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分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多视角的证据*
余震坤 刘云芝 罗 宇 蔡华俭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行为科学重点实验室;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人格与社会心理研究中心, 北京 100101) (中国科学院大学心理学系, 北京 100049)
摘 要 近40年来, 正常人的自恋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日益增加的证据显示正常人的自恋可以按照适应功能进一步区分为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两类。本文对揭示两类自恋差异的证据进行了全面梳理, 包括二者的成分构成、适应功能、人格基础、发展规律和遗传基础。这些结果促进了对自恋复杂性的认识, 加深了对现有研究的理解, 同时也突出了未来区分二者的重要性。将来需要从理论上进一步澄清二者的差异, 编制相应的量表, 探讨二者在其它方面的不同, 特别是二者是否具有不同的神经基础。
关键词自恋; 适应性自恋; 非适应性自恋; 适应
1 引言
自恋一词源于希腊传说中的纳西索斯(Narcissus)。据说纳西索斯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少年, 因为爱上了水中自己的倒影而无法自拔, 最后因不可得以致抑郁而终, 并变成了水中的一朵水仙花。因此, 除了指水仙花外, 后人也以Narcissus来形容那些自恋的人。1914年, 弗洛伊德把自恋作为精神分析理论的一个核心概念引入心理学(Freud, 1914)。自此, 自恋正式成为科学心理学的研究主题。在随后的半个多世纪, 自恋主要作为一种人格障碍被临床心理学家所关注。上个世纪70年代, 由于个人主义在美国的上升, 人们开始意识到正常人也会表现出自恋的倾向(Lasch, 1979)。其后不久, 第一个用于测量正常人的自恋的量表——自恋人格调查表(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Inventory, NPI)问世(Raskin & Hall, 1979; Raskin & Terry, 1988), 以正常人群为主要关注对象的自恋研究开始蓬勃发展。近年来, 由于对全球范围内人们自恋水平不断上升的觉察(Cai, Kwan, & Sedikides, 2012; Twenge, Konrath, Foster, Campbell, & Bushman, 2008), 老百姓和研究者对自恋的兴趣和关注日益高涨。
本文中, 我们主要关注的是人格心理学取向的自恋。从人格心理学的视角来看, 在正常人群中, 自恋是一种以极度自大为核心特征的人格特质(Morf, Horvath, & Torchetti, 2011; Thomaes, Brummelman, & Sedikides, 2016)。从80年代初至今, 研究者对自恋的认识经历了一个从表面到深入、从单维到多维、从简单到复杂的历程。特别地, 随着研究的深入, 研究者越来越认识到, 自恋并不是一个单一的特质, 而是存在很多不同的类别, 可以从许多不同角度对自恋进行区分, 比如:显性自恋(Overt Narcissism)和隐性自恋(CovertNarcissism) (Wink, 1991)、自大型自恋(Grandiosity)和特权性自恋(Entitlement) (Brown, Budzek, & Tamborski, 2009)、主体性自恋(Agentic Narcissism)和集体性自恋(Communal Narcissism) (Gebauer, Sedikides, Verplanken, & Maio, 2012)等等。近年来, 基于自恋构成因素适应功能的不同, 有研究者提出自恋还可以从适应性的角度区分成适应性自恋(Adaptive Narcissism)和非适应性自恋(Maladaptive Narcissism), 前者对个体的适应有利, 而后者则不利(Barry, Frick, Adler, & Grafeman, 2007)。这也是本文拟深入探讨的两种自恋。对于这两种自恋的存在, 研究者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就有所认识(Raskin & Terry, 1988), 近期有研究者建议对其进行区分(Barry et al, 2007; Cai & Luo, in press)。但迄今学术界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我们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种可能的原因是研究者对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的不同缺乏全面系统的认识, 因而不能充分认识对二者进行区分的重要性。本文的基本目的就是对从上个世纪80年代至今能够揭示两种自恋不同的证据进行全面整理。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 在下文中, 我们综述的绝大部分都是以NPI作为自恋测量工具的研究。这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首先, NPI是自上个世纪80年代来以来在自恋领域被研究最多、应用最为广泛的测量工具; 其次, 由于对自恋的含义一直缺乏一个统一的认识, 在实际研究中, 很多时候大家都把自恋直接理解为NPI所测量的人格特质; 最后, 当然也是最为重要的是, 绝大多数关于区分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的证据都是源于对NPI本身的研究或以NPI为自恋测量的研究。
由于对两类自恋的最早认识是源于对NPI的因素成分及其特性的研究, 本文中, 我们将首先对NPI量表的因素分析研究进行介绍, 在展示NPI的构成因素中实际已经包含了适应性和非适应性两类不同的成分的同时, 也为接下来其它方面的内容奠定基础。接着, 我们对能够反映两类自恋不同适应功能的多方面证据进行归纳和介绍。然后, 我们分三个方面对两类自恋其它更广泛的差异进行介绍, 包括两类自恋的人格基础、发展轨迹和遗传基础。最后, 我们将对现有证据进行总结, 并对区分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的意义和未来研究方向进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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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两类自恋的成分构成:基于NPI的因素分析研究
脓毒症是由感染引起的机体免疫反应失调所致的可危及生命的严重疾病,常导致多器官功能障碍甚至衰竭[2]。血管内皮细胞和免疫细胞在机体炎症环境中功能障碍可导致血管通透性增加、血栓形成及免疫反应失调,并导致多器官衰竭[3-4]。研究[1,5-7]表明,S1P能调节脓毒症发生发展过程中多种免疫细胞和血管内皮细胞功能,是预测脓毒症病情严重程度的重要指标。本文总结了S1P对脓毒症中血管通透性、免疫与凝血功能的影响,期望为今后该领域的研究提供参考。
自恋和个体适应一直是自恋研究的核心问题之一。个体内适应的主要指标涉及情绪、自我认识和调控、幸福感和心理病态等方面。在情绪方面, 现有研究表明, 剥削性和特权感上得分较高的个体对外界刺激情绪反应强烈(Emmons, 1987)、神经质水平高、情绪稳定性低(Emmons, 1984)、烦恼更多(Watson & Morris, 1991); 但是也有研究报告剥削性和特权感与焦虑、抑郁、悲观等负性情绪没有显著的关系(Watson & Bidderman, 1993; Brown et al., 2009)。与此相对, 在领导力/权威维度上得分较高的个体通常表现出较低的神经质水平(Emmons,1984; Rhodewalt & Morf, 1995), 较少感到悲观、焦虑、抑郁和烦恼等负性情绪, 同时更加乐观(Brown et al., 2009; Emmons, 1984; Watson & Biderman, 1993; Watson & Morris, 1991)。
表1 自恋的不同因素模型
研究者还进一步以NPI为基础, 直接考察了自恋的适应性成分和非适应性成分的遗传与环境基础。同样以双生子为研究对象, 研究者们发现:自恋的适应性和非适应性成分的遗传度分别是37%和44%, 其余的个体差异主要受到非共享环境的影响(分别为63%和56%); 进一步分析发现, 影响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的遗传因素有54%是不同的, 而影响它们的非共享环境因素更有85%是不同的(Cai et al., 2015)。该研究结果表明, 虽然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在遗传和环境起源上均有一定的相似性, 但两种自恋的遗传、环境基础大部分是相互独立的。综合上述两项双生子研究的结果可以看出, 自恋的适应性成分与非适应性成分的遗传和环境基础大部分都是不同的。换句话说, 自恋的两个成分的发生基础是有差异的, 这为区分两种自恋提供了遗传层面的证据。
Buffer模块检测到ILS模块提供的初始通道同步序列指示信号ilas_ind便会缓存本通道初始通道同步序列,直到检测到最后一个通道的ILAS序列的指示信号,与其他通道Buffer模块同时释放数据,达到初始通道,使得所有通道数据能够同时输出给传输层解帧器。
3 两类自恋的适应功能
关于两类自恋的适应功能已经有了大量研究。下面, 我们从三个方面对有关研究进行介绍。
3.1 两类自恋与个体内(intrapersonal)适应的关系
这些模型中, 七因素模型由于揭示了自恋较为丰富的特点, 因而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后来的许多研究除了进行基于自恋总分的分析外, 还会对不同因素分别进行分析。也正是这些基于各个具体因素的分析, 使得研究者发现自恋的各构成成分在功能上不尽相同, 有些成分是积极的, 对自恋者是有益且有利于个体适应, 比如:领导力、权威和自我满足等; 而另外一些则是有害的,不利于个体适应性, 比如特权感、剥削性和自我表现等(Emmons, 1984; Raskin & Terry, 1988; Watson & Biderman, 1993)。近期有研究者以七因素模型为基础, 提出了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的概念, 并认为前者主要包括权威和自我满足两个成分, 后者则主要包括特权感、剥削性和自我表现三个成分(Barry et al., 2007)1。
NPI的编制始于1979年(Raskin & Hall, 1979)。最初的NPI包括220道题, 之后经过多次测试和筛选, 逐步精简为54道题(Raskin & Hall, 1979)和40道题(Raskin & Terry, 1988)等。目前应用最为广泛的是40道题的版本。NPI的编制之初, 研究者认为自恋是一个单维同质的结构。但随着研究的深入, 研究者们发现NPI其实是由许多相对独立的成分或因素构成的复杂结构(Raskin & Hall, 1979; Raskin & Terry, 1988)。自1984年开始, 研究者对NPI的成分构成进行了一系列研究, 并提出了很多不同的因素结构模型。常见的有二因素模型、三因素模型、四因素模型和七因素模型等。我们把这些因素模型及其对应的因素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在表1中。
而且地暖目前是全球公认的最舒适的采暖形式。冬季地面供35℃左右的温水,夏季地面采取20℃以上的冷水,进行地面调温,通过“低温采暖,高温制冷”达到节能目的。常年保证地面温度高于24℃,全年室温恒定在20℃~26℃,室内温度梯度接近理想温度梯度,室温分布均匀,全年无四季之差。
在自我认识和调控方面, 剥削性和特权感上得分较高的个体具有更强的自我意识(self-conscious) (Watson & Biderman, 1993), 其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之间有更大的偏差(Rhodewalt & Morf, 1995), 倾向于关注与自我有关的负性内容(Emmons, 1987), 有较低的自尊水平(Brown et al., 2009)和自尊稳定性(Ackerman et al., 2011), 自我控制能力也较差(Ackerman et al., 2011)。与之相反, 在领导力/权威维度上得分较高的个体通常表现出较高的自我觉知(self-awareness) (Watson & Biderman, 1993), 其现实自我与理想自我之间的偏差也较小(Emmons, 1984; Raskin & Terry, 1988; Rhodewalt & Morf, 1995), 倾向于关注与自我有关的正性内容(Emmons, 1987), 自尊水平和稳定性都较高(Brown et al., 2009; Watson & Biderman, 1993; Watson & Morris, 1991; Ackerman et al., 2011), 而且自我控制能力也较好(Ackerman et al., 2011)。
在幸福感方面, 大部分研究发现总体自恋和幸福感存在一定程度的正相关。具体到自恋的各个成分, 一项研究发现领导力/权威能正向预测生活满意度, 但是剥削性/特权感和生活满意度没有关系, 而自我表现与生活满意度有较弱的正相关(Hill & Roberts, 2012)。
在病态心理方面, 剥削性和特权感高的个体在自恋人格障碍量表(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 Scale; Emmons, 1987)上的得分较高(Watson, Grisham, Trotter, & Biderman, 1984), 在病态自恋(pathological narcissism)、精神病态(psychopathy)、马基雅维利主义(Machiavellism)等心理问题上得分也较高(Ackerman et al., 2011)。适应性自恋构成成分如领导力和权威则与自恋人格障碍、病态自恋、马基雅维利主义等心理问题之间没有显著关系(Ackerman et al., 2011; Emmons, 1987; Watson et al., 1984)。
综上可见, 自恋的不同成分与个体的情绪、自我认识与调控、幸福感以及病态心理等方面的关系较为复杂。尽管如此, 我们依然可以看出适应性自恋涉及的成分大多数情况下是有益的, 而非适应性自恋涉及的成分则相反。
3.2 两类自恋与人际间(interpersonal)适应的关系
关于自恋和人际适应的关系, 目前的研究主要涉及两个方面:攻击性和共情。基于总体自恋的研究显示, 自恋者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具有较高的攻击性(Rasmussen, 2016)。当遭遇失败、被拒绝或者受到威胁时, 自恋者会比一般人的反应更强烈, 会采取一些攻击性的行为进行回应(综述见Lambe, Hamilton-Giachritsis, Garner, & Walker, 2016)。比如, 他们会贬低评价者、惩罚竞争对手、甚至对无辜的人实施敌对举措(Krizan, & Johar, 2015; Martinez, Zeichner, Reidy, & Miller, 2008)。更极端的是, 即使在没有威胁存在的情况下, 他们也会表现出攻击性(Park & Colvin, 2015)。尽管总体自恋和攻击性的关系非常确定, 但是这种关系并不一定存在于自恋的所有成分和攻击性之间。研究表明, 自满和优越感等与攻击性行为无关, 而特权感和利用他人则可以显著预测日常生活中发生的敌对和冲突等攻击性指标(Moeller, Crocker, & Bushman, 2009; Reidy, Zeichner, Foster, & Martinez, 2008)。有研究探讨了青少年的自恋与攻击性的关系, 结果发现, 剥削性可以预测青少年的攻击性表现, 自恋的其它成分与青少年的攻击行为均无关系(Washburn, McMahon, King, Reinecke, & Silver, 2004)。另一项针对青少年的研究也有类似的发现, 即只有非适应性自恋(特权、剥削和自我表现)可以正向预测关系性攻击(relational aggression), 而适应性自恋(权威和优越)与这种攻击行为无关(Barry et al., 2007)。综上所述, 虽然总体上看自恋和攻击性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 但并不是所有的自恋成分都和攻击性有关。
“算了,我看看——‘唯仁有亲,有仁无信,反败厥身’?”易平安虽对佶屈聱牙的古文也不习惯,但他很有悟性,“嗯,就是说仁爱能让人亲近,但若只讲仁爱,不讲信义,那就会导致失败。”
关于自恋和共情, 研究显示, 总体自恋与共情存在显著的负相关, 自恋水平越高, 人际共情水平则越低(Fan et al., 2011; 何宁, 朱云莉, 2016)。但是, 具体到自恋的各个具体成分, 自恋与共情之间的负相关主要存在于自恋的非适应性成分与共情(共情可以划分为共情性关心、观点采择、共情幻想和个人苦恼四个维度, Davis, 1980)之间。例如, Watson和Morris (1991)发现, 剥削性和特权感与共情性关心和观点采择之间存在负相关, 但是自恋的其它成分则和二者没有显著相关。有研究考察了自恋的适应性成分(比如:特权、剥削)和非适应性成分(比如:权威、自足)的关系, 结果发现:非适应性成分和与冷漠无情相关的一些特质有关, 具体表现为在非适应成分上得分高的人往往无法共情, 在情绪表达上也存在障碍; 但是, 自恋的适应性成分与这些问题之间没有关系(Barry et al., 2007)。近来, 一系列研究还考察了自恋的适应性成分和非适应性成分与状态性共情之间的关系(Hepper et al., 2014)。结果发现, 当面对他人的困难时, 非适应性自恋水平高的被试表现出较低的共情水平; 这一效应不仅表现在自我报告的结果中, 还表现在一些生理反应指标上, 但是, 该研究并未发现适应性自恋与共情存在相关。
综上所述, 关于自恋和攻击性以及共情的研究都表明, 不利于人际适应的主要是自恋的非适应性成分, 而不是适应性成分。
3.3 两类自恋与问题行为的关系
问题行为是一种典型的外化(externalized)适应性问题。关于自恋与问题行为, 目前的研究主要涉及了冲动性购买和青少年问题行为两类。关于自恋和冲动性购买, 一个典型的发现是总体自恋和冲动性购买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 即高自恋的人通常也表现出较高的冲动性购买倾向(Rose, 2007)。但是, 新近的一项研究发现不是所有的自恋成分都与冲动性购买有关(Cai, Shi, Fang, & Luo, 2015)。该研究把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分开考察, 首先通过一个网络样本发现非适应性自恋与冲动性购买行为存在显著的正相关, 而适应性自恋和冲动性购买却不存在这种关系; 然后, 研究者采用双生子样本进一步重复了这种关系, 并进一步通过行为遗传学的分析揭示:非适应性自恋与冲动性购买行为二者之间的关系存在遗传基础。由此可见, 自恋与冲动性购买之间的关系主要是由自恋的非适应性成分导致的, 自恋的适应性成分和冲动性购买之间没有显著的关系。
关于自恋与青少年问题行为, 一项横断研究发现, 非适应性自恋与青少年的冷漠无情(问题行为的具体指标)等具有正相关, 但是适应性自恋与这些不良表现之间没有关系(Barry, Frick, & Killian, 2003)。另一项横断研究也表明, 剥削性显著预测攻击性, 无论是基于自我报告、同伴报告还是老师的报告的结果均显示适应性自恋与攻击性之间没有关系(Washburn et al., 2004)。此外, 一项追踪研究表明, 非适应自恋可以预测个体一年、两年, 甚至三年后的问题行为(比如犯罪和被举报行为), 而适应性自恋与问题行为之间并无关联; 并且非适应自恋与这些问题行为之间的关系在控制了许多其它相关变量后(如早期的问题行为、父母的教养方式、冲动性和冷漠无情性等)依然显著存在(Barry et al., 2007)。
研究者通常从两个方面来描述人格特征的发展:均数的变化和秩序(rank-order)的变化。前者反映群体的平均水平如何随着年龄的变化而变化, 后者则反映一个人在群体中的相对位置或排名如何随着年龄的变化而变化。一项横断研究在全球范围内考察了从8岁到83岁的3000多名个体的自恋水平(Foster, Campbell, & Twenge, 2003)。结果发现:总体自恋与年龄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 即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体的自恋水平呈下降趋势; 但是, 自恋的适应性成分和非适应性成分却有着不同的变化轨迹:自恋的适应性成分随年龄的增长基本保持稳定, 而非适应性成分却下降的非常明显; 这意味着总体自恋的下降更多的是由其中非适应性成分的下降导致的。一项在中国开展的大样本(超过2万人)横断研究也发现了类似的结果:总体自恋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降低; 但是, 其中自恋的适应性成分随年龄增长保持相对稳定, 非适应性成分则随年龄的增长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Cai et al., 2012)。另外一项研究特别对比了大学生和家长在自恋的各个成分是否存在差异, 结果发现不论是自恋的总体水平还是各个成分, 其水平都会随年龄增加而下降, 但是适应性成分如领导力/权威的下降幅度(d = 0.16)明显小于自我表现(d = 0.67)和特权感/剥削性(d = 0.40)的下降幅度(Hill, & Roberts, 2012)。总之, 这些研究表明:就平均水平而言, 总体自恋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 但是这种下降更多是由自恋的非适应性成分下降导致的, 而自恋的适应性成分则相对稳定, 即使有下降, 其程度也比非适应自恋幅度小得多。
4 两类自恋不同的其它证据
是否有利于适应是区分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的最基本标准, 目前已经有大量的证据支持这一区分。此外, 还有大量研究显示, 两类自恋在适应性以外的其它很多方面也表现出差异。下面我们分别予以介绍。
4.1 两类自恋和大五人格的关系
通过对自恋和其它人格结构的关系进行研究可以揭示自恋的人格基础。过去20多年来, 已经有大量这样的研究。这些研究中, 绝大多数研究都是以大五人格模型为基础。按照该模型, 人格包括五个基本维度:外倾性(extraversion)、神经质(neuroticism)、宜人性(agreeableness)、尽责性(conscientiousness)和开放性(openness) (Costa & MacCrae, 1992)。在探讨自恋和人格的关系的研究中, 大部分关注的是总体自恋和大五人格各维度的关系。一项元分析研究曾对25个实证研究的结果进行了汇总, 结果发现:自恋与外倾性(r = 0.39)、尽责性(r = 0.08)和开放性(r = 0.17)存在显著正相关, 而与神经质(r = −0.17)和宜人性(r = −0.28)存在显著负相关(Miller & Maples, 2012)。从这些结果可以看出, 即使对于总体自恋而言, 自恋的两面性也很明显:自恋水平高的人会更外向、更开放、更有责任心, 但同时也会更神经质、更不容易相处。
关于自恋的各个成分和大五人格各维度的关系的研究使我们对自恋的两面性可以有更为具体和深入的认识。这里, 我们分别予以介绍。第一, 关于自恋和外倾性, 研究发现, 自恋的适应性成分特别是领导力/权威与外倾性有中等到高度的正相关(r: 0.42~0.62), 非适应性成分中的自我表现与外倾性也有较高的正相关(r: 0.40~0.49), 但非适应性成分中的特权感/剥削性与外倾性只有很低或不显著的联系(r: −0.01~0.14) (Ackerman et al., 2011; Corry et al., 2008; Brown et al., 2009; Hill & Roberts, 2012)。第二, 关于自恋和宜人性, 有的研究发现自恋的适应性成分与宜人性有中低程度的负相关(Ackerman et al., 2011; Corry et al., 2008), 但有的研究发现两者没有显著的相关(Brown et al., 2009; Hill & Roberts, 2012); 自恋的非适应性成分, 特别是特权感/剥削性则都与宜人性具有中低程度的负相关(r: −0.51~−0.15) (Ackerman et al., 2011; Corry et al., 2008; Brown et al., 2009; Hill & Roberts, 2012)。第三, 关于自恋和尽责性, 研究发现自恋的适应性成分与尽责性有较低的正相关(r: 0.12~0.23) (Corry et al., 2008; Brown et al., 2009; Hill & Roberts, 2012), 但也有研究发现两者没有显著的关系(Ackerman et al., 2011); 自恋的非适应性成分与尽责性有较低或者不显著的相关。第四, 关于自恋和神经质, 自恋的适应性成分与神经质存在较低的负相关(Corry et al., 2008; Brown et al., 2009; Hill & Roberts, 2012), 但是也有一项研究报告二者没有显著的联系(Ackerman et al., 2011); 自恋的非适应性成分与神经质有较低的正相关(Ackerman et al., 2011; Brown et al., 2009; Hill & Roberts, 2012), 但也有一项研究报告二者没有联系(Corry et al., 2008)。第五, 关于自恋和开放性, 有的研究发现自恋的适应性成分与开放性具有显著的正相关(Brown et al., 2009; Hill & Roberts,2012), 但有的研究发现两者相关不显著(Ackerman et al., 2011; Corry et al., 2008); 自恋的非适应性成分与开放性关系比较复杂, 有的研究发现两者没有关系(Corry et al., 2008), 有的研究发现非适应性成分中的特权感/剥削性与开放性是负相关(Ackerman et al., 2011), 而有的研究发现特权感/剥削性以及自我表现与开放性都是显著的正相关(Brown et al., 2009; Hill & Roberts, 2012)。
③检测因变量:判断过氧化氢分解的快慢可以根据反应物过氧化氢的减少量或生成物氧气的生成量,根据检测方法易操作、简单直观原则,选择氧气的生成量来判断。而根据氧气的理化性质,以气泡产生的数量或点燃卫生香燃烧猛烈程度作为观测因变量的方法,进而区分因变量和观察指标。
一是依托地方高校的区位优势和实践课程的特点,组织学生到实地进行参观、考察、调研、学习、交流等活动。譬如:组织学生到闽东苏维埃政府旧址--福安溪柄柏柱洋、百丈岩九壮士跳崖牺牲点--宁德市蕉城区虎贝镇、中国工农红军闽东独立师展陈馆--霍童桃花溪等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参观学习,接受革命传统教育,传承红色基因;组织学生到福安廉村、廉政文化教育示范点等,开展廉政文化教育警示学习活动,提高学生的精神境界,使之内化于心;组织学生与革命斗争的亲历者、见证者及其子女进行交流,或通过“口述历史”的方式对其进行访谈,让学生们更加真实地感受历史场景,产生情感共鸣,得到更加详实和鲜活的第一手资料。
综上所述, 虽然总体自恋和人格各维度的关系比较清晰, 但是自恋的各成分与大五人格各维度的关系却相对复杂, 差异很大, 这些差异既有程度上的也有方向上的。总的来说, 适应性成分的人格基础更健康, 如外倾性更高、神经质更低, 而非适应性成分的人格基础相对不太健康, 如神经质高、宜人性低。
4.2 两类自恋的发展
虽然现有关于自恋的适应性和非适应性成分与问题行为的研究还比较有限, 但是总的来看, 既往研究都发现只有非适应性自恋可以预测问题行为, 而适应性自恋则与问题行为之间没有明显关系。
自恋的秩序稳定性反映了个体在某一个群体的自恋水平排名是否随着年龄的变化而变化。现有的为数不多的研究表明, 自恋的秩序稳定性很高, 但是不同成分的秩序稳定性有所不同。一项为期13周的追踪研究发现, 不仅总体自恋具有较高的稳定性(0.81), 自恋的适应性成分和非适应性成分也有很高的稳定性(0.57~0.80) (del Rosario, & White, 2005)。另外一项针对特权感的短期追踪研究也发现, 特权感在一两个月的时间范围内是很稳定的(.70,.72)。在一项为期两年的追踪研究中, 我们同时考察了特权感和自大, 发现虽然两种特征都有较高的秩序稳定性, 但是自大的稳定性 (r = 0.67)略高于特权感(r = 0.50), 这也暗示自恋的适应性和非适应性成分的秩序稳定性是有差异的(Luo, in preparation)。最后, 一项跨度10年(从43岁到53岁)的追踪研究发现, 自恋某些非适应性的成分如敏感性(hypersensitivity)是相当稳定的(r = 0.68), 但是执拗(willfulness)这一非适应性成分的稳定性则属于中等(r = 0.40); 适应性的成分如自主性(autonomy)也有中等程度的稳定性(r = 0.49) (Edelstein, Newton, & Stewart, 2012)。
综上可见, 随年龄增加, 就平均水平而言, 适应性自恋与非适应自恋的水平有不同的变化趋势, 前者基本不变, 但后者会显著下降。与平均水平的变化相比, 在秩序方面, 无论是短至两个月还是长至10年的纵向追踪研究都发现自恋表现出了较高的稳定性。两种不同的自恋的秩序稳定性可能有所不同, 但是目前证据还很有限。
4.3 两类自恋的遗传与环境基础
上文的各部分从不同方面揭示了自恋的适应性成分和非适应性成分的差异, 那么这种差异是否有基因基础呢?目前已有双生子研究对此进行了探讨。基于总体自恋的双生子研究表明, 不管是基于西方样本(Vernon, Villani, Vickers, & Harris, 2008), 还是东方样本(Luo, Cai, Sedikides, & Song, 2014), 总体自恋都是可以遗传的:大概40%~46%的个体差异是来源于基因, 其余的则主要取决于特异而非共享环境。一项以中国双生子为研究对象的研究考察了自恋的两个成分——自大和特权感的遗传和环境基础(Luo et al., 2014)。该研究结果发现:1)自大的个体差异有23%来自遗传的影响, 有77%来自非共享环境的作用; 2)特权感的个体差异有35%来自遗传, 有65%来自非共享环境; 3)影响自大和特权感的遗传因素绝大部分(超过90%)都是不同的, 影响它们的非共享环境因素也基本上是相互独立的(超过90%) (Luo et al., 2014)。可见, 由于自大和特权感在遗传和环境基础上都存在很大的差异。自大在内涵上与适应性自恋很接近, 而特权感则与非适应性自恋很接近, 因此自大和特权感在遗传与环境基础上的差异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适应性自恋与非适应性自恋在遗传和环境基础上的差异。
总之, 关于NPI因素结构的研究已经初步显示:自恋包含适应性和非适应性两类成分。
5 总结、意义与研究展望
5.1 总结
近年来, 有研究者提出可以从功能上将自恋可以分成两种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两种类型(Barry et al., 2007)。本文中, 我们对支持这一区分的实证依据进行了全面整理。结果发现:1)二者有着不同的成分构成:如果以NPI的七因素结构为基础, 前者则主要包括权威和自我满足两个因素, 后者则主要包括特权感、剥削性和自我表现三个因素; 2)二者有着不同的适应功能:非适应性自恋通常与高神经质、理想−现实自我偏差、抑郁、焦虑、攻击性、冲动性购买和问题行为、较低的自尊与共情相联; 适应性自恋则与以上各指标上不存在或存在相反的联系; 3)二者有不同的人格基础:适应性自恋更多地和健康的人格特征相联, 如高外倾性、低神经质; 而非适应性自恋则更多的和不健康的人格特征相联, 如高神经质、低宜人性; 4)二者有着不同的发展轨迹:非适应性自恋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呈现下降趋势, 但是适应性自恋却很少表现出这种趋势; 5)二者有着不同的基因和环境基础:二者的个体差异绝大多数都是由不同的基因和环境导致的, 共有的基因和环境作用几乎可以忽略。这些来自不同方面的证据一致表明, 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在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同质的两种自恋, 对二者进行区分是有必要的。
5.2 意义
认识到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的不同具有重要的意义。首先, 这种区分可以丰富和深化我们对自恋的认识。在过去, 自恋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被认为是一种人格障碍; 即便是今天, 自恋依然是临床心理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这种事实使得很多人都有一种印象, 自恋是非常不好的(Barry et al., 2003), 是个体适应不良的一个重要原因和表现。但是, 本文综述的证据告诉我们, 这种理解是不全面的。不是所有的自恋或自恋的所有特点都是不好的。从功能上看, 自恋其实有非适应性的方面, 也有适应性的方面, 或者说有适应性的自恋和非适应性的自恋两种类型, 一概而论是不准确的。
其次, 对两种自恋进行区分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自恋者。由于自恋既可以是适应性的、也可以是非适应性的, 对于那些大家眼中自恋的人, 我们要认识到, 他们可能同时拥有高的适应性自恋和高的非适应性自恋, 也可能仅拥有其中一种类型的高自恋。这意味着被贴上自恋标签的人可能各有各的自恋特点和表现, 不一定都是不好的。
其次, 对二者的区分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NPI及其与其它一些心理结构之间的关系。我们知道, NPI是自恋研究应用最多的测量。虽然关于用NPI测量出来的自恋到底包含几个因素仍没有定论,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 NPI同时测量了适应性和非适应性两种不同的成分。由于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与很多心理变量的关系呈现不同甚至相反的模式, 如果只是采用NPI的总分来考察自恋与其它心理结构的关系, 则很有可能会得出错误的结论。比如:两种不同的自恋与冲动性购买的关系强度不一样(Cai et al., 2015), 而与神经质的关系则完全相反(Ackerman et al., 2011; Corry et al., 2008)。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继续基于自恋总分来探讨自恋与其它变量的关系, 将可能产生误导; 合理的做法是将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进行区分。
首先,优化教师的个性品质,让自己的人际关系和谐。生活中人人都渴望得到真诚的友谊,渴望得到别人的帮助,渴望身边的人能指点迷津。教师虽然生活在固定而狭小的圈子里,但一样可以通过对学生的关爱打通与社会圈的封闭;而以宽容隐忍、乐善好施来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则能够促进与圈内人际关系的和谐,从而打破人际交往障碍。
5.3 未来展望
现有的研究从多个不同角度显示了正常人群中的自恋可以进一步区分为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 这对未来的研究具有重要启示作用。
第一, 鉴于现有的大部分研究都是把自恋作为一个整体来进行研究, 未来的研究有必要将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自恋予以区分。比如:已有研究发现同样是高自恋者, 但是他们经常会采用非常不同的自我调节策略, 如人际间的调节和人际内的调节(Morf & Rhodewalt, 2001)、敬佩(admiration)和竞争(rivalry)策略(Back et al., 2013)、原始(primitive)和成熟(mature)策略(Roche, Pincus, Lukowitsky, Ménard, & Conroy, 2013)等, 在探讨自恋和这些自我调节策略的关系时, 对自恋的适应性成分和非适应性成分进行区分可能会发现它们和这些自我调节策略的不同关系。
第二, 现有的针对自恋的两种成分及其不同进行的研究都是行为水平上的, 未来的研究需要探讨二者的神经基础及其不同。现在的研究表明, 自恋和大脑的某些脑区的结构和功能密切相关, 并且还可以调节大脑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比如, 自恋与大脑自我加工区域(例如, 内侧前额叶)和奖赏中枢(例如, 纹状体)的联结性呈负相关(Chester, Lynam, Powell, & DeWall, 2016); 再如, 自恋可以调节和共情相关的多个脑区在共情时的反应, 包括右侧前脑岛(rAI)、右背外侧前额叶皮层(rDLPFC)、右侧后扣带回皮层(rPCC)和右侧前运动皮层(rPMC) (Fan et al., 2011)等。这些研究考察的都是总体自恋, 那么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与上述各脑区的联结或活动关系是否存在不同呢?对于这些问题的研究无疑可以帮助我们深入揭示这两种自恋的不同及其神经基础。
泼水节是傣族人民的传统节日,傣族人民喜水,不仅与气候环境文化传统有关,更是一种风俗习惯,傣族是一个热爱水的民族。在傣族社会中,水不仅仅是一种自然的物质,同时也被赋予了丰富的文化内涵,从而形成了自身的水文化。水文化作为一种重要的社会传统,在保持傣族居住区人与自然环境的和谐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历史上傣族和水就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并且傣族拥有生动的水文化,因此大多数傣族被其他民族生动地称为“水傣”。根据傣族人类起源的传说,天空和大地都起源于水,而且认为人类生命的一半也是由水创造。因此水是无比伟大和圣洁的。
第三, 迄今为止的研究中, 关于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的操作和测量主要是以NPI为基础。鉴于二者在很多方面存在质的不同, 未来需要从理论上对两类自恋的特征进行探讨, 并以此为基础编制相应的专门量表对二者分别进行测量, 从而更好的考察二者和其它心理和行为的关系, 促进对自恋的认识。
根据水利部《全国水土保持规划国家级水土流失重点预防区和重点治理区复核划分成果》,资阳市全域纳入了嘉陵江及沱江中下游国家级水土流失重点治理区,并列入全国水土保持规划。市和各县(市、区)要在此基础上由水务部门牵头,协调组织国土、规划、发改、林业等相关部门完成水土保持总体规划修编和项目建议书、可研和流域综合治理实施方案的编制;有关城镇建设、土地开发整理、公共服务设施建设、资源开发、基础设施建设、旅游开发、水电开发、经济开发区建设、水利工程、交通工程等方面专业规划中的水土保持篇章,由相关行业主管部门在2015年前编制完成。
最后, 目前揭示自恋中适应性成分和非适应性成分的大部分研究都是在单一文化下完成的, 鉴于文化对自恋的可能影响(e.g., Foster et al., 2003), 未来的研究需要探讨目前在特定文化下获得的结果是否可以推广到其它文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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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如果没有特别说明, 下文中提到的适应性自恋和非适应性自恋都是以此为基础。
Adaptive narcissism and maladaptive narcissism: Diverse evidences for the distinction
YU Zhenkun; LIU Yunzhi; LUO Yu; CAI Huajian
(Key Laboratory of Behavioral Science, Institute of Psych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enter for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Institute of Psych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Abstract: Recently, researchers have proposed to distinguish between adaptive narcissism and maladaptive narcissism. We reviewed the existing evidence that support this distinction, showing that two kinds of narcissism differ from each other in 1) constitutive components; 2) associations with intrapersonal and interpersonal adaptions; 3) personality nomologic networks; 4) developmental trajectories; 5) genetic and environmental bases. Distinguishing between adaptive and maladaptive narcissism may help us better understand the complexity of narcissism as well as narcissists on one hand; on the other hand, improve future research and intervention practice.
Key words:narcissism; adaptive narcissism; maladaptive narcissism; adaption
DOI:10.3724/SP.J.1042.2019.00096
收稿日期:2018-04-10
* 本文系2017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中国社会变迁过程中的文化与心理变化” (17ZDA324)的阶段性成果。
通信作者:蔡华俭, E-mail: caihj@psych.ac.cn
分类号B848
标签:自恋论文; 适应性自恋论文; 非适应性自恋论文; 适应论文;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论文;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行为科学重点实验室论文;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人格与社会心理研究中心论文; 中国科学院大学心理学系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