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卫苗语词汇发音的历时变化
朱雅妮 湖南大学外国语与国际教育学院
摘要: 湘西苗语是苗语三大方言之一,又分为东西两大土语,其中西部方言的使用者多于东部方言,范围也更广。湘西苗语标准点为湖南省花垣县吉卫镇腊乙坪村,现在行政区域划分为吉卫镇夜郎坪村。通过对标准点的实地调查,将现在读音与文献对比,可以窥见湘西苗语的历时变化。
关键词: 吉卫苗语;语音变化;词汇
一、吉卫概况
我们一般认为苗语是苗族这一少数民族内部使用的语言,在类型学上属于汉藏语系苗瑶语族的语言,在苗语内部又分为三大方言区,分别是西部方言,又称川滇黔方言,中部方言,又称黔东方言,西部方言也就是这里要讨论的湘西方言。湘西方言分为东西两大土语,吉卫苗语是苗语西部土语的代表。湘西方言标准点就是位于吉卫镇的腊乙坪村,也就是现在的夜郎坪村。夜郎坪村在吉卫镇政府东北600米,总面积3.06平方公里,下辖21个村民小组,506多户,总人口2838人,平均海拔820米。夜郎坪为花垣县最大苗寨,素有花垣鱼米之乡之称,有水田面积3217亩,是湘西主要水稻生产地之一。
考虑人才培养模式概念在高职院校的实际应用情况,笔者认为,人才培养模式是指以一定教育理论和教育思想为指导,以特定人才需要为目标,以相对稳定的教学内容、课程体系、管理制度和评估机制为依据,充分利用各种资源,形成教育要素间稳定的关系结构,并在规定期限内将学生培养成具备一定知识、能力和素质适应社会需求的合格人才的培养过程[3]。.
楚墨是一个人来的。推门,他看到收银台的后面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约三十左右,头发却白了一半。男人坐在轮椅上,无所事事地转动着手里的魔方。
与花垣县其他苗族聚居的乡镇相比,吉卫镇地势高,交通相对不便利,与外界交流略少,一方面阻碍当地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却让吉卫苗语保存得相对完整。虽然湘西州的苗语统一归于苗语东部方言,花垣县境内的苗语苗音差别较大,同时其他乡镇也存在着中青年一代不会说苗语的状况。
二、湘西苗语概况及前人研究
苗语是一种没有文字的语言,因此苗语的传承和延续更多的靠一代一代苗族人的口口相传。除了苗语外,当地人也会使用当地的土语,即西南官话,西南官话属于汉语族的北方方言的一种。
对苗语词汇和苗语发音的描写在新中国成立后有了系统化的进程。简志中对苗语的语音,词汇和语法等方面进行了较为细致和全面的描绘[2][7]。此外,王辅世先生就当时苗语的三种方言的发音,对苗瑶语的古音进行了构拟,认为而今发展拿出来的多种方言来自于同一个古苗音[5][6]。前面这些研究并没有专注于苗语词汇和发音,而1987年汇编的词汇集一书则按词汇分类,将苗语三大方言的对应汉语的苗语发音分别列出来。这其中可以看见三大苗语方言的基本语音上的差异。川滇黔方言保留了比较完整的鼻冠音,黔东方言鼻冠音基本消失,而湘西方言中还保留了部分的鼻冠音。鼻冠音作为一种较为特殊的音,在前人的描写性总结中属于复辅音的一种,而国际上音系理论对其归属于辅音丛还是独立音位仍旧存在着较大的争议。因为湘西方言在鼻冠音保留上出于中间位置,因此此次田野调查主要收录了含有鼻冠音的部分词汇,从这一特殊音的历时变化一窥整个苗语词汇和发音的变化。
三、研究方法
通过语音数据的处理和对比后,在原来鼻冠音词汇中,现在苗语母语者的发音与文献原来记载主要发生了下面三个变化。
向发音人显示录音词表,确认这些词发音人知晓其汉语意义后,开始录音。在录音中,发音人听到汉语后,重复汉语并随后说出其苗语读音,这一过程中不对读音进行控制,所以会看出发音人的直接反应。
2.3 siRNA能显著抑制lncRNA ASB16-AS1的表达 因为lncRNA ASB16-AS1在先前的研究中已经确定在肿瘤组高表达,并且与肿瘤分期分级显著相关。因此本研究选择使用siRNA抑制lncRNA ASB16-AS1的表达以观测细胞功能改变。LN382细胞和U87MG细胞在转染24~48 h后用qPCR验证转染效率,结果显示应用抑制剂后lncRNA ASB16-AS1表达量明显降低(见图2A)。这说明本实验中所使用的siRNA能有效抑制lncRNA ASB16-AS1的表达。
在录音词表中,表达该意义的苗语发音逐渐消失,母语使用者直觉认为该词在苗话里不存在。例如,表达“一半”,一边的意思的词,记录的读音为/ɑ44ȵʨhe44/,但是在对中学生的录音时仅凭耳听不接触软件机器等数据分析就可以看出,这一词语意义在苗语中,苗族中学生直接选择了汉语读音,与普通话/yiban/的发音很相似。同样的,“对唱”这一词汇在中学生发音时,也会直接读成与普通话/changge/类似的音,而与文献中/ʨi44ɴqə35/差别较大。而在成年人中,两种情况的出现都有,就像苗语台江话中同一词汇老年人和青年人的读音有不同[1]。苗族与汉族有长久的接触,因此苗语中汉语借词很多[8]。汉语和苗语的语音发展联系紧密[4]。但是尽管这些词汇的汉语读音已经逐渐并入到苗语中,它们并没有是直接借用,而是汉语借词符合苗语语言系统[1]。
四、基本结论
这次词汇主要参照了《吉卫苗语研究》一书中记载的词汇[3],由于不同文献记音的符号和方法会有不同,这次录音词表也综合了其他文献的读音描绘。录音过程如下:
(一)词汇的原苗音逐渐消失,只保留汉语普通话发音并以当地土语读出
使用索尼录音笔录好音后,把录音材料转到电脑上,并用praat软件进行语音分析,标注好读音后,将标注的读音与文献记载中的进行比较,从而看出现在苗语在最近几十年里词汇和发音的变化。
(二)同一意义的多个词词频有差异,带鼻冠音的读法是不常用词
在录音过程中没有直接指导发音人要选择哪个读音,因此在向发音人读出汉语发音时,发音人在苗语读音上有他们自己的选择。例如,“倒塌”一词有鼻冠音的读法为/mphɑ53/,但是在录音的语图中几乎没有发音人选择这一读音。另一个词“打”也是如此,分别有两个读音/ntsho53/和/pə53/,然而在该词的11个有效录音中,后者占到了10个,由此可见在表达“打”这个意义的时候,后一个读音出现的频率要远远大于第一个读音。此外,还有“害怕”一词,一位60多的老人读作/ȵʨha53/,而其余的录音均为/pe44/。语音有由繁到简的发展趋势,既受语言内部发展规律的影响,也有外部条件的作用[1]。这几个词体现的是苗语语言内部的一个分化,这几个词虽然有带鼻冠音词首的表达,但相比于其他的读音,带有鼻冠音的读音在发音上难度相对大一些。
(三)词汇已经不活跃,日常生活中基本不用
除了外部条件导致苗语受汉语普通话读音的同化,和苗语内部发音规律导致同词不同读音词频的差异,使得一些读音逐步丧失生命力以外,有些词汇受到内外两种因素的共同影响,逐渐走出苗族人民的日常生活。例如“瘠田”一词,由于工业经济的发展,这一与农耕文明关联密切的词汇在汉语中已经十分不常见。在苗语中这一情况也是类似的。尽管部分成年人可以经过解释提醒后可以最后想到这一个词,中学生在生活中基本没有使用过/lɑ42ntsei53/这个读音。“作揖”也是一样的处境,在10个中学生发音人中,他们的直接反应均是不会读,因此语音分析中也没有/ʨi44ŋkhɑ44/这一读音。这一现象也从侧面体现了各个口语点语音发展不平衡[4]。不仅体现在上古汉语语音中,现代汉语苗语的语音也有密切关联。
总的来说,苗语作为一种不可忽视的少数民族语言,在时代的变化中也不断发生着改变,而对这些改变的记录和分析,对保护好这一没有文字记载的语言,甚至苗族传统文化也是具有重大意义的。这次录音仅仅针对了带有特殊音鼻冠音的词汇,后续的研究可以对苗语整体词汇和语音做一个更加全面的记载和描述。
这种与“道”相应的意象,在作者便是“形上之思”,是作者对于宇宙、人生、命运的思考,但这种思考并非是以逻辑思辨的形式而是以形象直观的形式展开的。陈良运认为“诗歌创作中自觉地运用象征性意象是从屈原始”[9](P200),其实在《诗经》中早就出现了不少象征性意象,而屈原之所以被认为是第一个运用象征性意象的诗人,就是因为楚辞中不仅饱含着作者对宇宙、人生、命运的思考,同时这些思考还是通过形象直观的方式完成的。在屈原那里,意象所具有的象征性,是和它的神话性与神秘性分不开的,也就是说,是和早期先民对世界的直观感受分不开的。
参考文献:
[1]姬安龙.苗语台江话的语音及其发展趋势[J].民族语文,1995(5).
[2]毛宗武,蒙朝吉,郑宗泽(编).瑶族语言简志[C].北京:民族出版社,1982.
[3]向日征.吉卫苗语研究[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99.
[4]石如金.从苗语语音演变看上古汉语浊塞音送气与否[J].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87(2).
[5]王辅世.苗语古音构拟[M].东京:国立亚非语言文化研究所,1994.
[6]王辅世,毛宗武.苗瑶语古音构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7]王辅世(编).苗语简志[C].北京:民族出版社,1985.
[8]张琨.古苗瑶语鼻音声母字在现代苗语方言中的演变[J].民族语文,1995(4).
[9]中央民族学院苗瑶语研究室(编).苗瑶语方言词汇集[C].北京: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87.
作者简介: 朱雅妮(1994.09-),女,汉族,湖南望城人,单位:湖南大学外国语与国际教育学院,职务:2016级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语音与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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