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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2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797(2006)05-0023-05
生态位是生态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生态位理论是生态学中的基本理论之一。生态位现象对所有生命现象而言具有普遍性，生态位原理不仅适用于生物界，同样适用于人类社会。近年来，人们对生态位理论在企业经营、城市规划、科学研究、新闻传播、行政管理等方面的应用进行了一定的研究。在信息时代，人类的各项社会活动都与信息有关，信息生态位是人类社会活动最基本、最基础的生态位，因此，借鉴生态学中生物生态位的原理，研究信息生态位理论对丰富信息科学和生态科学的内容，指导人们在信息社会中和谐而有效地开展各项活动都有重要的意义。本文主要从理论上对信息生态位进行探讨。
1 信息生态位的内涵与外延
1.1 信息生态位的内涵
在生态学中，生态是指生物在自然界的生存状态，其中，自然界是指野外，即人类居住环境以外的地域除却城镇和村落；生存状态包括适应进化的历史和协调存在的现状格局[1]。生态位是指生物在环境中占据的特定位置[2]。具体地说，生态学中的生态位是指在特定时期的特定生态系统中，生物（可以是个体、物种、种群）与环境及其它生物相互作用过程中所形成的相对地位与作用，包括生物的时空位置及其在生态群落中的功能作用，是生物对资源和环境的选择范围所构成的集合。
目前，人们对信息生态的理解和定义尚未统一。有的学者认为，信息生态是在某一特定环境中由人、实践、价值和技术组成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起核心作用的不是技术，而是在一定技术支持下的人的活动[3]。也有的学者认为，信息生态是指一个组织的由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社会、文化、政治等子系统组成的信息环境，这些子系统决定了组织的信息生产、流动和利用[4]。笔者认为，信息生态是信息人在信息环境中的生存和活动状态。
根据生态学中对生态位的一般定义，结合信息生态的概念和特点，可以认为，信息生态位就是指信息人在信息生态环境中所占据的特定位置。具体地说，信息生态位是指具有信息需求且参与信息活动的个人和社会组织在由其他信息人、信息内容、信息技术、信息时空、信息制度等信息环境因子构成的信息生态环境中所占据的特定位置。
1.2 信息生态位的外延
信息生态位概念的外延首先取决于信息概念的外延。信息概念可从本体论和认识论两个角度来理解。从本体论层次上看，信息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象，是事物的运动状态及其变化方式；从认识论层次上看，信息就是主体所感知或所表述的事物运动状态及其变化方式，是反映出来的客观事物的属性。从信息内容性质的角度来考察信息概念的外延，信息包括知识、科学、技术、情报等。知识是通过人脑加工过的信息，是人们对自然和社会形态与规律的认识和描述。科学是系统化了的知识，是反映客观事实和规律的知识体系。技术是泛指生产经验和自然科学原理而发展成的各种工艺操作方法和技能。情报是具有特定利用价值的动态知识。可见，信息生态位除了一般意义上的信息生态位外，还包括多种内容性质不同的具体信息生态位，如知识生态位、科学生态位、技术生态位、情报生态位等。
在信息生态系统中，与自然生态系统中的生物相对应的是信息人，因此，信息人所包含的范围也影响到信息生态位的外延。本文中所说的信息人是指需要信息并参与信息活动的单个人或由多个人组成的社会组织。事实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个社会组织不需要信息，不进行与信息有关的社会活动。即使是婴儿，也需要与父母进行信息交流。就是进行物质产品生产的企业，也需要大量的多方面的信息，并不断地与政府部门、供应商、客户等进行信息交流。可见，每个人和每个社会组织都是信息人。需要强调指出的是，信息人不仅是指从事信息传递和信息管理工作的个人和组织，而且包括所有的个人和所有的社会组织。因此，任何个人和社会组织都在信息生态系统中占有一定的信息生态位。
广义的环境是指某一主体周围一切事物的总和。自然生态系统中的环境是指某一特定生物或群体以外的空间，以及直接或间接影响该生物体或生物群体生存与活动的外部条件的总和。对人类而言，环境是指围绕着人群的空间以及其中可以直接或间接影响人类生存、生活和发展的各种因素的总和。人是由物质和精神有机结合的统一体，对应于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性，人类不仅有物质性生存和活动，而且有精神性生存和活动。人类的物质性生存与活动需要一个自然生态环境，同样，人类的精神性生存与活动也需要一个信息生态环境[5]。信息生态环境是指对信息人的生存、生活和发展有直接影响的其他信息人、信息内容、信息技术、信息时空、信息制度等。信息生态位涉及到人类社会的多个方面和多种资源，还涉及到自然界。在传统信息技术条件下，信息生态环境是现实的，而在现代信息技术条件下，信息生态环境可以是现实的，也可以是虚拟的，人们可以在网络这个虚拟空间环境中生存和活动，因此，信息生态位也包括网络信息生态位，或者说，包括网络生态位。
2 信息生态的维度与宽度
2.1 信息生态位的维度
在生态学中，有的学者从一个方面来考察生物在环境中占据的位置，提出了空间生态位、营养生态位等概念。1957年，英国生态学家哈奇森(G.E.Hutchinson)从空间、资源利用等方面考虑，提出了n维生态位的概念，他以生物在多维空间中的适应性去确定生态位边界。相应的，信息生态位也应从多方面来考察，信息生态位是多维度的。为了研究的方便，我们将信息生态位归纳为三个维度，即功能维度、资源维度和时空维度。如果用F表示信息生态位的功能维度，用R表示信息生态位的资源维度，用T表示信息生态位的时空维度，则信息生态位的三维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信息生态位三维模型示意图
信息生态位的一个维度对应于构成信息生态位整体的一个方面。由图1可知，信息生态位主要由信息功能生态位、信息资源生态位和信息时空生态位三个方面构成。
(1)信息功能生态位。信息功能生态位是指信息人在信息环境中所充当的角色及其所承担的社会职能，反映的是信息人在信息社会中的角色定位和信息人之间的职、权定位。在信息环境中，信息人可以是信息生产者、信息传递者或信息消费者。当然，同一信息人可以同时或在不同的时期充当不同的角色，但在同一时期的多个角色有主次之分。例如，一个人在大学时期主要是信息消费者，而当他成为科研人员后，主要是信息生产者，但也是信息消费者；一个情报所主要是信息传递者，但也是二次信息、三次信息的生产者。信息人的信息功能生态位主要是由其信息素质和社会分工决定的，而信息人的信息功能生态位又决定了其工作任务、活动内容以及对信息资源的需求。
(2)信息资源生态位。信息资源生态位是指信息人在信息环境中占有和利用信息资源的状况。这里所谓的信息资源是指广义的信息资源，主要包括信息内容资源、信息技术资源和信息客户资源等，可见，信息资源生态位本身就是一个由多种信息资源复合而成的复合生态位。信息人的生存、活动和发展需要一定种类和数量的信息资源，虽然部分信息资源具有共享性、非消耗性，但对于特定的需求而言，信息资源总是稀缺的，因此，信息人必须获取、占有和利用相应的信息资源，在信息环境中取得相应的信息资源生态位。信息人的信息资源生态位主要是由其信息资源需求、信息资源获取与利用能力决定的，而信息人的信息资源生态位又决定了信息人在信息环境中的生存和发展能力。
(3)信息时空生态位。信息时空生态位也是复合生态位，包括信息时间生态位和信息空间生态位。信息时间生态位是指信息人的信息活动占用的时间段。信息空间生态位是指信息人生存空间（信息人所在地）和活动空间（即信息人获取信息、传递信息和提供信息服务的空间）的类型（现实空间或虚拟空间）与区位。信息人的生存和活动离不开时间和空间，必须取得相应的时空生态位。信息人的信息时空生态位主要取决于信息人的信息活动性质和信息时空占有与适应能力，又决定了信息人的信息活动效率和效益。
2.2 信息生态位的宽度
在自然生态系统中，生态位宽度是指生物对多个环境生态因子的适应和利用范围，也可以说，生态位宽度是生物所利用的各种环境资源的总和，即环境资源利用的多样化程度[6]。如果被某生物利用的资源只占整个资源的一小部分，则该物的生态位较窄；如果某生物种在一个连续的资源序列上可利用多种资源，则它具有较宽的生态位。在信息生态系统中，信息生态位宽度是指信息人在不同的信息生态维度上对多个信息环境因子适应、占有和利用的范围与数量。信息生态位宽度表示信息人具有信息功能和利用信息资源多样化的程度，也反映了信息人信息资源利用能力和竞争水平。在不同的信息生态位维度上，有不同的信息生态位宽度的概念，其含义有所差异。
信息功能生态位的宽度是指信息人在信息环境中充当信息角色的类型和承担信息职能的多少。如前所述，信息人在同一时期内可以只充当一种信息角色，也可以充当两种甚至两种以上的角色，充当的角色越多，其信息功能生态位就越宽，只充当一种角色，则其信息功能生态位较窄。即使是同一信息角色，承担信息职能多的信息人的生态位比承担信息职能少的信息人的生态位宽。
信息资源生态位的宽度是指信息人在信息环境中占有和利用信息资源的种类和数量。如果信息人占用的信息资源的种类多且各类信息资源的数量大，则其信息资源生态位宽；如果信息人占用的信息资源种类不多，但占用每种信息资源的数量较多，其信息资源生态位也较宽；如果信息人占用的信息资源种类较少，且占用每种信息资源的数量也较少，则其信息资源生态位较窄。
信息时空生态位的宽度主要是指信息人在信息环境中占用空间类型的多少与占用空间的大小以及占用时间的长短。如果某信息人占用了多处信息空间且每一处空间都较大，或只占用一处信息空间但该空间很大，则该信息人的信息空间生态位较宽；如果某信息人只占用一处信息空间且该空间不大，则该信息人的信息空间生态位较窄。一个信息人占用的信息活动时间越长，则其信息时间生态位越宽。
社会分工的粗细程度、信息资源的丰乏程度以及信息人的生存竞争能力等对信息生态位宽度有重要的影响。社会分工较粗时，信息人角色的种类较少，一个信息人要承担多方面的信息职能，信息人的信息功能生态位就较宽；社会分工越细，信息人角色的种类就越多，每一信息人所承担的信息职能就越少，其信息功能生态位越窄。在自然生态系统中，资源状况对生态位宽度具有决定意义，资源丰富使选择性采食成为可能，生物的生态位变窄，反之，则使采食无所选择，生物的生态位变宽[7]。类似的，信息资源状况对信息生态位宽度也有很大的影响。信息资源丰富时，信息人的信息资源生态位较窄，倘若信息资源贫乏，信息人的信息资源生态位则较宽。如果说社会分工的粗细程度和信息资源的丰乏程度是决定信息生态位的一般因素和前提条件，那么信息人的生存竞争能力则是决定其信息生态位宽度的根本原因。一个生存竞争能力较强的信息人，可以在信息社会充当多种角色，承担多方面的信息职能，占据多种信息资源，在较大的空间范围和较长的时间范围内开展信息活动以及由信息活动而引致的其他社会活动，获得较宽的信息生态位。
在信息生态系统中，信息生态位宽度对信息人之间的竞争的激烈程度有很大影响。一般来说，信息生态位较宽时，信息人之间功能和资源占用方面重叠较多，容易发生竞争；信息生态位较窄时，信息人之间的生态位重叠较小，可减少竞争，但如果所依赖的信息资源因某种原因急剧减少，就会危及某些信息人的生存。
3 信息生态位的重叠与分离
3.1 信息生态位的重叠
在自然生态系统中，当两个生物需求同一环境资源时，就会出现生态位重叠现象，就会有一部分生态位为两个生物所共有[8]。在信息生态系统中，信息生态位重叠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信息人的信息生态位全部或部分相同。信息生态位重叠可以出现在一个维度上，也可以同时出现在多个维度上。设有 A、B两个信息人，他们的信息生态位重叠可能会出现如图2所示的重合、包含和交叉三种情况。
图2 信息生态位重叠示意图
(1)信息生态位重合。信息生态位重合（图2(a)）就是指信息人A与信息人B的信息生态位在三个维度上都完全相同。他们在信息环境中充当同样的角色，具有同样的社会职能，需要利用同样的信息资源，在同一空间和同一时间内开展同样的信息活动。信息生态位重合现象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多见。
(2)信息生态位包含。信息生态位包含（图2 (b)）是指信息人A的信息生态位包含了信息人B的信息生态位。可能有以下两种情况：一是信息人A在功能、资源和时空三个信息生态位维度上都包含信息人B的信息生态位；二是信息人A与信息人B在某一个或两个信息生态位维度上是重合的，而在另外两个或一个维度上，信息人A的生态位宽度大于信息人B的生态位宽度。
(3)信息生态位交叉。信息生态位交叉（图2 (c)）是指信息人A与信息人B的信息生态位部分重合，部分不重合。可能有以下两种情况：一是信息人A在功能、资源和时空三个信息生态位维度上都与信息人B的信息生态位相交叉；二是信息人A与信息人B在某一个或两个信息生态位维度上是重合的，而在另外两个或一个维度上，信息人A的信息生态位与信息人B的信息生态位不重合。
在自然生态系统中，生物之间会争夺共同利用的有限资源，一般情况下，竞争者越多，各生物的生态位重叠越大；反过来，生态位的重叠又会导致竞争，生态位重叠越多，生物之间的竞争越激烈。同样，在信息生态系统中，信息生态位重叠会导致信息人之间的竞争。一般来说，信息生态位重叠越多，信息人之间的竞争越激烈。当然，不同信息生态位维度上的重叠对信息人之间竞争的影响有较大的差别。信息功能生态位维度上的过多重叠会导致竞争主体的增加，信息人面临的竞争对手增多，从而增加了竞争的激烈程度。信息资源生态位维度上的过多重叠可能会因某些信息资源具有共享性和非消耗性而使竞争激烈程度增加不太明显。
3.2 信息生态位的分离
在自然生态系统中，生态位分离是指两个亲缘关系密切的生物在异域分布，它们的生态位没有重叠。信息生态位分离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信息人的信息生态位没有交叉，互不重叠。设有A、B两个信息人，他们的信息生态位分离可能出现如图3所示的邻接、远离两种情况。
图3 信息生态位分离示意图
(1)信息生态位邻接。信息生态位邻接（图3 (a)）指信息人A与信息人B的信息生态位没有重叠，但紧密相连。信息生态位邻接可以是在信息生态位的三个维度上都相互连接，也可以是一至两个维度上相互连接而其他维度上是远离的。
(2)信息生态位远离。信息生态位远离（图3 (b)）是指信息人A与信息人B的信息生态位没有重叠且不相连。当两个信息人的信息生态位远离时，说明他们在信息生态位的功能维度、资源维度和时空维度上都互不相连。在自然生态系统中，生物都倾向于占据不同生态位，通过生态位分离来更有效地利用环境资源，以避免激烈的竞争，可见，生物之间的生态位分离能减少甚至避免竞争。在信息生态系统中，信息生态位分离对社会信息职能的完备程度、社会竞争的有无、资源利用的充分与否都有直接的影响。当信息人的信息生态位处于邻接状态时，信息人之间的竞争不明显，社会所需的信息功能也不会缺位，信息资源能得到较充分的利用。当信息人的信息生态位处于远离状态时，虽然信息人之间没有竞争，但信息资源得不到充分利用，还可能会出现信息职能缺位的现象。
4 信息生态位的形成与变化
4.1 信息生态位的形成
在自然生态系统中，生物在有限环境空间内增长时，随着生物密度的增加，对有限资源的争夺将导致竞争加剧，因此，资源的稀缺性是造成生物竞争的根源。在大自然中，亲缘关系接近、具有同样生活习性或生活方式的生物，不会在同一地方出现；如果在同一地方出现，它们必定利用不同的食物，或在不同的时间活动，或以其他方式占据不同的生态位。正是这种在生存竞争中形成的自然选择及由此引起的形态改变，使自然界形形色色的生物物种各就各位。
信息生态位与生物生态位形成中最大的差别在于：生物的主动性不强，生物生态位是被动的自然选择的结果[9]，而信息人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可根据信息生态环境情况做出选择，信息生态位是由主动选择和竞争行为所决定的。也就是说，生物生态位的形成过程中，自然选择起主导作用；信息生态位的形成主要由生存竞争和能动性选择两种力量决定。
信息生态位的形成是信息环境状况、信息人自身状况以及信息环境与信息人相互作用的结果。在信息生态位的形成过程中，信息人首先根据社会分工、人类对信息职能的需求和自身的能力等情况，找到自己的功能生态位，然后在此基础上，根据信息环境状况以及信息人生存与活动的目标、特色和竞争能力，获得相应的资源生态位和时空生态位。由于信息人在信息活动中的作用和职能不同，对信息资源需求、获取与利用上的不同，占据空间和活动时间的不同，从而形成了不同的信息生态位。
4.2 信息生态位的变化
一般来说，自然生态系统中生物的生态位是比较稳定的，即使有变化也是十分缓慢和渐进式的，牛、羊不可能在短期内由食草改为食肉，虎、狼也不可能突然由食肉变为食草[10]。信息人的信息生态位的变化比生物生态位的变化更频繁、更迅速。信息人往往力求最大限度地获取资源，占据更优的生态位，因此，信息人会根据环境的变化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生态位。此外，信息人之间的竞争会带来科学技术的发展从而会创造出新的资源和新的生态位，这也是信息生态位变化十分迅速的一个重要原因。
信息生态位的变化包括信息生态位的压缩、扩展和移动。信息生态位压缩是指信息生态位宽度的缩小。信息生态位扩展是指信息生态位宽度的扩大。信息生态位移动是指信息人从一个信息生态位转移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信息生态位。信息生态位的缩小、扩展和移动可以发生在信息生态位的任何一个维度上，也可以只发生在其中一二个维度上。有时候，信息生态位的多个维度上都出现变化，但变化的性质不同。信息生态位不同变化的组合可能出现以下四种情况：一是两个维度上不变，另一个维度上发生压缩、扩展或移动；二是一个维度上不变，其他两个维度上的变化是同性质或不同性质的；三是三个维度上的变化都是同性质的，即三个维度上都是压缩、都是扩展或都是移动；四是三个维度的变化是不同性质的，例如，某信息人的信息功能生态位移动，信息资源生态位扩展，而信息时空生态位压缩。
信息生态位的变化是由信息人信息职能的变化、信息资源的变化、竞争状况的变化、信息人自身能力的变化等因素引起的。信息人社会职能的缩小、扩大或转变，会导致其信息功能生态位的压缩、扩展或移动。信息资源趋于紧缺、数量增大或有新资源产生，信息人的信息生态位会相应地压缩、扩展或移动。如果一个信息人具有很宽的生态位，那么一旦竞争者进入，该信息人就会被限制和压缩其生态位宽度；信息人之间的互利合作使一个信息人可以占有以前不能被他所拥有的信息资源和时空范围，从而扩大了自己的信息生态位；当某信息人遇到强劲的竞争对手时，可能会被排斥出他原来的社会活动领域，或无法继续利用原有的信息资源，则该信息人的信息生态位就会发生移动。信息人自身的能力强，可以扩展其信息生态位，或开辟新的活动领域并利用新的信息资源而特意使自己的信息生态位发生移动。
（收稿日期：2006-0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