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奣映与理、气之辩,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高奣映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
高奣映字雪君,又字无廓,小字遐龄,别号问米居士,也称结璘山叟,生于清顺治4年(1647年),卒于康熙46年(1707年),终年60岁。高奣映属大理国名门世家,其祖先世居姚安,为名震乡里的世袭土司;他13岁袭父职,任姚安府土同知。高奣映自幼颖悟,过目成诵而又嗜书成癖。史书记之曰:“(高奣映)天资既大过乎人,而学力倍之。”①高映一生以自己的天资和勤奋,刻苦读书,努力钻研,醉心于著书立说和开馆授学,加之他勘破世情,不愿为官所累,故而于康熙16年(1677年)“托疾挂冠”,②将世职交付予其子高映厚,自己结庐于姚安结璘山,以学问创作为乐,时年30岁。
高奣映一生著述81种之多,其学术成就正如民国学者由云龙所说:
凡经史子集,宋元以来先儒学说,与夫诗、古文辞、佛藏、内典,皆各窥其底蕴而各有心得……皆能扫前人支离,自辟精义,并于先儒偏驭处时加救正。故清季北平名流有谓:清初诸儒,应以顾(炎武)、黄(宗羲)、王(船山)、颜(元)、高奣映五氏并列,非过论也。③
然而,截止目前,高奣映这样一个大学者,在学术界却没有获得应有的地位;虽有一些对高奣映的评价,也显得过于简单和粗浅,究其缘故,因素很多,但其中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高奣映终生偏“闲”于滇中之一隅,交通闭塞,交往冷落,无法成为轰动学界的弄潮儿;二是其著述散失过多,据笔者调查,现存者仅及其全部著述的十分之一,这无疑给研究者带来了相当的困难。本文拟就所掌握的资料,对高奣映学术思想中关于理与气的论述作一探讨。
(二)
理、气是宋明理学的重要范畴。宋明理学作为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虽然就功能而言,客观上充当了封建统治阶级的思想武器,但是,其于哲学本身,却更加系统,更加精密,更具理论水平,是中国古典哲学发展的高级形态。确如千百条河流,源远流长;组成这些河流的,有中国本土的各家文化,有外来的印度文化,这些文化以宋明理学为汇合点,形成汪洋大海。所以说,宋明理学虽然以儒家思想为主线,但由于兼收并蓄,吸收了其他各家(主要是佛、道)的思想,故而蔚为大观。由此看来,宋明理学同时又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是植根于中华民族文化土壤的理论之花,是中国古代许多杰出人物智慧的结晶。
高奣映虽然不是一名理学家,但却是系统地批判和深刻地阐述了理学的一位大学者。理学研究是高奣映学术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他对于理学的主要命题和范畴及至于整个理论体系,都有所接触,都了然于胸,并且以思想家特有的敏锐目光,捕捉到了这一理论体系中一些被人们所忽略的关节,显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比如在现存的他的哲学代表作《太极明辩》中,他关于无极、太极诸范畴的辩析,以及关于周敦颐、朱熹之“无极而太极”论述的批判。宋明理学的重要范畴,除了无极、太级以外,尚有理、气。理与气以及二者的关系一直是宋明期间中国哲学界乃至整个思想界讨论的热点问题,高奣映研究理学,也没有绕开这个热点。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高奣映对于这个问题,也发表了一些富有创意的见解。
高奣映首先承认在宋明理学的本体论思想中,“气”的显著地位和作用。他认为宇宙开始是由气构成的,万事万物不外是气在一定形态上的反映,气的聚散离合,意味着万事万物的生长消亡。“物之初生也,气之至也”,④这同宋初大儒张载关于气的认识与强调如出一辙。张载在关于理与气的争论中,是一名典型的唯“气”论者,在这方面,他作为朱熹的对立面,具有相当明显的唯物主义倾向。张载不仅认为天地万物产生于气,“气块然太虚,升降飞扬未尝止息。《易》所谓絪缊,庄生所谓生物以息相吹,野马者与?此虚实动静之机,阴阳刚柔之始”,而且认为,天地万物的变化与发展,同样来自气的聚散变易,即所谓“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容形尔。”⑥高奣映对此别有所悟,他认为:“天之为天一噫气,清之以上浮也;地之为地一噫气,浊而飞沉也。地之块然,天之冥然,莫非此噫气清浊为之?”⑦有气之清浊,始有天地之分,由此类推下去,万事万物的类型和性质,也可以作如是观。他的同辈人王夫之也认为:“阴阳之气充满太虚,此外更无他物,亦无间隙,天之象,地之形,皆其所范围也。”⑧由此而展开的关于本体论的论述,其归结点和深度与高奣映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王夫之乃一代大儒,其学术成就和历史地位早有定论。而高奣映作为化外之地的一名挂名的土官,虽然其学术成就在很多方面能与之殊途同归,却鲜为人知,实乃学界之一大愦憾。
(三)
按照传统的说法,气与理、泾谓分明,唯物唯心,壁垒森严,永远处于互相对垒的地位。可实际情况要比这复杂得多。张载的唯“气”论是唯物主义的典型体现,是朱熹等人唯心主义唯“理”论的反面,因此,张载是宋代唯物主义哲学的一面旗帜。这一结论无疑是正确的,“气”偏向于物,“理”偏向于心,这是不可抹煞的事实。但是,这应当是我们研究问题的一个起点,仅仅停留于此,不愿再作一番具体深入的分析,绝不是一种科学的态度。至于机械地套用这一公式,硬把人都划为唯物主义或唯心主义的阵营,本身就是一种对历史辩证法的歪曲。在对高奣映的评价上,曾有人以他的有关“气”的议论为依据,片面地认为高奣映是“清初云南唯物主义的一面旗帜。”⑨这种言论,显然过于简单而武断,这是首先应该说明的。
实际上,高奣映充分肯定“气”之于存在本体的重要地位,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对于作为本体论范畴的理与气,高奣映还有着其他一些论述,并且由于所涉及所侧重的方面时有不同,这就使得问题更为复杂。对此,我们应该进行一番历史的具体的分析。
在宋明理学中,理、气从来都是作为一对矛盾出现的。无“理”不足以论“气”,无“气”也不足以论“理”。正如朱熹所说:“天地之间,有理有气。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是以人物之生,必禀此理,然后有性,必禀此气,然后有形。”⑩或者干脆认为:“所谓理与气,此决是二物,但在物上看,则二物浑论,不可分开各在一处,然不害二物之各为一物也。若在理上看,则虽未有物,而已有物之理,然亦但有其理而已,未尝实有是物也。”(11)“理”是事物存在的道理,是一般;“气”是事物的具体存在,是个别。理存在于气之先,事物存在的方式是先一般,后个别;作为哲学范畴,一般不但高于个别,而且先于个别。这种关系,让朱熹给弄颠倒了,所以后人认为朱熹相当于近代西方的黑格尔,是典型的客观唯心主义者。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但我们还应该看到问题的另一面,即朱熹虽然颠倒了理与气的地位,但对二者关系的论述,是相当精辟而深刻的。在此以前,在其前辈周敦颐、程颢、程颐那里对于理与气之关系的论述,大体也是这样的意思,只不过没有朱熹这么系统罢了。朱熹以后,宋明理学的许多重要人物,对此论述基本也与朱熹的思路一脉相承。总之,在宋明理学那里,作为哲学本体论范畴的“气”,从来没有离开同样作为本体论范畴的“理”而单独存在过,任何唯“理”论者,都不能置气于不顾,只不过在对二者关系的认识上,观点各不相同罢了。所以,看待高奣映关于理与气的论述,我们所应看重的,首先是他对二者关系所持的态度,以及所论述的深度。
高奣映论述世界本体时,虽然充分肯定了“气”的重要地位,但在总的倾向上并没有使之居于高于“理”的地位。高奣映在《太极明辩》、《来矣鲜先生易序》、《金刚慧解》等现存的哲学著述中,虽然对“气”作了比较充分而深刻的论述,但他并不是一名崇“气”论者,也不是所谓“理气并重”的二元论者。恰恰相反,高奣映所崇尚的并不是张载,他并不满足于张载关于“气”之论述中所体现的那一点唯物主义因素,他所感兴趣的仍然是朱熹的“理在气先”的有关论述。同关于太极、无极的论述一样,高奣映在他的这些著作中都对理与气作了极富创意的探析,在这里,他虽然未曾将气贬低到只是理的派生或附庸的地位,虽然也承认气与理是一对矛盾,二者“门当户对”,各有其合适的位置,并且各以对方为存在的理由,但归根到底仍然是崇理抑气。高奣映于理学前辈中,对朱熹的思想体会最深,这固然是由朱熹在当时中国思想界特殊的历史地位所决定的。(12)但是,朱熹是理学的集大成者,其学问博大精深,这是更为重要的基础。高奣映虽然对于朱子学说的一些方面深为不满,曾加以毫不留情的批判,但他并没有全面否定朱熹。高奣映对于朱熹的哲学本体论思想,除了与之在关于“无极而太极”的语述上有所龃龉外,对其关于理与气的论述是十分欣赏的。
高奣映的心目中,朱熹关于“理在气先”、“理生气”、“理也者,生物之本也”一系列的论述,不啻是至理名言,是对存在本体的最直接了当也是最为深刻的表述。高奣映虽然承认宇宙万物是禀气而产生、而存在、而发展变化的,但深究下去,仍然是“理宰而气行”、“有理为之至宰,而后气流行,流行又分清浊而又对待者,数生焉。”(13)理的地位仍然高于气。总之,在高奣映的心目中,气虽然是万事万物产生、存在和发展变化的物质基础,是构成一切事物的基本质料,但是,这仅仅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气作为一种“物质基础”,是据“理”而构成事物本身,以及促成事物发展变化的。“气”本身不是一种存在,因为有了“理”,才能够存在并发挥作用。理在气先,有理才可能有气;有理有气,才有宇宙万物的产生、存在和发展。这就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宇宙万物形成及其发展变化的序列图,这就是:理→气→万物。不但如此,不但认为理高于和先于气,而且高奣映还进一步认为:“气有盛而心衰”、“理无时而厌息”。(14)这就比朱熹有过之而无不及,把理抬到了一种绝对的、永恒的地位。而气则是相对于理而存在的,因为有了理,气才有存在的理由和价值。
按照以上分析,高奣映绝对不是一名崇气论者,更不是因为“崇气”所以是一名唯物主义者。恰恰相反,一方面,高奣映的哲学思想中,“气”有着合适的位置,相当重要;但另一方面,他又人为地过分拔高了“理”。因而如果硬要划分的话,高奣映绝对是一名“唯理论”者。当然,无论唯理还是唯气,都不是划分孰优孰劣的唯一依据,对此我们应该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加以历史具体的分析,倘若认为仅仅凭此给他戴上一顶大而无当的唯物或唯心的帽子就算了事,那是不科学的。实际上在高奣映的哲学思想中,既有唯物主义的因素,更有唯心主义的倾向,并且这两个方面都不是绝对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虽然界限分明,针锋相对,但中国古典哲学的实际要复杂得多。所以,对于高奣映的哲学思想,特别是对于他的理与气这一本体论之重要范畴的论述,我们既不能绕开哲学的基本问题和基本矛盾,又要根据实际情况作一番细致的分析。在理与气这一对范畴中,后者更多地具备了“物质”的要素,这是可以肯定的。并且,倾向于后者,也就具有了唯物主义的倾向,这也是可以肯定的。但沿着这样的思路,片面地以高奣映对“气”的推崇为依据,硬要肯定他是一名唯物主义者,用心可谓良苦,但却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高奣映的哲学思想,肯定有唯物主义的因素,但是,高奣映哲学思想的价值,并不在于唯物还是唯心。在关于理与气的论述中,高奣映更多地钟情于前者,这种表面的东西,并不能成为我们评价高奣映的最后依据。中国古代任何一个有成就的哲学家,其思想都是极其复杂的,对他们的认识只满足于贴上一块唯物或唯心的标签,然后铺之以一些尽可任意发挥的现代注释,是难以得出正确结论的。
在以上认识的基础上,高奣映关于理与气之论述的真实用意和本来面目,也就一目了然了。高奣映同其他大思想家一样,无意于表白自己的唯物主义或唯心主义,在他看来,任何事物,都有两种存在形式,一是现象,一是本质。因此,我们对于事物的认识,也有两种途径,一是认识事物的表面现象,一是认识事物的本质和规律,并且唯有后者,才是哲学家所应致力于解决的问题。那么,入手的途径也正如后来马克思主义的经典作家所揭示的从个别到一般,从现象到本质;通过个别而认识一般,通过现象而认识本质。当然,高奣映对于宋明理学本体论的阐述,还没有达到这样一种自觉的程度;不惟如此,在他的一些论述中,往往二者相悖离,相割裂。但是,纵观高奣映关于理与气的论述,内在地包涵了以上思想的一些要素,这也是不言而喻的。高奣映同其他杰出的理学思想家一样,把理与气作为一对矛盾来加以认识和分析。虽然也重视“气”,但一涉及两者关系时,“理”就占据了比“气”更高、更根本的位置,这充分说明,高奣映所致力于探索的,还在于个别后面的一般,现象后面的本质。而“理”,正意味着所谓的一般和本质。理与气的矛盾,正是客观事物矛盾运动的一种抽象,一种理论概括。当然,在高奣映的哲学思想中,关于理的内涵基本等同于现代哲学中的“一般”,而关于“气”的内涵,虽然相当于“个别”,但与“个别”还不完全是一回事,这是需要认真加以区分的。
(四)
《太极明辩》是现存高奣映的思辩色彩最浓,最具代表性的哲学著作。这是一本关于哲学本体论问题的专著,书中对世界混沌状态作了精彩的描述,并且由此而对气作了阐述。由于世界万物产生前的宇宙只可“名之为混沌”,(15)所以混沌可谓一种“前宇宙现象”。由于具备了“太极”这一变化发展的动因,才结束了世界的混沌状态,才有万事万物的产生和发展。所以,在高奣映的心目中,“气”与“混沌”有着天然的联系。太极的产生是世界之混沌状态自我否定的标志,由太极而两仪、而四象……所有万事万物的产生,无不由此而来。这样,高奣映揭示并加以强调的“理”,也就与“太极殊途同归了。或者说,在高奣映的哲学思想中,理与太极是同一层次、同一品位的东西,之所以加以区别,仅仅意味着二者的侧重点不同。气虽然是客观事物存在的基础,但却既无形式也无目的,完全是一种盲目自发的存在,只有同时具备了“理”的因素,才能具备相应的形式,具备其发生和发展的动因和目的。这就类似亚里士多德的“四因说”,其中“理”相当于形式因和目的因,而“气”只不过是质料因而已。(16)高奣映的哲学本体论,是重形式轻质料的。他认为,并不是理存在于事中,而是事必须依赖于理,才有所谓存在可言,即先有事物存在的道理,才有事物的具体存在。
高奣映的这一思想,与朱熹一脉相承。朱熹曾把理的世界描述为一种毫无生气的“净洁空阔底世界”,这绝非偶然。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曾对这种情况进行了具体的分析和无情的否定:
在抽象的最后阶段(因为这里所谈的是抽象,而不是分析),一切事物都成为逻辑范畴,……用这种方法把每一个物体的一切所谓偶性(有生命的或无生命的,人类的或物类的)抽去,我们就有理由说,在抽象的最后阶段,作为实体的将是一些逻辑范畴。所以形而上学者认为进行抽象就是进行分析,越远离物体就是日愈接近物体和深入事物。这些形而上学者说,我们世界上的事物只不过是逻辑范畴这种底布上的花彩。……既然如此,那末一切存在物,一切生活在地上和水中的东西经过抽象都可以归结为逻辑范畴,因而整个现实世界都淹没在抽象世界之中,即淹没在逻辑范畴的世界之中,那又有什么奇怪呢?(18)
但是,就中国哲学思想发展史的实际而言,摈弃个别而强调一般、过分抬高“理”的地位,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和必然性,是思维水平不断发展的内在要求。必须要有这么一种否定,才能有所谓“否定之否定”。
总之,高映纯思辩性代表作《太极明辩》作为哲学本体论问题的研究专著,富有创意地体现了宋明理学的智慧。高奣映在这里所进行的关于理与气的探析,其目的仍在于明辩太极,得出“太极”是哲学本体论中至高无上和至尊无朋的范畴这样一种结论。而“理”正是太极的化身。同太极一样,理的世界作为一种逻辑的世界,正是思辩哲学所致力于寻求的。
高奣映试图通过对理与太极的辩析和强调,从而通过个别揭示一般,通过现象揭示本质,以显示客观世界存在的本质和发展变化的规律。这种努力以及通过这一努力所得出的理论成果,大大丰富了传统哲学的内涵,显示了他超人的思辩才能和非凡的智慧。但同时得承认,他的这种思想存在着根本的失误,那就是靠贬低个别去显示一般,甚至抛开个别去抬高一般,这就走到了唯物辩证法的反面。列宁曾针对哲学史上的这类情况,明确指出:“对立面(个别跟一般相对立)是同一的:个别一定与一般相联系而存在,一般只能在个别中存在,只能通过个别而存在。任何个别(不论怎样)都是一般。任何一般都只能大致包括一切个别事物,任何个别都不能完全地包括在一般之中等等。任何个别经过千万次的转化而与另一个类的个别(事理、现象、过程)相联系。”(19)列宁所言,不啻是千古至理。不过,任何民族哲学思想的发展,都不能绕过这一阶段。倘不如此,辩证唯物主义又怎样能够深入人心呢?高奣映毕竟只是一位生活在特定历史时期的古人。
注释:
①、②、③《民国姚安县志》,云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④、高奣映《太极明辩·卷三》。
⑤、⑥、张载《张子正蒙·太和篇》。
⑦、高奣映《马氏等音序》。
⑧、王夫之《张子正蒙注·卷一》。
⑨、见《云南社会科学》1988年第1期。
⑩朱熹《朱子语类》。
(11)、朱熹《朱文公文集·答黄道夫书》
(12)、明太祖极力推崇同姓氏的朱熹,使得朱子之学成为明代统治阶级官方哲学,这也是与明王朝有着特殊感情的高奣映致力浸淫于朱学的一大原因。
(13)、高奣映《太极明辩·卷二》。
(14)、(15)、高奣映《太极明辩·卷一》。
(16)、参见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
(17)、朱熹《朱子语类·卷一》。
(1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140-141页。
(19)、《列宁全集》第38卷第4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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