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桃花扇校对影印的得失_桃花扇论文

论桃花扇校对影印的得失_桃花扇论文

论《桃花扇》的整理本和影印本的得失,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影印本论文,得失论文,桃花扇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I237.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4476(2014)06-0056-05

      清代孔尚任的《桃花扇》作为传奇名剧,“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思想和艺术兼胜,甫一问世,便“王公荐绅,莫不借钞,时有纸贵之誉”(孔尚任《本末》)。在清代,《桃花扇》有多种刻本行世。20世纪至今,为普及传播和开展研究之用,研究者对《桃花扇》进行校注,出现了多种整理本。其中重要者有:《桃花扇》的最早注本《详注桃花扇传奇》、王季思等先生注释的《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本、刘叶秋注释《孔尚任诗和〈桃花扇〉》本和徐振贵主编《孔尚任全集辑校注评》本。为便于读者和研究者了解版本原貌,又有了《桃花扇》的影印本,有《古本戏曲丛刊》五集本和《续修四库全书》本。这些整理本和影印本对《桃花扇》的流传和接受做出了贡献。但遗憾的是,它们也各自存在一些或多或少的缺陷和错误。今不揣谫陋,按照出版时间先后,论析上述《桃花扇》各本的情况,以请教于方家。

      贺湖散人详注本为现存最早的《桃花扇》注本。笔者所见该书的版权页显示为民国十三年(1924)六月初版。据梁启超民国十四年(1925)八月十六日与长女梁思顺书信中所说“到北戴河以来,顽的时候多,著述成绩很少,却已把一部《桃花扇》注完”,显然梁启超《桃花扇注》要比贺湖散人注本成书晚。[1]而且梁注本在成书后至1936年被收入《饮冰室合集》出版之前,不曾有过单行本。关于贺湖散人,真实姓名已不查考。该书书首依次为注者序文、凡例、题辞、小引、沈成垣《重刊〈桃花扇〉小引》、纲领,书尾依次为后序、砌抹、考据、本末、小识和跋语。跋语中有两篇为海陵沈默、沈成垣所作,又题辞中无嘉定侯铨诗、试一出《先声》下无“癸未二月”。根据这些特征,又经笔者将其与《桃花扇》诸刻本对照,可以确定该注本所用底本为清乾隆间海陵沈成垣刻本。全书采用传统句读符号,保留了原刻本的眉批和尾批,分别排于相应位置。贺湖散人的详注对象包括剧作正文、书首各项中的凡例、题辞、小引和书末的后序。注释主要指向重要词语和典故,注明最早出处,并引原文或相关的诗文,内容准确恰当,条目也多于后出各本,现今仍有比较大的参考价值。但此本所据仅一种版本,批语和正文又多有错误和阙略。该注本于1924年6月初版,一个版本显示同年11月即再版,而另一版本的版权页显示为1928年3月再版和1929年4月三版。可见该注本印量应该还是比较大的,但或者由于出版年代较早等原因,后鲜见有人提及。

      新中国建立后至今,学界对《桃花扇》的研究不断深入,研究方法也趋于多元,在研究的各个方面都取得了比较大的成果。这其中重要的一个方面是《桃花扇》清代刻本的影印出版和整理校注。前辈学人在这方面做了许多工作,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王季思等先生整理、注释的《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本《桃花扇》,在众多的整理校注本中影响最大、传播最广,得到学界的普遍认同和肯定,对《桃花扇》的传播和接受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遗憾的是,该书也存在一些不必要的缺陷和错误,鉴于该书的影响和印数,这些不足应该得到指出和更正。笔者在此主要对其中一些比较明显的缺陷和错误提出自己的看法。以下论述以王季思等注《桃花扇》1959年4月北京第1版,1984年11月湖北第8次印刷的本子为考察对象。

      首先是体例问题。该书《前言》中说明校勘最初根据兰雪堂本、西园本、暖红室本和梁启超注释本互校,择善而从;后来又根据康熙戊子刻本校正了个别讹字。可见该书没有一定的底本,把梁启超的注释本也列入参校本也有待商榷。该书最早为普及之用,所以没有出校勘记,只出定本,所用校本各本原貌、差异如何,读者不得而知。此外改本还阙收了诸家题词、跋语、后序和砌抹等原刻本的重要附录文献,“考据”中脱漏了三十三条篇目。因此,该本作为建国后最早的《桃花扇》整理本,对于专业研究者尚不能满足需要。

      就普及来说,该书也有一些错误和缺陷。比如书中存在多处错别字,多处注释有引文错误或误引出处。个别当时认为“未详”、“待考”之处,表现了注者谨慎的学风,不过现在也都可以认定和辨清。以下就各类错误,略举数例。

      错字别字。应多为手民误植,多数明显,读者自能辨别,本文只指出几处容易忽略者。《前言》注释第二条引《明季北略》,“攀号”误作“呼号”[2];引《复社纪略》卷二,“刘士斗”误作“刘士年”。[3]刘士斗,《明史》卷二百九十五有传。[4]第二十九出《逮社》第十七条注释,“红叶题诗”的典故有多种不同出处,该书此处引用宋刘斧《青琐高议》前集卷五记载的张实撰《流红记》。[5]但该条注释中前作“于佑”,后面又写作“于祐”,应统一作“于祐”。第三十五出《誓师》第十条注释中“昴宿”误作“昂宿”。

      注释中引用名物典故的出处原文时,擅自改动。第五出《访翠》最后一条注释引用余怀《板桥杂记》,其中文字与原书的两个版本系统——《昭代丛书》本和《说铃》本都不相同,而且对于删略不做说明。注释所引《板桥杂记》下卷文字在清康熙刻本《说铃》中分别为“丁继之扮张驴儿娘,张燕筑扮宾头卢,朱维章扮武大郎,皆妙绝一世。”“沈公宪以串戏擅长,同时推为第一。”[6]第六出《眠香》第二十九条注释中言香君浑名“小扇坠”,误。据《板桥杂记》,应为“香扇坠”。[7]而且此出后文也说香君是“香扇坠儿”。第十出《修札》注释第二十六条解释“柳毅传书”,引《异闻录》,对原文理解有误。原文明言柳毅是在道旁遇到龙女,而不是在湖滨,而且文中龙女对柳毅说:“洞庭于兹,相远不知其几多也?长天茫茫,信耗难通。”[8]第二十二出《守楼》第七条注释解释梁鸿、孟光“举案齐眉”故事为孟光每次吃饭都举案齐眉,有误。据《后汉书·逸民列传》梁鸿传,举案齐眉应为孟光送饭于夫前时。[9]

      误引出处,强作解释。《小识》注释第八条说“人面耶?桃花耶?虽历千百春,艳红相映,问种桃之道士,且不知归何处矣”数句用唐刘禹锡《再游玄都观绝句》诗意,不确。[10]原文此处是糅合了唐崔护谒浆、人面桃花故事,和刘禹锡《再游玄都观》诗意。[11]第四出《侦戏》注释第四条解释“步兵爱酒”为阮籍不满当时现实,经常借醉酒来避祸,不确。文中阮大铖说自己“恰合着步兵爱酒”,只是说自己和阮籍同姓,没有其他含义。而且“步兵爱酒”以及阮籍又被称为“阮步兵”是因为《晋书·阮籍传》所载“籍闻步兵厨营人善酿,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12]第六出《眠香》第三十一条注释解释“玉倒”引用李白《襄阳歌》“玉山自倒非人推”,易使读者认为此为典源。最好注明“玉倒”的原始出处《世说新语·容止》嵇康“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13]第二十一出《媚座》第二十八条注释引俞文豹《吹剑录》:“柳郎中词须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拍板,低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原书作“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外,晓风残月’。”[14]第二十四出《骂筵》第三十条注释解释“客羞应斩美人头”,引用《史记·平原君列传》所载平原君杀美人谢躄者故事,不确切。而且转译原文“宾客门下舍人稍稍引去者过半”为“稍稍散去”,欠妥,易使读者产生误解。[15]类似故事尚有《世说新语·汰侈》载石崇杀行酒美人事。[13]609《晋书·王敦传》卷九八言杀美人者为王恺。[12]2553此故事的背景与《骂筵》出的情事更为相合,所以孔尚任应是将两个故事糅合化用。第二十八出《题画》注释第二十六条“旧桃花刘郎又拈”,本用唐刘禹锡《再游玄都观绝句》典故,而王注本误作刘晨遇仙天台山事。第二十九出《逮社》注释第十九条“故人多狎水边鸥”,本用《列子·黄帝篇》“海上之人有好沤鸟者”故事,而王注本误引杜甫《客至》诗。[16]同出注释第二十一条解释“长安棋局”,未引出处,应是暗用杜甫《秋兴八首》其四首联“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胜悲。”[17]而且应将“长安棋局不胜愁”作为一体来加以注释。又同出注释第二十二条解释“冠盖几猕猴”为当时公卿“虽然表面上戴冠围带,实际跟猕猴一样”,不够详细、明确。“沐猴而冠”典出《史记·项羽本纪》。[15]315又见《汉书》“项籍传”,唐颜师古注曰:“言虽着人衣冠,其心不类人也。”[18]

      1982年中州书画社出版了刘叶秋注释的《孔尚任诗和〈桃花扇〉》。据刘叶秋“前记”,其中的《桃花扇》是以兰雪堂本为底本,用梁启超校注本对勘,并参考了王季思等的校注,订正字句,标点加注。该书没有校勘记,每出正文末保留了原刻本的出末总批,第四出遗漏。卷首收录了大量的附录资料,依次为顾彩序、小引、小识、本末、凡例、考据、纲领、砌抹、题辞和后序。该本注释繁简适中,准确恰当,但也偶见错误。如第18页,第三出《哄丁》注释第二十,言相传的康海作杂剧《中山狼》的本事缘由,却错误地将该剧归于马中锡名下。实际马中锡所作为文言短篇小说《中山狼传》,同题材戏曲有王九思《中山狼院本》、康海《中山狼》、陈与郊《中山狼》和汪廷讷《中山救狼》,皆为杂剧。除了所用版本不多、阙略眉批,该书还有多处手民误植导致的错别字。如第27页,清人王特选误作“王诗选”。另,《桃花扇》的题辞中,暖红室本较它本增收嘉定侯铨两首七绝诗。即:“青盖黄旗事可忧,钟山王气(原本误作“起”)水东流。碧桑眼底伤心泪,付与词场菊部头。”“胭脂井畔事如何,扇底桃花溅血多。长板桥头寻旧迹,零香断雨满青莎。”刘本中第一句为“青盖黄旗事可哀”,“哀”字误,不叶韵。清沈德潜《清诗别裁集》卷二十七侯铨名下,此两首诗题为《题桃花扇传奇》。并且字词稍有差异,其中“事可忧”作“事可羞”,“碧桑”作“沧桑”,“零香断雨”作“零香断粉”。[19]

      《古本戏曲丛刊》第五集1986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桃花扇》收于第五函第二种,四册。《续修四库全书》第1776册所收《桃花扇》,书前版本来源说明据国家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影印。据笔者查核,这两种大型丛书所收的《桃花扇》版本均据国家图书馆藏清康熙刻本,二函八册。该本无封面、无扉页,起始为顾彩序,而序文首页的末一列文字为今人手写,可能原书该列文字阙略或不清。这两种具有很高文献价值、而为学者常用的丛书影印收录该版本,显然因为该版本时代较早,但该版本本身存在一些缺陷,有碍使用和研究。《桃花扇》现存最早、最完善的版本为清康熙介安堂刊本,北京大学图书馆有藏,原为马廉藏书,一函四册,扉页左刻“介安堂藏板”。北京大学图书馆另藏康熙间刻本一种,一函四册,与介安堂本版式全同,而无扉页,也是原马廉藏书。①这后一种与上述两种丛书所据以影印的国家图书馆藏本,其实都是介安堂刊本的翻刻本。国图藏二函八册本的缺陷首先是第二出《传歌》阙两个半叶,即22a/b,文字从“求老爷赏他二字”到“闲来翠馆调鹦鹉,懒”。上述两种丛书影印收录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致误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原书翻刻的疏漏。介安堂刊本无误,但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的上述的一种清康熙间翻刻本将版心页码的“二十三”误印为“二十二”,于是出现了连续的两个“二十二”的页码。两种现代影印本所据的国家图书馆藏清康熙间的另一翻刻本在翻刻上面的刊本时,就因此漏刻了原版心页码应为“二十三”而误作“二十二”的两个半叶,以正确的“二十二”直接“二十四”。第二个缺陷是剧作正文和眉批多有墨块,严重影响阅读。第三个缺陷是眉批较介安堂刊本和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翻刻本有删略。如第二十一出《媚座》原有眉批十八条,国家图书馆藏清康熙间翻刻本只有十条。影印古籍应选择完整、完善之版本,而这两种丛书所收《桃花扇》的版本显然不符合要求和期待。如果说《古本戏曲丛刊》五集规划和出版较早,可能编者对于《桃花扇》的存世版本有遗漏,那么在相关讨论《桃花扇》版本的文章发表后,《续修四库全书》仍以有缺陷的刊本影印收录,这就缺少一种认真负责的态度了。②

      2004年10月齐鲁书社出版了曲阜师范大学徐振贵教授主编的《孔尚任全集》,首次全面汇辑孔氏著述,并对所收孔氏著述全部做了注释,为孔尚任研究助力良多。对于其中所收之《桃花扇》,编者《前言》未曾明确指出《桃花扇》所据版本,《凡例》中也仅有“以善本为据”一句笼统之言,只在书首有一页暖红室本的书影。笔者就此问题致信请教徐振贵先生,徐先生表示在修订时拟详加说明。该本因此也没有列校勘记。该本的注释主要为串释文义,很多地方为此而不注单字、单词,略嫌矫枉过正。书首只有“序”、“小引”、“小识”、“本末”、“凡例”、“考据”和“纲领”,阙略尚多。原书眉批和出批全部列入注释中,也不便查阅。此外,该注本中不无遗憾地存在比较多的文字错误和注释错误。现分类略举于下。

      文字错误,或讹或倒或脱,此处也只指出不甚明显者。14页,顾彩序注释第38,《集异记》作者薛用弱,误为薛用若。20页,《本末》“楚地之容美”,误倒为“美容”。24页,《本末》注释第45、47,有相同错误。30页,《凡例》注释第28,“九方皋”,误作“方九皋”。34页,《考据》,余怀《板桥杂记》“曲中狎客”条,误作“曲中狭客”。37页,钱谦益《有学集》《为柳敬亭募葬引》,“募”误作“墓”。71页,第四出《侦戏》注释第3,阮大铖别号“圆海”,误作“园海”。另,颜延之传在《宋书》卷七十三,误作《南朝史·宋书》卷七十三。97页,第八出《闹榭》注释第6,“剧孟”误作“剧蒙”。109页,第十出《修札》注释第19,“挥麈”误作“挥麈(尘)”。151页,同出注释第12,晋石崇的金谷园两次误作“石谷园”。176、179页,第二十一出《媚坐》176页第一行“袁弘勋”误作“袁宏勋”,原书改“弘”为“宏”是为了避讳,整理本应改回。相应的注释因而也有了同样的错误。205页,第二十五出《选优》注释第7,“潞简王”误作“路简王”。后文248页第三十二出《拜坛》又将“朱常淓”误作“朱常芳”。191页,第二十三出《寄扇》注释第12,将作回文诗的“苏蕙”误作“苏惠”。231页,第二十九出《逮社》,注释第5,“萧史”误作“箫史”,“和诗”误作“合诗”。270页,第三十五出《誓师》注释第6,“昴宿”误作“昂宿”。

      年代错误。11页,梁溪梦鹤居士即顾彩序注释第12,1605年为明万历三十三年,误作万历十三年。21页,《本末》注释第2,明思宗年号(1628—1644),误为(1628—1643)。后文245页,第三十一出《传檄》注释第2同误。197页,第二十四出《骂筵》注释第2,将1645年误为弘光二年。朱由崧继位在1644年,次年改元,所以1645年是弘光元年。

      注释错误,包括籍贯、书名等。52页,第一出《听稗》注释第6,明末复社领袖张溥为江苏太仓人,误为云间人。59页,第二出《传歌》注释第9,将原文中杨龙友所唱“一拳宣石墨花碎,几点苍苔乱染砌。”译为“我画的一拳宣石点染着苍苔,就像是打碎墨花再砌成一堆。”有误。前文已明言拳石乃蓝瑛所画,杨龙友是写兰于石旁。60页,同出注释第15,刘晨、阮肇天台遇仙故事见于刘义庆《幽明录》,误作《世说新语》。第十一出《投辕》注释第13,第十二出《辞院》注释第6皆有上述相同错误,从略。78页,157页,第十八出《争位》注释第9,解释“鹤背飘”引殷芸《小说》,将原文转写为“昔有三人,各言其志,一曰欲为扬州刺史,一曰欲有金钱上万,一曰腰缠十万骑鹤下扬州”。有误。原书作:“有客相从,各言其志,或愿为扬州刺史,或愿多资财,或愿骑鹤上升。其一人曰:‘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欲兼三者。”[20]两相对照,错误判然。173页,加二十一出《孤吟》注释第5,荆轲事本载于《史记·刺客列传》,误作《史记·游侠刺客传》。184页,第二十二出《守楼》中“天上从无差月老,人间竟有错花星”,上下句对仗,“差”“错”同义。注释第2将上句释为“天上从来没有派遣过月下老人“,对原文理解有误。278页,第三十六出《逃难》注释第9,解释原文“三千界”为“三千个世界”,误。“三千界”即“三千大千世界”。佛教说明世界组织的情形,分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和大千世界。一千小千世界为一中千世界,一千中千世界为一大千世界。因为大千世界中有小、中、大三种“世界”,故又称“三千大千世界”。一般指广大世间。

      鉴于上述几种整理本和影印本的缺陷,全面汇集《桃花扇》现存重要版本,重新加以整理、标校、注释,成一更趋完善之本子,便既亟需又必要。这一新的更趋完善的本子,应该既注意吸收上述各本的优点、长处,又尽量避免它们的缺陷、错误,来供给读者阅读和学者研究,以利于《桃花扇》研究的进一步扩展和深入。

      ①马廉《不登大雅文库书目》“第一箱戏曲”收有《桃花扇》版本两种,一种注明“介安堂家刻本”,一种不注版本情况,应即清康熙间翻刻本。见刘倩编《马隅卿小说戏曲论集》,中华书局2006年,第369页。

      ②见宋平生《〈桃花扇传奇〉版刻源流考》,《中国人民大学学报》1992年第6期;吴新雷《〈桃花扇〉的木刻本》,《中国文化报》2000年9月14日;吴书荫《〈桃花扇〉的影印本和整理本》,《中国文化研究》2002年夏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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