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者报酬 、异质性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
徐常建1黄铁苗2
(1.深圳大学，广东 深圳 518060； 2.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广东 广州 510053)
摘 要 ：劳动者报酬是广大劳动者的主要收入来源，会影响劳动者人力资本投资和人力资本水平，进而影响经济的增长。利用1993-2016年的省级面板数据，实证分析得出：劳动者报酬占GDP的比重(即劳动收入份额)的增加有利于劳动者平均受教育年限的增加，能够显著增加以教育年限衡量的中等技能劳动者占比、高技能劳动者的占比，降低低技能劳动者的占比；高层次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为正，但不显著；中、低技能劳动者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显著为正。未来中国经济增长的动能要释放和发挥“人力资本红利”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需要提高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和人力资本水平。
关键词 ：劳动收入份额 ；人力资本水平；人力资本结构；经济增长
一、引言与文献回顾
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受制于国际市场的疲软、投资的大幅度下降，进入后金融危机时代以来，中国经济增速开始下滑，之前经济增长依靠的“人口红利”、“全球化红利”的减弱或消失，经济发展进入由“高速增长”到“中高速增长”的新常态。随着2017年以来各地的“抢人大战”愈演愈烈，一线城市：北京、上海、深圳、广州，二线城市：成都、杭州、青岛、厦门、南京等，三四线城市：聊城、烟台、中山、洛阳、徐州等，据不完全统计有70多个城市都出台了非常大的措施吸引人才，其中一个突出特点就是针对大学毕业生，送户口、送房补等优惠措施，各地都把经济的发展动能聚焦于高素质的劳动者上了，希望以引才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关于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内生增长理论给出了解释，无论是在理论层面还是在现实层面都得到充分的验证。人力资本包括数量和质量两个方面，人口增多，劳动者数量增多也可以使总的人力资本提高。人力资本所有者的知识、技能、体力、经验使劳动者的生产能力和经济资源配置能力存在很大差别，不同层次、类型的人力资本具有极强的异质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会不同。
经济的发展要靠广大劳动者，对人的激励从经济学的视角来看，这就涉及到社会经济发展成果的分配问题。收入分配分为功能性收入分配和规模性收入分配，规模性收入分配通常就是我们所说的个人收入分配，指收入在人们之间的最终分布状况。功能性收入分配涉及初次分配，与发展成果的分享相关，关系到社会分配的公平、公正，一般用要素的收入份额衡量。我国功能性收入分配即初次分配中劳动报酬占GDP比重(即劳动收入份额)从1990年的53.4%下降到2007年的39.74%，下降幅度较大，近几年略有回升，到2015年的47.9%，但是总体呈现下降趋势，仍处于一种低水平稳定状态，资本、政府获得收入呈现上升趋势。和同期的世界上的其它国家相比，在人均GDP处于相似的发展阶段，我国的劳动报酬在国民收入中的占比远低于发达国家，并且低于世界平均水平。[1]初次分配中的劳动者获得的比例即劳动收入份额是否会影响人力资本，进而影响我国的经济增长，这是需要回答的问题。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希克斯曾说：“资本同性质假设是资本理论的灾难”。人力资本的异质性被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和研究。从已有研究来看，在理论研究方面，Sequeira将人力资本结构因素内生于经济增长模型，将人力资本分为高技术和低技术人力资本，在封闭经济中，根据劳动力市场均衡和产品市场均衡条件，得出高技术人力资本尤其是高技术人力资本比例对经济增长有正影响。[2]在实证研究方面，Birdsall 等以43个国家为样本，用受教育年数的标准差作为衡量人力资本不平等程度的指标进行研究发现，人力资本结构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显著的负相关关系。[3] Tomas等根据学校教育数据测度85个国家1960-1990年的教育基尼系数，发现教育基尼系数与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存在负相关关系，人均GDP增长率与教育不均等程度负相关。Iyigun 等检验两种类型人力资本：企业家和专业技术人员对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影响，结论是随着技术进步，个体将投入更少时间通过工作经验积累人力资本，投入更多时间，通过教育积累人力资本。[4]
我国学者关于人力资本的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主要是实证研究。谢良和黄健柏认为创新型人力资本对产出具有乘数效应和边际报酬递增的属性，基于LA-VAR模型实证分析发现以高等教育年限衡量的创新型人力资本对我国经济产出的平均贡献达到43%。[5]张根明等用本专科教育、研究生教育年限与他们毕业生存量的乘积衡量创新型人力资本存量，实证分析发现创新型人力资本存量提高1%将会使产出增加1.1%，并且创新型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相互影响。[6]吴淑娥等把人力资本分为创新型人力资本和效率型人力资本，用具有硕士和博士学位的员工比例衡量创新型人力资本，用拥有中级和高级技术职称的员工衡量效率型人力资本，实证分析发现创新型人力资本对创新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效率型人力资本阻碍企业的创新。[7]邓俊荣和龙蓉蓉认为创新型人力资本通过技术创新促进经济增长，基础型人力资本通过产出促进经济增长。[8]他们的结论基本一致，人力资本的异质性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不同，创新型人力资本有利于经济的增长。
从收入分配的角度研究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较少，主要集中在收入差距对人力资本的影响上。陆铭和陈钊研究认为收入差距对教育的影响比较弱，但是累积影响始终为正，收入差距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为负。[9]陈敏辉认为城乡收入差距通过物质资本积累和人力资本积累两方面影响经济增长，利用2000-2008年省级面板数据，实证分析得出我国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抑制了人力资本积累，阻碍了经济的增长。[10]钞小静和沈坤荣研究了城乡收入差距对人力资本投资的影响，由于农村地区收入较低，后代未能获得较多遗产进行人力资本投资，从而影响农村地区的劳动力质量，随着一代一代的积累，城镇居民不断进行人力资本投资，获得高收入，而农村居民不能进行人力资本投资，城乡收入差距会越来越大，进而影响中国的长期经济增长。[11]高帆和汪亚楠认为城乡收入差距通过市场需求和人力资本的两种效应影响全要素生产率，高收入者具有更强的人力资本投资能力，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会提高不同收入群体的人力资本“结构”偏差；城市中大量创新的企业需要大量较高人力资本水平的劳动者，大量劳动者人力资本的提升有利于全要素生产率的增加。他们得到的结论基本一致，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阻碍了人力资本的积累，不利于经济的增长。
数据收集方面可以应用大数据技术达成目的，在该过程中，投资者通过大数据平台对有投资意向的中小企业进行研究，通过大数据技术对中小企业运行中产生各类票据进行收集和记录，另外收集的信息也包括中小企业的员工评价、员工离职率等内容，最终将获取的数据进行记录。另外通过大数据技术也能够实现对整个供应链数据的获取，积极探求中小企业运行和发展中整个产业链对企业的影响程度，以及相关辅助措施的完善情况，从而为后续的数据分析过程打下基础。
但是已有研究都是关于城乡收入差距或者个人收入差距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方面的探讨主要聚焦于地区、城乡、行业、人际等维度，而忽略了从初次分配的角度研究劳动收入份额对异质性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的影响，以至于在实证方面研究劳动收入份额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寥寥无几，只有一些从总需求的角度研究初次分配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劳动收入份额对消费、投资、进出口构成的总需求的综合影响，进而影响到经济增长。汤清和何月冰从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出发，得出我国GDP增加额主要流向企业和政府，居民的收入增长低于经济增长，造成我国投资过剩，内需不足。[13]刘盾利用Bhaduri等建立的模型，实证分析了劳动收入份额对投资、消费以及进出口的影响，得出中国是“工资拉动型”的总需求增长机制。[14]邹薇和袁飞兰[15]利用和刘盾相同方法，采用中国1978-2015年时序数据实证研究表明中国总需求增长机制是“利润拉动型”。
从教育经济学视角来看，教育的投资回报已经有很多人研究，教育带来人力资本的提升，增加了收入，但是相反收入分配对人力资本的研究相对来说较少，并且收入分配对人力资本的影响研究主要集中在收入差距对人力资本的影响，但是长期以来，受新古典经济学理论的影响，生产要素会自动按照边际贡献获得边际报酬，忽视了劳动收入份额对人力资本的影响，进而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殊不知要素边际贡献和边际报酬相等是在完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是完全竞争的才能实现，我国目前处于转型期，市场经济还不完善，还存在行业垄断、二元经济结构等因素影响劳动者报酬的获得，因此显然不适合我国实际情况。本文与已有研究相比的贡献在于从初次分配的视角，从理论和实证研究了劳动收入份额对人力资本的影响，进而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劳动者报酬作为广大劳动者的主要收入来源，人力资本作为创新的源动力，对于此问题的探索为我国更好地实施创新发展战略、实现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也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启示意义。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劳动者报酬、异质性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数理分析
根据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假设技术进步是外生的，经济增长由资本投入和劳动力投入决定。根据新增长理论，资本分为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源泉，因此构建扩展的C-D生产函数模型如下：
(1)
对(2)式两边对时间求导，可得：
lnY =lnA +α lnK +β 1lnH 1+β 2lnH 2…β n lnH n +β 0lnL
(2)
其中Y表示总产出，K表示物质资本存量，H 1、H 2…、H n 是区别一般类型劳动力L的不同类型的专业型人力资本存量，包括企业家、教授、工程师等。α 、β i (i=0、1、2…n)为各要素的产出弹性，且满足0<α 、β i <1。将(1)式两边取对数可得：
(3)
1.劳动者报酬对人力资本的影响分析。劳动者报酬是居民收入的主要来源，根据凯恩斯的消费需求理论，劳动者获得收入要在消费和储蓄间进行选择，高收入者边际储蓄倾向高于低收入者，因为低收入者收入较低，收入主要用来维持自身和家庭的生活、生产需要，没有多余的资金用来储蓄，低收入者的边际消费倾向高于高收入者。假设影响人力资本投资的其它因素不变，那么高收入者的储蓄可以更多用来投资于人力资本。在没有外界因素影响下，人力资本水平高的劳动者获得的收入高，又会更多地投资于教育、培训等，提高人力资本水平。也即劳动报酬与人力资本积累之间相互影响，在投资率一定的条件下，劳动报酬越高，人力资本投资越大。人力资本投资越大，人力资本积累量越大,人力资本存量越高，劳动报酬越高；劳动报酬越高，人们越愿意进行人力资本投资，人力资本积累量就越大。
4) 多种因素使得东北航线成本不断降低，如气温升高，航行船队增多，高冰级船舶建造技术改进，我国对北极油气需求的战略实现等。
g Y =g A +αg K +β 1g H1 +…β n g Hn +β 0g L
(4)
(4)式两边同除以g Y 可得：
(5)
(5)式右边各项分别反映了各生产要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假设市场是完全竞争的，那么从理论上来说要素的贡献和要素的报酬是对等的，(5)式就反映了要素贡献、要素投入与产出的理论关系。
(二)劳动者报酬、异质性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分析
令g Y 、g A 、g K 、g H 、g L 分别代表产出、技术进步、物质资本、专业型人力资本、一般型人力资的增长率，(3)式可以变为：
对于低收入者而言在没有外力影响下，人力资本水平很难提升。但是，通过工资上涨机制、最低工资制度、劳动者的工资议价能力、劳动者保护制度等政府政策的作用，那么这些低技能低收入劳动者获得的收入就可能增加，收入的增加使得他们更多地进行人力资本投资，提高自身或家庭成员的人力资本水平，在工作中获得更高收入。整个社会可以看作单个劳动者的集合，低收入劳动者的收入增加，那么劳动者获得报酬占国民总收入的比重增加，即劳动收入份额增加，将带来整个社会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
假设1：劳动收入份额的增加将有利于提高整个社会劳动者的人力资本水平，有利于降低低技能劳动者所占比重，增加高技能劳动者所占比重。
钢管桩采用地质钢管(YB235-70 DZ40)，规格为D127δ4.5，桩中心距为500 mm，施工桩长9.00 m，嵌入较完整基岩深度不小于2 m。采用工程钻机回转钻进法(干成孔)成孔后植入钢管，严禁潜孔锤法成孔，成孔孔径不小于130 mm(D127)。钢管内灌注M30纯水泥浆，桩位偏差不应大于50 mm，垂直度偏差不应大于1.0。钢管桩嵌岩段分层开孔，以便钢管桩与土(岩)层间隙灌注M30水泥浆密实，灌注过程中应防止钢管浮动。
2.劳动者报酬、异质性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分析。劳动者报酬会影响劳动者人均受教育年限和人力资本结构，即人力资本的异质性，那么异质人力资本是怎样影响经济增长的？为了说明异质性人力资本，首先将人力资本分为专业型人力资本和一般型人力资本。一般型人力资本指受过基本的素质教育的劳动者，有一定的知识储备、认知能力及一些工作技巧，经过初等的教育和边干边学就可以初步形成，共同的体现就是受教育年限较少。Phillips将受过四年教育作为教育投资形成人力资本的最低水平，界定为一般型人力资本受教育年限。一般型人力资本一般只能从事操作性工作或体力劳动的人员，他们的工作规范化、程序化程度高，一般不需要创新。一般型劳动者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基本生产要素，但是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和技术的进步，一般型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逐渐弱化。我国改革开放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以出口加工为导向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阶段，大量的低技能的劳动者促进了工业化的发展。
劳动者通过接受高等教育或参加高水平的技能培训积累专业知识和技能，形成专业型人力资本。专业型人力资本指具有某种特长的人力资本，其对应的角色是科学家、工程师、教授、企业家、技能工人、经济管理专业人员等各种专业人士，他们主要以智力劳动为主，共同的表现就是受过良好教育。专业人力资本的可替代性很小，是进行管理和技术创新的中坚力量，随着经济社会发展，专业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内生增长理论已经给出了解释和验证。当然，不同类型之间的相互作用，也会使得人力资本结构特征影响人力资本中每一个体人力资本的劳动有效性。高技能劳动者是经济发展的引擎，但是也离不开低技能劳动者，高低技能劳动者存在互补性。
通过Hausman检验发现被解释变量是人力资本水平、低技能劳动者占比时，统计量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固定效应更适合模型(6)，被解释变量为高技能劳动者占比和中等技能劳动者占比时，统计量的值为负数，在实证分析中选择固定效应更有效。
假设3：从理论分析来看，劳动收入份额的增加，有助于降低低技能劳动者所占比重，增加高技能劳动者所占比重，提高劳动者整体的平均受教育年限，提升劳动者的人力资本水平，从而促进经济增长。
三、研究设计
(一)计量模型的设定和指标说明
为了研究劳动收入份额对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的影响，根据上述理论模型，本文利用1993-2016年的省级面板数据，建立如下计量经济模型：
huca it =a 0+a 1ls it+a 2rdg it +a 3eeg it +a 4ptsi +a 5npgr it +a 6fdig it +a 7pergdp it +δ it
(6)
“亦如汉睢阳王收拷谈生也”，出自魏曹丕志怪小说《列异传》中的《谈生》篇：谈生年四十仍无妇，夜半读《诗经》，有十五六岁女子来，与生结为夫妇。自言与人不同，三年之后始可以火相照。生一子，已二岁。谈生不能忍，偷以火照之，女腰以下枯，遂不能复生肉，赠一珠袍而别。此袍后为睢阳王家买去，发现是已故王女之袍，于是收拷谈生。谈生以实相告，王乃认谈生为婿，并表其子为侍中。
(7)
其中，i表示省份或者直辖市，t表示年份，人力资本方程(6)中影响人力资本的变量有：劳动收入份额(ls)、R&D经费支出(rdg)、公共财政中的教育支出(eeg)、产业结构(ptsi)、外商直接投资(fdig)、人均收入水平(pergdp)等指标，a 0表示常数项，a i (i=1、2、3…)表示变量前的系数，δ it 表示随机扰动项。经济增长方程(7)中影响经济增长的变量有：人力资本(huca)、所有制结构(ownstr)、对外贸易(dft)、通货膨胀率(cpi)、固定资产投资(pis)、产业结构(ptsi)、城镇化率(ur)等指标，b 0表示常数项，b i (i=1、2、3…)表示变量前的系数，ε it 表示随机扰动项。各指标说明如下：
pergdp it =b 0+b 1huca it+b 2ownstr it +b 3dft it +b 4cpi it +b 5pis it +b 6ptsi it +b 7ur it +ε it
人均GDP的增长率(rpergdp)在经济学中常作为衡量宏观经济学中经济发展状况的重要指标，数据来源1993-2017年《中国统计年鉴》。
在实证分析中劳动者报酬用劳动收入份额(ls)表示，劳动收入份额的多少直接反映了劳动者获得的劳动报酬在国民总收入中的比重。根据收入法核算的GDP，有两种计算方法：一种是劳动者报酬在总收入中的比重，其劳动者报酬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即劳动收入份额ls=劳动者报酬/国内生产总值；另一种是总收入中去掉生产税净额即政府收入这一部分，可以看做一个“楔子”，即劳动收入份额ls=劳动者报酬/(国内生产总值-生产税净额)。本文实证分析采用第一种劳动收入份额的计算方式，因为更能反映劳动者的实际获得，第二种计算方式的劳动收入份额可以用来进行稳健性检验。数据根据《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核算1952-2004》以及1994-2017年《中国统计年鉴》和各省1994-2017年《统计年鉴》中的数据整理得到。
有学者调查研究发现：有些集团企业资本成本率直接采用国资委核定的5.5%资本成本率，未根据成员单位所在的行业、风险等特征设定资本成本率，造成各成员企业对自身在集团战略实施中的地位和职能理解不清，不利于加强管理；有些集团公司参照国资委的资产成本率，区分上市和非上市公司确定不同的资本成本率；有的公司有针对性的对不同企业制定不同的EVA指标考核权重；还有的集团公司非常重视EVA考核工作，组建专门团队规划和设计，但在实施过程中困难重重，并未全面开展EVA业绩评价。
人力资本水平(huca)，教育年限法中规定就业人员受教育程度构成：文盲、半文盲；小学；初中；高中；大专及以上(大学专科；大学本科；研究生)，其平均受教育年数分别定为1、6、9、12、16年，劳动力平均接受教育年数=文盲、半文盲的就业人口比重*1+接受小学教育的就业人口比重*6+接受初中教育的人口比重*9+接受高中教育的人口比重*12+接受大专及以上的就业人口比重*16，实证分析中取其对数。异质性人力资本也用劳动者受教育年限进行划分，受教育年限不同，劳动的知识水平、技能差异也会存在明显差异，依据受教育层次将劳动者分为高、中、低技能劳动者，高技能劳动者(hhuca)用就业人口中大专及以上学历所占比重表示，中技能劳动者(mhuca)用就业人口中普通高中、中等职业、高等职业教育人员所占比重表示，低技能劳动者(lhuca)用就业人口中初中及以下教育人员所占比重表示。数据根据《中国劳动统计年鉴》(1993-2017年)整理计算得到。
关于变文的研究，敦煌文学界的研究成果多而丰富，他们从敦煌变文的汇录、整理、校勘、校注、选注、补正、补编着手，如周绍良《敦煌变文汇录》、潘重规《敦煌变文集新书》、王重民《敦煌变文集》、项楚《敦煌变文选注》、黄征《敦煌变文讲经文因缘辑校》、孟列夫《双恩记变文》《莲花经变文》、张涌泉《敦煌变文集校注》、白化文《敦煌变文集补编》等，这些基础研究，为学界研究变文提供了便利的文本文献资料。除此之外，关于敦煌变文重要理论著作有颜廷亮先生的《敦煌文学概论》，为变文理论研究奠定了基础。
控制变量，所有制结构(ownstr)用国企职工数占整个社会就业人数的比重表示，反应国家对经济的干预情况；政府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eeg)表示政府对教育的公共投资；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比值(ptsi)表示产业结构指标；固定资产投资占GDP的比重(pis)用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占GDP的比重计算得到；城镇化率(ur)用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表示；人口自然增长率(npgr)；实际利用外资占GDP的比重(fdig)；R&D内部经费占GDP的比重(rdg)；通货膨胀率(cpi)用消费者价格指数替代；人均GDP(pergdp)实证分析中取其对数。数据来源于各省历年的《统计年鉴》以及《中国科技统计年鉴》(1993-2017年)。
由于人力资本易产生内生性问题，并且人均GDP有积累效应，上一期的人均收入水平会影响到下一期的经济发展，影响下一期的收入水平，会存在跨期影响，基于这些考虑对于(7)式经济增长模型的估计采用系统GMM(System GMM)进行估计。GMM估计方法作为常用动态面板数据模型估计方法，它不需要随机扰动项的准确分布信息，并且随机扰动项可以存在序列相关性和异方差性，因此，估计得出的结果会比较稳健可靠，可以解决其它计量方法存在的诸多问题。在模型(7)的基础上加入了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模型变为：
(二)估计方法的选取
对于(6)式省级面板的估计，是采用固定效应还是随机效应，通过Hausman检验，将被解释变量人力资本分为人力资本水平(huca)、人力资本异质性(高技能、中技能、低技能劳动者)结果如表1所示：
表 1Hausman检验结果
假设2：长期来看，高技能劳动者所占比重能够显著促进经济增长，但是改革开放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国发展主要以出口导向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依靠千千万万的受教育相对来说较少的农村剩余劳动力，那么，中低技能劳动者所占比重可能对我国之前经济的增长存在促进作用。
五是未建立有效的盈利模式。孵化器的收入与入驻企业的数量和购买能力紧密相关，而由于目标客户（入驻企业）数量及自身服务功能配置等因素的局限性，Z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为场地租赁收入及商务服务收入，存在收入来源单一并且不稳定的现象，不利于Z公司孵化器业务的可持续发展。
b.for the deepening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n an all-round way.（209）
rpergdp it =c 0+β 1pergdp i,t -1+β 2pergdp i,t -2…+c 1huca it+c 2ownstr it +c 3dft it
+c 4cpi it +c 5pis it +c 6ptsi it +c 7ur it +ε it
颜晓晨默默坐下，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刚才几个女生说的话。关于她私生活混乱的传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自从她大二开始在酒吧打工，就有了这说法，最夸张的版本是说她在外面坐台。不过，说她死皮赖脸地追沈侯，却是第一次听到，毕竟她和沈侯这个学期才在一起，总共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老师开始讲课，颜晓晨却没有听课。
(8)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劳动收入份额对异质性人力资本影响的实证结果分析
利用省级面板数据，对(6)式进行双固定效应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劳动收入份额的增加对劳动者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影响为正，并且在1%水平上显著。劳动收入份额对高技能劳动者占比的影响系数为0.111，对中等技能劳动者占比的影响系数为0.074，对低技能劳动者占比的影响系数为-0.185，并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劳动收入份额的增加能够显著增加中、高技能劳动者的占比，降低低技能劳动者的占比，从而提高劳动者的人均受教育年限和社会的整体人力资本水平。劳动报酬包括劳动者获得的工资、奖金、津贴和补贴，单位为其员工交纳的社会保险费、补充社会保险费和住房公积金、行政事业单位职工的离退休金、单位为其员工提供的其他各种形式的福利和报酬等。根据国家统计局2016年开展的城乡一体化的住户收支和生活状况调查，在居民可支配收入中财产收入仅占7.9%，工资收入占可支配收入的57%。在目前居民财产收入占比还较少的情况下，劳动者报酬作为居民收入的最主要来源，劳动者报酬在国民收入分配中占比的提高，说明劳动者获得收入增加，收入除了满足劳动者及家庭生活需要外，劳动者将在教育、健康、职业培训方面投入更多，将会推动社会总体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
不同的历史时期具有不同的社会需求，国家的创新战略也会凸显出阶段性的特征，因此三次美国创新战略的发展目标、发展主体、发展策略均有所差异，详见表1。
实证分析还发现政府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能显著提高劳动者的平均受教育年限，提高中、高技能劳动者占比，降低低技能劳动者占比，教育除了具有私人回报外，更重要的是由于知识和信息的公共品属性，通过学校教育积累的人力资本而开发的知识更多的外部化了，这也是世界各国普遍重视教育的原因。R&D经费内部支出代表着科研的投入，科研的投入更加需要更多的高学历劳动者，R&D经费内部支出的增加促进了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比重的提高，特别是第三产业比重的提高，促进了人力资本水平和高技能劳动者占比的提高，由于服务业除了一部分低端服务业，具有知识和技术密集型的高端服务业需要高素质的劳动者，具有更高的生产率和收入水平，诱导劳动者提高自身的人力资本积累。人均收入水平的增加促进了人力资本水平和中、高技能劳动者占比的增加。
表 2劳动收入份额对人力资本影响的实证结果
(二)劳动收入份额、异质性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实证结果分析
对(8)式进行系统GMM估计，为了分析劳动收入份额、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在模型中加入劳动收入份额与人力资本指标的交叉项，并且由于劳动收入份额与经济增长的非线性关系，加入劳动收入份额的平方项，实证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为了简化表，只保留核心变量的结果，控制变量在表3中不再列出。实证分析发现，劳动收入份额对人均GDP的增长率影响系数显著为负，劳动收入份额二次项系数为正但不显著，劳动收入份额与人均GDP的增长呈现“U”型关系。说明在发展的初始阶段，资本相对稀缺，劳动力相对充足，劳动收入份额的降低有利于经济的增长；随着不断发展，资本积累的增多，劳动收入份额的增加有利于经济的增长。劳动收入份额与人力资本水平的交叉项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显著为正。高层次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为正，但不显著；中、低技能劳动者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显著为正，这说明了过去中国经济的增长主要依靠中、低技能的劳动者，这也和中国的发展阶段有关，改革开放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在工业化水平较低阶段，依靠丰富的劳动力以生产劳动密集型的初级产品为主，对人力资本水平要求较低，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城给制造业提供了大量的工人，这个阶段依靠“人口红利”促进了经济的发展。从劳动收入份额与高、中、低技能劳动者的交叉项系数也可以看出，劳动收入份额虽然有利于高技能劳动者的增加，但是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不显著；中、低技能劳动者在过去几十年的发展过程中显著促进了经济的增长。
“也因为我永远忘不了，我们刚认识的那年夏天，我得了传染病，所有人都离开了我，只有你留在我身边，为了照顾我，三天三夜没合眼，每次我口渴时，你都会及时递上一杯甘甜的清水……”
表 3系统GMM估计结果
上面对表2、表3实证分析中对劳动收入份额的计算采用的是收入法核算的GDP中劳动者报酬占GDP的比重表示的，即劳动收入份额(ls)=劳动者报酬/国内生产总值。在稳健性检验中劳动收入份额的核算为劳动收入份额=劳动者报酬/(国内生产总值-生产税净额)，并且进行稳健性估计。实证结果显示除了系数发生变化外，核心解释变量的显著性和符号未发生变化，说明影响趋势一致，为了节省篇幅，这里不再列出，说明实证分析得出的结果是稳健、可信的。
五、结论及政策含义
劳动者报酬是居民收入的主要来源，收入的增加将使劳动者更多地进行人力资本投资，提高自身或家庭成员的人力资本水平，特别是对低技能低收入的劳动者来说，收入的增加将使他们在人力资本提升上投入更多，从整个社会来看有利于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和经济的增长。利用1993-2016年的省级面板数据，通过劳动收入份额对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影响实证分析得出：劳动收入份额的增加有利于劳动者平均受教育年限的增加，能够显著增加以教育年限衡量的中等技能劳动者、高技能劳动者的占比，降低低技能劳动者的占比；高层次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为正，但不显著；中、低技能劳动者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显著为正，过去中国经济的增长依靠的是中低技能劳动者所带来的“人口红利”。
“人口红利”、“全球化红利”的减弱或消失，未来中国经济的增长动能需要转换，需要从依靠要素投入数量向要素投入质量转变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未来中国经济增长需要释放和发挥“人力资本红利”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但是在我国现阶段由于中国金融发展滞后，人们获取财产性收入的能力受到制约，经济增长的“红利”无法实现全民分享，[16]劳动者报酬作为居民收入的主要来源，劳动报酬占比的偏低将会影响广大劳动者的收入水平，从宏观上来说，会影响整个社会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特别是对那些低技能群体所代表的低收入群体。因此，(1)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破除垄断、不正当竞争等造成的高收入，改变垄断行业收入分配的不合理性，取缔非法收入，营造公平有序的市场环境。(2)形成工资正常增长机制，要确定合理的工资增长速度，落实最低工资保障制度，健全工资指导线制度，推行工资集体协商制度，构建工资支付保障机制，试行利润分享机制等。(3)建立平等就业和教育公平制度，逐步消除就业准入的各种歧视，制定和出台覆盖城乡的创业扶持政策，建立城乡平等的劳动保障政策；尊重和保护弱势群体的公平教育权利，完善政府公共财政机制促进教育公平，教育资源配置要均衡化，加强对劳动者自身素养和劳动技能的培训。(4)要大力发展第三产业，特别是第三产中的高端服务业，实现产业结构的调整与大学生就业需求的匹配，同时在社会保障方面给予高技能劳动者更多社会福利，激发高技能劳动者创新创业积极性，充分释放“人力资本红利”，实现经济持续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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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F014.4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6924(2019)02-135-142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经济特区产业转型与发展机会的社会分配研究”(15JJDZONGHE032)。
作者简介： 徐常建，深圳大学中国经济特区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黄铁苗，广东省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教授、广东省人民政府参事室特聘参事，主要研究方向：节约经济学。
[责任编辑：申凤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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