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比较结构中“更”的语义研究
刘齐玉 山西医科大学
摘要： 陆俭明对“还”和“更”的语义和分布进行了开创性和详尽的研究，提出“更”表示“程度”、“递进发展”和“递进关系”三种语义，奠定了后来学者对“更”的研究基础。本文在陆俭明研究的基础上，对他提出的五个句式中“更”的语义进行了形式语义分析，并提出“更”在五个句式中均表示程度递进关系。
关键词： “更”；语义；程度递进
1.陆俭明(1980)
陆俭明通过五个句式，对“还”和“更”意义及分布的异同进行了详尽的讨论。现根据他的讨论，将“更”在五个句式中的语义概括如下：
从表1中可以看出，“更”有三个语义：程度、递进发展和递进关系。
人的命运很奇特，一个偶然的机会就能改变一生轨迹。当时八卦掌祖师董海川的大徒弟尹福在五王府任护院总管，宫宝田到王府送米的时候，偶尔能遇到尹福教弟子打拳。宫宝田小孩心性，看到了就忍不住在一边观摩比划。尹福见他的次数多了，就问他是不是想学武。宫宝田一听，立马就跪下磕头行了拜师礼。于是从此宫宝田就辞去了米房的差事，吃住都由尹福负责，专门跟着尹福开始学习八卦掌。
首先，S1、S3和S4均表示程度。S1是两者之间的程度比较，即在同一时间里x在性质W上的程度超过y，且y具有W所具有的性质。S3是三项之间的比较，且三项之间具有递进关系x＞y＞z。
其次，陆俭明认为S2表示递进发展，即S2比较的是x和y在T1这段时间里程度上的差别跟T0这段时间里程度上的差别，表示x和y程度上的差距在T1时比在T0时更大。
最后，陆俭明认为S5表示递进。S5的语义中心在后一分句上。本文则认为“更”的语义核心就是表示程度递进。
2.S1x比y更W
b.张三比李四更高。
(1)a.张三比李四高。
假设两个个体x和y在T1的速度分别为d1和d2，在T2的速度分别为d3和d4，那么“x比y跑得更快了”就可以理解为x和y在T2速度差大于两者在T1的速度差。
b.李四很高。
运用教材，但又不局限于教材，一个例题，首先只给出问题，不给解答。接着带领学生分析这个例题的实质属于哪一类型的问题，需要运用哪些知识点。再逐步分解，引导学生说出思路，请学生上台作答，师生共同理出头绪，解决问题。然后对例题进一步变形，改变条件或要求学生用不同方法作答，增加难度，此时暂不分析，由学生自己上机实践，以考察是否真正掌握了知识点。
例(1a)句是一般形容词比较句，表示两人高度的比较，并没有包含张三或者李四是否高度意思。但是，含“更”的比较句有(2b)的含义。因此，S1具有两层含义：
变压器分接开关处理完毕后，安排进行修后电气试验。1月24日，在测量高压绕组时，发现II分接直阻数据出现异常。测得的数据如下：
(3)a.x在性质W上的程度超过y。
b.y具有W性质。
明治文学研究方法的转变乃至理念的破旧立新与社会转型期几乎是同步的，因而有必要首先从历史沿革上考察。明治时期作为近代日本“脱亚入欧”“文明开化”的开端，初期文学体现了传统中国文学观影响的延续与西方文艺思潮影响的相互张力，与此呼应的是国家主流意识形态与个人自我确立之间的矛盾。在这种内与外、新与旧、上与下等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明治初期的文学表现形式，有江户时代延续下来的劝善惩恶的戏作文学，也有以表现政治主张为目的的新兴文学形式——政治小说，还有译介乃至改编外国小说而形成的翻译小说和“翻案小说”。彼时新时代的浪潮还没有波及到文学，因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创作和文学研究。
假设我们用d表示程度变量，两个个体为x, y在谓词W上的最大值分别问d1，d2。那么(3)a可以表示为：
传统高中物理教学模式中往往忽视了与学生的交流和互动，学生在学习中遇到问题也总是自己思考，找不到答案的时候也很少主动询问教师，这是由于教师与学生之间并没有建立起一个较好的沟通体系。假如不能建立良好的沟通体系，教师难以理解学生学习时的难点和痛点，自然也就无法调整教学方式解决学生的问题。较好的交流体系的建立，以往受到学生在校时间的制约，利用网络平台教师可以建立社交群，学生可以在家随时提问，教师及时解决学生的情况。而且学生有很多难以当面提出的问题，借助网络平台学生也更愿意与教师沟通。好的师生关系的构建有助于学生的学习。
(4)
(5)λW<e,<d,t>>λxλyλd1λd2[W(x, d1)∧ W(y, d2)∧d1＞ d2]
(5)表示x和y在W上的最大值分别为d1和d2，d1＞d2。W(x，)表示谓词W是二元函数，是个体x和程度d的关系。因此，“张三比李四高”的语义可以表示为：
(6)λW<e,<d,t>>λxλyλd1λd2[W(x, d1)∧W(y, d2)∧d1＞ d2](张三，李四，高)=λd1λd2[高 (张三，d1)∧高 (李四，d2)]∧d1＞d2
S1的第二层含义，即比较对象y具有W的性质。需要引入语用标准的概念。假设180cm算高，那么180cm就是语用标准。用dstantard表示语用标准高度，那么“y is tall”可以表示为：
||更 ||=λD1<d,<d,t>>λD2<d,<d,t>>λd1λd2λd3[D1(d1, d2)∧D2(d1,d3)∧|d1-d3|＞|d1-d2|]
由(7)我们可以得到“李四很高”的语义：
假设有三个程度d1，d2和d，小王现在d1懂事，以前d2懂事，d1＞d2且d2＞d。因此，小王以前和现在的懂事程度就形成了d1＞d2≥d的递进关系。
基于上述讨论，“张三比李四更高”包含了两次比较：d1＞d2，d2＞dstantard。三个高度之间就形成了d1＞d2＞dstantard的递进关系。因此，S1表示程度递进关系。
“更”带两个<d, <d, t>>论元，是两个程度论元的比较。“更”的语义是：
2017年中央军民融合发展委员会成立以来，地方和军队各级军民融合工作组织机构陆续建立，为军民融合国家战略的发展提供了组织保障。2015年初，由原总装备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国防科工局、全国工商联共同领导的“全军武器装备采购信息网”正式上线，首次向社会公开军工涉密领域需求信息，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供求双方信息不透明不对称的问题。但是，大部分武器装备科研生产招标对象要求具备一定资质。如何具备资质、入围“参军”名录，成为广大民营企业“参军”路上的透明玻璃。
(9)||更 ||=λD1<d,t>λD2<d,t>λd1λd2λd[D1(d1)∧D2(d2)∧d1＞d2≥d]
为什么S1比一般的比较句“x比y W”多了“y具有W性质”的含义。陆俭明认为这一含义源于“更”的预设。本文通过预设的两个测试支持陆俭明提出的观点。
表1
预设可以通过能否被取消，能否在情态、条件等语境下成立来测试。首先，预设是不能被取消的。例如(10)就造成了前后矛盾。因此，“李四很高”的预设不能被取消。
(10)张三比李四更高。*但是李四不高。
其次，“李四很高”的预设义在情态句和条件句的语境下均成立。
(11)a.张三可能比李四更高。→李四很高
b.如果张三比李四更高，那么张三就能进校篮球队。→李四很高。
3.S2x比y更W
从泥状食物开始，最终并入到成人饮食，这期间需要做的不仅仅是食物性状上的机械转变，更需要锻炼的是宝宝口腔肌肉群的进化能力。
(12)这学期，他比你跑得更快了。
陆俭明认为S2句式具有“递进发展”的含义。比较的是两个个体在时间维度上的差距，这种差距本来就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更大。
(2)a.张三的高度>李四的高度。
例(12)的语义是：有四个任意程度d1, d2, d3, d4，上学期他跑d1快，你跑d2快，d1＞d2，这学期他跑d3快，你跑d4快，d3＞d4且|d3-d4|＞|d1-d2|。由此可知，两人的差距从上学期到这学期增大。陆俭明提出的“递进发展”可以理解为个体之间的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大。因此，该句式也是程度上的递进关系。
“更”带有两个<d, <d, t>>论元。因此，得到“更”的语义：
||更 ||=λD1<d,<d,t>>λD2<d,<d,t>>λd1λd2λd3λd4[D1(d1, d2)∧D2(d3,d4)∧|d3-d4|＞|d1-d2|]
The Benefit Analysis of Charging Infrastructure Based on Multi-energy Supplement of Wind Power,Solar Power and Energy Storage XU Xiao,YANG Hao,PEI Luyao(120)
4.S3x比yW，x比z更W了
(13)长江比黄河长，比淮河更长了。
陆俭明认为S3句式表示x, y，z三者之间的比较，且三者之间是递进关系。例(13)中，“长江比黄河长”和“长江比淮河长”可以看作“更”的两个论元。例(13)可以理解为：长江与淮河之间的长度差大于长江与黄河之间的长度差。
(14)
“更”的作用就是比较由“张三高”和“李四高”贡献的两组论元d1和d2且使d1＞d2，d2＞d。因此，“更”的语义可表示为：“更”带有两个<d, t>类论元。因此，我们可以得到“更”的语义：
首先，多一份美的体验，打造一个美好家园。为班级群取一个积极向上的名字，挑选一张具有温度的名片。一个群名字，一张群名片，向家长和学生传递一位教师的教育理念和情怀。
(7)λW<e,<d,t>>λyλd2λdstantard[W(y, d2)∧d2 ＞ dstantard]
因此，S3也表示程度递进关系，与S1不同的是：S3中的“更”是两个程度论元的比较，论元类型是<d, <d,t>>。也就是说，“更(p, q)”中的两个命题是两个程度关系命题而不是简单的程度命题。
5.S4T1x比T0更W了
(1) 坡体地质条件。边坡位于突出山脊前缘陡崖部位，坡度呈75°～88°，坡向60°，高差约160 m。坡脚为河流侵蚀堆积地形，陡崖高速公路以桥梁的形式沿杂谷脑河谷底呈带状展布，桥面距坡脚高差约29 m。坡体主要由志留系茂县群(Smx2)绢云母石英千枚岩和变质石英砂岩构成，岩层优势产状为320°∠54°。主要发育有两组闭合充填节理：J1：125°∠29°，延伸1.5 m～2.5 m，间距0.2 m～0.5 m；J2：40°∠85°，延伸1.5 m～2 m，间距0.2 m～1.0 m。项目区地震动峰值加速度0.20 g，地震基本烈度Ⅷ度。下半球赤平投影图见图3，工程地质断面图见图4。
(15)小王比以前更懂事了。
(16)a.小王现在比以前懂事了。
b.小王以前就很懂事。
李：第14届国际数学教育大会（ICME-14）2020年即将在上海市举办，作为本届大会的国际程序委员会（IPC）主席，您能谈一下国际数学教育大会（ICME）的基本情况吗？
陆俭明认为(15)有两层含义(16a)和(16b)。表示小王从过去到现在的程度变化。加入时间变量使谓词W的类型又<e,<d, t>>类变成<e,<d,<i, t>>>类。
(8)λW<e,<d,t>>λyλd2λdstantard[W(y, d2)∧d2＞ dstantard](李 四，高)=λyλd2λdstantard[高 (李四，d2)∧d2＞ dstantard]
因此，在S4和S1中，“更”都表示递进关系，两个句式的不同在于谓词W的类型：S1中谓词W的是<e,<d,t>>类，S4中谓词W是<e,<d,<i, t>>>类。
6.S5xW1，x0 更 W2
(17)他爱足球，更爱篮球。
(2) 通过地热温标计算热储温度并对比发现，不同温标计算结果存在较大差异，其中Na-K温标计算结果明显高于其他温标，并且研究区地热水存在混合作用，因此阳离子温标适用性较差。通过Log(SiO2)-Log(K2-Mg)指示图发现所有水点均在石英指示线以上，因此玉髓温标有较好的适用性，热储温度为84.43 ℃～127.57 ℃。然而热水在上升的过程中存在重新达到化学反应平衡状态的可能性，因此玉髓温标的计算结果存在偏低的可能。通过多矿物平衡温标计算发现，矿物饱和指数收敛于121.6 ℃～183.6 ℃区间。
据说登山远眺雄伟的瞿塘峡群山峻岭，斧劈刀砍，是观“夔门天下雄”的最佳地点。历代诸多著名诗人都曾登临感赋，留下了大量优美的诗篇。李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脍炙人口，让白帝城蜚声古今中外。——《长江游记》
陆俭明认为S5不是程度比较，而是表示递进关系的复句。根据之前的分析，本文认为S5也表示程度递进关系。假设“爱足球”的维度为W1，“爱篮球”的维度为W2，x在W1的程度是d1，在W2的程度是d2。这句话可以理解为x在W1的程度超过在W2的程度，即d1＞d2。
“他爱足球，更爱篮球”可以理解为：有两个任意程度 和，他爱足球的程度是，他爱篮球的程度是 且。因此，“更”就是带有两个 论元而得到一个 类的程度关系。
可以得到“更”语义：
更 =λD1<d,t>λD2<d,t>λd1λd2[D1(d1)∧D2(d2)∧＞ d1＞ d2]
例(17)表示：他爱足球的程度d1大于他爱篮球的程度d2，也表示程度递进，他爱足球，也爱篮球，但后者的程度超过前者。
7.结论：
根据以上分析，可以得出“更”的这五个句式均表示程度上的递进，但是五个句式在谓词W的类型、“更”的论元类型上不同造成“更”的语义类型有所不同。
本文根据陆俭明提出的与“更”相关的五个句式进行了形式化语义分析，并提出五个句式均表示程度递进关系，但是“更”的论元可以是表示程度的<d, t>类，也可以是表示程度关系的<d,<d, t>>，所以，“更”的语义类型是灵活的。
参考文献：
[1]陆俭明.“更”和“还”.《语言学论丛》(六).商务印书馆，1980.
[2]吕叔湘.中国文法策略[M].商务印书馆，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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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resswell, M, J.1976.The semantics of degree.In B.Partee(er.), Montague Grammar.New York: Academic Press.
[5]Liu, C-S L.2010.The Chinese geng clausal comparative.Lingua 120，1579-1606.
作者简介： 刘齐玉(1991-)，女，山西长治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语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