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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0246(2007)02-0160-04
俄罗斯横跨欧亚大陆，独特的地缘政治特征决定了其对外政策必然同时面对欧洲与亚洲。在俄罗斯的历史上，欧洲始终是其对外政策的中心，但是苏联解体后，新生的俄罗斯在内部政治稳定，经济实力不断增长的情况下，不断加强与正处在快速发展和崛起的亚洲的联系，东西方并重的外交理念在俄罗斯对外活动中得到实现。与俄罗斯远东地区相邻的朝鲜半岛，是亚洲的战略要地，无论在历史上还是现实中，都是俄罗斯无法忽视的地区。对于俄罗斯来说，在朝鲜半岛的国家利益总体上包括保障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保持与两个朝鲜国家的友好关系，参与亚太地区一体化进程以促进远东地区的经济发展。近年来引起国际社会高度关注的朝鲜核危机直接关系着俄罗斯的国家安全，也考验着俄罗斯的朝鲜半岛政策。在和平解决朝鲜核危机的六方会谈机制中俄罗斯的作用是独特和不可忽视的。
一、1990年代俄罗斯的朝鲜半岛政策
苏联解体后，其继承国新俄罗斯经历了整整10年经济严重衰退、政治不稳定和社会极度混乱的痛苦时期，俄罗斯需要在新的地缘政治条件和世界形势下调整自己的外交政策。根据其外交政策总体方针的转变，俄罗斯对朝鲜半岛的政策也经历了不同的变化。1991～1993年，俄罗斯疏远朝鲜，两国的政治和经济联系几乎中断，而同时俄韩关系良好发展；从1994年开始，俄罗斯出于东北亚地缘政治形势的变化及自己的地缘战略需求，开始注意恢复和发展与朝鲜的关系，同时也与韩国保持友好往来，俄罗斯对朝鲜半岛实行南北均衡的政策逐渐成型。
独立初期，俄罗斯的整体外交方针是向西方“一边倒”，表现在朝鲜半岛方面就是极力与韩国搞好关系，而冷淡和疏远朝鲜，俄朝两国的政治、经济、人道主义联系基本处于停滞状态。在朝鲜核问题上，俄罗斯积极支持西方对朝鲜核设施进行国际监督的立场。当时俄罗斯外交部长科济列夫表示，俄罗斯在朝鲜半岛问题上“首要利益是排除在那里出现核武器的可能性，督促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使其所做的一切符合朝鲜本国人民的利益——把所有核装置置于国际监督之下”。[1] 1992年6月，叶利钦没有和任何立法机关商量，就宣称1961年苏联与朝鲜之间的《友好互助条约》过时了。同年的11月，叶利钦访问汉城时指出，1961年苏联与朝鲜之间的《友好互助条约》应该被取消或者进行重大的修改。
伴随着与西方“蜜月期”的结束，俄罗斯开始调整其对外政策，其标志就是1993年4月30日总统叶利钦批准的《俄罗斯联邦外交政策构想》。相应的，俄罗斯的朝鲜半岛政策也有了变化，即在重视与韩国关系的同时，开始修复与朝鲜的传统友好关系。1994年底，俄朝关系出现恢复迹象，1995年俄朝双方高级官员互访增多。与此同时，俄罗斯也建议修改苏联时期签署的苏朝《友好互助条约》。1995年9月，俄罗斯通过驻莫斯科的朝鲜大使向朝鲜转交了一份新条约的草案，其中删除了军事互助的部分。1996年9月朝鲜也提出了关于新条约文件的草案，坚持朝鲜统一问题要通过建立一个“统一朝鲜委员会”的途径来解决，以试图对韩国施加压力。但就在朝鲜研究新条约之时，韩国就迫使俄罗斯正式声明废除苏朝1961年《友好互助条约》。这种情况使莫斯科与平壤之间很难重建相互的信任。1996年普里马科夫担任俄罗斯外交部长，之后出任政府总理，这对于恢复和发展俄朝关系起到了积极作用。2000年2月9日，俄朝双方签署了《俄朝友好睦邻与合作条约》，新条约改变了1961年苏朝条约的军事同盟性质，确定了两国关系新的原则基础。条约规定，在发生威胁和平的局势时进行紧密的协调与磋商，两国互不与第三国签订旨在违反对方安全与利益的条约。条约的签署意味着俄罗斯与朝鲜关系冷淡时期的结束。
1990年代俄罗斯疏远朝鲜的政策使俄朝关系陷入低谷，降低了俄罗斯在调解朝鲜半岛问题上的作用，使俄罗斯被排挤出关于朝鲜问题的四国机制。从另一方面看，俄罗斯与朝鲜关系的疏远对朝鲜的内外政策也产生了消极的影响。国际制裁使朝鲜加强了国内政治控制，重新启动核计划，进行导弹发射试验，加速国防建设，最终引发了朝鲜核危机。
二、普京时期俄罗斯的朝鲜半岛政策
2000年普京担任俄罗斯总统后，新制定了《俄罗斯联邦外交政策构想》，确定了实用主义和现实主义外交政策。在朝鲜半岛外交实践中，俄罗斯摆脱了意识形态的束缚，把国家利益作为对半岛政策的基础。对于苏联时期的传统盟友不是作为政治包袱抛弃，而是充分利用这种传统联系来实现国家利益目标。俄罗斯对于自己在半岛利益的认识是多方面和综合性的，其中安全利益是最主要的方面。[2] 更确切地说，俄罗斯在半岛的政策目标是以维护半岛和平与稳定为核心，最大限度地实现经济利益，扩大俄罗斯对解决半岛问题的影响力。2000年7月，普京访问朝鲜，这是一次历史性的突破。这次访问是在八国首脑会晤前夕进行的，普京访朝的目的之一是说服朝鲜停止导弹研制计划，以阻止美国修改或退出苏美1972年签署的《反导条约》。在双方发表的《俄朝联合宣言》中，俄朝在《反导条约》和朝鲜导弹开发问题上阐明了基本立场，形成广泛共识。之后普京出席在日本冲绳举行的八国首脑会议，会议发表了《关于朝鲜半岛的声明》和《关于地区局势的声明》。普京对朝鲜的成功访问提高了俄罗斯在冲绳八国首脑会议上的地位和影响力，同时也反映出俄罗斯对朝鲜政策的战略转变，俄罗斯打算与朝韩平衡地发展友好关系，确保俄平等参与解决朝鲜问题。
2001年8月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正式访问俄罗斯，两国领导人就俄朝双边关系和相互关心的国际问题广泛地交换了意见，并签署了《俄朝莫斯科声明》。俄方表示尊重北南宣言，支持北南之间在没有外部干涉的前提下继续对话，保证在朝鲜半岛的积极进程中进一步发挥建设性和负责任的作用。金正日访俄推动了两国在政治、经济、军事、科学技术和文化领域的全面合作，并签署了一系列协定。
2001年2月28日，普京总统访韩期间在韩国国会发表演讲，阐述了俄罗斯对解决朝鲜半岛问题的基本立场：第一，朝鲜半岛和平进程与南北之间的合作应当在没有外来干涉的情况下，由朝鲜人民自己、朝鲜领导人自己在协商一致的原则基础上发展。第二，所有问题都应该完全本着2000年6月15日南北共同宣言的精神，通过和平的外交途径解决。第三，将欢迎建立和平统一的、对俄罗斯和其他国家友好的朝鲜国家的进程。第四，将支持朝鲜半岛的无核地位。第五，俄罗斯有志于参加实现包括朝韩在内的东北亚国家参与的发展地区经济的各种项目。比如组织横跨朝鲜的铁路和跨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运输，共同在朝鲜半岛实现能源现代化这样的项目。[3] 普京的演讲表明了俄罗斯在朝鲜半岛的地缘战略利益。从双边关系来看，促进南北和平统一进程，有利于俄罗斯在统一的朝鲜半岛中确立有利位置，建立良好的国家关系，防止不利于自己的局面出现。从地缘政治来看，以建设性态度参与朝鲜半岛的和平进程，并提高自己的影响力，有助于加强俄罗斯在东北亚地区的国际地位，有效地维护自己的地缘利益。对于朝鲜半岛事务能起到积极的影响是衡量俄罗斯的地区大国及全球大国地位的一个重要标志。多数俄罗斯专家认为，从历史的视野来看，俄罗斯的朝鲜政策是作为一个积极的中间人，希望朝鲜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一个合作的伙伴。俄罗斯也愿意在半岛及地区的稳定与和平方面发挥自己积极的作用。应该说，这一点是俄罗斯对朝鲜半岛政策的主旨，无论是在沙俄时期，还是苏联，甚至是现在的新俄罗斯，这样的政策才是其核心内涵。
三、俄罗斯在朝核危机中的立场与作用
冷战结束已经15年，但是朝鲜半岛依然笼罩在冷战的阴影下，和平安全机制始终没有建立起来，东北亚地区一体化进程受阻。上世纪90年代两次核危机所涉及的国家从表面上看主要是朝鲜和美国，但是实际上关系到东北亚地区每一个主要大国的切身利益，因此，这一问题的解决才如此复杂与困难。无疑，俄罗斯在朝鲜半岛有自己的战略利益，在朝核危机的解决上有自己的主张和立场，而且近年来随着国力的恢复及对亚太外交的重视，俄罗斯逐渐恢复了在朝鲜半岛问题上的传统影响力和发言权，可以说，俄罗斯在朝核问题上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容忽视的。
朝鲜半岛的分裂是由于各种内外因素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外因就是二战结束时美国与苏联争夺对远东地区的控制权。此后，在两极对峙的冷战时期，美国与苏联各自支持韩国与朝鲜，走上不同的发展道路。所以苏联对朝鲜半岛事务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苏联解体后，其继承国俄罗斯因各种主客观原因长期未能参加有关朝鲜问题的谈判进程，失去了在半岛问题上的影响力。1992年第一次朝鲜核危机爆发后，朝鲜坚持主张通过朝美双边会谈，由美国同朝鲜签署框架协议来解决。当时俄罗斯的立场是，反对朝鲜拒绝同国际原子能机构合作和声明退出国际原子能机构，主张维护核不扩散制度，要求朝鲜公开其核计划，接受国际核查。俄罗斯多次建议召开由俄罗斯、美国、中国、日本、联合国、国际原子能机构和朝鲜、韩国参加的国际会议讨论朝鲜核问题。在朝美达成核框架协议后，俄罗斯积极做朝鲜的工作，要求朝鲜接受俄罗斯的轻水反应堆，力图对美朝核协议的执行施加影响。[4]
2002年第二次朝鲜核危机之后，俄罗斯是东北亚地区最为关注朝鲜半岛局势的国家之一。在朝鲜核危机问题上，俄罗斯采取了积极的建设性方针，积极开展外交协调，参加朝鲜核问题北京六方会谈，主张以和平方式来解决朝鲜核危机，保证朝鲜半岛的无核地位，呼吁各方遵守《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等有关国际条约和协定，保证朝鲜在内的各有关国家安全，寻求朝鲜面临的经济和人道主义问题的解决办法。俄罗斯是最早提出向平壤提供安全保障的国家。[5] 俄罗斯认为，美国对朝鲜核危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美国没有完全完成1994年美朝核框架协议中应该完成的义务。俄罗斯前外交部副部长、总统特使洛修科夫于2003年1月20日访问朝鲜，曾提出解决朝鲜核危机的一揽子建议：(1)保证朝鲜半岛无核化；(2)严格遵守核不扩散条约；(3)朝鲜与美国各自完成1994年框架协议中规定的义务；(4)朝鲜与美国之间进行建设性的对话；(5)美国向朝鲜提供安全保证；(6)重新恢复在朝鲜半岛危机前实行的人道主义和经济援助计划。朝鲜对俄罗斯的“一揽子”计划很感兴趣，但是平壤反复强调，朝鲜只想和美国谈判。[6]
2003年8月，在中国积极的外交努力下，在北京举行了有朝鲜、美国、中国、韩国、俄罗斯和日本参加的朝鲜核问题第一轮六方会谈。俄罗斯在此轮会谈中的立场是在确保朝鲜半岛无核地位和该地区各国安全的基础上找到建设性的朝核问题解决办法，以缓解朝鲜半岛紧张局势和巩固该地区和平与安全。第一轮会谈的结果是所有参与国达成了一定共识，主张朝鲜半岛应该不存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核危机必须通过政治手段来解决。第二轮和第三轮六方会谈都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由于韩国于2000年进行浓缩铀实验的消息被披露，朝鲜拒绝按时参加第四轮六方会谈。六方会谈中断长达13个月之久。在中国和会谈各方积极斡旋之下，终于在2005年7月15日在北京举行了第四轮六方会谈。俄罗斯代表团团长、副外长阿列克谢耶夫在致辞中指出，俄罗斯认为有必要在本轮会谈通过一个共同文件，其中要体现有关各方对六方会谈的目的和基本原则的理解，以及对朝鲜半岛实现无核化的原则性立场。同时，他还表示，俄罗斯对朝鲜半岛无核化的立场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坚持朝鲜半岛非核武器化。俄罗斯的这一表态，等于并不反对朝鲜继续进行民用核技术开发，这与美、日、韩要求朝鲜完全放弃核计划，包括和平利用核能的立场显然不同。俄罗斯反对对朝鲜施压，主张在确保朝鲜半岛无核化的同时，要保证各国，包括朝鲜的安全。这一轮谈判进行得相当艰苦，在各方的努力之下，最后达成了《共同声明》。在声明中朝鲜同意放弃所有核武器及现有核计划。作为交换条件，韩国、美国、日本、俄罗斯和中国表示愿意提供石油和能源援助。华盛顿和东京还同意与朝鲜实现关系正常化。
2006年初由于美国对朝鲜进行金融制裁，朝美关系再度紧张。2006年7月5日朝鲜接连试射导弹，朝鲜半岛局势再度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日本主张对朝鲜进行严厉的制裁，并向安理会提交了一份包含武力制裁的决议，但在中国和俄罗斯的强烈反对下，最终安理会以15个成员国一致同意的方式通过了一项决议，对朝鲜的导弹试射进行谴责，并要求朝鲜作出暂停一切核试验的承诺，回到六方会谈的框架下，履行第四轮会谈达成的共同声明。俄罗斯总统和外长对此事件表示严重关切，但反对通过制裁的方式将问题复杂化，希望通过外交谈判的方式和平解决问题。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在接受《俄罗斯报》记者的采访时指出：“我们最终的目标就是解决朝鲜半岛核问题，使朝鲜回到不扩散核武器的制度中来，并且不对这个制度产生任何威胁。只有通过在六方会谈框架下的谈判才能达到这最终的目的，我们呼吁朝鲜回到六方会谈尽快恢复谈判。”[7] 拉夫罗夫同时指出朝鲜的导弹试验不符合文明国家的规则，因为朝鲜没有事先向国际社会作出通报，通知试验的时间和地点，这种试验对邻国有很大的危险。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回答各国网民的提问时说：“朝鲜的核试验引起我们的担心，因为就发生在我们的邻国。但是应该在整个国际背景下看待这一问题，应该重新开始谈判，并且要考虑到这一新的事实，应该创造一种能达到互相妥协的气氛。”[8]
通过上述分析，俄罗斯对于朝鲜核危机的基本立场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
首先，坚持朝鲜半岛的无核地位，遵守核不扩散条约，无条件地保证这一地区的和平、安全与稳定。俄罗斯多次在不同场合表明其保持朝鲜半岛无核化地位的主张，支持所有有助于保持朝鲜半岛无核地位的国际协议。2003年5月27日胡锦涛主席访俄期间发表的《中俄联合声明》指出，双方主张保障朝鲜半岛无核化地位，遵守不扩散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制度，同时保障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安全，并为其社会经济发展创造有利条件。同时，联合声明指出，武力施压和使用武力对于俄罗斯和中国都是不能接受的，强调保证朝鲜安全和为其社会经济发展创造有利条件的必要性。
其次，通过政治途径解决危机。俄罗斯主张通过谈判以和平方式解决朝鲜核问题，反对采取制裁和武力措施。俄罗斯积极参加多边会谈，参与国际协调活动。早在1994年出现朝鲜核危机时，俄罗斯就曾建议召开有八方参加的国际谈判来解决朝鲜核危机问题。在准备和进行六方会谈的过程中，俄罗斯与其他各方积极协作，保持着国家元首、外交部长层次上的定期接触。俄罗斯认为，只有通过所有各方的建设性合作才能保持朝鲜半岛的无核地位，对朝鲜进行威胁以及企图孤立朝鲜的行为只能导致局势进一步紧张，无助于地区和国际局势的稳定。俄罗斯副外长亚历山大·雅科文科曾指出，俄罗斯支持继续谈判进程，把六方会谈看成是在考虑各方利益基础上解决朝核问题的最佳形式。俄罗斯坚信，只有通过政治谈判才能达成能被各方接受的朝核问题解决方案，保证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为东北亚地区的合作创造有利条件。
从2003年4月起举行的美中朝三方会谈，到后来由相关六国参加的六方会谈，有关各方对朝核危机的外交斡旋富有成效。其中，俄罗斯在最后跻身多国会谈，这是很值得注意的。与其他几方相比，俄罗斯虽处于会谈的次要地位，但手中却握有十分可观的王牌，那就是对朝鲜的影响力。莫斯科一直没有停止秘密外交活动。从平壤方面来说，俄罗斯不但是其平衡中国影响力的有效工具，而且也是抗衡美国的一个重要棋子。众所周知，由于朝美关系恶化，当年用以向朝鲜提供能源的朝鲜半岛能源开发组织(KEDO)实际陷于瘫痪状态。与此同时，平壤一直试图通过与俄罗斯的能源合作，走出一条能源多样化的新路。
朝鲜导弹试射，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应，日、美、英向联合国安理会提交了一项包括武力制裁的决议，中国对此表示反对，并且提出了另一个提议，俄罗斯再一次与中国联手，制止了有关制裁朝鲜决议的通过，有效地避免了局势的进一步恶化。
俄罗斯没有把危机升级仅归咎于朝鲜一方，在其公开发表的资料中认为，美国对朝鲜核危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正是在这一背景下，俄罗斯成为最早提出向平壤提供安全保障的国家。从各方面的因素来看，俄罗斯在朝核危机的解决中扮演着积极的正面角色，俄罗斯发挥其独特的力量对朝鲜施加影响，同时又在主要问题上的立场与中国保持一致，使东北亚的局势保持一种平衡。由于莫斯科的介入，尤其是其与平壤之间的某种默契，使朝核危机的解决增加了一分希望。
俄罗斯在朝鲜半岛问题、朝核危机的解决中起着其他大国无法替代的作用，但是应该说，这种作用并不是十分强大和具有决定性，而是十分有限的，这与俄罗斯目前的经济实力，在东北亚地区的影响力，以及俄罗斯的朝鲜半岛政策有着密切的联系。从目前来看，俄罗斯更多的是起到一种平衡的作用，而且正是由于中俄在这一问题上较多地采取了一致的立场，才使得地区局势没有恶化。相信俄罗斯在朝核危机的解决中必将发挥更积极的建设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