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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CONFINTEA）是继上届大会12 年后召开的，10余年来世界政治、社会、经济发生的变化对世界成人教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同时也为成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条件，本调研报告试图通过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来探讨今后成人教育的发展趋向、面临的种种问题和挑战以及发展前景。
一、大会概况
1997年7月14—18 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德国汉堡召开了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来自135 个国家的政府代表团（其中部长或副部长级代表团59个）、有关联合国机构、政府间组织、非政府国际组织和基金会的代表的1500多人参加了这次大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主持了大会的开幕式，德国总统出席并致词；孟加拉国总理和教科文组织总干事在开幕式上发表了讲话。会议选举了德议会议长为大会主席。
第五届成教大会旨在强调成人教育的重要性，从全民终身教育的角度把成人和继续教育作为全球性的事业；促进经验的交流；对未来的政策和优先领域提出建议并扩大和加强成人教育的国际合作网络，本届大会的主标题是：成人学习：21世纪的关键。
大会的筹备和组织工作主要由设在德国汉堡的负责非正规基础教育和终身学习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研究所承担。为准备这次大会，教科文组织分别于1996年和1997年在世界五个地区召开了有关专家会议。大会全会是以地区或分地区的代表发言为主，另外，除政府代表发言外，非政府组织和合作机构的代表也参与了全会辩论；大会还通过了经过修改的《汉堡宣言》和《未来工作议程》。
此外，围绕《未来工作议程》的十个主题展开了33场辩论：成人学习和民主；21世纪的挑战；提高成人学习的质量和条件；保障基础教育和识字的普遍权利；成人学习、性别平等和公平和增强妇女的能力；成人学习和变化着的工作世界；与环境、健康和人口相关的成人学习；成人学习、文化、媒介和新信息技术；全民成人学习；不同群体的愿望和权利；成人学习的经济因素；增强国际团结与合作。
大会期间还组织了三个圆桌会议讨论，内容主要为“扫盲的结果：成人扫盲和以人为中心的发展”；“学习的城市：成人学习和工业城市的新生”；“性别意识的学习；性别公正的实践”。圆桌会议中的前两个是通过卫星与北美和印度联接进行。
二、大会召开的背景
过去十余年是世界政治、经济和社会发生巨大变化的时期，这些均对成人教育的目标、方法、范围和内容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提出了新的要求，全球化进程的加速无论从宏观还是微观方面都涉及到整个社会和每个个人。
首先，冷战的结束，使得世界向多极化方向发展，和平与发展成为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与此同时，许多国家政府纷纷简政放权，这就要求在地方和基层一级培养一大批有知识、懂技术和具有责任感的领导、行政管理人员、经理以及工作人员；其次，经济市场的全球化趋势要求每个国家保持其竞争能力，这对高质量的人员素质提出了要求，从而提高整体受教育水平和为成人提供高标准的培训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其三、信息社会的形成使得如何选择、分析和使用漫无边际的信息成为人类必备的基本技能；最后，工业化社会所带来的环境、人口、健康和文化间的问题也对传统的成人教育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第五届成教大会是在重新确立成人终身教育的地位的情况下召开的。199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全民终身教育写入该组织1996—2001中期战略。过去十年召开的全球性会议的结论是，如果人类要迎接未来的挑战和危机，每个人有意识地、创造性地参与全面的社会事务是绝对必要的。为此，成人和继续教育不再处于整个教育的边缘。在现代社会的今天，每年有三分之一强的人参加各种各样的有组织的学习活动。在欧洲地中海国家，这一数字估计为20%左右；而北欧则高于50%，在这些国家成人学生的人数超过了中小学学生的总数。
从技术进步和就业模式的变化来看，终身教育也成为一种必然。在工作岗位，技术的发展和就业模式的改变要求人在其一生中不断更新其技能。此外，工作以外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变化，这为自我修养、创造力的提高和扩大视野提供了机会。由于学习机会愈来愈多，人类正经历着他们生活中最为深刻的变化。与此同时，还有成千上万成人的学习要求并未得到满足，据统计，现在世界上约有一亿成人没有读过书。另外，广大妇女，在她们的作用得到重新肯定和生活模式发生变化后，又产生了新的学习愿望；本土居民、少数民族、老年人、狱中犯人等等构成了庞大的成人学习群体，他们的学习需要也应该得到满足。
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正是在这样一个充满着复杂变化的世纪之交召开的，它对未来成人教育的发展意义重大且影响深远。
三、《汉堡宣言》和《未来工作议程》
第五届成人教育大会通过的《宣言》和《未来工作议程》旨在表明成人教育已不仅仅是更新和丰富知识的手段，也是促进有效的民主和积极的公民意识的工具；成人教育不只是一项权利，它是迈入二十一世纪的关键，随着个人和知识能力在当今世界中日益增长的作用，成人学习就其范围和规模而言正在迅速发展，民主参与意识的抬头和人们更为积极参政议政的需要也是促使成人教育进一步发展的又一个因素。
《宣言》是一份广泛的政策性声明，其目的在于为下个世纪确立成人学习的方向。它以重申公民的积极能力可以塑造21世纪的信念和创造一个民主的学习氛围以使每个成年男女得到终身发展自我能力的重要性为开篇，着重强调“只有建立在全面尊重人权的基础上的以人的发展为中心和参与的社会才能带领我们进入平等的和可持续的发展的未来”；进而确认成人教育在这一进程中的重要作用，指出其是应付深刻变化着的世界的有效手段，这些变化包括工作模式的变化、国家作用的变化和以知识为基础的社会的崛起；考虑到教育在信息社会中日益增长的作用，宣言最终呼吁在不能忽视“国家仍为保证所有人受教育权利的主体”的基础上，扩大伙伴关系、增加国际和国家以及社会各界对成人教育的投入并作出保证成人终身受教育机会的承诺，其中包括妇女终身学习的平等权利和本土居民使用自己语言接受教育的权利。
《未来工作议程》实际上是一份包含一系列详细建议的行动计划。它围绕大会讨论的十项主题对问题的提出，指导原则和建议的具体目标进行了较为详尽的阐述，同时提出了一系列措施建议。它呼吁各级政府、广大社区和所有合作伙伴更大程度地参与成人教育，他们包括“政府各部门、政府间和非政府组织、雇主和工会、大学和研究中心、媒体、市民和社区协会、成人学习的辅导员和成人学习者自己”。各主题项下具有实质性的建议有：建立年度的“联合国成人学习周”；发起“每天学习一小时”运动；在1998年的国际高等教育大会上呼吁将中学后教育机构转变为终身学习机构；到2000年将女性文盲率至少降至1990年水平的一半；举办保罗·弗埃尔（新近去世的巴西著名成人教育家）非洲全民识字十年活动（1998年）；由教科文组织牵头于1999年召开残疾人终身学习大会；呼吁会员国至少将其国民生产总值（GNP）的6%作为教育投入，其中相同比例用于成人和继续教育；制定积极的卫生、环境和人口政策；促进对1974年国际劳工组织140 公约（带工资学习假和保证所有成人学习机会）的批准和实施等。
大会通过的《宣言》和《未来工作议程》标志着与会国政府对未来成人教育的发展作出的承诺，它们的实施必将使世界成人教育的整体发展水平提高到一个新的阶段。
四、观点综述：成人教育所面临的挑战和发展趋向
过去十余年，群众性的扫盲运动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成果，特别是中天会议以后，不少国家发起了成功的群众性扫盲运动，成人参与学习的绝对数字正在增长，截至1995年，世界成人识字率估计已达77.4%。由于各地区、各国政治、社会和经济以及教育发展的程度不同，因而成人教育的发展水平也很不平衡：在非洲地区，由于战争、贫困和结构调整计划使得扫盲的人力和经费的筹措越来越困难，为此，各国政府致力于强调非集中化和增强基层能力的改革，以充分调动社会力量和基层组织的积极性，使它们在更大限度上参与国家的发展，亚太地区，成人教育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有关政策和相应的投入确认成人教育是增强处境不利群体自身发展能力、保证平等和可持续发展、开发国家竞争潜力和提高终身学习机会的一种手段。为此，新的形式的职业、技术和工作现场的教育正在兴起；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在成人教育课程设置的革新方面，非政府组织和政府开展了紧密的合作；在一些国家，政府对成人教育，尤其是对妇女教育问题的重视程度也越来越高。在阿拉伯地区，过去12年的脱盲人数得到大幅度增加。迄今，三分之二的成人已经脱盲。此外，成人识字日益被看作是贯穿每个人一生的更大的教育目标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在众多发展中国家，成人教育尚未纳入国家的整体教育系统，许多国家还没有形成成人教育的完整体系和结构，尚未建立多部门和机构间的合作机制；成人教育政策还不是整个基础教育政策的一部分，也不能反映当地现实和超越日常的课堂教学模式；由于世界人口的不断增长，文盲的绝对数字仍在增加， 15 岁以上文盲数字仍约为88500万（1995年），其中三分之二为妇女。
工业化国家和地区放弃了成人教育仅仅是打发业余时间和追求个人爱好的观念，在许多国家，成人教育已成为主流教育的一部分，成为国家和地区教育结构中的一个分支；此外，工业化国家更为关注的是从更广阔的视角去看待作为终身学习一个组成部分的成人教育：由于成人教育的特点之一是它产生于正规教育体系之外，它不仅在结构上，而且在内容方面具有丰富的多样性；同时，强调成人教育在促进积极的公民意识方面的作用；呼吁教育机构和组织，包括学校体系、大学、企业和所有社会伙伴从根本上改变态度以促进不同学习环境间的相互流动和形成获取新知识的新的学习方式；提出一个充满活力的学习环境不是自上而下形成的，而是在成人公民的高度参与下才有可能。八十年代末，功能性文盲已成为困扰一些国家的严重问题，如，美国有20%（约4 千万）的人识字水平低下，欧洲约有9百万文盲和数百万的功能性文盲； 与发展中国家人口上升的趋势相反，工业化国家的人口呈下降势头，为此社会老龄化问题突出，由此带来老年人的继续教育问题日趋严重。
此外，成人教育面临的共同挑战还有观念、范围、内容和形式的不断更新、作用的不断变化以及环境恶化、健康受到威胁、人口增长、就业危机、诸多社会对特殊需要群体，特别是对妇女的歧视和排斥问题。如何学会对他人和他人的历史、传统和精神价值的理解并共同生活，这也是我们下个世纪面临的最主要的挑战之一。
随着世界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变革，成人教育或学习就其本身的概念及其作用而言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成人教育不再是传统意义的“第二次学习机会”或仅仅为学一门手艺，而是贯穿整个人生学习进程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是使每个人能全面参与社区生活而充分发掘其潜力的手段，是人的学习权利的一部分；成人教育不仅能对一个社会的政治和经济发展作出贡献，它在解决下个世纪具有挑战性问题的过程中也势必发挥积极的作用，如消除贫困、创造就业机会、提高民族素质、鼓励积极的公民意识、保证男女平等、承认和尊重文化多样性（包括民族语言的使用、促进少数民族和土著居民的平等和正义）和促进文化间对话等。
过去十年，在成人教育发展的过程中，国家的作用也与以往不同：成人教育不再仅仅是教育部门的事，几乎所有政府部门都负有促进成人学习的责任，因而部委间的紧密合作将形成和发展起来；此外，国家更趋向于从战略和间接的角度参与成人教育，而成人教育已在某种意义上已成为全社会的责任，雇主、工会、非政府和社区组织也在不同程度上进行参与且有不断加强的趋势。这些将导致成人教育活动规划和实施的非集中化以及学习领域的拓宽。
无论是从经济增长方面而言，还是从社会的整体发展和生活质量的提高的角度来看，对成人教育的投入都将会产生积极的回报。大多数国家，成人教育的经费来自教育部，但也来自其诸如卫生、农业等部门以及工业项目投资部门和地方部门。对成人教育的投入，就欧洲和工业化国家而言有增长趋向；而发展中国家的经费短缺问题则较为突出。财政危机和计划结构的调整使得许多政府大大压缩了对社会计划的预算，其中包括教育，而成人教育更是首当其冲，如拉丁美洲，据估计，成人教育的国家预算平均占教育总预算的百分比低于2%。
扫盲和基础教育在未来一个阶段仍是发展中国家的优先发展目标。但与此同时，传统意义的扫盲及其内容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一方面，扫盲有助于沟通交流渠道、提高自尊和扩大个人选择，它是有效参与政治和社会生活的基本先决条件；另一方面，扫盲不再是学会使用几个字的问题，它涉及各种不同的技能和能力的学习以使每个个人能够对有用的信息作出正确分析并采取有效行动。
在发达国家，扫除文盲，特别是解决功能性文盲问题正被逐渐提上工作日程。在加拿大、德国、荷兰、波兰、瑞典、瑞士和美国七个国家进行的国际成人识字调查对成人识字以下三个方面的能力进行了评价；纯识字能力，即理解一篇文字的能力；实用识字能力，即阅读图表、地图、表格等；数字识字能力，即理解数字信息。调查表明，一些世界上最富国家的成人得低分的比例很高（按五分标准评判）—美国超过20%，加拿大超过16%，荷兰超过10%。这些人没有能力填写工作申请表或阅读车辆时刻表。
不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以性别差距为特征的教育是同样的。随着教育台阶的升高，性别差距逐步扩大。世界上约一亿未上过学的成人中，妇女占三分之二，因此，妇女教育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唤醒女性自身的认识，使她们意识到自身的权利，并帮助她们重建自己的生活。成人教育政策应以扩大妇女的学习机会和消除偏见为优先；妇女有享受平等机会的权利，反过来，社会有赖于她们对各行各业和生活的方方面面作出贡献。在工业化国家，这一差距有缩小的趋向。在经济合作和发展组织（OECD）国家，女中学生毕业率和升学率几乎与男性相等。然而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情况是，欧洲约有九百万成人存在读写困难，其中三分之二为妇女（1995年）。
特殊群体的教育将越来越受到广泛关注。21世纪世界移民人口将持续增长；当今世界人口的25%是60岁以上的老人，且今后的趋势是老龄人口将不断增加；少数民族，本土居民就其文化和传统而言有着各自的独特性，这些都应得到充分的尊重。为此成人教育应向所有人开放。特殊群体的成员对教学过程所作的贡献也是不容忽视的，如，老年人一方面有着丰富的人生体验能够与他人共享；另一方面，他们若能有机会参加新知识的学习，反过来将促使他们更新观念，真正做一个自立的、有责任感的人，继续成为社会生产力的一分子。而在工业化国家，有趋向表明，今后老龄人口的工作年限有可能延长。
一个全球性的以知识为基础的社会的出现使得工作本身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而导致职业和普通教育互不排斥，人的全面发展已使经济发展获益匪浅，传统的生活阶段—如职业培训、主动就业和退休—首先被打破。随着技术发展的日新月异，在工业继续寻求其最大效益以及有保证的工作机会越来越少的同时，全球竞争日益激烈。英国社会学家韩第预言，不出几年，不少大公司就会将其劳动力减半，同时支付留用员工两倍的工资，从而将取得三倍的生产力。那时整体的部门将关闭，更多的工作将以合同的方式交给小型的专业公司去做。在这种情况下，对从业劳动力的个人能力和技能水平的要求将越来越高，为此继续教育和培训项目将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有趋向表明，在技术先进的产业和国家，职业教育更多的由私营部门的雇主承担，这是由于雇主需要具有创造力和灵活性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能力经常不断地更新他们的知识和技能。
成人教育在对付世界共同面临的环境、健康和人口等方面的问题上也起着不可低估的作用，如，当今的各级各类决策者们是成人，他们在上述问题的解决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人口、健康和环境问题又是可持续发展的组成部分，持续发展离不开老龄、青年、妇女、移民以及城市化、代与代之间和家庭关系的教育。环境、人口和健康问题不仅需要专业知识，也需要政府和人的行为和观念的转化。成人教育有责任使公众及时得到有关的政策信息，使每个人意识到他们在这些方面应有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面对不断发展变化着的世界，人们更需要不断地学习各种有益的技能、改变习惯和态度、更好地了解和适应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
传统的成人教育手段已远远不能满足当今不断扩大的成人学习的需要。正规教育机构转向实施成人教育计划呈增长势头，新的辅助学习的方式也已陆续产生。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非政府组织、专业团体和协会、雇主和工会等也在极其广泛的程度上参与了成人教育的组织和实施，其发展速度大大高于公立部门，对商业公司而言，对雇员的继续教育和培训直接关系到公司在激烈竞争中的生存问题；对卫生部门来讲，成人教育则不失为一种最经济有效的手段。
大众媒体和各种形式的信息技术对成人教育和学习的作用不仅越来越大，而且影响越来越深。今天，创造性地使用传统的和新的媒介进行教学和学习的机会巨大。在印刷课本作为唯一教学手段时，自己教自己阅读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今天的视频、交互激光盘和因特网可以起到教师的作用并使得不识字的人成为自我教育工作者。但是，这些新的信息技术的使用还存在着很大的局限性，首先受益的是那些工业化国家的居民，而对广大发展中国家而言还十分遥远。此外，还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潜在危险是，若在世界范围内更加广泛地使用因特网络，它很有可能成为传播西方发达国家的价值、语言和文化模式的服务工具。
成人教育在促进人民间、文化间和民族间对话方面的作用得到了充分肯定。成人教育不仅能够对每个国家的社会和经济福利作出贡献，而且也会大大促进一个国家的稳定与和平。如果一个社会或大部分公民团体被排除在文化、政治、社会、经济和其它形式的人类活动之外，那么当今这个由知识经济、民主化和全球化构成的世界将会面临着种种危险，社会将会更加两极分化并变得不稳定，在这种情况下，成人教育将有助于建立互相尊重和促进人民和文化间的理解，增进国际合作与团结。
五、对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一点启示
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的召开为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大量可供参考的信息。虽然下个世纪成人教育面临着种种问题和严峻挑战，但无疑这些也是成人教育的发展机遇，因此，下个世纪很可能是世界成人教育大发展的时期。
第五届成人教育大会上通过的《宣言》和《未来工作议程》为世界各地区和国家成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可供参照的政策和行动框架；世界范围内对成人教育的再认识、对其作用的重新界定为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一些地区和国家成人教育的成功实践对我国的成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可供借鉴的经验。
把终身教育作为整个人生和学习过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已被大多数国家所接受，特别是成人教育大会提出的“成人学习”，它更多强调的是把学习者作为学习的主体，这就要求成人教育的组织和教学内容具有相当的灵活性。当今成人教育概念、作用、范围和内容等发生的新变化给经济、社会、文化和教育发展带来的影响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如何围绕这些变化来调整和组织各国成人教育的结构和内容也是不容忽视的课题之一。
此外，教科文组织1996—2001年中期战略中提出的“全民成人教育”在第五届成人教育大会上得到了确认（其中包括“全民终身学习”和建立“全民学习社会”），这一目标无疑是人类对下个世纪的新的挑战，是有其战略眼光的。在基本普及教育和扫除青壮年文盲之后，这些新的观念应受到应有的重视。
在中国，一个庞大的成人学习群体正在形成，这为成人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极具潜力的市场；老龄社会的到来、国企改革所带来的下岗职工的再教育再培训再就业等是我国传统成人教育面临的新问题。成人教育如何提供高质量的培训与服务以满足不同学习群体的需要，这也是我们不久的将来要面对的主要挑战之一。
1997年12月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