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济地理学的知识结构与研究热点&基于CiteSpace的地图集定量研究_citespace论文

西方经济地理学的知识结构与研究热点——基于CiteSpace的图谱量化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经济地理学论文,热点论文,图谱论文,知识结构论文,CiteSpace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修回时间：2014-02-26

      中图分类号：K90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462(2014)04-0007-06

      学科知识结构梳理的常见范式是由该学科内公认的“大家”来对学科进行百科全书式的整理。就经济地理学而言，尽管诸如经济学界的Krugman P[1]和地理学界的Scott A[2]、Storper M[3]等“大家”提出了研究大纲的框架，但颇受争议，甚至汇集40多位被广为认可的地理学家和经济学家的《牛津经济地理学手册》所确定的研究议程也受到诸多苛责。当然，这与经济地理学本质上是一个不稳定的交叉学科不无关系。1950年代以来西方经济地理学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诸多研究热点的相互交织和不断变换以及理论基调的突然变化[4]，而目前国内对西方经济地理学的研究更多的是具体研究方向的挖掘[5-9]，对经济地理学整个学科脉络的研究较少，且多集中在新经济地理学部分[10-12]。

      本文的目的在于提供另外一种可能性，即从主观判断转向客观计量，利用CiteSpace工具通过文献的引用和被引用关系来挖掘整个学科的知识结构和脉络图景，进而廓清经济地理学的研究基础，厘定研究热点。CiteSpace是一个用于探测科学文献发展趋势及模式的可视化分析工具，工具设计基于“科学知识本身是不断变化的”这一基本假设，而科学知识是由不同领域的科学文献样本数据源所表征的，从而进一步推论，源自正文及参考文献所形成的网络可以展现出科学知识的整体结构并反射出研究域的整个图景，而网络结构的变化会反映隐含在其中的科学知识结构的变化。目前国内利用CiteSpace工具的论文主要集中在管理学、高新技术领域尤其是具体技术专利[13]，地理学界应用较少，且其研究专注于某个具体研究方向，如严若谷[14]、古杰[15]分别利用该工具对西方城市更新和时间地理学进行了知识图谱的研究。本文则是宏观的学科范畴研究，借助CiteSpace工具挖掘西方经济地理学的知识基础、发展脉络以及近期研究热点，是对西方经济地理学大纲框架研究的一个新的尝试。

      1 CiteSpace工具介绍及数据采集

      CiteSpace的基本原理是分析单位(文献、关键词、作者等)的相似性分析及测度，本质上属于宏观知识计量的信息可视化技术，因此有其独有的计量指标及含义[16-17]。本文所用基础数据源自Web of Science(以下简称WOS)引文索引数据库中的期刊论文，包括Journal of Economic Geography(下文简称JEG)和Economic Geography(下文简称EG)2002年至2013年7月发表的论文(Article)、会议论文(Proceedings Paper)和综述(Review)，共580篇。期刊时间截取起点为2002年，主要由于WOS上JEG期刊收录的起始年份为2002年，为了使两份期刊有大致相同的权重因子，故从其交集年份收取数据，且近十年的论文收取跨度也能充分显示学科状况。之所以选取JEG和EG两个期刊，首先是考虑到期刊在经济地理学领域的权威性，目前EG和JEG的影响因子分别为3.389和2.6，2012年在西方地理学界杂志的排名分别为4/72和6/72，西方经济学界杂志的排名为11/332和23/332。其次是考虑期刊收录文章的研究领域是否具备经济地理学领域的专一性。经济地理学学科界限模糊，研究范围弹性大，而JEG和EG均为经济地理学专门期刊，论文的学科范畴明确，符合这一条件。最后，为了检查是否有符合以上两个条件的期刊遗漏，采用CiteSpace对580篇论文中每年被引用最多的前30篇参考文献的来源期刊做期刊共被引分析，即通过检查论文参考文献的期刊来源来确定是否有遗漏期刊。结果得到580篇论文的参考文献来自于81个不同期刊，取被引频次前10位期刊检查，结果发现不存在同时符合以上2个条件的其他期刊。

      2 西方经济地理学的知识结构

      进行知识基础分析的前提假设是，同一篇论文的参考文献(即共被引参考文献)间会秉承同一研究脉络或者有着类似的研究议题，参考文献间的这种关系通过共被引频次的增加而强化，通过建立这种参考文献间的网络可以细分研究方向，刻画研究发展脉络，而在网络中出现频次高的参考文献就可以认为是本学科的知识基础。本文通过分析2002年至2013年7月EG和JEG发表的580篇论文的参考文献，刻画共被引用关系图谱，然后通过图谱内不同参考文献共被引频次关系来聚类分析西方经济地理学的研究方向，并进而具体分析单个研究方向的研究基础。

      运用CiteSpace得到的最终结果是154篇被引文献结点和190条结点间连线。知识网络的聚类指标Modularity Q为0.7498、Mean silhouette为0.9265，这表明网络聚类结果较优。从整体参考文献网络来看(图1)，各个参考文献结点都被系于同一网络，没有离群点群产生，说明近十年西方经济地理学研究的主题比较集中，共同知识基础明确，学科尚未形成势力强劲的分支学科。从时间轴向图谱来看(图2)，近十年西方经济地理学的知识来源最早追溯到Marshall A[18]、Polanyi K[19]等经济学家以及M.Granovetter[20]、Jacobs J[21]等社会学家、城市理论学家的经典论著。1990年代西方经济地理学进入活跃期，不仅表现为文献结点的引用频次的剧增，而且文献结点作者的学科背景主要还是经济地理学，如Storper M、Martin R、Jaffe AB等。

      具体到聚类结果(图1)，CiteSpace共识别出8个参考文献共被引聚类，根据研究内容可将其归为新经济地理学、尺度和外因应激三大研究类群。新经济地理学类群从经济地理学本体论出发，根据其研究视角不同分为经济学家的“空间集聚经济”和地理学家的“多维转向”两大聚类。从“地理已死？！”这一地理学生死辩争中继续的学科尺度研究类群，根据全球化和地方化不同视角，分别包括“全球经济”、“跨国零售”两大聚类和“集群—网络”、“城市多样化经济”两大聚类。外因应激类群中，受学科发展和社会重大事件影响，产生了“重塑世界经济地理”和“金融地理”两大研究聚类。

      

      注：图中的每个节点表示一篇参考文献，不同颜色表示不同的年份，紫圈表明参考文献中心度大于1，红圈出现则代表在相应的时间片段里出现被引的急剧增长，圆圈的厚度与相应年份的引文数成正比；圆圈间连线表示参考文献间出现共同被引用，线的粗细与共被引频次成正比，线的颜色表示两个参考文献首次共同被引用出现的年份；虚线框图表示聚类结果即细分研究重心，圆圈内数字表示该研究重心截取的参考文献结点的数目。CiteSpace工具的设置为，Time Slicing：1Year；Node Types：Cited Reference、Select Top 10% most cited from each slice；Pruning：Pathfinder、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Clusters：Clusering，其他采用默认设置。

      图1 参考文献网络结构

      Fig.1 The network of cited references

      作为经济学学术群体谈论的“新”经济地理学，即空间集聚经济聚类，通过构建模拟空间集聚经济的新数学模型，使“(经济地理学中)一系列以前不能被模拟而被主流经济学家所不接受的核心思想得到正式认可[22]”。该聚类共包括31篇被引文献结点，文献平均发表年份为1995年，聚类silhouette值为0.941，表明空间经济学研究方向获得较多学者关注，研究主题相对集中。从该聚类文献时间轴向上看，空间经济学最早可以溯源到区域科学鼻祖Isard W 1956的Location and Space-economy一书，Fujita M[23]和Krugman P[21-22]继承这一学术传统将地理学纳入正统经济学的研究分析框架中，重新发现了地理学。Brakman S新近著作The new introduction to geographical economics在这一领域引起较多关注。

      

      图2 参考文献分类结构时间视图

      Fig.2 The timeline of classified cited references

      

      被视为是地理学家的“新经济地理学”——“多维转向”，则反映了理论视角的多元化[9]，被认为“开启了新经济地理学建构的新纪元[24]”。1970年代经济地理学抛弃了新古典理论，并在理论及实证上一直专注于“真实的经济”在时间和空间上的运动[4]，时间轴向的聚类研究文献佐证了这一看法。多维转向的研究源起正统经济学家Marshall A的The Principles of Economic，之后转向“异端”经济学家Nelson R的An evolutionary theory of economic change，1980年代后多维转向有着持续的发展，地理学家的研究成果居于主导地位，代表作者有Stroper M、Amin A等，近期以Boschma RA为代表的演化转向研究较为活跃。两个“新经济地理学”聚类的研究成果均相当丰硕，但定量建模的空间集聚经济继Krugman P、Fujita M之后还未出现与之相媲美的文献著作，多维转向则经典文献持续出现，且在经济地理学知识结构中处于核心地位，与各个研究方向互有交叉。由此可推测，新经济地理学近期的前进方向可能是模型化寻求经济学认可的空间集聚经济让位于刻画真实世界多元化视角的多维转向。

      尺度是地理学领域一个无法回避并具有本体性质的关键问题[9]。宏观尺度的全球经济受益于日益增多的跨边界活动和与信息技术的结合，全球相互依赖正在增加并变得更加重要。全球经济聚类结果包括31篇被引文献结点，从文献平均发表年份和聚类silhouette值来看，研究方向逐渐成熟，并迅速获得学者关注，研究视角多样。从聚类研究文献时间轴向上看，全球经济的研究起源于1973年Granovetter S的The Strength of Weak Ties 一文，2000年后涌现许多经典文献，主要代表作者有Soskice D、Dicken P、Coe NM、Yeung HWC等。尽管全球经济研究焦点集中在传统生产和全球制造系统方面，零售物流的全球化、零售业跨国公司的大量涌现以及电子商务的增长，跨国零售在经济地理学快速发展，形成一个重要研究聚类，其主要的经典文献都形成于21世纪初期，主要的研究作者有Wrigley N[25]、Currah A[26]、Coe N M[27]等。

      “自相矛盾的是，全球经济的持续竞争优势越来越多地依赖地方性的东西——知识、关系和动力，这些都是远方的竞争者无法匹敌的[28]”，“地方重要”这一观点，由受学者“地理已死”的质疑而重新得到认可。在地方化视角下，Citespace识别出“集群—网络”和“城市多样化经济”两个聚类。“集群—网络”聚类中的紫圈文献结点在所有聚类中是最多的，出现大量优秀的文献著作，目前在整个西方经济地理学居于核心地位。其文献结点平均发表年份为1999年，研究方向成熟，聚类silhouette是所有聚类中的最低值0.822，研究视角相较之下更加多样。从文献时间轴向上看，“集群—网络”的经典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Polanyi K 1944的Great Transformation一书，经过1990年代Jaffe AB、Saxenian A等人努力，21世纪掀起经济地理学界研究热潮，经典文献为Gertler MS[29]、Stroper M[30]、Bathelt H[31]，新近文献Frenken K[32]、Klepper S[33]也有着较高的突现值，可能成为该方向未来研究的基础。“城市多样化经济”聚类的研究，成熟早主题稳定，包括16篇结点文献，文献平均发表年份为1992年，聚类silhouette值为0.958。从文献时间轴向上看，这一领域发端最早，起源于经济学但其优秀的研究成果在整个知识网络中形成的紫圈数目少，许多经典文献的作者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地理学家或经济学家，如Jacobs J、Florida R、Porter ME等。

      经济地理学的学科逻辑性较物理、化学等学科显得稚嫩，其发展过程显著地受到外部经济环境的变化、政治事件的出现以及职业抱负与角逐的影响[4]，具有很强的历史随机性，反映在知识图谱聚类图上，识别出“重塑经济地理学”和“金融地理”两个聚类，包括4篇结点文献。“重塑经济地理学”是2009年世界经济发展报告主题，报告旨在通过城市和区域的发展来促进低水平国家的繁荣，成书后其观点却受到经济地理学家诸多批评。尽管从货币角度看金融地理是一个合适的研究主题，经济地理学对“金融地理”的忽视或多或少是学科的历史之谜[34]，经济地理学“金融地理”这一聚类的经典的著作出现于1999年Martin R的Money and the Space Economy，但其后相关研究成果却较少，2006年Froud J发表的专著Financialization and Strategy也在该聚类中有着较大影响力，此后虽有2008年金融危机以及此后各个国家“后经济危机”时代的萎靡这一重大现实，但经济地理学在这一研究主题并没有突破进展。可以预测，在未来十年的文献CiteSpace分析中，“重塑经济地理学”和“金融地理”这两个聚类很有可能会继续保持沉寂。

      3 西方经济地理学的近期研究热点

      研究热点是在近期较短的一段时间内，有内在联系的、数量相对较多的一组论文所探讨的科学问题或专题。本文在这一部分改变研究视角，从参考文献的视角转换到论文本身也即施引文献的视角来找出经济地理学的研究热点。与此同时，将时间框定在2010年至2013年7月间，以期突出近期西方经济地理学的研究热点。在具体操作上，本文将分别基于JEG和EG期刊数据和聚类数据进行两次热点分析，对两次分析结果比较印证。

      基于聚类数据的分析则是从文献计量学的角度看，在某领域内被引频次最高的研究型论文通常蕴含着未来该领域研究的热点[35]，因此在第三部分研究结果的基础上，每个聚类提取4篇引用频次最高的参考文献，然后利用WOS找出2010年到2013年7月引用这4×8篇参考文献的所有论文，形成8 574篇聚类论文数据，最后利用CiteSpace工具的关键词分析找出文献关键词网络，根据关键词出现频率确定研究热点。聚类数据除了进行总体数据整体分析外，还对各个研究聚类分别进行了关键词分析，以期解剖热点关键字的分布结构。

      从引用频次前十位的关键词结果来看(表3)，两组数据所得前十位关键词重复率达60%，分别为“Innovation”、“Knowledge”、“Growth”、“Networks”、“Cities”和“Industry”，而从热点关键词网络结构视图来看(图3、图4)，两组数据的网络结构最突出的关键词均为“Innovation”，整体分析结果稳健。

      

      

      图3 期刊热点关键词网络结构视图

      Fig.3 The network of journal's keywords

      

      图4 聚类热点关键词网络结构视图

      Fig.4 The network of sub-research field's keywords

      两组数据被引频次位居第一位的关键词同为“Innovation”，在细分研究聚类前十个关键词里，除了跨国零售、重塑经济地理和金融地理聚类外，“Innovation”均有出现；“Innovation”与其他各个热点关键词联系密集，处于网络核心位置形成紫圈，可以推论在2010年以来的西方经济地理学研究中“Innovation”是热门议题。经济地理学以“创新是在空间中发生的事实[36]”为着力点，其空间分布特征、集聚特征以及创新发生和传播的内在机制适合经济地理学不同的研究方向共同挖掘。第二位共同提取的关键词为“Knowledge”，城市多样性经济、集群—网络和多维转向三个聚类更关心这一研究议题，在集群—网络中不仅出现“Knowledge”这一关键词，还出现了“Knowledge spillovers”，知识的研究视角具体深入。第三位共同提取的关键词为“Growth”，空间集聚经济、城市多样性经济、集群—网络和重塑经济地理四个聚类重视这一议题研究。第四位共同提取的关键词为“Networks”，集群—网络、多维转向、跨国零售和全球经济共同聚焦于“Networks”议题研究，跨国零售和全球经济对这一研究议题的“Global production networks”更为关心。第五、六位共同提取的关键词为“Cities”和“Industry”，这两个关键词属于研究的尺度对象，一般而言，不同的细分研究聚类往往有不同的尺度对象，空间集聚经济学、城市多样化经济和重塑经济地理研究集中在“城市”领域，而集群—网络和跨国零售更关注“产业”，多维转向则多面向“公司”，跨国经济更多的是“国家”尺度。就分析结果来看，目前以中微观尺度的“城市”和“产业”研究居多。

      基于两组数据的热点关键词尤其是关键词的网络结构仍有差异。基于JEG和EG期刊识别的热点关键词彼此交互，没有离群点群出现，而基于聚类识别的热点关键词网络关系简单，“Innovation”的单项联系突出，且所有热点关键词未能联系形成同一个网络，这可能由于文献是在切割西方经济地理学不同研究聚类的基础上提取出来，从而导致热点关键词的网络联系弱化。

      4 结论

      本文借助CiteSpace计量工具对西方经济地理学文献数据进行分析，从“文献追踪”的角度挖掘西方经济地理学学科的知识基础、发展脉络和研究热点，是对西方经济地理学综述研究的一个新的尝试。研究表明：

      第一，近十年西方经济地理学研究主题集中，共同知识基础明确，集中于三大类群八大聚类，包括“新经济地理学”类群中经济学家视角的“空间集聚经济”聚类和地理学视角的“多维转向”聚类，学科尺度研究类群中全球化视角下的“全球经济”聚类、“跨国零售”聚类和地方化视角下的“集群—网络”聚类、“城市多样化经济”聚类，以及外因应激类群中的“重塑世界经济地理”和“金融地理”两大研究聚类。全部参考文献结点被系于同一网络，没有离群点群产生，学科尚未形成势力强劲的分支学科。

      第二，1990年代左右西方经济地理学学科研究进入活跃期，不仅表现为参考文献引用频次剧增、优秀文献著作的出现，而且参考文献结点作者的学科背景从包括经济学、社会学和城市学等的多元化领域过渡到典型的地理学领域。

      第三，从各个聚类的发展趋势上看，地方“集群—网络”的研究在整个西方经济地理学中居于突出的核心地位，是当前乃至可预见的未来无可争议的研究重点；定量建模的“空间集聚经济”继Krugmam P、Fujita M之后还未出现与之相媲美的文献著作，“多维转向”则相对生机勃勃，不仅有经典文献持续出现，且在经济地理学知识结构中处于核心地位，与各个研究方向互有交叉，新经济地理学近期的前进方向可能是模型化寻求经济学认可的“空间集聚经济”让位于刻画真实世界多元化视角“多维转向”；“重塑经济地理”和“金融地理”这两个研究聚类很有可能会在未来的研究中继续保持沉寂。

      第四，西方经济地理学近期的研究热点指向于有着高的曝光度关键词“创新”、“知识”、“网络”和“增长”，关于中观尺度的“城市”和“产业”的研究居多。

      本文的不足之处在于，CiteSpace工具对不同时点的文献要求同样的被引率门槛，这可能会忽略发表时间较短的重要文献。此外，尽管JEG和EG两个期刊是最具有代表性的经济地理学期刊，但受限于技术手段而不能将其他期刊内的经济地理学论文纳入本文分析范畴，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分析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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