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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835.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4—1508（2009）01—0008—05
印度自上世纪90年代初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快速发展，与此相应的是印度对能源的需求也不断增加。根据英国石油公司（BP）的统计数据显示，2007年，印度已是世界第四大能源消费国，仅次于美国、中国和日本。① 未来十年，印度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可能将达到8％至10％，能源需求也将相应增加，到2030年，印度将成为世界第三大能源消费国，仅次于美国和中国。然而，印度自身的能源资源特别是油气储量和产能都难以满足其国内巨大需求，因此，印度将高度依赖海外进口油气资源来填补其国内能源供需缺口。在这种情况下，寻求能源安全特别是海外油气供应的安全成为印度的一个重要战略目标。本文试就印度在寻求海外能源供应源过程中的美国因素进行粗略分析，以伊朗为例。
一、印度面临潜在能源安全问题及其对策
随着印度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其国内对能源的需求也日益增加，加之能源消费结构及其国内能源资源储量及产能现状，印度将不得不高度依赖海外进口能源来填补其国内日益扩大的能源供需缺口，从而使印度面临着潜在的能源供应安全问题。
在印度的能源消费结构中，煤炭是其能源的主要来源，所占份额超过了一半。印度的煤炭储量居世界第四位，占世界煤炭总储量的6.7％，开采年限为118年。但大量的煤炭使用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和全球气候变暖，要求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国际压力使得印度难以扩大煤炭在其能源消费结构中的现有比重。而且，印度煤矿不仅机械化程度不够而且设计过时，造成了生产率低于国际标准，因此，在可预见的未来，煤炭在印度能源消费结构中的份额急剧增加的可能性很小。
石油是印度的第二大能源来源，在能源消费结构中所占份额在31％左右。然而，印度自身的石油储量非常有限，仅有55亿桶，在世界总储量中所占份额仅为0.4％，按照目前的开采速度，预计在18.7年的时间内印度的原油资源将枯竭。另外，印度试图通过在国内勘探或提高技术来增加原油产量的努力并不成功。自从2001年以来，印度的石油生产仅仅增加了1.4％。这就表明，在未来，印度不可能通过国内勘探而使得石油产量显著提高。在这种情况下，印度不得不继续长期依赖海外进口石油，目前印度对海外进口石油的依赖程度已经高达70％。根据国际能源署估计，到2030年，印度石油需求的87％都将依赖于进口。② 对进口石油的高度依赖就使得印度对动荡不定的国际原油价格表现脆弱。最近几年，油价急剧飙升对印度财政稳定产生了不利影响。例如，在2004—2005年，印度花费了292亿美元进口原油和石油成品，接近印度国内生产总值的4.4％；在2006年，印度花了446亿美元进口石油，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5.7％。③
为了促进能源供应的多元化和保护环境，印度力图扩大天然气在其能源消费结构中的份额。目前，天然气在印度能源消费结构中所占份额为9％左右，印度政府计划在2020年把这一份额翻一番。但是，印度国内生产能力不可能实现这一目标。虽然印度天然气开采年限比石油更长，但是，储量也仅为3万亿立方米，仅占世界总储量的1.7％。从产能来看，目前印度的天然气年产量约为300亿立方米。④ 尽管目前印度基本上不进口天然气，预计到2020年，天然气年进口量将达到280亿立方米，到2030年将达到440亿立方米，从而使印度对海外进口天然气的依赖程度达到40％。⑤ 印度将主要进口液化天然气，其政府已经批准建设12个新的液化气接卸和气化站。
上述事实表明，印度在未来将高度依赖进口油气资源来满足国内的能源需求，这就意味着，印度的能源供给安全将深受动荡不定的国际能源市场的影响，从而使印度面临着潜在的能源安全问题。鉴于此，印度政府不断强调把能源供应作为其至关重要的一个安全需求。在2004年当选为印度总理后，曼莫汉·辛格就提出，“在我们的议事日程中，能源安全仅次于粮食安全。”⑥ 在政策层面，印度政府最重要的计划纲领，即，印度的第十个五年计划（2002—2007年）突出地强调了即将来临的能源短缺问题，计划明确指出，“虽然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资源潜力和能源供应的发展速度显著，但是，印度面临着严重的能源短缺。”⑦ 此外，印度当前联合政府的选举纲领《印度政府的国家共同最低纲领》用了整整一节的篇幅来讨论印度的能源安全，提出印度政府的目标是，“实施一些政策来提高国家的能源安全特别是石油安全。”⑧
正是基于对其所面临的潜在能源安全问题的认识，印度政府开始实施相应的战略来维护当前和未来的能源安全。具体而言，为了确保来自海外能源供应的稳定和安全，印度政府实施了两个方面的能源战略：第一，取消过去临时性安排，寻求与能源供应国达成长期的能源供应协议。第二，印度政府积极支持其国内能源公司到海外投资油气资产。具体来看，印度政府利用其20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来促进其国有和私营能源公司到海外投资油气资产。在2007年2月，印度的国有石油和天然气公司已经在16个国家内参与了25个项目。印度石油部已经制定了一个目标，规定到2025年确保通过印度自己的能源公司在海外开发的油气资产将达到600万吨。⑨
为了实现上述目标，印度政府采取的一个具体举措就是积极发展与所有油气资源丰富国家的关系。为此，印度积极与周边国家谈判修建天然气输送管道的问题。2005年2月，印度政府同意了和六个国家谈判修建天然气管道的计划，其中，最重要的管道计划有三条：1）从伊朗经由巴基斯坦输到印度国内；2）从缅甸经由孟加拉国到达印度国内；3）从土库曼斯坦经由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到达印度国内。据估计，到2025年，经过这些国际性的天然气管道向印度供应的天然气将满足其85％的天然气需求。⑩ 可见，修建跨国境的天然气管道符合印度的长远能源安全利益，因此，“管道外交”就成为印度新世纪外交政策中的一个新重点。(11)
二、印度寻求伊朗能源与印美核协议
伊朗拥有丰富的油气资源。根据BP的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07年底，伊朗的石油储量居世界第二位，仅次于沙特，在世界石油总储量中所占份额为11.2％，而其开采年限则最长，超过了86年；伊朗石油的产能则居世界第四位。伊朗的天然气储量仅次于俄罗斯，居世界第二位，在世界天然气总储量中所占份额为15.7％。(12) 因此，印度把伊朗视为一个重要的长期能源供应来源，积极发展与伊朗的传统联系。目前，印度和伊朗之间存在三个具有潜力的能源项目：第一，2005年1月，印度的石油部长艾亚尔在访问伊朗期间，和伊朗签署了一个为期25年的协议，该协议规定从2009年开始，伊朗每年向印度供应500万吨的液化天然气，该协议价值220亿美元；第二，印度三家国有石油公司筹建的合资公司在伊朗靠波斯湾的一个近海区域勘探，2007年5月，该公司宣布发现了一个巨型天然气田；第三，印度政府与伊朗和巴基斯坦商谈关于修建将伊朗天然气经巴基斯坦输送到印度境内的天然气管道，即，伊朗—巴基斯坦—印度管道（IPI，下文简称三国管道），该管道建成后可以缓解印度未来几十年的部分能源需求。(13) 然而，美国的伊朗政策对这三个项目的实现都产生了很大影响。
就美国和伊朗关系而言，自1979年“伊朗人质”事件以来一直处于僵局状态。1996年，在克林顿政府时期，美国制定了对伊朗的制裁法令——《伊朗—利比亚制裁法》，该法令规定，任何在伊朗能源部门年投资额超过2000万美元的公司都将遭到美国的制裁。(14) 小布什政府上台后，把伊朗明确定位为“邪恶轴心”之一，不仅谴责伊朗有发展核武器的野心，而且指责伊朗支持恐怖主义，并继续保持其对伊朗的单边制裁。在这种情况下，印度和伊朗之间现存的上述三个项目中的前两个项目都无法开展，因为这两个项目都意味着印度在伊朗的投资都将超过《伊朗—利比亚制裁法》中规定的最低制裁数额。因此，到目前为止，印度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促使这两个项目真正落到实处。
当然，在印伊之间的上述三个潜在能源项目中，第三个能源项目即三国管道引起了美国的极大关注，印度对美国在这一问题上的政策也更为敏感。总体而言，美国对三国管道的反对政策不仅使印度改变了对此管道的态度，而且还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对伊政策。
早在1989年印度和伊朗就提出了修建印巴伊三国管道的计划。但是，由于印巴关系长期处于紧张状态，因而使得三国天然气管道计划不断遇到阻碍而一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15) 进入新世纪后，随着印巴关系的改善，印度开始认真考虑三国管道的问题，表现为2005年2月9日印度政府授权石油部开始就此项目与伊朗和巴基斯坦进行三方谈判，并在2月17日，与伊朗签署了一份协议，表示双方接受天然气管道设计方案。(16) 然而，美国政府的反对态度以及随后签署的印美核协议促使印度对三国管道计划的态度和政策发生了根本转变。
2005年3月，即在印度启动三国管道谈判后不久，美国国务卿赖斯访问印巴。赖斯在印度公开表示，美国已经向印度政府交流了关于美国对伊朗和印度之间的天然气管道合作的担忧，敦促印度放弃与伊朗合作修建天然气管道的计划，并承诺美国将通过转让民用核技术帮助印度解决其能源问题。(17) 为了兑现承诺，同年7月，在印度总理辛格访美期间，美国不顾印度拒绝签署《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事实，违背核不扩散机制的基本原则，与印度签署了《印美民用核协议》，规定美国将向印度转让民用核技术帮助印度发展核能。(18) 在协议签订之后，印度总理辛格立即就对修建三国天然气管道表现出了犹豫态度。在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时，辛格说，“我是现实主义的，足以意识到有许多风险……鉴于伊朗形势的所有不确定，我不知道是否会有任何国际银行组成的财团支持这一项目。”(19) 实际上，鉴于印度经济形势的发展，甚至一个中等大小的私营公司都能够给这一价值70亿美元的项目提供修建成本。因此，辛格的上述言辞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印美签署了核协议这一事实的直接影响，经济因素只是一个借口。
印美核协议的签署对印度的伊朗政策也产生了直接影响，具体表现是，印度在国际原子能机构中开始支持美国的反伊政策。如，核协议签订后仅两个月，即2005年9月，在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投票中，印度支持美国立场，投票支持谴责伊朗未能终止铀浓缩活动而违背了它作为《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签约国应承担的义务。在此过程中印度面对美国政府的巨大压力，即，美国政府把印美核协议在国会是否能够得到通过的命运与印度政府在国际原子能机构中是否支持美国的对伊朗政策联系起来，从而迫使印度在国际原子能机构中与美国立场保持一致。具体而言，2006年初，在国际原子能机构有关是否将伊朗核问题提交联合国安理会进行表决之前，美国驻印大使大卫·穆尔福德（David Mulford）向印度明确表示：如果印度不反对伊朗，那么将“摧毁”美国国会批准印美核协议的希望。(20) 事实证明，穆尔福德的这番讲话对印度的投票行为产生了影响。印度在2006年2月的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投票中再次支持美国的立场，同意将伊朗核问题提交给联合国安理会。正是基于印度政府支持美国的伊朗政策这一事实，2006年底，美国国会以压倒性多数通过了海德法案，批准了印美核协议，允许美国在印度民用核能源工业投资，为双边核合作奠定法律基础。
印度支持美国的伊朗政策立场对其在伊朗的能源利益造成了直接的负面影响。一方面，伊朗政府不同意先前和印度达成的为期25年的液化天然气供应价格协议，要求重新谈判。(21) 这就使得印度试图于2009年开始从伊朗进口液化天然气的计划难以实现。另一方面，虽然印度继续在与伊朗和巴基斯坦谈判有关天然气管道的问题，但是，同样由于价格分歧等因素，谈判始终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至今仍未达成任何修建天然气管道的具有实质性的协议。
三、美国对印度国家利益的特殊意义
能源供应安全是印度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关键，因此，印度积极寻求海外油气资源来满足国内日益扩大的供需缺口。在印度寻求能源安全的过程中，美国成为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其中以美国对印度寻求伊朗油气资产的影响尤为突出。对此，印度政策研究中心的防务专家布拉马切拉尼的评价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认为印度会选择美国而不是伊朗。”(22) 从客观现实来看，印度的确选择了美国而不是伊朗，因为美国对印度的切身利益至关重要。
首先，印美核协议给印度带来了至关重要的双重利益。一方面，印美核协议的签署就表示，美国在事实上承认了印度为合法的核大国，从而使印度结束了长达30多年的孤立状态。协议规定，美国必须取消对印度获得核技术的一切限制，取消对印度核电站提供核燃料的禁令，允许政府对印度转让核技术和核燃料，允许美国公司投资印度核领域。而印度则有义务让本国的核电站接受国际检查，以确保所获技术和燃料不会用于军事目的。但是同时，印度不必承担参加《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义务，因此，美印核合作协议打破了长期存在的禁区，它将成为自《不扩散核武器条约》1968年签署以来与非签约国进行的第一项合法的核技术交流。该协议使印度不仅能够购买反应堆、铀以及用于核电站的技术设备，而且使印度在核材料安全方面有一定保障，而与此同时又不会再受到国际制裁。因此，伯恩斯认为，印美核协议让印度走出了孤立局面，融入国际核不扩散主流国家中。(23)
另一方面，印美核协议将有助于印度发展核能，从而缓解长期以来阻碍印度经济发展的电力短缺问题。截至2006年，印度约70％的电力需求都依靠煤炭火力发电，其发电能力为12万兆瓦。但是在需求高峰阶段，印度的电力供需之间存在的缺口达到了12％。有研究报告显示，如果印度要维持目前大约7％的年经济增长率，那么，在2012年之前就必须增加9万兆瓦的电力供应。为此，印度政府制定的目标是到2020年之前将核电的发电量增加两倍，达到2万兆瓦。虽然印度已经具备了亚洲规模最大的核能工业，拥有15座反应堆，另有7个反应堆正在建设中。但是，印度利用本国有限的铀资源只能够维持现有反应堆的运转，无法支撑规模更大的项目。印度核电公司的总经理S·K·贾因指出，与美国达成协议后，在今后15年，美国不仅在印度核能领域的投资总额可能达到400亿美元，而且最终允许美国公司与印度合作建设核电站，从而使印度可能建设40座新反应堆。(24) 可见，印美核协议对上述目标的实现至关重要。
其次，就经济领域而言，美国是印度最大的贸易和投资伙伴。自1991年印度经济改革开放以来，印度和美国之间的贸易增长了6倍多，2006年达320亿美元，其中，印度向美国出口额达218亿美元，而从美国进口额则为110亿美元左右。同年，印度吸引的外国直接投资总额约为110亿美元，其中的1／3都是来自美国。(25) 为了实现每年8％—9％的经济增长率，印度政府必须在2010年前每年投资1000亿美元用于基础设施建设，而印度政府面临着财政赤字，因此，要实现上述目标，获得稳定的海外直接投资，特别是来自于美国的投资就尤为重要。
第三，就军事领域而言，印度为了实现其军队现代化，美国是其获得先进军事技术和武器的最为重要的来源。长期以来，印度依赖俄罗斯的武器进口，但是，美国巨额的军费预算使其军事技术和武器装备处于独一无二的领先地位。因此，印度越来越注重从美国获得更为先进的军事技术和武器。随着印美关系日益升温，2005年印度和美国签署了“美印防务关系新框架”，为印度从美国进口先进武器创造了有利条件。在2007年1月，美国向印度转让了“特林顿”号两栖运输舰，印度一些海军官员将其称为印美两国海军合作的新纪元。另外，美国还向印度提供了F／A—18型和F—16型战斗机，并可能与印度进行生产合作，这有助于印度满足其对高级战斗机的需求。(26)
第四，就亚洲力量平衡而言，美国是制衡中国的最为关键力量。进入新世纪以来，虽然中印政治关系得到了改善，双边经贸关系也得到了显著发展，但是，双方之间仍然存在着深层次的战略猜疑，特别是在印度方面。因为尽管印度的国力有了很大提升，但是，与中国的力量仍然存在着一定差距。如，中国的经济增长率超过印度，国内生产总值是印度的3倍，外汇储备量是印度的5倍，此外，在中印边界纠纷尚未解决的情况下，中国的军事力量仍然在不断增强。在这种情况下，印度单靠自身的力量难以平衡日益崛起的中国，因此，维持与美国的战略伙伴关系就成为印度的一种重要战略选择。
最后，美国对印度大国梦想的实现至关重要。印度一直把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视为其实现大国地位的一个重要标志，而要实现这一目标，美国的支持是关键。正如美国学者明确提出，“正在上升的印度新一代对外政策思想家认为与美国建立牢固的关系是印度取得大国地位所必不可少的”。
结论
综上所述，美国是影响印度寻求海外油气资源供应安全的一个重要因素，其中，美国对印度寻求伊朗油气资产的活动产生了尤为深刻的影响。当然，印度出于自身安全、能源和战略考虑，不会为了美国而完全放弃伊朗。目前，印度采取的外交策略就是在继续发展深化与美国战略伙伴关系的同时，继续与伊朗保持接触，如继续参与印巴伊三国天然气管道的谈判与磋商。换句话说，印度力图在伊朗和美国之间努力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从而在最大程度上维护和实现其当前和未来能源安全利益，同时也实现其他重要利益和大国梦想。
注释：
① BP,BP 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 June 2008,http://www.bp.com/liveassets/bp_internet/globalbp/globalbp_uk_english/reports_and_publications/statistical_energy_review_2008/STAGING/local_assets/downloads/pdf/statistical_review_of_world_energy_full_review_2008.pdf,p.40.
② 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 (IEA),World Energy Outlook 2005:Middle East and North Africa Insights,http://www.iea.org/textbase/nppdf/free/2005/weo2005.pdf,p.254.
③ http://petroleum.nic.in
④ BP,BP 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 June 2008,p.24.
⑤ 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 (IEA),World Energy Outlook 2004,http://www.iea.org//textbase/nppdf/free/2004/weo2004.pdf,p.140.
⑥ Quentin Peel,“India's Terms of Engagement,” Financial Times,Nov.11,2004,p.15.
⑦ Planning Commission,Government of India,Tenth Five-Year Plan,Ch.7.3,section 2,http://planningcommission.nic.in/plans/planrel/fiveyr/welcome.html
⑧ National Common Minimum Program of the Government of India,May 2004,http://pmindia.nic.in/cmp.pdf.
⑨ See Ashok Sharma,“India and Energy Security,” Asian Affairs,Vol.38,No.2,July 2007,pp.158-172.
⑩ M·K·巴德拉库马尔：“巴基斯坦石油外交处于十字路口”，［印度］《南亚杂志》，2005年2月19日。
(11) Marie Lall,“Indo-Myanmar Relations in the Era of Pipeline Diplomacy,” 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Vol.28,No.3,2006,p.428.
(12) BP,BP 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June 2008,p.6,8,22.
(13) 普拉米特·米特拉：“对石油的需求推动印度外交”，［美国］《耶鲁全球化》，2005年3月14日。
(14) T.Clifton Morgan and Navin A.Bapat,“Imposing Sanctions:States,Firms and Economic Coercion,” International Studies Review,Vol.5,No.4,2003,p.66.
(15) S.Pandian,“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trans-Pakistan gas pipeline project:assessing the political and economic risks for India,” Energy Policy,Vol.33,No.5,Mar.2005,p.662.
(16) M·K·巴德拉库马尔：“巴基斯坦石油外交处于十字路口”，［印度］《南亚杂志》，2005年2月19日。
(17) 参见美国国务卿赖斯2005年3月17日访印期间的讲话，http://newdelhi.usembassy.gov./iprmar1605a.html。
(18) See Manohar Thyagaraj and Raju G.C.Thomas,“The U.S.-Indian Nuclear Agreement:Balancing Energy Needs and Nonproliferation Goals,” Orbis,Vol.50,No.2,Spring 2006,pp.355-369; Dinshaw Mistry,“Diplomacy,Domestic Politics,and The U.S.-India Nuclear Agreement,” Asian Survey,Vol.46,No.5,2006,pp.675-698.
(19) “Interview:Indian Prime Minister Singh,” The Washington Post,July 21,2005,cited in Michael Wesley ed.,Energy Security in Asia,Routlege:New York,2007,p.24.
(20) Cited in Satu P.Limaye,“The United States and energy security in the Asia-Pacific,” in Michael Wesley ed.,Energy Security in Asia,p.24.
(21) “Gas pipeline talks:India,Iran fail to reach agreement,” News Behind News,Aug.7,2006,p.32.
(22) 约翰·拉金：“印度寄希望于核未来”，《华尔街日报》，2005年11月4日。
(23) 尼古拉斯·伯恩斯：“美印关系迎来蜜月期”，《华盛顿邮报》，2007年4月29日。
(24) 约翰·拉金：“印度寄希望于核未来”，《华尔街日报》，2005年11月4日。
(25) 金·霍姆斯：“美国和印度：21世纪的合作伙伴”，载美国传统基金会网站，2007年3月8日。
(26) 金·霍姆斯：“美国和印度：21世纪的合作伙伴”，2007年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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