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未出版的文明剧收集史料_戏剧论文

为未出版的文明剧收集史料_戏剧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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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J8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795(2010)04-0027-05

“未刊文明戏史料”,指的是未见正式出版和在公开发行的报刊上发表过的文明戏历史资料。文明戏,又称“新剧”或“文明新戏”,即中国话剧早期形态。

20余年来,我努力寻觅这些珍贵的戏剧史料,终有所获,有幸见到一些文明戏幕表、剧本、戏单、剧社宣言和章程,等等。现择其要者编纂成文。

幕表、剧本

“用幕表演戏是文明戏的特点”[1]。“幕表”是什么样子的呢?原来就是用毛笔在一整张或两整张的白纸或宣纸上写着剧社名称、所演剧目、各幕(场)的剧情概要及角色,有的还写明角色非说不可的台词、非做不可的动作或表情,大多幕表的最后写有“登场人物”(即演员表)。

我有幸见到过文明戏幕表的实物,如:《流民图》(7幕)、《情潮》(11幕)、《貂蝉》(7幕)、《恩爱夫妻》(13幕)、《狸猫换太子》(1-12本)、《阿难小传》(又名《断头台上的情人》、《多情多义之虚无党》,12幕)、《红楼梦》(12幕,孙民侠编剧)、《乾隆皇帝休妻》(5-8本,双云编剧)、《纣王宠妲己》(前一、二本)、《姜太公》、后三、四本)、《剑底鸳鸯》(9幕)、《蝴蝶梦》(8幕)、《尧舜》(6幕)、《闵子蹇》(6幕)、《乾隆皇帝戏妃》(前部15幕,正秋编剧)、《雍正皇帝篡位》(1-20本,正秋编剧)、《卢俊义》(前本12幕,后本12幕)、《梅花落》(前本12幕,后本13幕)、《多情侠女》(又名《黑衣女侠》,12幕)、《狂风》(12幕)、《黑籍冤魂》(19幕)。

以上幕表,自《剑底鸳鸯》至《多情侠女》,均标明演出者为民鸣社。查阅《申报》所刊戏剧广告可知,自《流民图》至《姜太公》,民鸣社都演过。《恩爱夫妻》是新剧同志会创作的,1915年农历二月二十七日上演;是年三月二十七、六月初一,春柳剧场又两度演出。至于《狂风》、《黑籍冤魂》是哪个剧社编演的,待考。

除了上述本来面目的幕表,我还见到过版权属(江苏省)吴江中学新剧股所有的16开本小楷毛笔誊印或铁笔刻蜡油印的文明戏幕表10种:《妇》(又名《杀狗劝夫》,24幕社会新剧)、《怕怕怕》(3幕趣剧)、《催眠术》(1幕趣剧)、《小滑老骗》(3幕趣剧)、《什么叫做双方骗》(3幕趣剧)、《美人剑》(14幕狭义新剧)、《代理丈夫》(1幕趣剧)、《最毒妇人心》(22幕警世新剧)、《梦》(13幕悲剧)、《中国人才之薄命》(10幕哀情新剧)。前8种皆“测天编剧”,后2种“雪影草编、测天修录”。

吴江中学新剧股的存在年代不详。它的幕表比那些本来面目的幕表要详细,尤其是《美人剑》。《美人剑》的剧情与陈大悲之同名剧本(载1917年2-3月《小说月报》第8卷第2-3号)基本相同,只不过前者14幕,后者7幕,很可能是据陈本改编。

至于未刊文明戏剧本,我见到的有《天民剧本集》所收林天民剧作10种之中的5种:《爱国魂》(5幕剧,1913年作)、《社会流水账》(二幕喜剧,1915年原稿,1940年修改)、《国民捐》(独幕剧,1913年作)、《落伍》(4幕革命史剧)、《卖国奴之末路》(4幕剧)。其中《落伍》系铅印本,其余的皆为手抄本。

林天民(1887-1948),福建闽县(今闽侯县)人。据《学部官报》第6期(光绪三十二年十月初一)登载的《福建省留学日本私费生调查表》,林天民于“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即1905年12月26日至1906年1月24日)起程去日本留学。林天民写于1939年3月10日的《三十年来我们的新剧运动》①一文说:“我是学电气工科的,……在东京留学的当儿,已经有了新剧的嗜好。欧阳予倩先生在东京组织的‘春柳剧社’,我是社员之一。……前后公演五六次,给予了我许多经验和兴味。”这段忆述虽然有的地方有误和含混,如“春柳剧社”应为“春柳社”,其组织者并非欧阳予倩而是李叔同、曾孝谷,但林天民的确是春柳社社员,欧阳予倩称他“春柳社友”。②

在《三十年来我们的新剧运动》中,紧接上面的话,林天民写道:“(民国纪元前一年)回国以后,……我却跑到福州家乡里当了一个工程师,看到福州戏剧的落后和社会上种种怪象,便决心来试一试我新剧运动。”于是,他集合了30多个志同道合者,组成福建最早的新剧团体——文艺剧社,于1912年11月“省庆纪念日”上演了他们的“处女剧”《北伐》(梁志和编剧)。这是福建演出的第一个话剧,令观众耳目一新,赢得“一片的好评”。翌年第二次公演,剧目是《爱国魂》和《遗产》。1914年,公演《鬼冰人》和《认本家》。1915年,公演过数次,剧目有《社会流水账》、《国民捐》、《钟馗降鬼》、《落伍》、《哭穷途》等,“也曾把《茶花女》、《不如归》、《双泪碑》、《血手印》等等旧小说,编演出来”。1916年,编演《卖国奴之末路》。直到1930年,迫于经济的压力,加之林天民“得了咯血症”,坚持演剧活动近20年的文艺剧社才无形解散。

从以上忆述,我们不但可以明了《天民剧本集》所收5个文明戏剧本的编演时间,而且可以知道他还有其他剧作,其中能够判断是文明戏的,至少有《鬼冰人》、《哭穷途》、《认本家》、《钟馗降鬼》。林天民说这几个剧本都遗失了,好在他在《三十年来我们的新剧运动》中比较详细地记叙了前两个剧本的故事梗概,使这一缺憾得以些许弥补。

本文所列剧本、幕表的剧情,请查阅《中国现代戏剧总目提要》③,兹不赘述。

戏单

戏单,是旧时的剧场(戏园)或剧团(戏班)印制的一种单页宣传品,近似于现在的演出说明书、节目单。民国时期的戏单,一般上书演出剧目及演员阵容、演出的时间和地点、门票价格、剧场所提供的服务项目等内容,有的戏单上还登载商家的广告。戏单虽小,却是研究演剧史、剧场史、戏剧界人物、戏园文化的宝贵文献。

戏单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容易毁坏;加之一张戏单往往只对应一个演出场次,印数极少;所以民国时期的戏单保存至今的寥若晨星。其中,文明戏戏单更是稀少。

我有幸见到的文明戏戏单将近60张④:

上海社会教育团1张,辛亥年(1912)十二月十二日在(常州)逸仙茶园演出《社会阶级》 (即《鸣不平》)、喜剧《广告结婚》。

新民新剧社8张,在(上海)谋得利(剧场)于(1913年)八月二十二、二十七、二十八、九月十五、十月初九分别演出趣剧《臬台做贼》和南京战事惨剧《血泪鸳鸯》、《恶家庭》 (头本、二本)、《马介甫》(前后本)、趣剧《卖花结婚》和正剧《周静娟》、趣剧《夫人吃醋》和正剧《恩太太》,十一月初一至初五逐日分别演出《红楼梦》、《可怜养媳妇》、《快嘴丫头恶公婆》、《黄孝子万里寻亲》、《孽海花》,初六至初八逐日分别演出《鸳鸯剑》、《七里桥》、《风月鉴》;甲寅年(1914)闰五月十一在(上海)肇明(茶园)演出《梅花落》(九—十二本)。

民鸣新剧社6张,除《三笑》(后本)的演出日期、地点没有标明外,其余的都是在(上海)中舞台于(1915)五月初五、初七、初八(日场)、初八(夜场)、十月三十分别演出趣剧《醉人之友》和《西太后》(十一、十二本)、趣剧《过渡结婚》和《西太后》 (十五、十六本)、全本《西厢记》、趣剧《魂灵交换》和《西太后》(十七、十八本)、《广告结婚》并加演“各国大魔术以及老虎戏”。

义务新剧社8张,(1915)8月5、7、8、9、15、18、21日分别演出趣剧《色戒》和正剧《改良新杀子报》、趣剧《兄弟争美》和正剧《苦海花》、《伍剑光》和《东亚风云》、趣剧《卖花结婚》和正剧《玉堂春》、哀情新剧《孟姜女万里寻亲》、上海古事新剧《庵堂相会》、趣剧《老少易妻》和哀情新剧《妻党同恶报》,同月26、27、28日分别演出《爱之花》、《苦海花》、《鹃鸟声花影》,演出地点均为(常州)大树头刘宅。

春柳(剧场)2张,民国4年(1015)9月21、27日在(杭州)荣华茶园分别演出趣剧《访名医》和正剧《玉鱼缘》、全本《庵堂相会》。

鸣新社1张,(1918)2月20日在(上海)歌舞台演出趣剧《一饭之恩》和正剧《爱之花》,并“礼聘英法国家戏院演员”同场演出“空中飞舞”、“裸体跳舞”。

笑舞台14张,戊午年(1918)正月十一、(1920)三月二十、二十一、二十八、二十九、四月初二、初五、初八、初九、(1921)二月初一、初十至十一分别演出趣剧《吃白食》和前本《刁刘氏》、趣剧《莫名其妙》和(正剧)《红礁画桨录》、趣剧《谁先死》和莎士比亚名著《假面具》、全本《空谷兰》、趣剧《狗趣》和(正剧)《议和之母》、趣剧《约法三章》和一至四本《乾隆皇帝休妻》、《珠衫缘》和《专制魔王末日》、趣剧《媒贩》和全本《孔雀翎》、新编本地实事新悲剧《李三三》。

新舞台3张,(1921)2月21日、甲子年(1924)4月19、21日分别演出上海实事新剧《阎瑞生》(头本)、二本《徽钦二帝》、《岳飞出世》。

导社1张,民国11年(1922)6月19日在(上海)大世界演出《明珠宝剑》和《刁刘氏》。

和平新剧社6张,甲子年(1924)6月25日日场、夜场,12月3日、7日、乙丑年(1925)8月5日、11月14日在(上海)笑舞台分别演出趣剧《管闲事》和正剧《金刚钻》、趣剧《婚姻介绍所》和全本《林黛玉》、趣剧《双夺妻》和(正剧) 《马永贞》、趣剧《真假丈夫》和(正剧) 《侠盗霍天彪》、趣剧《一对哑夫妻》和社会悲剧《亲阿哥》(据易卜生《群鬼》改编)、趣剧《奸夫冤》和新编上海实事新剧《谈三小姐》。

醒民新剧社1张,丙寅年(1926)九月初六日场演出趣剧《一饭之恩》和(正剧)《马介甫》,夜场演出趣剧《兄弟争美》和《天雷报》(《雷打张继宝》)。

娱乐社1张,民国16年(1927)11月12日在(上海)神仙世界演出趣剧《说勿出》和(正剧)《人海潮》。

上海新□(原件此处破损,缺一字)社1张,十二月初十在(常州)冠英小学演出趣剧《谁先死》,特别改良《送亲演礼》、《十八扯》、《钓金龟》,正剧《马介甫》,喜剧《难姻缘》。

常郡新剧社1张,六月初四在(常州)逸仙茶园演出趣剧《媒妁公司》和家庭悲剧《妻党同恶报》。

中校新剧部、中学新剧部各1张,分别演出趣剧《社会阶级》和悲剧《妻党同恶》、全本《血泪碑》。这两张戏单上所列演员大多相同,疑系同一所学校。演员中有名“半侬”者,若即刘半农,则该校可能是1907年11月15日—1911年10月25日刘半农就读的常州府中学堂[2],演出日期当在刘半农就读该校期间①。

常州县立女子师范学生会3张,分别演出趣剧《新旧拜年》和(正剧) 《社会镜》、《儿女英雄》、《倭毒》,并加演趣剧。

这些戏单,绝大多数是大16开本,白纸,铅印或木版刻印。而新民社的戏单很别致,或小16开本,或约14cm×34cm长条形,彩色纸,绘有所演剧目的图画,配以简略的剧情介绍,名曰“新剧图说”,毛笔誊印。

戏单的内容相当丰富,从中可以得知许多信息。比如:

1.文明戏剧社的演出相当频繁。新民新剧社的戏单显示,从初一到初八该社连续演出8天;义务新剧社的戏单显示,即使在暑天(8月7-9日),该社也天天演出。更有甚者,民鸣社、和平社还在初夏时节一天演两场,而且两场戏的演员基本相同。

2.每场演出的剧目几乎都是两个,并且大多是先演趣剧再演悲剧。为何这么安排呢?范哈哈说,这是因为当时剧团演出时间一定要演足三个小时,而一个正剧一般只有两到两个半小时,所以要加一出能演半小时到一小时的小戏;[3]徐半梅说,这是为了等候观众和演正剧的角色到齐,使早到的观众不感寂寞,“所以用这一个钟头的滑稽短剧,来代替开锣戏罢了”[4]。但细察戏单可以发现,趣剧的演员不乏文明戏的名角儿,如(徐)半梅、(钱)化佛、(顾)觉因等,而传统戏曲舞台上的“开锣戏”都是龙套演员的差使。因此,我认为文明戏演出剧目如此安排还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先演趣剧能够一开幕就营造热烈的剧场气氛;二是喜剧、悲剧同场演出更易于使观众产生强烈的情感反差——情感反差越大,悲喜效应就越强,心灵震撼也就越强烈。

3.大多戏单刊有所演剧目特别是“正剧”即主要剧目的剧情简介或其各幕名称,其中《臬台做贼》、《血泪鸳鸯》、《恩太太》等近30出文明戏的剧情,有些只在当年的报纸的演剧广告中有所介绍,而未见刊于其他史料。

4.所见戏单基本上都是1915年以后的,此时的文明戏已严重商业化,这从戏单上也可见一斑。为了招徕观众,或满足他们的视觉享受、猎奇心理,文明戏演出往往玩弄庸俗的花头。比如,民鸣社的戏单称“每场加演最新活动影戏”,1915年10月30日那一场还再加演“各国大魔术以及老虎戏”;鸣新社自吹1918年2月20日上演“奇巧布景真山真水月景火景梦景奇巧新剧”,并且“礼聘英法国家戏院演员‘空中飞舞’、‘裸体跳舞’”。

5.不同剧社、剧院的戏价固然不同,就是同一剧社、剧院的戏价也按照座位分为多种,而且夜戏票价高于日戏票价。例如,民鸣社1915年的日戏价目是“特别包厢四角 头等包厢三角 特别正厅三角……”而夜戏票价差不多贵了一倍。所见戏单显示,1914-1920年,文明戏剧社无论在上海还是在外地演出,上演剧目不同,票价似无变化,最便宜的票价一角。当时上海大米每斤3.4分钱、猪肉每斤平均1角2分—1角3分钱。[5]即买不到3斤大米或1斤猪肉的钱可买一张戏票,对于市民阶层来说,这票价并不算贵。

6.戏单还常列明戏园所提供的服务项目及其收费标准,如和平新剧社1925年8月5日的戏单就密密麻麻地写着:“香茗每壶小洋一角 水果点心每盆一角”,“手巾小账 月楼每位小洋八分 官厅每位小洋七分……”由此可以想见,旧戏园子里那种叫买叫卖声不断、手巾把儿满场飞的陋习,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文明戏演出中依然存在——文明戏剧场并不怎么文明。

剧社宣言、章程

我所见未曾刊行的文明戏史料,还有一些是关于文明戏社团的。如手抄的《湖南社会教育新剧团传单》、《文社宣言书》、《文社简章》、《文社赈灾演出传单》、《春柳剧场英大马路外滩口谋得利外国戏园开幕传单》,油印的《上海市白话新剧同志联合会章程》,铅印的《苏州新剧公会章程》,等等。

1913年活跃于长沙,为湖南播下了第一批新剧的种子的文社,是文明戏重要社团之一。欧阳予倩在1929年写就的《自我演戏以来》⑥中专列《文社》一节忆述,成为后人谈论文社的唯一资料来源。然而忆述中没有提及文社有宣言书和简章。

《文社宣言书》计1100余字,从人类进化、社会变革的高度,阐述“教育、政治必相附丽”、“而择术以导之”的观点,说明成立文社的目的:“同人某诚不知其力之不副,今乃有文社之设,分立演剧、文艺、音乐、美术四部,竭其耳目性灵之能事,观保生淑世之会通,而又丁人心囿于势力之情瞀,奋吾人区区之力以与之争,济否非吾所敢知矣。孟子曰‘教亦多术’,孔子曰‘以友辅仁’。使其出之以至诚,本之以阅历,守之以坚忍,事效之至,特旦暮异耳,愿与同人共勉之!”⑦在此宣言书上署名的有黄翼球、陈方度等湖南社会名流和欧阳予倩、陆镜若等新剧同志会会员,共24人。

《文社简章》凡七条,现将头三条抄录于下。

(一)本社由旅湘新剧同志会会员全体及湘中人士发起组织,以提倡文艺、研究时代思想为宗旨。

(二)本社先具简章呈请都督及内务司立案。

(三)本社内容分演剧、文艺、音乐、美术四部。

(甲)文社演剧部 本部专编演各种有益社会、发人猛省之剧,务使于娱乐之中受相当之教化。

(乙)文社文艺部 本部专研究文学艺术及社会风俗、脚本、小说、中外遗闻轶事,并于每星期出周报一册,以供同好。

(丙)文社音乐部 本部专研究中西古今各种音乐为主,以为改良社会之助。

(丁)文社美术部 本部专研究中外各种美术技能为主,以提倡国人之美质。

以上四部另定专章以资遵守。

从《文社宣言书》和《文社简章》可见,文社是一个“由旅湘新剧同志会会员全体及湘中人士发起组织,以提倡文艺、研究时代思想为宗旨”的“分演剧、文艺、音乐、美术四部”的有组织、有纲领的文艺社团,而不仅仅是“春柳社同人”演剧所用的“名义”⑧。

据《文社赈灾演出传单》,由于“南北军兴,生灵涂炭,疮痍未复,饥馑又臻,金陵一隅,受灾尤烈,哀鸿遍野,转徙流亡”,文社定于1913年10月16-18日在长学宫街文庙内文社湘剧场演出三天,剧目分别是《不如归》、《非非想》和《错中缘》、《运动力》,“所得券资悉于助赈”。此事亦未见有人提及,包括欧阳予倩。陈丁沙的《春柳社史记》只是说,“春柳社同人……以‘文社’名义演出,从八月二十五日至十月十六日,共演出了七次”,此后,“湘中政局大变。湖南总督谭延闿离任,汤芗铭奉袁世凯的密令到了湖南,政局马上反动起来。文社被查封,说他们是革命党”。而《文社赈灾演出传单》显示,文社在被查封前,还举行过为期三天的赈灾演出。《错中缘》系喜剧,春柳剧场于1914年农历五月初三还上演一次⑨;《非非想》则未见其他社团演出过,不过从其剧名看,以及根据文明戏演出每场的剧目大多是一个趣剧(喜剧),从一个正剧特别是悲剧的“行规”可以判断,《非非想》也是趣剧(喜剧)。至于《非非想》和《错中缘》的剧情及作者,尚有待查考。

收稿日期:2010-07-23

注释:

①载《剧教》第11、12期合刊(1941年12月20日)。文中主要记叙文艺剧社从1912年成立至1930年停止演剧活动这将近20年的历程,所以该文标题似应为“二十年来我们的新剧运动”。

②欧阳予倩在《谈文明戏》中说:“福建有原春柳社友林天民组织的文艺剧社……”见欧阳予倩:《自我演戏以来》,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第228页。

③董健主编,顾文勋、陆炜、胡星亮副主编,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该书第499页左栏“剧名”《孤峰》应改为《卖国奴之末路》,“版本”应改成“1916年编演。本提要据《天民剧本集》第8种(铅印本)”;第1114页左栏“剧名”《章周急》系《急周章》之误。

④以下叙述戏单的文字尽量保持戏单原貌,括号里的文字系笔者所加。日期用汉字标示的,为夏历;用阿拉伯数字标示的,为公历。

⑤据中共张家港市委党史地方志办公室主办的《张家港史志网》所载《刘半农》,刘半农“民国元年(1912)2月,因不满军队内部的混乱,旋回乡参加演文明戏,筹款支援革命”。但刘半农家乡是江阴而非常州。

⑥连载于《戏剧》第1卷第2期至第2卷第5期(1929年7月—1930年10月)。

⑦《文社宣言书》、《文社简章》、《文社赈灾演出传单》原件均无标点。

⑧陈丁沙著《春柳社史记》(载中国艺术研究院话剧研究所主编《中国话剧史料集(第一辑)》,文化艺术出版社1987年版):“春柳社同人和社会教育团合作了不到半年,因和前台发生了意见,他们就退出社会教育团,用长沙文庙的明伦堂改为剧场,以‘文社’名义演出……”

⑨1914年5月27日《申报》第12版登载的春柳剧场演出广告:“新剧同志会全体一齐登台 五月初三夜准演双出好戏 喜剧 错中缘 正剧 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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