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笔谈)，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笔谈论文,全面发展论文,社会发展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B03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326(2001)12-0069-07
马克思主义人的全面发展学说的新贡献
江泽民同志在“七一”讲话中，用了近千字的篇幅，论述了人的全面发展问题，这是 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在我们党的领袖言论和党的文件中，尚属首次。这是我们党在 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方面的又一贡献。“讲话”论述了三个问题：一、人的全面发展是 马克思主义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二、现阶段推进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 措施；三、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的辩证关系。其中，第三个问题的论述尤其深透。
随着近代资本主义社会化生产的发展和阶级对立的日益尖锐，19世纪的空想社会主义 者，在人的发展观方面孕育了全面发展思想的萌芽，并开始提出了人的全面发展的概念 。但是，由于空想社会主义者的思想是在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和阶级状况下产生 的，他们的学说还是建立在唯心史观的基础上，因此，他们的人的全面发展观的思想基 础仍然离不开抽象的人性论和社会改良论。只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对唯物史观和剩 余价值说的“两个伟大发现”，才使社会主义由空想变成了科学，从而也根本上改造了 空想社会主义者的人的全面发展观，确立了科学的人的全面发展学说。马克思主义创始 人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德意志意识形态》等重 要著作中，天才地阐述了他们的科学世界观，尤其是唯物史观的一系列基本原理，解决 了关于人的本质与人的发展的一系列原则问题，并提出了人的全面发展的思想。继后， 又在《共产主义原理》、《反杜林论》、《资本论》等重要著作中，进一步展开和阐述 了这一科学思想。他们还预言，未来共产主义社会，将是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们精神 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
在关于人的发展与社会发展的关系方面，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也作出了精辟的科学论断 。他们认为，人是社会的人，同时，社会又是人的社会。社会物质生活，特别是社会生 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发展状况和水平制约着人的发展状况；但另一方面，社会生产、社会 制度的发展也有赖于人的发展。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作了反复的精辟论述：“人们每次 都不是在他们关于人的理想所决定和所容许的范围内，而是在现有的生产力所决定和所 容许的范围之内取得自由的。”①“这些社会关系实际上决定着一个人能够发展到什么 程度。……如果这个人的生活条件使他只能牺牲其他一切特性而单方面地发展某一种特 性，如果生活条件只提供给他发展这一种特性的材料和时间，那末这个人就不能超出单 方面的、畸形的发展”。②他们又说：“我们还曾指出，私有制只有在个人得到全面发 展的条件下才能消灭，因为现存的交往形式和生产力是全面的，所以只有全面发展的个 人才可能占有它们，即才可能使它们变成自己的自由的生活活动”。③总之，社会发展 与人的发展是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社会发展决定着人的发展，社会发展有赖于人的 发展，私有制的消灭有赖于人的全面发展。这就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在当时的资本主义 社会历史条件下作出的科学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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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②③《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507、295-296、5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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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社会历史发展到了社会主义社会，特别是进入新世纪的社会主义发展新时期， 我们党依据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科学地总结了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新实践，特别是我 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及知识经济发展的新实践，鲜明地提出努力促进人的 全面发展是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提出了我国现阶段推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四 方面重要措施，并对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的辩证关系作出了深刻的新概括和论述， 从而为马克思主义的人的全面发展学说，以至社会发展学说增添了新的内容，为马克思 主义理论创新作出了贡献。其中，关于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辩证关系的认识尤其深 刻和透彻。所以，应该说，“七一”讲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问题的论述，既回归了马克 思，又发展了马克思，是回归与发展的统一。
社会发展与人的发展相互制约、相互作用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基本观点。江泽民同 志“七一”讲话更明确地指出，推进人的全面发展与推进社会发展是“互为前提和基础 的”；并进一步指出，社会生产力和经济文化的发展水平是逐步提高、永无止境的历史 过程。人的全面发展程度也是逐步提高、永无止境的历史过程。这两个历史过程应“相 互结合、相互促进”地向前发展。我认为，这些辩证关系的科学论断，不仅反映了我们 党对马克思主义人的全面发展学说的新认识，同时也是我们党对社会主义建设发展规律 的新认识，并将邓小平同志的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与精神文明建设“两手抓”的思想 提升到社会主义社会发展与人的发展“两手抓”的高度。所以，这也应该说是对邓小平 理论的丰富和发展。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发展与社会发展虽然也一般地存在着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 辩证关系，但是，由于基本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制和生产目的私有性的统治，因而从本 质上来说，对大多数人来说，人的发展只能是片面的，甚至是畸形的。只有在社会主义 社会条件下，人民成为了社会的主人，广大人民的全面发展才有了现实的可能性。人的 发展与社会发展“互为前提和基础”，人的发展与社会发展“相互结合、相互促进”的 新的辩证关系才能形成。这是在社会主义社会条件下的新的辩证发展规律。
我们进行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全过程中，必须牢牢把握上述辩证关系 的新认识，自觉地把推进人的全面发展与推进社会发展相互结合起来，自觉地确立这个 “两手抓”思想，我国社会主义新社会才能得到真正的良好的发展。
为人的全面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
江总书记在“七一”讲话中提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共产主义的特征，这个论断：一 是根据马克思的基本观点提出的，二是紧跟着世界进步潮流得出的，三是从我国经济社 会发展趋势提出的。“自由人的联合体”是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出的关于未来 社会的设想。他认为，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与集体的自由发展是一致的，是互为前提的 ，而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基础。恩格斯曾应一位朋友用一句话来概括共产主义的根本 特征，他引用了《共产党宣言》的一句话：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全面发 展的前提和条件。过去我们批判西方社会的个人主义，强调个人的集体责任，强调国家 、集体至上，这没错，但往往走向一个极端，就是忽视个人的自由和个人的发展，只讲 个人对集体的忠诚和义务，不讲或少讲个人的自由权利和发展要求，只讲个人是螺丝钉 ，不讲个人也是发动机。按马克思的观点来看，每个人既是客体，同时也是主体，既是 剧中人，同时也是剧作者，把个人的利益与集体国家利益，个人动力与整体目标有机结 合起来，这样的共产主义才有吸引力，才值得人们前仆后继地为之奋斗。人的解放，人 的自由本来是我们共产党人的旗帜，但我们过去受“左”的影响，没有正确理解和贯彻 ，结果往往被西方反动势力拿过去责难我们。现在江总书记在“七一”讲话中明确讲了 ，而且是在党的纲领性文件中第一次如此明白无误地强调，是我党理论的一次突破。可 能有人会把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误会为不讲条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江总书记不仅讲了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共产主义的根本特征，而且讲了在现阶段，如何做到经济发展与人 的全面发展的辩证统一。人是发展的目的，不是手段，这就为我们的现代化建设指明了 目标和方向。西方搞市场经济、搞现代化，往往以广大劳动群众的片面畸形发展，以生 态环境的严重破坏为代价，这不是以人为本，而是以利润为本。现在我们搞现代化建设 ，要吸取西方的教训。然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条件，那就是生产 力的高度发展和人的能力、文化修养和道德水平的极大提高。因此，江总书记提出“两 个着眼于”，即着眼于人民现实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着眼于促进人民素质的提高，这 是马克思主义建设新社会的本质要求。为此要使物质文明建设与精神文明建设的协调发 展，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从而实现人的发展的历史过程与经济社会文化发展历史过程 的相互结合、相互促进。在讲到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历史过程的时候，江总书记还强调 ，要坚持和贯彻党的富民政策，重申了先富与后富的辩证关系。要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 主观能动性和创造精神，为此要改善政治体制，发展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保证人民群 众行使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监督的权利。
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的动力机制
“七一”讲话提出的社会发展和人的全面发展思想，是我们要深入探讨的社会主义建 设的重大课题。
一般说来，人的全面发展要依靠社会的发展，社会发展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前提和基础 ，社会经济、生产的发展是社会文化和人的素质提高的客观条件，这是一般规律。但在 社会发展一定阶段上，经济、生产的发展又要依靠科学文化的提高，物质文明的发展要 依赖精神文明的提高，西方文艺复兴对近代资本主义的发展，20世纪上半叶的科技革命 对现代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的空前推动是生动的证明，这反映了社会意识形态、科学 文化的发展对促进经济和物质生产的巨大反作用，但这种作用和反作用的互动并不是自 发循环的，而必须有更高一层的启动机制，互动才能继续进行。
在社会与人的全面发展中，除了经济、文化和人民素质提高的互动外，还需要有社会 与人的发展的动力机制，这一动力机制是开动这些前提和基础的枢纽，这一枢纽就是政 治动力，它表现为社会革命、体制改革和政策的调整和更新。这是调动和发展社会主体 ——人民群众的创造性、积极性的最重要最有效的动力机制。“七一”讲话在讲到社会 发展各方面的任务时就曾明确提到了要不断提高人民的经济生活、思想精神生活和生态 文明外，特别提到了“继续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生活，健全社会主义 法制，保证人民充分行使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力”。这里有 二点是极其新颖的：一是在关于人的全面发展中，把保证人民充分行使民主权利作为一 个重要任务；二是在提到民主权利中，提到选举权、决策权、管理权、监督权，这是党 的文件中较为全面地赋予民主权利的基本内涵，是党对人民权利高度关心的表现。
在社会主义建设对人的全面发展的推动过程中，现在看来有两个环节的滞后，一是政 治体制的改革，二是文化教育的落后，这种滞后正是拖社会发展后腿的薄弱环节。
20多年狠抓经济发展这一中心是完全正确和成绩巨大的，但从社会整体来说，必须在 此基础上相应地逐步开展政治体制的革新，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提高人民的选举、决策 、管理和监督的民主权利，才能调动人民参政的主人翁精神和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 保证人民在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自由全面的发展。江泽民同志这次讲话，明确提出四大 民主权利，是对我们的一个莫大鼓舞，这是社会主义现代化新的突破和举措，将有力缩 短群众在这方面要求的差距，提高群众的政治主动性、创造性。
其次是教育文化的发展，比经济、甚至体育的发展都是明显的落后。科学文化的发展 须要教育来推动，没有高度发展的教育，科学文化发展、国民经济的发展，就没有长足 的后劲。现在不说高等教育，比发展中国家的印度等差，就是国民基础的义务教育，还 未真正实现。现在国家教育投入十分不足，义务教育经费大量地转移到人民群众身上， 因而群众负担重，失学、辍学青少年多，这怎能保证人民素质的提高和社会经济的发展 。希望能按邓小平同志提的要像抓经济一样来抓文化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真正把目光 转到人民的思想、文化素质的提高上来，才能保证国民教育和人民素质的提高。
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的关系辨析
江泽民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大会讲话中指出：“推进人的全面发展， 同推进经济文化的发展和改善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是互为前提和基础的。”这个科学论 断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学说和社会发展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 所以互为前提，互为基础，互相制约，这有其如下重要理由：
——人是社会的人，社会是人的社会，决定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紧密相联。
众所周知，自从人类诞生以后，也就产生了人类社会。人一方面是社会的主体，对社 会、自然界具有能动的改造作用；另方面人又受社会和自然界所制约，是受动的自然存 在物。马克思早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深刻地指出：“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 物。人作为自然存在物，而且作为有生命的自然存在物，一方面具有自然力、生命力， 是能动的自然存在物；这些力量作为天赋和才能、作为欲望存在于人身上；另一方面， 人作为自然的、肉体的、感情的、对象性的存在物，和动植物一样，是受动的、受制约 的和受限制的存在物”。①举例来说：在一定条件下，人们通过革命实践活动，可以改 变社会关系，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但是，人们又受既有生产力水平和社会关系的制约， 不能随意选择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必须在原有条件的基础上，遵循客观规律去发展 社会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人可以改变社会环境，社会环境也可以改变人，因而在社会实践基础上人的全面 发展与社会发展是相互统一的。
人愈是全面发展，人的素质和主观能力愈强，改造社会环境的能力愈强，社会就会得 到愈快的发展。同样，社会环境愈好，就为人的发展提供更加美好的环境基础和物质基 础，促进人的素质全面发展。马克思说得好，“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 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②
——国际竞争，归根到底是人才竞争，这也说明社会发展水平与人才的素质高低相互 制约。
古今中外历史证明，人才素质高，综合国力就强，在国际竞争中就处于主动地位，就 比较有把握击败竞争对手；而综合国力愈强，就愈能出高水平的人才，促进人的全面发 展，以社会经济来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技术水平高低，决定劳动者素质( 智力与体力)水平的高低，决定社会生产力水平和劳动生产率的高低，决定综合国力的 强弱。21世纪将是科学技术更加突飞猛进的世纪，据日本全国科技政策研究院预测，到 2002年，人类知识将比20世纪90年代初增加3—4倍。在知识经济化和经济知识化时代， 只有大力提高人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才能在国际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否 则就有可能被开除出地球籍的危险。而在国际竞争中处于主动地位，又有利于大批人才 成长和素质大幅度提高。
——人的全面发展程度，是社会发展程度的根本性标志。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又会促 进人的全面发展水平的提高。
随着人的全面发展程度提高，社会发展水平就提高。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又促进人 全面发展。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是伴随着人的全面发展程度提高的结果 。而资本主义社会的高速度的发展，又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程度。从资本主义社会向社 会主义社会的过渡，从社会主义社会向未来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的过渡，更需要伴随 着人的全面发展而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和人的需要获得最大限度的满足。马克思1875年 在《哥达纲领批判》就有远见地指出：“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 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完全超出资产阶级法权 的狭隘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③
综上所述，我们必须坚持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快速发展的统一论，正确处理好人、社 会和自然界三者的关系，求得各方面可持续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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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67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7页。
③《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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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讲话的人民本位思想
江泽民同志的“七一”重要讲话，突出并鲜明地体现了人民本位的思想，明确提出并 且深刻地阐述了“人的全面发展”的问题，引出了一系列新的结论。(一)强调“促进人 的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要求”。社会主义革命和 社会主义建设，归根到底是为了人的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社会主义社会应当是有利于 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社会。要从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要求的高度去认识和推进人的发展 。(二)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党的一切工作的“最高标准”，是“三个代表”的根本 目的和宗旨。发展先进的生产力，发展先进文化，归根到底是为了不断实现最广大人民 的根本利益。“三个代表”的内在统一，是在人民利益这一根本目的基础上的统一。( 三)对人民利益的内涵作了进一步的科学分析和界定。人民的整体利益是由各方面的具 体利益构成的，用辩证的思维方式观察人民利益，一方面要注意人民利益的全面性，使 人民不断获得切实的经济、政治、文化利益，把长远的根本利益同眼前的具体利益很好 地结合起来，不能顾此失彼，陷入片面性；另一方面，要善于抓住和实现根本的长远的 利益，抓整体，顾大局，首先要考虑满足最大多数人的利益，“最大多数人利益是最紧 要和最具有决定性因素”，党内决不允许形成既得集团和特殊利益集团。(四)强调实现 人民利益与发挥人民主体地位的统一，人民群众是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的创造主体， 也是实现自身利益的根本力量，要尊重和发挥人民创造主体的创造性活动。(五)人的全 面发展，有着丰富的内涵，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人的需要的全面满足，包括经济、政治 、文化以及生态环境等方面的需要，即经济发展、政治民主、精神文明、社会公正(共 同富裕)、生态平衡等内容；人的素质的普遍提高，包括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 以及心理、生理素质的提高；人的才能，人的积极性、创造性的充分发挥。这三者的有 机统一，构成人的全面发展的基本内容和标志。
对人的全面发展的新认知
江泽民同志在“七一”重要讲话中非常强调“人的全面发展”，指出人的全面发展既 同社会密不可分，又同自然息息相连。这就在新的历史时期，科学地坚持和运用了马克 思主义关于人与社会和自然三者之间的辩证关系，把人的全面发展置身于社会与自然的 关系之中，突现了以下规律性的新认知：
一、把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的全面发展和自然生态环境的协调和谐看成是个统一的整 体。即在讲人的全面发展时，既要讲人与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全面发展，又要讲人与自 然生态环境的协调和谐，两者缺一不可。由于几十年形成的片面性、习惯性思维，讲人 的全面发展往往只强调人与社会的关系，而把人与自然的关系打入冷宫，不能正确地把 握人、社会、自然三者原有的统一性与整体性，因而成了跛脚的唯物论，不仅易于遭受 自然的嘲笑与报复，更不能把人的全面发展关系摆对，结果不是事倍功半，就是适得其 反，事与愿违。我们应当如江泽民同志指出的，在人的全面发展问题上，把丢弃的东西 寻找回来，还其完整的面目。
二、把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的全面发展和自然生态环境的协调和谐看成是个相对的共 存。也就是说，人、社会、自然三者的统一性与整体性并非是各自的绝对独立，而是相 对的共存，并在这种相对的共存中形成各自相应的主客体关系：如果以人为主体，社会 与自然便是人的客体；如果以社会为主体，人与自然就是社会的客体；如果以自然为主 体，人与社会则是自然的客体。在探讨人的全面发展时，显然是把人作为社会与自然的 主体，而把后两者当作前者的客体的。只讲人与社会这对主客体的相对共存，把人与自 然这对主客体的相对共存抛到九霄云外，必然会产生短视行为，很难把对人的全面发展 的研究引向更新更深更高的境界。
三、把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的全面发展和自然生态环境的协调和谐看成是个互为的系 统。这种互为系统既包括互为的前提、互为的基础，也包括互为的功用。若从人的全面 发展的角度来考察，它与社会和自然的互为系统所表现出来的鲜明特征有五：一是历史 的过程性。江泽民同志指出，人与社会和自然的统一性、整体性和相对的共存，是“永 无止境的历史过程。”这种历史过程既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前提、基础与功用，更是人与 社会和自然三者互为系统的应有之义。二是过程的内化性。人若不以社会和自然作为互 为系统，或不将这种互为系统的历史过程性内化为自有的前提、自有的基础与自有的功 用，没有“池”，没有“水”，“鱼”是活不了的，人的全面发展就无从谈起。三是内 化的差异性。人在内化社会、自然的历史与现实时，各种差异性不胜枚举。因此要有做 人的基本准则，要有人的全面发展的基本标尺。但不能否定其差异性，应在求同中存异 ，在存异中求同。四是差异的转换性。人的许多差异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转换的。先进 与后进之间的互变等等，均同人的全面发展大有关系。因此，我们应多从社会、自然以 及人自身的宏观、中观与微观入手，来综合分析转换的前因后果，才能正确对待人的差 异性转换。五是转换的正向性。在我们社会主义新社会强调人的全面发展，就是要从实 际情况出发，减少人的负向转换现象，做好人的正向转换工作，既不因其是长期的、艰 巨的任务或消极等待，或抓而不紧；也不因其是现实的、紧迫的工作或操之过急，或强 人所难。对此，细水长流、积沙成塔、润物无声则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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