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太战略”视域下美越围绕南海问题的战略互动：路径、目标与影响
成汉平
[内容提要 ]继《国家安全战略》、《国防战略》和八年来的首份《核态势评估》报告之后，美国官方又于2019年初发布了《国家情报战略》报告。这几份报告的共同特点是，公开而明确地将中国和俄罗斯列为对手，重启零和博弈的冷战思维。在其指导下，美国军方践行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战略”，与越南围绕南海问题在军事、法理、外交、经贸、舆论和海洋开发六大领域展开密切的战略互动，凸显在新的地缘政治背景下美越对彼此关系的高度重视。尽管美越各自的战略考量不尽相同，但对南海稳定的负面影响却是巨大的。
[关 键 词 ]美越战略互动 南海问题 特朗普政府 印太战略 地缘政治
在当今国际格局中，国际形势的变动首先是由大国战略互动的态势决定的。[注] 参见金灿荣：《大国战略互动新态势》，《国际展望》2015年第2期，第12页。 本文以过去两年中特朗普政府出台的多份重要的战略报告为依据，分析在特朗普政府推出的“印太战略”背景下美越两国之间战略互动的真实意图与路径，从中得出对我影响及未来发展趋势的结论，并在这一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对策思考。
一、特朗普政府深度介入南海的战略信号
美国和越南之间的战略互动，是在特朗普政府推出“印太战略”后欲深度介入南海的背景下展开的。判断特朗普政府现在或未来是否会深度介入南海，必须先找到理论上的依据，再从其初步实践中展开学理推断与分析。
“战略互动”(strategic interactions)，是指双方或多方围绕共同的目标而进行的“连横”与“合纵”，以让事态朝向有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我国古代《战国策》中就有着类似的记载：楚军向东西两周之间借道以进攻韩国和魏国……[注] 参见钱超尘：《战国策译注》，北京：燕山出版社，1993年，第38页。 笔者认为，就理论而言，特朗普政府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美军的《国防战略》报告、《核态势评估》报告以及《2019年国防授权法案》和《国家情报战略》等，均可视为美国将在南海问题上进行搅局、加大遏制中国的力度的重要信号。
美国政府发布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是自里根总统以来每届美国总统都会做的一件事情，该文件通常被视为白宫国际战略与对外政策的主导框架。由于非建制派总统特朗普给外界的感觉始终是政策不清晰、思路不明朗，[注] 参见袁征：《试论特朗普政府对外政策趋向》，《和平与发展》2017年第1期，第27—33页。 而执政两年来，除了专注国内事务之外，特朗普的对外战略依旧没有完全成型，甚至连主管外交的国务院主要官员们要么频频离职(或被革职)，要么没有配齐，因而外界高度关注特朗普版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
(一)多份战略报告揭示其欲深度介入南海
通常说来，历任美国总统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都是以一些原则性的政治纲领为主，注重的是口号式的表述，极少出现过激的言辞，更不会直言不讳地抨击某个国家。[注] 参见《公开指责中国，特朗普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是啥意思？》，文汇网，http://www. myzaker.com/article/5a3883f91bc8e0f07b000003/[2018-11-02]。 然而，在特朗普于2017年底发表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中，他对中国和俄罗斯进行了肆无忌惮的攻击。他在解释这一报告时强调：“如今，中国和俄罗斯挑战了美国的国力、影响力和利益，试图侵蚀美国的安全和繁荣。”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份战略文件还公开指责中国正在设法“取代”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地位，并且罗列了一系列的所谓案例，行挑拨离间之实，煽动南海声索国对中国的不满。特朗普还特别强调称：“令我们失望的是，中国在扩张自己实力的同时，不惜以别国的主权为代价，以大欺小。”报告中还有较大的篇幅提及所谓“中国的海上胁迫”等。[注] 参见胡波：《特朗普政府南海政策的“军事化”》，《中国新闻周刊》第843期。 统计显示，在这一报告中，共有70多次提到“竞争”，30多次提到“中国”，甚至声称中国“窃取了美国的网络数据”，但对导致美国自身实力和竞争力的下降的原因却只字不提。
以音乐节为例，自2012年以来，音乐节数量整体呈上升趋势。从2012年至2016年，表演场数已翻两倍，收入也随之猛涨。以以演唱会为例，票房收入也呈持续上涨状态。2017年5月，中国音乐产业发展被列入重大文化产业工程，将完善我国文化产业的结构布局，推动文化市场建设。同时，建设现代音乐产业体系，加强音乐产业与其他产业相融合。由此可见，中国音乐产业的发展力量势不可挡。
这份报告首先对美国在全球的地位做了一个详细的分析和定位，认为“我们将继续打击恐怖主义，但是现在有效维护美国国家安全的主要焦点，已经不再是恐怖主义，而是来自于那些强国的激烈竞争”[注] 参见于义：《美军再度发布国防战略报告，与以往比有何不同》，文汇网，2018年1月20日，http://whb.cn/zhuzhan/huanqiu/20180120/187156.html [2019-01-02]。 。显然，在军事版的安全战略报告中，“竞争”也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关键词。而在过去十几年里，美国的战略重点一直是打击诸如“基地”及“伊斯兰国”等极端武装组织。如今把“与大国间的竞争”放到了战略对手的首位，而将“打击恐怖主义”降为次要的位置，这是一个非常显著的重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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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美国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将一份规划了2017年全年美国将派军舰和战机在南海挑战中国海洋权益主张的年度计划送交白宫审批，特朗普很快便批准了这一计划，并将权限下放到了“印太司令部”。相较于奥巴马政府时期，这一申请是将全年的计划整体打包交由美国军方去处理操作的。这种做法不仅加大了中美在南海对抗而擦枪走火的风险，也助长了美国军中的鹰派色彩，尤其是给了美国军方强硬派利用南海问题来挑衅中国的机会。而特朗普政府从思维理念、物质基础到上层建筑都带有少见的“军事色彩”[注] 参见胡波：《特朗普政府南海政策的“军事化”》，《中国新闻周刊》第843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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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在2018年1月底发表的首份国情咨文中，特朗普再度强化了上述理念，声称要应对那些“来自流氓政权及中国、俄罗斯对美国价值观的挑战”，同时呼吁“强化美国的军事实力” 。[注] 转引自赵衍龙：《特朗普首份国情咨文，应对方式：强军》，《环球时报》2018年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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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除了奥巴马政府时期的“亚太再平衡战略”之后，特朗普将过去十余年中一直争论不休的“印太战略”搬上了政治舞台。从“亚太”概念扩大到“印太”概念，其实反映了冷战结束20多年来广义上的亚洲地区力量对比和地缘战略局势变化的事实，揭示了美国欲在地缘政治上威慑和牵制中国的真实意图。[注] 参见朱锋：《“印太战略”阴影下的南海大国较量》，《世界知识》2018年第1期。
(二)特朗普政府深度介入南海的初步实践
外界认为，《国家安全战略》《核态势评估》《2019年国防授权法案》以及2019年初出台的《国家情报战略》《中国军事力量》等报告的显著共同点，就是把中国(及俄罗斯)列为主要的竞争对手，并且发出了要全方位遏制中国的明确信号，而南海问题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抓手。
在奥巴马政府时期，美军在南海开展所谓“航行自由”的挑衅行动是按“一事一报”的方式进行的，这不仅拉长了批准的周期，也能有效管控好中美之间可能在南海出现的海上摩擦与冲突。它意味着奥巴马政府在处理中美间的南海问题时总体上比较克制，因为它给外界留下此类行动是针对中国某次具体行为所作出的特定反应的印象，而非例行性的军事行动。[注] 参见朱锋：《“印太战略”阴影下的南海大国较量》，《世界知识》2018年第1期。
就所谓“航行自由”的频次而言，在奥巴马政府的整个八年任期之内，美军在南海总共执行了四次类似“航行自由”的巡航行动，应该说是比较克制的。然而，在特朗普上台不到两年的时间中，即从2017年5月到2019年初则已经进行了至少9—10次所谓“航行自由”行动。除了频次更高之外，美军在南海的“航行自由”还呈现出新的特点，包括离《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所规定的“无害通过”的原则越来越远，而离我实际控制的黄岩岛则越来越近，美军航母打击群也进入了南海，频频举行军演或与他国的联合军演，挑衅的意味日益浓厚等。表面上看，美国加大了在南海的资源投入，但实际上则是急需以军事行动来弥补其在亚太地区的政治影响的衰退。
本次研究表明,观察组实施整体护理,手术室的仪器设备管理、护士配合技能、器械准备以及消毒隔离质量评分水平高于对照组,而且护理人员的形象素养评分、护理综合评分高于对照组,表明手术室实施整体护理可显著提高护理质量。整体护理应用于手术室护理中,始终围绕患者开展护理工作,并强调护理工作严谨、科学、连贯性,明确划分护理人员职责,调动护理人员积极性,倡导人性化护理,可保证护理质量,提高护理人员整体形象以及护理水平。
除了军事层面，特朗普政府还在外交上加大介入南海的力度，有层次、有区分地拉拢南海周边国家共同围堵中国，释放出了欲深度介入南海问题的战略信号。2018年1月下旬，美国国防部长马蒂斯来到两个重要的南海声索国——印尼和越南访问，抨击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做法，煽动它们在南海问题上公开叫板中国，离间中国与声索国的关系。紧接着，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邓福德又马不停蹄地来到泰国等国，意欲通过双边军事合作来进一步密切美国与这些国家的关系。同时，美军航母“卡尔·文森”号编队进入南海，先后访问菲律宾、越南。同年7月，美国国务卿迈克·蓬佩奥专程访问越南，协调双方包括在南海行为准则(COC)等一系列涉海问题上的立场。在此期间，蓬佩奥宣布美国出资1.3亿美元旨在帮助印太地区发展，随后又于8月间宣布追加3亿美元，帮助这一地区加强安全。
首先，美越不断走近会向越南国内的亲美派及反华势力发出一个错误的信号，并有可能被放大和利用。他们会认为，在如何对付中国的问题上，本国政府与美国有着共同的诉求与利益。一方面，本国政府需要不遗余力地取悦美国，而美国则正在千方百计地拉拢越南，以达到共同遏制中国在南海的“海上霸权”目的。2018年6月上旬，波及越南全国的反华示威，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发生的。[注] 2018年6月上旬因越南政府计划在北中南三处设立经济特区允许国外租赁土地99年引发了争议和不满，一些人借机将矛头指向中国，声称“反对将土地租赁给中国”。 2017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十九大结束之后不久正式访问越南，邻国越南也因此成了中国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十九大之后正式出访的第一个国家，凸显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对邻国越南的高度重视以及对打造中越命运共同体的期待。然而，如今，在“印太战略”的背景下，美国不断加大介入南海问题的力度，企图离间、撬动中越传统友好关系，无疑将冲击中越两国政治关系，大大对冲中国对越南的影响力。
二、美越战略互动的基本路径与目标
2017年上半年，越南总理阮春福率先访问了美国，在整个东盟国家中是自特朗普入主白宫以来第一个前往美国进行正式访问的国家领导人。此举所释放出来的政治信号是，越南政府需要了解美国新政府的立场，更需要美国在未来更加给力地替其撑腰。同年8月，越南国防部长吴春历访问了美国，正是在此访中他与美国方面敲定了在2018年实现美军航母首次前往越南访问的计划；11月，特朗普利用出席APEC峰会之机抵达越南。2018年年初，美国防长马蒂斯回访越南。在访越期间，被称为“四驾马车”的越方高层官员悉数会见了马蒂斯本人。在此次会晤后，双方高调宣布，美军航母将于春季访问越南的砚港。2018年7月，蓬佩奥在当选国务卿之后首访的第一个东南亚国家正是越南。同年10月中旬，马蒂斯再度访问越南，身为防长在一年之内两度访问越南，在现代美越外交史上极其罕见。
这样的处理措施不但能够非常方便地处理成组约束条件，而且能够缩小算法的搜索范围。例如，在图3所对应的聚类约束条件下，该方法将11个构件的聚类问题转换为8个最小聚类单元的成组问题。
(一)美国的战略考量
在特朗普政府看来，随着菲律宾杜特尔特政府的上台以及所推行的一条十分务实的外交路线，即在大国间保持平衡避免过度与某一方走近，以此来实现菲律宾的国家利益的最大化，这意味着当年由美国在背后一手策划与推动的南海非法仲裁案裁决正在变成一张废纸，远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而有着“菲律宾的特朗普”之称的杜特尔特也相当不喜欢美国。[注] 参见张宇权、洪小文：《杜特尔特政府对华政策调整及其影响》，《现代国际关系》2016年第12期，第47—52页。 这体现在南海问题上他从不随美国的指挥棒舞动，更不愿意再充当挑衅邻国中国的“出头鸟”。为此，中菲两国关系明显得到了改善，双方更于2018年11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菲律宾之际确立了“全面战略合作关系”。这却是特朗普政府不愿意看到的，因为这与美国华盛顿政治圈中的建制派欲围堵中国的意图背道而驰。
陷坑以单体形式和群体形式出现，以陷坑群体出现的塌陷少则2个，多则5～6个。单个陷坑形状呈圆形、椭圆形、长条形或不规则形出现，大多数周边伴有弧形裂缝，多数陷坑干涸无水，位于水渠边陷坑塌陷后重新被水灌满，部分陷坑仍可见水流现象(图3)。西侧山沟塌陷呈串珠状分布(图4)，陷坑面积相对较小，一般4～60 m2，塌陷深度3～7 m；东侧山沟塌陷呈北西向、北东向和近南北向分布，坑面积相对较大，多以群体出现，一般4～1 000 m2，塌陷深度1～10 m。
在推出“印太战略”之后，特朗普政府需要更加深度卷入地区事务，需要对其更加有利的抓手与“打手”，这就是南海问题及“地区打手”，越南便成为取代菲律宾的一个新的“地区打手”的最佳选择，这正是马蒂斯一年中两度访越的目的所在。美国之所以看中越南，除了菲律宾不给力之外，还有几个原因：一是越南在南海非法侵占的中国岛礁数量最多，其与中国在南海的主权之争也最为激烈，双方曾于1988年发生过“3·14”海战，并于2014年爆发过“981平台事件”(亦称“中建南事件”)。二是越南国内围绕南海问题的民族主义情绪相当高涨，且其官方敢于在外交场合公开与中国叫板，如2017年度的东亚系列外长会议，越方公开要求将中国岛礁军事化写入声明之中，导致声明一度搁浅。因而，美国国内鼓噪和越南进行军事“结盟”的呼声也在不断高涨。[注] 参见朱锋：《“印太战略”阴影下的南海大国较量》，《世界知识》2018年第1期。 三是在越南民间存在着两股强大的势力：反华舆论以及亲美势力，双方屡屡一拍即合，相互利用。在2018年年初对越南的访问中，马蒂斯甚至称越南是美国的“志同道合的伙伴”(like-minded partners)。[注] Lisa Ferdinando， “Mattis Calls U.S.， Vietnam ‘Like-Minded Partners’，” DoD News :https://www.defense.gov/News/Article/Article/1424401/mattis-calls-us-vietnam-like-minded-partners/ [2019-01-02]。
3．外交上，在各种涉及地区或海洋问题的国际会议、机制性对话等场合，如东盟10+8会议、美国—东盟防长会议等刻意增加与越南等南海声索国之间的外交互动，企图进一步拉拢这些国家孤立中国。双方在南海问题上一唱一和，里应外合，共演“双簧”。早在2014年仲夏，就在中越海上对峙持续之际，美国政界、军界高层人物纷纷踏足越南，以安抚力挺的做法给越南“雪中送炭”，拉偏架的意图十分明显。[注] 参见成汉平：《美越战略互动对中国的遏制与威胁》，《学术前沿》2016年第1期。 而“融入国际”则是越共党代会所确定的重要外交方略。所谓“融入国际”的核心内容，其实就是要让域外势力介入南海之争，使南海问题不断国际化，增加中国在南海维权维稳的难度。
作为“商人总统”的特朗普，不遗余力地推销美国武器是这届政府着力打造“美国第一”的手段之一。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美国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对越南投其所好。目前，美国共有24份与越南签署的武器交易合约，价值大约7000万美元。美国此举正是意在搅浑南海局势。
除此之外，美国还有一个不为多数人所知的战略阴谋，那就是利用越南与美国不断走近的机会，伺机在越南发动一场“颜色革命”，对越南共产党政权实施颠覆，以推翻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扶植一个亲美亲西方的越南政权。迄今为止，在美国国内依旧存在着100多个反对越南共产党政府的活跃分子组织，美国一直在经济和道义上支持这些组织开展反对越南社会主义制度的活动。[注] 参见宋清润：《当前美越军事关系的发展与局限》，《和平与发展》2015年第1期。 美国的核心关切是担心中国在南海的崛起会削弱自身在这一地区乃至整个印太地区的主导性地位，破坏美国海权赖以生存的所谓“自由规则”。[注] 参见胡波：《特朗普政府南海政策的“军事化”》，《中国新闻周刊》第843期。 《纽约时报》评论称，越南已经从美国昔日的宿敌，变成美国今天“在亚太阻止中国扩张的前哨” 。[注] 转引自雒亦、辛斌：《越南从美国宿敌变成阻止中国扩张的前哨》，《环球时报》2017年6月4日。
(二)越南的战略打算
6．在海洋开发上，强化美越双边合作。长期以来，越南一直积极拉拢美国石油公司非法开采中国南海的油气资源。[注] 参见白益民：《越南结伙盗取中国南海石油》，《中国石油石化》2012年第20期。 曾担任美国国务卿一职的蒂勒森在担任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CEO期间，其公司曾与越南签署了一项在南海中越争议水域进行天然气开发的协议，引发中国的强烈抗议，埃克森美孚和蒂勒森也因此被卷进了南海地区最棘手的外交争端。[注] 参见《美国新任国务卿对南海问题并不陌生》，李东尧译，观察者网，http://www.guancha.cn/global-news/2016_12_16_384684.shtml[2019-01-30]。 在越南看来，将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大型跨国公司拖入其中，既可使自己拥有一柄能够逼退中方维权的“尚方宝剑”，也能够确保自己攫取的海上资源不受影响。过去多年来，越南对此已经屡试不爽。
除此之外，认准了美国在遏制中国的过程中更需要自己作为地区“帮手”的越南，则希望以南海问题作为一个重要的交换筹码，力压美国向越南作出更大的妥协和更多的付出和让步，从而能够从美方捞取到足够多的实惠：一是迫使美国在解决越南战争遗留问题方面拿出更加富有诚意的举动，并将此视为推动两国互信的重要基础，它甚至被(越南政府)列为一个必须优先考虑和解决的问题。这与以往的做法相比有着明显的不同。2018年年初，阮富仲在会见到访的美国防长马蒂斯时一针见血地指出：“双方要继续促进解决战争遗留问题，其中包括扫雷、清理环境，开展人道主义援助及失踪人员搜寻，增进互相信任和了解，使两国全面伙伴关系不断发展，为地区和地区的和平、稳定与发展作出贡献。”[注] 《阮富仲总书记会见美国国防部长马蒂斯》，越南共产党电子报，http://dangcongsan.vn/thoi-su/tong-bi-thu-nguyen-phu-trong-tiep-doan-dai-bieu-bo-quoc-phong-hoa-ky-471489.html[2019-01-02]。
二是借此机会从美国获得越南渴望得到的一系列美式装备，强化针对中国的海上不对称优势，比如P-3C反潜巡逻机等。美国原本打算向越南出售P-3C，但出于对泄密的担忧，似乎是反悔了，准备用SC-130J“海大力神”来替代。[注] 参见田剑威：《美向越南推销“海大力神”巡逻机》，《中国国防报》2016年4月25日。 在2017年向越南提供六艘“金属鲨鱼”快艇的基础上，美国出于拉拢越南的需要，于2018年年初又将一艘“汉密尔顿”级“摩根索”号远洋巡逻舰以一美元的象征性价格卖给越南，尽管美方拆除了“摩根索”号上的部分雷达和武器，但仍保留有76毫米主炮，成为越南海警旗下吨位最大的执法船。越南方面企图通过引入“摩根索”号巡逻舰，提升海上巡逻和干预能力。已故越南国家主席陈大光在会见到访的马蒂斯时则更加明确，除了表达希望美国配合开展越南边和机场附近的橙剂处理项目之外，还提出希望美国于2019年再向越南提供一艘“汉密尔顿”级巡逻舰。
邢先生是一个志向高远的人。留校之初，他就给自己定下了要成为一名汉语言学专家的目标。1957年11月18日他给父亲的信中这样写到：“前进，只有前进才是人生最大的愉快。儿将努力地在十年八年内把自己提高到接近专家的水平。”
这表明，不同意识形态的两国建立所谓“伙伴关系”仅仅是一个美好的说词，越南更希望以南海问题作为筹码，利用美国做自己的“挡箭牌”。越南不断挟洋自重，加速更新武器装备，以达到强化岛礁军事存在的目的。[注] 参见郗笃刚、刘建忠、周桥：《“亚太再平衡”战略实施以来美国在南海周边军事布局及其对南海问题的影响》，《亚太安全与海洋研究》2017年第6期。
至于美国暗中鼓动并希望越南成为一个对抗中国的地区挑头者，越南似乎并不热衷，毕竟越南有着对外军事交流的“三不”原则，即不与任何国家结成军事同盟、不允许任何国家在本国设立军事基地、不依靠一国反对另一国。[注] 参见潘金娥：《越共十二大后越南外交政策的新趋向》，《当代世界》2016年第11期。
(三)美越战略互动的基本路径与目标
如上所述，围绕着“印太战略”，尽管出发点相近，但美越两国实际上是互有所需，相互利用，而双方战略互动的路径主要有以下几种。
1．军事上，体现为美国千方百计要增加在南海地区的军事存在，包括扩大美越双边防务合作，如军舰到访越南、联合军演以及向越方赠送二手武器装备等。美国在2018年3月上旬派遣航空母舰“卡尔·文森”号到访越南岘港，引发了不小的轰动。这是越战结束后43年以来美国航空母舰首次到访越南的港口。这一举动极具象征意义，表明昔日两个敌对国家有着广泛的军事合作的需求。其次，双方已经建立了多层级的军事交流与防务对话机制，如美越间维持每年一次以上的高层军事对话，就双边关系和地区局势定期交换看法。其中，最重要的是国防部副部长级的政治、安全、国防战略及防务政策对话。两国高层机制性军事会晤是推动两军关系快速发展的主渠道，显示两国的军事合作逐渐迈向密切和成熟阶段。[注] 参见宋清润：《当前美越军事关系的发展与局限》，《和平与发展》2015年第1期。
2．法理上，美国屡屡煽动或暗示作为南海声索国的越南对菲律宾提起的南海非法仲裁案发声支持，以此来强化仲裁案的法律效果，并希望越南在条件成熟时效仿当年菲律宾的做法就南海争端起诉中国。美国政府官员们动辄强调“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这一点与越南的立场完全吻合。在荷兰海牙进行的南海仲裁案的数轮庭审中，越南派出的代表自始至终都进行了旁听，释放出来的信号是：“必要的时候，我们也会步菲律宾之后尘。”美国自然对此心知肚明，鼓动越南迈出这一步是其梦寐以求的愿望。此外，从2018年上半年开始，中国与东盟就COC案文文本的磋商已经拉开了序幕。美国政府早就瞄准了这一重大法理行动，而攻关的重点对象则是越南：一方面通过加强与越南等国的互动来左右、影响谈判的进程，增加自己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另一方面，欲通过COC的内容给中国设置更多的障碍，最大限度地约束、限制中方。
2.3.2 大鼠消化吸收能力相关指标的测定 给药第8天各组大鼠均禁食24 h，在第8天给药1 h后，各熟地黄组大鼠均ig 4% D-木糖溶液10 mL/kg，对照组和模型组ig等量4% D-木糖溶液，1 h后从大鼠眼眶取血，3 000 r/min离心10 min，制备分离血清，按照D-木糖试剂盒说明书进行间苯三酚显色法测定各组大鼠血清D-木糖含量。按照试剂盒说明书采用ELISA法测定各组大鼠血清GAS、MTL含量[10-11]。
福建武术具有闽人“爱拼敢赢”的精神内质，这种精神内质要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就要与时俱进——当下的视觉文化时代，需善于利用多媒体平台宣扬福建武术文化精神(家喻户晓)，将福建武术文化中精神相通的要素(爱拼敢赢)整合、提炼出来，并想方设法把福建武术这种精神文化变成大众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潜移默化)，强调其在日常活动中抵达人们心灵的最深处(含蓄蕴藉)。
4．在经贸领域，尽管特朗普在上任伊始便宣布退出越南方面曾寄予厚望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但美国政府表示将会以签署双边贸易协定的做法来推动美越双边贸易。根据2019年初的最新统计，美国目前系越南的第三大贸易伙伴。[注] 参见《2018年越南全年进出口概况》，亚洲纺织联盟网，http://www.texindex.com.cn/Articles/2019-1-28/436120.html[2019-01-30]。 同时，越南还是美国的第六大顺差国，从美国享受着顺差带来的红利，仅2017年顺差便达270亿美元，2016年则接近300亿美元。[注] 2016年越南对美贸易顺差接近300亿美元，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2017年2月4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j/201702/20170202509937.shtml[2019-01-30]。 对越南来说，在对外贸易领域，重点扩大与美国的贸易合作，既有强化两国战略合作，还有着减少过度对华依赖、寻求贸易更加平衡的考量。
5．舆论上，美越双方利用各自国内的舆论话语体系以及旗下的智库机构，在南海问题上密切互动，大肆攻击和抹黑中国。2017年底，位于华盛顿的美国智库机构——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下属的“亚洲海事透明度倡议组织”(Asia Maritime Transparency Initiative)发布了一组所谓最新的卫星照片，称“中国在南海海域兴建的基础设施包括飞机库、地下仓库、导弹发射井、雷达以及其他设施等”，越方对此大加利用，并大肆渲染和炒作。其实，这一有着美国官方背景的智库，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发布所谓最新的南海海域卫星照片，在忽略主权归属的背景下重点将矛头指向我在南海的设施建设，而对越南等其他声索国的类似做法则轻描淡写。
安全困境问题是国际安全研究领域中的一个经典命题，但如果仅从这一角度来阐述越南与美国战略互动的动机并不全面。近年来，越南不遗余力地拉拢区域外大国介入南海之争，有着自己多方面的战略算计。一方面，从实力对比来看，无论哪个方面，越南都并非中国的对手，单枪匹马地挑战中国，既不现实也无胜算；另一方面，越南国内弥漫着一种悲观的论调，认为一旦中国的实力足够强大，必然会以军事手段一一收回被越南非法侵占的南海岛礁。因此，越南必须与域外势力进行密切联动，迫使中国在未来无法以军事手段收回失去的国土，才能永久确保自己在南海攫取的资源等利益不受影响。
2018年1月19日，美国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在华盛顿的约翰·霍普金斯高级国际研究学院发布了《国防战略》报告的公开版，全文共有11页。这也是自马蒂斯上任后的首份国防战略报告。除了公开版，还有非公开的机密版，而机密版的页数为公开版的五倍之多。
三、美越战略互动对我产生的影响与未来走向
尽管学界曾有观点认为，包括航母到访在内的一系列美越战略互动，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对我国并无实质性影响，不足为虑。但与美越双方打过很多交道的笔者认为，美越在南海问题上频频互动，必将在诸多方面对我产生一定的影响和冲击，甚至可能会在某些方面或某些时段使我陷入一定的被动。
特朗普执政两年多来，美国在南海问题上的行动步骤可归纳为两大要点：一是南海问题的权重在外交、政治与军事体系中迅速上升，二是在南海问题上的军事化色彩日渐浓厚。
其次，近年来，越南的海上油气资源正面临不断枯竭、减少的趋势，这使越南政府在进一步向我“九段线”纵深开发和维持中越两国良好关系之间反复权衡，且举棋不定。笔者认为，越南的海上油气开发从此步入了一个艰难的十字路口。此时，美国介入南海以各种形式对越南“撑腰打气”的做法，将使越南在上述权衡中有可能倾向于选择前者，即冒险深入我“九段线”内开发开采，从而形成中越两国的海上对峙局面。除此之外，鉴于越南展开海上各类单边行动的信心与底气由此得到强化，还会加剧两方面的风险：一是越方在海上维权过程中的对抗性将会大大上升，一如20多年的“万安北-21”事件[注] 1992年，中海油和美国一家石油公司签署了合作开发合同，名为“万安北-21”，但随即遭到了越方的百般阻挠，最终不得不放弃。 那样。二是围绕渔业资源等海上公务执法中的野蛮性也会再现。必须指出，上述情形在以往也曾经出现过，而一旦越方误认为从此有了强大的美国作靠山，未来则恐将有过之而无不及。近几年中，越南不惜斥巨资谋求构建对我国的不对称优势，重点放在海空军上，有些则已经部署到了争议岛屿，形成了几十年来越南在争议岛屿的最大军事化部署。种种迹象表明，一旦双方在海上的维稳维权出现失控，在严重误判的背景下，以越方挑衅为主的中越双方海上擦枪走火的可能性迅速上升。
再次，越南事实上一直对菲律宾提起的南海非法仲裁案念念不忘，千方百计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向我发难。尽管菲律宾杜特尔特政府出于务实的考虑而将其搁置，但在“印太战略”的背景之下，美国将会与另外一个地区国家越南密切配合，联手以所谓“基于国际规则的秩序”上演“双簧”，形成内外呼应、密切互动的格局，在国际政治舞台对中国在南海岛礁上的建设和构建必要的防御措施说三道四。鉴于在近几次的东亚系列会议上，越南总会利用这样的场合含沙射影攻击中国，在可以预见的未来，美越两国将会把这一非法仲裁案的裁决内容包装成所谓的“国际法”，暗示中国是一个“不守法”的国家，欲先从道义上将中国置于一个极为不利的地位，进一步抹黑和打压中国，在南海问题上最大限度地孤立中国，从而达到它们各自的目的。[注] 参见成汉平、瞿俊锋：《“印太战略”背景下美越深化战略合作意在何方》，《唯实》2018年第4期。
最后，越南与美国围绕南海问题密切互动，尤其是越南出于一己之利不断拉拢、引入域外势力强势介入南海的做法，极有可能对其他的南海声索国中形成某种示范效应，使其也竞相仿效，如法炮制。在它们看来，与区域外势力一拍即合，拉区域外大国抗衡中国是一个低成本、低代价的做法，却能够迫使中国实实在在地忌惮美国的军事实力，从而确保其攫取的既得利益不受到影响。这一做法一旦不断扩大，将会使中国与东盟的关系变得十分脆弱，使我面临不小的困境，尤其是在中国与东盟各方就COC案文展开磋商之际。
四、应对美越战略互动的对策思考
在美国政府加大介入南海的力度背景下，美越两国间的战略互动自然对我形成了不小的影响与挑战，进一步增大了我在南海维权与维稳的难度。为此，我决策部门必须审时度势，保持足够的战略定力，采取能够经得起时间检验的有效对策。
托尔斯泰曾说过：“如果教师只有对事业的爱，那么他是一位好教师。如果把对教育事业的爱和对学生的爱融为一体，他就是位完美的教师。”没有爱就没有教育，师德的灵魂永远是爱。不管时空如何改变，无论过去、现在、将来，这爱永不过时。作为一位教师，不仅心中要有爱，而且更要懂得爱，教育的全部技巧在于如何爱孩子。在学生张政涌的身上，我对师爱有了更深的感悟。
第一，尽管特朗普政府十分强调“美国优先”，淡化意识形态，但其在一系列政策中所体现出的功利主义、单边主义和孤立主义倾向已经十分明显，这与其“商人总统”的身份密不可分。鉴于此，中国可在地缘战略和经贸领域适度作些平衡与调整，强化中美两个大国双方之间的相互依存度。具体来说，一方面要设法提高美国从中美合作中受益的幅度，而另一方面则需要让美国意识到，一旦中美这两个世界大国爆发任何形式的冲突，它对美国所带来的负面效应超出想象。正如新加坡学者郑永年所言，这样的做法能够保持中美关系大局的稳定，从而推动东亚和周边地缘战略格局朝着有利于中国的方向调整与重塑。[注] 参见郑永年、张驰：《特朗普政府〈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对华影响及对策》，《当代世界》2018年第2期。 这不仅能够避免中美两国在南海海域擦枪走火，也使这一地区包括越南在内的其他南海声索国不致产生误判，继而铤而走险挑衅中国。一旦中美关系保持稳定，那么南海也不会掀起大风大浪，无论美国与谁展开什么样的海上战略互动。
第二，利用越共总书记阮富仲兼任国家主席、权力相对集中之契机，创新性地强化中越两国执政党之间的党际交流与合作。中越两国执政党均为共产党，两党具有同样的使命，也各自面临新时代几乎相同的形形色色的挑战，包括防止西方国家的渗透、颠覆和破坏，反腐败、反分化，确保共产党的执政地位。作为一个小国和党员只有300多万[注] 2015年的统计数据为371万越共党员。 的弱势执政党群体，越南更需要得到中国共产党的支持。中越两党的党际交流与合作可在防止西方国家的和平演变、抵御“颜色革命”等方面多层级、多路径、多渠道地广泛展开，充分交流经验，分享看法。其次，在两国强力、执法部门，如公安、安全及情报机构展开一定范围的涉美情报交流，重点可放在美国等西方国家针对社会主义国家的颠覆阴谋与具体步骤上。其根本的目的就是：在潜移默化中强化中国共产党对越南共产党的影响力和向心力，使其主动与美国等西方国家保持足够的距离，从而使美越间的战略互动流于形式。再次，在中越两国经贸领域，一方面要利用区位优势不断拓展现有渠道，另一方面则要优化结构，设法逐步减少越南对我贸易的逆差，让越南强化对我依存度。在国际政治中，相互依赖是国家之间或不同国家中的行为体之间相互影响的情形。[注] Robert Keohane and Joseph Nye， Power and interdependence ， (Beijing: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07)， p.7.笔者认为，在新的地缘政治环境下，只要越南能够确保越南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和社会主义制度，中越关系便不会走到破裂的边缘，南海便能保持大致的稳定。
第三，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上升和美国的单边主义与孤立主义的盛行，中国应肩负起更多的国际责任，向邻近的东南亚地区提供更多的公共产品，并欢迎其他国家搭乘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顺风车，在诸如深化“一带一路”合作、反恐、护航、维持地区稳定方面起到引领作用，与地区各国打造地区命运共同体。一方面设法不断提升中国在这一地区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另一方面必须淡化大国在这一地区的博弈，避免地区国家不得不在中美两个大国间选边站。
第四，确保南海局势的稳定是中国与东盟共同的愿望，如今越南出于一己私利伙同美国搅局南海，不仅与东盟当初成立的宗旨相违背，而且还与中方与东盟将南海建设成“和平之海、友谊之海、合作之海”的共同愿望背道而驰。面对传统的守成大国美国和迅速崛起的新兴大国中国，东盟更希望在中美两个大国中保持平衡。事实上，部分东盟成员国对越南在近年来不断扩充军力，在南海问题上引入域外势力颇有微词，它们并不愿看到域外国家以地区国家作为支点增加在本地区的军事存在。因而，有必要提请东盟各方对此保持高度的警惕，未来则增加一些与“一带一路”倡议相关的经济和其他议题，增强各方对促进南海和平与繁荣的信心。
通过对老约翰绘本馆的调查和研究，我们可以看到宁波市十分注重对少年儿童的阅读推广工作，正多举措推广亲子阅读，意在掀起全民阅读热潮。基于这样的形势和社会环境，我们可以得知宁波市儿童阅读推广现状总体表现良好，阅读人群持续增加，阅读形式呈好转态势，儿童阅读地位有所上升。但是透过老约翰的发展瓶颈，我们也不难发现，宁波儿童阅读推广尚存在不少问题：儿童阅读的推广未做到分层分级，将推广重心置于低收入家庭，忽视中高收入家庭的需求；专业人才匮乏，缺少具有高素质的推广人才和职业化的推广团队；公益性社会组织和商业机构多而不精，未形成品牌效应；对受众的宣传和普及不到位，教育者和家长未真正理解和践行“共读”。
五、结语
在中美贸易摩擦加剧之际，特朗普内阁的“军事化”色彩和鹰派色彩也将更加浓厚，必将在南海加大介入的力度。近期，美国还鼓动其他域外国家，如东亚地区合作机制中的日本、澳大利亚、印度等，甚至包括远在欧洲的一些传统盟友如英国、法国等，与其联手在南海实施所谓“自由航行”，如美英于2019年伊始在南海举行了首次联合军演，意在扰乱本地区本已趋于稳定的安全秩序。
在美国决意以南海争端作为“利器”来掣肘中国之际，像越南这样的南海声索国极易出现误判。而特朗普政府弱化意识形态差异以及强调“印太战略”的举动，对于越南来说，不啻为增进两国关系的良好契机。在这一背景下，南海问题有可能再次被炒热，甚至不排除发生低烈度、小规模的海上摩擦事件。然而，美国退出TPP以及“美国优先”的口号，又让越南难以把握美国“印太战略”究竟有多大的诚意。在“印太战略”没有进一步明确下来之前，越南恐怕还要继续持观望的态度，在中美之间不会轻易做出太过明确的“选边站”决策。同时，美国近期对委内瑞拉内政赤裸裸的干涉、公开支持所谓的“临时总统”胡安·瓜伊多(Juan Guaido)的行为，也使越南这样的弱势政府[注] 这是指越南国穷民富，政府对社会的管控能力相对较弱，是典型的弱势政府。 国家有所忌惮。但即使如此，美越间围绕南海问题的战略互动仍会对我形成一定的负面冲击和影响。针对趋于复杂的地缘政治，我国需注重自身政策的适度调整，同时保持足够的战略定力、制定充分而有效的预案来应对一切可能的挑战。
[作者简介 ]成汉平，南京大学中国南海研究协同创新中心高级研究员、教授，江苏省东南亚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南京 邮编：210093)
[中图分类号 ]D83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0484(2019)02-0072-13
[基金项目 ]国防科技大学校级立项课题“南海争端背景下对越陆上牵制行动研究”(编号：JS17-03-13)
[责任编辑：李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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