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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05X(2009)03-0182-04
由于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的变化和各国发展战略的需要，思想道德教育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中美两国的教育体制、文化传统和经济环境的差别，决定了它们思想道德教育的目标、内容、实施方式等各具特点。对两国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特点进行比较分析，可博采众长，为我国高校的思想道德教育工作提供有益借鉴。
一、中美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的若干特点
（一）思想道德教育的目标
1.思想道德教育目标的共性分析
中美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目标的共性，概括来说，就是两国都要培养符合现存社会制度和社会规范要求的人。我国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归根到底，是要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素质和思想道德素质，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这也是社会主义中国思想道德教育的培养目标。美国在思想道德教育培养目标上表现各异，诸如美国公民、好公民、合格公民等，但其实质都一样：培养具有民主理念和民主行为的公民。美国教育督导与课程研究会德育问题专家小组认为，民主制度的基础就是道德上成熟的公民①。因此，高校的思想道德教育既要继承传统又应富有新意，以培养道德上成熟的人服务于国家和人民。而这种道德上成熟的人不仅包括诚实、守信、勤奋等一般的道德品质，而且特别强调美国社会的价值观。
思想道德教育与政治联系密切，任何一个国家的思想道德教育目标和内容都要合乎社会的统治者和国家当局规定的政治目标，也就是说，要依据政治目标来确定思想道德教育目标和选择思想道德教育的内容。在这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向来明确提出并把进行共产主义思想教育作为思想道德教育的核心，思想道德教育的政治目标非常明确。邓小平同志说：“毫无疑问，学校应当永远把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放在第一位。”②尽管美国鼓吹学校教育不受政治干预，思想道德教育不能强行灌输某党、某派的政治观以迫使学生接受并确立某种政治态度，但这只是政体上的原因所致，实际上美国在思想道德教育中的政治导向非常明确。
2.思想道德教育目标的差异
(1)对人的要求不同
美国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目标强调学生的道德推理能力，强调人对社会应当承担责任和义务，努力使个体成为具有民主理念和民主行为的民主公民，培养学生成为具有自立能力、有信心和参与意识的公民。它的目的不是要告诉学生什么是真的对的错的，而是帮助学生自己去思考；不是引导学生选择什么，而是引导他们怎样选择。而我国的思想道德教育目标体系以集体主义为核心，具有较强的稳定性和约束力，注重学生自我教育自我修养，与美国思想道德教育传统相比，有着更深厚的文化底蕴。自尊自重、自强不息、尊老爱幼、礼貌谦让、勤劳勇敢、艰苦朴素等优秀传统美德从古至今一直为我们所推崇，成为构建我国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目标体系的重要资源。同时我们也应看到，这种过分强调个人对集体、对社会的责任与义务的观念，也往往在一定程度上压抑了个性的发展。
(2)指导思想有着本质的不同
中国传统思想道德教育是以儒家学说的人伦道德为中心展开的。其核心在于重视国家、集体的整体利益，强调国家集体的利益高于个人利益，视个人利益服从家、国利益为崇高的美德。美国的传统思想道德教育与中国的传统思想道德教育截然不同，它强调个性的独立发展和培养，重视个体的地位和尊严，认为人是一切的出发点和归宿，一切为了人，为了人的幸福。这种人本文化培养了人们重视个人独立、平等和民主的价值观。
(3)政治属性的表现程度有本质上的不同
我国一贯坚持思想道德教育目标的阶级性和政治性。党和国家通过法律、政策、舆论等指导学校思想道德教育的发展，高校的思想道德教育则通过育人而对国家的治理和政权的巩固产生影响。而美国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目标的政治意图比较隐蔽，它的思想道德教育一再表现不谈政治或淡化政治，而冠之以“人类美德”、“社会责任心”、“自由社会的公民”③等中性词语，表面上很少有政治性成分。这是因为美国的高等教育普及程度较高，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数众多，高等教育越来越倾向于培养一般劳动者，似乎没有必要通过思想道德教育把大学生培养成社会中思想道德水平较高的一部分人，而是强调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目标与公民教育目标的等同性。而我国由于经济落后，高等教育发展程度低，接受高等教育者还只能是公民中的少数人，所以，高等教育就不只是培养一般的劳动者，还要为各行各业培养领导者和接班人。因此，我国的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目标一般比较高，尤其是有较高的政治思想要求。
（二）思想道德教育内容的比较
1.思想道德教育内容的共性分析
(1)政治观念的教育
虽然中美两国的意识形态不同，政治经济体制也不一样，但维护各自国家利益理所当然地成为两国思想道德教育的主要目标和内容之一。政治理论教育是中国思想道德教育的基本内容，可以说其他教育内容都是从这一内容出发，以该内容为基础。中国共产党的十五大把邓小平理论确定为党的指导思想，在党章中明确规定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号召全党要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21世纪。因此，深入学习和宣传邓小平理论是政治理论教育的核心内容。在美国，资产阶级及其学者相信这样一种观点，即“任何社会为了能存在下去……必须紧密地围绕保持其制度完整这个中心，成功地把思想方式灌输进每个成员的脑子里”④。因此，围绕其资本主义制度的巩固，美国做了很多正面的、反面的宣传、教育。
(2)社会规范的养成和传递
社会规范的养成和传递要以思想道德教育课程为中介，把以往社会逐步形成并传承下来的约定俗成的行为准则传递给学生，使学生了解并掌握基本的社会规范和行为方式，并通过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多方面的教育，教会学生一些维护社会秩序所必不可少的社会生活准则，使学生能顺利地参加现有社会的正常生活，充分行使自己的权利和承担应有的义务。
美国公民教育的目的是培养忠于美国制度的公民。因此，社会规范教育是其公民教育中必不可少的内容，它大致包括：权利义务教育、优良品德教育、法制纪律教育等。在高校思想道德教育中，公民教育仍然是重要内容，但不设置专门的公民教育课程，而是把有关内容融于整个教育活动并在层次上有所提高，其目的是培养“好公民”。为此，高校的公共基础课普遍开设美国总统制、欧洲政治思想、美国政治生活中的道德问题、政治与社会制度、伟人肖像等有关专题，使学生从中获得某种道德熏陶，提高道德判断力和选择的自觉性，增强大学生的责任感。上述课程及专题的政治性、理论性都很强，充满了资产阶级的政治观、价值观。在我国，社会公德是社会生活中最简单、最起码、最普遍的行为准则，是维持社会公共生活正常、有序、健康进行的最基本条件，因而它理所当然地成为我国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的基础性的内容。对学生进行文明行为、行为规范和科学素养的教育，培养学生文明行为习惯和严谨求实的美德，是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思想道德教育的基础是要教会学生做人，诸如公平、正直、诚实、勤劳、仁爱等都是我国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的重要内容。
2.思想道德教育内容的差异
(1)教育的民族特色
我国有着悠久的文明史，在思想道德教育中十分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优良传统道德相结合，具有很强的民族特色。思想道德教育内容强调以集体主义为核心，突出政治思想教育。它要求学生有稳定、健康的政治思想；有坚定的社会主义政治方向；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树立民族自尊、自信、自强、自立的精神；能正确理解和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努力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作贡献；具有政治敏感性、洞察力、鉴别力，热爱社会主义，热爱共产党，政治取向务实积极。美国思想道德教育倾向于从个体立场看人生，看人际关系，看道德准则，突出个体的自立，思想道德教育内容中包含极强的功利主义色彩。这与美国思想道德教育指导思想服从于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民主的价值理想有关，其目的是鼓励个人自立、竞争，使人走出依赖性，发展独立性。
(2)对集体主义有着不同的理解
在我国，集体主义是公民道德建设的原则，是社会主义经济、政治和文化建设的必然要求。在社会主义社会，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根本上的一致，使集体主义成为调节三者关系的重要原则。对学生进行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集体主义为原则的价值观教育，教育学生正确处理个人、集体、国家之间的利益关系，树立奉献精神，反对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是集体主义教育的重要内容。集体主义教育是贯穿在我国高校思想道德教育各方面内容中的带有根本性的教育内容。美国现在也讲集体主义，但它的集体主义是有特定含义的，它不是指牺牲个人利益去服从集体利益，也并非意味着把个人利益融会到集体利益中去，更不是大公无私，而是通过集体的合作和集体的力量来实现个人的利益。合作是手段，但归根到底是为了实现个人利益的目标。
（三）思想道德教育的实施方式
1.思想道德教育方式的共性分析
(1)都注重通过各种活动来提高思想道德教育的效果
美国高校十分重视各种活动在思想道德教育中的作用，其高校各类社团活动相当活跃，仅康奈尔大学的校园内就有600多个俱乐部、学会或协会供学生相互联络，发展共同的兴趣、才能和业余爱好⑤。美国思想道德教育还注意通过课外活动培养学生自我管理、自我教育以及社会生存的基本能力，培养其意志力、探索性及自主、自重、公平竞争和爱校爱国的精神，树立尊重他人、为他人服务、与他人合作的协作态度。学生通过这些实践活动也不断地将道德原则内化为自己的道德信念，弥补了课堂教育的不足。中国高校同样注意开展各种社会服务活动，如青年志愿者活动、学习雷锋活动，各高校利用寒暑假和节假日组织学生参加社会调查、专业技术咨询、社会扶贫帮困等活动。这些社会实践活动具有观念灌输、事实疏导、自我教育、自觉服务等德育功能。这种活动被一致认为是不可替代的教育形式，是思想道德教育的有效途径，是提高业务素质的课堂。
(2)都重视校园文化建设，注重优化学校思想道德教育环境
校园文化是指在校园这一特定空间里逐渐形成的校风校貌、校园精神、价值观念、行为规范、人际关系等精神财富，以及承载这些精神财富的物质形态的总和，是社会主体文化的一部分。美国非常重视校园文化的建设，注重建设美国主义的宏观情境，使置身其间的人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地受到美国政治观念和价值观念的影响。这种环境对学生的影响不是强制的，而是有着不知不觉、润物无声的作用。近年我国也兴起了校园文化建设的热潮，它作为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的重要载体，可以使有形教育向无形教育转化，使有意识教育向无意识教育转化，使外在教育向自我教育转化。这种校园文化内涵十分丰富，不仅包括了校园物质环境的建设，还包括了校园精神文化的建设。它涉及学风、校风、社团活动、文化传统、价值观念、人际关系等观念形态和优美、整洁、有序的生活环境等。
(3)注重通过家庭、传媒、社团等影响，营造良好的思想道德教育合力
中美两国高校都在努力寻求形成“教育合力”，以求取得最佳教育效果。美国是一个价值多元的国家，对学生教育影响的各种不可控因素非常多，家庭与社会尤其是社区对学生的思想道德教育作出了比较大的贡献。高校也特别注意与社区、家庭沟通，采纳合理观点，使社区、家庭、学校很好地结合。美国也十分重视舆论的导向作用，强调舆论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正确的舆论是学生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应积极通过报纸、杂志、书籍、广播、电视、电影，甚至校刊等传播媒介宣传思想道德教育的内容，使学生从中获得教育，受到影响。同样的，中国也非常强调学校思想道德教育与家庭教育、社会教育的结合，形成教育的合力，以促使思想道德教育的最优化。毛泽东就说过：“思想政治工作，各个部门都要负责。共产党应该管，青年团应该管，政府主管部门应该管，学校的校长教师更应该管。”⑥就是说，学校的思想道德教育工作，是全社会各个部门的事情，是大家的事情，不能只靠思想政治工作者和少数思想道德教育工作者去做。
2.思想道德教育方式的差异
(1)心理健康咨询在高校思想道德教育中发挥的作用不同
心理咨询作为指导学生健康成长，排除其成长道路上的障碍，减少其心理疾病，增进其心理健康的事业，最早出现在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大学校园里。现在，心理咨询已得到迅猛发展，其主要职能是进行生活指导、学习指导、心理辅导和就业指导等，其中心理辅导的道德教育功能最为显著。美国几乎所有大学都设有心理卫生、心理咨询类机构⑦。这类咨询机构集中了一批受过专门训练的心理咨询专家全面为学生提供发展咨询、适应咨询和障碍咨询。这对提高学生的自我意识水平和自助能力，解决学生遇到的各种心理问题，促进学生在思想和心理上的成熟，健全人格等方面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是美国大学思想道德教育的有效途径和方法之一。而我国尽管十几年来一些高校也陆续开展了心理咨询活动，但因为学科的专业化程度不够，教师的专业化程度不高，学校对心理咨询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学生对心理咨询存在误区等，心理咨询的广度和深度尚显不足，甚至在某些学校里流于形式。
(2)思想道德教育的教学方式不同
在中国，高校思想道德教育方法呈现出形式多样、丰富多彩的特点。但是总的来讲，侧重于正面的、直接的、正规的教育方法，亦即灌输与认知的教育方法。国家设置专门的思想道德教育机构，通过专门的工作人员，划出专门的教育时间，对学生进行思想道德教育。不容置疑，小学生由于尚未形成独立的道德判断能力，真善美、假恶丑的界限还比较模糊，在这一阶段，应该采用正面的“灌输”教育方法，以便能引导他们增强对祖国、对人民、对社会主义的认识和热爱，养成良好的心理品质和行为规范，为今后长大成人、报效祖国打下良好的道德基础。但对于大、中学生尤其是大学生来说，由于他们无论是思维方式、思想观念，还是道德准则、价值取向正发生巨大变化，已不满足于在课堂上按传统方法单纯地去接受一些既定的公认的道德观念和信仰。他们接触媒体频繁，接收各种信息快速，思想超前，比较注意个性发展。在这种状况下，仅用单纯的、正面的、强制“灌输”的方式不仅实效性差，而且日益困难。而在美国的高校思想道德教育中，许多老师都认为直接灌输式教育存在着许多难以克服的缺陷。美国的学校和教师更倾向于以“渗透”为特色的教育方式，寓思想道德教育于教学过程中。显然，这种方式把抽象的理论寓于具体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极大地减少了思想道德教育对象的逆反心理⑧。
二、启示与思考
（一）强化爱国主义教育，培育民族精神
通过比较发现，中美两国都非常重视爱国主义教育。我国讲大道理比较多，而美国则注重通过本国的一个个具体成就以及美国历史中的具体事件来达到教育目的。由此我们得到启示，我国爱国主义教育要克服过程形式化、形式单一化的弊端。在爱国主义活动的组织上，不能脱离实际，既要强调外在的多种形式的教育，又不能忽视在日常道德生活中，以道德情感为基础的、内化的教育。大学的爱国主义教育应强调激励大学生对祖国的前途和命运、国家的利益和国际地位的关心，对祖国的建设事业积极主动的参与意识和认真负责的态度，以及与祖国命运休戚相关的情感。
（二）积极开展“无意识性”教育
第一，创造良好的高校思想道德教育环境，包括教学环境和校园文化环境等，注重教育者和被教育者双方关系的平等性。教育上要以启发为主，以利于形成学生的思考和认知能力；管理上实行较为宽松的非强制管理方式，以利于让学生通过自己的判断，进行一定的道德选择和价值选择。第二，必须增强教育者的人格感召力。教育者必须自觉追求人格的自我提高、自我完善，带头实践自己所倡导的道德观念和价值标准，通过自己的行为和自身的道德、品行、作风、知识等去启迪、矫正受教育者的价值取向。教育人的道理，不是讲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第三，必须加强大众传媒的导向作用。大众传媒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左右着人们的价值观、道德观，要充分发挥其“对受教育者的约束”作用。
（三）更新教育理念，改革教育内容
我国的思想道德教育工作还没有很好地体现“以人为本”。表现在教育内容上，忽视个体价值；在教育进程上，缺乏层次性和连贯性；在教学方法上，多运用直接灌输和讲授方法，忽视学生的主体地位。这就导致缺乏吸引力、感染力，针对性不强，实效性不高。因此我们要借鉴美国思想道德教育的人本主义观念，树立以人为本的科学理念。要坚持以学生为本，以实现大学生全面发展为目标，促进大学生全面素质提高。强调尊重人、理解人、服务人、发展人，充分调动大学生的积极性、主动性，引导他们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务。
（四）扩展教育途径，创新教育方法
美国思想道德教育注重隐性教育与显性教育的结合，挖掘一切可能资源成为思想道德教育的载体。我国应积极拓展新形势下思想道德教育的有效途径，强化融合渗透、丰富载体、营造环境、改革方法。在高校，一方面，要发挥课堂教学在思想道德教育中的主导作用，把思想道德教育融合渗透进各科教学；另一方面，应注重发挥隐性教育的重要作用，搞好校园文化等建设。通过军训、文化学术活动、体育活动、社团活动、文明宿舍活动、社会实践活动等，提升大学生思想道德水平、道德实践能力；将反映学校传统的校园建筑、名人塑像、纪念碑石等物质形态及校训、校徽，作为学校思想道德教育导向，激发学生进步成长。我们应该借鉴美国思想道德教育灵活多样的特点，创建民主的课堂教学环境，充分尊重学生的主体性，发挥学生的积极能动性，采用引导启发的教育方式。
（五）加强对中华民族道德传统的批判继承和创造性转换，并借鉴和改造世界先进文化成果
美国的爱国主义教育和美国精神的教育之所以成功，在一定程度上与他们博采了英、德、法等欧洲发达国家的经验有关，也与美国一直坚持在学校思想道德教育中传递和宣扬美国的传统文化、风俗、语言和制度，使青少年接受美国的传统价值观和美国精神与文化有关。因此我国在思想道德教育中也应该加强对中华民族道德传统的批判继承和创造性转换，并借鉴和改造世界先进文化成果。同时，在全球经济、文化交流日益发展的情况下，世界各国之间的相互影响、相互制约越来越明显。这不仅有助于促进本国经济文化的发展，同时也将推动全球文化的进一步交流、发展和提高，使中国和西方传统道德中两种不同道德价值观开始相互吸收、相互融合，并在相互吸收对方传统道德合理因素的基础上，不断建立适应现存社会需要的道德体系⑨。例如，中国儒家传统道德一向是强调“重义轻利”，而西方传统道德则相对是“重利轻义”，社会的现实告诉我们，片面强调“重义轻利”或“重利轻义”，都不利于全面推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发展。从中国的现实情况看，片面强调“重义轻利”不仅不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也没有那种社会基础。于是“义利并重”就应成为道德价值观选择的正确取向。
总之，开放的经济带来了开放的社会，使人们获得了现代意义上的发展空间。人们在开放的社会中获得了参与民主政治的机会，亲身体会到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竞争。这必将带来思想道德的开放，使思想道德教育体系不断突破旧的伦理道德的局限，也为多元道德价值取向提供了存在和发展空间。同时在开放的社会里，人们更易于以宽容、辩证的态度接受异己的东西，这在客观上为思想道德教育的发展提供了一种比较开放的环境。对中国来说，借鉴美国甚至是西方思想道德教育的成功之处是我国高校思想道德教育发展必不可少的环节。“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在这个标准的指导下，伴随着思想道德建设实践的不断深入，我们一定能建立起新的有利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思想道德教育体系。
收稿日期：2009-01-05
注释：
①《教育指南》，1988年5月。
②《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04页。
③孔琳：《中西方道德教育目标比较论纲》，《求实》，2001年第11期，第63-67页。
④安东尼·奥罗姆：《政治社会学》（中译本），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317页。
⑤韦文学：《国外高校德育的特点及对我国的启示》，《渭南师范学院学报》，1999年第15期，第45-47页。
⑥《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780页。
⑦于鲁文：《美国心理咨询的发展及职业化历程》，《心理学动态》，1997年第1期，第40-46页。
⑧唐宁：《当代中美两国学校道德教育基本特点比较及启示》，《甘肃社会科学》，2008年第4期。
⑨苏榕娜：《美国公民道德教育的特点》，《教育评论》，2006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