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民族体育的审美价值_炎黄文化论文

论民族体育的审美价值_炎黄文化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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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3612(2011)10-0001-04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民运会的定期举办,涉足民族体育的研究者越来越多。然而,从美学的角度展开的研究较少,尤其是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的审美价值的探讨,更是凤毛麟角。本文主要采用美学[1-5]和人类学[6-9]相结合的理论与方法,首先从分析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审美特征的异化着手,然后从鲜明表现原生态审美内容的传统体育活动的审美价值进行深入考察,再经由文化多元[10]的应用美学视角对中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进行价值评估。

1 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审美特征的异化

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是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在漫长的历史时期深受其浸润。无论是作为主干的武艺拳脚和导引养生术,还是踢毽舞狮龙舟等民间习俗,或更多保留原生态风貌的各少数民族的传统身体运动,均为举世罕见的几千年从未中断的中华文明的结晶。

中华传统文明把人看成宇宙万物的一个部分,以“天人合一”为审美至高境界,主旨在于追求人与世界的和谐,既注重人文关怀,又顺应自然规律和社会伦理。中国古典美学思想在两千五百多年的发展过程中,虽然往往是在历代思想家、艺术家的论著中以自身体验的经验描述方式展现尚未形成系统的美学理论,但却始终表现出对人的生存意义的强烈关注。正如老子把“自然”视为“道”的形态而称“道法自然”,庄子视“道”为最朴素的自由境界,“道”就是审美极品。孔子提出:“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述而》)讲的是一个完善的人,需要“游于艺”——不仅是指掌握射、御、歌舞之类的各种技艺,而且也指在熟练掌握各种运动技能时所获得的自由愉悦的感受。无论是道家美学,还是儒家美学,或是禅宗美学,在人生境界的追求以及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等方面,都有傲立于世界的独到见解,长期滋润着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灵魂。

体育美学的研究表明[11-14],古文明孕育的传统体育,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热爱自然,热爱生活和积极向上的心理因素。中国人的审美精神以欣赏和热爱自然为皈依,终其极,是对生命本体发生的热爱。中国古代的身体活动从人与社会的统一中去寻找美,追求天地和谐,不仅摒弃了损害人类自然生理本能的宗教禁欲主义,认为实行动物性的纵欲主义也是丑恶的。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大多不追求非常复杂运动技术,不倡导与人为敌的激烈竞争;演练到最高阶段,要求动作随心所欲,能够使身体随意念在高度规范化、程式化的形式中取得高度的自由。修炼性的动作掌握来自对人体运动自然规律性的了解和运用,在愉快的氛围中对技能的熟练掌握,产生自娱效果和观赏价值,也就愈有利于获得自由创造的美感。

我们从中国古典美学的基本特征中,发现它对中华传统体育活动审美特色的形成产生了巨大影响。中国古典美学历来强调美与善的统一,把审美同人的高尚精神品质和和道德情操联系在一起,始终以美善统一作为根本性的主题。譬如,在评价中国古代著名的舞蹈时,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论语·八佾》)善,始终是被置于首要地位的。中国古典美学这一基本特征的影响,在中国各民族的武艺类项目上表现得最为充分,使原本的杀戮技艺变为惩恶扬善、除暴安良、去邪扶正的教化手段,形成了一整套维护社会安定、减缓矛盾冲突的“武德”,其目的都是避免武艺给和谐的社会及人际关系带来损害。中国各民族的技击格斗术大都不主张主动出击,而认为自卫防身、“后发制人”更能表现美德。在冲突中,简单地战胜对手并不是最终目的,达到教化目的而又不伤人,被认为是至善至美的高手。美善统一、德术并重,在世界技击格斗术中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

中国古典美学创造了一系列独具特色的美学范畴、概念、术语等等,如“道”、“气”、“韵”、“意”、“象”、“形”、“神”、“味”、“妙”、“趣”等[15]。这些范畴大多来源于直观经验,与西方美学的表达方式有明显差异,但对于分析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却有广泛的涵盖性。譬如,作为中华民族传统体育主干的武术和养生,都需要养气、练气、集气、运气,用这股“气”来传达出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特有的韵味,使人进入到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境界。如打太极拳时,练到了一定的功夫,生理上的快感与精神上的享受合一,既养生又养气,审美的主客体重叠,中华民族传统体育之美既为旁观者领略,又能被自身感受。中华民族传统体育中的“韵”,指超然于世俗之外的生动含蓄的风采气度,通过表演者的动作、神态和风貌,抒发主观审美体验的、生动自然、雅致清奇、委婉含蓄、趣味无穷的意境,展示特有的东方古典的含蓄之美,激起欣赏者的联想和情思,从而唤起绵绵无尽的美感。各民族的乡土舞蹈都散发着自己独特的韵味,哪怕是看似简单的踢毽子、打陀螺,也要讲究韵味,以获得古人通常所说的象外之象、味外之味、言外之意,于动作形貌中透出外在的风采。中国古典美学讲究“写一时之意,意尽则止”,“立象以尽意”以达到一定的审美境界。如中华民族特有舞狮、舞龙的动作并不是写实性地再现客观对象,而是抒写自己的主观感情,挥发意兴,以意领气,“但抒我胸中逸气”,促使动作虚拟化、程式化而更接近于表演艺术。民族传统体育中的“形”是与“神”相对而又兼备的,这在体育美学中,可以把形和神的关系视为“身体美”和“人文美”的关系,通过运动而展示其独特魅力。从庄子的“熊经鸟伸”到华佗的“五禽戏”,都是模仿动物的“形”,来达到满足人类审美需求的“神”;可以说,中华民族传统体育中的几乎任何演练套路,都需要运动者的形体和动作体现出风度和气质,在运动中传达出内在的神气韵度之美。

令人遗憾的是,古代中国没有完整的体育思想观念和知识体系,身体活动直至明清时期仍然潜移默化受封建意识形态的影响,虽不乏健康、长寿等养生思想,射、御等礼仪教育,舞狮舞龙等节庆民俗,搏击武艺等杀戮之术……但19世纪末,在洋务运动的浪潮下引进西方的兵操,迅速取代传统健身方式。其后,新文化运动全面推展西方体育,一整套崭新的体育制度文明在中国人的社会中逐渐固化,基本封杀了民族体育的生存空间。西方体育的审美风格,表现为写实、写形,对现实生活的再现和模拟,体现了西方人锐意进取的意识,充满着尖锐的矛盾冲突。在实际生活中,大量散发着乡土气息的民族体育活动,以不合时代潮流、不规范为由饱受西方体育文化的挤压,甚至还要作为“糟粕”而加以“扬弃”。在自然经济土壤里生长起来的中华民族体育活动形式,在急功近利的工业时代失去了生存空间。农耕文明的果实被工业革命的大机器无情碾压,这是人类历史前进的代价之一。

20世纪中叶,中国曾在天津召开了民间体育运动会以展现传统项目,但很快陷入沉寂,仅有改编的武术套路一花独放持续数十年。自20世纪50年代初到80年代初,中华民族传统体育万马齐喑,而按体操规则进行改造的武术项目作为象征性的点缀,经过几十年缺乏理论依据的生硬改造,传统武术按西方文化模式“变容”,丢失了传统文化的滋养而变成不土不洋的畸形怪物,脱离了传统文化的根脉却依然得不到奥林匹克的青睐。把现在的武术运动员与以前的武术家相比,不要说饱览经史子集、兼善琴棋书画、熟知跌打损伤的医理药方,就连能写好毛笔字的优秀选手也极为罕见。武术东施效颦的示范结果,使整个民族传统体育游离了传统文化之根,在相对科学规范的西方体育的全球化浪潮中日益边缘化。在很长一段时期,文明几乎遗忘了中华民族自己的传统身体文化。

改革开放以来,民族民间传统体育活动复苏,伴随着不同地域的民俗恢复而重新活跃起来。尽管如此,民族体育经过几十年的停滞、扭曲和变异,在麦当劳式的全球化漩涡挤压中仍然未完全恢复原有的审美特征。传统和时尚在审美层面的矛盾交织,使中国体育的文化根须既不能涵养于东方文明之中,又难以汲取西方文明中已为人类大多数认同的人文精神,其未来的发展为我们带来深深的隐忧。

转折的曙光出现在1982年,由于创造性地举办了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全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让众多的表演项目精彩纷呈,使中华民族体育以举世罕见的五彩斑斓展现其审美价值,成为中国体育史的里程碑事件。

在地广人稀的少数民族聚居区,节日集会时进行传统体育活动,历来都超越了单纯强身健体的意义,是一种增强民族凝聚力、培养集体人格的重要社会交往方式。同族人在约定俗成的公共空间聚会,分享身体娱乐情趣,积淀共同的审美意识;同时讲授本民族的历史故事、举行宗教祭祀活动、男女青年择偶、生产生活物资的互通有无……大家载歌载舞,纵情欢娱,久而久之,相沿成俗。在中原地区的民众几千年受封建压抑的过程中,各少数民族因生活在“山高皇帝远”而没有受到政治因素过分干扰的原生态环境中,充分延续着中华民族传统游戏在大众参与方面的休闲娱乐价值和审美旨趣。

中国少数民族的传统体育活动,真正秉承了中国古典美学中人与自然和谐的人文理想,在整个民族传统体育中表现出更加鲜明的原生态审美特征,展示东方体育文明与西方体育文化的和而不同,体现当代体育的文化多样性。面对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历来以汉族为中心的主体部分的日渐萎缩、尤其是竞技武术等已多年陷入审美特征异化的窘境,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独特审美魅力,使中华传统体育重新焕发多样化生态,为世界体育的文化多元作贡献。

2 原生态文化促进中华传统体育焕发审美活力

就中华民族传统体育而言,其魂魄精髓,大多附丽于中国古典美学“天人合一”的特征。容易为体育界研究者忽略的是,所谓天人合一,其含义并不完全是当代部分学者善意理解的“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而是在长期封建专制的淫威下其内涵已发生了相当扭曲。如果说庄子天人一体说,具有人与万物为一体的思想,蕴涵敬重自然的理念;宋代张载确定名称的命题中,“天”、“人”与“合一”几个概念是多义的,也可以发挥出敬重自然的理论;那么在导引养生等下意识神秘化的场合,天人合一往往被诠解为主客不分的混沌状态。更严重的是中晚期已经固化的变异——从董仲舒的天人相副说,发展到宋明理学的天人一理说,即谓天理可来自人的心性,与自然没有关系。确实,在天人合一的中华传统文化体系中,圣主如天,只有圣君的皇权才能与高天厚土一样,成为世间万物的主宰。这样看来,中国主流传统文化中的“天”和“人”的概念,并不等同于西方传统中成为对立的两极的“自然”和“人”。由此,“天人合一”至少在汉族聚居的中原地区不可等同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因为其民间体育活动已大多逐渐脱离自然环境的粘连。从五禽戏到八段锦再到五花八门附会于名人所传的各路拳种。待西方体育大规模传入后,随着封建体制瓦解及意识形态的逐步清除,陷入东西两难的尴尬境地;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原生态审美色彩,在沿海及中部地区几乎已消失殆尽,而更多地保留在西部少数民族地区。

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着的55个少数民族,多居高山、谷地、边境等偏远地区,具有人口少、分布广的特点。过去由于长期交通不便,信息干扰少,其身体运动方式带有很强的地域性和独特的审美价值,保持着浓郁的原生态。中国少数民族的传统体育活动过去长期为人们所忽视。据20年前官方统计[16],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多达676种,除极少数项目(例如贵由赤)作为历史记载于近代已消亡,加上近年来挖掘整理并在每次民运会上增列的表演项目,共约700项。实际上,它既有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共有的休闲娱乐特征,更具备绚丽的多样化表现方式的浓郁审美情趣,是当今我国体育的一种宝贵的文化资源,是环保、低碳、绿色体育活动的天然宝库。它既是剖析体育起源和发展各阶段诸形态的活化石,也是挖掘和创造新的体育项目和形式的源泉,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

本文的研究基础,立足于20世纪70年代以来足迹遍及国内少数民族聚集区的田野调查材料,通过对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的分析和梳理,编写相关专著和教材和完成相关研究项目积累的经验[17-19];在此基础上我们认为,少数民族世居偏僻之地,其鲜明的游憩精神与中原地区相对封闭的同质化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作为审美对象的身体运动的表现力方面、在获得美感的独特性中,在与艺术的水乳交融的程度上,是当今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卓越代表,是构建体育美学的珍贵材料,也是开发西部体育文化建设体育强国的关注重点。

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活动植根于农耕文化,不仅很好地保持了人与自然的统一,在追求强调美与善的统一中尤为注重内在含蓄的表现。由于中国古典美学中很少有纯粹概念的思考,而更多的是个体内心的体验和直觉;这也决定了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多是没有严格规则和裁判制度的娱乐游戏,而很少有规范化的激烈竞技。然而,历经几千年的封建专制的压力和一个世纪西方体育传人的挤兑,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内在含蓄的韵味、情趣、神韵,体现个体内在心灵与自然的和谐和统一的美,如今在经济发达地区几乎丧失殆尽,只能通过少数民族的运动习俗来表现。鸟瞰万众欢腾的“火把节”、“泼水节”或“那达慕”盛会,虽然都充盈着热烈的快乐,即使最激情的运动也不会使人陷入疯狂,这对于陷于都市化快节奏的浮躁焦虑之人,无异于心灵鸡汤。

在人类的蒙昧期,人类对自己生物性方面的规律的认识很肤浅,有时为了功利和审美需要甚至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为了保护身体免受烈日和蚊虫的侵害,原始人用黏土、油脂和植物汁液来涂抹身体。部落战士弄得满身血污以威慑敌人和取悦妇女。为了身体具有出生证、护照、备忘录等等的作用,不惜文身,用身体作为审美表达载体。由于数千年唯一没有中断点古文明的熏陶,中华民族体育活动中,基本上没有对裸露身体本身的美学加工。不过,“洋”体育驾全球化之势如风卷残云,在汉族地区民间体育活动从服装到规则大多已“现代化”,在运动场上已难辨其文化特征;而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在参与节日集会或观赏民族传统体育时,仍然保留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人人穿着最美丽的服装,通过不同地域族群的艳丽服装来烘托对身体运动的审美,甚至把运动场地簇拥为分享欢乐的节日盛装表演舞台。

人类用服装以保护和美化身体的名义,施展理性对肉身的统治。与现代体育活动不同的是,民族传统体育的审美对象虽然是人的身体运动,但运动者的身体表面为服装、鞋帽等装饰物大面积覆盖,常常成为人们审美的趣味中心;在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中,五彩缤纷的服装是独特的审美对象,集中反映了中华民族注重内在含蓄的表现的审美特征。现代的运动服有自身特点,但中国的少数民族穿着最漂亮的服装展现于运动场地,在世界体育文化园地里成为独树一帜的奇葩。

还有一些审美范畴也很好地保留于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中。如阳刚、阴柔,这是中国古典美学表示不同风格的美的两个范畴。阳刚表示壮丽、雄浑、豪放的艺术风格,阴柔表示淡雅、柔和、飘逸的艺术风格,主要运用于对不同性别的运动者和不同风格的动作的审美评价,一般把男性、刚毅、强壮、雄健、剧烈运动之美视为阳刚美,把女性、柔韧、灵巧、秀丽、平缓活动之美视为阴柔美。这在最初几届民运会的表演项目中可以看出,只要是原汁原味的活动,男女在服装、动作、意蕴上往往呈现鲜明的反差以强调对方的美——刚中见柔,柔中见刚,刚柔相济,相得益彰,以达到整体和谐之美。

3 民族体育的审美多样性促进当代体育的文化多元

长期以来,相当一部分人的畸形观念认为西方现代体育才是正宗,进而把体育等同于竞技,竞技等同于奥林匹克,把体育健身置换为奖牌竞赛,把大众参与变成极少数运动精英的专享游戏。这种金牌的“保增长”意识已形成中国体育的简单化,而且助长“与人为敌”的仇恨情绪,与国家和平崛起共同发展的大政方针相悖,最后将导致尴尬与僵化,失去可持续发展的生命活力。在体育文化中消除单一化和同质化的弊端,必须改变当前中国体育的发展方式,面向民生,促进基本公共体育服务均等化,融入和谐社会。

中国传统文化是东方文明的代表,这其中包括世界上唯一没有中断的民间身体活动形式,是由具有共同审美情趣的人类群体创造并承载的养生健身活动。历经数千年的文明历史孕育的中华民族,使身心悠闲欢愉的游憩活动,被安排在以年为周期的24个节气的农耕间隙里,表现形式是全民族的节日集会,民族传统体育是重要的内容。

中国的封建社会伦理,长期左右着身体发展的价值观念,使国人身心虚弱。中原地区的各种民间体育活动,虽有一定的娱乐性和健身价值,但不为官方提倡,其竞技性丧失殆尽,以至于射箭变为投壶,蹴鞠化为踢毽,连杀人用的武艺亦成为花拳绣腿。中国的传统体育活动具有重娱乐,重表演,重修身养性、防身保命的优秀成分,但始终未脱离封建伦理的束缚,身体活动形式循规蹈矩,作茧自缚,势必扼杀创造力,泯灭竞争意识,导致日渐萎缩直至自行消亡,不能发育成形,与现代竞技运动融为一体。然而,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因为远离中原,既保持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天人合一”的真正顺应自然的特征,又很少受到封建伦理长期的负面影响,与汉族民间体育的“和而不同”,充满了多样化原生态的新鲜活力,民运会中不断增多的竞赛项目正在弥补传统体育的缺陷。

在各民族不同地区的宗教仪式、喜庆丰收、婚丧嫁娶以及各种节日中,传统运动形式内容丰富多彩,至今仍然是不可缺少的内容;各种身体游戏出现的频率之高,是其他各国的传统文化活动所不能比拟的。由于地域、气候及风俗习惯的多样性,我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多姿多彩,可以为日渐萎缩的以汉族民间体育为主体的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提供新鲜的营养和持续的活力。

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作为中华文明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将成为新的文化传播载体。在自然经济土壤中诞生的少数民族体育活动,保持了与大自然相互依存、和谐同步的审美精神。开发这个值得珍视的宝贵资源,是对民族文化的认同和凝聚力的提升,可以为中华民族体育全面走向世界,促进国际体育文化的大发展做出积极贡献。

民族体育与原始艺术,在萌芽状态中同源,相互为自身发展提供终极的人文关怀和价值判断;尤其在中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中,呈现出与原生态的艺术表现形式高度融和,是为当代体育和艺术发展提供精神资源的活化石。目前在发展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工作中,当务之急是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存留原汁原味的审美对象,包括活动轨仪、传统服装、运动器械、集会场所和自然环境,重点在充分尊重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活动的原生态审美价值。

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意义在于提倡文化多样性,即允许以不同价值为基础的文化同时存在,包括多元的审美价值观。鲜活的原始生态的民族体育文化,保留了丰富多彩的人性纯粹流露,以利矫正现代体育的异化,提高体育文化基因的丰富性。民族传统体育作为中国当代体育的多样性构成,代表中华体育对丰富全球体育文化的贡献。在西方体育全球化的浪潮下,中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在审美文化中的鲜明特色,是东方体育唤起国际性关注的重要因素。

人类在体育活动中,希望编织身体运动的理想图景,却又往往在物欲横流中迷失在集体无意识的浓雾里。值得庆幸的是,对未来体育活动的美好愿望和追求,仍然大量蕴含于中国少数民族的传统体育运动中,等待人们凝聚审美经验的结晶,升华为更加完善的审美理想。虽然我们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审美价值的探索刚刚起步,但在分享运动、大众参与的进程中,在民族团结、祖国昌盛的浪潮里,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必将为世界体育文化增添更美好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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