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债务适度规模与增长模式转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债务论文,规模论文,模式论文,政府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全球金融危机后,私人部门去杠杆导致政府部门不断积累杠杆,政府债务的适度规模以及经济影响成为人们日益关注的重点。传统经济增长理论认为,政府债务对经济增长具有负面影响(Diamond)①。政府债务增加会推高利率,从而挤出私人部门投资,造成所谓的挤出效应。然而,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高速增长主要是由投资驱动的,而政府投资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发达国家的经验可能并不适用于新兴市场国家。
全球经济不景气拖累中国经济增速下调,传统的经济增长模式受到广泛质疑。20世纪70年代以来,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市场国家,经历了“投资拉动”而非“技术进步拉动”的经济增长模式。随着资本不断积累,这些国家的资本回报率正在下降,如何跨越经济增长模式转型的重要关头,是新兴市场国家面临的重要问题。由于新兴市场国家的法律体系不完善等制度因素,私人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往往较为有限,必须依靠政府投资来拉动经济增长。然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与美国财政悬崖让人们增加了对政府债务的担忧。对于新兴市场国家来说,政府债务是否也将成为潘多拉魔盒呢?在经济增长模式转型的过程中,政府债务能够发挥怎样的作用呢?
目前已有不少对发达国家适度政府债务规模的研究。Reinhart和Rogoff②引起了对政府债务门槛效应的研究热潮,他们对44个国家1790-2009年的历史数据的研究发现,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的政府债务阈值相当接近,大约为政府债务规模占GDP的90%左右。Cecchetti等人③对18个OECD国家1980-2010年的实证研究结果发现,一旦政府债务占GDP的比率超过85%以后,将会对该国的经济增长造成不利影响。Checherita和Rother④将政府债务的平方项引入实证模型,对1970年至2008年12个欧元区国家的实证检验得到类似的结果,发现政府债务对长期经济增长造成负面影响的阈值大约为GDP的90%-100%。还有学者发展了其他估计方法,Caner等人⑤使用面板门槛回归模型对99个国家的政府债务门槛估计得出,发达国家的门槛值为GDP的77%,而发展中国家的门槛值只有GDP的64%,超过该阈值后每1%的债务增加会引起年度经济增长率下降约0.017-0.02个百分点。然而,他们选取的控制变量数量过少,不能排除其他因素对经济增长率的影响。
也有部分学者注意到了新兴市场国家政府债务对增长模式的影响。Kumar和Woo⑥将政府债务水平划分为“低(<30%)、中(30%-90%)、高(>90%)”分别进行回归发现,在前两种情形下政府债务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不显著,只有在高债务水平下政府债务的积累才对经济增长造成显著的负面影响,而且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更为严重,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投资和资本形成减缓导致的劳动生产率增长降速。Checherita和Rother⑦对欧元区国家的实证检验也发现,政府债务对私人储蓄、固定资本形成及全要素生产率都有显著的影响。中国等新兴市场国家,金融抑制导致经济发展依赖政府投资,政府债务对经济增长模式的影响与发达国家形成了鲜明对比⑧。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试图采用30个发达国家与21个新兴市场国家1970-2011年的宏观数据,通过实证研究得出政府债务的适度规模,以及政府债务对经济增长模式的影响,为我国进一步深化增长模式转型提供国际经验证据。本文的创新之处主要体现在:第一,根据政府债务的门槛效应,估算发达国家与新兴市场国家政府债务的适度规模。第二,分析政府债务对经济增长模式的影响途径。
二、典型事实
20世纪70年代以来,新兴市场国家逐渐成为世界经济的一支重要力量。然而,这些国家的增长速度与增长模式都不同于发达国家。通过分析不同国家经济增长之间的差异化事实,可以对政府债务积累的背景和用途有初步的认识。新兴市场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第一,20世纪90年代以后,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增长率持续高于发达国家(见图1)。尤其是进入21世纪以来,发达国家受到金融危机影响大幅下滑,而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增长率则始终保持在5%左右。特别是中国,经济增长率在近20年以来保持了两位数的水平,远高于新兴市场国家的平均水平。
第二,新兴市场国家的高增长主要依赖于这些国家的高投资(见图2)。发达国家的总资本形成占GDP的比例一直呈下降趋势,而新兴市场国家则处于长期上升通道。尤其是中国,总资本形成占GDP的比例一路上升已到50%左右,截至2010年,大约是发达国家水平的3倍多,比新兴市场国家的水平也要高出10个百分点。
第三,新兴市场国家的全要素生产率(TFP)并未向发达国家收敛(见图3)。发达国家的全要素生产率始终大幅领先于新兴市场国家,并且处于缓慢上升的趋势。而新兴市场国家则几乎保持不变,直到2005年以后才取得小幅上升。但中国的全要素生产率上升迅速,虽然起点较低,但目前的追赶速度比较明显。
第四,私人部门信贷对新兴市场国家的高增长率贡献非常有限(见图4)。新兴市场国家的私人信贷占GDP的比例不到发达国家水平的一半。这意味着私人信贷无力支撑新兴市场国家快速的经济增长,高投资率实际上是由政府投资驱动的。虽然中国和其他新兴市场国家的私人信贷取得了快速增长,但其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始终没有缩小。
图1 人均GDP增长率(%)
图2 总资本形成占GDP比例(%)
图3 全要素生产率指数
图4 私人信贷占GDP比例(%)
说明:图1-图4数据使用2005年不变价格GDP加权平均得到,全要素生产率指数参照Afonso和Jalles⑨的方法计算得到,其他数据来源于WDI和PWT7.1。
综上所述,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增长严重依赖于政府投资,因此其政府债务的用途和作用也会不同于发达国家的情况,对发达国家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得到的经验结论并不能直接套用于新兴市场国家。为了弥补这一研究缺陷,下文使用新兴市场国家的数据估算其政府债务的适度规模,检验政府债务对增长模式的影响和作用。
三、实证研究
(一)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的政府债务数据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Abbas等人⑩提供了全球174个国家1880年至2010年的政府债务数据。其他宏观数据来源于《世界发展指标(WDI)》、全球金融发展数据库(GFDD)以及《全球主要经济数据(Penn World Table 7.1)》。观测样本是1970-2011年全球范围内21个新兴市场国家与30个OECD国家,样本国家的说明见表1。
(二)指标选择
1.政府债务变量
经济学理论对政府债务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莫衷一是:新古典经济学强调政府债务对私人投资的“挤出效应”;李嘉图等价理论认为政府债务最终要通过增税偿还,对经济增长并没有影响。然而实证研究的结果却发现政府债务对中长期的经济增长具有重要作用(Checherita和Rother(12);Cecchetti等人(13))。实际上,政府债务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非是线性的,在一定的阈值范围内,增加政府债务可以提高经济增长率,改善经济增长模式;超过一定的阈值之后,增加政府债务反而会成为阻碍经济增长的沉重负担。因此,本文同时选取政府债务与其平方项进行回归,试图揭示政府债务的门槛效应(Threshold Effects)。
由于各国的经济体量存在较大的差异,直接使用政府债务的绝对指标并无意义。在实证研究中,通常使用政府债务占GDP的比例来表示一国政府债务的相对规模。更进一步,政府债务的相对规模包括中央政府债务占GDP的比例与总体政府债务占GDP的比例。就本文的实证样本而言,由于历史传统与法律体系并不统一,各国中央政府的职能与权限各不相同,因此,选用总体政府债务占GDP的比例作为政府债务指标更加有效。该指标便于用作国际比较,而且能够较好地对应宏观经济学对政府债务的定义。
2.经济增长变量
虽然经济增长并非一国经济发展的唯一目标,但从长期来看,经济增长是实现其他发展目标的基础。在宏观经济学理论中,经济增长率与人口结构、资本积累、技术进步等因素有关,基本能反映出一国经济发展的大致趋势。经济增长率的衡量指标为GDP增长率,然而GDP增长率通常受到经济周期的影响,因此通常取未来5年平均GDP增长率为中长期经济增长率的代理变量。在本文中,由于政府债务的积累和偿还都是较长期的过程,因此选择5年平均的经济增长率更加合适。
3.增长模式变量
第一,资本形成。高速的资本形成是新兴市场国家增长模式的最显著特征,说明它们正在向更高水平的经济稳态移动。在过去的四十年,伴随着产业结构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升级,资本形成为新兴市场国家完成了初步的资本积累。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新兴市场国家的资本存量仍然还有较大的差距,考察政府债务能否改善增长模式,其对资本形成的作用显得十分重要。此外,由于发达国家与新兴市场国家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固定资本形成占GDP的比例会受到产业结构差异带来的偏差。综上,本文选取总资本形成占GDP的比例作为资本形成的变量。
第二,全要素生产率。该指标衡量一国的技术进步水平,其测算方法主要有两大类:增长会计法与经济计量法。增长会计法以新古典增长理论为基础,将经济增长中的要素投入贡献剔除掉,从而得到全要素生产率的估算值。经济计量法则借助各种计量模型估算全要素生产率。考虑到跨国数据的有限性,经济计量法较难以实现,而且增长会计法能够反映出各国全要素生产率的相对变化趋势。因此,本文采取Afonso和Jalles(14)提出的跨国大样本方法计算各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剔除掉人力资本与实物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之后,即可得到全要素生产率指标。
4.其他控制变量
宏观经济是一个复杂的系统,除了政府债务以外,还有其他因素影响经济增长模式。为了控制这些因素的影响,本文在回归方程中加入初始人均GDP的自然对数、国内储蓄率水平、中等教育入学率、实际利率水平以及金融发展变量。
(三)模型估计
模型1:政府债务的适度规模
由于政府债务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存在门槛效应,本文参考Checherita和Rother(15)引入政府债务/GDP的二次项构造门槛效应,从而找到政府债务的适度规模。以未来5年平均经济增长率为被解释变量,计量模型设定如下:
为了控制国家之间较大的异质性,以及全球性冲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计量模型采用个体和时间双固定效应的形式。首先,我们对模型的参数进行估计,然后利用政府债务及其平方项的估计系数,进行10000次蒙特卡洛随机模拟(Monte Carlo Simulation),得到政府债务水平对经济增长作用的转折点以及95%的置信区间(16)。
由于经济趋同方程中的解释变量与残差项会构成移动平均过程,尽管计量模型中的解释变量是滞后5期的,但上述估计方法可能还是存在一定程度的内生性问题。因此,本文采用工具变量回归方法对模型重新进行估计。估计方法包括两阶段最小二乘估计法(2SLS)、有限信息最大似然法(LIML)和两步广义矩估计法(2s-GMM)。工具变量包括政府最终消费支出占GDP比例、政府与国有企业信贷占GDP比例、总资本形成占GDP的比例与通货膨胀率。
表2是对发达国家的估计结果,政府债务及其二次项均在5%水平上显著,工具变量回归结果通过了Sargan和Hansen检验,模型设定具有合理性。模拟得到发达国家的政府债务转折点为GDP的76.2%-95.0%,与文献中的估计结果基本一致(Checherita和Rother(17); Cecchetti等人(18);Caner等人(19);Reinhart和Rogoff(20))。
表3是对新兴市场国家的估计结果,政府债务及其二次项均在5%水平上显著,工具变量回归结果通过了Sargan和Hansen检验,说明模型设定具有合理性。模拟得到新兴市场国家的政府债务转折点为GDP的98.3%-127.9%,显著高于发达国家的估计结果。宏观变量之间具有一定的内生性,因此用工具变量回归结果比较更具有稳健性。新兴市场国家的政府债务转折点比发达国家水平高出约10个百分点,这意味着新兴市场国家可以承受更高的政府债务水平而不会导致经济增长率减缓(21)。这主要是由于新兴市场国家的资本回报率普遍高于发达国家水平,而且新兴市场国家的政府债务主要用于投资,而发达国家的政府债务主要用于社会保障。
模型2:政府债务对增长模式的影响
分别以资本形成和全要素生产率作为被解释变量,计量模型设定如下:
为了控制国家之间较大的异质性,以及全球性冲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计量模型设定采用个体和时间双固定效应的形式。为了防止面板回归中的异方差问题,本文采用稳健标准差进行估计。计量步骤包括:首先对模型的系数进行固定效应稳健标准差估计;然后利用政府债务及其平方项估计系数的概率分布,进行10000次蒙特卡洛随机模拟,得到政府债务水平对被解释变量的转折点以及95%的置信区间。
表4给出了政府债务对资本形成的回归结果。模型(1)中核心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在线性债务模型中显著,说明政府债务对发达国家的资本形成具有非常显著的挤出作用。模型(2)并不显著,说明发达国家的政府债务对资本形成只具有线性影响。与此截然相反,对新兴市场国家的估计结果发现,政府债务可以加速资本形成。模型(3)的核心解释变量并不显著,说明政府债务与新兴市场国家的资本形成之间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模型(4)用非线性政府债务模型进行回归,核心解释变量均显著。根据回归系数的概率分布计算出转折点为106.6%,说明只要政府债务占GDP的比例不超过此上限,都将加速资本形成。
导致这种差异主要有两方面原因:第一,发达国家的资本存量已经很高,根据资本回报率递减规律,其资本回报率低于新兴市场国家的水平。因此,政府债务并非主要用于资本形成,受到人口老龄化的影响,其社会福利支出远大于新兴市场国家。政府发行债务将会推高实际利率,从而导致私人投资的资本形成减少,最终的结果是政府债务挤出资本形成。第二,新兴市场国家的法律体系并不完善,虽然资本回报率较高,但私人投资往往不足,必须通过政府投资满足经济发展所需的资本形成。在新兴市场国家,由于社会福利水平还比较低,政府可以通过将其债务主要用于投资,从而加速资本形成。总而言之,新兴市场国家的政府债务在经济发展中所承担的作用与发达国家的政府债务很不相同,新兴市场国家的政府债务是维持政府投资的必要保证。
表5是政府债务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结果。与表4类似,模型(1)的核心解释变量为负值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发达国家的政府债务对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具有显著的负面作用,但其系数非常接近于零,因此对全要素生产率的积累影响有限。模型(2)使用非线性模型估计的结果发现,政府债务及其平方项均不显著,说明发达国家的政府债务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只是线性关系。模型(3)与模型(4)是新兴市场国家政府债务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结果。与政府债务对资本形成的影响类似,线性政府债务模型的系数并不显著,但非线性政府债务模型的系数非常显著,说明新兴市场国家的政府债务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同样具有门槛效应。根据模型(4)回归系数的概率分布,通过蒙特卡洛模拟得到政府债务占GDP比例的转折点为142.4%,只要在这一比例之内,增加政府债务将改进新兴市场国家的全要素生产率,从宏观上提高技术进步的水平,而这正是转变经济增长模式的核心。
20世纪70年代以后,全球化和资本自由流动助推国际贸易蓬勃发展。新兴市场国家凭借其廉价劳动力优势,采用出口导向型的发展模式,取得了几十年的高速发展。然而,随着劳动力价格不断上涨以及资本逐渐积累,新兴市场国家面临着经济增长模式转型的历史命题。增长模式转型的实质就是要从“投资拉动”转向“技术进步拉动”,宏观上即表现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由于新兴市场国家的私人资本积累仍然较少,要推动产业升级离不开政府投资的支持。近年来,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高速铁路发展最快的国家,高速铁路的发展直接带动整个经济的效率提升。显然,由于政府投资在经济发展中的主导作用,在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国家,政府债务能够有效地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综上所述,本文实证研究的结果证明:相较发达国家而言,新兴市场国家的政府债务更具生产性,有助于资本形成加速和全要素生产率提升。这为我国的政府债务决策提供了国际经验证据:在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市场国家,政府投资在经济发展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因此其政府债务的本质与发达国家存在明显的差异。如何发挥政府债务在增长模式转型中的作用,是我国相关决策机构应该考虑的重要问题。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使用21个新兴市场国家与30个发达国家1970-2011年的政府债务数据,实证研究发现政府债务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具有门槛效应,新兴市场国家的适度政府债务规模比发达国家水平高出约10个百分点。由于政府债务在经济发展中扮演的角色不同,新兴市场国家的政府债务有助于资本形成和全要素生产率改进,发达国家则与此相反。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本文提出政策建议如下:
第一,将政府债务控制在适度范围内。虽然新兴市场国家的适度政府债务高于发达国家的水平,但其仍然处于政府债务占GDP比例90%-100%区间内。当前我国地方政府债务规模仍然没有得到全面的统计,但其规模不容小视。应该尽早完成对政府债务的统计,以防过度积累政府债务给经济增长造成阻力。
第二,保留政府债务一定的投资职能。政府投资是新兴市场国家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政府债务有助于资本形成。依靠私人部门来改善增长模式在短期内并不可行,政府债务作为政府投资的重要保证,是助推增长模式转型的可行工具。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在放开民间资本投资限制的同时,应该保留政府债务用于投资的职能。
第三,利用政府债务助推增长模式转型。前文的实证研究已经证明,政府债务可以改善经济增长模式,有助于加快资本形成并提高全要素生产率,避免进入投资低效率和粗放型增长的困局。随着人口红利逐渐消失,中国目前面临着劳动力成本上升带来的结构转型难题。通过政府债务为基础设施建设与技术创新发展提供资金,能够加快资本形成的速度,并且引导私人部门进入新的商业领域,提高整个经济的全要素生产率,最终促进经济增长模式转型。
①Diamond,Peter A.,"National Debt and Neoclassical Economic Growth,"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55,1965.
②Reinhart,Carmen M.and Kenneth S.Rogoff,"Growth in a Time of Debt," NBER Working Paper,January 2010.
③Cecchetti,Stephen G.,M.S.Mohanty and Fabrizio Zampolli,"The Real Effects of Debt," BIS Working Papers,September 2011.
④Checherita,Cristina and Philipp Rother,"The Impact of High Government Debt on Economic Growth and Its Channels: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for Euro Area,"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56(7),2012.
⑤Caner,Mehmet,Thomas Grennes and Fritzi Koehler-Geib,"Finding the Tipping Point:When Sovereign Debt Turns Bad," World Bank Conference on Debt Management,March 2010.
⑥Kumar,Manmohan S.and Jaejoon Woo,"Public Debt and Growth," IMF Working Paper,July 2010.
⑦Checherita,Cristina and Philipp Rother,"The Impact of High Government Debt on Economic Growth and Its Channels: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for Euro Area,"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56(7),2012.
⑧吕冰洋、毛捷:《金融抑制和政府投资依赖的形成》,《世界经济》2013年第7期。
⑨Afonso A.,Jalles J.T.,"Growth and Productivity:The Role of Government Debt,"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Economics & Finance,January 2013.
⑩Abbas,S.M.Ali,Nazim Belhocine,Asmaa ElGanainy and Mark Horton,"Historical Patterns of Public Debt:Evidence from a New Database," IMF Working Paper,May 2011.
(11)由于美国是国际货币发行国,新兴市场的大量外汇储备通过购买美国国债流回美国,因此,美国的政府债务与其他国家的政府债务具有不同的特征,不宜作为跨国样本进行分析。
(12)Checherits,Cristina and Philipp Rother,"The Impact of High Government Debt on Economic Growth and Its Channels: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for Euro Area,"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56(7),2012.
(13)Cecchetti,Stephen G.,M.S.Mohanty and Fabrizio Zampolli,"The Real Effects of Debt," BIS Working Papers,September 2011.
(14)Afonso A.,Jalles J.T.,"Growth and Productivity:The Role of Government Debt,"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Economics & Finance,January 2013.
(15)Checherita,Cristina and Philipp Rother,"The Impact of High Government Debt on Economic Growth and Its Channels: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for Euro Area,"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56(7),2012.
(16)转折点是指超过此范围后,继续增加政府债务会减缓经济增长率的水平。本文的门槛效应是通过政府债务二次项构造的,估计结果可以视作政府债务对于经济增长率的一元二次方程,由简单的数学知识可知:在y=ax[2]+bx+c中,转折点x=-b/2a。计量模型已经估计出系数a与b的均值与标准差,可以通过重复随机模拟,得到-b/2a的联合分布特征,即政府债务转折点的均值与95%置信区间。
(17)Checherita,Cristina and Philipp Rother,"The Impact of High Government Debt on Economic Growth and Its Channels: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for Euro Area,"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56(7),2012.
(18)Cecchetti,Stephen G.,M.S.Mohanty and Fabrizio Zampolli,"The Real Effects of Debt," BIS Working Papers,September 2011.
(19)Caner,Mehmet,Thomas Grennes and Fritzi Koehler-Geib,"Finding the Tipping Point:When Sovereign Debt Turns Bad," World Bank Conference on Debt Management,March 2010.
(20)Reinhart,Carmen M.and Kenneth S.Rogoff,"Growth in a Time of Debt," NBER Working Paper,January 2010.
(21)在作者的另一篇论文《政府债务与经济增长:基于资本回报率的门槛效应分析》中,我们从理论上证明了政府债务对经济增长存在门槛效应,而且政府债务的转折点是资本回报率的增函数,由于新兴市场国家的资本相对稀缺,因此其资本回报率普遍高于发达国家的水平。然而,如果新兴市场国家的资本回报率突然下降,其政府债务转折点也会随之发生大幅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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