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科技企业的创新动机与战略选择，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动机论文,民营科技论文,战略论文,企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27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409(2006)06-0081-04
一、引言
民营科技企业是相对国有企业而言的新型科技企业，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出现的新事物。自20世纪80年代之初诞生以来到90年代初期，民营科技企业一直被称为民办科技机构。直到1993年6月，原国家科委和国家体改委作出决定，将民办科技机构改称为民营科技企业。其范畴“不仅包括以科技人员为主体创办的，实行集体经济、合作经济、股份制经济、个体经济和私营经济等多种所有制形式的民办科技机构，而且包括由国有科研院所、大专院校、大中型企业创办、实行国有民营的科技型企业”[13]。“民营”和“科技”是它的两大基本特征。所谓民营，即坚持非国有模式，实行“自筹资金、自愿组合、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市场经济经营机制①；所谓科技，即主要从事技术开发、技术转让、技术咨询、技术服务与高新技术产品的开发、生产和销售，而且科技人员在企业职工中应占有较高（20%以上）的比例。
经过20多年的发展，民营科技企业从无到有，由小到大，由弱变强，历尽艰辛，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从1980年10月北京中关村第一家民营科技企业创办到2005年初，全国民营科技企业数量超过14万家，全年总收入达到48083亿元，并且每年仍以10%以上的速度增长，事实上已经在国计民生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尤其是对我国的产业技术升级发挥着巨大作用。以广东省为例，民营科技企业已经成为广东省高新技术产业加速发展的主力军，全省高新技术企业和产品数，民营科技企业占一半以上。尤其是在计算机软件、电子通信设备、新材料、医药制造等高新技术领域，民营科技企业更是占据了相当重要的位置。据统计，广东省民营科技产业近年来各项经济指标都以30%～60%的速度增长。截至2005年，广东民营科技企业的高新技术产品产值占全省高新技术产品产值的50%以上，技工贸总收入超过2500亿元，全省认定的民营科技企业6000多家，长期从业人员超过60万人，其中年产值超亿元规模的350家以上，民营科技企业的技术创新投入每年也都有较大增长，2004年达58.92亿元，占全省科技开发经费的54.56%②。
对于如此重要的经济实体，我们的研究还很欠缺，早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政策的解读和描述民营科技企业的性质和分类方面。如：从发展历程来看，它是一种体制创新（民营的体制），又是一种机制创新（包括决策机制创新、分配机制创新、融资机制创新等）；从技术创新过程来看，又有三种创新模式，即自主创新模式、合作创新模式、模仿创新模式。一些学者进一步研究了民营科技企业应该走什么样的创新路径，是自主创新，还是引进技术，抑或是合作研发？但也仅仅局限于现象的描述和国外经验的借鉴上，并未能揭示创新出现的根本原因，而且规范的分析也很缺乏。本文试图通过对民营科技企业创建模式的描述，比较其不同的创新动机，并对其战略选择作出解释。
二、民营科技企业的创建模式
我国的民营科技企业绝大多数都是创建于20世纪90年代以后，目前处于创建期或成长期，具有了一定的规模和比较强的技术创新能力，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据调查，现在新成立的民营科技企业中，有23.06%是由科技人员创办，其他由企业或非科技人员创办，还有些是企业转型而成，与20世纪80年代相比有很大的不同。根据民营科技企业的成立方式，我们可以将其创建模式分为创业模式和转型模式两类。
（一）创业模式
目前民营科技企业创建的主要形式是创业模式，新创企业占到64.37%[5]。根据创业的主体不同，民营科技企业创业模式又可细分为科技人员领创、商业精英主创和外资引入创立等。
1.科技人员领创
以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国有大中型企业科技人员或归国留学人员为主创办的科技企业。这种科技企业往往拥有技术先进、市场前景看好的科技项目，因而起点较高，近年来发展也很迅速。这类企业也是我国最早的民营科技企业。早在1980年，以中科院研究员陈春先为首的一批科技人员，在中关村率先创办了第一个民办科技机构“等离子学会先进技术发展服务部”，坚持“两不四自”原则：不要国家拨款、不占国家编制，自筹资金、自愿组合、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这些科技人员遵循科技转化和市场经营规律，自主决策地独立创业，拉开了民营科技企业发展的序幕。
20世纪80年代，科技人员领办的创业模式是民营科技企业创业的主流，截止1989年4月，经全国县区以上科委批准，并经同级工商部门注册的“民办科技机构”约有15000多家，专职从业人员30多万人，企业年技工贸总收入超过40亿元以上[14]。后来民营科技企业创业模式呈现多元化发展趋势，企业或非科技人员投资创办逐渐增多，开始占据主导地位。目前，有相当大一部分即41.23%的民营科技企业是由企业或自然人投资创办，有23.06%的企业由科技人员投资创办，有22.85%是由企业或自然人与科技人员联合创建，另外分别有0.32%和0.64%的企业由科研院所和高等院校创办，有7.12%的企业由企业或自然人与科研院所或高等院校联合创办（图1）[5]。
图1 新创民营科技企业创业模式分布百分比
资料来源：仲伟俊，等.《民营科技企业的技术创新战略与政策选择》，科学出版社，2005年.
2.商业实践者主创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逐步规范，陆续涌现出一大批杰出的经营人才，他们思维活跃，市场嗅觉敏锐，非常善于把握市场商机，而且他们往往受过正规的工商管理教育或培训，也具备了比较全面的管理才能。陈天桥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他从复旦大学经济系毕业后，创办了盛大网络公司，并成功得到风险投资的青睐。凭借对互联网产业的深刻理解以及对IT科技走向的准确把握，盛大网络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为网络游戏产业的佼佼者，而陈天桥也成为这一新兴产业的奠基者和领军人物。类似的例子有美国MBA毕业的俞渝女士创办国内首家网上书店当当网，还有国际贸易讲师出生的马云创办的阿里巴巴，他们的经营理念和经营模式十分成功，既具西方的规范运作，也融入了东方儒家管理文化，尤其是阿里巴巴最近与国际著名网站雅虎的收购整合被业界推崇有佳，更使其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
3.外资驱动创立
改革开放以来，各地吸引外资的力度不断加大，给予外资的待遇越来越优惠，外资进入中国的三种方式中，合资与合作模式驱动了部分民营科技企业的创办，我国的企业因为缺乏资金和技术人才，创新能力得不到有效提升；而外资进入中国，不熟悉中国国情，用国外的“法、理、情”来处理中国实际问题，很可能会“水土不服”③。中外资合作，各取所需，优势互补则成为双赢的选择。所以，国内很多地方都成立了专门的开发区以引进国外科技企业与本土企业合作创业。
（二）转型模式
通过转型创建的民营科技企业主要包括以下几类：
1.科研机构转型
20世纪80年代，由于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科学技术和科技人才高度集中于科研院所，在中央的号召下，一些具有团队企业家精神的科研机构进行了转制，集体脱离了国有编制，自筹创办经费或得到数量不多的投资，开始面向市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今天的联想集团就是当年中国科学院适应全国经济和科技体制改革形势，推行“一院两种运行机制”的产物。它凭借中科院计算机所的招牌以及所里多年的技术积累，经过柳传志等人组成的企业家团队的经营，今天已经发展成为一家拥有员工12000余人，品牌价值上百亿元的大型企业集团。
2.企业转型
(1)民营非科技企业转型
也就是所谓的家族企业二次创业，现有的民营科技企业中，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比例是家族企业二次创业形成的。它们在改革开放初期经过传统产业的积累，具备了一定的资金实力。后经过技术改造、技术引进和技术创新的二次创业过程，发展为现在有一定技术含量的科技企业。如浙江宁波的康福得公司，在传统的人造皮革产业得到长足发展，积累了一定资金实力后，投入高科技的车载智能导航系统项目，为企业开辟了可持续发展的新领域。
(2)国有科技或非科技企业转型
在“国退民进”的国企改革过程中，很多国有企业转变经营机制，所有制形式发生了变化，管理层收购层出不穷，出现了公司治理结构两权合一的趋势，也使民营企业有机会参与国企的改革过程，当所有制和经营体制发生变化后，很多国有非科技企业的战略也开始转向有市场潜力的科技型产品而加强了研发投入。
三、创新动机与战略选择
民营科技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创新能力，很多学者对影响技术创新的因素进行了大量研究，但是有关民营科技企业这样的微观层面的研究很少考虑不同种类技术创新战略之间的差异。即使研究涉及到技术创新战略问题，也只是停留在特点描述的层次上，没有对其创新战略差异的根本动因进行分析。而创新战略是决定企业技术创新成败的关键。不同的创新战略要求企业内、外部资源环境不尽相同[1]。企业的内外部资源状况及其市场经营绩效的优劣决定了创新战略动机的不同。按照创新动机，我们可以将民营科技企业的创新分成三类：领先激励型创新、模仿追随型创新和生存适应型创新。
（一）领先激励型创新
企业资源理论认为，企业由于资源禀赋的差异而呈现出异质性。企业的竞争优势来源于企业拥有和控制的有价值的、稀缺的、难以模仿并不可替代的异质性资源。企业资源的异质性将长期存在，从而使得竞争优势呈现可持续性。所以，企业的内部资源会影响企业的经营绩效，内部资源的独特程度决定了企业的竞争优势如何。竞争优势的表现形式即超额利润，组织和技术创新是超额利润产生的主要源泉，尤其是知识经济时代，技术创新是获取企业持续竞争优势的关键来源。而技术创新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而且是一项充满风险的战略性投资，因此，只有当企业绩效较好，且拥有的人、财、物超过了现有企业短期生存和运作所需的水平，并具有一定的风险承担能力时，企业才会倾向于将富余资源投资于技术创新，以增强持续发展能力，获得持久的竞争优势。这时技术创新的目的是为了激发更大的竞争优势，从而获得行业的领先地位。我们将其定义为领先激励型创新。
1.企业资源禀赋的异质性决定创新战略，资源越富余的绩优企业越倾向于加强技术创新投入。
领先激励型创新的企业往往绩效较好，不存在生存问题，短期回报压力小，既然是为了领先于市场，那么其投资肯定不会局限于引进技术的层次，因为引进技术的企业只能获得技术使用权，难以获得核心技术及掌握市场主动权。所以这些公司一般是投资市场容量巨大、市场价值极大的自主研发创新领域，尤其是重大的、系统的技术创新，其特点是创新性强、产业关联度和外部效应大，投资额大，时间周期长。当然这要有相当的规模实力才能够做到，只有具备了一定的规模经济，成本达到较低的水平，才有能力去承担巨额的创新投入和巨大的不确定性风险，Schumpeter和Gambardela也指出大公司比小公司更有积极性创新，因为大公司比小公司更有能力支持创新带来的风险。且资源富余的大公司也有能力聘请专业的评估机构评估技术创新的风险，管理层也可以投入足够精力到创新技术的详尽调查中，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技术创新的可行性，降低了技术的市场风险。
2.资源富余的企业和规模大的企业倾向于自主研发的技术创新模式。
自主研发的技术创新可以选择独立研发或合作研发。选择合作研发的好处在于可以资源共享，弥补自身资源的缺陷，也可以达到共同承担风险而降低不确定性的效果。但是却不利于创新技术的保护和控制，不利于形成垄断地位和持续竞争优势，这恰恰与资源富余企业的领先激励型创新战略目标相悖，为了避免战略风险，企业宁愿单独承担创新的不确定性风险而采取独立研发的策略，因此领先激励型创新的企业更加倾向于采取独立研发的技术创新方式。
（二）模仿追随型创新
市场中参与创新的企业处于一个连续决策过程中的不同位置，第一个领先企业率先自主研发出新技术和新产品。第二个企业在决策选择时，既拥有自己的信息，也能观察到领先者的技术创新，因而面临两种选择：即自主创新还是模仿创新。第三个企业以及后者同样也面临相似的多重选择。这就是创新行为的正外部性和时序差异特征，加上人类与生俱来的模仿本能④的作用，市场中更多的企业处于模仿追随型，当然，模仿不同于复制，复制是与被复制者完全相同，而模仿则会在创新者的基础上有所改进。
模仿的根源在于创新的外部效应。市场竞争中的企业间信息具有正相关性，先行者的行为或信息影响后行者的信息集，但不直接影响后行者的决策，也就是说，后行者观察到的先行者行为或行为的信号是一个后验概率分布，不可能对所有先行者信息进行整合，以准确了解先行者的实际创新行为。因此，创新外部性实际上是一种信息外部性，使得后行者可以模仿先行者或“搭便车”。然而，后行者最终的决定——是自主创新还是模仿先行者，取决于模仿先行者的成本收益和自主创新的成本收益比较。
在创新的外部性与模仿的成本方面，已经有不少国外学者进行了论述，施密兹(Schmitz,1989)发展了一个有关创新外部性的内生增长模式，探讨了不存在知识产权保护的极端情形下的知识外溢问题，认为内生化的企业家活动是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强调模仿性企业家的活动在促进经济增长中的作用，但是此模式与现实中的模仿有一定的差异，模仿活动有些类似于领先企业的创新活动，也要面临不确定性风险，打破既有的均衡，要投入和耗费大量资源。平均而言，模仿成本相当于创新成本的65%左右(Mansfield,Schwartz & Wagner,1981)。而且在有知识产权保护的情况下，整个创新体系就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创新的外部效用不可能是领先者创新知识存量的总和，只能是这个总量的一部分，即创新外部性是知识产权保护宽度的递减函数。所以，合法的模仿一定是非侵权性模仿，也就是要在别人的基础上有所改进，即模仿性创新，这种创新所面临的风险要大于单纯的模仿，成本也较之要高些。
所以，选择模仿创新的企业必然在资源禀赋上比领先企业弱，未能拥有富余的资源，自主创新的成本和风险令其不能独立承担，但是可以进行模仿追随，说明这样的企业至少没有陷入资源困境，基本上能够达到资源均衡状态。所以，资源有限且基本达到均衡状态的企业倾向于选择模仿追随型创新战略；知识产权保护宽度的大小影响模仿创新的数量和速度，二者呈负相关关系。
模仿创新的时序差异表现为模仿能力中等的企业采取紧跟领导者行为的策略，而模仿能力较低的企业收集和处理信息的速度较慢，其模仿追随也会慢一步，往往在创新信息披露较多时才能进行模仿。而由于模仿收益的负外部性，随着越来越多的企业模仿，创新项目的预期收益迅速下降，甚至净现值为负数。所以在企业创新的博弈中，先行者（创新者）往往取得高额的创新收益，跟随者则只能取得较少的收益，且模仿时序中越是靠后者收益越少，甚至收益为负而发生亏损。所以，模仿追随型创新者的市场收益小于自主研发的领先激励型创新者的市场收益。
（三）生存适应型创新
企业行为理论指出，企业经营管理过程中存在着绩效评价、问题诊断分析、进行变革的逻辑过程[10]。熊彼特指出，企业家精神的核心要素是创新，陈劲、朱朝晖、王安全(2003)验证了公司企业家精神与业绩有明显的正相关关系，从而有效提升公司的企业家精神（创新精神)对提高公司业绩及公司的竞争力有重要意义。所以，当企业面临经营绩效困境时，管理者往往会对过去的经营管理模式产生怀疑，并激发变革创新的动力。Henrich进一步指出企业绩效很差时会促使管理者探索其背后的原因，增加技术创新的投入强度[12]。因此我们认为：较差的绩效引发企业及管理层的生存危机，会导致技术创新投入强度适应性增加。
企业的战略选择有其内在根源，企业的经营管理很大程度上存在路径依赖的问题，在既定的均衡存在的前提下，资源没有富余，企业会遵循管理层事先拟定的战略从事生产运营，没有动力或动机去花费额外的成本作过多的创新投入。但是当企业的经营绩效恶化，均衡被打破时，企业生存艰难，管理层首当其冲出现声誉和能力信任危机，从而对创新风险主动性低估，因为如果不对企业进行变革（包括增加技术投入强度），轻则自己地位不保，重则企业破产清算。而前人的研究都已证明，当市场需求下降，企业陷入困境时，常用的解决危机的方法就是通过技术创新提高生产效率、降低产品成本、提高产品质量或推出新产品来获取更大的市场份额，故此时管理层更愿意承担技术创新的风险来改变这种不利局面。所以，我们认为较差的企业绩效会引发技术创新投入的增加。
由于这种目的在于摆脱困境的适应型创新的动机是缓解生存危机，扭转经营绩效，所以往往是急功近利型地追求快速的投资回报。企业控制权是相机转移的[8]，当企业经营绩效差时，所有者会增加对管理层的监管强度，甚至收回控制权，没有留给管理者太多的长期投资的空间和耐心。而自主创新不仅投入很大，回收周期长，并且风险也是较大的，所以，作为资源没有富余的绩差企业的管理者更倾向于进行风险小、投资周期短、见效快的技术购买和引进的创新方式。面这种技术的溢价经过模仿企业追随，价值已经所剩不多，企业不可能单纯靠引进技术来获得市场领先地位。故这种战略选择的动机具有显著的生存适应性。以上分析可以得出：创新动机为生存适应型的企业，一般倾向于选择技术引进的创新方式。
四、结语
本文通过民营科技企业的创建模式引发出创新动机的研究视角，基于企业资源理论区分了民营科技企业的三种创新动机：领先激励型、模仿追随型和生存适应型。研究表明，企业资源均衡与否，经营绩效的好坏及其风险承担能力的大小决定了民营科技企业的创新战略。
本文关于企业资源与创新动机及战略关系的研究对于加强企业技术创新与企业战略目标的结合，提升技术创新的战略价值有一定意义。遗憾的是，由于获取实证数据上的困难，未能加以数理验证，这一点有待进一步努力。
收稿日期：2006-06-22
注释：
①需要指出的是，民营是企业的经营机制，而不是所有制，民营科技企业可以分为“国有民营”和“民有民营”两部分。
②数据来自2004年和2005年的《广东省经济统计年鉴》。
③国外处理问题的次序是法律、制度、感情，即“法、理、情”，而按中国传统处理问题的次序则完全反过来，是感情、制度、法律，即“情、理、法”。
④这一点已经在生物学和心理学获得验证：动物之间在居住地域选择、交配、觅食等方面存在模仿的行为，自然界动物群体这种一致行动的趋向性是长期进化而形成的，具有一定的进化优势。在人类社会中，群体行为确实具有一定的优点，集体狩猎成功的概率大于单独狩猎的概率，和别人做相同的事可以节约大量时间和精力。心理学中最明显的例子就是1952年美国学者所做的心理学实验中的同类压力(peer pressure)现象：被试进入一个新的班级，而让该班级的其他人先回答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两条线段的长度比较），这些人被告知故意给出错误的答案，被试最后回答。结果，有1/3的被试受到错误答案的影响。而在独立回答问题的情况下，回答错误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他们因为模仿心理本能的影响而做出了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