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日记中的医疗——第一报基础讨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鲁迅论文,医疗论文,基础论文,日记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国作家鲁迅，从1912年到1936年的24年间一直写日记。笔者在从事鲁迅医史学的研究过程中，了解到鲁迅日记中记载了许多有关医疗的事情，想尝试着分析鲁迅日记中医疗方面的记载，研讨当时的医疗环境和鲁迅医学的关系，鲁迅及其相关者的健康和疾病等等。
这次为了清晰显示鲁迅日记记载的基本性格，笔者选取了关于医疗的记述，对此进行量化方面的研讨，与此同时制成了不同内容的一览表，希望对其整体面貌有所把握。
研究资料及研究方法
1、关于鲁迅日记
鲁迅日记是中国作家鲁迅(周树人)从1912年5月5日到1936年10月18日，除2次短时间的中断外，每天都持续书写的日记。内容以生活备忘录为主，还包括星期、天气、当天的行动、书简的收发、访客及访问、书籍的收受、赠物的收受、主要事情的金钱收支、旅行的简单记录等等。关于医疗方面，如后所述，记述了鲁迅自身、家族、亲戚、熟人、其他人等的症状、受诊、服药等情况。
1922年的鲁迅日记，由于日中战争中，1941年12月起2个半月的时间内，鲁迅的夫人许广平被日本宪兵队拘禁，鲁迅日记在被扣押时散失[1]，直到现在也没有被发现，只剩下友人许寿裳抄记的。
2、研究方法
这次的研究以《鲁迅全集》第14、15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鲁迅日记》为底本，也参照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6年出版的两卷本《鲁迅日记》。关于人名、医疗机关名、药品名等参照了《鲁迅全集》日记卷人物注释、原注，同时对其他文献也进行了调查，尽可能详细探讨。
内容的探讨包括将记载内容制成摘录卡片，同时将主要内容编码化，储存于个人计算机(夏普MZ2000)中，进行简单的统计处理。编码化就是将记载内容按月、日、主体、症状、受诊、药剂、体温、体重、医疗机关、治疗者、药局、药名进行分类，制成更加细分化的编码。去医疗机关的政治避难、探视、对医疗机关的介绍等杂事，归在受诊类中。记载行数的计算不是依靠原本，而是依靠上记校本。
家族的范围包括母亲鲁瑞、许广平夫人、儿子周海婴。
主体的分类重视鲁迅自身，例如鲁迅探视熟人时，就作为关于鲁迅的记载。并且同一天进行二次不同的医疗行为时，就算作2天。日记中的记载在其性格上不是经常一致的，因此，统计的数值终究只是个概数，只显示了一种倾向。
简体字是改写成日本字体记载的。
结果
1、鲁迅日记记载状况(表1)
表1 鲁迅日记记载状况
公历年
居住地 记载日数记载行数一日平均记载行数医药记载日数
1912* 北京241653 2.724
1913 北京3651011 2.842
1914 北京365945 2.625
1915 北京365966 2.627
1916* 北京366895 2.426
1917 北京365695 1.9 25(26)
1918 北京365711 1.921
1919 北京365612 1.723
1920* 北京366443 1.262
1921 北京365568 1.637
1922 北京(47)
(74) (1.6) (1)
1923 北京365702 1.944
1924* 北京366847 2.353
1925 北京365920 2.533
1926 北京365918 2.5
25(26)
厦门
1927 广州365917 2.518
上海
1928* 上海366820 2.221
1929 上海365912 2.541
1930 上海365884 2.4
88(94)
1931 上海365770 2.130
1932* 上海366868 2.4
103(108)
1933 上海3651077 3.0
67(77)
1934 上海3651286 3.5
79(81)
1935 上海3651144 3.1
57(59)
1936* 上海267818 3.1
121(123)
*是闰年
1922年由于散失只剩下抄记本。
1922年以外的()内是推延日数。
鲁迅日记的全部记载状况如表1所示。平均记载行数不但因为年度有很大的浮动，而且医疗方面的记载日数也因年而变化。值得注目的是，1930年以后的医疗方面记载日数增多，这是由于1927年和许广平结婚，1929年儿子周海婴出生，以及1936年鲁迅死去当年关于鲁迅自身的记事很多。
2、不同主体的记载状况(表2)
表2 鲁迅日记记载状况(按医疗事项、主体分类)
公历年
居住地
鲁迅家族 亲戚 熟人和其他人
1912* 北京 24 00 0
1913 北京 29 65 2
1914 北京 25 00 0
1915 北京 27 00 0
1916* 北京 23 03 0
1917 北京 22 03 1
1918 北京 20 01 0
1919 北京 22 00 1
1920* 北京 53 28 1
1921 北京 31 14 1
1922 北京 0
01 0
1923 北京 38 50 1
1924* 北京 48 50 0
1925 北京 31 10 1
1926 北京 24 20 0
厦门
1927 广州 18 00 0
上海
1928* 上海 21 00 0
1929 上海 28 13
0 0
1930 上海 52 40
0 2
1931 上海 9
20
1 0
1932* 上海 34 70
3 1
1933 上海 26 50
0 1
1934 上海 48 52
0 1
1935 上海 21 37
0 1
1936* 上海 117 5
0 1
记载的日数因不同的主体而加以划分，如表2所示。关于鲁迅自身的记载很多，如前项所述，1929年以后家族的记载占了相当多的一部分。
3、不同项目的记载状况(表3)
表3 鲁迅日记记载状况(按医疗事项、项目分类)
公历年
症状诊察药剂
体温体重
医院治疗者药局
药物
1912* 17
6
7 0 0
610 5
1913 25
20 6 0 0
18
00 5
1914 12
3
15 0 0
310 13
1915 10
10 10 0 0
900 10
1916* 12
15 7 0 0
10
01 6
1917 519 4 0 0
240 3
1918 12
3
13 0 0
301 12
1919 711 10 0 0
060 9
1920* 15
51 6 0 0
50
00 5
1921 730 3 0 0
27
00 3
1922 01
0 0 0
100 0
1923 12
31 7 0 0
31
00 6
1924* 938 12 0 0
35
12 10
1925 424 5 0 0
24
00 5
1926 121 8 0 0
20
23 1
1927 64
11 0 0
301 10
1928* 510 11 0 0
10
01 5
1929 932 5 0 2
31
10 5
1930 875 25 0 1
69
514 9
1931 621 9 0 0
18
21 6
1932* 19
95 24 0 0
67
31
1 2
1933 767 13 0 0
37
30
0 7
1934 30
63 10 23 0
29
34
0 4
1935 949 8 0 2
31
18
1 4
1936* 37
110 76 24 2
12
99
0 12
记载日数以不同的项目加以划分，如表3所示。关于症状、诊察、药剂、医院的记载很多。1932年以后，关于治疗者的记载之所以增多，是因为接受来诊机会增多的缘故。
4、关于鲁迅自身不同项目的记载状况(表4)
表4 鲁迅日记记载状况(按鲁迅、医疗事项、项目分类)
公历年
症状诊察药剂
发烧体重
医院治疗者药局
药物
1912* 17
6
7 0 0
610 5
1913 17
12 5 0 0
11
00 4
1914 12
3
15 0 0
310 13
1915 10
10 10 0 0
900 10
1916* 912 7 0 0
901 4
1917 516 3 0 0
120 3
1918 11
3
13 0 0
301 12
1919 710 10 0 0
060 9
1920* 11
42 6 0 0
42
00 4
1921 624 3 0 0
22
00 3
1922 00
0 0 0
000 0
1923 11
25 7 0 0
25
00 5
1924* 932 13 0 0
30
12 10
1925 323 5 0 0
23
00 5
1926 019 8 0 0
019
1 2
1927 64
11 0 0
301 10
1928* 510 11 0 0
10
01 5
1929 620 4 0 0
19
10 4
1930 736 18 0 0
31
311 8
1931 32
6 0 0
010 5
1932* 10
23 5 0 0
16
60 2
1933 717 7 0 0
980 6
1934 30
30 6 23 0
15
15
0 2
1935 613 7 0 0
671 3
1936* 36
106 74 24 2
896
0 11
主体只限于鲁迅，因不同的项目加以划分，如表4所示。从此表中可以看出，对鲁迅而言，关于医疗方面的情况，1934年、1936年是重要的年份。这个表所显示的情况中，如前所述，实质上有和鲁迅以外的人的医疗方面相关联的情况，笔者预定将排除这些因素进行重新研讨。
5、鲁迅、家族以外的记载的主要状况(表5)
表5 鲁迅日记中关于亲戚、熟人医疗情况的主要记载
公历年 居住地
记载对象
1912*北京
1913 北京周丰一(周作人的儿子)
1914 北京
1915 北京
1916*北京 阮久孙(亲戚)、羽太芳子(周建人夫人)
1917 北京 周作人、许寿裳
1918 北京
1919 北京
1920*北京 周丰二(周建人次子)
1921 北京 周作人、周丰二
1922 北京
1923 北京
1924*北京 羽太芳子
1925 北京
1926 北京
厦门
1927 广州
上海
1928*上海
1929 上海
1930 上海
1931 上海
1932*上海
1933 上海 张协和(友人)的次男
1934 上海
1935 上海
1936*上海
关于鲁迅、家族以外的记载，主要事项如表5所示。
关于家族不作详细分析。
6、日记中记载的医疗关系者(表6)、医疗机关(表7)以及药局名(表8)
表6 鲁迅日记中医联关系者名单
所属医疗机关
人名 专业 初次出现
池田医院
池田 医师 1912.8.12
绍兴福康医院
高福林
医师 1912.11.30
王惕如
医师 1913.3.17
施医局 周凤歧
职员 1913.7.1
施医局 陆炳常
医师 1913.7.3
北京医学专科学校
汤而和
医师，医科教员1913.8.18
北京医学专科学校
许诗芹
学生，后为医师1919.4.27
徐季孙
医师 1914.1.1
北京医院
侯希民
医师 1914.5.14
韩士泓
医师 1916.8.6
北京德国医院
Grimm医师 1917.5.13
北京德国医院
Diper医师，院长1917.5.16
山本医院
山本忠孝 内科医师 1920.7.6
世界语学校校医院
邓梦仙
医师 1924.2.25
陈万里
医师 1926.12.29
广州中山大学医科
毛子震
医师，医学教员1927.4.11
广州中山大学医科
白龙淮
学生 1929.12.12
上海福民医院
久米治彦 妇科医师 1929.10.24
上海福民医院
扬女史
护士 1930.1.6
上海福民医院
顿宫宽
外科医师，院长1933.10.23
上海福民医院
吉田笃二 外科医师 1933.10.23
上海福民医院
高桥淳二 放射线技师1933.10.23
上海福民医院
古屋 会计 1933.10.23
上海福民医院
高山章三 妇科医师 1933.10.23
上海福民医院
小山濠一 内科医师 1935.9.10
平进医院? 平井 医师 1930.7.9
石井医院
石井政吉 医师 1930.9.21
日本开业
增田忠造 医师 1932.1.8
日本开业
今村铁岩 医师 1935.3.22
(铁夫)
筱崎医院
坪井芳治 儿科医师 1932.5.20
筱崎医院
冈本繁
外科医师 1932.12.9
筱崎医院
滨之上信隆
耳鼻科医师1932.12.28
筱崎医院
刘文铨
翻译 1932.12.30
筱崎医院
秋田康世 内科医师，院长1933.4.23
筱崎医院
菅又吉
妇科医师 1933.4.23
开业
津岛文
助产妇1932.7.26
须藤医院
须藤五百三
医师 1932.10.20
须藤医院
护士(无姓名记载)
1936.7.19
须藤医院(?)妹尾 医师 1936.8.7
须藤医院
钱君 助手 1936.8.8
北京同仁医院
盐沢内科医师 1932.11.14
纺织公司医院(上海) 樋口良平医师 1933.6.21
北京医学校 唐诃 学生 1934.12.18
Thomas Dunn 内科医师 1936.5.31
开业
徐景文
牙科医师 1913.5.3
开业
陈顺龙
牙科医师 1917.12.29
伊东牙科医院
伊东 牙科医师 1920.12.7
佐藤牙科医院
佐藤 牙科医师 1920.12.20
上海牙科医院
高桥彻志 牙科医师 1930.3.24
表7 鲁迅日记中出现的医疗机关
所在地
医疗机关初次出现
是否有鲁迅及家属就诊
北京 池田医院1912.8.12
有
绍兴 施医局 1913.7.1
北京 北京医院1914.5.14
有
北京 城南医院1914.11.14
北京 首善医院1917.5.12
北京 同仁医院1920.5.20
有
北京 山本医院1920.7.12
有，政治避难
北京 法国医院1923.4.10 (1926：政治避难)
北京 南千张古同医院 1924.12.18
北京 德华医院1925.8.26
北京 德国医院1926.4.15 政治避难
上海 上海福民医院1928.5.12
有
上海 福田医院(?) 1928.6.9有
北京 西山医院(疗养院)1929.5.30
上海 平井医院?
1930.7.9有
上海 石井医院1930.9.21
有
上海 筱崎医院1932.1.18
有
上海 须藤医院1933.7.4有
上海 上海疗养院 1934.10.29
上海 晴明眼科医院1935.7.8
北京 徐景文(牙科医院)1913.5.3有
北京 陈顺龙(牙科医院)1917.12.29 有
北京 伊东牙科医院1920.12.7
有
上海 佐藤牙科医院1927.12.30 有
上海 宇都牙科医院1929.7.19
有
上海 上海牙科医院1932.3.24
有
上海 牙科医院1930.2.28
有
上海 高桥牙科医院1932.5.9有
上海 前园牙科医院1932.4.23
有
注：上海牙科医院、牙科医院、高桥牙科医院指同一设施。
福田医院大概是福民医院的误写。
表8 鲁迅日记中的药局名(包括百货商店)
所在地初次出现
上海 东京制药公司 1916.12.5
北京 信昌药房 1918.11.19
北京 信义药房 1924.4.8
广州 永华药房 1927.7.26
上海 五洲药房 1930.6.6
上海 仁济堂(药堂) 1930.7.22
上海 先施公司?1930.9.23
上海 佐佐木药房
1932.3.28
上海 永安公司 1935.12.30
日记中记载了总计49名医疗关系者的名字，他们的名字和所属的医疗机关如表6所示。从表中可以看出医疗关系者多数是日本人。妹尾医师是作为须藤医师的代理来诊的，因为不能确认须藤医院里还有须藤五百三以外的医师工作[2]，因此笔者认为他应该是妹尾医院的医师。[3]
日记中记载的医疗机关名如表7所示。其中福田医院大概是福民医院的误写。并且上海牙科医院、牙科医院、高桥牙科医院是指同一设施，[4]因此实数是26个。平井医院在日记中是平井寓，虽然在其它的文献中也有，但不能明示其准确名称。
日记中记载的药局名如表8所示。其中五州药局和仁济药房的名字，是武田百八十年史中作为武田药品工业株式会社的协作方被记载的，[5]应是上海有实力的药局。
7、日记中记载的疾病名称(表9)
表9 鲁迅日记中出现的病名以及类似表现
病名初次出现
感冒样愁诉
冒寒1912.5.9
伤风1912.9.16
感冒1913.1.6
受凉1913.3.18
中寒1913.8.20
受寒1934.11.11
呼吸系统 气管病 1912.8.12
气管炎 1918.7.6
支气管炎1912.12.5
肺炎1920.5.20
肋膜炎 1924.2.25
喘息1932.11.6
消化系统 胃疾1912.12.5
胃弱1913.3.19
胃病1934.4.17
骨炎1933.7.1
滞食1913.11.3
伤食1933.7.27
肠炎1932.5.20
消化系统流行性感冒 1934.6.18
痔 1923.6.2
传染病
流行(性感冒)1918.10.6
霍乱1926.8.15
赤痢(菌痢) 1932.5.21
带状疱疹1932.8.31
神经系统 神经衰弱1912.8.12
神经兴奋1913.3.19
神经痛 1924.2.28
肋间神经痛 1925.2.2
神经错乱1925.8.11
脑炎1934.3.16
其他 瘄子
1917.5.13
中暑1917.6.17
龋齿1917.12.29
疮 1923.1.19
疖 1936.9.13
日记中记载的疾病名称如表9所示。
8、日记中记载的药品名(表10)
表10 (1)鲁迅日记中的药品名表1(包括民间药、健康食品等)
原记载一般名或者日本名内容 初次出现
水药 仝
1912.8.12
粉药 仝
1912.8.12
膏药 仝
1915.9.4
丸药 仝
1934.3.29
解热消炎剂
规那丸奎宁解热剂
1913.10.28
鸡那(霜丸)(奎宁树皮)
金鸡那(纳)丸 (盐酸奎宁片)
安知必林 安替比林解热剂
1919.5.16
阿思(斯)匹林 阿司匹林解热剂
1923.9.25
阿思(斯)匹灵
takamol
他卡莫尔解热消炎剂
1936.7.1
tacamol
(水杨酸钙注射药)
五加皮酒 仝 用于止痛 1916.1.22
呼吸循环器官药
含漱药仝
1913.5.3
除痰药去痰剂 去痰剂
1919.10.4
强心剂仝 仝
1936.5.29
药饼 (民间药)用于呼吸器官 1914.10.26
兜安氏补肺药 呼吸器官用剂?1918.10.11
碘钾 碘化钾 去痰剂及其他 1918.11.19
燕医生除痰药 去痰剂
1918.11.20
peetol派克托 抗结核剂
(pectol) (碘、奎宁、水
杨酸钙溶液) 1936.9.7
(注射剂)
cerase兹拉滋 抗结核剂 1936.9.7
昆虫提取液 (注射剂)
表10 (2)鲁迅日记药品名表2
原记载一般名或者日本名内容初次出现
消化系统药、营养剂
消化药消化剂 消化剂 1927.8.11
写利药泻药泻药1912.12.11
胃药 仝 健胃剂 1915.4.17
姜汁 姜汁(汤)用于腹痛1912.11.10
骛还梅
(民间药)用于胃疾1914.8.11
重碳酸素特重碳酸素制酸剂 1915.1.27
(重曹)
胃散 健胃散 健胃剂 1930.8.14
燕氏补丸 泻药1918.11.9
蓖麻子油 蓖麻子油泻药1920.11.23
补写丸泻药1921.9.18
舍利盐碳酸氧化镁 泻药1923.6.16
(泻利盐)
克斯兰纳糖胶 泻药1935.1.22
克斯兰的糖胶
撒酸铋重曹达 次水杨酸铋? 止痢剂 1916.7.12
Help 消化剂 1924.7.13
Bismag整肠剂 1932.2.18
苦味丁几 苦味酊剂食欲增进剂 1918.11.19
somutase 索玛妥兹?
滋养强壮剂 1936.4.15
somotase
Apetin阿翰沁 食欲增进营养剂 1936.7.15
(酵母制剂)
(含药)鱼肝油 肝油营养剂 1930.6.6
补血祛风酒强壮剂 1933.12.1
表10 (3)鲁迅日记药品名表3
原记载一般名或者日本名内容初次出现
仁丹 仝 清凉剂 1925.1.26
黄药眼函 睡眠剂 1933.11.30
不明详情的药品
治疾方是否药名不清1916.6.18
pepana是否药名不清1918.12.3
十滴药水 不明1926.10.26
眼药 眼药点眼药 1931.2.15
碘醇 碘酊剂 消毒药 1916.5.30
狗皮膏外用药 1912.9.3
松节油松节油 1920.1.14
痱子药水 痱子用药1930.7.22
莨菪丁几 莨菪酊剂?
外用药 1934.12.17
莨菪膏药 莨菪膏? 外用药 1936.2.8
荠子泥罨法仝 1934.3.8
普洱茶膏 外用药 1935.9.26
窒扶斯预防药 预防伤寒药 (伤寒内服疫苗) 1917.11.2
霍乱预防注射 霍乱预防注射(霍乱疫苗) 1926.8.15
牛痘 种痘1930.1.31
疫痘 疫痘
呼吸机仝 1920.3.10
体温计体温计 1916.12.5
倍溶器不明1936.2.6
阿纯发生器阿纯发生器 1936.9.12
日记中记载的药品名如表10所示。关于药品名，鲁迅日记校本以及原注中有不完整的地方，因此稍微详细的加以论述。
药品名中的pectol在校本中变成了peetol，应该是pectol，下面详细介绍一下pectol。[6]
*Pectol：碘、奎丁、水杨酸钙溶液东京化学(盐野义)制一管容量20ml，30ml或者40ml肺结核治疗剂每日静脉注射20-40ml
另外，校本以及原注中somutase或者somotase大概是somatose，下面详细介绍一下somatose。
*Somatose：以肉蛋白消化物白蛋白为主体Bayer制50克或者100克包装滋养强壮剂1日分服6—12克
“那时somatose作为滋养品极受欢迎，武田也致力销售，因此和阿司匹林一样是Bayer公司的代表性制品。”(《武田百八十年史》254页)
撒酸铋重曹达因为是水杨酸盐，原注记载是风湿病剂，但它是铋制剂，因此应该是止痢剂。原语是水杨酸铋二碳酸钠，但笔者参照的第五次改版的日本药方中没有同样成分的药剂，而水杨酸铋是最为接近的。[7]鲁迅服用这个药品的1916年是第三次日本药方改版的时期，无论是中国的药方，还是第三次改版的日本药方，笔者都没能参照，因此不能断定这个药品名是收在中国药方中，还是收在日本药方中。
记载的药品中，cerase稍微有些特殊，以下详细介绍。
*Cerase：抽取大蜡螟(galleriamellonellaLinné：蜜蜂的寄生虫)[8]昆虫肠管以及体液中的酵素类制成的甘油丙三醇溶液，博信堂制，有弱、中、强三种。一管1ml，结核治疗剂，静脉注射。
9、日记中记载的检查、处置名(表11)
表11 鲁迅日记中显现的临床检查、处置、手术
项目 初次出现
填充 1913.5.3
拔牙 1916.3.13
切除脓疮 1923.1.19
祛除齿槽骨1930.3.29
制作假牙 1930.4.21
修理假牙 1932.4.23
便镜检查 1932.5.21
血液检查 1934.11.15
视力测定 1935.7.8
胸水穿刺 1936.8.7
浣肠，洗肠1923.10.3
沐浴 1930.1.6
切除扁桃体1922.5.22
记中记载的检查、处置名如表11所示。
考察
鲁迅研究中可以有两个不同的方向，各自有各自的意义。其中之一是研讨作品自身的内容，想要了解作品形成中的鲁迅的意图；另一方面是对作品周边的诸要素进行实证的分析，想要了解促成作品形成的环境条件。
这次笔者尝试将鲁迅日记放在后者的立场上加以研讨，分析关于医疗方面的内容。鲁迅日记本身不是所谓日记文学的形式，而是始终保持客观性的记载，因此更适合这种分析。
作为记录的鲁迅日记的特点是持续性、精密性、正确性。如前所述，鲁迅日记除了2次中断外，24年间都持续书写，2次的中断也是由于上海事变和死去当年的重病，那是不得已的事。
鲁迅日记具有的精密性在于可以明确看到记载内容之详细。关于它的正确性可以从例如医疗关系者的名字、医疗机关名、药品名等几乎没有误记中了解到。前面虽然有关于校本和实际药品名相异的叙述，但研讨影印本时，[9]，知道这不是记载错误，而是解读时出现的错误。这些词语的原文是用毛笔用笔记体的罗马字写成的，解读时相当困难。这样研讨的结果是通过和校本的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北京)以及日译刊行的学习研究社(东京)联络，从两社作为参考的回信中得出的。
关于记载的内容，虽然[结果]中涉及了主要的方面，但这些记载中包含的关于鲁迅的病和健康相关的问题，医疗关系者特别是日本医师和相关医疗机关等问题，笔者预定在其它稿件中一并记载。
将和医疗方面相关的日记的记载内容编码化，储存于个人计算机中，这些可以作为数据加以使用，但从日记上文章的记述性格来看，记述的详细性、记载范围等不是固定的，将这些用固定的编码加以记录是很困难的。如前所述，统计数值说到底仅被理解为显示大体的倾向性，但是，鲁迅日记记载的客观性、记载内容的丰富性、正确性，不仅体现在医疗方面，将鲁迅日记的全部内容编辑成计算机的文件夹，在今后的研讨中是有价值的。
谢辞
承蒙松井昭博士、东京大学文学部丸山升教授、福井县立短期大学农学科伊坂实人教授、Alameda-Contra医师会、福井县立短期大学药剂部给予援助，深表谢意。
译者附识：
译自日本《福井县立短期大学研究纪要》第11号，1985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