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五”期间新闻出版业科技工作的思考_科技论文

“十三五”期间新闻出版业科技工作的思考_科技论文

新闻出版业“十三五”时期的科技工作思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出版业论文,科技工作论文,时期论文,新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十三五”时期是贯彻落实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部署,持续深入推动新闻出版业转变发展方式、加快产业发展,从新闻出版大国向新闻出版强国迈进的关键五年。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革新,高新技术尤其是信息技术的发展十分迅速,为新闻出版产业创新业态、实现战略转型创造了更有力的发展条件,同时为传统出版实现转型升级以及融合发展带来了历史机遇。新闻出版业具有特殊的双重属性,在新的历史机遇下,其逐渐成为推动社会经济转型的重要力量。新闻出版是与科技深度融合发展的关键领域,是保障国家文化安全与互联网安全的主要阵地。新闻出版领域的科技工作要发挥第一生产力的作用,站在行业科技体系建设的高度上进行全面部署,为新闻出版业的融合发展提供根基。在“十三五”期间,应健全完善以政府为主导、以企业为主体的新闻出版科技创新体系,实现科技资源优化配置,发挥科技的引领作用,加速新闻出版业转型升级,不断增强新闻出版业的文化服务与信息内容服务能力[1];同时,发挥科技的融合作用,借助互联网,不断推进新闻出版业与其他内容产业及外部产业之间的融合,构建立体多元的文化服务与信息内容服务模式,促进行业的持续健康发展。

       1 行业科技体系建设的总体思路

       1.1 对出版的基本认知:关于出版业的定位

       “十二五”后期,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以下简称“总局”)党组的指导与部署下,数字出版司即开始着手总结“十二五”、谋划“十三五”。数字出版司首先做的,就是广泛调研、认真思考,对信息社会背景下的整个出版业重新做了定位,就如何加速出版科技融合、充分发挥科技的引领和支撑作用,推动产业全面转型升级、融合发展,进行了深入论证。

       回顾历史,从技术角度进行分析,出版业经历了手抄时代、印刷时代、电子时代,再进入到现在的数字时代。不管是哪种技术支撑的形态,出版业无外乎是从作品,到产品、到商品、再到消费品的流程,是创作、生产、传播、消费的过程,在这样的流程与过程中,会有很多角色参与其中。最终,作品、产品、参与者、权利,以及相关的技术与标准,构成了出版业的基本要素。把握住这些要素之间的关系,找到其中的规律性,就可以重新认识出版。

       1.1.1 信息社会与出版业

       目前,理论界通常认为出版业是属于、包含在文化产业范畴内的。但是,我们似乎过多地强调了出版在文化领域的功能,而忽视了出版的信息属性,忽视了出版在信息社会建设中的重要作用。出版应当是多重属性的:从文化属性的角度看,出版是思想的表达、表现与传播;从社会生产的角度看,出版是内容的生产和传播;从信息属性的角度看,出版则是信息的描述、记录与传播。

       在信息技术的冲击下,我们已经进入信息社会,对应的是信息产业。用中国传统的哲学思维方式,以二分法划分,信息产业可以划分成信息内容产业和信息技术产业,这两个概念完全能够覆盖所有的信息产业要素。现代意义上的信息内容产业是指:基于数字化、多媒体、网络等技术,利用信息资源和其他相关资源创作、开发、分发、销售与消费信息产品和服务的产业。基于这个概念再来认识出版业,出版业是应用了信息技术的信息内容产业。

       在信息技术的推动下,将萌生一种新的归属可能,即把出版与文化剥离开看,将出版业看作一个单独的产业,将其确认为:信息产业与文化产业之间的跨界产业。

       也许,这才是出版业的完整属性,是在原有的技术条件下被掩盖住的本质属性。

       1.1.2 出版业与互联网

       现在各行各业都在谈“互联网+”或者“+互联网”。但是,出版业谈“互联网+”应当与其他行业谈论“互联网+”有所不同。在调研、思考的过程中,通过抽象地看过去的出版业,再抽象地看现在的互联网,我们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互联网今天在做的事情,是出版在历史上做过的事情,未来的出版业主体都应该成为互联网企业。出版与互联网一样,一直在消减信息不对称,为社会公众生活活动、为外部产业生产活动提供“从信息到数据、从数据到知识”的信息内容服务。

       因此,出版的未来应该从“互联网+”的概念理解到“内容+”上。

       总局近两年联合财政部下发了两个重要文件:2014年下发的《关于推动新闻出版业数字化转型升级的指导意见》、2015年下发的《关于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2014年总局提出“数字化转型升级”,是希望出版业迅速掌握新的信息技术,学会互联网领域的新模式,实现“互联网+”;2015年总局提出融合发展,是以“数字化转型升级”为基础,牢牢把握“内容”核心,实现出版业在新技术环境下的业态融合,最终实现与人民群众日常生活、国民经济外部产业的深度融合,实现“内容+”。

       1.1.3 出版业的融合发展

       出版业的融合发展应该有4个基本方向:生产环节要素融合、消费对象需求融合、内容呈现方式融合、与外部产业跨界融合。

       生产环节要素融合是指,对出版业固有生产流程的重组,实现流程起点多元化、流程路径多样化;对出版业原有相关生产要素的重组,实现产品多元化、服务多样化。要推动生产要素由单一方向、单一维度的流动,转变为生产要素多向、立体化聚集整合,逐步实现从以“生产端导向”转向“消费端导向”的过渡。按需出版、众筹出版等新模式是典型代表。

       消费对象需求融合是指,出版业要深入研究用户需求,将针对同一用户不同需求的产品整合、将同一产品针对的不同用户群体整合。内容产品要实现生产端与消费端的“内外有别”,生产端侧重资源、素材的积累,产品生产环节以消费需求为导向,最终实现消费端的资源、素材重组,由“生产为重”向“服务为重”转型。要按用户需求分类投送,对同一用户,根据其叠加的多重需求,在生产端调取各类、各种资源,组装成不同的教育、专业、大众类的内容产品,封装为一个产品包;或者对同一群体内的多个用户,根据其重叠的多种共同需求,提供一个产品包封装,但是可以多个客户端分别消费的内容产品。

       内容呈现方式融合是指,与其他内容产业在内容呈现方式上将现有手段整合。一种维度是图文声像影不同资源属性的融合;另一维度是跨介质的呈现融合。要以内容主题为核心,形成一个立体的产品线,运用互联网思维,将每一本书都看成一个产品去打造,一本纸书配套相应的扩展形态产品,甚至多种应用场景的内容服务。未来对于内容产品的打造,可以在多个层面发力,介质角度可以从纸张、到PC端、再到手机端、PAD端,呈现方式可以从静态的纸书到多媒体的数字形态、再到目前的VR和AR。但万变不离其宗,信息内容消费者消费的始终是内容。

       与外部产业跨界融合,强调的是出版业要融入生活、生产活动。用“内容+生活”满足大众学习、消遣及社交的需求,用“内容+生产”则能够提供各种专业的知识服务,用“内容+学术”可以融入学术研究的各个方向。

       1.2 科技体系建设:全面支撑与五个任务[2]

       基于上述对出版业定位的分析,数字出版司在去年开始着手“十三五规划”的编制工作。我们提出,要切实保证科技创新体系的建设实现对行业的全面支撑。一方面,要实现对全产业链的全面支撑,选题策划、封装生产、印刷包装、发行营销、资源管理、资产管理等各个环节要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另一方面,要实现对全产业“角色”的全面支撑,支撑政府部门做好监管及公共服务,支撑行业服务机构做好公益性服务,支撑科研机构和高校做好基础共建和技术应用,支撑行业内技术企业加快研发,最重要的是支撑行业内生产运营主体提高技术应用水平。“十三五”时期,总局将要从以上这些方面逐步填补工作空白点。

       科技体系建设共有五个任务需要重点推进:需求调研、政策规划、机构建设、项目带动、成果推广。从政府到企业,都面临这五项任务,都需要做好体系化建设的总体规划。要以出版科技融合为基础,实现“互联网+出版”,推动全行业转型升级、融合发展,发挥内容资源优势,实现“内容+”的产品与服务形态创新,促进信息内容消费。具体而言,政府去做行业需求调研,企业要做用户需求调研;政府去做政策规划,是以行业现状为出发分析瓶颈和问题,出版企业也要做自己的战略规划,建立自己的科技创新与应用研究部门。

       1.3 “十二五”期间行业科技工作的成果回顾

       简单回顾“十二五”期间的出版业科技成果,高度概括为以下几点:科技创新体系日趋完善,科技的支撑能力显著提升,科技的引领作用初步显现,项目带动战略深入实施,电子政务建设稳步推进,标准的研制推广成效显著。

       在“十二五”期间,总局一手抓技术研发,先后启动数字版权保护技术研发工程、中华字库工程,解决出版业内容版权可控、用字保障的技术问题,启动数字复合出版系统工程,开发数字时代内容生产与运营的基础性工具套件;一手抓技术应用,借助数字化转型升级专项工作,带动行业内一批出版企业基本实现“装备配置、资源建设、产品开发、平台搭建”的数字化转型升级路径,部分企业作为先头部队已率先进入“全面数字化运营、服务模式创新”阶段,知识服务模式探索工作初见成效。在标准化工作方面,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一方面扭转了“重制定、轻推广”的局面,2013、2014年,MPR国家标准、CNONIX国家标准先后启动应用试点示范工作,以试点示范单位的先行先试,带动行业的全面推广,取得显著成果;另一方面,我国新闻出版业标准化工作全面实现走出去,自2011年启动的《国际标准关联标识符(ISLI)》国际标准项目,在2015年取得圆满成功,由ISO正式发布为国际标准,并授权我国发起并积极参与的国际信息内容产业协会(ICIA)在中国设立国际注册中心,我国印刷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承担了国际印刷标准化技术委员会(ISO/TC130)秘书处工作。行业科技工作取得了显著的工作成果。

       “十二五”期间,新闻出版业的科技工作得到了国家财政的大力支持。中央财政投入了20.4亿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用于推动数字转型升级专项工作;投入11.3亿财政专项资金用于新闻出版重大科技工程项目研发;投入1.3亿的科技支撑计划扶持资金用于新闻出版领域的关键技术研发与应用示范。财政的大力支持,是科技工作取得上述成果的重要保障。

       2 新闻出版业“十三五”科技发展展望

       2.1 “十三五”时期面临的形势

       当前,新闻出版业正在成为推动社会经济转型发展的重要力量,是与科技深度融合发展的关键领域,是保障国家文化安全与互联网安全的主要阵地。

       “十三五”时期,出版业要发挥科技的引领作用,加速新闻出版业转型升级,不断增强新闻出版业的文化服务与信息内容服务能力,发挥文化消费、信息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进一步提高新闻出版业在国民经济增长中的贡献率。同时,要发挥科技的融合作用,借助互联网,不断推进新闻出版业与其他内容产业及外部产业之间的融合,构建立体多元的文化服务与信息内容服务模式。

       信息掌握的多寡是国家软实力和竞争力的重要标志,因此要明确出版业在互联网安全所处的环节和地位。最近,互联网的安全越来越受到重视,互联网的安全说到底是两方面,一是技术安全,一是信息内容安全。我们需要考虑的安全问题,不只是在技术上防止被入侵,保证内容传输的安全,更要保证内容本身的安全,防止内容被篡改,传播更为准确的知识性信息内容,传播更多的正能量,保持网络空间的清朗。

       2.2 “十三五规划”的指导思想

       “十三五规划”的指导思想是,要紧紧围绕“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持自主创新、重点跨越、支撑发展、引领未来的指导方针。重点推动科技体制改革,改进工作机制。

       体制改革不能只是一个空的口号,需要落实到大量的具体工作中。比如,在最新启动的一些科技工程项目的推动过程中,总局已经从原来的主办单位、直接的项目承担单位变成项目的规划、指导与监督单位,这就是科技体制改革的一个具体体现。我们要根据行业发展形势的变化,适时调整工作体制与机制。在“十一五”、“十二五”时期,行业内的科技工作基础十分薄弱,需要政府在当时的情况下深入一线,起到具体的带领作用;随着多年来的工作推进,行业内的积累,当市场与企业步入正轨后,政府就要超脱出具体工程项目,去做更高层次的顶层设计、宏观规划,做宏观的掌控,做体系化的布局。中观层面的行业协调,要逐步发展出一批行业机构去完成任务;微观层面的市场运转,要靠更多的企业按照市场规律去实现,用市场的力量完成资源的调配。

       此外,要放眼国际,着力解决制约行业科技发展的突出问题,继续实施项目带动战略,加深新闻出版与科技的融合,加快新闻出版业数字化转型升级、传统业态与新兴业态融合发展,促进文化产业与信息产业的融合,充分发挥科技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调整经济结构中的支撑引领作用,为新闻出版业健康快速可持续发展提供有力保障。

       2.3 “十三五规划”遵循的原则

       “十三五规划”主要遵循六点原则:第一,坚持把创新驱动作为发展战略;第二,坚持把融合发展作为主要方向;第三,坚持把统筹兼顾作为根本方法;第四,坚持把项目带动作为重要抓手;第五,坚持把市场主体作为创新源泉;第六,坚持把以人为本作为基本要求。

       2.4 “十三五规划”的总体目标

       关于总体目标,数字出版司提出:到“十三五”末,健全完善以政府为主导、以企业为主体的新闻出版科技创新体系,实现科技资源优化配置。我们希望有更多的科技创新源头动力来自于企业,而非全部是自上而下的政府推动。另外,还要形成完善的科技政策体系,全面提升行业科技服务水平,全面完成传统业态的转型升级,推动新兴业态多元化、融合发展。同时,要确保行业技术研发与应用的总体水平能够得到显著提升,关键技术、装备制造的研发及应用也能够取得重大突破,最终实现行业创新环境持续优化,科技创新与应用人才队伍发展壮大,覆盖广泛、技术先进、传输快捷的现代新闻出版传播体系基本健全的目标。

       2.5 “十三五规划”的四个方向

       此次“十三五”规划的编制期间,数字出版司在规划的结构上做了一点创新,设计了“发展方向”的板块。在“十一五”和“十二五”期间,新闻出版领域的科技工作完成了很多单点突破,取得了很多成绩,为“十三五”规划作出完整的顶层设计奠定了基础。“十三五”时期的发展方向,归结为四个体系的建设。

       一是建设科技人力资源体系,要更多地鼓励出版企业探索技术创新,希望出版人里能够涌现出更多的高端科技人才,现阶段要把外面的技术人才引入到传统企业,解决员工的职称问题,要让在出版业的科技人员有归属感;同时,要加强从业人员的技术应用水平的培养,提高从业人员的技术应用水平。

       二是建设基础科技环境建设,要及时发布科技政策,搭建行业共用云平台、以云端部署方式解决行业内相关技术服务系统的共享。

       三是建设前沿技术跟踪和研发体系,要开展科技情报收集,建设新闻出版业科技与标准应用实验室,开展技术研发与孵化。

       四是建设科技应用支撑体系,这是最重要的一个体系建设。要让科技成果能够在行业内得到广泛、有效的应用,把标准和技术应用于业务,推动整个行业的转型升级、发展。要建立相关行业服务机构,提供开展资源管理、产品生产、市场运营、大数据建设等的标准与技术应用支撑,通过实施具体项目、建设相关平台,推动行业内重要标准与技术的产业化应用。

       在科技应用支撑体系建设过程中,有四个具体的应用支撑方向。

       未来,要从实现资源管理应用支撑入手,逐步实现科技的生产应用支撑、数据应用支撑、服务应用支撑,最终实现:资源编码化、生产数字化、运营数据化、服务知识化。

       内容资源管理问题关乎行业发展的底盘。对信息内容在资源层面的管理与控制,是出版业产品生产、市场运营的基础,是出版业未来跨入互联网、融合外部产业的发力根本。资源管理要用技术来支撑,一是用技术支持法律上的权利管理,即版权管理,合同管理是法律角度的管理,深层次的是版权的资产管理,需要有相应的技术工具与系统支持;二是用技术支持资源的编码管理,要以ISLI为核心,关联起赋予了全新使命的其他信息标识符标准,构建全新的信息标识符标准体系,以此为基础,实现对内容资源的编码管理。

       这是《新闻出版业“十三五”时期科技发展规划》最核心的部分,也是关乎互联网未来发展方向的关键所在。

       2.6 “十三五规划”的主要任务及重点项目

       此次规划提出的具体任务包括:完善行业科技工作政策,健全行业科技机构,开展行业共性关键技术研发,实施项目带动战略和推进行业标准化建设。

       规划设计的重点项目包括四大类:电子政务类的项目,公共服务类的项目,行业的公益性项目和行业的产业化项目。其中,行业公益性项目和产业化项目是紧密衔接的,一个行业公益性项目一定会对应着一个产业化项目。未来,总局会加快推动相应行业机构的成立,由其负责面向行业提供服务的公益性项目,然后,以行业机构的公益性项目,来带动产业化项目。总局将基于现有的几大工程,基于相应的工程项目管理单位,推进行业机构建设,为提高生产能力提供技术支撑,为数据管理运营提供技术支撑,为开展市场服务提供技术支撑,对应开展的相关产业化项目,包括关键技术研发项目、数据运营平台的示范项目、分领域的知识服务平台示范项目,最终将整合为内容产品的现代供应链系统。

       2.7 “十三五规划”的保障措施

       保障措施分为五点。第一,转变政府职能,提高科技管理水平。通过进一步加强地方行政管理部门的科技管理工作职责,重点推动本地区科技服务机构建设,形成上下协同联动机制,提高行政效能。第二,加大政府投入,加强政策扶持力度。对企业科技创新和优秀科技成果转化给予政策扶持,完善重大项目与重点工程资金保障制度,加大对科技研发与应用的支持力度。第三,加快智库建设,提供智力支持保障。完善新闻出版科技专家库,充分发挥科研机构、高等院校、技术企业、新闻出版企业在新闻出版科技创新体系建设中的重要作用。第四,建立创新联盟,推动产业协同合作。鼓励、引导建立以企业为主导、政产学研用合作的各类产业化科技创新战略联盟。第五,继续树立典型,推进技术创新应用。通过树立典型,引导和支持企业加强技术研发能力建设,不断完善技术研发及应用的奖励机制,营造勇于探索、鼓励大胆创新的企业氛围,建立容错纠错机制,推动科技成果应用与转化。[1]

       3 近期重点推进的科技工作

       结合行业发展实际,在总局各相关部门的配合支持下,数字出版司近期工作主要围绕前面提到的四个重点方向,即:资源编码化、生产数字化、运营数字化和服务知识化,推动了一些具体工作。

       3.1 标识符标准体系:完善与重构

       整个新闻出版业,甚至是信息内容产业,有大量的标准在支撑产业前进。这些标准虽然频繁在用,但出版企业对其本质价值的认知度却并不高,特别是对标识符标准。原有的ISBN、ISRC、ISSN等标识符标准虽然大量地在日常工作中被使用,但出版企业多数是从配合政府管理的角度“被动”使用,对其能够为出版企业自身带来的价值,认识不足。

       传统时代,标识符标准体系的价值作用主要在两方面。一方面,通过分配给信息内容资源——无论是作品还是产品形态——唯一的识别符号,并通过附带的元数据来描述信息内容资源,可以实现信息身份识别、信息管理、信息检索、信息交换等应用,为实现技术上对信息内容资源的利用、管理与存储奠定标准化的基础,使信息内容资源的所有者可以实现对资源的控制;另一方面,可以为作品及相关产品的版权运营提供技术角度的可控性基础,对作者及相关权利人而言,可以实现对作品及产品的标签、跟踪,建立“授权—收费”的版权运营模式;对信息内容资源传播及使用者而言,可以便捷地查找到版权所有者信息,从而推动信息内容产业实现合法的“取得授权—付费”的版权交易模式。

       进入新的信息技术时代,特别是在互联网时代,传统的标识符体系受到了冲击。

       一方面,在互联网环境下,原有的图文声像影的不同属性的资源不再受介质的束缚,原有的相互割裂的局面被打破,进而会在同一个内容产品封装中同时呈现,需要跨资源属性的关联管理,ISLI标准体系的设计,从根本上解决了上述问题。ISLI强调了对现有标识符体系的补充与完善,ISLI标准与其他传统标识符的融合,以及融合后形成的全新标识符体系的应用,将可以实现不同类型文件之间的关联,并实现底层编码级的资源控制。以此为基础,借助相应的ISLI编码嵌入工具、ISLI编码资源管理系统,出版者可以按内容主题,将各种资源组合成为新的出版产品,实现多媒体关联、主题关联,可以满足消费者横向阅读、多元个性化阅读的需求。

       另一方面,出版业乃至信息内容产业的基本要素:作品、产品、主体(人和机构)、权利,在互联网时代各种模式的建立过程中,需要将这些要素之间进行关联,要在相关产品与对应的服务之间进行关联,将相关用户与产品、服务全方位对应起来,会产生对各种要素之间的“关联关系”进行标识的需求。[3]

       ISLI标准的应用,将从内容生产者的角度出发,便于出版产品的生产者对存量资源再利用、对增量资源拓展出新的生产方式。此外,ISLI标准的应用,还可以使内容供应者在数字技术时代,充分实现对产业链环节的全面掌控,掌握对产品的控制权,从而借助对编码的控制实现对相关产品交易与服务的控制,并能够以这种控制力实现商业模式的创新。此外,在产品应用层面,将ISLI码视为出入口,将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关系打通,形成互动形态的内容产品。

       自2013年开始的MPR标准应用试点示范工作推进期间,已有相当多的出版企业积极参与。ISLI标准正是基于MPR系列标准中的编码标准而升华为一项新的国际标准的。未来,MPR标准将定位为ISLI标准的一个应用标准,除了MPR,ISLI标准家族中还会有更多关联类型的具体应用标准。

       3.2 生产技术体系:研发与应用

       在技术研发方面,总局早在“十一五”期间就提出四大工程的构想。目前,已获得财政部专项资金支持、正式启动的三项工程是:国家数字复合出版工程,提供数字化生产工具和生产线;数字版权保护技术研发工程,提供版权角度对资源控制的保障工具;中华字库工程,提供中华文字体系中多语种、多字体的字库供应。尚未正式立项的是国家知识资源数据库工程,该工程将推动出版业从单一的产品供应上升为知识服务的市场创新模式,实现转型升级。“十二五”后期,数字出版司重新论证国家知识资源数据库工程时发现,如果仅仅将其局限在建设数据库的角度,不能完整地体现出版业在“知识”生产、传播、服务中的价值。因此,我们提出要开展“知识服务体系建设”,从机构建设、标准研制、关键技术研发、平台建设、模式创新等方面全方位考虑,不再局限于建设数据库。

       在技术应用方面,从2013年开始,中宣部、财政部与总局联合开展了推动新闻出版业数字化转型升级工作,重点推动行业的技术应用。总局一手抓技术企业,寻求财政投入支持技术研发,一手抓出版企业,通过各种各样的产业扶持资金支撑出版企业的技术应用。关于转型升级的推进步骤,在总体路径基本清晰的同时,数字出版司一直强调:企业要找到适合自身的具体路径,并没有普适的完整的转型升级作战图。

       经过几年的探索,数字化转型升级的总体路径基本清晰。在中央企业范围内,多数中央出版企业已先后完成数字化生产技术装备基础配置、存量资源数字化转换、数字内容资源库及多形态数字产品创新开发、专业领域数字内容垂直分销平台搭建,部分中央出版企业已经开始探索以“知识服务”为引领的市场服务模式建设。在行业范围内,部分企业按照央企数字化转型升级工作中形成的“装备配置、资源建设、产品开发、平台搭建”的推进步骤,正在自下而上、自行组织实施相关项目。

       在此期间,数字化转型升级的技术工具也逐渐形成一套完整的“兵器谱”,从底层的编码工具到生产线工具、生产保障工具、生产运营插件工具、终端技术工具、数据工具,划分出六个层次的纵向生产技术体系;按照生产流程的横向部署,数字出版司还总结出全流程数字化编辑出版系统,依托于企业的ERP系统,全面支持出版社的数字化生产与运营。

       2016年,数字出版司将继续推进数字化转型升级工作,并将这一年定位为“成效年”,我们希望出版人共同努力,拿出更多的数字化转型升级成功的产品与服务模式。

       3.3 出版发行数据体系:共享与交换

       数字出版司配合总局相关部门,以标准为引领,以相关技术工具与系统为基础,将实现新闻出版业出版发行数据体系的不断完善。未来,将在政府监管与支持下,由行业数据管理服务机构搭建数据管理平台,该平台将部署标准化工具和系统,会提供出版、发行单位分别使用的客户端,尽量减少出版发行单位的填报工作量;基础数据汇聚后形成统一的行业基础信息数据池,总局的具体业务管理部门将按照各自分工分别从数据池中采集相应数据项;行业数据联盟与行业数据管理服务机构通过市场化方式的合作,建成行业级全周期数据交换平台,联盟成员按照市场化规则获取相关数据。[4]

       未来的布局,总局作为政府主管部门,更多的精力将放在数据的统计分析、监管上。行业出版发行数据管理与服务中心则承担两方面任务,一个是公益性服务,一个是产业化的服务,为出版单位、实体发行单位、图书馆、终端零售、电商平台、物流企业提供数据服务。

       3.4 国家知识服务体系:“知识+”

       国家知识服务体系的建设势在必行。未来出版业的服务模式会很多,知识服务是较为高端的服务形态,是向下兼容的一种服务形态。在知识服务体系建设的过程中,未来的角色会有政府、出版企业和用户。政府将主导建设一个国家知识资源服务中心,同时为出版企业提供相应的推进政策和资金,推动出版企业和国家服务中心签协议,通过协议的方式去建设国家知识服务分中心,用分中心来建设知识资源数据库库群,库群由出版企业来建设。国家知识资源服务中心将建设一个国家级的知识服务平台,并为各个具体的分中心提供技术支持。各个分中心开展建设,形成各专业领域的知识资源,以此为基础形成知识产品。政府将以采购服务的方式采购一部分知识资源,履行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责,面向社会公众提供免费的、但是可信的知识资源,社会公众所获取的是可靠、可信的知识服务。同时,各分中心在国家知识资源中心的支持下,可以开展市场化的知识服务,获取收益。

       国家知识服务体系由政府来指导,由出版企业来主导,由可信内容提供商来主导,而并非由只靠竞价排名的互联网企业主导。

       2015年3月,总局开始启动知识服务的试点。目前,在数字出版司的推动下,部分专业领域的知识服务平台建设及其知识资源库建设已经启动。比如人民法院出版社推出的“法信”平台,法院用户、律师用户对其评价颇佳,它能够快速地辨别、满足法律工作者对知识的需求。很多法律类专业人士已经不再使用某些互联网企业提供的搜索服务,以减少对错误知识来源的使用。当然,现在的知识服务建设仍存在着“供应量不足”的问题,量不够是因为投入还不够,所以总局正在与相关政府部门积极争取,从政策与资金上支持出版业全面开展知识服务体系建设。

       知识服务的运营路径,在与用户发生关系的模式上,可以通过其他企业(B2B),也可以通过家庭(B2F)、通过政府(B2G)实现最终的面向个人的知识产品推送(B2C),形成产品的多层级设置;从单一领域的知识供应到关联之后的跨领域知识供应;从单一产品供应到服务供应、到“产品+服务”;从一般的纸质产品到电子书、增强电子书、数字图书馆、数字期刊、平台式的APP、产品式的APP、微信公众号、微博号,都可以成为产品。

       在如何打造知识服务产品的问题上,我们应重视思路创新,而不是单纯依赖技术。知识服务说到底不是技术问题,是基于对用户需求的精准把握,以对内容进行知识化的结构化处理为基础,灵活地组装内容资源、内容素材。我们不妨换个思维方式,实际上不用任何新的技术,只在“纸上做戏”,用一本纸书也能把知识服务做好。

       原来的纸书是单一逻辑、静态的内容呈现。纸书都会有一个目录,但原有的目录作用和知识检索的作用是两回事,我们如果在目录之外,单独提供一个“本书知识树”,将一本书拆解成一棵知识树,抽象提炼知识点画一棵树,在树上,每一片树叶是一个知识点,并对应标出所在页码,把这棵“知识树”放到书的最前边,读者可以直接按照这棵树实现对知识点的检索,这就是知识服务,所以知识服务不是技术问题,是思路问题。

       4 总结

       “十三五”时期,国家已经做出大力发展科技创新、实现创新驱动战略的顶层部署。在信息技术不断发展的背景下,新闻出版业作为社会经济转型的重要力量,需要明确思路,实现发展。借助科技的力量辅助全行业的建设,最终实现新闻出版行业由大变强。转型升级和融合发展是全行业的任务,内容企业要由产品供应向内容服务转型,技术企业要由工具供应向综合型服务供应转型。传统出版科技企业也面临转型任务,需要做“轻”的技术,去掉笨重的传统软件产品开发思路,转而开发模块化、积木化的技术工具,由出版企业根据生产运营的具体需求随时重组,让传播技术与内容的贴合更加紧密,发展的方向更加一致;需要做“融”的技术,不再是简单地把技术产品直接卖给出版单位,而是要为出版企业提供贴身服务,根据每个出版企业的具体需求,不断调整技术产品。未来,技术和内容将是共生关系,可能出现的场景是,平台即产品,技术即内容。

       我们要不断思考对出版的定位,不断调整完善其定义;要加深对科技体系建设方向的认识,明确“十三五”时期的行业目标,以科技发展规划来指导新闻出版行业发展的思路与方向,积极推进行业数字化转型升级,不断实现新的突破。

       直至今天,我们仍然不敢下结论说,已经把出版业的未来看得完全清楚。因为我们仍然处在一个不断变化的变革进程中。

       未来,仍然未来。出版人要共同努力,不断探索,迎接出版的未来。

       该文为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数字出版司副司长冯宏声同志于2016年5月9日在MPR国家标准应用示范工作阶段性会议暨ISLI/MPR标准与全媒体融合出版技术系统应用者大会上的主旨演讲,《科技与出版》根据百道网整理的“电子版”改编成论文,作者在论文基础上进行确认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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