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词在诗园中的魅力_文化论文

“李”一词在诗园中的魅力_文化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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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有人把“文”看成“言之精”,把“诗”看成“文之精”(杨慎《升庵诗话》)。诗比文更加浓缩,更加精美。因此古代不少诗人词家很讲究诗词的遣诗造句。他们认为:“诗贵活句”(吴乔《围炉诗话》)“一切诗文总须字立纸上。人活则立,用笔亦然”(袁枚《随园诗话》)。所谓“活句”、“活字”,是指语言要有生命,用有生命的语言构成有生命的艺术形象。“活字”、“活句”恰如画龙点睛,使全诗的艺术形象更加生意盎然。在语言的加工上,诗词家不仅在理论上主张日锻月炼,在创作实践上也确实做到了千锤百炼。如“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杜甫)“新诗一联出,白发数茎生。”(刘梦得)“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贾岛)都是他们字斟句酌、呕心沥血进行字句的锤炼的写照。

诗词的每一个字,都负着不可旁贷的任务,这“一字之奇”,要“酌奇不失其真”(刘勰),或使全诗生姿添色,或使诗句灵活飞动,或使诗意隽永含蕴,如一粒璀璨的明珠,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难怪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说:“为求一字稳,耐得半宵寒。”刘勰在《文心雕龙·炼字》中亦说:“富于万篇,贫于一字。”我国古典诗词名字、名句、名篇甚多,可谓琳琅满目,不可胜数,都是诗词家们为我们留下的精品。

文论家们在论及诗人感物吟志,情以物迁创作活动时,最易“联类不穷”,山水虫鸟,万千景象,凡耳目之所接,令人杂然有触于中者,发而咏叹,便成诗章。这些诗无论纯属状景咏物,还是借景抒情,无不蕴含着诗人的喜、怒、哀、乐。使人无不生情动感,在感受自然之美的同时,受到某种哲理思辨的启迪,产生某种追求,以致在美的欣赏中,净化心灵,陶冶情操。

角立蜻蜓之趣

南宋诗人杨万里对大自然有着特别浓厚的兴趣,自然界的大至高山流水,小到游蜂戏蝶,无不收之入诗。对于自然界的万物,他观察得那么细致入微,领会得那么深刻透彻,描写得那样生动逼真,使之千姿百态,各有个性特点,以至姜夔有“处处山川怕见君”的戏言。他那丰富新颖的想象,善于捕捉自然景物的特征和变动,又善用拟人的手法加以突出,使之涉笔成趣,精警动人,自然天成,显示出卓越的描形绘神的才华。

杨万里有一首别致的即景诗《小池》:“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前两句是对山间池塘的静态写生,后两句是静中有动,以小叶小虫揭示出大自然在春潮涌动时的蓬勃生机。一个“立”字,传神地写出了蜻蜓与刚刚刺破水面的尖尖小荷之间的相得之情,是那样雅致传神,王士祯在《带经堂诗话·伫兴类》中称“萧子显云:‘登高极目,临水送归;早雁初莺,花开叶落。有来斯应,每不能已;须其自来,不以力构。’”也就是情以物兴,有所感触。王士祯在《真诀类》中称这种感触为“兴会”,比作“镜中之象,水中之月,相中之色,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此兴会也。”《小池》诗,描绘景物,写出一种境界,即王国维《人间词话》中所说的“无我之境”。“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构思新巧,取景美好。描绘中流荡着一股灵秀之气,风姿绰约,展现出无尽的魅力。景物平常,诗人却能描写出轻快新鲜,逗人喜爱的景象,显示出诗人对生活观察之细腻,情趣之盎然及其“着手成春”的艺术功力,表现出杨万里景物诗的风格。“立”字独有的风韵魅力,形神并于一画,相得益彰,浮现纸上,使画显其形,诗传其质,清新活脱,情浓意真,使人耳目为之一新。

仙鹤闲立之幽

一幅好画,往往具有诗一般的境界;一首好诗,每每蕴含画一样的情趣。古人所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是诗与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诗画同理”是也。有人把诗称为“有声画”,把画比作“无声诗”。

历来咏鹤之诗颇多,写法亦各别。唐人白居易借咏鹤来抒情。他的小诗《鹤》中写道:“人各有所好,物固无常宜。谁谓尔能舞,不如闲立时。”而南朝阴铿的《咏鹤》诗:“依池屡独舞,对影或孤鸣。”写仙鹤喜爱临池独舞,对影长鸣,显然径庭相违。《鹤》诗前两句通过议论和抒情,道出人的爱好各不相同,而物体本来就没有永久切合和不变的情态,为后两句诗作铺垫。“不如闲立时”的“闲”,显然诗人依景遣字,盛赞仙鹤闲“立”之时的风姿秀逸,美丽可爱的形态展现得楚楚传神。有如苏舜钦在《沧浪静中》所云:“静中情味世无双。”其神态之潇洒,情趣之悠闲,或伫立凝望,或含笑盈盈,逼真地活托出来,使人宛然在目。诗人独具慧眼,发现仙鹤富有优美的形姿:丽姿倩影,高洁素雅,翘首企望,气韵挺拔。闲“立”的风姿,令人赏心悦目,而厌鹤“舞”之态。刘勰在《文心雕龙·知音》里说:“夫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沿波讨源,虽幽必显。世远莫见其面,觇文辄见其心。”此话很值得人们深思。诗人写这首诗,是情动而辞发;我们读这首诗,是披文以入情。“披文以入情”者,就要“沿波讨源,虽幽必显”。“波”就是辞发的辞,“源”就是情动的情,顺着诗句去探讨诗人的心情。诗人在诗里没有说明是幽的,但深婉之情有“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一经探索,字里行间“辄见其心。”诗人委实是是在咏鹤吟志,对世态炎凉的时尚感慨万千,以耿介高标自傲自慰,不慕虚荣,不媚世俗,不愿趋炎附势于他人,一腔忧愤之情油然而生,这与他生活在中唐时代政治风波迭起有关,当他在政治上受到打击时,“兼济天下”的理想暂消,“独善其身”的意念顿生,自然喜受仙鹤“洁身自好”的品性。用《易·渐》卦的“其羽可用为仪”,比喻自己得展所长,然则“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王勃《滕王阁序》),与被弃不用何异,所以他信手“随物赋形”,多赋予外景以人意人情,故情景相接,情意倍深。“感物吟志”,则诗情、诗意、诗味尽在“闲立”之状。仙鹤以自己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古今众多观赏者。“立”在诗中的风韵舒展有序,如北宋张舜民在《跋百之诗画》中说:“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诗言志亦抒情,画抒情也言志,诗与画形体有别而质理相通。画面呈现的视觉形象,诗人把有限的画面牵引到无限的空间中去,画中充溢着耐人寻味的诗意,诗中又闪动着美妙的画境:真美、自然。从而达到“天然入妙”的境界,又赋予静态画面以荡漾灵秀之气,寓意深远,诗人心境之孤独,悠悠不尽,一种惋惜之情,难言之悲,令人心动而神摇。

风吹海立之险

苏轼的《有美堂暴雨》:“游人脚底一声雷,满座顽云拨不开。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雨过江来。十分潋滟金樽凸,千仗敲铿羯鼓催。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其中“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雨过江来。”真的把山水景物写活了。这首诗写在吴山有美堂观看钱塘江暴雨涌潮奇观时的景色。初秋时节,正值暴雨季节。诗人为我们描绘出一幅雄奇壮观的江南暴雨江涛峥嵘的画面。“天外黑风吹海立”,可谓“奇气峍兀,情景涌见。”“风吹海立”中的“立”字,常字见奇,江涛峰涌骤起之状有“扑”向万顷汪洋之势,“立”字状海水涌起巨浪滔天,如神峙鬼立一般。诗圣杜甫有“九天之云下垂,四海之水皆立。”然不如“天外黑风吹海立”中的“立”字用得有气势。盖此“立”字顺接上文,随“风”而“立”,大有势不可抑之势,诗人用得恰到好处。“立”字形象惊人,飓风险浪,破空而起,巍峨矗立,直冲九霄。不禁使人魂颠魄动,心移神骇,有如身临其境,俨然若见。这是令人震惊的一笔,把钱塘大潮汹涌澎湃的情状写得何等真切。诗人赋予动态画面以灵气,将欣赏者由诗意引入画境,再由画境使人不自觉地进入真景,将这真实的自然海“立”江涛活画了出来。用一“黑”字又那样精当,乌云密布,天昏地暗,把钱塘江水吹得“立”起来的大风,震天撼地,狂飙骤至,风力之猛,在人们的感觉上似乎也是黑色的,眩惑心目的景象纷呈于读者眼前。“浙东飞雨过江来”,气势之大,充满了视觉形象,又是何等地壮美。对大自然景色的再现,不只表现了诗人“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情溢于海”的主观感受,而且同样对读者也能引起“神与物游”的快乐情致,大饱眼福:其所谓“所至得其妙,心知口难传。”

诗人运用浪漫主义手法,把风吹海‘立’表现得形象动人,别有风韵。大自然在运动中神奇的变化,令人心驰神往。诗人丰富的形象力和表现力,再现了大自然雄奇壮观之美,把自然之美升华为艺术之美。

峰立斜阳之奇

自古以来,面对数量众多的悲秋之作,自然也有不少诗人深致不满,反其道而为之。唐人刘禹锡的《秋词》,就为金秋作了赞歌:“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其豪劲的诗思,高远的境界,昂扬的情调,坦荡的胸怀,一反历代文士悲秋的格调,别开生面地赞美了秋光秋景。北宋文学家王禹偁的《村行》,写山村的秋色和怀乡的感情。其中的两句诗味醇厚浓至,具有深层意蕴的“立”字风神,秋的韵调。“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这两句写山风的诗,被称为是名诗佳句。“万壑有声含晚籁”,诗人不是直接去写秋风在山沟里回响,而是说山沟里“有声”,用心于山方知缘何而起,是“晚籁”形成的:傍晚从山沟里的空穴中发出的声响汇聚而成的。用一个“含”字,好象那些声音早已存在,而仅是暂时隐藏在千万条山沟里,可谓内蕴深邃,着力刻画山壑形胜的奇趣,直到傍晚时,才一齐迸发而出。给人以实感,使读者如临其境,如闻其声,其情不言自明。将山里的秋风写得很富有特色。诗人不但耳闻秋风,而且目睹“数峰无语立斜阳”,注目于山,示之以形,山峰矗立在斜阳映照之下,并无多少诗情画意。但诗人能笔至成趣,用“无语”与“立”来描写它,便情景俱佳,饶有风韵。就好似山峰原本就会说话,只有在日将落山、秋风吹起时它才“无语”了。这样写“立”斜阳,原无艺术生命的自然景物顷刻间富情饶意,就使“数峰”获得了如人一般静寂地伫立在那里的涵意。这一无语,二静“立”,令人信服,情浓意真而又新颖活脱,在诗人笔下,形象丰满,把山峰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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