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航新世纪素质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兼论适应新世纪中国现代化发展需要的新教育理念及其实践，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新世纪论文,素质教育论文,中国论文,教育理念论文,人才培养模式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召开的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以下简称第三次全教会）及同时颁发的《关于深化教育改革 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对近20年我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基本经验进行了总结，并对21世纪初中国教育事业的发展方向作出了科学的预测。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三次全教会和《决定》对今后较长时期内我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的重要指导作用将会愈加鲜明地展现出来。本文仅就第三次全教会提出的改革与创新人才培养模式这一具有时代意义的课题试作概要论述。
一、改革人才培养模式：第三次全教会提出的时代课题
第三次全教会对素质教育内涵的论证有以下三点新意：一是要以邓小平同志“三个面向”和江泽民同志“四个统一”作为素质教育的根本指导思想；二是要以培养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为重点实施素质教育；三是强调在实施素质教育过程中改革陈旧人才培养模式，创建新型人才培养模式。
深入学习、研究第三次全教会的重要文献，我们可得出一个重要结论，即在素质教育的科学内涵中，素质教育的指导思想与重点内容占有灵魂和核心的地位，在人们尚未完全认识素质教育的科学本质时，强调这一点十分重要；而当素质教育理念已逐步成为人们普遍共识的情况下，强调素质教育的实施途径则显得更为关键。在当前的形势下，要进一步解决素质教育的实际操作问题，推动素质教育向纵深发展，就要集中力量着手改革陈旧的人才培养模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纲要》将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国家教育改革与发展的主要任务确定为“改革人才培养模式，由‘应试教育’向全面素质教育转变”。这里提出的“改革人才培养模式”，就是就实施素质教育的主要途径而言的。
按照李岚清同志的论断，全面推进素质教育，是我国“教育思想和人才培养模式的重大进步”。从本质上看，实施素质教育是一个由陈旧人才培养模式向新型人才培养模式发展与跨越的过程，推进素质教育就是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素质教育完成的主要标志，应当是新型人才培养模式的最终形成。在实施素质教育的初期，人们立足于对“应试教育”弊端的反思而启步素质教育进程；随着新世纪的临近，人们终于发现了驱动科学技术快速发展的原动力来自进步的教育理念和先进的人才培养模式。正是在符合国家建设与发展利益的教育理念指导下，通过有效运转的人才培养模式，教育才能为科技、经济和社会等多方面领域输送高素质创新人才，并进而导致全方位地更新全体国民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因此，在批评“应试教育”弊端的同时，素质教育应当瞄准更高的前进目标：完成由旧有人才培养模式的此岸向新型人才培养模式的彼岸的跨越。看到彼岸并迈向彼岸，我们将获得更巨大的动力。站在新型人才培养模式的发展平台上，高素质创新人才辈出和国民素质全面提高的令人振奋的生动局面就近在眼前了。
二、构建先进的人才培养模式：教育强国的普遍国际经验
教育发达国家走过的道路告诉我们，每当国家经济社会出现重大变革或发展时，总会随之要求并且实际引发人才培养模式的深刻变革与创新。俄罗斯在十月革命胜利并建立苏维埃国家之后，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学说为指导，迅速建立起了同沙皇俄国大相径庭、在国际上独树一帜的社会主义新型人才培养模式。其基本特点是：坚持对青少年进行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教育和爱国主义思想教育，实行个性全面发展教育，强调基础知识、基本技能和综合技术教育，强调各级各类教育同生产劳动密切结合，等等。这一新型人才培养模式曾为前苏联经济的迅速崛起和社会的稳健发展输送了一批批高素质的生力军，直至支撑前苏联稳居世界超级强国地位长达70年。特别值得关注的是，历经苏联解体、国家经济社会出现破坏性变革之后，俄罗斯政治家与教育家已经开始反思资本主义转型给国家和民族带来的伤害，并日益认识到恢复与重建原有教育体系和人才培养模式对帮助国家“走出危机”的重大作用。在2000年10月，经俄罗斯联邦政府批准，正式颁布了一年前由当时的政府总理普京领导的20位著名教育家研究制订的《俄罗斯国家教育学说》（以下简称《学说》）。《学说》从强调“国家民族文化发展的历史继承性”、“爱国主义教育”、“青少年创新才能和个性全面发展”及其他14个方面提出了建立俄罗斯国家教育系统的主要任务。这不难看出文件制订者重建并发展前苏联时期存在的有效人才培养模式以振兴国家的决心。
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美国经济进入工业革命发展新时期，迫切需要有利于培养儿童主动精神和动手能力的教育理念和实践模式。在这种情况下，杜威进步主义教育学说及其育人模式应运而生。经过几十年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美国学校育人模式形成了以下几个突出特点：尊重学生，注意发挥学生的积极性、能动性、创造性；强调学校教育同社会生活的联系，注重从社会生产与生活中选择教学专题；鼓励学生独立思考、敢于质疑并向现成结论挑战，等等。近20～30年以来，美国又出现了“恢复基础”，重视科学教育、道德教育的新倾向，以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对教育的新要求。毫无疑问，美国学校教育中存在着鼓励个性过分张扬的自由主义教育理念，导致学校校园滥象丛生等弊端。然而也应当看到，美国学校育人模式中普遍存在着有利于学生主动、独立发展的活跃气氛，从而成为孕育并生产以比尔·盖茨为代表的大批科技精英的肥沃土壤。
美国等教育发达国家的经验告诉我们，形成并不断完善有效培养儿童与青少年创新精神和其他素质的基础教育新型人才培养模式，是知识经济产生、发展的第一动力源。有了这样的基础，高等教育才能充分地发挥推动知识经济发展的直接动力作用。正是从这样的认识出发，美国科学技术教育理事会于1992年发布《普及科学—2061计划》，要求加强幼儿园和中小学课程中的自然、社会科学和数学等学科知识与技能的训练，克林顿总统于1997年又提出建立更好更负责任的学校、新一代的美国学校、一个终身学习不止的全民皆学之邦和可以进行学习的社区等四项教育改革举措。据研究预测，上述措施将会进一步革新与完善美国从基础教育、高等教育直到终身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并将会有利于实现它确定的教育目标。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正面临知识经济挑战的亚洲国家终于发现，它们的教育过多强调纪律、秩序、服从、记忆与基础知识，所培养的毕业生大多缺乏创新精神、思考能力与实践能力。为此，许多亚洲国正努力探索新型人才培养模式，并注意更新人才培养目标，同时重视加大改革人才培养模式中占有中心地位的教学模式的力度。在新加坡，在李光耀资政的倡导下，学校正推出一系列新的教学方法，旨在“让学生学会分析和独立思考而不是死记硬背”；更新教学模式的原则是“教学生如何去思考，而不是去思考什么”。在泰国，改革教学模式的要求是：不仅要教给学生一般技能和职业技能，而且要让他们有足够的学习技能和敏锐的思想，热爱学习和学会竞争。在新世纪国际经济尤其是综合国力竞争日趋激烈的形势下，世界各国竞相开展的以探索新型人才培养模式为重心的教育改革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
上述国家特别是教育强国探索教育改革以振兴国家的最新经验告诉我们，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和教育发展的互动关系中，教育兴国是有条件的。只有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要求与未来要求的进步的教育理念和先进的人才培养模式，才是振兴经济并促进社会进步的正向推动力；相反，那种落后的教育理念和陈旧的人才培养模式，不但不会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反而会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制约因素乃至桎梏。这里要强调的是，确立并保证进步教育理念和先进人才培养模式的责任主体是代表国家意志的政府。从国家与民族安全及发展的最高利益出发，密切关注国际教育发展的经验教训，随时审视并端正国家教育发展的方向，坚定推行并不断完善先进的人才培养模式，是各国政府应当履行的政治责任。中国政府在近20余年的发展进程中坚持实施邓小平“三个面向”教育发展方针和“科教兴国”战略，已经在创建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理论体系和新型人才培养模式方面取得令人鼓舞的进步。这是值得继续坚持下去的。
三、创建新型教学模式和新型学校（区域）育人模式：推进当代中国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的广阔实验
（一）“教师讲、学生录”教学模式：窒息当代中国青少年主体精神和创新精神的有害土壤。
深入考察中国学校教育现状可以看到，中国教育相对落后的集中表现是人才培养模式的落后。所谓人才培养模式，是指在一定教育观念和教育思想指导下，由教育对象、目标、方法、途径、质量评价标准等要素构成的相对稳定的教育教学过程与运行机制的总称。就本质而言，人才培养模式的集中表现形式为教学模式。正是从这样的认识角度出发，李岚清同志对我国现行人才培养模式批评为“为应试而教，为应试而学”；北京教科院文喆教授的批评是“你讲我听，你说我背”；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美籍华人崔琦教授则对我国人才培养模式的弊端作了更为直接的概括：“教师讲、学生录”。他认为，如果中国的小学、中学、大学中“教师讲、学生录”这一模式不能得到改变，中国教育30年内将很难取得长足进步。现行教学模式层面的弊端实际反映了当代中国人才培养模式的弊端，从批评现行教学模式着手，人们思考和预想的是人才培养模式的全面创新。“教师讲、学生录”教学模式所以引起越来越多的学者和政府官员的深切关注，其缘由在于这一教学模式同学生认知方式与学习习惯以至未来人才类型之间存在着直接的因果关系，如图所示：
图1 陈旧教学模式同学生相应认知方式及未来人才类型之因果关系示意图
中国现行课堂教学模式给我们展示的多是这样一幅图景：当教师一厢情愿地把准备好的教学内容通过同样准备好的语言、板书以至图文声并茂的电脑手段展示给学生时，他们面对的往往是一个个只会等待听讲、等待灌输的头脑。课堂教学活动是学校中占时间最长久、空间最广大的活动，若以课时计算，仅中小学12年累计就达11,000～12,00节。学生长期在“教师讲、学生录”这类教—学情境耳濡目染，他们所习得的只能是“等待”型的认知方式与学习习惯，课堂自然成为依附型—继承型人才生长的适宜土壤。有鉴于此，改革我国现行教学模式并创建新型教学模式及新型人才培养模式，是新世纪推进素质教育的基本出发点。
（二）从创建新型教学模式出发探索新型学校（区域）育人模式：中国近20年教育改革实验走过的共同道路。
发端于80年代初期的中国教育改革实验，开创了中国现代教育史上教育发展的新时期。在这一时期，中国社会经济稳定发展及党和政府确定并落实教育在国家现代化建设中的战略地位，大大激发了许多教育理论工作者和学校校长、教师振兴教育、改革教育、创新教育的满腔热情和历史责任感，出现了一大批建立在独立开展调查、完成论证设计并组织实施基础上的新型教育改革实验。由于这些实验立足于中国学校教育发展的实际需求，植根于自己学校教育改革的实践，加之许多教育实验的设计者同时又是实验的实践者，因而他们最后作出的理论结论必然带有鲜明的中国特色。正是在近20年中涌现出来的中国自己的教育改革家充满曲折与成功的教育改革实践与理性创造的推动下，中国教育改革实验与理论研究领域出现了多家新型教育改革实验流派与教育思想流派。以形成历史较长、思想体系较完整、实践效果影响较广等作为基本衡量标准，较为突出的新型教育改革实验与教育思想流派有：上海青浦数学教育改革实验（1977年—）；北京朝阳区马芯兰数学教学法实验（1977年—）；上海一师附小愉快教育实验（1980年—）；北京一师附小快乐教育实验（1980年—）；江苏南通情境教育实验（1981年—）；辽宁盘锦语文教育实验（1982年—）；上海闸北八中成功教育实验（1987年—）；北京海淀28校科研群体和谐教育实验（1988年—）；中学主体教育实验（中学JIP实验，1991年—）；小学生主体性发展实验（1993年—）；数学学习障碍研究实验（1995年—）；“我能行”实验（1997年—）；环境、人口与可持续发展教育实验（1998年—）；等等。
综合分析以上新型教改实验可以看到，这些实验设计指向的主要变革客体，都是陈旧的教学模式；而它们的重要成效，也集中体现在创建新型教学模式上。如上海青浦县顾泠沅在数学教改实验中，形成了大面积提高教学质量的教学模式，其中包括5个环节：把问题作为教学出发点；指导学生开展尝试活动；组织变式训练；归纳总结，纳入知识系统；根据教学分类细目，及时回授调节。这里体现的一个突出的指导思想是，创设条件调动学生的学习主动性、自觉性，让学生积极主动地学。在青浦县的实验学校里，教师不是把教学过程作为一个学生被动接受知识的过程，而是作为一个学生主动探索、创造的过程。又如辽宁盘锦市魏书生在其语文教改实验中，形成了六步教学模式：定向（教师确定新课学习、训练的重点与难点，并告诉学生）；自学（根据教师提示，学生自找答案）；讨论（对自学中未解决的问题，学生开展讨论）；答疑（教师有目的地对学生讨论中未解决的问题引导解答）：自测（学生根据当堂重点难点，自拟自测题，自答自评）；自结（下课前学生自己总结收获）。魏书生和学生们共同研究确定的这种教学模式，其目的是“充分发挥学生主人作用”。既然是师生共同研究确定的教学模式，并能够做到在这一基本的课堂教学模式下引入各种变式，定中有变，变源于定，那么“就使学生易于理解，易于配合，始终处于学习主人的位置”。再如上海闸北八中成功教育实验，形成了以“低起点、小步子、多活动、快反馈”为指导原则的教学模式，使学生变被动学习为主动学习、变信心不足为充满信心，从而获得学习的成功，享受到成功的欢乐与幸福。
值得指出的是，探索新型教学模式是这些实验活动的主体部分，但决不是全部内容。随着新型教学模式探索的逐步成功，指导这一探索的现代教育思想已经适时将从事实验研究的校长、教师的改革目光和步伐引向创建新型的学校教育或区域整体教育的更加广阔的领域，并且已经或正在程度不同地形成各具特色的新型育人模式。从教学模式创新走向育人模式整体创新，这就是诸家新型教育改革实验走过的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的全部过程。上述新型教改实验的设计者与组织者是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的先知者和先行者，是近20年教育改革实践中涌现出来的中国自己的教育改革家群体的卓越代表。他们的经验是极其宝贵的。进一步深入总结、概括并传播这些实验的成功经验，是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进程中的重要任务。
（三）进行教学模式和人才培养模式的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中学主体教育实验（中学JIP实验）和环境、人口与可持续发展教育实验（EPD实验）的主要传播价值。
中学主体教育实验于1990年开始设计与实施，其主要宗旨是提高中学生整体意义上的学习质量。而环境、人口和可持续发展教育实验则于1998年开始设计与实施，其主要宗旨是通过课堂教学、环境教育、人口教育和可持续发展教育，全面提高学生主动学习、保护环境及促进可持续发展的意识与能力。前者历久而不衰，后者刚一立项就受到广泛关注，吸引众多学校参与实验活动。其主要原因在于，两项实验都把居于学校核心位置且对全校工作起着推动作用的教学模式改革置于实验工作的首要地位，由此推动学校整体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进程。概括起来，这两项实验的实践创新与理论创新的基本点如下：
根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人才与劳动者素质提出的新要求确定教学模式和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的实验目标。两项实验认为，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实际上是由单一利益主体向多元利益主体的转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将要求每个公民都对自己负责，都成为主宰自己命运的主体，以避免在激烈的经济社会变革中被淘汰。为此，主体意识和能力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人才和劳动者提出的新要求。这是开展新型教学模式和新型人才培养模式实验的基本目标和基本指导思想。
把克服陈旧教学模式的弊端确定为实验设计的出发点。中学主体教育实验前期，明确了主体教育设计的出发点是中国广大学校中存在的大教学班的弊端。这种弊端主要表现为：学生参与学习活动的意识薄弱，机会有限；教学难以给予适应不同学生类型的学习指导；教学效果反馈速度迟缓；大量学生即时学习效果低下。事实表明，这也是中国整个陈旧教学模式的弊端。
将建构学生主体地位确定为教学模式和人才培养模式实验的直接逻辑起点。早在1991年，中学主体教育实验就将建构学生主体地位作为实验的直接逻辑起点，将“主体参与”作为实验的主要原则。同时，该实验强调要划清主体意识和个性自由化的理论界限，指出：“我们要培养的主体意识，是在人与自然、社会及他人的和谐发展关系中存在的主体意识，而不是违背自然规律、损害和对抗个人利益和他人利益的所谓主体意识。对于那种过分膨胀与张扬的所谓主体意识，即唯心主义的个性自由化意识，我们应取批判态度。”
提出并论证了主体意识及能力的内涵结构和层次结构。中学主体教育实验确认，新型人才培养模式所培养的主体意识和能力应当包括自强奋斗意识与能力，自力学习意识与能力，自立创造意识与能力，自我修养意识与能力，自主管理意识与能力，自觉发展意识与能力。主体意识与能力的层次结构是：
图2 主体意识与能力层次结构图
提出教师和学生之间的新关系。这就是教学活动主体与学习活动主体之间相互合作、协调互动，通过发挥教师的主导作用，建构学生的学习主体地位的关系。教和学的关系犹如两条相互关联的平行线，如图所示：
图3 教与学平行线关系示意图
由此出发，实验认为，从广义教学论出发，用“教为主导，学为主体”说明教师和学生的关系是过于简单的。“主导”属于作用范畴的概念，“主体”属于地位范畴的概念，试图用两个不同范畴的概念论证与说明教师和学生的关系，既在逻辑上说不通，又可能在实践中产生误导作用。按照主体教育论者的理解，在教学活动中，教师处于活动主体地位，因而能够发挥主导作用；只有在学习活动中，学生才处于主体地位，并因而主导着自身的学习。教师生命主体和学生生命主体的相互结合与互动发展，是教师与学生关系的最高境界。
提出并验证了“主体参与、分层指导、及时反馈、激励评价”和“主体参与、学教同步、预习领先、合作活动”两组新教学原则。前16字原则是中学主体教育实验创立的新教学原则，后16字原则是环境、人口和可持续发展实验创立的新教学原则。在这两组原则中，“主体参与”原则都处于第一和核心地位。自1990年和1998年设计并实施这两项实验以来，实验参与者表现出高涨的实验热情并推动实验产生越发显著的成效，以至吸引越来越多学校投身实验之中，一个主要因素就是“主体参与”这一核心原则发挥出了巨大的号召力和凝聚力。
设计并实际验证了推进新型人才培养模式实验的主要渠道——创建主体参与型课堂教学模式。主体参与型课堂教学模式，是以主体教育思想为指导，以教师指导学生主体参与学习全过程为基本特点，以培养学生主体意识与能力及创新精神与能力为目标，由统一设计、同步推进的教师教的程序和学生学的程序有机结合组成的课堂教学实践活动结构。这一模式如下图所示：
图4 主体参与型教学模式示意图
实践表明，主体参与型课堂教学模式已经产生了以下效果；
由于强调指导学生预先自主学习，主体参与型课堂教学模式有利于学生作为学习主体提早进入学习过程，有利于促进学生带着思考的头脑有准备地进入课堂学习的过程，也有利于减轻教师课堂教学负担和学生学习负担，从而能够从根本上提高教师教与学生学的质量及效率。实施主体参与型课堂教学模式已经或正在引向一种新质的人才培养模式的形成。
与此同时，以主体参与型课堂教学模式为主干，还设计验证了主体发展型学生管理模式、主体创新型课外活动模式、主体合作型环境教育与保护活动模式等。这些模式都成为在两项实验中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的主要组成部分。
中学主体教育实验设计并验证完成教学模式创新和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的实验流程。如下图所示：
图5 中学主体教育实验流程图
通观中学主体教育实验流程图，我们可以看到，推进教学模式创新和人才培养模式创新是一个有规律可循的科学实验过程（其他新型教育改革实验也会看到类似模式的形成发展过程）。中学主体教育实验同环境、人口与可持续发展实验等成功实验所以具有广泛传播价值，除了其所体现的现代教育思想之外，就是它们那种遵循教育实验发展规律形成与发展的实验流程。
四、实现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当代中国跻身世界教育强国的必要步骤
目前，改革与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正在成为全国广大学校推进素质教育的主旋律。北京市在1999年召开的全市教育工作会议和同时颁发的《中共北京市委、北京市人民政府关于深化教育改革 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意见》中，已经将“创建新型人才培养模式”列入以“构建首都现代教育体系”为主要发展目标的北京市未来教育发展总体思路之中。在这一总体思路指导下，北京市各区县都已将“构建新型人才培养模式”确定为推动本地区现代教育体系建设的重要目标和重要任务。上海市教委副主任张民生同志主张，新型人才培养模式“应当鼓励学生发展个性和特长，发展学生的主体人格；允许学生对于自然、社会和人生提出问题、探究问题并发表不同见解”。在有关改革人才培养模式和深化教育改革的科学理念指导下，上海市2000年采取“将教育改革导向教学改革”的“重心下移”策略，开展以区县为单位的大面积教学质量普查，大力推进第二期中小学课程教材改革，积极推进中小学标准化建设工程，开展100所素质教育实验学校评审工作，等等。可以预想，随着越来越多的学校和地区认识开展人才培养模式创新的重要意义并启步这一进程，中国传统的陈旧人才培养模式就会逐渐被在新的教育理念指导下创建的新型人才培养模式所取代。
概而言之，从新世纪中国现代化发展对高素质创新人才的紧迫需要出发，通过深入学习、思考第三次全教会对素质教育的新要求，我们认识到：抓住改革与创新人才培养模式这一时代课题，将会促使素质教育在一个新的发展平台上向前推进，将会催动一个同原有教育理念和人才培养模式有着重大区别的新型教育的诞生，将会有效缩小我国同教育发达国家在人才培养模式方面的实质性差距，进而加快中国跻身世界教育强国的步伐。深入调查与研究这一课题，是教育理论战线的重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