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包：作为“模因”的参与式表达
——以“帝吧出征fb”事件为例
罗海娇
（中山大学新华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0）
摘 要 ：本文基于“模因”（memes）及“连接性行动”（connective action）的概念，以2016年初“帝吧出征fb”事件为例，对其使用表情包进行公共表达的现象进行分析。研究发现表情包在其中发挥了草根行动动员与实现文化交流的作用。透过本研究，可以看到流行文化同公共参与的关系日趋紧密，有助于深入理解隐藏在“模因”表征背后的行动逻辑。
关键词 ：表情包；帝吧出征；模因；连接性行动
近年来，表情包日益成为网民聊天交友必不可少的工具。在“帝吧出征fb”事件中，广大网民响应帝吧号召，透过自制表情包对相关fb进行集中“轰炸”，形成一场史无前例的对抗性交流活动。作为一场网络公共表达行动，本文希望探究的问题是：表情包在此次的集体行动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3.2.3 定植 早春茬定植时间选择晴天上午，秋延茬定植时间选择晴天下午5点以后或阴天。每垄两行，株距40～50 cm，行距40 cm，行间距80～90 cm，保苗33 000～42 000株/hm2。定值前覆膜的，破膜移栽，定植后迅速浇透定植水。
一、“连接性行动”与“模因”的概念
班尼特（Lance Bennet）和塞格贝里（Alexandra Segerberg）提出“连接性行动”（connective action）的概念用以解释互联网抗争的逻辑。在“后现代主义”的国家中，以组织为基石的社会已逐步变为个人化的社会，这种变化促进更灵活的“弱连接”型社会人际网络的形成。个人化传播有两个特征：一是政治化内涵蕴含在个人化的口号中，参与网络行动的个人不必享有同一意义框架，人们有不同的诉求，但又采取统一的行动挑战需要改变的情境。二是各类传播技术使人们能够共享这些主题。连接性行动之所以成为可能，正是因为包裹意义的“模因”的存在。
“模因”（memes）的概念最早由生物学家道金斯提出。他尝试将生物进化理论用于文化转变，将其定义为“文化单元，类似于基因那样，通过模仿与复制在人群中传递”。以色列学者希夫曼基进一步提出强调参与式文化的网络“模因”（internet memes），即网民有意识地创造出在内容、形式、意义上具有共同特征的数字载体，并通过互联网不断地循环、模仿、传递给其他用户，他提出网络“模因”的三个属性：从个人到社会逐渐繁殖；通过复制与模仿进行再造；通过竞争与选择进行扩散。网络“模因”是互联网文化的具体表现形式，常以视频、图像、话题标签、超链接、流行词或短语等类型出现。“帝吧出征fb”事件凸显了一种全新的网络“模因”——表情包。表情包既包括纯图像，也包括纯文字形式，还有图像与文字结合的形式，是由运营商或网民自发创作的用以表达特定情感的网络表情符号。与传统时代“模因”最大的不同是，网络“模因”能够留下痕迹，人们能追踪因子的产生与演化，便于复制与模仿。希夫曼总结了“模因”在公共参与中的说服与宣传、草根行动、公共议题对话的三大作用。透过对行动组织者及参与者访谈，表情包在行动前期的动员以及后期由对抗到交流的转向中发挥显著作用。
二、行动前期：实现草根行动的持续动员
班尼特和塞格贝里曾将社会运动分为两大逻辑，一是传统社会运动，强调社会运动组织的中心作用以及群体认同的塑造，把互联网视为拓展社会运动动员的渠道；二是以个人化数字“模因”分享为主要特征的连接性行动。伴随着互联网的兴起，以“模因”为连接的数字化社会网络逐渐取代了传统社会运动组织的强关系网，具有规模大、流动性强、范围广的特点。
某种程度上讲，表情包扎根于中国独特的网络文化土壤，经历了近几年表情包的广泛应用，其素材来源与制作技术都趋近丰富。将个人情感嵌套进表情包的制作成为网络交流的独特方式，如在表情包中嵌入大量本土的网络流行语乃至独具地方特色的美食美景，为的是令“无知”的对方无力还击，这体现出对对方的强烈支配欲。事实证明，各地网络文化的巨大差异着实为后期网民们的良性互动提供了契机。
表情包的动员能力不仅体现在能够实现个体的情感共鸣，更在于它能在个性化创造中实现行动动员的循环。表情包的形式在个体再创造中不断丰富，比如“来啊辣鸡”这句网络语，有些网友将它配以某些人物怒吼的表情，而另一些网友则创造出一幅暴漫人物手拿撒了辣椒粉的鸡翅的图像。同样的网络语经过改造，呈现了不同的风格意味，却同样具备很强的传播效力。表情包的熟悉性、易操作性激发了个体参与的兴趣，加之个性化作品不断涌现，竞争心理自然刺激更多个体创造出更有笑点的表情包。个人情感的表达同公共议题的结合，使行动的动员既吸引了广泛关注，具备一定的可持续性。
要进一步推进大学生的社会实践,建立完善的社会实践评价机制势在必行。在评价考核的时候,学校应该更加重视学生的实践成果，做好实践活动的评价反馈，使学生能明确自己的不足之处，并在之后的学习中不断完善自己。学校应加强与社会实践单位的沟通，与所在单位负责人进行时时联系,加强对学生社会实践的过程管理，以便切实了解学生的社会实践状况，从而进一步完善学校、学生和实践单位三者间的互动和沟通。
三、行动后期：推动文化议题的广泛交流
作为“模因”的表情包在此次行动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表情包利用互联网传输轻易地跨越地域阈限，通过复制与共享，到达更大规模的目标群体。因此，可以看到参与到此次行动的不仅有帝吧成员、各地网民，还有在海内外留学、工作的华人群体，他们构成“海外党、时差党”的主要成员，承担着翻译、对外交流的工作，让此次事件得以进一步延展。
表情包作为一种跨文化边界的“模因”，必然会引起不同文化地域的观众对表情包的解读。很多网民都觉得来自其他文化地域的表情包很有趣，不少人也学会模仿使用这些表情包。如有些平台贴出福尔康表情包，并附带“尔康不介意奉陪到底”的文字。更多网民对不同地域的风景美食感兴趣，希望更多地了解中西部地区的历史与文化。甚至，还有网友发起了晒自拍活动，交战的气氛日渐散去。
从2020年开始，斯沃琪集团将停止向第三方客户供应ETA机心。对于瑞士两家最大的入门级和中档机心制造商Sellita和Soprod来说，事关成败。
虽然各地间存在着明显差异甚至激烈冲突，但如表情包所呈现的意涵那样，用轻松的方式表达敏感性的话题，用娱乐化表达降低出征的激进性，从而为双方理性互动创造了条件。在取得预期的行动效果后，不少网民也不介意向其他地域的网民介绍本地情况，实现了超越敏感性话题的更深层次交流。
四、结语
本文借助“模因”与连接性行动两个概念，沿着社会运动与文化研究相结合的路径，将表情包呈现的表征同其应用的具体语境相结合，并参考行动参与者的访谈资料，探究了表情包作为一种网络“模因”在“帝吧出征fb”中发挥的作用。研究发现，表情包起到了动员草根行动、实现文化交流的作用。班尼特和塞格贝里曾根据正式组织卷入程度及互联网从中发挥的作用将连接性行动分为自我组织型、组织激活型以及组织中介型三类。其中，组织激活型的行动中组织充当松散的资源协调动员角色，并帮助个体形成他们相互认同的社群。然而，连接性行动针对的大多还是线下集体行动。一系列的“帝吧出征”事件似乎满足组织激活型连接性行动的特质，让我们看到了在线上爆发连接性行动的可能性。这既能丰富连接性行动理论适用范围，更为分析流行文化与公共参与日趋紧密的互联网环境提供了可参考的视角。
参考文献 ：
[1]W.Lance Bennett,Alexandra Segerberg.The Logicof Connective Action:Digital media and the personalization of contentious politics.[J].Information,Communication & Society,2012,15(5):739-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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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Meng Bingchun.From Steamed Bun to Grass Mud Horse: E Gao as Alternative Political Discourse on the Chinese Internet[J],Global Media and Communication,2011,7(1):33.
[4]Coscia,Michele.Competition and Success in the Meme Pool:a Case Study on Quickmeme.com[J].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Harvard Kennedy School,2013.
中图分类号 ：G2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5079 （2019）23-0173-02
作者简介 ：罗海娇，女，汉族，广东梅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化、新媒体。
课题项目 ：本文系“中山大学新华学院校级科研项目”成果。
标签：表情包论文; 帝吧出征论文; 模因论文; 连接性行动论文; 中山大学新华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