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网络属性研究&以平遥古城为例_平遥古城论文

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网络属性研究——以平遥古城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为例论文,产业集群论文,属性论文,平遥古城论文,旅游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文章编号：1003-2398(2015)05-0134-06 DOI：10.13959/j.issn.1003-2398.2015.05.020

      企业网络是产业集群的本质特征，产业集群是企业网络的载体，集群内部必须要有网络联系的存在，才能产生创新和合作效率。研究表明，产业集群优势不仅来自于企业的集聚优势，更重要是来自于基于根植性和社会资本的本地化网络优势，大量的集群研究强调了网络的重要性[1]。旅游产业是以中小企业为主的产业，在全球化背景下，旅游中小企业须通过集群化发展和构建自己的企业网络才能获得竞争优势。而基于本地化的旅游中小企业网络是旅游产业集群或旅游目的地获得竞争优势和不断创新的关键[2]。

      近几年来，网络理论在旅游产业研究中的应用逐渐增加，国外已经有一些文献用网络、集群和集聚理论阐释了旅游在影响本地增长和刺激区域发展中的重要作用[3]。从旅游产业集群研究成果来看，一部分学者对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网络的形成和结构进行分析，如Ewen Michael等对旅游微观集群和企业网络为什么产生和如何产生提供了理论解释，并用实践进行了验证[4]；Noel Scott等认为旅游产业集群是企业网络的重要形式，并以澳大利亚四个旅游目的地为案例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SNA)对旅游企业网络的结构进行了比较研究[3]；另一部分学者则强调了企业网络尤其是本地企业网络对于创新的重要性，如Patrice Braun认为对于旅游中小企业来说，本地化网络是其创新的保证[5]；Marina Novelli

等则对集群、网络和创新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提出旅游中小企业能通过旅游产业集群地方化的协作网络适应全球化竞争，协作网络可以为企业带来灵活性、有价值市场信息共享、创新、进入国家层面或跨区域的网络和集群的机会、资源开发以及利益相关者间的知识传递等方面的利益[6]。旅游业的产业特性与制造业有较大差别，国外学者强调网络对于旅游目的地和旅游产业集群的创新和竞争力提升的重要性，但大部分是把已有的制造业集群网络理论直接应用到旅游产业集群的研究中，对旅游企业网络的特殊属性以及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网络的特殊机理并没有进行很清晰地梳理。

      国内一些学者开始把社会网络分析方法(SNA)引入到旅游研究中，主要是开展了旅游目的地空间组织网络和旅游目的地决策网络的研究。如陈浩认为“旅游业已被证明是一个网络化的产业，在旅游研究领域，网络概念和方法的应用在对旅游目的地和组织的分析方面已经显示其价值所在”，并运用网络分析方法分析了珠江三角洲城市群旅游地空间网络结构[7]；陈超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对中国农民跨省旅游空间网络结构进行了分析[8]；王素洁、刘法建分别对国外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在旅游研究中的应用进行了文献综述和介绍[9，10]，前者还运用此方法对乡村旅游的决策利益相关者网络进行了研究[11]。国内对于旅游产业集群的研究刚刚开始，用企业网络理论和网络分析方法对集群进行研究的成果也不多，如卞显红以杭州国际旅游综合体为例对旅游产业集群的网络结构进行了分析[12]；田晓霞对喀什旅游产业集群社会网络结构进行了分析[13]。与国外研究成果相比，国内对于旅游产业集群的研究虽日益增多，但对于旅游产业集群内部的企业网络属性、企业网络的形成和发展、企业网络与集群竞争力以及创新的关系研究也较缺乏，尤其建立在案例研究和大量企业调查基础上的成果较少。

      旅游产业集群与制造业集群的区别在于产业链上“食、住、行、游、购、娱”各行业企业间不存在物质上的投入—产出联系，因此，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网络属性和制造业集群也会存在差别。本文将通过对山西平遥古城的调研对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网络特征进行研究，以期对旅游产业集群内在机理的解构以及旅游目的地的发展研究提供新的视角。

      1 案例选择及研究方法

      平遥古城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后旅游业发展迅速，已形成产业链条完整、企业联系紧密，创新频率较高的旅游产业集群[14]。本次调研于2014年6月18日～25日进行，问卷包括企业基本资料、企业关系、企业网络和企业绩效四部分，本文将就其中的部分调研结果进行分析。调研发放问卷120份，回收问卷102份，有效问卷90份，问卷分布行业见表1。本次调查问卷主要采用封闭式和开放式两部分。因为对平遥古城旅游企业网络空间特征分析时采用了社会网络分析方法(SNA)中的可视化分析，因此，调研样本的选取参考已有相关成果[2，3，4]，采用了旅游局推荐样本和“滚雪球”方法相结合，既保证样本的代表性，也便于对于平遥古城旅游企业网络特征的空间可视化分析。

      

      2 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网络涵义及类型

      2.1 涵义

      企业网络是指由企业、政府部门、金融机构、中介服务机构、大学和研究机构等具有行为能力的行为主体在参与活动过程中，通过资源的流动，在特定地域上形成的正式或非正式的关系网络[15]。旅游产品生产和消费的同时性决定了“食、住、行、游、购、娱”等旅游企业具有在特定地域集聚的特点，而旅游企业较低的技术门槛也使得当地居民参与旅游更为便利和容易，因此，旅游目的地企业间必然或多或少会存在正式或非正式的关系网络，这些网络能激励组织机构之间学习和知识交流，为企业、社区和目的地带来量或质的利益[16]。借鉴普适的企业网络的概念，结合Arje lemmetyinen[17]和Noel Scott[2]等人的观点，本文认为：旅游企业网络是指由旅游企业以及与旅游企业联系的相关机构在共同为旅游者提供旅游产品和服务时形成的正式或非正式的关系集合。由于旅游产业的特殊性，旅游产业的核心企业间并不存在投入—产出的物质联系，因此，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网络也有别于制造业集群；另一方面，旅游产业集群具有产业链长和专业化分工明显的特征，集群企业网络在网络规模、网络特征、网络结构等方面也会比一般的旅游目的地更为复杂。

      2.2 类型

      与制造业集群一样，根据不同的划分标准，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网络也可分为不同的类型。

      2.2.1 联系范围：外部网络与本地网络

      旅游产业集群的外部网络主要是本地旅游企业与外地旅游批发商、旅游网商、咨询服务机构、旅游用品生产企业等的供求交易、信息沟通网络以及本地旅游企业与其他旅游目的地连锁企业间的沟通合作网络(图1)。平遥古城有61%的样本企业主要客源依赖外地旅行社和旅游网商推荐，而住宿企业中80%的企业用品的供应和维护来自于外地供应商；本地网络主要包括本地互补旅游企业、机构间的供求交易、信息沟通网络以及同行业间的沟通、交流或其他方面的合作网络。平遥古城“食、住、行、游、购、娱”等不同行业企业间的合作明显，100%的样本企业都表示与本地非同行业企业有不同程度、不同内容的合作，而58%的企业认为与同行业企业间存在客源互荐、信息交流等方面的合作、沟通网络。

      

      图1 旅游产业集群的外部网络和本地网络

      注：图中实线内圈为本地网络，虚线外圈为外部网络。

      2.2.2 联系方式：正式网络和非正式网络

      从旅游企业的联系方式来看，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网络可以分为正式网络和非正式网络。正式网络是指旅游企业或机构间存在的资金、业务等方面的相对稳定的正式联系所形成的网络，如旅行社与其他旅游行业企业之间、旅游企业与旅游用品生产企业、旅游网商之间的业务联系网络；非正式网络是指旅游企业间基于信息交换、惯例、信任、忠诚、情感、兴趣、互惠和凝聚力等非正式联系所形成的网络，非正式联系不需要法律和各种规定的约束，联系双方常常心照不宣[18]，如旅游互补行业间的互通信息、互荐客源以及同行业间的沟通、交流等方面的联系网络。

      2.2.3 联系方向：垂直网络和水平网络

      从旅游企业联系的方向来看，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网路可以分为垂直网络和水平网络(图2)，垂直网络是指旅游企业与其有投入—产出关系的企业的联系网络，如旅行社与其他旅游行业企业的业务联系以及旅游企业与提供其生产原料、装修设计和原料、设备维护维修等企业的联系网络。平遥旅游业的发展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平遥古城住宿、餐饮、娱乐等旅游企业需要的仿古家具70%是由平遥县“古典家具专业村——安固村”提供的，而特色纪念品推光漆器则带动了30多家推光漆器的生产企业发展，旅游企业与这些企业间的联系网络就是平遥古城旅游企业的垂直网络。水平网络是既包括旅游企业与其产业链上其他旅游行业企业为旅游者提供完整旅游产品而建立的联系网络，也包括与同行业企业间的交流沟通网络，这些企业间没有投入—产出联系，更多的是通过旅行社组织或者旅游者的消费活动建立的非正式联系。

      2.2.4 联系内容：交易网络和沟通网络

      从企业的联系内容来看，产业集群的企业网络可以分为生产网络和关系网络，由于旅游产业集群具有投入—产出关系的生产网络并不突出，因此，我们根据旅游企业联系内容把企业网络分为交易网络和沟通网络。交易网络是指旅游企业与其他存在各种交易和业务联系企业间的网络，如大部分垂直网络及正式网络为交易网络；而沟通网络是指旅游企业与其他只有信息交流、资源共享等方面关系的企业间的网络，如互补旅游行业企业间或同行业旅游企业间水平网络或非正式网络大部分为沟通网络。

      3 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网络特征

      3.1 本地化网络对集群创新和竞争力提升有重要影响

      产业集群是企业在本地结网的空间表现形式，集聚的企业在本地结网形成产业集群可以提高自身及区域的竞争力[1]。从调研来看，平遥古城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的本地化关系网络更为突出。古城内73%的旅游企业生产经营用品、原材料来自于本地；企业创业资金中除一半企业全部为自有资金外，另有30%的企业资金来源为亲戚朋友借款、本地合作或民间融资；而从旅游企业的合作联系对象来看，62%的企业选择主要在平遥县。本地企业之间通过长期相互作用发展而来的正式和非正式网络形成了有利于共同学习、信息交流和创新过程的社会资本，为企业交流合作、学习创新提供了机会、环境和平台[16]。我们对平遥古城旅游企业的交流频率用里克特5点量表进行了测量，可以看出，旅游企业认为“本地企业间交往密切”和“经常交流”的均值相对较高，趋于一致(见表2)。较高的交流频率有利于旅游企业在共享市场竞争规范、共同塑造集群品牌及创新等方面合作，从而提高集群竞争力[19]。如从旅游企业创新来源看，2007作者对平遥古城旅游企业创新来源的调查中显示“本地同行间交流获得”和“合作企业建议”都获得了较高的认同度[20]，从本次调研设计了“与三年前相比，您的企业产品和服务创新来源变化”，从表3可以看出，三年来，旅游企业的创新来源中“本地企业交流产生的创新灵感”以及“模仿本地市场上的产品和服务再创新”两项选择“增加”及“大大增加”的样本比例都超过了50%，前者则达到65%，说明旅游企业本地网络对企业的学习创新依然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图2 旅游企业的垂直联系网络与水平联系网络

      注：图中纵向箭头为垂直网络，横向箭头为水平网络。

      

      另一方面，旅游产业集群中核心行业旅游企业的需求市场完全在群外，因此，企业与集群外部的旅行社、旅游网商等旅游批发商的联系网络对旅游企业的发展和创新也发挥重要作用，但这种重要性对于大中型企业更为明显。在对土耳其安塔利亚旅游区不同类型的旅游产业集群和不同规模的旅游企业在网络水平差异的研究中发现，旅游规模不同的企业在全球化网络和本地化网络中的行为是不同的，大型企业的联系是全球化的，而小企业比大企业更具有空间上的嵌入性和本地网络联系的紧密性[21]。平遥古城旅游企业也存在这样的差别，以平遥古城的住宿业为例，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平遥古城的住宿业已分化为现代星级酒店、星级民俗客栈、普通旅馆以及家庭客栈，在我们调研的30家住宿企业中，有8家为旅游局推荐的三星级以上的现代星级酒店和民俗客栈，其中有5家认为“和外部企业的关系比和本地企业的关系”更为重要，而22家较小的家庭客栈和旅馆中只有4家这样认为。本地化网络对集群竞争力提升非常重要，但也容易形成锁定效应，因此，需要通过增加大企业和小企业的联系从而促进外部网络和地方网络的融合促进旅游产业集群的发展[19]。

      3.2 以沟通联系和非正式合作为主要内容的非正式网络为主

      和制造业集群不同，旅游核心行业(食、住、行、游、购、娱)通过为旅游者提供完整的旅游产品而保持产业链上的联系，产业链上的合作相对松散，约束性较低。旅游产业集群企业间的联系主要是三种：业务交易往来、沟通交流和社会互动[11]。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网络中正式的生产网络和交易网络较弱，而非正式的关系网络和沟通网络更为突出。如平遥古城旅游企业间以契约为纽带的正式合作较少，而以有利于企业间互相学习交流和参与公共社会活动的非正式合作行为较明显[14]。从本次调研来看，平遥旅游企业的网络范围总体不大，66.3%的企业合作对象在8家以下，其中有71%的旅游企业认为在与其联系的企业中“非正式合作企业(沟通交流、共同参加组织活动等)的数量多于正式合作(有业务往来)”。同时从我们对平遥古城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合作变化的问题“与三年前相比，您的企业与本地企业的合作内容怎样变化？”的结果可以看出，企业对于非正式合作方面的“交流信息与经验”、“共同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共同维护平遥古城旅游形象”和“共同参加宣传促销”等方面的非正式合作，选择“增加”和“大大增加”的比例都接近或超过60%。而在正式合作中，只有“经营业务往来”选项选择“增加”和“大大增加”的比例超过60%，选择“互相参股”、“合作提高与供应商、批发商的议价能力”、“共同投入开发新产品和新服务”以及“联合培训员工”等正式合作“增加”的比例很小，这几项选择“无”的比例也都超过30%(表4)。可以看出，平遥古城旅游产业集群的旅游企业非正式合作和基于此的企业间非正式网络规模和频率上要大于正式网络。

      

       3.3 旅游企业本地网络的中心主要是旅游产业链上的核心部门或行业内具有一定地位的企业

      产业集群中处于网络中心位置的焦点企业(focal firms)和中介组织对集群企业网络的形成起重要作用[22]，一方面会增强企业间的合作和联系，另一方面焦点企业的成长模式会起到示范作用。从平遥古城旅游产业集群的本地网络结构来看，平遥古城的培训、咨询机构等中介机构还不太发育，本次调研中旅游企业提到的培训、咨询等中介机构更多地在外部网络。参考相关文献[2，3，13，20]，我们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SNA)中的中心性(centrality)指标和中介度(Betweenness)指标测量单个节点在网络结构中所处的位置，前者指在网络中特定行为者所拥有的关系总量，包括内向中心性(InDegree)、外向中心性(OutDegree)；后者是衡量一个行为者作为中介者(broker)控制其他行为主体的潜在能力[22]。表5列出了内向中心性、外向中心性以及中介度处于前十位的机构。其中内向中心性和外向中心性较高的YHF、GXY、BCH、CYC、CJLY、RYX、JFT、SSQ、CJLY2皆为发展较早在本行业中有一定地位且是为本地人开设的宾馆和民俗客栈，其中外向中心性最高的是旅游局(LYJU)和发展较早的四星级民俗客栈CJLY；中介度(Betweenness)最高的是本地实力较强的旅行社(MPLXS)和旅游局(LYJU)(这在图3中也可以看到)，说明旅行社和旅游局在本地网络中具有较高的支配权力；中介度较高的HJTSHY和TYK分别是平遥古城发展较早的四星级和五星级民俗客栈，而TDYY则是平遥古城规模最大的漆器设计、生产企业，其他企业和中心性相同(表5)。由此可以看出，在旅游产业集群本地网络中处于中心位置的是旅游局、有较强实力的旅行社、在行业内发展较早知名度较高的住宿企业和集旅游纪念品设计生产和批发为一体的大企业。从调研结果来看，处于网络外围的基本都是较小规模的餐馆、酒吧、纪念品零售店及家庭旅社。

      

      与制造业集群的本地网络的焦点机构主要是处于产业链上的大型企业和中介组织不同，由于政府在旅游产品开发、宣传促销等方面的主导作用，政府在旅游产业集群本地网络中占有中心位置，而旅行社由于在产业链上的特殊作用也易于占据中心位置。另一方面，由于住宿企业对旅游产业集群的形成起到关键作用[20]，因此，住宿企业在联系娱乐、购物以及交通等企业的非正式网络中也易获得支配资源的权利，而平遥古城处于中心位置的并不是高星级现代化宾馆，而是发展较早、在行业具有一定地位、由本地人开设的高星级民俗客栈，也说明了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网络对于本地社会关系网络的依赖。

      

      3.4 旅游企业本地网络的范围和结网对象与地理空间及个人关系相关

      就旅游企业合作的范围和结网对象，我们设计了正式合作方面的问题“您和谁有业务合作关系？”以及非正式合作方面的问题“您通常会和谁互荐客源？”和“您常和谁一起聊天交流”(注明填写企业或机构)三个问题，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SNA)中的可视化分析对企业间合作和联系进行了分析，结果见图3。

      

      图3 平遥古城旅游企业本地网络结构图

      根据调研结果，除了旅行社之外，平遥古城旅游企业本地网络更多是建立在个人关系和地理空间基础上的，无论是同行业间还是互补行业间的旅游企业都表现出和同一地域、同档次以及私人关系较好的企业合作联系倾向。

      地理区位相近的旅游企业更容易沟通和交流，因此容易形成互相联系频率较高的“小团体”[2]。图3中标注“▲”的企业位于平遥古城北城区(西大街以北)，标注“■”的企业位于南城区(西大街以南)，从图3中可以看出，北城区内企业间和南城区企业间的联系要多于北城区企业和南城区企业间的联系。

      旅游企业网络纽带大多不是建立在契约上，而是建立在个人关系和共同的信任上。如在问及住宿企业的交通合作、保洁合作企业时，大部分企业回答靠长期信任维护的个人关系，往往只能说出个人的名字，回答不出企业的名称；再如位于有合作关系的GXY、CJLY、CSG、HHKZ、HJTGBL、HJTSHY等都是程姓家族企业，而据我们的深入访谈和调查，平遥古城中此家族旅游企业就达到15家，家族企业间根据个人关系的亲疏和远近建立合作和交流关系。

      4 结论和讨论

      首先，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网络和制造业集群企业网络一样拥有本地网络和外部网络，而本地网络在对集群企业合作和创新进而形成集群竞争优势具有重要的作用。

      其次，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网络和制造业集群企业网络不同在于其企业网络的纽带并非是上下游的物质投入—产出关系，因而企业网络主要是以沟通网络和非正式合作网络为主，处于网络中心具有更多网络资源和支配权力的是旅游产业链上的核心部门旅行社和在本行业具有一定地位，且具有社会关系网络优势的住宿企业，同时由于旅游管理部门——旅游局在旅游产品开发和宣传促销中的特殊地位，旅游局也处于本地网络的中心。

      第三，旅游产业集群企业网络的垂直网络中有原材料生产、设备维护、成品加工等企业，旅游企业与这些企业的合作更多的是正式合作，由于这些企业大部分位于平遥古城之外，因此，本次调研的样本并没有涉及这些企业。但是这些垂直网络上企业的合作对信息交流和产品创新也有重要的作用。以旅游纪念品为例，生产企业和零售企业的互动直接影响到产品的设计和创新，因此，后续的研究需要对不同旅游行业的企业网络进行分解研究。

      最后，由于平遥古城是社区型旅游产业集群，社区型集群的特殊性在于具有更为丰富的社会资本，而社会资本对于旅游企业的合作和结网具有一些特殊的影响，因此，本文只是以平遥古城为例总结的旅游产业集群的企业网络特征，虽然和国外已有案例区研究结果有一定的契合，但与国内其他案例区旅游企业网络的比较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标签：平遥古城论文;  旅游产业论文;  集群效应论文;  集群技术论文;  杭州旅行社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