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教育的践行者-一个布朗族“王子”的生命叙事论文

民族教育的践行者
——一个布朗族“王子”的生命叙事

李孝川,马银标,李劲松

(云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与管理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摘要 :研究以生命史观取向,运用口述传记探究一位布朗族“王子”如何在其生活世界和职业生涯中,选择和认同自身的教师角色,以及置身所处社会脉络中之价值。资料采集选择叙述访谈的方式进行当事人之个别访谈,文本资料的解读,采用参照推论分析框架诠释出生命主体认同教师职业身份之核心意向,并在叙述流中型塑出其教育实践的脉络图像。

关键词 :民族教育;布朗族;“王子”;生命故事

一、个案图像解析:个案速写

“王子”于1943年出生于布朗族山寨,其父亲为布朗族的头人,终身都在为民族团结事业努力着。按照布朗族的习俗,“王子”9岁入寺跟随佛爷学习,对布朗族的社会历史文化有了感性的认知,立志要为布朗族的发展奉献自己的力量。13岁还俗后,在父亲的影响下,进入汉族学校学习汉文,能够熟练地使用汉语,这在当时的布朗族群体中是难能可见的。“王子”初中毕业时,因家庭成分的因素,未能如愿报考自己中意的大学,而是选择回到少数民族村寨从事民族教育事业,并成为布朗族族群中第一任人民教师,在其几十年的教育教学生涯中,积极主动探索如何提升少数民族地区教育质量,以及如何推动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特别是,在担任少数民族地区小学的校长时,通过不断摸索,最终探索出通过双语教学的方式,来提高少数民族地区教育水平的新思路,并将双语教学模式进行推广,获得“全国民族教育先进个人”称号。在担任县教育局成人教育股股长期间,结合少数民族地区实情,采用“六结合”的新模式在少数民族扫盲教育中取得显著成绩,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聘为扫盲专家。“王子”的一生都致力于少数民族教育事业,以及当地社会经济的发展。

(1) 第一层时间服务:系统通过串口或网络将标准时间发送给FEP A和FEP B,FEP A和FEP B通过从时钟系统获取标准时间,来同步本机操作系统时间。

二、研究取向:生命口述传记

生命口述传记作为一种研究范式,已在社会科学研究领域广泛运用,本论文参考和借鉴生命口述传记的研究脉络,选取与研究相关的事例并以其序列为研究轴线,以生命史和传记研究取向为核心路径,以此作为本论文的理论基点。

作为德国教育学传记研究奠基者的R.Kokemohr与其学生F.Marotzki都非常认同和倡导社会科学研究领域里使用口述传记研究,一致认为口述传记的访谈叙述和文本材料因其自身具备蕴藏叙述主体生命经验运转的逻辑特质,因而它不但可以提供生命个体和社会文化互动脉络中所构建的意义,而且伴随时间历史流的牵引,同时也能提供研究者考察社会历史事件意义建构的平台。据此可见,生命口述传记研究的主要目的表现为,尝试找出生命个体是如何通过所叙述事件的相关连接性来进行社会世界意义的建构。而社会世界意义的构建仍需要借助符号媒介来维持,语言作为社会意义构建中非常重要的符号系统,蕴含着其独特的意义和价值,生命口述传记就是要使得研究者理解叙述者的语言体系中的意义。通常情况下,研究者通过生命经验叙述访谈以及转录的文本资料,尝试推论出叙述者的主观意识世界。基于该理论的视角,本论文尝试从叙述主体所描述的主观世界来客观理解其行为蕴含的社会价值。生命口述传记的另一价值表现在,叙述者在叙述过程中能够重新认识自己,找到自身的生命价值和存在感。除此以外,更值得一提的是,本论文兴趣的产生和研究对象的选择几乎是同一时间确定的,即当听闻“王子”的经历并想对其进行深访和探究时,“王子”便即刻成为研究对象了。

三、文本资料解读:参照推论分析

基于生命口述传记视角,叙述过程中所获得的第一手资料通常被转录为文本资料,依据此文本提出具体的参照推论分析框架,并在此基础上理解和建构叙述主体所叙说之文本世界。转录后的文本材料,是叙述者在特定的情境下口述完成的,加之语言符号自身的复杂性。因此,尽管有时叙述者会做出详细的解释和说明,但是倾听者并不能借由其主观的叙述而获得对客观世界最直接的感知。因而,就某种程度而言,对叙述文本故事的深入分析有助于理解叙述者的语言意义结构,能够帮助倾听者再现真实的客观世界。与此同时,基于遍在式参照和独一式参照推论分析模式,凭此可以尝试理解叙述者想要向倾听者表达的真正含义,以及当事人是如何参照相关的脉络来进行信息的加工和处理的。

通过两种模式来尝试着理解叙述者要让倾听者了解些什么?叙述者是如何借由参照脉络来阐述其所要处理的信息内涵是什么?通常而言,访问者的问题可以被看作为信息,而叙述者则借由阐述信息具有可理解性,并借由脉络的参照进行信息的阐述。(图1)

(一)遍在式参照分析模式

基于独一式参照结构体系,叙述主体可以同时选取两个背景脉络信息群,通常情况下,叙述主体采取的方式是依托一个参照脉络对另一个背景脉络信息进行详细的叙说。依托这样的参照策略,叙述主体可以形成一个非常清晰的对比脉络,这种参照脉络的达成也可能使叙述浮现隐喻色彩,同时开启一个不同的社会结构意义和叙述(图3)。这是叙述主体应对所面临的新困境的处理策略,每个社会和个体都需要去重新建构社会结构意义,否则将冒着无法承担挑战的种种危机。

(二)独一式参照分析模式

基于遍在式参照结构体系,叙述脉络被视为一个接着一个联系存在的信息群,所有信息群都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而叙述主体也能根据需要对信息进行处理与加工,同时无需对信息群间的差异性进行区别性对待和甄别。在这样的情境状态中,叙述主体所建构的背景性脉络图像可以在同一层面进行理解。同时也可被看作是一个用以稳定个体社会世界行之有效的普遍方法(图2)。就某种程度而言,维持社会世界正常运转以及既定社会结构的稳定性仍然是为了达成掩盖问题事件,并及时避免揭发而将问题事件排除在外。在现实生活世界中,没有任何社会与个体能够绕开该策略而继续生存和繁衍下去。

一般情况下,叙述者是在对访问者的信息进行理解和加工之后,参照相关的脉络再进行自身信息的阐述。值得注意的是,依据参照推论分析模式框架,文本资料中叙述主体和关键性事件之间的结构分析是解读其含义的关键所在,以此为轴线来把握叙述的脉络。因而,关注文本资料中按时序出现和记载的关键性事件和人物尤显重要,依托这种信息建构的方式,来了解叙述主体所构建的主观社会图像。本论文欲对“王子”的案例进行素描,以文本的形式再现主体生命故事的客观经历,从“王子”在各个阶段的关键性事件来诠释和凸显文本中主体所阐述之本意和内涵。[1]

通过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不同年龄的乡村教师在学生(p=0.407,p>0.05)、课程(p=0.252,p>0.05)、教学(p=0.478,p>0.05)、教师角色(p=0.916,p>0.05)四个维度的信念以及教师教育信念的整体层面(p=0.440,p>0.05)不存在显著差异。但在教育目的信念这一维度上,41岁及以上的乡村教师得分最高,21~25岁的乡村教师得分最低,不同年龄段的乡村教师在教育目的信念方面存在显著差异(p=0.001,p<0.05)。这说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到达中年及以上的教师对教育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领悟。

四、民族教育践行的脉络图像:迈向实践之路

要叙述“王子”关于如何选择和发展少数民族地区教育事业的生命故事,显然不能与“王子”自身所生活的社会历史文化脉络相分离,因为每个个体的生命故事是与其生活历程密切交织在一起的。

“王子”的扫盲历程便是在上述背景下开始的,1988年满45岁的“王子”,被调回澜沧县教育局工作。当时澜沧县教育局局长对“王子”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任成教股股长,负责全县的扫盲工作和民族教育工作两个任务。”这可是烫手的山芋,根据1988年年末统计,澜沧县全县总人口约45万人,青壮年人口约17万人,其中青壮年文盲数约11万人,青壮年文盲率高达76%。全县适龄儿童入学率多年来徘徊在55%左右,排列在全省县级统计数的末位。当“王子”看到教育局的相关报表时,当场就被吓到了,报表中反映澜沧县青壮年文盲率76%,这么多的文盲,怎么扫得完?

(一)角色认同:选择教师作为毕生职业

依照布朗族的文化习俗,男孩年满九周岁就需要进入佛寺当和尚,“王子”也在9岁时进入佛寺修行,并接受了佛寺严格的教育。在佛寺里“王子”不仅跟随佛爷学习经文、道德规范、唱歌跳舞,还学会了责任和担当。因为佛爷总是教导“王子”要胸怀大众,普度众生。在佛爷的教导下,“王子”从小就立志要为家乡的发展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个体的职业选择是个体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诸如家庭环境、社会环境、学校环境和个体从该文化环境中习得的经验相互作用所形成的结果。“王子”对职业的选择也受到其家庭,尤其是父亲的影响,以及所处社会文化环境的影响,在上述影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王子”毅然选择了教师这一职业。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并完成上级交给的扫盲任务,“王子”对全县文盲情况进行了摸底和大量调研,编制文化户口册,对文盲情况落实到户、落实到性别。在这个过程中,“王子”初步形成了一个扫盲的模式:“扫盲教育和对农民的思想政治教育结合起来,扫盲教育同法制教育结合起来,扫盲教学和实用技术培训推广结合起来,扫盲工作与抗震救灾工作结合起来,扫盲与普及教育相结合,扫盲教育和文体活动结合起来。”这样学员来扫盲学习时不会感到很枯燥,同时还能学习到一些实用技术,指导生产。“王子”始终依照这一模式指导其扫盲工作。

在具体的教育教学情境中,“王子”不断摸索和分析,逐渐意识到,在少数民族地区搞教育工作,要想提高教学质量,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要从实际出发,认真开展双语教学。因为民族语言是各民族的母语,而一切思维都必须通过母语才能达到准确的理解。这是一条客观规律,如果我们违背了这一条规律,就不能达到预期的教学效果。此后,双语教学一直贯穿于“王子”的整个教师职业生涯。

总体来说,当“王子”在自身的生命历程发展过程中,佛爷和父亲等重要的人的及时出现与引导,即榜样的诞生和其行为的模仿都牵引着成长中的“王子”对其自我未来角色图像的形塑。经由将外在他者榜样内化,再经历由内而外推的历程,埋下的是影响“王子”未来职业选择的因子(图4)。

(二)执教经历:萌发双语教学模式

“王子”最早的教师生涯是从少数民族山寨开启的。少数民族一般都有本民族语言,不同少数民族或同一少数民族的不同支系都有着不同的方言,尤其是居住在偏远山区的少数民族群体,其日常的生产生活中主要使用本民族语言交流和行事,汉语的驾驭能力较差,尤其是妇女此种状况更为突出,语言上的障碍对少数民族地区教育事业发展的影响是明显的。

“王子”毕业后被分配到了一个被称为哈卜马的拉祜族山寨。寨子很大,但从来没有办过学校,县上安排“王子”去开办一所新学校。“王子”在当地群众的帮助下,“五天,就简单地盖了个小房子,那个怪墙房,五天学校就盖出来了”。学校盖起来后,招来了50个学生,因为当时环境下学生不想读书,一所新校能有50个学生是了不起的事情,有的老学校也才有两三个学生。上级给“王子”的任务是要守住阵地,一旦学校盖起来,首要任务是把学校守住,至于教学能不能搞上去,那是以后的事情。可是“王子”却想不仅要留得住学生,还要让学生学得好。

特别是一次数学教学的经历更加坚定了“王子”的信念,在对学生进行了快两个周的10以内的加法教学后,“王子”给学生布置了一道数学题“1+1=?”学生作业本交上来后,“王子”发现,所有同学的答案都是“1+1=1 1 1 1 1 1”,“王子”觉得怪了,如果是一个人做错也正常,但是所有学生都做错。于是,“王子”决定搞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答案。在与村民的广泛接触后,“王子”突然顿悟,寨子里的村民对数字的概念只到10,计数方式是以刻木或实物计数,而不是以文字来计数。在这种环境下,“王子”分析后认为,“学生的错题是和他们的生活环境相关联的”。于是“王子”开始思考如何突破这个瓶颈,在不断的探索和分析中,“王子”发现使用当地民族语言来辅助教学是一条不错的路径。此后“王子”毅然决定学习当地民族语言,研究民族语言规律,在教学的全部过程中,始终坚持双语教学,其教学工作终于有了起色。1965年,“王子”所教的30名学生中16名考上初中,其中3名达到民族中学的分数线,其余的回到农村一般都能发挥一定的作用。此外,学生的巩固率、合格率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深受当地群众的欢迎和好评。

如果细细比对的话,绝大部分高考语文题都可以在语文课本中找到依据。教师们在教学到与高考题相似性极高的课文时,应把高考题布置给学生练习,切实地让学生体会到原来语文课的学习是这样用到高考的。这样现身教育让学生恍然大悟之后,再让学生们记笔记、整理笔记以及背笔记,他们就积极多了。基于以上,教师们要好好吃透教材和近五年的高考题,并带领学生把教材内容不折不扣地掌握下来,这样语文基础知识的底子就会厚实很多。这些在高三再来重视有点晚了,所以一定要从高一开始紧紧抓住教材。

就这样,“王子”一直坚持到初中,初中临毕业时,“王子”参加了中专入学考试,准备报考中央民族学院艺术系,专攻民族艺术,考试结束后“王子”填写了志愿表。但事与愿违,因为“王子”父亲曾经当过民国时期的保长,被划成了地主阶级和反革命分子,“王子”被划为“五类”,不能继续上学。恰逢当时,思茅地区书记到澜沧来视察时给县委一条指示“要大力发展边疆民族教育,教育搞不上去不行,连话都不会讲怎么搞社会主义,少数民族地区要发展必须先发展教育”(此段话为“王子”凭记忆讲述)。于是“王子”初中毕业以后就中断学业,投身到民族教育事业的发展上。

双语教学的效果确保了“王子”继续教师这一职业生涯的道路,入职期的美好愿景和未来教学效果的可能性在此相遇并发生对话,“王子”具备了可以继续努力的方向和动力(图5)。

(三)“扫盲专干”:结合具体实际开展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的文化教育事业非常落后,文盲人数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非常大,尤其在少数民族聚集的偏远贫困山区尤为突出。为了改变这一状况,并加快少数民族地区教育文化事业的发展,党和政府把扫盲教育作为一项重要的事业来抓。

按照灌溉系统分为A系统、B系统和C系统,根据行间耕作方式分别确定为行间清耕、间作小麦、自然生草3种处理。行间清耕处理位于A灌溉系统,调查区域为距离防风林第12行~第17行。间作小麦处理位于B灌溉系统中间位置,调查区域为距离防风林第6行~第11行,间作的小麦被风沙掩埋。自然生草处理位于C灌溉系统,调查区域为距离防风林第7行~第12行。

经过多年的改造,村内环境越来越好,村民对此均一致好评。大多村民家中仍为旱厕,极少数人连通互联网,自来水循环系统全面覆盖。经政府政策调控,安排闲置在家的人员作环卫工人,投入大量资金多位定点设置垃圾桶,新推行集装箱专门清运垃圾,并实现“村集中,乡处理”。各村落重新修建桥梁、道路,疏通河道、河塘。选址建设文化广场,设立少数民族文化馆、地方特色文化馆。各村积极响应政府号召,秸秆还田率较高,农药药瓶使用后回收至村内垃圾点,村民的环保意识显著提高,环境生态总体规划趋于完善。

在佛寺里学习的第三年,“王子”的父亲在当地办了一所学校,但教学质量非常低下,只能保证学生有学上,至于教学效果根本无法保证。父亲时常感叹因受教育水平的低下,严重制约了少数民族地区社会经济文化水平的发展,一直渴望能有高质量的教师队伍来发展当地的民族教育事业,并着力培养本民族中的有志青少年,希望他们将来学有所成后,回到家乡发展当地的民族教育事业。“王子”自然成为其中的培养对象之一。因此,在“王子”还俗后,为了接受更高质量的教育,就到糯福乡学校就读,当时乡上的学校开办了五六年级。糯福乡距离布朗族山寨大概有90多公里路程。与“王子”一同去糯福乡上学的有30多名布朗族、傣族、汉族学生,在一个学期以后,这批学生陆续辍学,最后只剩“王子”一人往返两地上学,没有车可以搭乘,只能步行。有一次“王子”在上学过程中,到半路天就黑了,没有办法,“王子”只有爬到树头上过夜,第二天又继续走路去学校,现在那棵树还伫立在原地。在这种很艰难的条件下,如果没有足够的毅力,“王子”很有可能已经辍学了,“王子”能够坚持下来,也得益于父亲的支持和影响。父亲曾教导“王子”无论碰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坚持到底。

扫盲运动从1995年开始大规模推进,每年大概办1000多个扫盲班,在寒暑假期间开展一系列集中扫盲活动,要求所有的公办教师必须参加,在平时学期中要求所有的教师一校两教,即教师白天教全日制学生,晚上教成人扫盲教学。每年参加扫盲班的人数达到3万多人,每年民族文字脱盲的人数达到1万多人。“王子”把全部精力用于全县的扫盲工作,在“王子”的组织和带领下,澜沧县在规定时限内完成扫盲计划,达到扫盲的预期目标。1990年“王子”就扫盲问题在县政协代表大会上作专题发言,得到了全体政协委员赞同与认可,成了当年政协大会的重要议案,扫除文盲工作提上了政府工作重要议程,增加了专项经费,列入了各乡(镇)年终考核内容。截至2004年全县青壮年文盲率下降到5.4%,大部分为民族文字脱盲,达到国家的验收标准,通过云南省人民政府认可和验收。“王子”向党和人民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并于当年光荣退休了。与此同时,在这初见成效的扫盲实施过程中“王子”也感受到了教师职业带来的些许成就感(图6)。

结语:互动中的形塑

生命口述传记强调对个体生命历程结构的探讨,期望通过生命传记中叙述主体的意识与其行为发生的关联模式,以及个体生命承载者对其生命历程的认知和建构的结合,来理解和阐释个体行为的社会价值和存在意义,生命叙事的目的在于按时序重新整合文本主体认为关键的事例,进而深刻的认知和建构其社会行为意义。[2]因此,基于生命叙事的逻辑顺序,在对文本叙述主体的生命故事进行陈述时,我们尝试对文本叙述主体,即“王子”自身所从事的少数民族教育事业和扫盲教育行为进行整合、回顾和分析,并依据“王子”立体生命历程中的关键事件去思考其行为的形塑历程。在叙述中,“王子”的生命历程是一个个生命故事的有序组合和堆叠,随着“王子”生命历程的推进,影响其行为的关键性事件也会随之发生变化,“王子”的生命价值也随之建构起来。所以,通过故事叙述获得的“王子”自我构建的资料,有助于我们理解“王子”生命运转的历程和如何获得生命价值的意义……当然,对于生命的承载者而言,其生命叙述蕴含深植于其生命历程所存在的文化体系中的参照系统和参照视框。基于此,生命叙事访谈的内容也自然成为理解“王子”所在社区文化特质内涵的逻辑起点。

[参考文献 ]

[1]倪鸣香.叙述访谈与传记研究[J].教育研究月刊,2004,(02).

[2]MacLntyre A. Ideology,social science, and revolution[J].Comparative Politics,1973.

The Practitioner of Ethnic Education :A Life Narrative of the Blang “Prince ”

LI Xiao-chuan,MA Yin-biao,LI Jing-song

(School of Educational Science and Management,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500,Yunnan, China)

Abstract :This study uses oral biographies to explore how a Blang “prince” chooses and recognizes his role as a teacher in his life and career, and the value of being in the social context. The data collection is based on narrative interview by conducting individual interviews of the party concerned and interpreting the documents. After using reference inference analysis framework, the core intention of the life subject to recognize professional identity of the teacher is interpreted out, and the context image of its educational practice is shaped in the narrative stream

Key words :ethnic education;“prince”; life story

中图分类号 :G75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723X(2019)02-0152-05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5XMZ041)

作者简介 :

李孝川(1979—),女,云南昆明人,云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民族教育研究;

马银标(1994—),男,云南保山人,云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教育学原理研究;

李劲松(1964—),男,云南昆明人,云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非正规教育研究。

据表3可知,对抽脂样品和未抽脂样品进行对比分析时,未抽脂样品中的亚硝酸盐测定值更小。导致这一现象出现的原因有以下两个方面:首先,脂的存在对亚硝酸盐能够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所以会控制亚硝酸盐;其次,脂和氢氧化钠在融合之后,会发生皂化反应,该反应将会直接影响到蛋白质的沉淀,最终对亚硝酸盐的测定结果产生影响。

而且,她还选择医院医务部副部长励丽出任基层服务指导科、慢病管理中心主任,实现两项工作的整合。而且,励丽主任本来就是内分泌科医生,一直都特别关注慢病管理模式探索。

〔责任编辑 :李 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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