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183;对塞拉斯解释现实主义的回顾_命题逻辑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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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本文简要介绍了当代美国著名哲学家W ·塞拉斯关于理论结构的一般观点,评述了他在对应规则、理论实体等问题上的贡献,对其解释的科学实在论出现的学术背景、主要内容和特点作了较仔细的讨论。

科学实在论于50年代末兴起,有着深刻的背景。现代科学哲学思潮中,还原论一开始就占有非同寻常的地位,虽然对它的批评从来也没有停止过。从19世纪最后一个四分之一世纪开始,争论一直持续到本世纪中叶。穆勒和惠威尔是肇始者。一方认为,科学假设的提出和证明是归纳过程;因果性不过是恒常的联系。他们的目的就是把理论概念还原为据之可以用归纳法形成理论的可观察的经验。他们包括穆勒、布罗狄、马赫、佩尔森、杜恒、弗兰克、亨普尔、卡尔纳普和布雷德威特等。其中尤以逻辑经验主义最为引人注目。这一派哲学家把马赫经验主义与罗素和维特根什坦的逻辑原子论结合起来,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迅速崛起。50年代由于自身难以克服的困难和受到各方的批评而走向衰落。与还原论相对立的另一方包括惠威尔、波尔兹曼、坎贝尔等一大批科学家和哲学家。他们所理解的理论构建过程远比归纳主义者们所认为的要复杂。他们不满于逻辑主义和经验论原则,认为借助逻辑功能和观察基础并不能完全揭示理论概念的意义;考察实际的科学过程比之纯粹逻辑分析(语言分析)更能说明问题。这一方发展到后来,在批判逻辑经验主义的过程中走向了科学实在论和历史主义。前者以(科学)实在论反对逻辑经验主义的现象主义和经验证实论;后者以历史主义(个别哲学家甚至走得更远,以相对主义、非理性主义)反对逻辑经验主义的逻辑主义、本质主义和基础主义。W·塞拉斯作为科学实在论的倡导者,50 年代末登上学术讲坛的时候,与一些持历史主义观点的科学哲学家一道,从不同方面展开了对逻辑实证主义的攻击,使其迅速衰落,从而科学实在论成为新的潮流,促进了科学哲学的发展和进步。

W·塞拉斯的科学实在论思想体现在形而上学和认识论两个层面。 前者,他从总体上考察科学影像和明显影像的关系,认为明显影像在认识论和方法论上优先,而科学影像则在本体论上优先。〔1 〕认识论层面上,他对科学理论的结构与功能作了细致分析,论证了科学理论所具有的卓越的解释能力与其本体论意义之间密切相关。自然,这两个层面之间是紧密联系、相辅相成的。同时,又同他的方法论、意义理论等构成有机的整体,体现出其独特的理论魅力。本文只涉及他认识论层面的科学实在论思想。

一般说来,在弗雷格——卡尔纳普范式中的科学哲学所讨论的焦点不外乎理论术语、科学规律和科学理论。W ·塞拉斯基本上都是在这一范式下工作,他着重关注的是理论陈述具有的经验意义和理论实体的实在性。这又必须涉及对基本的语义范畴的阐释,以及对科学解释中理论的作用作出说明。

“理论”一词涵盖的是一个理论家族,W ·塞拉斯把他的注意力集中于一类特殊的理论,即通过设定不可观察的实体以解释可观察的现象的那样一类理论(microtheory)。 正是这种设定实体的理论构成了与明显影像相对的科学影像。他敏锐地觉察到逻辑经验主义强加给这类理论的逻辑模式,即逻辑主义的元科学观念不适合科学理论的实际状况,犯了削足适履的错误。但他没有像库恩、拉卡托斯等人那样,通过细致考察科学史走向历史主义,而是继续蒯因的成果,走了一条通过语义分析引入本体论问题的路子。

传统(主要是逻辑经验主义)上对科学理论的结构持这种看法,即把科学理论分为三个部分:

(一)作为未经解释的演算系统的术语(概念)、假设和定理(理论框架);

(二)观察词汇和由归纳而得的可验证的命题,也就是概括性陈述(观察框架);

(三)把理论框架中的命题与观察语言中的命题对应联系起来的“对应规则”。这种“对应”既像是“推断”又像是“翻译”。

W·塞拉斯对这种元科学模型持谨慎的赞成态度, 给予了一定程度的修正,又作了原则保留,并以此作为他的出发点。〔2〕

对于(一)理论框架,他从另一个角度分析,认为理论语言包括这样三个部分:(1 )指称不可观察的实体及其性制裁的理论名词(术语);(2)通常意义上的逻辑与数学表达式;(3)空间与时间概念。其中空间与时间概念的意义颇多疑问,它们与可观察世界具有什么样的对应关系,W·塞拉斯承认尚待进一步考察。

那么通过对应规则与理论语言相对的非理论语言又怎么样呢?究竟哪一种非理论语言可以被认为是所谓的观察框架呢?我们知道,逻辑经验主义内部在这个问题上有分歧。一派持现象主义观点,认为表达感觉经验的陈述是基本的经验陈述。最初几乎所有维也纳学派的成员都抱这种看法。另一派持物理主义观点,认为对物理对象的观察是所有认识的基础,它们组成了认识上有意义的语言的核心。这一思想起初为柏林学派如赖欣巴哈、亨普尔等人所倡导,后来维也纳学派大多数人或迟或早地接受了这一观点。但自从卡尔纳普转向物理主义之后,他被公认为逻辑经验主义中物理分析学派的杰出代表。W ·塞拉斯深受卡尔纳普的影响,认为“物理对象语言”是基础语言。但需要指出的是,他对所谓“基础”语言的意义理解完全有别于卡尔纳普。他是站在实在论而非经验论立场上接受物理主义的。

对于对应规则,W·塞拉斯给予了高度的重视。 他意识到理论名词的意义和理论实体的存在问题,最终与对应规则的性质问题密不可分。明确了后者,前面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对应规则的逻辑地位和语义特征历来是个敏感的话题。对应规则联结理论概念和观察词汇。对此,还原论者认为它不过是还原规则,它把科学命题还原为一系列经验命题。W·塞拉斯反对这种观点, 认为对应规则是把科学理论与实验定律、理论概念与观察经验联系起来的桥梁。他区分了两种类型的对应规则:实质性对应规则和方法论对应规则。〔3〕

①实质性对应规则,例如,

在R区域中气体的温度____在R区域中分子的平均动能

是如此这般 是如此这般

它的特点是所联结的理论谓词与经验谓词之间具有实质性联系,经验谓词所描述的对象必须恰好是相应的理论谓词所属的理论范围之内的对象。

②方法论对应规则,例如,

通过气体的光打在分光镜上____R区域的原子

会产生如此这般的条纹处于如此这般的激活状态

它所联结的理论谓词与经验谓词不具有实质性关系,而只是有方法论上的联系。经验谓词与理论谓词所属的理论不指向同一类对象。但必须要求经验谓词是可观察谓词或可作出操作定义。

W·塞拉斯认为, 实质性对应规则所联结的理论谓词与经验谓词具有某种意义上的同一性。方法论对应规则所涉及的则不具有这种性质。你可以说——W·塞拉斯肯定地说, 气体的温度就是组成分子的平均动能,而显然不能把分光镜的条纹与分子的激活状态混为一谈。也就是说,前者揭示了本体论含义,而后者仅具有方法论价值。

他进一步强调,说实质性对应规则所联结的两类谓词一定意义上的同一性,只能理解为它们各自所刻画的实体具有同一性,而不能扩展到指其性质。在上述例子中,只能说气体与一定量的分子云团具有同一性,而不能理解为气体的性质就是分子团的性质。这是不难想见的。否则,事物经验性质与理论性质勉为其难的同一,将会妨碍经验对象与理论对象本质上的同一,使后者缺乏应有的合理性。而后者才是他及其它科学实在论者的目的和本意。

关于理论术语的讨论,鲜明地体现了W·塞拉斯的特色。 语词的意义是什么,分析哲学家们长久以来争论不休。W ·塞拉斯暂时避开莫衷一是的争执,抓住一个浅显的事实:科学理论名词具有翻译意义,表达了概念。现在的问题是,理论术语表达的概念是否命名或指称了什么?也就是说理论术语是否与超语言的对象建立起某种联系?要回答这个问题,W ·塞拉斯认为只需考察下列两个条件是否得到满足:(一)术语概念应能应用于普通个体名词;(二)恰好有实体能满足它所确定的标准。〔4〕

对于(一),W·塞拉斯认为只有在形如(Ex)(Nx )的表达式中,其中N是一个普通名词,x是以个体项作为它的值,才可以说“存在是约束变量的值”。这是对于蒯因有关观点的强化,强化的关键是把变项限制在个体范围之内。W ·塞拉斯把非概念的客体对象分为基本的和派生的两类。基本的是物理对象。“派生的客体对象可以大致地描述为,由可以用语境定义消除的名词表达式所指称的对象”。〔5 〕如物理框架中的“事件”就是一种派生的客体对象。他认为关于事件的陈述可以化归为另外一些陈述,在那些陈述中,所有非谓词表达式都指称物理对象。这是W·塞拉斯物理主义的表现。 这个条件实质在于先确定一个本体论承诺,它是走向实在论的必要条件。因为所有的科学理论术语都是普通名词,都能满足本条件的要求。

至于条件(二)则从科学理论所作出的本体论承诺推进一步,把它提高到本体论的事实问题。他说“知道一个名词命名了某物,就是知道某些对象满足这个名词的含义,同时满足了这个名词所表示的概念”。〔6〕因为名称确立了一个标准,命名了满足此标准的对象。 简言之,W·塞拉斯把知道某物存在,例如分子存在, 简化为下列式子是否得到满足。

E:(E[,x])[,z]isф[,1]ф…[,n]

其中“是ф[,1]…ф[,n]”是人们在特定理论框架中(例如动力学)确认某东西为某物(例如分子)的充分条件。

值得注意,命题E是个理论语句,它的真假, 或者说是否至少存在一个x,其标准是由理论本身的品质确定。要确认E真(即分子存在),理论必须保证,从断定了特定时空中某类物理现象存在的观察命题出发,能够推导出关于分子存在的命题。也就是说,要知道分子存在,(1)必须知道作为前提的观察命题真实。W ·塞拉斯不要求它在理论层次即他所谓的科学影像中成真,而是在观察经验即他所谓的明显影像中是真实的即可。 (2)必须知道从观察命题出发所作的理论推导是正确的。为此,还需要一个更基本、更关键的条件。(3 )这个理论必须是足够“好”的理论。至此,我们发现W ·塞拉斯原来是把一个理论实体的存在与否归结为这个理论的“好”与“否”。在他看来,好的理论的基本术语应当有所指称。

那么,什么样的理论才算是“好”的理论呢?W·塞拉斯回答说,好的理论就是能恰当地解释观察现象的理论,即具有好的解释品质的理论应当有所指称。

真的理论应当具有较好的解释力,具有较好解释力的理论难道就意味着它指称的对象存在吗?难道就意味着它是真实的理论?到底应如何理解理论的理释力呢?在开始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要清楚,W·塞拉斯不仅从本体论承诺的问题导向本体论事实问题,也同时是从科学理论关于本体论的内部问题引向其外部问题。对理论解释力的考察将引导到这一点上去。

在对所谓对经验事实有较好解释力的好理论的理解上,W ·塞拉斯同传统的逻辑经验主义有着原则的区别,他认为逻辑经验主义存在不可克服的困难。要克服这个困难,就要改弦更张,坚持科学实在论。这个困难已由爱丁顿的“两张桌子”提了出来。它的产生是由于逻辑经验主义者所持的理论解释等级模式。它带来了一系列混乱。

逻辑经验主义的理论解释等级模式,即“科学理论——经验概括命题——经验事实”模式,把经验概括命题也当作一定意义上的理论命题,以为科学理论对经验概括命题的关系,就相当于经验概括命题对经验事实的关系。认为科学理论并不直接解释经验事实,它直接解释的只是经验概括命题,而由经验概括命题再直接解释个别经验事实。也就是说,直接具有经验内容的是经验概括命题,至于科学理论本身,由于与经验事实中间隔着一个层次,就显得没有多少必要追求其本体论意义。相反,种种形而上的和实用主义的解释倒似乎未尝不可。其结果,纯粹的科学理论或者被视为某种启示,或者被看作组织经验概括命题的一种简便而有用的方式。W·塞拉斯认为, 说理论的目的只是解释概括命题而非直接解释经验事实的观点,原则上恰恰是抛弃理论。把经验事实视为,且仅仅视为概括命题解释的对象,无异于把那些已得到归纳支持的概括性命题,或者说观察层面的概念框架当作自足自主、免受理论批判的框架了。这点是W·塞拉斯所不能接受的。〔7〕

他认为,坚持理论解释等级模式,就不可能正确解决爱丁顿的“两张桌子”的疑难。置于我们面前的桌子似乎是两张:一张是理论(物理学)告诉我们的一团飞舞的原子和分子;另一张是感觉经验告诉我们的作为现实的和可能的经验内容的对象。两张桌子都真实吗?它们是不是同一张?如果不是,那么哪一张更真实呢?坚持理论解释等级模式,科学理论原则上就被当作冗余,自然也就不必承认像原子、分子一类东西的真实存在,不必从语义学或准语义学角度谈论理论表达式了。它命名了什么、指称了什么也成了没有意义的问题。理论语言变成了纯粹的形式演算系统。看起来“两张桌子”的疑难似乎得到了干净利落的解决。

可惜情况不是这样。理论解释等级模式的基础、逻辑经验主义的核心纲领接连遭受猛烈的批判。早的有波普尔,直指其证实主义,后来是蒯因,痛斥其还原论。再后来老的和新的历史主义更彻底地摈弃其逻辑主义、经验主义甚至基础主义。不过,这是后话。W ·塞拉斯无疑是同情这些批判的,虽然未必都赞成这些批判所作出的前提和得出的结论。在W·塞拉斯看来,应当做的是重新阐明“理论解释”的意义。 这种解释自然而然导向实在论。

这样一来,科学理论、经验概括命题(定律)和经验事实的关系,应当依照W·塞拉斯的观点作如下理解:关于经验事物的理论, 并非以上文所批评过的方式来解释经验规律,而是通过解释为什么经验事物以它们所达到的程度服从那些经验规律,从而解释经验规律。〔8 〕也就是说,理论所解释的是,观察框架内各式各样环境下形形色色的个体对象,为什么以某种特定方式运动。这种特定方式是被科学家们以归纳方式确定下来的。换言之,W ·塞拉斯认为科学的目的不仅是在于刻画经验事物或现象以何种方式联系起来,那是科学定律的任务,更重要的是深入地说明它们为什么会以如此的方式联系。科学就是要描述和刻画那基本的实在,因为是它们决定了经验事实的面貌,也决定了科学定律(经验概括命题在何种程度上反映了经验、现象间的联系,包括成功和不成功地、精确或不精确地反映经验现象间的联系。举例来说,正是由于气体是分子组成的,那些分子确实存在并以某种理论所确定的方式活动,因而它们遵循波义耳——查理斯定律。这一点被W ·塞拉斯认为是问题的根本所在。按照这种关于科学解释的观点,一个“好”的理论的的确确提供了断定它的理论实体存在的基础。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无法解释经验现象,无法理解科学理论在解释经验事实方面的成功,经验概括命题只能描述经验现象“怎么样”,W ·塞拉斯还要进一步追问“为什么”,探索现象后面或下面“是什么”,用经验后面或下面的“是什么”来回答经验现象如此这般的“为什么”,不停留于科学定律的精确性,更追求科学理论的深刻性。这就是W ·塞拉斯科学实在论的动机和特点。而阐明科学理论的解释力同科学理论的本体论意义之间的深刻联系又是他达到科学实在论的方法论实质。

W·塞拉斯这里的思想,他的对理论解释等级模式的批判、 对科学理论解释力的深究、对科学实在论的选择,都与他的影像学说紧密联系、相互发明。后者是个总纲,前者是具体阐发和印证。

经验概括命题,不论它是统计概括还是严格的普遍命题,它与科学理论之间还是有原则区别。它与经验事实具有相同的性质,同属于明显影像。而明显影像对经验事实的解释是不完全、不充分的。科学理论属于科学影像。科学影像原则上是完全的影像,即不需要明显影像对它作出解释。相反,倒是明显影像常常需要超出自己框架的科学影像解释它。科学对经验现象、科学影像对明显影像的解释是充分的,它一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留待它自身的进一步发展和完善后加以解决。科学影像是绝对的解释者,明显影像是绝对的被解释者,虽然它时常充当其内部事物的解释者。如此看来,逻辑经验主义的理论解释等级模式完全混淆了两类性质根本不同的解释框架。

科学的中心功能就是解释和说明。为此,它不仅要提出某种假说性的实体作为被说明的现象的原因,并设想产生或表现为后者的机制,而且它还要对其方法论的基础——明显影像的范畴和原则加以考察和阐明。因为每一小的科学影像都是建立在明显影像的基础之上,在方法论上以明显影像为先决条件。考察的结果表明,在本体论意义上科学影像具有优先地位。W ·塞拉斯把科学理论的强大的解释力和它的本体论地位紧密联系起来,把科学理论的功效和性质统一起来。科学理论显示出的强大无比的解释力使实在论成为最有竞争力的选择;而承认科学理论反映了深层结构的真实状态,使得科学理论的一系列成功得到了最自然的解答,而不必诉诸奇迹,又能轻而易举地避免实证主义和实用主义难以克服的麻烦和困难。对于深层次的什么东西存在,最有决定权的是科学影像而不是明显影像,是科学理论而不是感觉经验。“科学是存在的尺度,是存在者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者不存在的尺度”。〔9〕W·塞拉斯指出,把经验层次的事物绝对化,是一个错误,找不到任何这样做的像样的理由。这既是针对逻辑经验主义的证实论,也是针对批判理性主义的否证论。其实只要放弃经验主义的立场,也不像实用主义者那样半途而废不作深究,科学实在论就成为合理、自然而方便的选择。W ·塞拉斯这方面的思想界定了随后广为流行的科学实在论的最基本、最一般的意义,具有深远的影响。

注释:

〔1〕〔7〕W.Sellars,Philosoph and the Scientific Imageof Man.载于Science,Perception and Reality.Routledge & Kegan Paul,1963

〔2〕〔4〕〔5〕〔6〕〔8〕W.Sellars,The Language of Theo-ries.第107、115—116、116、116、121页。同载于上书。

〔9〕W.Sellars,Empiricism and the Philosophy of Mind.第173页。同载于上书。

〔3〕W.Sellars,Essays in Philosophy and Its History.第447—448页。D.Reidel Publishing Company,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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