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理性#183;认知理性#183;理性反思--理性“自然合法性”的基础在哪里?_理性选择理论论文

信仰理性#183;认知理性#183;理性反思--理性“自然合法性”的基础在哪里?_理性选择理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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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已跨入21世纪,对这个新时代,我们不妨把它称做人类“自我觉解”的时代,或者叫做“人性自主—反思理性”的时代。

按照历史学家的划分,人类迄今已经走过“蒙昧时代”,经历了“野蛮时代”,现在是处在“文明时代”的发展阶段。

何谓文明时代?区别于人类依靠本能支配的蛮荒时代,“文明时代”的显著特征,按照通常理解,就是“理性”支配的时代。

“理性”一词,涵义比较宽泛,且不很确定,人们从多重角度对它往往有着各不相同的理解和规定,然而有一点,理性属于人类特有本质或本性的基本表征,却是大家都认可的。人是理智支配的存在,人的生命属于智慧型生命,理性因而便成为人与其他存在——这当然只能就我们今日视觉所及的范围而言——相区别的主要标志。对这点,历来少有人去怀疑。

动物的行为由本能支配,人的行为由理性支配。如果理性标志着人类特有的本性,那么,反过来当然也可以认为,人之为“人”的行为在根本上是属于理性的本质。“理性”原本就是作为人的行为之应然性的根据、准则和理由的概念而形成的。

人有“理性”这点表明,人与动物不同,人是自主性的存在,人具有自我选择的能力,人的活动不仅有着目的追求,而且是赋有价值意义的创造性活动。这就是人与一切无理性存在在本性上的区别。从这一意义说,人之为人的那个本性就并非“给予性”的,而是属于人的“自为”本性,人因此也就成为——区别于物的——自我主宰的自由“主体”。人是在自己创造自己的生活和生活世界的活动中生成人的本性,并由此把自己创造为人的。“自主性存在”就是意味着,人是自己行为的主宰者,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点,正是体现了人之高贵于其他无理性存在的优越性所在。

宇宙是个大全,大自然是存在的终极性根据。一切存在的事物,不论它们属于何种类别,具有何种性质,都只能按照大自然的本性,在同其他事物进行物质、能量交换和彼此的交互作用中存在和发展。物是如此,人亦不能例外。人有理性,这是人的特异处,“理性”在这里不过意味着,人作为生命体不仅有着主动能量,同时还掌握了同外界事物进行“本质交换”的自主性和主导权。人能够按照自身发展的需要,利用理性从更深的层次自觉地发挥自然本性,通过人的生命活动去挖掘、开发物体自身难以释放出来的潜在能量,这就是理性的“创造性”功能。理性在这一意义上可以认为就是人性的自觉,同样地,从这一意义上也可以把它看作物性的“自觉”。人类就是凭借理性,在生产生活资料的活动中创造出了人,也创造出了属人的世界。

在人类发展史上,人们自从意识到自己为人以后,就不再满足于本能的生存方式,开始运用自己的眼光去审视周围的事物,按照理性的准则规范自己的行为,尝试追求合于人的本性的生存、生活样式。从那时起,人类就摆脱了原始的野蛮状态,开始进入文明发展的历史。

在整个文明发展时期,人类先后经历了两个历史阶段。从理性的作用来说:

①古代属于“信仰理性”的支配阶段;

②近代则是“理智理性”(认知理性—科技理性)支配的阶段。

这两个阶段的时间并不算长,总共不过五、六千年历史,其中的理智理性阶段更短,仅有五、六百年,这段时间比起百万年以上的人类史犹如转眼之间。然而这转眼间发生的历史变化,无论是人类力量的增长、社会变革的速度、生产创造的成果,或是生活面貌的改观,都是过去数百万年的变化所无法比拟的。今天我们面对的已不再是洪荒的自然,而是一个充满了异样事物、繁花似锦、别有洞天的世界,现代人的生活状态与原始人类的生活状态已判若两个天地,还怎能同日而语!

所以人类发展到今日,“理性”,尤其是“认知—科技理智理性”,不仅备受人们的崇拜和信赖,几乎可以说成为当今时代统治一切的“无上权威”。与此相适应,迄今为止的哲学史,其主流也基本属于“理性主义哲学”的发展历史。

这就是人类迄今经历的文明历史。

我们应当怎样去估量和评价人类这段“文明”历史?

今天人类取得的重大文明成就,毫无疑问,可以看作理性、特别是理智理性—科技理性的胜利,对于这些文明成果,当然值得我们去讴歌、去赞颂!

然而,在欢呼之余,当我们面对现实生活之时,却也不能不去思考如下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由理性标榜的文明历史给人类带来的不光有文明,同时还有一系列非但称不上文明、直接违反文明,甚至比以往更加野蛮、乃至直接危及人类自身生存的重大难题和灾难?

今天人类面临的那些“全球性问题”,比如生态遭到破坏、环境日益恶化、能源近乎枯竭、人口恶性膨胀、战争不断升级、自残武器日益高科技化等等,这些由于理智文明的发展而带来的种种问题,很明显,像某些人那样仅仅运用“代价论”、“补偿论”的观点——即承认事物有两面性,认为世上没有无报偿的成就,要发展就不能不付出“必要代价”的观点;或者仅仅归咎于少数恶人违反理性、丧失理智而造成的结果之类,都是无法给出令人由衷信服的解释的。

对于这类问题,在我看来,如果我们真正冷静下来深入地去思考,那就不能不对“文明”、“理性”,尤其是理智理性本身提出疑问、重新审视。

人们首先要问:人类的“理性”是否有着“天然的合法性”,如果有,它的根据、条件和限度是什么?理性是否就意味着“合理性”,只要是出自理性、合于理性,就必定是对的、是好的、应当遵循的?或者换一个说法,理性会不会陷入盲动、会不会走向异化、有没有被滥用的可能?

其次,文明的发展是否一定意味着人类历史的进步?“合理性—合规律性”是否只有单一方向、必然向善的?人类历史会不会、有无可能在曲折的道路上顺着斜坡滑向叉道、误入歧途,而今天的人类就是已经陷入了歧路、正处在堕落之中?

再次,凡属科技理性的发明和创造是否一定都有利于人性的完善、生活的提高?使人活得“四体不勤”、越来越无须动手动腿动脑,这是否就是人的真正幸福?人类生存的目标到底是什么,生活的意义和价值究竟何在?

还有,更进一步说,理性作为人性的标志,我们能否因此便以理性为人性的根本、乃至把人性归结为理性?人在理性的背后还有没有更深层的本性?

最后,理性是否就是人与动物分野的主要标志、人之所以为人的人性根本、是非善恶的最高尺度,凡是不能为理性所理解,超出了理性认知范围,无法为理性解释的东西(在今天来说就是所谓的“科学尺度”),就应该一律划入“愚昧”范畴而予以否定?

…………

这些问题都是涉及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根本性问题,在经历了信仰理性和理智理性的发展阶段之后,面对新时代伊始,不是很有必要发挥人性的反思特质,认真地对它们进行一番审思吗?

人有理性是大自然赋予人的自主权利,它使人有能力自己去主宰自己的行为、安排自己的生活、把握自己的命运。这是人所特有的优越性。虽然如此,理性却并未因此而获得天然的合法性,我们不能以为,只要遵照理性,无论我们怎样去运用这个权利都是正当的。

事情毋宁相反,比起理性来,那种出于生命生存本性的“本能”,反倒可以说是有着“天然合法性”;而理性则刚好反是。

动物依靠本能而生存,“本能”是自然赋予动物生存的天然能力。大自然创造出动物生命,连带地也为它准备好了它所需要的生存环境和生存本能。动物生命,生存环境,生命本能,这几样是相互匹配地为自然同时创造出来的,它们之间天然地就处于协调关系之中。动物只须遵从本能,就会与它的生存环境保持协调一致的关系。所以本能不像理性,对它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对和错、好和坏、善和恶的问题,动物依照本能的活动是天然合理的,对动物而言,“合自然性”就是“合理性”,大自然为它们保证了这点,如果动物超越了规定的界限,大自然会去进行调节,这一切都无须动物自己操心。

理性便不同了。它的主导权既然已从自然之手转移到了人的手中,直接由人自己掌握,这就使它脱离开自然联系的直接纽带,失去了与外部世界协调关系的天然保障。人的一切必须由人自己去安排、去成就、去负责。

对于这点,我们首先应该说,它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来,人不仅因此有了活动的自主性和主动权,同时,由于解除了本能与对象的直接链接关系,这才使人有可能摆脱事物的表层联系,进入事物那个隐形的内里世界,在更深层次与对象建立内在的一体关系。以理性为中介和纽带所建构的人与世界的联系是赋有价值内涵、属于高级形态的否定性统一关系,它远远超越了仅从表层接触对象的那种动物式的生存世界。从这一意义我们可以说,人与动物是生活于不同的时空“世界”的:动物属于自然世界,人作为人则是生活于属人的自为世界。

然而在另一方面,正因为如此,这个解脱了自然纽带束缚的自由理性,同时也就获得了使人脱离开自然本体,引人走向与自然对立、乃至完全对抗关系的可能。

在现实中,凡能发挥创造作用的东西也一定具有破坏力,引人发现真理的那种东西同样会使人陷入谬误;不具破坏力的,不会有创造性,不能陷入谬误的,也不会发现出真理。事情就是这样,两极总是相通的。

原来的本能是一重性的,到理性这里便有了两重性,出现了对错、好坏、高下、善恶之分。按照通常观点,人们认为理性总是“善”的,本能才属于“恶”。这是一种误解。其实,真正的恶都是、也只能是来自于人的理性。善恶之别,只是属于那种“自为行为”的品格。自然的本能行为无所谓善恶,只有当它与理性相结合、为理性所引导,而且放到人的社会关系中去评价,才产生善恶的区别。理性属于矛盾的本性,它是一个超越了感官局限、充满自身“张力”的时空世界,理性因此便经常处在自身的分裂、对立和冲突之中。理性的两重性,就是人性的两重性。人与人的矛盾,人与自然的矛盾,人与自我的矛盾,在历史发展中经常以理性分歧的形式表现出来,而且不论对立的哪一方,都会以理性为自身利益辩护的“合法性根据”。人类的思想发展史、尤其是哲学发展的历史——那里充满了不同观点、体系、派别的剧烈冲突和斗争——不就清楚地表明了这点吗?

理性决非一方净土,它既不纯净也不单纯;并且,对人而言,比理性更根本的还有“利益”在起作用,理性的权利在历史上因此便不能不受到多方的制约、乃至挑战。回顾人类以往走过的道路,真正地说来,支配人类文明时代之历史进程的,其实主要不是理性,而是基于利益的实力和力量的较量。理性虽是人的自主性表征,从以往的历史事实来看它从未掌握过自主权,因而也就谈不上去真正地主宰人和人类的历史,它自身在很多情况下不过充当了一种工具性的角色。这点表明,尽管今天我们号称自己是文明化的人类,实际说来我们至今走出动物世界还并没有多远!

理性只是表征人性的自主,它并不能代表人性的自主。以信仰理性与理智理性这两种形式来说,它们在历史上所以被突出出来成为人们信奉的主导样式,这点正是表明人类发展得还不够成熟。信仰理性属于古代自然经济状况中的人类思想和生活特点,理智理性则是近代工业经济时代的产物。这两种理性,虽然都体现着人的本性,信仰理性属于“本性在外”的理解方式,理智理性是“本性对外”的理解方式,但在人不断发展的历史本性中,它们都还未能真正达到人性的自主。

“本性在外”,表示人虽试图要把自己同其他存在区别开来,却尚未理解到人与物的本性有别。那时人们把自己看作同他物一样,本性都是“给予”的,即共同来自于超越人物之上的某种更高存在;人和物之不同,只在于人能够意识到这个最高存在,并自觉地按照这一本性行事。“理性”在那时的意义就是如此。“信仰”是对某种“超越本体”的追求,它表现的是人不甘心与物同伍,力求超脱有限进入永恒的超越本性。这是人性的内在要求。古代的人们由于在能力上还不具备超拔自身于万物之上的现实力量,他们就只能以理想的形式去表达这种追求,这就是古代本体论哲学和随后走向宗教神学的基本理论实质。

“本性对外”,表示人的本质和力量壮大了,人们不仅要把自己从本性上同物彻底区别开来,而且力求把内在的本质和力量实现于外,通过对象性的活动以确证自己的价值。按照近代哲学的理解,人的本性不再是超然人外之物,人性完全在我,属于自我内部的理性存在,这就是人的“理智本质”。这时的这个自满自足的理性,不仅与外部世界处在了分裂和对立关系之中,同时也是凌驾于自我之上的人的绝对主宰,人自己的一切思想和行动也必须顺应、服从它的支配。这就是从近代发展起来、被称为“科技理性”或“工具理性”的那种理智本质,它在理论上便体现为唯心主义先验论哲学的盛行。

这两种理性,虽然都是通过人的意志和意识表现出来并发挥作用的,但却并不代表人的自主选择。信仰理性从人之外去追求人的本性,“本性在外”也就是“外源理性”;理智理性看来似乎回到了自我,“本性对外”就是“外向理性”,它在实质上是通过外在对象来规定人的内在本性的。这两种理性与“神化的人”和“物化的人”的历史状态恰相适应,它们都把人的价值目标设定在人的本性之外,所以人类以往的文明发展史,说来是人自己——通过自己的意志、意识、理性,由自己的行动“创造”出来的,而在实际上真正支配人的理性、意识、意志和行动的,还是外在于人的“异己”力量。

人总是以否定的形式来肯定自身,在自我异化中去实现自身本质的,这是人之所以区别于物的特有本性。据此而言,这两种理性应该说都是人的,反映的都是人的本性,只是它们表现的仅仅是人性在一定发展阶段的历史形态,而且还是属于人的本性的异化形态。

因此我们万万不能把它们看作人的最高本性,更不能当作人性的全部,而仅仅以理智理性的发展为满足。

既然理性靠不住,那么,我们能不能转过头去依赖本能、回到自然的生活?历史上不少哲学家都曾有过这样的设想。但这已无可能。这是因为,人的生命本能虽然与动物生命本能同源,但当人类发展了自主理性之后,本能在理性支配之下,随之也同样脱离开自然纽带、失去了天然的保障。这时人的本能已经变异,它已无法保证人与环境的协调关系,除非把人变回到动物。这就是说,今天我们后退已无路,历史决定人类只能奋力向前。

那种返归原始自然状态的主张,要人完全放弃既得的文明成果,只能是一种幻想,事实上是难以行得通的,俗话说“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何况我们是人!

理性的矛盾并不表明理性无能或者不可信赖,它恰恰表明由矛盾构成的理性世界是一个充满多极张力的自由空间,这个张力空间正好可以充分发挥人的自主性和创造性,问题只在于我们如何去运用和发挥理性的作用。

理性既然从自然获得了自主权,它就有能力主宰自我并不断完善自我。理性自身产生的问题,理性也能够依靠自身的力量去解决。这就是作为理性最高形式的“批判理性”或“反思理性”、“反省理性”的功能。

在人的理性的发展中,始终有一股不断审视理性自身的自我监控、自我反省、自我矫正的力量,这就是表现理性自我主宰的那种“反思理性”。“反思理性”是理性自身的自我意识,属于自我反省、自我批判性质的理性。比起信仰理性和认知理性,由于它把价值目标设定在人的自我本质,代表了人的最高本性,所以只有反思理性才是人的真正的自主理性。

“反思理性”作为理性的自我反省,是理性自身的两重化、理性的自我“超越”。这里的超越就意味着,区别于信仰理性和理智理性,反思理性摆脱了狭隘自我的局限,回到了生成理性的那个人性根基。在这一意义上可以说,反思理性也就是人性的“天道”根基和人性的“历史生存”根基的充分自觉。反思理性所以具有统帅的地位,能够对理性起到自我监控、自我批判、自我矫正的作用,主要就是基于这个天道的和历史生存的人性根基。大自然肯于把自主权交给人类,信赖的也主要是奠基于人性根基的这个理性自我反省的能力。

信仰理性,理智理性,反思理性,三种形态的理性表现了人类理性具有的三种基本功能,在人的现实活动中,三种理性都在起作用,哪一种也不可少,但在不同的历史阶段,由于人的发展状态不同、觉醒程度不同,它们不仅所占地位不同,作用的形式和内容也有所不同。如果说,在群体本位时代,与“神化人”的本性相适应,那时起主导作用的是“信仰理性”;在个体本位时代,与“物化人”的本性相适应,居于主导地位的是人们特别发展了的“认知理性”。那么,当着个人主体的潜在能量已经充分释放,在人们开始走向全面发挥和占有人的全面本质的今天,与“人化人”的本性相适应,“反思理性”必然会成为新世纪人类文明的主导理性。

20世纪,应该认为是人类历史发展中的一个具有转折意义的世纪。这一百年,一方面高扬人的理性、展示了人的自主创造能力,是“生产、科学、技术以空前速度进步发展的时代”,经济全球化,生产现代化,卫星上天,登陆月球,克隆技术,电脑网络,以及其他许多重要科技发明都出在这个世纪;另一方面,这又是战乱争斗不停、产生和造成的问题最多,充分暴露人性弱点的一个世纪,如两次世界大战,种族歧视,民族冲突,核武器威胁,毒品泛滥、爱滋病蔓延、人口爆炸,贫富分化,精神萎缩,信仰危机,理想阙失等等。更为严重的是全球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已经直接危及到人类的生存,以致在人们心目中20世纪成了一个“可怕的”、“把人类生存引向绝路”的时代。

这个世纪可以说是理性大展示、人性大暴露,同时也是促使人类走向理性大觉醒的世纪。应当反省人类行为的后果、检讨人类理性的得失、总结人类走过的历史道路。自近代卢梭发出“人的理性趋于完善,同时却使整个人类败坏下去”,因而应当“审视人类文明”的呼声以来,这样的声音就从未间断过。但在以往,这种呼声并不占据主导地位,也少有人去认真对待。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从20世纪特别是60年代在西方兴起的文化批判思潮和社会批判理论,对当今人类由于“认知——技术理性”的过度膨胀而造成了人性异化现象的批判,几乎成为人们舆论关注的中心、哲学理论和社会思潮的主流。在今天理性批判的呼声所以如此之高、如此地普遍和强烈,这应当看作是件大好事,它表明人类的理性走向成熟了,人类开始要真正发挥理性的作用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人类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历尽了各种磨难,忍受了各种痛苦,其中许多是不可避免的天然灾祸,也有许多是人类的“自作孽”。历史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我们应当利用这份独有的财富,充分发挥反思理性的功能,从历史之镜中汲取经验和教训,以便使人类更加智慧和更加成熟起来。

俗话说,“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对人的理性而言,不对了,这句话不全适用了。反思理性具有理性自洁的功能。从这一意义可以说,理性“合法性”和“合理性”的根据就在理性的自身。我们坚信,人类依靠反思理性一定能够解决理性自身造成的问题,在刚刚开始的人类的新世纪,为自己开创一个美好的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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