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资源库理论与上海可持续农业建设_农业论文

生态资源存量理论与上海持续农业建设,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存量论文,上海论文,生态论文,理论论文,农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农业生态资源存量是维系人类生存和农业发展的客观物质载体。农业生态资源存量具体可分为两大类:第一类是地理资源存量,包括土壤资源、水利资源、气候资源和生物资源存量等。第二类是星际资源存量,主要有光能资源和核能资源存量等。农业生态资源存量的突出特点是累积性、不可逆性、有阈值性等。其功能主要表现为承载功能,即农业生态资源存量能够承载或容纳人类生存和农业发展对农业生态系统的基本需求与发展需求。但这种承载功能本身又具有一定的极限范围,即具有阈值性。换言之,具有一定的供给极限值。这样,农业生态资源存量的承载功能,又可能转而理解为服务于需求且有一定极限值的供给功能。

鉴于需求与供给是一对矛盾的两个方面,根据市场供求关系的分配逻辑,我们把对农业生态资源需求量作为市场需求的一方,把农业生态资源存量作为市场供给的另一方,再借助资源经济学的原理和分析方法,把农业生态资源的供给曲线,描述为弹性为零的垂线(因为在一般情况下,农业生态资源的再生量为一个变动不大的定值),而农业生态资源的需求曲线,则可描述成一条向下凸起的曲线(即需求弹性大于零,对农业生态资源的需求呈增长趋势)。在对农业生态资源刚性需求的强制约束下,供给与需求两条曲线必然存在一个交点B(见左图)。此时,农业生态资源的供求关系处于暂时平衡状态。而且,不难理解,这种平衡状态是在农业生态资源并非满负荷供给的情况下实现的。

如果生态资源的需求量长期不发生变动,需求曲线的位置和形状一直不发生变化,则农业生态资源的供求会如图示:在一个时期内维持一种供求平衡状态。换言之,某区域农业生产总体或某种农产品的生产能够实现一种长期持续性。

事实上,在现代社会和经济发展条件下,农业生态资源需求量不发生变动是不可能的。其需求曲线必然存在上移趋势,需求量将毋庸置疑地不断增长。值得探究的应是,这种不断上升可以达到何种程度?或者说,农业生态资源存量允许需求增长的极限点在何处?如果超过了这个极限点,在需求量不可能降低的情况下(需求也具有不可逆性)应该作出何种抉择,实施何种对策?对此,我们借助第51页图,对上述问题先进行定性分析。

在图中,S表示现时一定程度的农业生态资源存量(可供给量);S[,1]表示现时最大存量(现时最大可供给量);S[,2]表示超前可供给量。D表示社会和经济发展对农业生态资源的需求量,D[,1]~D[,3]表示不断上升的需求量。从图中可以看出,在需求曲线D时,与供给曲线S相交于B点,对应的“价格”水平为P[,0]。就其经济含义来说,这意味着在非满负荷供给情况下的供求平衡。随着需求增长到D[,1],“价格”水平也由P[,0]上升到P[,1]。然而,由于最大承载量约存在和D[,1]已与最大承载曲线S[,1]相交,因此,在最大承载量的作用下,其“价格”水平会回复到P[,0]。这意味着在现时最大可供量的作用下,也可达到非满负荷供给情况下的供求平衡。如果需求量进一步上升到D[,2],则此时尽管有最大承载量支撑,其“价格”水平也只能回复到P[,2]而再无可能回复到P[,0]的水平,除非要求农业生态资源超越现时最大承载能力,进一步作出超前性供给。不过这样一来,农业生态资源存量将出现“赤字”,资源环境状况将不可避免地急剧恶化,自然生态对人类的报复会随之发生,持续增长进程将为之阻断。所以,P[,2]的经济含义就不能解释为非满负荷供给情况下的供求平衡,而只能理解为最大承载极限状态下的供求平衡了。换句话,在某一时点上,当社会和经济发展对农产品的需求量(转化理解为生产这些农产品所提供的农业生态资源需求量),或在某一时点上,我们生产出来的农产品所耗占的农业是生态资源量,其“价格”水平超过了P[,2]的水平时,农业生态资源就将出现衰退现象,农业的持续发展就不可能实现。因此,P[,2]实际上是一个“临界点”。

P[,2]的存在及其发现,引起了我们极大的研究兴趣。因为P[,2]富有启示意义的经济含义实际上在昭示我们:衡量资源衰退与否及其程度,并非看其需求供给究竟落在何处,而是看其“价格”水平处于P[,2]以下还是P[,2]以上。这就使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资源衰退的现实评判标准。资源衰退防诫的预警信号,持续农业建设的理论基石和实施依据。

需要说明的是,这里所说的农业是生态资源“价格”,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并不能清晰地感触到,也不会自行清楚地显现,应该通过运算求得。因而,其实际上是一种“影子价格”。

既然上面谈到,农业生态资源衰退与否及其程度乃至农业长期持续发展的“临界点”评判,是看其“影子价格”水平在P[,2]以下还是以上,且“影子价格”只能通过运算求得,那么,接下来的探究焦点可能就应集中在如何进行运算以寻求并正确把握P[,2]点上。

毋庸讳言,计算获得P[,2]点,确实是一个比较繁复的过程。限于篇幅,我们不可能一一列出具体的运算环节。然而,作为一项严肃的研究来说,提供简要的运算原理却是必要的。为此,我们给出了寻求P[,2]点的原理和思路。总体思路是根据前面图上的定性分析原理。具体步骤如下:

1.首先计算出计算期内指定时点上,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对需计算的区域总体或某种农产品,在一定质量指标下的需求量。

2.依据资源转化原理和相关公式,求得计算期内指定时点和区域上,总体或生产某种农产品的资源耗占需求量。

3.计算出指定区域和时点上,农业生态资源的现实可供量(现实承载量)、最大承载量。在此项计算中,须注意除农业生态资源的现存量外,还应考虑加入资源的外部注入量和自我再生量。

4.构建数值逼近数学模型。

5.借助数值逼近数学模型进行运算,从基期起,逐年递扩资源耗占值,使之逼近和通过资源现实承载量值。然后,再逼近和使其与最大承载量值相等值。且使之与资源超前供给量值有一等值点。此等值点必须与资源耗占量值通过现实承载量时的等值点,在同一影子价格水平上。

6.计算符合上述条件的等值点的影子价格,此影子价格值即为P[,2]。

7.继续递扩或回缩资源耗占值,直至等同于计算期指定年的耗占值,并观察其与现实或最大承载量值等值的情况,再进行该等值的影子价格计算。

8.比较P[,2]与指定年(评价年)影子价格水平的孰低及其程度。

应当说明,在依据以上原理和思路寻求P[,2]点和求取评价年的影子价格时,有两个主要的设定前提条件:第一,农业科技并无重大突破,农业科技贡献率没有大的变动。其适用范围是,农业科技贡献率在40%—50%之间。第二,农业结构趋向稳定,主要农产品常年面积比例的增减不超过10%—15%。

根据以上原理和方法步骤以及设定的前提条件,我们选定1980年起始年进行运算,寻求上海郊区农业生产总体和粮食、蔬菜等农产品的P[,2]值和1994年的相应评价对象的影子价格。

选定1980年为运算起始基期的理由是:

1.当时上海全市常住人口为1146.5万人,流动人口为92.7万人,两项数据都是计算期(1980~1994年)相应指标中最小的一年。这显然有利于农业生态资源需求量的递行运算,因为这是计算期内,上海农业生态资源需求量相对最少的一年。就郊区农业人口来说,在经过1979年知青返城等大变动后,上海郊区农业人口大波动开始平息的第一年,也就是说,在郊区农业人口口粮立足自给的情况下,这是郊区口粮自给量趋向稳定的起始年。

2.从生态资源存量和生态环境上考察,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的指引下,随着农村改革的逐步推开,上海郊区开始调整复种指数,比较注意土地的休养生息,农业生态资源环境保护进一步得到了重视,农业生态资源存量有所恢复上升。

3.农业结构开始比较大的调整努力,向趋向稳定的方向发展。

4.1980年这一年,上海郊区农业科技贡献率为42%左右,也基本符合上面设定的前提条件。

经过运算,我们寻找到的上海郊区农业生产总体的亩均P[,2]值为385.74元,粮食生产亩均P[,2]值为317.15元,蔬菜生产亩均P[,2]值为958.34元,(以上均为(1990年不变价,下同)。计算得出的1994年上海郊区农业生产总体亩均耗占的农业生态资源的影子价格为421.27元,粮食亩均则是465.58元,而蔬菜为936.65元。

通过以上数据的对照比较,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目前上海郊区蔬菜生产耗占的农业生态资源影子价格稍居于其P[,2]值之下。这就表明目前上海郊区蔬菜生产的生态资源耗占量尚未超过生态资源的最大承载量。据此,可以认为在最大承载量作用状态下,上海郊区蔬菜生产的生态资源供求状况,基本上呈现出一种平衡状态。从原因上可以主要解释为,近年来菜田面积的扩大和新老替补,以及对资源投入的相对较为重视、科技进步的相对迅速和生产设施的迅速改善及其现代化步伐的加速等。

反观农业生产总体和粮食生产所耗占的农业生态资源影子价格,却已超过了其极限点P[,2]值。这就是说,目前上海郊区的农业生产,在总体上和在粮食生产中所耗占的农业生态资源量,已经超越了郊区农业生态资源的最大承载量(其缺额部分的填补,属超前列支性质)。这意味着,在目前投入情况下,从农业生态资源存量角度看,上海郊区目前的农业生产任务总体指标和粮食生产指标过重,沉重的农产品生产指标压力,已经超越了上海郊区农业生态资源最大区域性供给能力,如此入不敷出的势态若长久下去,将严重威胁郊区农业生产的持续稳定发展。这也就从理论层面和实践依据上反映出开展本市郊区持续农业建设,实在是一项势在必行是迫在眉睫的重要工作。

开展持续农业建设,改变本市郊区农业生产总体和粮食生产上存在着的农业生态资源入不敷出的局面,从农业生态资源存量角度看,理论上存在着三种可能的选择。一是加大农业生态资源最大承载量,以增大农业生态资源的最大可供量。二是寻找资源替代物,以减少对农业生态资源的汲取。三是降低对农业生态存量的需求,以缩小单位面积或总量耗占量。注意到寻找替代物具有较大的局限性,降低需求量有着不可逆性。因此,从长期战略和实施的可能性上考虑,宜以增大农业生态资源存量,增加农业生态资源可供量为主。为此,我们就从增大农业生态资源存量,增加可供量方面,提出发下几项实施对策性建议:

1.尽力扩大耕地资源存量。

据典型调查推算,目前上海郊区各种撂荒地和废弃的老宅基地,低洼地,总量达15~18万亩。如果使这部分土地得到复耕,将可在一定程度上缓冲上海郊区耕地资源供求紧张的矛盾。因此,应当制定切实的优惠政策,进行有效的政策引导,鼓励农民积极开垦废弃的老宅基地;结合水利建设,复垦废弃的低洼地,以及复耕撂荒的低产田。除此之外,围滩造田和滩涂开发将是上海郊区增大耕地资源存量的一项重要措施。有鉴于此,水利、农业和土地部门宜通力配合,重点进行崇明东滩、长兴横沙两岛、南汇东滩和杭州湾北岸漕泾边滩的滩涂开发及围滩造田。以上合计,可围滩造田10余万亩,围滩成田后,应采取有效措施,尽快形成生产能力,成为农业生产,特别是粮食生产新的基地,以迅速扩展粮食生产可供资源承量。

2.大力增加优质土地资源存量。

上海郊区位于长江口东亚季风盛行区。雨量相当充沛,雨期特别集中,灾害性涝灾发生频繁。加之上海地区地势低洼,地下水位高,常常造成农田,尤其是粮田严重涝害,这是影响上海郊区土地资源有效可供量、妨碍优质土地资源增长,转而加剧土地资源供求矛盾突出的重要成因之一。为此,必须进一步开展农田基本建设,改善农田排水抗涝设施,造就旱涝保收高产的优质农田。以增加优质土地资源存量,间接地减轻土地资源供给压力。当前,必须尽快制订一项切实有效的治理低洼低产田的规划。进而依据规划,采取综合性的农田水利配套工程建设措施,降低地下水位,使之变为优质土地资源。还有,在滨海盐土地区,也应制定规划,加强盐土治理。建立排灌分开水系,解决排水问题。同时,进行灌溉水系调整,引入淡水冲洗农田盐分,以改良土壤,为扩大优质土地资源存量作出进一步的努力。

3.及时投补土壤短缺肥分资源。

研究表明,土壤中一些相对短缺的肥分资源的欠缺,是上海郊区农业生产总体,尤其是粮食生产所需资源总供给不足量中突出部分之一。近十年来,就土壤总体状况来说,一方面,大量畜禽粪便造成水流污染和局部土壤污染,另一方面,传统有机肥投入逐年锐减,造成土壤有机质的年分解量大于累积量,每年亩均亏损量约为12公斤。另外,土壤肥分也出现失调现象:氮素投入过多而钾肥过少。目前上海郊区农田年亩均亏损量达9.15公斤(资料来源:上海市农委区划办公室)。因此,应当注意及时充补有机肥、钾肥等土壤短缺肥分资源,增加短线肥分资源的存量。这也是扩展资源最大承载量,降低资源的影子价格,缓解上海农业生产和粮食生产资源供求矛盾的一项必要措施。

4.努力探索资源循环利用途径,增加资源可供量。

上海农业生态资源比较紧缺,但同时也存在着资源浪费现象。解决这一问题的根本出路,是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和先进手段,探索和开发永久性资源中的可再生资源,充分利用“废物”资源,促其循环利用。其途径,归结起来,主要有两条,一是提高绿色植物的光合固定率,开发培育光合作用率高的作物新品种,尽可能多地将太阳能化为化学能。太阳每年投射到地球上的能量约有5万亿亿大卡,但被绿色植物利用的部分只有0.2~0.5%。农作物一般平均利用单位面积上日光能的0.5~1.0%,高产作物也只有1.5~2.0%。如果能开发出光能利用率2.5~2.8%的作物新品种,那么,完全可以说,上海郊区的资源存量,将由此而无形中增加25%~30%。第二条途径,就是借助“食物链”,进行多层次利用,加粗食物链,加大物流和能源循环圈。例资源越用越多,由此增加可供资源存量。典型的例证是:作物秸杆粉碎并经过微生物处理,用来培育食用菌,菌糠再加上发酵鸡粪可用来喂猪;食用菌菌渣可喂养蚯蚓和鱼。

可以预言,随着本市农业生态资源存量的不断增加,最大承载量的不断扩大,农业生产总体和粮食生产耗占资源的影子价格一定会回落到极限临界点P[,2]之下,从而使上海郊区持续农业建设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引起本市农业乃至全市经济出现深刻变化和新的发展,以新的步伐迈入习速发展的新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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