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学联合会入会“门槛”之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联合会论文,门槛论文,之变论文,美国大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64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519(2013)02-0022-07
一、引子
2011年4月,美国大学联合会(AAU)投票开除了内布拉斯加大学林肯分校的成员资格,这是AAU自1900年成立以来首次投票表决开除其成员。同时,雪城大学在劝退的压力之下,最终宣布自愿退出AAU。然而,另一方面,在2010年4月,AAU邀请了一位新成员——乔治亚理工学院入会,它是在长达近十年的时间里唯一一所受邀加入AAU的大学。继乔治亚理工学院之后,2012年11月5日,AAU宣布波士顿大学正式加入该会。在短短的两年半之内,AAU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变化?事件发生后在美国高等教育界引起了什么样的争论?在邀请入会和淘汰出局之间,关键性的评价指标是什么?AAU又面临着哪些挑战?本文试图回答这些问题。
二、背景
AAU是世界公认的一流研究型大学联盟,成员包括60所美国一流的公私立研究型大学和2所加拿大大学。作为一个精英大学的联合体,AAU一直控制它的规模,坚持严格的入会标准和有限扩张的原则以保持其领先地位。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美国卫生部对科研经费投入力度的加大,美国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研究型大学。①有些大学在各方面的实力足以与AAU成员大学抗衡,甚至超过AAU内部的某些成员。根据《高等教育纪事》在2010年进行的一份调查,在获得联邦研究经费的前100名机构中,有6所非AAU成员大学的研究经费数额超过了19所成员大学。②一直以来,能够拥有AAU的成员资格就象征着威望和质量,所以它们都希望加入并且认为有资格加入这个精英大学俱乐部。面对外部环境的变化和压力,2010年4月,AAU修订并发布了新的成员政策和准则,相比于1999年的版本,可以发现主要变化之一是取消了原来的含糊说法,明确指出其成员资格不再是终身制。正是在这一背景之下,AAU成员资格委员会展开了对其成员大学的新一轮评估。
AAU成员资格委员会根据一系列的指标来评估现有成员和潜在的新成员。这些指标分为阶段Ⅰ指标和阶段Ⅱ指标,用来定量地测量一所大学的科研、研究生教育以及教师成就的各个方面。要想成为候选成员,一所大学要在多种重要量化指标上排在AAU后25%成员之上。另外一方面,根据AAU的成员资格政策,如果现有成员的科研和研究生教育水平明显低于接纳新成员的标准,也就是明显低于后25%成员的话,那么将会对其实行进一步的评估,并且有可能取消其成员资格。
三、AAU评估成员资格的关键性指标
AAU的阶段Ⅰ指标主要考察的是:竞争性联邦科研经费的数量、国家级研究院(包括科学院、工程院、医学研究院)的院士数量、教师质量和获奖情况、科研论文的数量和引用情况等。阶段Ⅱ指标主要包括非竞争性研究经费的数量(来自美国农业部、州和产业界的研究经费)、博士学位的数量和范围、博士后的数量、本科生教育情况等。笔者收集了内布拉斯加大学林肯分校(UNL)、雪城大学、乔治亚理工学院、波士顿大学的各主要指标的数据,将其与AAU后25%成员各主要指标的平均值做一比较,见表1。③
通过对比被开除成员UNL与AAU后25%成员的数据,可以看出,前者在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和国家级研究院院士数量两项指标上明显低于后者,UNL的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数量低于AAU后25%成员的平均值30%;UNL只拥有2位国家级研究院院士,而AAU后25%成员平均拥有12位,是UNL的6倍。在博士和博士后数量、论文发表数量、篇均引用率、教师获奖情况等5项指标上,两者大致保持持平状态。在非竞争性研究经费,即来自农业部、州和产业界的拨款这项指标上,UNL远远超出AAU后25%成员,是后者的2.9倍。
雪城大学在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国家研究院院士数量、博士和博士后数量、论文发表数量等5个方面均远远低于AAU后25%成员的平均值。后者分别是前者的3.3倍、3.3倍、1.4倍、3.3倍和2.5倍。二者在论文篇均引用率和教师获奖情况方面水平相当。雪城大学的非竞争性研究经费数量比AAU后25%成员多2.2倍。
2010年受邀加入的乔治亚理工学院,除了在论文篇均引用率一项上与AAU后25%成员的平均值一样以外,其余7项指标均高出后者,尤其是在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国家级研究院院士数量以及非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方面优势明显,均远远超过AAU后25%成员的平均值,分别多出2.2倍、1.4倍和5.1倍。
不久前刚刚加入AAU的波士顿大学在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博士和博士后数量等3项指标上表现最为突出,分别是后25%成员的2.6倍、2.0倍和2.1倍。其在国家研究院院士数量、论文发表数量、篇均引用率和教师获奖情况等4项指标上也都超出AAU后25%成员的平均值,分别是它的1.3倍、1.8倍、1.5倍和1.2倍。
综合以上分析,退出的2所大学与新加入的2个成员和AAU后25%成员之间的差距主要体现在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国家级研究院院士数量、博士和博士后数量以及非竞争性研究经费等5个指标上,在其他3个指标上无明显差距。UNL的案例则有力地证明了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和国家级研究院院士数量这两项指标的重要性。
四、UNL被开除事件引起的争论
尽管UNL在2010财年的非竞争性研究经费达2693.3万美元,接近AAU后25%成员平均数量的3倍,但是由于这一项被AAU成员资格委员会视为阶段Ⅱ指标,也就是较为不重要的指标,因此并不能改变UNL被驱逐出会的命运。作为一个有影响力的组织,美国大学联合会投票开除UNL这一史无前例的事件,引起了高等教育界的广泛关注,再次激起了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的关于其成员资格指标的争论。同时,这一事件主要传达了一个信息:AAU的成员资格不再是终身制,这相当于明确了淘汰机制。AAU这一行为的背后是其关于组织规模的思考,在这一问题上AAU有自己的立场,而外界对此心存不满,抨击AAU奉行精英主义和利己主义。
1.关于竞争性联邦研究经费
被开除的UNL是一所赠地学院,承担着服务本州农业发展的责任,因此必须发展农业研究。2010财年,UNL从美国农业部得到的研究经费是1118.7万美元,占其联邦研究经费总数的12%,但是AAU把从美国农业部获得的拨款视作非竞争性联邦拨款的一部分,在评价指标中的权重较轻,使UNL处于不利地位。
AAU成员资格指标中的竞争性联邦拨款,指的是从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卫生部、能源部、国防部和航空航天局等几个部门获得的研究经费。因为这些部门是根据竞争性原则,在通过同行评议对研究项目进行评估的基础上立项拨款的,获得拨款的大学显示了其真正的科研实力,所以AAU赋予此项指标以很高的权重。然而,AAU认为联邦政府对农业研究的经费资助是根据政治分配和专项拨款进行的,而非同行评议,不能甄别研究项目的质量,因此并不看重从农业部获得的经费。AAU的这种做法一直备受争议,UNL被开除这一事件再次激起了一场争论。
赠地大学的校长们认为,AAU的评价标准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认为,州与州之间的气候、土壤和作物不同,这必然导致政治分配的资助;④农业部资助的科学家并不意味着就是低等的科学家,作为学术研究者,他们的工作帮助我们战胜饥饿,并且在更广泛的学科领域内推动科学的进步。⑤密苏里大学哥伦比亚分校(AAU成员)校长布雷迪·迪顿质疑道:“在那些实力强大的农业研究基地里有一流的科学家在从事研究,我们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些研究的力量了吗?”他说道:“他们都是赠地大学的一流科学家,那些经费在支付一流研究者的薪水和他们付出的时间。”⑥这位校长还建议AAU把农业研究的产出计算在内,比如发表在同行评议杂志上的文章。另外一位成员——堪萨斯大学的校长伯纳多特·格雷-利特尔也认为,AAU的标准没有给予农业研究足够多的重视,并因此不利于像UNL这样的大学。⑦
AAU一直坚持认为,“支持哪一项研究的决定,应该建立在了解该项研究计划的价值和前景的科学家和学者的专业判断之上,这是保障美国大学研究质量的关键因素之一。”⑧早在上世纪90年代,曾任美国大学联合会第二任主席的罗伯特·罗森兹威格就曾说过:“主要由政治程序来决定科学经费的分配、而不考虑研究工作的科学价值,这种行为是有害的,这样会损害科学研究的高质量,会浪费公众的钱,会动摇公众对大学和公正的政治程序的信心。”⑨2009年4月,AAU主席罗伯特·伯达尔指出,在研究型大学和政府的关系中,为了保证最高质量的研究,政府的经费必须是通过竞争性的同行评议程序进行分配。⑩他认为这种竞争性程序正是保证美国大学卓越的研究质量的主要因素之一,而一旦这种制度被政治程序侵蚀,那么大学-政府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将会丢失,随之丢失的是美国科学和经济竞争力的一个重要来源。
AAU在其成员资格指标中指出,根据公布的报告数据,部分通过竞争得来的美国农业部科研经费将被列为阶段Ⅰ指标。所以,AAU并非像一些大学校长想的那样歧视和轻视农业研究。经费来源和经费流向哪个研究领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获得经费的程序,是不是通过同行评议竞争得来的。
2.关于AAU的组织规模
从前文的数据分析来看,乔治亚理工学院和波士顿大学几乎在各项指标上的实力都超过UNL和雪城大学,在前两项上更是远超后者。可以看得出来,AAU在用新的优秀成员替换旧的表现相对较差的成员,以此来保证组织的绝对优势。但是,UNL的校长认为自己学校被开除是一个“密谋”行为,因为有些成员希望AAU更小、更加精英化。(11)
美国学者休·哈金斯曾这样评价AAU:孤傲是美国大学联合会与生俱来的特点。(12)也正因为如此,AAU经常遭到精英主义的指责。斯坦福大学的高等教育学者冈普特指出:“在系统的层级,那些晋升成功者就在同侪机构中成为佼佼者。这些人在美国系统中的优越性,反映在1900年成立的美国大学联合会……表面上,美国大学联合会的设立是为了建立一致的标准,不过同时也成为一个排外的俱乐部。”(13)一位驻华盛顿专事科学政策报道的记者说:“它(AAU)就像一家限制入住人数的酒店一样,人们争相要求进入只是因为他们被告知很难进入。”(14)他认为大学之所以如此瞩目于AAU的原因,就在于它小气而又缓慢的准入程序。乔治·华盛顿大学的前校长斯蒂芬·乔尔·特拉亨伯格举了美国著名的罗德和马歇尔奖学金的例子,此奖学金的接受者原来只包括少数几所历史悠久的大学的学生,后来完善了选拔程序,优胜者的来源更加广泛,但是这无损于它的质量,反而使其更加令人信服。他认为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AAU,AAU应该敞开大门欢迎那些“次中量级”大学,而不仅仅是那些特别重要的大学,这么做非但不会影响威望,反倒会更加声名卓著;如果AAU将成员数量增加到75或者100而不是现在的62的话,它的实力会更强大。(15)还有一种观点认为,(16)美国大学联合会毕竟是一个大家认可的为研究型大学服务的主要组织,但一些实力很强的研究型大学不是它的成员,所以AAU应该继续扩大组织规模。
组织的规模到底应该有多大,这是AAU一直在讨论的一个重大问题。根据成员政策,AAU不接受入会申请,实行邀请制,如果一所非成员大学的研究和教育水平超过许多现有成员,那么联合会就有可能邀请其入会。尽管AAU的入会标准非常严格,而且吸收会员的速度也很缓慢,平均每2.3年吸收一所大学(见图1),但是由于在2010年之前没有明确淘汰规则,所以AAU的组织规模一直在扩大。一方面,作为一个以帮助国家制定和实施与研究密集型大学相关的政策为使命的组织,其成员构成如果能够覆盖更多的州的话,将会有利于在国会争取投票和支持。另一方面,正如美国大学联合会常务副主席约翰·沃恩所说,“如果我们继续缓慢扩张,到某一时候AAU的规模也会扩张到足以改变我们的组织性质的程度。”(17)一些成员大学的校长也不希望组织扩大,他们认为在增加会员的同时要“修剪”掉位于排名底层的大学。一位公立大学的校长说:“如果成员数量达到100个,它(AAU)就不再是一个私密性的组织。这个协会之所以区别于其他高等教育组织的地方就在于成员之间的相似性。如果这一点不能保证的话,那么我们将失去成员资格带来的利益。”(18)
数据来源:美国大学联合会网站
图1 AAU成员数量变化示意图(1900年-2012年)
AAU成员有更多接近政府、商业界和新闻媒体知名人士的机会,成员大学的教务长、主管科研的副校长、研究生院长和公共事务官员等每年分别召开一次会议,而且联合会每两年组织召开一次仅限成员大学校长参加的闭门会议,这样的会议实质上为校长们提供了一个讨论国家和大学的重要政策提案的论坛;同时也是一个相互了解、增进往来以及对共同面临的问题交换意见的机会。AAU要保证富有成效地召开校长会议以及使成员大学的领导者们方便保持密切的联系,在这点上组织规模的大小具有重要意义。正如AAU的领导者说的那样:“我们是同样类型大学组成的组织,即使我们这样的规模,召开会议时也不可能召集所有的代表参加……如果要召集100多人来参加会议,那么组织起来可能比较困难。因此,我们受到很大压力,要将组织控制在较小的规模,以保证对话在同质大学之间进行。”(19)
3.关于AAU的组织使命
竞争性联邦经费数量相对较少是UNL被取消成员资格的主要原因之一,对UNL事件的关注自然引发了对AAU这个团体的联邦经费的关注。2012年6月,AAU发布了一份叫做《AAU事实与数据》的文件,(20)这份文件给出了59所美国AAU成员大学的整体数据情况。通过图2,我们可以看到2009财年,AAU成员从国家科学基金会、卫生部、能源部、航空航天局、国防部和农业部等几个联邦政府部门获得的研究经费分别占全美大学总数的61.1%、59.6%、59.2%、57.9%、52.7%和35.9%。如此辉煌的成绩造就了AAU在美国高等教育界的领军地位,但同时也容易招致非议。
图2 AAU成员的联邦政府研究费用支出(2009)与全美大学总数的比例
特拉亨伯格认为AAU的使命就在于游说国会为其成员大学增加联邦研究经费。他质疑道:“谁从AAU获利?仅仅是它的成员,还是整个学术界?通过不断地为他们自己争取研究经费,AAU是不是妨碍其他大学获得研究经费了?”(21)针对这一论调,AAU负责公共事务的副主席巴里·托伊夫发表了一篇名为《AAU为所有大学争取研究经费》的声明,他说:“事实是,AAU拥护和主张一种稳健的竞争性联邦研究资助政策,在此政策之下,所有的大学,包括乔治·华盛顿大学,都可以而且能够参与竞争……AAU与公立大学和赠地大学协会、美国医学院协会、科学同盟以及其他组织一起密切合作……所有这些组织和它们的成员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增强国家对研究的资助。”(22)
AAU的成员,作为一个整体,是二战以来研究资助体系最大的受益者,“财政与地位资源持续集中于这些精英机构,是美国系统中一个独有的特征,也是罗伯特·默顿所提的马太效应的机构版。”(23)联邦科研经费之所以能够如此集中于主要的研究型大学,主要是因为美国有一个行之有效的竞争机制,联邦科研经费是按照“卓越质量原则”进行分配的。由于主要研究型大学里集中了很多优秀的学者、教授和学科带头人,他们自然有申请到科研经费的优势。(24)所以,在涉及研究经费方面,AAU的使命是向国会宣扬联邦拨款对于研究型大学的价值,同时维护竞争性的拨款分配机制。通俗一点讲就是,在把蛋糕做大的同时保证分配蛋糕的制度,而不是狭隘地通过阻止其他大学获得经费来增加自己的利益。
五、AAU面临的挑战
争论即意味着存在看待问题的另一种角度,争论的焦点既是利益冲突的所在,也是当事者双方需要思考的地方。尽管AAU在面临外界的指责和批评时坚持了它一贯重视科研和学术质量的立场,但它同时也有组织本身的难题和困境,以及外部环境造成的挑战。
如何恰当地评价大学。如何设置更加合理的成员资格指标,更加恰当地评价大学,这是AAU面临的问题之一。首先,虽然AAU规定通过竞争从农业部获得的经费可以列入阶段Ⅰ指标,但农业部根据拨款公式分配经费,接受者很难证明经费是通过竞争得到的。其次,美国卫生部是科研经费的最大提供者,如果一所学校没有医学院,那么它在研究经费方面显然处于劣势,AAU如何来评价这类大学。最后,AAU成员资格委员会越来越注重量化的指标,用一种排行榜的方法来评估成员,很多决定纯粹是根据数字做出的。这样一种排名方法是否能真正有效地评估大学?总之,在成员资格指标方面,AAU还存在有待改善的地方。
如何建构开放的机制。AAU新修订的成员政策和准则明确了退出机制,UNL被投票开除事件就是这一机制的运用。成员资格不再是一劳永逸,实力强大的非成员大学有可能取代现有成员,这一做法有助于增强成员的危机意识和竞争意识,但如果这种事件发生的太频繁,也容易遭致不满和反抗。另一方面,AAU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组织,而是一个开放性的团体,每隔几年就要考虑吸收新的会员。扩张是不可避免的,但AAU又认为保持一个相对较小的组织非常重要,因为这有利于召开富有成效的会议以及成员大学校长之间保持密切的联系。如何协调这两方面的问题,使组织的规模保持在合理的水平,对AAU来说是一个两难困境。
如何对待专项拨款。处在整个高等教育系统中的AAU,也面临着外部环境的变化带来的挑战与压力。在同行评议的拨款制度之下,联邦科研经费主要集中于这些实力雄厚的顶尖研究型大学。在这种富者越富,穷者越穷的处境之下,一些大学开始通过从国会获得专项拨款的方式来谋取利益。专项拨款妨碍了同行评议制度,使科研项目立项无法充分竞争,或者虽然充分竞争但却试图运用政治程序来达到他们狭隘的利益,腐蚀对国家有利的竞争体系,同时也有害于AAU这个研究型大学精英群体的利益。通过专项拨款获得的大学科研经费所占的比例虽然不大,但是它的持续增长以及专项拨款产生的原因——涉及国会议员的政治利益,他们要帮助自己的选民;它也涉及各院校的利益,不可能消除,所以AAU必须与这种拨款模式作长久的斗争。
收稿日期:2013-02-26
注释:
①Libby A.Nelson,"Examining the AAU Gatekeepers," http://www.insidehighered.com/news/2011/05/11/remaining_60_institutions_mull_aau_criteria_after_syracuse_nebraska_leave#ixzz2D9uxNZKK,2011-05-11.
②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Outside Looking In" http://chronicle.com./article/Chart-Many-Universities/65199/,2010-04-21.
③为便于分析,选取AAU后25%成员样本时不包括以上4所大学和2所加拿大大学,即从58所AAU成员大学中取各项指标中排名位于后15所大学的平均值。
④Jeffrey J.Selingo,Jack Stripling."Nebraska's Ouster Opens a Painful Debate Within the AAU,"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http://chronicle.com/article/Ouster-Opens-a-Painful-Debate/127364/,2011-05-02.
⑤Libby A.Nelson."Examining the AAU Gatekeepers," http://www.insidehighered.com/news/2011/05/11/remaining_60_institutions_mull_aau_criteria_after_syracuse_nebraska_leave#ixzz2D9uxNZKK,2011-05-11.
⑥Ibid.
⑦Leslie Reed."Theories on AAU split from UNL," http://www.omaha.com/article/20110508/NEWS01/705089880/1034,2011-05-08.
⑧杨曦等.美国大学联合会:在大学与政府之间——对美国大学联合会常务副主席约翰·沃恩的访谈[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08,(2):4-12.
⑨罗伯特·M.罗森兹威格.大学与政治——美国研究型大学的政策、政治和校长领导[M].王晨译.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2008.63.
⑩Robert M.Berdahl."Research Universities:Their Value to Society Extends Well Beyond Research," http://www.aau.edu/Policy Issues,2009-04-21.
(11)Leslie Reed."Theories on AAU split from UNL," http://www.omaha.com/article/20110508/NEWS01/705089880/1034,2011-05-08.
(12)转引自胡娟,李立国.大学协会组织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39.
(13)Philip G.Altbach,Robert O.Berdahl.21世纪美国高等教育——社会、政治、经济的挑战[M].陈舜芬,戴晓霞译.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396.
(14)Paul Fain."As AAU Admits Georgia Tech to Its Exclusive Club,Other Universities Await the Call,"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http://chronicle.com/article/As-AAU-Admits-Georgia-Tech-to/65200/,2010-04-21.
(15)Stephen Joel Trachtenberg."Who Needs AAU,Anyway?"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http://chronicle.com/article/Who-Needs-the-AAU-Anyway-/127400/,2011-05-05.
(16)王晓阳等.世界一流大学的定义、评价与研究——美国大学联合会常务副主席约翰·冯访谈录[J].比较教育研究,2010,(1):13-19.
(17)杨曦等.美国大学联合会:在大学与政府之间——对美国大学联合会常务副主席约翰·沃恩的访谈[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08,(2):4-12.
(18)Jeffrey J.Selingo,Jack Stripling."Nebraska's Ouster Opens a Painful Debate Within the AAU,"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http://chronicle.com/article/Ouster-Opens-a-Painful-Debate/127364/,2011-05-02.
(19)王晓阳等.世界一流大学的定义、评价与研究——美国大学联合会常务副主席约翰·冯访谈录[J].比较教育研究,2010,(1):13-19.
(20)"AAU Facts and Figures," http://www.aau.edu/About AAU,2012-06-14.
(21)Stephen Joel Trachtenberg."Who Needs AAU,Anyway?"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http://chronicle.com/article/Who-Needs-the-AAU-Anyway-/127400/,2011-05-05.
(22)Barry Toiv."AAU Seeks Research Funds for All Universities,"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http://chronicle.com/article/AAU-Seeks-Research-Funds-for/127543/,2011-05-15.
(23)Philip G.Altbach,Robert O.Berdahl.21世纪美国高等教育——社会、政治、经济的挑战[M].陈舜芬,戴晓霞译.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396.
(24)学白羽等.中美政府部门对高校科研经费的投入及管理方式比较[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04,(6):54-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