年代初、1998、2005这三个时间点为区分的[1]，也有提出两段划分法的，各有一定道理。但鉴于教育集团还是个发展空间难以估量的新生事物，本文认为划分阶段还为时尚早。三是关于发展现状的分析，不少论文列举了国内各省市已有的教育集团数目，其中关于职业教育集团现状的分析较为详细的是“教育部职业教育集团化课题组的河南子课题组”，受教育部职成教司委托在2007年底开展的“各省(直辖市、自治区)职教集团化办学基本情况”调研和分析[1]；在该调研后，在教育部对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行为的关注和推动下，如今全国各省市的教育集团数量和发展质量都有所提高。四是关于发展趋势的分析，有观点认为“教育集团发展模式上，名牌复制型或类似的教育集团会有增长趋势”[21]，“职教集团的组建形式更加多样化，联结纽带作用加强；职教集团的成员单位将越来越多，部分公办学校采取民办机制；职教集团更加注重内部发展，以积累拓展型与兼并接管型为主要发展模式；职教集团将逐步开拓办学经费来源，扩大融资渠道；职教集团业务范围逐渐扩大，围绕教育与培训开展多元化经营；部分职教集团将逐渐拓展市场，甚至拓展海外教育市场”[22]。本研究认为上述趋势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关于“部分公办学校采取民办机制”这一点并不苟同。
4.问题与对策
问题与对策(或称政策建议)是所有研究教育集团化现象的学者和实践者都关注的研究点。据文献分析和笔者跟进“教育部职业教育集团化课题组”研究的将近两年期间对各种教育集团，尤其是对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核心单位与成员单位等的实地调研与访谈中发现，有三大问题首当其冲：一是教育集团化办学理论研究滞后于办学实践探索，二是政府的政策引导力度不够，三是集团化办学的体制和机制有待完善。这三项是主干问题，此外还有提出诸如集团化理念和意义、经费、注册程序、企业积极性问题、市场性与公益性问题等，都可以说是些派生问题。围绕以上问题，不少学者提出了建设性建议，认为民办教育集团，要处理好十大关系，包括“教育规律与经济规律的关系、规模扩张与质量提高的关系、人力资源与货币资源的关系、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关系、企业管理与教育管理的关系、自主管理与接受监督的关系、内部职能与外部职能的关系、集权与分权的关系、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关系、可以盈利和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关系”[23]。对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教育部职业教育集团化课题组”提出的政策建议比较宏观和全面，主要有“制定推动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相关政策法规、完善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体制、激活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机制、创新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模式、提供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保障条件”；来自某些教育集团的建议比较具体，如河南某职业教育集团结合当前集团化办学的困惑提出“从政策上给予支持、从资金上给予扶持、从项目上给予倾斜、从舆论上给予照顾”比较能代表实践者的呼声。也有不少来自民办教育集团(或成功或失败)的建议发人深省，对后续的研究和实践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5.组织结构和管理体制
关于教育集团组织结构和管理体制的研究相对而言不多。已有的研究多是模糊套用企业集团组织结构，且结合具体案例探讨的很少。还有的研究甚至混淆了教育集团组织结构(或架构)与组织类型的区别，如：将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组织形式介绍放在“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组织架构”章节中，对真正的组织结构却只字未谈，但在其另一小节中“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内部管理体制”里提出了要“完善治理结构”，并引用了“一会(董事会或理事会)和三系统(执行系统、监督系统、反馈系统)”的治理结构，介绍了“紧密型的集团实行董事会领导下的法人负责制，而松散型的集团则实行理事会领导下的各成员单位法人代表负责制。在这样的组织架构中，董(理)事会是集团的最高权力机构和集体决策机构，通过制定相关的章程和制度，对集团化办学起决策、统筹、协调和融资作用”。对职业教育集团化管理体制的研究文献大部分会从政府、学校、企业、行业这四大主要管理主体角度剖析相关的政策建议。“教育部集团化课题组”的研究以宏观管理体制的改革作为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战略突破口。不少研究文献对职业教育管理的制度、体制和机制区分不清。有的将教育集团的内部管理体制简单地等同于董(理)事会制。当前研究中出现的部分研究偏差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研究者对实践中的教育集团组织设计和管理问题的困惑。
除以上所述及的五大方面的观点外，还有不少研究涉及教育集团的理论支撑，但大多是对企业集团理论中的交易费用、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协同效应等的泛泛介绍，结合具体教育集团特色研究不多，可以说，当前中国教育集团化办学现象尚缺乏充分的理论支撑。
笔者从组织特征及其演化角度出发，认为职业教育集团是集合体组织之一，其内涵可以简单地概括为“职业教育集团是若干独立法人组织基于技能型人才培养利益的集合”。该概念内涵简洁，外延丰富。笔者认为职业教育集团的基本特征有三：①多元性：组织成员多元和组织类型多元。②纽带性：以资本或技能型人才培养为主要的利益纽带。③组织性：具有母子集合或子子集合式的集团组织特征。这三点是职业教育集团的本质特征，至于其他的诸如“以一个或若干个发展较好的职业学校为中心或龙头”、“集团章程”、“区域或行业”、“校企合作”等修饰词，实际上都是由这三个本质特征发展而来的具体的运行模式的特点，而不同的模式其具体特点不一，如果将其加入职业教育集团的概念界定，难免会增多概念的内涵，反而缩小了概念的外延，使职业教育集团概念在丰富多彩的办学实践中失去普适性。就职业教育集团的类型和模式，笔者在厘清了分类标准、子项间的相互关系后，从“环境—组织—管理”的研究逻辑出发，构建了比较新颖的职业教育集团分类树，并提出了母子集合式与子子集合式两大类职业教育集团组织运行模式；进而提出组织环境是职业教育组织变革的直接动因，职业教育集团是“应境而生，与境俱进”的职业教育组织变革结果，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是现代职业教育制度安排的创新。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组织结构、管理流程和制度体系构成了一个犹如“人体架构—人体经络—人体体系”般密不可分的三元框架，是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中的研究重点内容。
注释：
①南洋教育集团因某些原因已经破产，故文中用“早期”二字加以描述。
②本研究从成员单位的类型角度，将教育集团区分为“校校集合”与“校企集合”两类。前者主要指多个学校的集合，后者主要指基于校企合作平台的多个学校与多个企业的集合。
③本研究所谓的“集合体组织”是指基于某种利益联结点而集合在一起的组织群，诸如企业集团、教育联盟、图书馆联合体、城乡教育共同体、(职业)教育集团之类的带有组织集合特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