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年表注记_文物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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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周年代考辨》(本刊1997年第2期)中我把西周年代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在《西周年代考辨订补》(本刊2003年第2期)中重定西周年代应分为早、中、后、晚四个时期,对断代的证据即铜器的订年作了一些局部调整。总的说来,我对西周年代学的观点还是那样:古本《竹书纪年》的西周积年作为一个基本标尺必须尊重,西周共约260年;其中初期(武、成、康、昭)约70年,穆、恭二世约60年,懿王以降约130年。要把现在掌握的有订年价值的铜器排入这样一个框架,既要遵从铜器的考古学分期,又要确保其铭文的完整释读。由于懿王至厉王总共才大约60年,各王世(包括厉王世)的年限不能太长。又宣、幽二世的总共大约70年中,宣王时代应该包括共和(摄政)阶段与亲政阶段(而不是共和时代以后才开始宣王时代)。

我坚主在排谱中遇到问题时,应首先检查我们自己的原则和体系是否得当,而不应去避开或改动原始材料来迁就我们的构拟设想。我不主张采用主观的、偏激的、粗疏的态度。

在夏商周断代工程中,动员了许多考古和天文专家,算出了克商的年代范围。但在推算时过于相信《国语》,对“迎岁”(岁鼎)的解释也欠妥;而拿来在此范围中对勘和筛选的、作为基本依据的断代工程金文历谱则偏差更大。结果,专家组公布的《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简本)》作出结论:周朝的开端以公元前1046年作为首选。这离按《纪年》计算的起点有十八九年的误差,不能令人信服,实为一大憾事。凡是主张西周有260年以上的说法,总是漠视《纪年》;工程此说也可谓对《纪年》视而不见。虽然《纪年》里西周257年的说法谅必是整理者加进去的,但是他们并非任意妄加己见,当是考察了书中的记载后才统计出这个数字。因此,这个数字应该还是大体可信的。我们有什么理由采取和它误差太多的说法呢?又《报告》定晋侯苏钟为厉王时器,只是根据李学勤先生等少数人的意见。但晋侯苏是晋靖侯(宜臼)的孙子;而按《史记·十二诸侯年表》,靖侯在共和元年就死了,当时苏最多是个小孩子;他怎么可能在厉王时为侯呢?晋侯苏钟非置于宜王时代不可。

其实每次出现高年铜器,都是对各家历谱的严峻考验。苏钟被发现时,在多家历谱的宣王世都不好合历。接着又发现伯大祝追鼎(见陈佩芬:《新获两周青铜器》,《上海博物馆集刊》第8期,2000年)。鼎铭中有三十二年八月初吉辛巳。陈文说“大祝追鼎的器形和纹饰属于西周晚期,在西周晚期王世能达到三十二年的仅有厉王和宣王,按此器的月相、干支,据(马承源)《西周青铜器铭文年历表》,厉王三十二年八月甲申朔,宣王三十二年八月戊午朔,于此两王皆不合。”刘启益先生认为该鼎的形制与传世的虢文公鼎十分相似,应是宣王时器(虢文公曾谏宣王)。上述断代工程报告将伯大祝追鼎列于厉王世。美国夏含夷主张应置于宣王世,他认为断代工程定厉王奔彘在公元前841年缺乏历史根据,实应在前842年;而宣王元年是前825年,三十二年是前794年,该年此鼎可合历(见《文物》2003年第5期)。国内有的学者虽也判定该鼎为宣王时器,但因无法合历,遂认为铭文有字误。而按我拟的历谱,宣王三十二年是前810-809年;该年(建申)八月丙子朔(当前809年2月27日),辛巳是初六,合于初吉。

更足以动摇以至摧毁各家西周历谱的,是2003年1月新出的宝鸡眉县铜器的12个鼎(一释作逑鼎):一组鼎铭有四十二年五月既生霸乙卯,另一组鼎铭有四十三年六月既生霸丁亥。由于同出的盘铭文提到11代周王中包括剌王(厉王),接着提到“天子”,则此天子只能是时王(即宣王),故鼎属于宣王世是肯定的。然而那两个日期在各家历谱中均至少有一个出格,甚至两个都不能安排。看来又只好说其中有错刻了。《文物》2003年第6期、《中国历史文物》2003年第3期上学者们对铭文有详细的讨论。有的主张把共和14年并入厉王年,但即使如此仍有一器不合历。(事实上时王决非厉王,已如上述。)有的主张把宣王元年后移1年(到前826年),但仍有一器既生霸乙卯在初一,那样对月相的解释也太奇异。

按我的历谱,宣王四十二年是前800-前799年,该年(建申)五月己酉朔(当前800年11月29日),乙卯为初七;同时,四十三年是前799-前798年,(建申)六月癸酉朔(前797年12月18日),丁亥为十五。或者假定这两年建戌,则前鼎乙卯为初八,后鼎丁亥为十六。这样都可算作合于既生霸(有一两天误差,应能允许)。这已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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