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自由化对巴西制造业的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巴西论文,制造业论文,贸易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巴西是最早全面实施进口替代工业化发展战略的拉美国家之一。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巴西放弃了奉行40多年的进口替代工业化战略，转而实行贸易自由化。10多年来，尽管巴西的宏观经济形势不稳定，但贸易自由化的效果基本上符合预期设想。制造业的专业化程度在逐渐提高，产业内部的专业化趋势日益明显。
一
在实施进口替代工业化战略期间，巴西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工业体系，制造业部门的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由1955年的19 ％升至1990年的30％。制造业部门的快速发展带动了GDP的大幅度增长， 年均增长率达6.3％。巴西实现了制成品出口的多元化， 工业制成品出口占总出口的比重由1955年的1％升至2000年的77％左右。（注：Correa.P.G.,The Effect of Trade Liberalisation on Market Power:the Case of the Brazilian Manufacturing Mimeo,1997,p.13:E.I.U.,Country Report:Brazil,June 2001,p.5,p.30.）
但是，进口替代工业化战略在推动制造业部门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制造业部门的结构性问题。归纳起来有以下4个主要问题。
1.巴西是资本和技术相对短缺而劳动力和自然资源相对丰富的国家。进口替代工业化战略的目标是通过大力发展本国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来替代进口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为此，巴西政府制定并实施一系列优先发展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产业政策，并采取高关税措施保护国内市场。鼓励性产业政策和高度保护政策促进了本国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迅猛发展，大量消耗本国相对稀缺的资本和技术资源，而相对丰富的劳动力和自然资源却没有得到充分利用。
2.在鼓励性产业政策和高度保护政策的刺激下，巴西的本国企业（主要是国有企业）大量涌入资本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外国公司和多国公司为了规避高关税壁垒也大量涌入资本密集型产业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大而全、小而全、低层次重复建设”的局面，阻碍了规模经济的形成。
3.在高关税政策的保护下，国内市场价格远远高于国际市场价格，因此，绝大多数生产企业不愿意出口其产品。同时，由于长期基本上处于没有外部竞争的市场环境里，企业也不愿意降低生产成本和开发新产品。
4.为了确保产业政策得到有效实施，巴西政府制定了许多限制性政策，例如，明确规定某些制造业企业的产品只能在某些地区以某种价格销售或以某种价格卖给某些企业，等等。在这些限制性政策的约束下，加之巴西市场规模较小，致使生产企业的技术水平较低，设备闲置严重，效率低下，资源浪费严重。
80年代末90年代初，随着贸易自由化改革的实施，质优价廉的进口产品大量涌入巴西市场，市场竞争陡然加剧，巴西制造业部门的一系列弊病进一步显现出来，如产品过时，生产能力低下，生产力增长缓慢，企业规模较小，工业制成品出口收入、特别是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出口收入大幅度减少，等等。
自由化改革，特别是贸易自由化改革从两个方面对巴西制造业产生影响：一是进口产品大幅度增加引起剧烈的结构调整；二是使技术进步加快，资源配置效率提高，生产力快速增长，生产成本大幅度下降。贸易自由化使巴西制造业部门产生以下明显的变化。
1.由于新的生产加工技术的采用和生产效率的提高，资本密集型的原材料加工产业（如钢铁、石油化工、纤维等）出现了强劲增长的势头。
2.在国家产业政策的鼓励下和在跨国公司的推动下，汽车制造业成为巴西制造业的主导产业。
3.电子、半导体、计算机和信息技术等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缓慢。
4.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如纺织、服装和制鞋等）的地位有所下降。
5.制造业内部出现的专业化发展趋势，特别是产业内部的专业化发展趋势更加明显。
二
贸易自由化引起进出口的增加，进而引起生产结构的变化。
（一）工业制成品进出口的增长
自1989年以来，工业制成品的进口一直在持续增长，其增长情况可明显地分为3个阶段：缓慢上升阶段（1989～1994）、 急剧上升阶段（1995）和缓慢上升阶段（1996年至今）。
进口的增长主要受关税降低、GDP增长和汇率三大因素的影响。 从1989年起，巴西逐步降低关税税率，取消绝大部分非关税壁垒。随着关税税率的降低和非关税壁垒的消除，进口逐渐增加。进口的增长与GDP增长率之间存在着正比关系，特别是那些收入弹性较高的进口消费品和进口成分较多的外国直接投资。经济稳定计划和雷亚尔计划的实施，使国内实际收入水平大幅度提高，对进口高档消费品的需求也大大增加。同时，私有化和持续稳定的经济增长吸引了大量的外国直接投资，使大批技术含量较高的资本货涌入巴西。进口的增加也与汇率有关。1999年年初货币贬值以前，巴西货币雷亚尔的币值高估，也是导致进口增加的一个重要因素。
实施贸易自由化后，进口的增加是预料之中的，也是人们所期望的。从理论上讲，进口的增加可促进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和规模经济的形成。
在进口增长的同时，巴西的出口也在增长。1989年，巴西工业制成品出口额占本国制造业部门总产值的比重约为8％，1998 年这一比重升至15％。（注：IBGE,The Annual Industry Survey,1999.p.83.）但出口的增长速度一直低于进口的增长速度。
（二）对制造业部门的影响
贸易自由化对制造业部门中的不同行业产生不同的影响。
从表1看出， 受影响最大的是技术密集型行业：技术密集型产品的进口大幅度增加，同时出口也有较大幅度的增长。1989～1998年，技术密集型产品的进口额占巴西国内技术密集型产品消费总额的比重由6.9％增至32.1％，占国内该类产品产值的比重由6.9％增至44.1％；与此同时，技术密集型产品的出口额占国内该类产品产值的比重由9.3％增至23.2％。在技术密集型行业中，飞机制造业、电子及电讯器材业、机械设备业受影响的程度最大。如电子及电讯器材产品进口额占巴西国内该类产品消费总额的66％。也就是说，电子及电讯器材产品的进口额是国内该类产品产值的1.6倍以上。而巴西制造业部门的进口额占巴西国内制造业产品消费总额的比重仅为19.3％。
除技术密集型行业外，其他几大行业的进口额占巴西国内制造业产品消费总额的比重均低于19.3％。在资源密集型行业中，面粉、非铁类金属制品和纸浆及纸制品的进口额占巴西国内该类产品消费总额的比重和占巴西国内该类产品总产值的比重均较高。这说明，巴西小麦、铜及部分纸浆产品缺乏竞争优势。而在其他资源密集型行业中，巴西拥有极强的竞争优势。在资本密集型行业，化工产品（不包括石油化工和碳化合物）、纤维（包括树脂、化纤和植物纤维）及肥料这三大产业的进口额占巴西国内同类产品消费总额的比重和占巴西国内同类产品总值的比重较高。由于这三大产业对规模经济和专业化程度要求较高，而巴西在这几大产业方面的规模经济水平和专业化程度相对较低，致使进口大幅度增加。
在劳动密集型行业中，全部行业的进口额占巴西国内同类产品消费总额的比重和占巴西国内同类产品总值的比重均低于制造业部门的平均值，这反映了巴西的低劳动力成本优势和劳动密集型行业的竞争优势。
表1列出了巴西制造业的出口系数。 出口系数是指产品出口额占国内该类产品总值的比重。技术密集型行业的出口系数最高。在技术密集型行业的13个行业中，造纸及纸制品业、半导体及其他电子材料业、制药业四大产业的出口系数较低，而飞机制造业的出口系数最高。资源密集型行业的出口系数较低，这一行业集中了巴西的主要出口产品（如纸浆、橡胶、水果和蔬菜等）。资本密集型行业和劳动密集型行业的出口系数低于制造业部门的平均值。特别是在劳动密集型行业，只有制鞋业的出口系数较高。这说明，巴西劳动密集型行业的出口潜力有待深入挖掘。
表1 1989年、1995年和1998年巴西制造业部门的贸易系数（％）
进口/消费出口/生产
出口/生产
行业1989 1995 1998 行业
1989 1995 1998 行业 1989 1995 1998
资本密集型7.4
15.6 18.7资本密集型 8.7
19.0 24.2资本密集型 7.5 10.5 11.4
劳动密集型1.5
10.2 11.6劳动密集型 1.5
10.7 11.7劳动密集型 7.5 10.5 11.4
技术密集型6.9
20.6 32.1技术密集型 6.9
24.4 44.1技术密集型 9.3 14.3 23.2
资源密集型3.2
7.9
8.6 资源密集型 2.9
7.5
8.1 资源密集型 11.3 19.4 18.8
制造业部门4.5
15.1 19.3制造业部门 4.3
15.5 20.3制造业部门 8.8 12.7 14.8
资料来源：BNDES
自1989年以来，巴西制造业部门的出口系数提高了6 个百分点（由8.8％升至14.8％），而耐用消费品的出口系数增幅最大，为20 个百分点（从12.6％升至32.7％），其后依次是资本货增长16.5个百分点（从7.7％升至24.2％），交通设备增了9.9个百分点（从10.5％升至20.4％）。从总体上看，出口系数仍偏低。尤其是非耐用消费品和中间产品，其1998年的出口系数分别为10.7％和10.1％。非耐用消费品部门包括劳动密集型行业和非贸易产品（如啤酒、软饮料、水泥、玻璃等）生产行业。
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贸易自由化对巴西制造业的一些影响。
1.在进出口增长，特别是在出口增长的推动下，巴西制造业部门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规模经济，效率有所提高。
2.在技术进步的推动下，低技术密集型资本货生产行业逐渐走上或正在走向专业化生产的道路。
3.绝大部分所谓的高技术密集型产品由跨国公司控制生产，产品价格远远高于国际市场价格，且技术水平远远低于国际先进水平。
4.投资成本提高，国内储蓄不足和资金缺乏阻碍着巴西制造业企业的技术升级和技术扩散，不利于产业结构的升级和资源配置的优化。
（三）制造业部门生产结构的变化
从巴西的情况看，贸易自由化从两个方面影响并引起制造业部门生产结构的变化：一是需求结构的变化，主要是国内消费偏好的变化（如投资或消费支出结构的变化，国内需求结构的变化引起的相对价格的变化等）；二是进出口结构的变化。
表2列出了巴西四大制造业行业在1989～1990年和1997～1998 年分别占制造业部门产出比重的变化情况及三大主要因素影响上述变化的情况。从表2看出， 资源密集型行业所占制造业部门总产出的比重上升幅度最大，为32.8％。导致其比重上升的三大因素中，国内需求的增长是最主要的因素。在此期间，由于经济稳定，实际收入增加和新技术、新产品的推广，使国内对资源密集型产品的需求增长了20.5％。同时，资源密集型产品的出口也增长了3.7％，而同期同类产品的进口减少了8.6％。
表2 1989～1990年和1997～1998 年巴西制造业生产结构的变化情况及三大主要影响因素的影响程度（％）
相对份额
影响份额变化的三大主要因素
1989～1990年和1997～1998年 国内需求
出口
进口
资本密集型行业
-11.3
-10.6-3.9-3.2
技术密集型行业3.7 13.8 3.113.2
劳动密集型行业
-31.7
-36.6-4.1-8.9
资源密集型行业32.820.5 3.7-8.6
资料来源：BNDES
技术密集型行业所占的比重略有上升，幅度为3.7％。 在这一行业中，只有制药、汽车、半导体和其他电子产品、汽车摩托车零配件四大产业的比重是正增长，分别为157.9％、42.9％、8.0％和6.1％。 在这四大产业中，导致前三大产业比重上升的主要因素是国内需求的大幅度增长，其增长幅度分别为177.6％、45.2％和18.5％。而国内需求、 进口和出口对汽车摩托车零配件产业的影响则基本一致，分别为7.8％、10.1％和11.8％。对于这一行业中的其他产业来说，由于技术密集型行业一直受到巴西政府的保护，行业中的企业以分散的中小型企业为主，且产品的价格弹性较低（即降低价格不能刺激国内需求的大幅度增长）等因素，这些产业受贸易自由化的影响最大，最突出的表现是价格大幅度下降，致使其产出比重有不同幅度的下降。
比重降幅最大的产品是劳动密集型产品，为31.7％。在这一行业中，只有日用化工产品（香水、肥皂和蜡烛等）、玻璃及玻璃制品、塑料制品三大产业的比重有所上升，上升幅度分别为61.3％、48.0％和10.1％。导致劳动密集型产品比重大幅度下降的主要原因是此类产品的收入弹性非常低（即随着收入的提高，此类产品的消费几乎不增长甚至会出现负增长）。1989～1990年和1997～1998年间，巴西国内对劳动密集型产品的需求减少了36.6％，同期进口减少了8.9％，出口减少了4.1％。
资本密集型行业所占的比重下降了11.3％。资本密集型产品的价格弹性较低，因此，尽管此类产品的价格有不同幅度的下降，但国内需求下降了10.6％，同时，出口下降了3.9％，进口下降了3.2％。在该行业中，化工、化肥、石油冶炼等产业的比重有所上升，其中化工产业的比重上升幅度最大，为46.6％。但由于这些产业中的企业基本上是在进口替代工业化时期建立起来的，生产技术较落后，产品质量较差，因此进口也有较大幅度的增长。
三
从理论上讲，经济开放和贸易自由化会带来技术的进步和资源的优化配置。
在技术的进步方面，通过三方面的效应促进生产力的提高：一是规模经济效应，即市场开放使国内企业直接面对进口产品的竞争，促使企业不断扩大生产规模，降低生产成本；二是市场份额效应，即竞争压力的增大使效益较好的企业不断提高其市场份额，最终提高一个产业的生产力；三是“溢出”效应，即通过产品更新、工艺革新、管理改革、学习新知识等提高生产力。
在资源配置方面，经济开放和贸易自由化会使一个国家的资源按照该国的相对竞争优势进行配置，由此提高国民的福利。同时，贸易壁垒的消除使市场结构达到一种完全竞争的状态，降低企业操纵市场的力量。
（一）技术进步效应
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一些巴西学者对巴西的生产力增长情况进行了系统的研究。研究结果表明，自1990年以来，巴西国内的总要素生产力呈加速增长趋势。1991～1997年，总要素生产力年均增长率为3.35％（注：Bonelli.R.,Where is Brazil's Industrial Structure Heading? Texto Para Discussao,p.540,Rio de Janeiro,IPEA,April,1998.）。1990～1994年，巴西大企业的总要素生产力年均增长率为9.2％（注：Hay,D.,The Post-1990 Brazilian Trade Liberalisation and the Performance of Large Manufacturing Firms:Productivity,Market Share and Profits,Texto Para Discussao,p.523,Rio de Janeiro,IPEA,October,1997.）。
在要素生产力，尤其是劳动生产力方面， 大量的研究结果表明， 1990年以来，巴西国内劳动生产力一直呈增长态势。由于采用的研究方法不同，不同的研究机构和学者关于巴西要素生产力，特别是劳动生产力的增长速度和增长率，其数字之间存在着较大的差距。尽管如此，仍能从一些基本数字中看出生产力增长的情况。1990～1998年间，巴西制造业部门的就业水平下降了40.4％，实物产品的产量增加了14.3％，生产力水平增长了91.6％。（注：IBGE,Monthly Industrial Survey,March,.2001,p.37.）从具体的产业部门来看，1995～1997年，劳动生产力增长幅度较大的产业有汽车、咖啡制品、牛奶制品、香水、塑料、饮料、钢铁、畜牧产品加工、制药、蔗糖、制鞋及橡胶等，其中汽车制造业的劳动生产力增长幅度最大，为350.2％；橡胶业最低，仅为9.4％。（注：IBGE,The Annual Industry Survey,1999,p.57～59; Monthly Industrial Survey,March,2001,p.23.）
（二）资源配置效应
因为市场机制主要通过价格变动来发挥资源的配置作用，因此，可以从价格变动情况来分析配置效应。表3列出了巴西1990～1998 年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四大行业及整个工业部门的价格变动情况。
从表3可以看出，1990～1998年，巴西工业部门的价格下降了24.3％。尽管劳动力资源相对丰富，但长期以来，劳动密集型行业的效率一直较为低下，因此这一行业的价格降幅最大，为33.6％。在实施贸易自由化以前，资本密集型行业和技术密集型行业一直受到政府的保护。因此，实施贸易自由化后，随着大量进口产品的涌入，资本密集型行业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的价格也出现了大幅度下降，降幅分别为28.8％和26.3％。资源密集型行业的降幅最小，为11.6％，这反映出巴西在资源密集型行业领域拥有比较优势。
表3 1990～1998年巴西工业部门的价格变动情况
价格涨幅(%)剔除通胀因素后的物价涨幅(%)剔除通胀因素后的成本涨幅(%)
资本密集型行业-28.8 -44.9 -21.8
劳动密集型行业行业-33.6 -49.2 -22.1
技术密集型行业-26.3 -43.5 -25.6
资源密集型行业-11.5 -25.7 -15.7
工业部门 -24.3 -40.0 -21.5
资料来源：BNDES
在巴西38个主要制造业产业中，1990～1998年，仅有六大产业的价格有不同程度的上升，这六大产业是钢铁、制药、饮料、水泥和建筑材料、生产设备与电力输送设备和橡胶制品，其价格涨幅分别为0.2％、65.1％、48.5％、29.3％、5.0％和3.7％。（注：BNDES Based on IBGE Input-Output Matrix and IPA-FGV Data,2001年5月.）在剔除了通货膨胀因素后，产品相对价格上升的产业仅有2个，即制药业和饮料业。但是，饮料类产品难以远距离运输和销售；药品生产则主要集中在少数几家大型跨国公司手中，难以通过进口实现有效的市场竞争。其他四大产业的生产成本和价格均有所降低，边际效益得到提高。但由于国内市场结构方面的原因（如钢铁、生产设备和电力输送设备及橡胶的生产高度集中）和水泥等建筑材料不适于远距离运输和销售，因此，这些产业的效益增长没有有效地带动相关配套产业的增长。
如果按非耐用消费品、耐用消费品、中间产品、末加工的中间产品、资本货和交通运输设备6类对工业制成品进行分类，1990～1998年， 只有非耐用消费品的价格上升了9.2％，其他5类产品的价格分别下降了44.4％、19.2％、23.9％、47.0％和43.6％。非耐用消费品价格的上升，主要是由于药品和饮料等非贸易型产品价格的上涨所致。资本货的价格降幅最大，这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随着生产成本的下降，企业裁减冗员，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二是质优价廉的进口资本货大量进入国内市场。由于总要素生产力和劳动生产力的大幅度提高以及进口的增加，中间产品的价格有较大幅度的下降，使绝大部分制造业部门中的行业大大降低了生产成本，从而提高了整个制造业部门的生产力。
四
90年代前半期，尽管巴西的宏观经济形势不稳定，但贸易自由化对巴西制造业的影响还是在人们预料之中的。90年代后半期以来，随着贸易自由化的影响不断深入，巴西制造业部门在充分利用国内资源的基础上，逐渐走上了专业化发展的道路，特别是走上了产业内部专业化的道路。
对于大部分制造业行业来说，出口持续增长带动了进口的持续增长。个别行业的进出口差还较大。随着贸易自由化影响的继续深入、宏观经济形势的稳定和汇率贬值，这种差距会逐渐缩小。对于技术密集型行业来说，不论是从增加值来看，还是是从产值来看，在制造业部门中的比重都提高了。资本货生产行业是技术进步的载体。在实施贸易自由化之前，巴西已有一定量的资本货出口。实施贸易自由化后，面对进口资本货的竞争，巴西资本货生产行业正在走向专业化发展之路，出口有所增加。对于技术含量较高的高科技产品来说，绝大部分生产控制在跨国公司手中，产品价格远远高于国际市场价格，技术水平落后于国际领先水平。由于投资成本较高，且存在着技术障碍，跨国公司带来的新技术和新知识还不能向其他经济部门扩散。
在技术进步和资源配置方面，贸易自由化在巴西制造业部门已产生了一些效果。如总要素生产力和劳动生产力持续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使生产成本和产品价格的降低，提高了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增加了出口，等等。其不利影响是，制造业部门就业水平大大下降。
总之，权衡利弊得失，贸易自由化对巴西制造业的影响是利大于弊。贸易自由化引起的巴西制造业部门的结构调整仍在进行。今后的结构调整面临更多、更艰巨的挑战，如进一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充分发挥本国相对比较优势；按照GMP、ISO等国际标准规范国内的生产和质量管理制度；生产力有待进一步提高；面对规模经济的要求和经济全球化、生产国际化的挑战，组建一批实力雄厚的、能够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上同发达国家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大企业进行竞争的大型企业，等等。面对这些问题和挑战，巴西政府和私人部门已达成共识，并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