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韩电影片名翻译对比研究
——以奥斯卡历届最佳影片为中心
那 娜
［摘 要］ 电影片名是对电影内容的高度浓缩，即能够传递影片的主题、立意，也能够借此吸引观众的眼球，实现扩大传播、增加票房的作用。因此，电影片名的特殊性导致电影片名的翻译成为电影产业发展中一个不可回避且不容忽视的重要问题。当下，电影片名翻译的相关研究大多集中在两种语言电影片名的互译比较上。为对比中韩两种语言电影片名翻译方法上的异同，将目光转向第三方语言——英语，通过针对相同的英语ST，进行韩语TT与中文TT的对比研究，分析两国电影片名的翻译特点，进一步探寻造成这种特点的社会文化及时代背景。
［关 键 词］ 电影片名；翻译类型；中韩翻译对比
伴随着全球化进程的脚步，世界各国间的经济交流、合作日益活跃，思想文化传播、互通愈发繁荣。物质资源的充足，让大众开始追求精神层面的丰富。根据《2016中国电影产业研究报告》所述，中国在2015年全年观影人次高达12.6亿，展示出了中国民众对电影文化的强烈需求。此外，随着中国电影市场的逐步发展，民众不仅可以在电影院里观赏本国电影，外国电影也开始不断地流入中国市场。《2017中国电影产业研究报告》的调查显示，2016年全球排名前20名的影片中有18部引进中国。普通民众对电影事业展现出的热情不仅体现在中国，全球人民对电影产业都展现出了巨大喜爱与关注，2017年的全球电影票房为399亿美元，同比增长3.9%，全球影业票房在过去的12年中，以平均5.1%的增长率上升，全球电影票房一次又一次地增长。
世界电影文化蓬勃交流发展的同时，电影片名也展现出其独特的存在价值和特点。电影片名不仅是对电影内容的高度浓缩，传达出影片的主题和立意，还要足够吸引眼球，达到扩大传播、吸引观众、增加票房的宣传作用。因此，电影片名的特殊性导致电影片名的翻译成为电影产业发展中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问题。本文意在通过对比针对同一英文电影中韩两国不同的片名翻译类型，分析两国电影片名翻译的特点，进一步探寻造成这种特点的社会文化、时代背景。
一、中韩电影片名的翻译现状
电影片名的翻译具有十分重要且特殊的意义。好的片名翻译可以使用言简意赅的语言生动形象地描述出电影故事的背景、主题、人物、剧情等，引发观众的关注与共鸣，帮助观众更好地了解电影，加强电影的传播，从而获取更大的经济收益；而不好的片名翻译则适得其反，让一部汇聚万千心血的优秀作品明珠蒙尘、无人问津，不仅让大众错过观赏一部佳片，也导致影片的经济收益大打折扣。目前的电影片名翻译研究中，研究的着眼点多为两国电影片名的互译，其中在中英电影片名翻译的相关研究中，何跃敏（1997）、贺莺（2001）、龙千红（2003）等人对欣赏佳译、指出错误翻译、找寻更好的翻译对策、加强规划译者对电影片名翻译的要求等进行了研究。何跃敏（1997）通过实例分析指出电影片名中文译名中存在的问题，并给出了相应的解决对策；贺莺（2001）列举片名翻译的实例，归纳总结出电影片名具备的特点，介绍了相应的翻译理论及方法论；龙千红（2003）针对英语电影片名的中文翻译，从三个方面定义了何谓佳译，即切合原影片的内容、反映原影片的主题；突出原影片的风格言简意赅、便于记忆符合汉语的语言规范；适合中国观众的欣赏习惯，并列举实例进行赏析。阮红梅、李娜（2006）、赵昱（2013）、殷勤（2014）、张静（2016）等学者则是探明电影片名翻译背后的原因。阮红梅、李娜（2006）和殷勤（2014）主要是以民族文化背景上存在的巨大差异为立足点，探讨了中西文化差异对英文电影片名翻译的影响。赵昱（2013）则是进行了相对综合性的分析，指出影响英文电影片名翻译的因素主要是思维方式和语言习惯差异因素、审美观念差异因素、电影商业性因素。张静（2016）结合政治与文化，探讨了后殖民主视角下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的冲突中如何处理电影片名的翻译，解决文化霸权主义等后殖民主义范畴的矛盾。
韩英电影片名翻译的相关研究中，지은영（2001）以2000年引进韩国的美国电影为研究对象，归纳出电影片名翻译直译、意译、改译和音译等四种类型，列举实例分析了电影片名翻译中使用某种翻译方式得出的佳译及误译的情况。옥욱진（2009） 以2007年引进韩国的美国电影为研究对象，对130篇电影在片名翻译时使用的类型进行了分类统计，得出直译18%、意译9%、改译9%、音译68%的结论。
如上所述，中韩两国针对英语电影片名翻译的相关研究中虽然各有建树，但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利用这些研究成果，通过对比的角度，考察中韩两种语言在片名翻译中体现出的差别性的探讨甚少。为弥补这一空白,本文尝试将目光转向针对相同ST的韩语TT与中文TT的对应比较研究,以世界范围内影响力最大、传播性最广、关注度最高的历届奥斯卡最佳影片的片名作为研究对象,探讨韩国与中国在电影片名翻译工作上存在的异同点，探寻两国社会文化、语言类型等对片名翻译产生的影响。
辽宁省金秋医院骨一科医师张珑：骨质疏松的发生与骨骼重建破坏的平衡有关，钙剂只是骨骼重建的原材料，单纯补钙就好像盖房子时只会买材料，却不请建筑工师傅一样。
电影片名的意译是将ST片名中使用的单词的部分语义，在TT语言中找出其语义相对应的单词后进行转换，ST片名中无法转换的剩余部分加以省略，或在TT片名中增加ST片名中本不存在的内容的一种翻译方法。例如第9届奥斯卡最佳影片《The Great Ziegfeld》，其中文片名意译为了《歌舞大王齐格飞》。将英文片名主人公的姓名“Ziegfeld”直接对应转换为中文“齐格飞”后，增加ST片名中本不存在的内容，即“歌舞大王”，对主人公的身份进行了介绍，进一步向电影观众传递了一个更深层面的信息，即电影主人公齐格飞的“伟大”表现在其从一个杂耍艺人一步步成长为齐格飞歌舞团创始人的传奇经历。此外，这部影片还是一部歌舞爱情片，观众也可以通过片名对电影的歌舞片性质有所了解。电影片名意译的优点，就是在保留了ST片名中重要的内容的同时，通过删减无法翻译的内容，增加更多有用信息，以吸引观众，增加票房。针对本文的研究对象，92个韩语TT片名中有8个采取了意译的方法，中文TT片名中则有28个采取了意译的方法。
二、中韩电影片名的翻译类型
2.直译
1. 音译
家庭环境中嵌入式系统有多种形式，包括洗衣机全套流程的自动控制，电视机机顶盒，家庭影院系统和电话自动应答系统等都是嵌入式系统的工作形式。
实验结果表明，随着加入NaCl含量的增加和p H值的降低，亦即CaSO4的溶解度升高，TSR反应生成的H 2 S体积分数增大。TSR反应受到硫酸盐溶解度的影响，溶解度越高，反应速率越快。然而，虽然Na2 SO 4溶解度比CaSO 4大得多，但Na2 SO4实验组无H 2 S生成，也就是说未发生TSR反应。这说明虽然TSR反应受到硫酸盐溶解度的影响，但溶解度不是决定TSR反应是否发生的唯一条件，TSR反应的启动还受到硫酸盐种类(金属阳离子)的影响。
为了对比中韩电影片名的翻译类型，本文选定了奥斯卡历届最佳影片的中韩翻译片名作为研究对象。通过韩国NAVER FILM和中国豆瓣电影网，整理得出了1929年至2019年共计9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的英文片名、中国译片片名和韩国译片片名，进行片名翻译类型的统计与对比。根据中国和韩国电影片名翻译的相关研究，虽然在电影片名的翻译类型上存在细微差别，但基本上可以将翻译方法归纳为音译、直译、意译、改译和混译等5种类型。
电影片名的直译是将ST片名中使用的单词，在TT语言中找出其语义相对应的单词，转换成TT片名的一种翻译方法。英语、汉语和韩语分属于不同的语系，语序上多少存在差异。例如第29届奥斯卡最佳影片《Around the World in Eighty Days》的韩文TT片名和中文TT片名都采取了直译的方法，但是韩文TT片名《80일간의 세계일주（80天环游地球）》与中文TT片名《环游地球八十天》在语序上却存在差别。同样，第64届奥斯卡最佳影片《The Silence of the Lambs》的中韩TT片名上也存在前后语序的差别，中文片名直译为《沉默的羔羊》，而韩文TT片名则直译为《양들의 침목（羔羊的沉默）》，体现出了两种语言修饰关系上的差别。针对本文的研究对象，92个韩语TT片名中有47个采取了直译的方法，而中文TT片名中也有46个采取了直译的方法。
4.改译
石油工业部非常重视这项工程。石油部领导明确提出：“用第一流的施工水平，第一流的工程质量，为第一流的城市服务。”并要求全部工程须经超声波探伤检查和20%的X射线检查。
电影片名的音译是将ST片名的发音按照TT语言的发音方式直接转换为TT片名的一种翻译方法。鉴于韩语和汉语各自拥有不同的声音系统，音译片名也存在诸多不同。针对91个英文ST片名的研究对象，其对应的韩文TT片名有92个，是因为第22届奥斯卡最佳影片《All the King's Men》有两个韩文译制片名，名分别是《모두가 왕의 부하들》和《올 더 킹즈 맨》。其中，《올더 킹즈 맨》是针对英文ST片名《All the King's Men》进行音译后所得。通过观察我们可以发现92个韩语TT片名中使用音译方法进行译制的高达27部。而91个英文ST片名研究对象其对应的中文TT片名也有92个① ，但其中却没有一部选择音译的方法进行译制。
3.意译
电影片名的改译是不将ST片名转换为TT片名，而是重新制定一个符合TT语言文化的新片名的一种翻译方法。例如第56届奥斯卡最佳影片《Terms of Endearment》，韩文TT片名选择了直译为《애정의 조건（爱的条件）》，但中文片名选择改译的方法翻译为《母女情深》，向观众更加直观地展现出故事的主角为一对母女，点明了电影的主题讲述了女儿和母亲之间深深的亲情羁绊。另一部极具代表性的改译片名佳作是第41届奥斯卡最佳影片《Oliver》，中文电影片名改译为《雾都孤儿》，表明了故事发生地为伦敦，故事主人公的孤儿身份。在中国观众的文化意识中，伦敦是一个雾都，所以考虑到受众人群的文化背景，将城市名称伦敦加以更具有文化特色的方式进行处理，得出了广为流传的佳片译名《雾都孤儿》。本文的研究对象中，92个韩语TT片名中只有1个采取了改译的方法，92个中文TT片名中则有18个采取了改译的方法。
5.混译
电影片名的混译，顾名思义是混合了两种以上上述翻译方法对电影片名进行翻译的方法。例如去年大热的奥斯卡最佳影片《The Shape of Water》，其韩文TT片名进行翻译时采取的就是混译的方法，《셰이프 오브 워터:사랑의 모양》中前半部分“셰이프 오브 워터”对应英文ST片名“The Shape of Water”进行了音译，后半部分“사랑의 모양（爱情的模样）”则基于影片的故事内容进行了改译。在一部电影的片名翻译中同时使用两种及两种以上的翻译方法，翻译人员可以更为灵活地使用语言，最大程度实现电影片名的多重价值。在本文研究对象中，92个韩语TT片名中有9个采取了混译的方法。但是92个中文TT片名却没有1部使用混译的方法。
三、中韩电影片名翻译类型对比
综上所述，针对本文的研究对象奥斯卡最佳影片的中文片名翻译类型进行分类统计，可以得出翻译类型比例按递减趋势分别为直译50%、意译30.4%、改译19.6%、音译和混译为0%的结论，如图1所示。同理，针对上述奥斯卡最佳影片在韩文片名翻译时使用的类型进行分类统计，可以得出按照所占比例按递减趋势直译51.1%、音译29.3%、混译9.2%、意译8.7%、改译1.1%的结论，如图2所示。
再者，随着农资流通企业的转型，各种新型产品成为服务农业生产的重要抓手，给农户提供了更为丰富的产品选择，但由于农资市场秩序不够规范，假冒伪劣泛滥。李殿平表示，尽管国家加大对假冒伪劣农资的打击力度,但制售假冒伪劣农资行为仍屡禁不止，严重扰乱了农资市场的正常秩序，农资监管体系亟需完善。
图1 中文片名翻译类型
图2 韩文片名翻译类型
我们可以发现，针对91个奥斯卡最佳影片英文ST片名，韩语TT片名和中文TT片名在翻译时最常使用到的类型就是直译，所占比例在两种语言中均高于50%，我们可以简单地将翻译理解为把A处的水搬至B处。那么无论搬到何处，水依然还是水，其本质不变，而翻译过程中的“水”，就是语言传递出的意义。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意义不变。世界上的语言各有特色，表述方式不尽相同，但同为人类的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大致相同，语言中所涵盖的意义也多数相同。因此，在电影片名的翻译中，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可以使用直译的翻译方法。在韩文电影片名中位居第二位和第三位的音译与混译，在中文电影片名翻译中却难寻其踪影。将英文电影片名按照发音直接转换为TT语言，要求TT语言观众必须具备一定程度的英语实力，否则很难读懂理解影片的片名。参考2018年英孚英语熟练度指标（EF EPI），韩国的英孚英语熟练度指标平均分56.27，位列EF英语熟练度排名第31名，属于英语熟练度中等水平国家。而中国的英孚英语熟练度指标平均分51.94，位列EF英语熟练度排名第47名，属于英语熟练度低水平国家。由此可知，在英语的普及率及英语的理解程度上，韩国要高于中国，变相地验证了韩文翻译中使用音译的比例高于中国。此外，韩文属于表音文字，可以轻松实现音译，而中文属于表意文字，从音译的难易度考量，不如韩语方便。因此，研究对象中，意译的翻译方法在英文电影片名的中文翻译中位列第二，使用比例高于音译。音译翻译所得的电影片名最大的弊端就是对于那些并不精通ST语言的观众而言，无法读懂片名，或者即使能够读懂也无法直观地感受到电影片名中传递出的信息，降低了观众走进电影院观看电影的可能性。韩文中位居第二位的翻译方式与中文中位居第二位的翻译方式所占比例几乎都是30%，体现出翻译过程中，直译之外，两种语言的翻译都积极发挥着各自的语言特性。此外，通过数据，我们也可以发现，相较于韩文，中文翻译更喜欢使用改译，摆脱原有语言文本对翻译的限制约束，发挥创造能力，考虑到本土文化、社会背景、政治制度、大众审美等众多因素，力求传递更多的信息，以影片本身为着重点，重新制定一个更加贴合本国文化、符合本国审美，实现更大范围上的传播与影响，创造最大程度收益的片名。但是，毫无疑问电影片名的改译也是一把双刃剑，在体现其优越性的同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不同语言文化圈群体交流时的障碍。
五、结语
本文针对中韩两国在英文电影片名翻译中使用的翻译方法进行了对比研究，以全世界影响范围最大的91部奥斯卡最佳影片作为研究对象，分析了英语电影片名本土化过程中，中国和韩国在电影片名翻译时使用到的音译、直译、意译、改译和混译等5种类型，计算得出其所占比例，为议者提供了部分理论数据，欣赏佳译的同时指出问题。同时探寻在英语电影片名的翻译过程中，试图分析两国使用不同翻译类型的形成原因，包括语言特色、文化背景等。让读者对两国电影片名翻译中使用到的不同翻译类型有了一个更为直观的认识，帮助译者认识到翻译中语言所能传递出的文化信息，为译者在未来的翻译工作中提供参考，让ST 语言与TT语言的片名翻译实现最大程度上的信息互通、功能对等，对电影片名的翻译规范起到部分指导作用。
参考文献：
［1］贺莺.“电影片名的翻译理论和方法”［J］.外语教学，2001.
［2］龙千红.英语电影片名佳译赏析：兼谈电影翻译对译者的要求［J］.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
［3］刘浩东.2016中国电影产业研究报告［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16.
［4］阮红梅，李娜.电影片名翻译的文化适应［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6.
［5］殷勤.中西文化差异对英文电影片名翻译的影响［J］.科技视界，2014.
［6］赵昱.英文电影片名的翻译策略与方法研究［J］.电影文学，2013.
［7］张静.后殖民主视角下电影片名翻译的文化转向［J］.中国民族博览，2016.
［8］강범모.한국영화 제목의 어휘와 의미，한국어 의미학，2009（30）권.
［9］오미형.한국영화제목의 효과적 의사소통，커뮤니케이션학 연구.한국커뮤니케이션학회，2012.
［10］지은영.수입영화 제목의 번역 유형에 관한 연구：미국영화를 중심으로.석사학위논문.세종대학교，2001.
基金项目： 이 논문은 BK21 플러스 고려대학교 한국어문학 미래인재육성사업단의 지원으로 작성되었음.고려대학교 박사수료.
作者单位：高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