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艺术研究·
奇幻电影《水形物语》中“爱”的多模态隐喻表征研究
段 成，王婷婷
(成都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四川 成都 610059)
[摘要] 多模态隐喻研究目前多集中于政治漫画、宣传海报、企业商标等静态文本方面，但对于电影等动态文本的研究较少。文章以双域型网络为理论框架，从双边共享拓扑网络、不对称双边网络和双边非填充共享拓扑网络三方面，结合口头语言和图像符号等模态，分析奇幻电影《水形物语》中“爱”这一基本情感的多模态隐喻表征。研究结果表明：电影中多模态隐喻的表征多以口头符号为始源域，图像符号为目标域，这与电影主要以人物台词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特点相关；多模态隐喻在静态文本和动态文本中的表征形式不一样，在动态文本中的研究更加复杂，隐喻映射的类型更多，多模态隐喻的表征能够更好地展示人物社会关系，揭示电影主题；双域型网络合成空间中的层创结构能够产生新的隐喻意义，为影片中多模态隐喻表征提供认知理据。
[关键词] 多模态隐喻；双域型网络；奇幻电影；《水形物语》
多模态隐喻最早由Charles Forceville在其《广告中的图像隐喻》一书中提出。国外多模态隐喻的研究成果主要收集于Forceville&Urios-Aparisi于2009年出版的《多模态隐喻》一书中。国内学者曾立(2014:11)在2014年发表了《广告图文隐喻运作机制初探》一文，标志着国内隐喻研究首次突破语言领域。笔者在中国知网上以多模态隐喻为关键词检索出，赵秀凤(2011)，苗兴伟(2018)等407篇文章以及刘超(2014)、吴希希(2018)等125篇硕士论文论述多模态隐喻问题。其中176篇是关于广告文本的研究；49篇探讨了漫画中的多模态隐喻；仅有27篇论文对电影中的多模态隐喻进行研究。但从双域网络视角对奇幻电影中的多模态隐喻进行研究的文献基本没有，因此，本文结合认知语言学理论中的双域网络对多模态隐喻进行分析，具有一定的理论和应用研究价值。
要重视“说”书。说图书，是一种思考，是课外阅读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把自己对课外书的理解和认识，用语言的形式表达出来，也包含着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是智慧结果。史蒂夫·比克内尔非常赞同一个观点：“除非我们将读过的书拿出来讨论，否则我们无法真正明白自己对这本书的看法。”
（2）节假日因素。节假日对于用户以及企业用电都有很大的差别，我们在处理时将其离散化，0表示工作日，1表示节假日。
Zoltan Kovecses(2000:26)在其《隐喻和情感》一书中提到，“爱”在我们的日常言语交际中具有某些隐喻表达式，如：THE OBJECT OF LOVE IS APPETIZING FOOD； LOVE IS A BOND；THE OBJECT OF LOVE IS A POSSESSED OBJECT；THE OBJECT OF LOVE IS A SMALL CHILD 以及THE OBJECT OF LOVE IS A VALUABLE OBJECT. 本文将根据影片《水形物语》中的多模态隐喻表征，对“爱”这一具有代表性的情感进行研究，解读电影中人物的社会关系。
通过收集整理国内外相关文献资料发现，多模态隐喻研究作为一个新兴研究领域，虽取得了一定成就，但还存在以下三点不足：1)国内外关于多模态隐喻的研究主要表现为理论型研究，如隐转喻的互动机制研究，而相关的实证研究不足；2)国内外多模态隐喻多是与静态文本相结合的应用型研究，如：广告、漫画、海报等文本的多模态隐喻研究，而关于电影等动态文本的研究相对较少；3)学界对于多模态隐喻的研究目前主要从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视觉语法，或者认知语言学中的概念隐喻等角度进行研究，而单从概念整合网络中的双域型网络进行研究尚未发现。基于此，本文运用定性和定量的研究方法，对《水形物语》中“爱”这一情感的多模态隐喻予以探析，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电影主题，突出多模态隐喻在动态语篇中传达意义的作用。具体讲，文章将对多模态隐喻不同模态之间的隐喻映射过程及在电影中的体现等问题进行探讨。
一、多模态隐喻与双域网络
电影1:57：53秒到1:57:59秒是电影结尾部分，吉尔斯自述内心对艾丽莎的想念：“无法描述你的形状，我感觉到你围绕着我，因为你的存在，我满眼都是你的爱意，它让我的心变得柔软，你无处不在”。吉尔斯说这些话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低沉，影片中只有艾丽莎愿意倾听他的故事，所以他将她比作一首诗，表达对她的喜爱和不舍。
这一部分笔者将选取影片中“服务员是诱人的馅饼”和“艾丽莎是一首诗”两个例子，分别对人物和人物关系间“爱”的隐喻映射进行分析。
文章接下来将分别从双域型网络的三个子网络出发，对奇幻电影《水形物语》中“爱”的多模态隐喻表征进行深入探讨。
二、奇幻电影《水形物语》
奇幻电影《水形物语》中的故事发生在1963年美国冷战时期，哑女艾丽莎在政府实验室做底层工作时，爱上了一个供实验用的水怪，她最终联合自己的黑人朋友泽尔达和老年画家吉尔斯，躲过实验室保安理查德的监控，成功将水怪救出。
影片中人物关系复杂，情感丰富，多次观看《水形物语》后，笔者总结出电影中主要涉及四种情感：爱、悲伤、厌恶和生气，根据多模态隐喻在电影中的表征类型，将这四种情感的多模态隐喻类型进行了统计，影片中的多模态隐喻映射主要表现为：口头符号-图像符号、图像符号-图像符号、身势-图像符号、手势-图像符号、音乐-图像符号、口头符号-手势及声音-图像符号。7种多模态隐喻表征类型中，始源域为口头符号，目标域为图像符号的多模态隐喻类型在四种情感中比例都是最高的。对“爱”、“悲伤”、“厌恶”、“生气”四种情感的频次统计显示：“爱”这一情感的比例最高，占68%。因此，限于影片时长以及文章篇幅，本文仅选取影片中“爱”这一占比最多的情感进行典型案例分析。具体分析时，笔者截取了电影中表达“爱”这一情感的相关场景，筛选出表征多模态隐喻的各种模态，排除各种模态在这些场景中交叉、重复出现的情况，最终确定表征“爱”这一多模态隐喻的模态共23种。依次按照口头符号、图像符号、身势、手势、音乐和声音模态作为始源域的顺序对“爱”这一情感的隐喻映射进行分类统计(表1)。
表 1《水形物语》中“爱”的多模态隐喻表征数据统计
上表中水平方向代表多模态隐喻的目标域，垂直方向为始源域。由表1可知，电影中“爱”这一情感的多模态隐喻主要由口头符号、图像、身势、手势、音乐、和声音六种模态进行表证。为了对《水形物语》中多模态隐喻的隐喻映射分布频次认识更具体、更深入，笔者对各个模态的频次及其所占比例也进行了统计(表2)。
表 2《水形物语》中“爱”这一情感的多模态隐喻类型比例
“爱”这一复杂情感，涉及多个层面，有对爱人、父母、朋友、工作、动物等的爱。
三、《水形物语》中多模态隐喻分析
电影从0：05:47秒到0:05:54秒是吉尔斯看着艾丽莎准备的早餐时说：“亲爱的孩子，要是没你在这照顾我，我就会日渐消瘦了，众所周知，我可是很耐饿的。”他温柔的语气和紧皱的眉头，可以让观众感受到他对艾丽莎的依赖，所以他把艾丽莎比作“亲爱的孩子”。
(一)双边共享拓扑网络中的多模态隐喻
从表中的数据可以看出，最突显的隐喻映射是以口头符号为始源域，图像符号为目标域这一多模态隐喻，这一结果符合电影这一动态文本的多模态隐喻表征。电影故事情节的发展主要通过人物对话进行，因此影片中的多模态隐喻表征也以始源域为口头符号为主，由于始源域为口头符号，目标域为图像这一组多模态隐喻表征占比最多，以下文本分析中笔者也主要从这一组隐喻映射中选取案例进行分析。同时，笔者对电影中涉及到的关于“爱”这一情感的相关场景每隔一秒进行多模态隐喻统计，以典型的实例具体阐述《水形物语》中“爱”这一情感的多模态隐喻表征。
财务管理在成本控制中首先起到倒逼的功能，对企业的相关人员通过绩效管理等财务管理活动的激励和约束，主动采取有效的成本控制手段，形成员工内的行动驱力；其次是协同的功能，成本控制也依赖管理创新、技术创新，但对短线的成本控制需求，又无法从长线的管理创新和技术创新上获得满足。所以，成本通过财务管理的职能导向，将其进行逆向的分解，对资金进行量化，具体到相关人员岗位上，对相关人员认真执行成本控制的要求予以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双域型网络可分为三种类型：双边共享拓扑网络(Two-Sided Shared Topology Networks)、不对称双边网络(Asymmetric Two-Sided Networks)和双边非填充共享拓扑网络(Two-Sided Unfilled Shared Topology Networks)。双边共享拓扑网络指两个输入空间具有不同的组织框架，两个输入空间的相应元素都被部分投射到合成空间(Gilles Fauconnier， Mark Turner， 1998:166)。不对称双边网络指两个输入空间的相应元素都被部分投射到合成空间，但合成空间中形成的新的意义仅是一个输入空间意义上的拓展(ibid， 1998:168)。双边未填充共享拓扑网络指所有的概念投射都能变成某些抽象结构，如：因果关系、图像-示意图关系、模式。在共享拓扑网络中，有时在类属空间中形成的关系没有特定类型，但在两个输入空间中以无矛盾的平行关系存在，我们将此网络中的类属空间称为“部分未填充的”，整个拓扑网络被称为双边未填充共享拓扑网络(ibid， 1998:1169)。
1.“服务员是诱人的馅饼”
电影从0:12:51秒到0:12:55秒是艾丽莎和吉尔斯相约到一家家庭餐厅吃早饭，吉尔斯看着餐厅服务员时说：“看那些诱人的馅饼”。
2.1 两组患者结石取净率对比 对照组肾结石患者结石取净率为64.00%(32/50)，观察组患者为98.00%(49/50)，观察组患者结石取净率显著增高，两组比较有统计学意义(χ2=18.778 4,P<0.05)。
“服务员是诱人的馅饼”这一多模态隐喻映射过程中，始源域为口头符号“吉尔斯”，目标域为图像符号“服务员”。输入空间1和输入空间2拥有两种不同的组织框架，分别对应“馅饼及事物”和“服务员及男人”。两个组织框架中共有的、相似的抽象结构投射到类属空间，形成具有“欲望和诱惑”的空间。此外，两个输入空间的某些特征投射到合成空间，合成空间融合了两个输入空间以及类属空间的投射内容，在新的意义形成过程中，两个不同的组织框架存在冲突，且都起作用，形成“服务员是男的，像茶餐厅的馅饼一样美味，具有诱惑力”，这一新的意义，既不同于输入空间1，也不同于输入空间2。通过合成空间中两个新的意义，也表现了“THE OBJECT OF LOVE IS APPETIZING FOOD”这一隐喻，因此产生“吉尔斯爱上了服务员”这一层创结构。
2.“艾丽莎是一首诗”
Forcevelle把模态主要分为：(1)图像符号；(2)书面符号；(3)口头符号；(4)手势；(5)声音；(6)音乐；(7)嗅觉；(8)味觉；(9)触觉。“多模态隐喻”则是指用两种或两种以上模态来体现源域和目标域映射的隐喻现象，它主要通过视觉模态和听觉模态来实现(赵秀凤，2016:18)。多模态隐喻作为一种新兴的隐喻研究领域，虽尚未形成一整套完整的理论体系，但其可与概念整合网络中的双域网域相结合，对电影这一动态文本进行分析。双域型网络是四种概念整合网络类型，即简单型网络(Simplex Networks)、镜像型网络(Mirror Networks)、单域型网络(Simple-Scope Networks)、双域型网络(Double-Scope Networks)中最高级的一种。它是一整套互相映现的心理空间网络，其中共有四个心理空间，分别为两个输入空间(Input Spaces)，一个类属空间 (Genetic Space) 和一个合成空间 (Blended Space)，两个输入空间具有不同的组织框架(通常是冲突)(Fauconnier， Turner， 2002:131)。Focevelle 和Turner认为在这四个空间的关系中，两个输入空间之间相对应的部分进行跨空间映射，形成类属空间，整合反映出输入空间共同的、常见的、抽象的组织与结构；其次，两个输入空间的相应元素被部分投射到合成空间，再从合成空间中提取部分突出元素形成层创结构(Emergent Structure)，层创结构是隐喻概念整合过程中的产物(王正元，2009:93)，使人们对整合了的隐喻理解成为可能。所以笔者将双域网络作为理论框架对多模态隐喻进行解读，具有理论意义上的可行性。
“艾丽莎是一首诗”以“诗”为始源域，“艾丽莎”为目标域。隐喻映射途径与上例分析一致，两个组织框架分别为：输入空间1中的“诗”和输入空间2中的“艾丽莎”。映射关系表现为：“诗”与“艾丽莎”对应，“抒情”和“有爱对应”。类属空间形成“爱情、喜爱”这一抽象空间。输入空间1和输入空间2在形成合成空间的过程中存在冲突，形成“艾丽莎的爱就像诗歌诗句中说的一样，无处不在”这一新的意义。“艾丽莎是一首歌”这一隐喻也和“LOVE IS A BOND”这一隐喻相对应，因此得出“艾丽莎和水怪相爱、吉尔斯对艾丽莎的喜爱”这一层创结构。
(二)不对称双边网络中的多模态隐喻
“爱”作为一种积极情感，在表达形式上并不一定都是积极的，也可能通过正话反说的形式进行表达。下文将选取“吉尔斯的画作是垃圾”以及“艾丽莎是小孩”这两个例子，分别从正话反说和对人物的“爱”两方面进行分析。
正如引言中提到的“爱”这一情感的隐喻表达，“爱”有时并不仅针对于人，也有可能是物。这一部分笔者将选取“馅饼小子是吉祥物”和“凯迪拉克是未来”两个特殊例子，分析对物体的“爱”中的隐喻映射。
影片0:22:05秒到0:22:08秒，吉尔斯将自己的作品给艾丽莎看，此时的台词为：“当垃圾看的话，还算不错，是吧”。虽然吉尔斯将自己的画比作垃圾，但从他脸上的微笑和双手托画的动作，可以侧面反映出他对自己画作的珍惜。
此网络中，始源域为口头符号“垃圾”“和目标域图像符号“画作”。两个输入空间有不同的组织框架，且存在冲突，即输入空间1中的“毫无用处的垃圾”和输入空间2中“充满艺术性的画作”相矛盾。两个组织框架的部分元素分别映射到类属空间，形成具有“物体特征和艺术价值”抽象性质的空间。两个输入空间的某些特征被投射到合成空间，但与双边共享拓扑网络中的多模态隐喻不同的是，这一网络中，合成空间只是对输入空间2中画作和充满艺术价值的延伸和拓展，并不是对两个输入空间投射内容的融合，因此，在这一结构中，合成空间形成的新的意义是“吉尔斯对自己的画作很满意”。这一新的意义只是输入空间2这一框架的延伸，而与输入空间1没有关系，所以是不对称的网络。同时，“画作是垃圾”这一隐喻也与THE OBJECT OF LOVE IS A POSSESSED OBJECT这一爱的隐喻相对应，因而可以得出“吉尔斯很喜欢自己的画”这一层创结构。
2.“艾丽莎是孩子”
文章运用多模态隐喻对电影《水形物语》中“爱”这一情感的具体例证分析，主要以哑女艾丽莎为主线，选取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形象：吉尔斯和理查德，结合口头符号及图像符号模态，从双域网络三个子网络分别进行深入解读。
孙宝国，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工商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校长，多年来致力于我国食品香料研发与食品安全问题的探讨，开发了一系列肉香味食品香料制造技术，凝练出“味料同源”的中国特色肉香味香精制造理念，奠定了我国肉味香精制造技术基础。中国百姓现在吃到的很多食品，尤其是肉味食品，其“香味”多数来自于孙宝国的科研成果。他是我国食品科学领域仅有的4位院士之一，是我国食品香料研究领域的唯一院士。
孟子的自信并非某种精神自慰，而是来自这样一种信念：得民心者得天下，历史的发展必将是以民心、民意的实现为目的，故政治必须符合人性。只有符合人性、维护人的尊严的政治，才是最有前途的政治。这就决定了王道必定战胜霸道，仁义必定战胜强权。人类政治最终必定回到仁政和王道上来，我的时代尚未到来，若到来，必定是仁政、王道的时代。
“艾丽莎是孩子”中始源域为口头符号“孩子”，目标语为图像符号“艾丽莎”。隐喻结构的映射过程中输入空间1的“孩子、未成年人和单纯”和输入空间2的“艾丽莎、成年人和成熟”相矛盾。两个输入空间形成具有“心境、纯真和善良”抽象性质的类属空间。这一网络形成了新的意义“艾丽莎就像小孩子一样简单、善良、招人喜欢”。这一新的意义只是输入空间1中“孩子、未成年人和单纯”这一框架的延伸，而与输入空间2没有关系，是不对称的网络。同时，“艾丽莎是孩子”这一隐喻也与THE OBJECT OF LOVE IS A SMALL CHILD这一爱的隐喻相对应，因而可以得出“吉尔斯对艾丽莎的喜爱”这一层创结构。
(三)双边非填充共享拓扑网络中的多模态隐喻
1.“吉尔斯的画作是垃圾”
对致密块状矿体，当其与围岩边界明显时，应注意界面影响，有时可能会因界面积累电荷的影响使得观测常常出现反常现象。当矿体露头致密到面极化程度时，不宜用对称小四极法在露头上获得极化率，应改用其它方法测量。
1.“馅饼小子是吉祥物”
影片从0:13:33秒到0:13:37秒是吉尔斯和艾丽莎来茶餐厅吃早饭时，服务员对吉尔斯说：“他们给我提供搅拌机，挂上他们的招牌，就那个馅饼小子，是我们的吉祥物，我一般不提这些。”从服务员微笑的表情，以及把馅饼小子摆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这一行为，可看出他希望这个馅饼小子能吸引顾客，所以他把馅饼小子比作吉祥物。
这一网络中，始源语为口头符号“吉祥物和娱乐产品”，目标域为图像符号“馅饼小子和食物”。隐喻映射路径与上述两例分析不同，输入空间1中的“吉祥物和娱乐产品”和输入空间2中的“馅饼小子和食物”两个组织框架不存在冲突且是平行关系，但发生的因果关系和发生方向不一样，输入空间1中的因果关系可解读成因为服务员把馅饼小子摆在店里能够带来收益，所以它被成为吉祥物，先有摆馅饼小子这个动作，再有把它成为吉祥物这一结果，而在输入空间2中则是因为吉祥物能够带来收益，所以把馅饼小子摆出来吸引人，先有吉祥物这一结果，再有摆馅饼小子这一动作。因此，在类属空间中的“商业价值和吸引力”这一结构中，事件发生的因果关系也没有具体的方向，所以是没有填满的网络。合成空间融合了输入空间1、输入空间2和类属空间的投射内容，形成“馅饼小子像吉祥物一样，可以带来利润”这一新的意义。同时，“馅饼小子是吉祥物”这一隐喻也与LOVE IS AN ECONOMIC EXCHANGE 这一爱的隐喻结构对应，结合前面的分析内容，得出“服务员喜欢馅饼小子这一吉祥物”的层创结构。
2.“凯迪拉克是未来”
电影0:54:20秒到0:54:28秒，理查德到汽车店买车，店员介绍说：“美国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男士都驾驶凯迪拉克”，理查德反问：“这是真的吗？”店员回答说：“这就代表着未来，而你就是那驶向未来的人”。当店员向理查德介绍眼前这辆凯迪拉克代表未来时，他立马买了这辆车，从理查德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很喜欢这辆凯迪拉克。
时钟拨回到43年前。1975年初，北京大学教师王选带领团队开始研究“748工程”中的子项目“汉字精密照排系统”，用一系列颠覆性的技术创新和发明，解决了汉字字形信息的数字化储存、信息压缩、复原和输出等重大难题，成功研制第四代汉字激光照排系统。自此，中国印刷技术告别“铅与火”，走向“光与电”。
与上例类似，这一隐喻过程中，始源语为口头符号“未来”，目标域为图像符号“凯迪拉克”。输入空间1中的因果关系可解读成先有“买了凯迪拉克就是成功的象征”这一动作，才有“代表未来”这一结果。而在输入空间2中则是先有“未来是成功”这一结果，才有“买凯迪拉克”这一动作。合成空间融合了输入空间1、输入空间2和类属空间的投射内容，形成“凯迪拉克代表了未来，是强者的象征”这一新的意义。同时，“凯迪拉克是未来”这一隐喻也与THE OBJECT OF LOVE IS A VALUABLE OBJECT 这一“爱”的隐喻结构对应，结合理查德各种表现和反映，得出“理查德喜欢这辆车”的层创结构。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电影这种动态文本不同于漫画、政治文本等静态文本的多模态表征，电影中主要故事情节以人物对话的形式进行，因此多模态隐喻也多由口头符号作为始源域进行表征。影片中“爱”这一情感的多模态隐喻表征，也正是各个模态和双域型网络隐喻映射相互作用的结果。读者结合双域型网络，对奇幻电影《水形物语》中的多模态隐喻的映射过程进行解读，可以更好地理解电影主题。
四、结语
多模态隐喻与传统的隐喻相比更为复杂，通过所选语料分析，文章对引言中提出的几个问题得到了合理解释。首先，电影《水形物语》中的多模态隐喻主要包括6种模态。其次，这些模态在多模态隐喻中的隐喻映射主要以口头符号、图像符号等为始源域，图像符号、手势为目标域。同时，多模态隐喻在解读人物情感的过程中，也清晰地展示了人物鲜明的个性特征，影片中正面形象和反面形象的鲜明对比，推动了电影情节的发展。最后，本文基于双域型网络的三个子网络，分析电影中“爱”这一基本情感的多模态隐喻，这种分析方法将多模态隐喻与认知语言学相结合，有其独到之处：一方面能够为多模态隐喻的解读提供认知理据；另一方面，它将人类思想具体化为不同的概念包，然后从不同模态的隐喻映射解读电影中的多模态隐喻，突出了多模态隐喻在动态语篇中传达意义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多模态隐喻在电影这一动态文本中的表征比在静态本文中更复杂，只有深入分析各个模态之间的隐喻映射关系，才能更好地解读电影主题。目前，多模态隐喻研究尚处于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本文将其与双域型网络相结合，对电影这一动态文本进行分析，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弥补其在语类研究上的不足，但对多模态隐喻的研究还需要不断完善，同时，作为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多模态隐喻还有很多值得探索的地方，如相关的跨学科研究以及更加深入的实证研究等，这些将是笔者继续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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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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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etaphorical Representation of Love in Fantasy Film The Shape of Water
DUAN Cheng， WANG Tingting
(Chengd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engdu 610059， Sichuan)
Abstract ： At present， researches on multimodal metaphors mostly focus on the static texts such as political cartoons， publicity posters， and corporate trademarks and there are few studies on dynamic texts such as movies. This paper takes Double-Scope Networks as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and analyzes the metaphorical representation of love in the fantasy film The Shape of Water from three aspects：Two-sided Shared Topology Networks， Asymmetric Two-Sided Networks and Two-Sided Unfilled Shared Topology Networks. The results show that：(1) The representation of multimodal metaphor in fantasy film principally uses spoken signs as the source domain and pictorial signs as the target domain， which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feature that a film mainly develops its plot with the lines of the characters in the film； (2) The form of metaphorical representation in dynamic texts differs from that in static ones because the research will be more complex in the former as they contain more types of metaphorical mapping and this kind of metaphorical representation will better display the social relations of the characters so as to vividly reveal the theme of the film； (3) The blending space of Double-Scope Networks can produce emergent structure which will generate new metaphorical meanings， providing cognitive motivation for metaphorical representation in the film.
Keywords ： multimodal metaphor； Double-Scope Networks；fantasy movie； The Shape of Water ；love
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2-0563( 2019) 06-0084-06
DOI： 10. 13773/ j. cnki. 51-1637/ z. 2019. 06. 016
收稿日期： 2019-07-04
作者简介： 段成(1967—)，男，四川武胜人，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汉英翻译比较；王婷婷(1989—)，女，四川泸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
[责任编辑：魏净]
标签：多模态隐喻论文; 双域型网络论文; 奇幻电影论文; 《水形物语》论文; 成都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