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以来美国对南海争端的政策
——兼论中国的因应之策
栗广
(中共福建省委党校 中共党史教研部，福建 福州 350001)
摘要 :自2009年奥巴马就任美国总统以来，美国政府就开始构思如何恢复在亚洲的领导地位。“亚太再平衡”战略确定之后，美国不仅自身越来越积极地介入南海争端，而且大力拉拢东南亚国家,推动东盟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中国，还试图拉拢日本、澳大利亚、印度甚至是远在欧洲的英、法等一起干涉南海地区局势，导致南海地区局势持续紧张。对此，中国政府可通过强化在南海地区的存在；稳定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实行“双轨制”；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立安全机制等措施应对。
关键词 :南海；“亚太再平衡”战略；中国
一、“亚太再平衡”战略下美国南海政策的转变
自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中美关系开始缓和以来，美国放弃了冷战前期所大力推行的对华遏制战略；至20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国都坚持“中立”政策，坚决不介入南海争端。正因为如此，美国对1974年中国和南越与1988年中国和越南在西沙、南沙地区所发生的海上冲突都保持了不介入立场。20世纪70年代，菲律宾以军事基地使用权为筹码，要求美国将南沙群岛纳入《美菲共同防御条约》适用范围，美国亦未对此做出明确表态，这实际上间接拒绝了菲律宾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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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国际政治格局的剧变，美国的亚太战略有所改变，其在南海争端问题上的立场亦有所变化。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美国再次出现了介入南海争端的趋势。在1995年中菲“美济礁事件”期间，美国一些政要开始就南海局势发表意见，不点名批评中国；美国国务院也发表了明显针对中国的“南海声明”，宣布美国反对任何国家以武力进行威胁，支持南海地区航行自由[1]。自此，美国开始以一种较为隐晦的方式介入南海争端。2001年布什(George Walker Bush，即“小布什”)上台后不久，就将美国对外政策的重心转向打击国际恐怖主义，而这一行动需要中国的支持，因而(小)布什政府在南海问题上有意保持低调，尽量避免在该问题上刺激中国。
在反恐战争尚未结束之际，2008年美国又发生了一场严重的次贷危机，对美国经济造成了严重的打击。因而，在2009年奥巴马(Barack Hussein Obama)宣誓就任美国总统之时，美国一方面深陷伊拉克战争的泥潭，另一方面国内经济低迷。与此同时，中国却在迅速崛起。在此情况下，引发了美国学界和政界有关美国实力及其全球领导地位的质疑和争论。当时，美国国内的一种主流意见认为，亚太地区多样化的合作机制和形式削弱了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中国等新兴大国的集体崛起对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领导地位构成了严峻的挑战。在此背景下，2011年11月美国提出了“亚太再平衡”战略[2]，其主要目的在于增强美国在亚洲的存在感和影响力，保持其在亚太地区长期以来所拥有的主导地位。为此，奥巴马政府还决定在2020年之前将60%以上的海军军舰部署到亚太地区，将亚太地区作为与中国竞争的重心。这一战略反映到对华政策上，就是美国将中国既视为军事和国家安全问题上的挑战者，又视为双边贸易、地区稳定和全球性问题上的合作对象。
具体到南海问题上，奥巴马政府一改前任(小)布什政府在南海问题上的低调应对政策，公开批评中国在南海的维权行为，越来越高调地以多种途径积极介入南海争端。特别是在奥巴马第二任期内，美国政府首次公开派军舰赴南海相关岛礁12海里范围内进行所谓“自由巡航”，其不仅直接支持菲律宾、越南等国向中国发起挑战，而且还大力推动东盟联合起来，拉拢日本、澳大利亚、印度等域外大国在南海问题上向中国发起强有力挑战。2017年1月特朗普(Donald Trump)就任美国总统之后，此类行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奥巴马、特朗普政府的强势干预下，南海问题也因此成为中美两国最可能发生冲突的热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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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国对南海争端的积极介入
在奥巴马上台之初，美国就已确定要在南海问题上采取一些实际行动，以在该区域成为“平衡”中国的势力[3]。“亚太再平衡”战略出炉之后，美国将南海问题视为执行该战略的重要一环，更加积极主动地介入南海问题。为此，奥巴马及特朗普政府在南海问题上采取了诸多措施，挑战中国对南海诸岛及附近海域的主权。归结起来，美国政府的行动主要体现于以下方面。
(一)以多种形式挑战中国对南海诸岛的主权
自2009年以来，美国政府密切关注南海局势的发展，频频就该地区局势发表意见，甚至派舰队赴南海海域进行“自由航行”。随着南海地区局势波澜再起，美国国务卿希拉里(Hillary R.Clinton)首先代表奥巴马政府对南海争端发声。2010年7月23日，希拉里在东盟地区论坛上发表讲话，声称南海问题涉及美国利益，美国有责任和有关国家一道，通过共同努力促进这一问题的解决[4]。这是美国政府高官第一次宣布南海问题涉及美国利益，标志着奥巴马政府积极介入南海争端的开始。2011年11月，希拉里在庆祝《美菲共同防御条约》[注] 《美菲共同防御条约》是美国和菲律宾在1951年签订的军事同盟条约。依据这一条约，签订条约的任何一方若有需要，另一方将会提供军事援助。条约于1958年8月27日正式生效，长期有效。 签订60周年时宣布，美国在南海问题上将支持菲律宾，和它一起维护南海地区的“航行自由”[5]。在随后举行的新加坡香格里拉对话会上，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Charles Hagel)公开指责中国“破坏南海地区的稳定”，并声称如果中国威胁到该地区的国际秩序，美国将会采取行动加以应对[6]。几乎与哈格尔同时，奥巴马于2014年5月底在西点军校的演讲中也公开提及南海问题，并毫不掩饰地表达了美国将采取的立场， “我们不能无视我国边界以外的事态”，在南海地区的“区性侵略行为如果不得到制止……最终都将影响到我国的盟国，届时我国军队可能被卷入其中”[7]。这一演讲毫不掩饰美国在南海争端中公开支持菲律宾的立场，将中国在南海的维权行为定义为“侵略”，明确地将中国置于对立面。
当前，虽然越南和菲律宾在处理南海问题上相对更加理性，不愿作为美国制约中国的棋子，但是在某些情况下，越、菲为了借助美国的力量制衡中国，仍会在南海问题上配合美国，甚至主动要求美国介入南海争端。
除了口头上对中国进行批评之外，美国还派军舰赴南海进行所谓的“自由航行”，挑战中国对南海诸岛的主权。2015年10月27日，美国“拉森”号导弹驱逐舰在未经中国政府许可的情况下，首次进入南沙群岛渚碧岛12海里范围内，严重侵犯了中国的国家主权[10]。与此同时，从美国国防部官员到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副助理罗兹(Benjamin Rhodes)，再到美军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哈里斯(Harry Harris)，纷纷在南海问题上表态，声援美国军方的行动。数天之后，美国国防部长卡特(Ashton Carter)在马来西亚与中国防长常万全会晤时态度强硬地重申，美国军舰将继续在南海巡航，以维护南海地区的“航行自由” [11]。
观察组不良反应发生率0.67%(1/150),其中头晕0例、呕吐1例、乏力0例,对照组8.67%(13/150),其中头晕4例、呕吐5例、乏力4例,观察组少于对照组,对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9.066,P=0.003)。
特朗普上台之后，美国又多次派军舰进入中国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海域巡航，甚至进入到中建岛、美济岛周边12海里领海范围之内[12]。特别是2017年5月，美国“杜威”号导弹驱逐舰不但进入了南沙美济岛12海里，而且还进一步深入到该岛周边6海里海域，并在该海域进行了营救落水人员的演练。据不完全统计，美国每年在南海海域进行侦查的飞机多达300—400架次，平均每天一架次[13]。而且，2017年4月美国国防部长马蒂斯向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提交了一份关于美军在南海开展所谓“航行自由”行动的年度计划，得到特朗普的批准，这意味着美国在南海的巡航将会常态化。实际情况亦是如此。从2017年4月马蒂斯的航行自由计划得到批准之后，在随后的一年多时间里，美国军舰已在西沙、南海岛礁12海里海域范围内进行“自由巡航”多达11次。2018年9月30日，美国海军“迪凯特”号导弹驱逐舰在中国南沙南薰岛和赤瓜岛12海里海域内巡航之际，中国派出军舰进行驱逐，美方不但未表现出退缩之意，反而在多个场合公开宣称，将来仍会按照惯例在南海地区开展“航行自由”行动[14]。随后美国副总统彭斯(Mike Pence)有关美国对华政策的演讲将中国的维权行为批评为“不顾后果的骚扰”，并宣称美国海军将继续在南海地区飞行、航行[15]，彭斯的演讲甚至被一些学者解读为“中美新冷战”开始的标志。无疑，美国的此类行为对中国的主权构成了强有力的挑战，从美国政府的一系列言行来看，美国对南海争端的态度早已超越了冷战结束之初的模糊立场，转而公开、高调地介入南海争端。
(二)继续增加对越南、菲律宾等南海诸岛主权声索国的支持
在东南亚地区，美国继续加强与菲律宾、越南等南海诸岛主权声索国的合作，支持他们向中国发起挑战。在越美关系方面，奥巴马政府重视加强与越南的关系，确立了“美国和越南在维护地区势力均衡、阻止中国势力向周边扩张方面具有共同的利益”[16]。近年来，在中越南海争端持续发酵的局势下，美国多次表示支持越南的主权诉求，并先后派资深参议员、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亚太小组主席韦伯(James Henry Webb)等人访问越南。2011年7月，美国海军第七舰队几艘军舰在南海地区与越南海军举行了为期7天的联合军事演习，以增强双方协同作战的能力[17]。虽然美国驻越大使一再强调演习的“非进攻性”，但两国所进行的这些联合军演被外界一致认为是针对中国的维权行为[18] 。2013年越南国家主席张晋创(Truong Tan Sang)到访美国时，美国还宣布与越南建立“全面伙伴关系”，而越南则视美国为“长期战略伙伴”。以此为基础，美国不仅在外交上支持越南与中国争夺南海诸岛主权，还不断地提供经济和军事援助，以增强越南对抗中国的能力。在2014年夏季中越撞船事件期间，美国明确指出，“对在这一海域作业的中国船只的危险行动和威胁行为”表示关切[19]，却丝毫未提及越南方面的过错，而且，奥巴马在西点军校的演讲中表达了对南海争端的看法，几乎是毫不遮掩地将中国在南海的维权行动定性为“侵略”，也明白无误地表明了对越南的支持立场。为了提升越南对抗中国的能力，美国候任驻越大使奥修斯(Ted Osius)建议美国立即取消针对越南的武器禁运，这一建议得到资深参议员麦凯恩(John Sidney McCain III)的大力支持，并于2016年5月奥巴马访问河内时得以实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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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菲关系方面，美国借中菲南沙争端日趋紧张之机，大力强化对菲律宾的支持。奥巴马上台之后，开始更加明确地在南海问题上支持菲律宾，并与菲律宾在南海争议海域及其附近进行了多次联合军事演习。从2012年开始，美菲开启了外交部长、国防部长“2+2会谈”，将南海争端作为主要议题之一，与此同时，美国大幅增加对菲律宾的军事援助，从2011年的1 100万美元增长到2014年的5 000万美元，2017年又提高至1亿美元。而且，美国政府还于2015年初取消了对菲律宾军事援助的限制[24]。在菲律宾因南沙群岛主权问题与中国关系紧张时，美国采取了系列行动支持菲律宾，如在2012 年“黄岩岛事件”期间，希拉里表达了对黄岩岛地区局势的“关切”[25]；而且，美国公开声称，“一旦中国因南海争端发动对菲律宾的军事进攻，美国可能会按照防御条约的要求进行干预”[26]。2013年年初，当菲律宾单方面将南海争端提交给海牙仲裁庭之时，美国表示大力支持，并要求中国也同意菲律宾的行为。2016年5月，菲律宾军舰与中国渔政船在仁爱礁海域发生对峙之际，美国派遣两个航母战斗群在临近南海海域的菲律宾海展开军事演习，妄图压服中国接受即将出炉的仲裁结果。无疑，美国的支持极大地增强了越南、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对抗中国的决心，越菲甚至表示“欢迎美国为本地区带来和平、稳定”[27]。
在2016年6月30日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就任菲律宾总统后，虽然美菲关系不再像之前那般密切，但美国政府在南海问题上仍重视菲律宾的作用，并大力拉拢菲律宾，菲律宾杜特尔特政府也在一定程度上作出了回应。2017年7月，特朗普宣布，将会对菲律宾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援助，杜特尔特回应说，菲律宾和美国是永远的盟友，谁也不可能打破这种格局，如果谁扰乱美国和我们的关系，那么菲律宾必将让其大失所望。同年11月，特朗普在会见越南国家主席陈大光时提议，美国愿意做中越南海争端的调停者[28]，可见其拉拢越南、介入南海争端的想法表露无遗。菲律宾外长卡耶塔诺(Alan Peter Cayetano)闻讯后主动表示：菲律宾对美国总统的“善意和豪爽的建议”表示感谢，认为特朗普是“很好的调停人和交易大师”。随后，据一些媒体报道，卡耶塔诺在一次公开讲话中提到，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已经为南海问题划出了一条“红线”，并作好了随时“为南海而战”的准备 [29]。
特朗普上台之后，依然重视发展与东南亚国家关系。2017年5月31日，特朗普在白宫会见了来访的越南总理阮春福(Nguyen Xuan Phuc)，双方在随后发表的美越联合声明中明确提到了南海问题，强调双方“将继续在国际法许可的海域进行航行和飞行自由”[21]。声明一方面表明美国指责中国破坏他们所认为的“航行自由”，另一方面表达了美国将继续在南海问题上支持越南的立场。在2017年11月特朗普实现首次访越之后，两国高层之间的来往日趋频繁，越南总理、防长陆续访美，美防长马蒂斯、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相继访越。特别是特朗普政府要员马蒂斯，他在担任国防部长不到两年时间内，就先后对越南进行了多达5次访问，这一数据可反映出当前美越军事合作的热度[22]。在马蒂斯几次访越期间，南海问题都是双方谈及的数个重点问题之一。美国务卿蓬佩奥访问越南期间，双方多次谈及南海问题，并一致强调支持通过包括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在内的国际法，以和平方式来解决争端[23]。在蓬佩奥访越前的一个月，美国“卡尔·文森”号航空母舰率领一支庞大舰队抵达越南岘港，对越南进行了为期四天的访问，这是1975年越南战争结束后，美国航母舰队首次重返越南，也是美越两国军事合作的标志性事件。
特朗普上台以后，其政府要员在南海问题上对中国的批评有增无减。2017年12月，特朗普政府发布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将中国视为“战略竞争对手”和“修正主义国家”，并认为中国推动南海军事化的做法损害自由贸易，破坏地区和平与稳定[8]。在2018年6月的香格里拉对话会上，美国国防部长马蒂斯(James Norman Mattis)公开指责中国在南海的维权行为，其表示中国在南海部署导弹、雷达、甚至试飞轰炸机，就是通过部署军事设施威吓和胁迫其他国家。这一政策和美国“印太”战略所主张的开放与自由“背道而驰”，而且，马蒂斯毫不掩饰地承认，美国没有邀请中国参加2018年环太平洋军演，其原因就在于中国不断地使南海军事化[9]。
(三)积极推动东盟及日本、澳大利亚、印度等参与到南海争端之中
美国不仅自身积极介入南海争端，而且还积极推动东盟及日本、澳大利亚、印度等参与到南海争端之中，试图推动南海争端国际化、复杂化，以达到最大限度地制衡中国的效果。
奥巴马和特朗普政府一直重视东盟在南海争端中所起的作用，其指出，鉴于几乎所有东南亚国家都分布于南海周边，南海争端成为东盟的集体议题，而非某一个或两个国家之间的争端，因而围绕南海争端所展开的谈判应涉及到所有东南亚国家。自2009年开始，美国与东盟关系进一步密切，双方在新加坡举行了第一次美国——东盟首脑峰会，确定美国与东盟将联手在地区与全球事务中“发挥作用”，强化了美国在东南亚地区的存在[30]。2010年3月，负责亚太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坎贝尔(Kurt Campbell)访问东南亚期间表态说美方希望维持南海地区的“航行自由”，希望南海主权争端的谈判应该在多边范围内进行，包括所有东南亚国家都应参加。同年10月，美国国防部长盖茨(Robert Gates)在河内参加亚太地区国防部长会议时宣称，存在领土争议的亚洲国家应通过多边渠道解决彼此之间的领土争端。特朗普上台之后，也十分注重在南海问题上拉拢东南亚国家。在2017年12月特朗普总统发布的第一个《国家安全战略》文件之中，特朗普政府明确指责中国在南海地区的维权行为，认为此类行为“危害海上自由贸易”“破坏地区稳定”，而且特朗普政府还强调要加强与东南亚伙伴国与盟友的联系，特别是“海洋伙伴国”的联系[31]。美国此举显然有针对中国之意，其随后的实际行动也证明了这一点。2018年1月，美国国防部长马蒂斯先后访问了与中国在南海存在争端的印度尼西亚和越南，将南海问题作为重点问题之一，希望争取所有东盟国家在南海问题上与美国的合作意愿。特别在一些东南亚国家本来就欲谋求南海问题多边化和国际化，希望以东盟为整体与中国进行谈判的情况下，美国的系列行动无疑对东盟国家在南海争端问题上联合对华起到了激励作用。
“南海诸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中国对南海的主权是毋庸置疑的，中国政府多次表明了这一立场。2015年10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就中国维护南海权益的决心作出了表态：“南海诸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任何人要侵犯中国的主权和相关权益，中国人民都不会答应”[39]。习近平的一席话再次明确向世界表达了中国在这一问题上的坚定立场[40]。对于南海争端，我国既要坚持原则的坚定性，坚持“主权在我”，又要坚持策略的灵活性，多管齐下，推动南海地区局势的缓和。
2011年10月29日，美国、日本、印度三国外交部长举行了三边外交对话，宣布三方在西起波斯湾、经由印度洋与马六甲海峡直至中国南海的国际航道上拥有共同利益，这实际上表达了三国共同介入南海问题的立场。2013年10月4日，日本外相岸田文雄(Fumio Kishida)、美国国务卿克里(John Kerry)和澳大利亚外长毕晓普(Julie Bishop)在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举行战略对话，专门探讨了南海问题，并在联合声明中反对中国在南海地区采取的“单方面”行动[34]。针对当时南海地区的紧张局势，2016年7月美、日、澳三国举行的外长会议再次发表联合声明，宣布对南海争端表示“关切”，反对中国在南海所进行的填海造岛行为[35]。
自特色小镇理念提出后，各地兴起小镇建设热潮。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古镇在政策引导下，深层挖掘当地历史文化、人文特色，开展特色古镇建设。随着社会经济多元化的发展，古镇建设与景观设计处于瓶颈阶段，欲建设具有特色的古镇但是却形成全国同类型的景观设计，除原有古镇建筑稍显不同外，其他设施尤其是景观设计无所差异。为探究特色小镇景观设计的模式，本文对已建成特色古镇进行实地考察，归纳总结其优缺点，进而寻求解决办法。
首先要合理配置审计模拟实训课程的课时，要对现有开设的几门审计理论课程重复的内容进行归并和调整，从而相应的增加审计模拟实训的课时，理想的审计实训课时应该占据审计总教学课时的半壁江山，这是因为审计是一门理论性和实践性都很强的学科，重视理论联系实践，实行理实一体化的教学模式，不但能激发学生学习热情，并且能够使学生在实践中加深对理论的理解，同时有利于培养学生的职业能力和职业素养；另一方面审计模拟实训教学面广量大，系统性和综合性强，只有充足的课时才能保质保量地完成审计实训的任务，实现审计模拟实训目标。
由此可见，当下美国不仅在南海问题上指责中国，而且积极支持越南、菲律宾，推动东南亚国家联合起来与中国对话，此外，美国还极力拉拢南海地区外的大国日本、英国、法国、澳大利亚、印度等，使之卷入争端之中，推动南海争端的国际化和复杂化。随着美国对南海争端介入的加深，南海争端国际化趋势就日益明显，争端的复杂化程度也不断加深。这也是近年来南海局势持续紧张、南海争端难以解决的重要外因。
三、中国政府的因应之策
美国还力图拉拢日本和澳大利亚等亚太地区大国，使其在南海争端问题上与美国保持步调一致。2005年，在美国的默许和支持下，日本对“防卫大纲”进行了修改，扩大了防卫范围，将远在南海西南端的马六甲海峡囊括在内[32]，这就意味着，整个南海地区都在日本的防卫范围之内。2010年东盟地区论坛上，希拉里提出，南海地区的“国际利益”不仅包括南海周边的东南亚国家的利益，而且还包括东南亚周边的日本、印度、俄罗斯、澳大利亚等国在南海地区的利益[33]，这一言论实际上为日后美国拉拢日本、澳大利亚、印度干预南海争端埋下伏笔。2011年6 月，美、日举行防长与外长“2+2”年度例行会谈期间，将涉及中国核心利益的南海地区纳入了两国共同防御范围，随后，日本和美国、菲律宾在南海附近海域举行了多场针对中国的联合军事演习。
在2014年东盟峰会及东亚合作领导人系列会议上，中国和东盟国家共同提出了处理南海问题的“双轨思路”。所谓“双轨思路”，即有关具体争议由直接当事国在尊重历史事实和国际法基础上，通过谈判协商和平解决；有关南海和平稳定由中国和东盟共同加以维护[47]。以“双轨思路”处理南海争端，是当前最有可能被所有声索国认可的处理南海争端的方式，也具有现实的可行性。
(一)务实推进南海维权举措，逐步强化南海的维权行动
当前，除印尼和文莱外，越南、菲律宾和马来西亚都采取行动控制了一些南沙岛礁。这就导致各方所控制的岛礁犬牙交错，南沙地区的形势极为复杂。在此种状态下，任何一方若贸然采取激进的措施，很可能导致局势进一步恶化，甚至导致该地区局势失控。自2007年以来，国际法院开始倾向于将有效治理作为判定争议领土归属的重要依据。鉴于此，在南海地区采取务实措施进行维权、通过渐进式措施强化我国在南海地区的存在，这是当前稳定该地区局势的需要，也是潜移默化地改变中国在该地区所处的不利境地的途径之一。对此，中国可以采取以下措施强化南海的维权行动。
其一，强化对南海的管理和执法行为。加强执法是维护中国对南海主权的主要方式之一，强化管理又是体现主权的一种方式，因此我国应加强对该地区的管理行为。20世纪七八十年代，正是由于我国海军发展水平相对落后，对南海诸岛的管理有所欠缺，才使越南、菲律宾等国有机可乘，先后控制了南沙群岛中的众多岛礁。1988年中国撤销海南行政区，设立海南省，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中沙群岛办事处相应划归海南省管辖；2012年6月，国务院又撤销海南省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中沙群岛办事处，同时设立三沙市，管理南海诸岛[41]。设立了相关行政机构，我国可以名正言顺地采取执法行动。在执法过程中，可以充分利用已有的设施，如利用退出现役的军舰，通过装上导弹等系统用于海上执法。中国以行政执法的面目出现，既能有效地对来犯者进行威慑，又不至于导致形势失控。
其二，加速在争议海域进行经济开发活动。设置地方行政机构对南海进行管理只是强化存在的一种方式，而在该地区进行经济开发更能凸显主权。习近平曾说，“要提高海洋开发能力，扩大海洋开发领域，让海洋经济成为新的增长点”[42]。南海地区是一个巨大的宝库，该地区自然资源和矿产资源丰富，如渔业资源、磷矿、鸟粪等，以及储量巨大的海底石油和天然气资源[43]。因此，我国应大力加强南海地区的渔业、矿产资源的开发，以资源开发维护主权。在开发渔业、矿产资源的过程中，要注重引进和充分利用外资和技术，这一方面可以使渔业、矿产资源开发更为充分，另一方面可通过外资公司达到宣示我国主权的效果。
此外，发展旅游业是以非敏感形式促进南海周边国家实现合作共赢的较好方式。南海部分周边国家已经进行了一些旅游合作，例如设立旅游航线、互送客源、开展人才培训等。因此，我国也可在南海相关岛屿上发展旅游业，加强对该地区旅游业的规划管理，开发具有三沙特色的旅游产品。致力于将三沙旅游打造为国际品牌，吸引国内外游客前来旅游，既能通过旅游发展经济，又是宣传中国拥有南海诸岛主权的一种有效方式。因而，加速开发南海地区的旅游资源，也是巩固中国在该地区存在的一种重要方式。
其三，加速军事现代化，强化在南海地区的军事存在。在处理南海问题上，我国一直坚持“友好协商，双边谈判”[44]。但是，要真正解决南海问题，中国必须有强大海军力量的支撑。因此，我们只有积极发展海上力量，全面增强海军实力，特别是强化远洋海军建设。只有中国的海军实力变得强大了，才能进一步增强在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力，推动相关东南亚国家与中国进行谈判。与此同时，强大的军事力量还能有效地防止美国、日本等继续介入南海争端，这样也能降低南海地区局势复杂化程度；只有南海地区形势简单了，南海争端的解决才会更加容易，中国在南海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才能得到更有效的维护。
(二)稳定周边大国关系，反制美国“印太”战略
域外大国因素是推动南海争端日益国际化和复杂化的重要因素，其中美国的积极介入是南海争端难以解决的最重要的外部因素。因此，在未来处理南海争端的过程中，中国应在稳定与周边国家关系的基础上，与包括美国在内的相关大国建立新型大国关系，实现对美国“印太”战略的反制，抑制美国对南海争端的过度介入，甚至推动美国在解决南海争端的过程中发挥积极作用。
一方面，中国应竭力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以此来推动两国关系的总体稳定。2014年7月，习近平曾在第六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开幕式上说，“中美两国利益深度交融，历史和现实都表明，中美两国合则两利，斗则俱伤” “加强合作，坚持合作，避免对抗，既造福两国，又兼济天下”[45]。这充分说明了中、美两国发展新型大国关系的重要性，在南海争端解决问题上亦是如此。如果美国继续过度介入，导致南海地区局势持续恶化甚至发生军事冲突，那么最终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中国和东南亚相关国家，美国也可能被卷入，一损俱损。在此情形下，美国所将承受的毁灭性灾难可能远远大于其介入南海争端所带来的“收益”。因此，对美国而言，其肯定不愿意面临这样的结果，而更愿意与中国在新型大国关系的框架下弥合彼此之间存在的分歧。只要美国愿采取合作态度，南海争端的解决将会变得相对容易。
另一方面，中国应积极与周边国家保持良好的关系。自2005年“和谐世界”理念提出以来，中国就一直将周边地区作为践行该理念试验区，以获得良好的周边环境。中共十八大以来，中国更加重视周边环境建设，十八大报告中关于“周边关系”的论述除继续坚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的方针外，更加强调“深化互利合作，努力使自身发展更好惠及周边国家”，“要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这说明，十八大以来，中国不仅强调自身的发展，而且更加注重使中国发展的红利惠及周边国家。实践证明，这样的战略使得中国在周边地区更受欢迎。特别是，中国应继续加强与周边大国的关系，例如中俄关系。中国与俄罗斯在亚太地区的特殊安全环境下求同存异，能够有效地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与此同时，中俄合作还在客观上对美国“印太”战略起到平衡作用，防止美国过度介入南海争端，从而推动南海地区局势回到相对缓和的状态。
虽然有一些研究表明MAOIs、TCAs、SSRIs、SNRIs在不同药物类型方面，以及同一类型不同药物方面有疗效间的差异，但大量的比较研究整体上没有发现在这些方面上的明显差异。而基于第二代抗抑郁药物(SSRIs和SNRIs)具有比第一代抗抑郁药物(单胺类氧化酶抑制剂和三环类抗抑郁药物)具有更好的安全性和耐受性，因此使用更为广泛，常被推荐用于急性期的初始治疗。
此外，在强调与周边国家合作的同时，也不能让任何国家低估中国政府维护核心权益的决心。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指出，中国政府“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坚决捍卫中国的正当合法权益”。[46]可以看出，未来中国周边外交政策将会是既有“柔”的一面，又有强硬的一面。这种政策或将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与周边国家的关系，有利于南海地区形势的缓和，同时还能抵消美国“印太”战略的效果，分散美国对南海问题的注意力，在一定程度上减少美国的介入，有利于南海地区形势的缓和与争端的最终解决。
2018年2月，美国总统特朗普在与到访的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Malcolm Turnbull)举行会谈时，也将南海问题作为会谈的主要议题之一。在随后的新闻发布会上，特朗普在被问及是否希望澳大利亚加入在南海地区的“航行自由”行动时表示美国“希望澳大利亚参与进来”。2018年6月初，在新加坡开的香格里拉对话会，美国防长马蒂斯再次公开渲染中国在南海地区实行“军事化”，要求英、法也派军舰去南海巡航。美国的呼吁得到了盟国的回应 [36]，英、法两国防长随后公开宣布，将派军舰到南海“转圈圈”。英国对此尤为积极，“要让中国军队不会再无视英国的海上力量”，并且派遣1艘海军运输舰在西沙群岛海域进行“自由航行”[37]。日本也紧随其后，从2016年实施《新安保法》开始，日本在南海问题上不断采取行动，2017年夏季派遣“出云”号直升机护卫舰在南海巡航两个多月之后，2018年8月底，日本“加贺”号直升机航母、“电”号驱逐舰、“凉月”号驱逐舰又与美国海军“里根”号航母战斗群在中国南海海域进行了联合编队航行训练[38]。这清楚地表明，日本和美国一样，在南海问题上变得越来越积极。美国拉拢盟友搅局南海的行动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效。
(三)落实“双轨制”，使南海争端在缓和状态中得到解决
为进一步鉴定涉嫌造假的白矾样品，我们对1批性状不符合规定的样品进行了有机和无机元素分析、X-ray粉末衍射分析。有机元素分析结果显示，此样品不含C和N元素，与铵盐检查未检出铵盐结果一致，推测其不是市场上普遍存在的铵矾掺伪品；无机元素分析结果显示，主要含B和Na元素；X-ray粉末衍射分析结果显示成分较为复杂，但其中几个主要的谱峰可以和谱库中硼砂（Na2B4O7·10H2O）的谱峰对应上，这也基本能和无机元素分析结果对应。综合以上各种测定结果，确定该造假样品的主要成分为硼砂。
2.1 DC细胞免疫表型及形态 诱导第3、5、8天时DC细胞CD1a、CD80、CD83、CD86及HLA-DR免疫表型表达逐渐递增，到第8天时达到高峰，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经Gm-CSF、IL-4诱导成熟后，Giemsa染色可见胞核靠近胞膜，细胞表面有树突状突起，胞质内空泡增多，细胞呈现出典型的DC形态特征，见图1（封二），结合流式免疫表型分析，证明成功诱导了DC细胞。
在实际行动中，一方面，中国应继续大力发展与东南亚国家之间的关系，推动这种关系进一步深化。当今世界是一个复合体，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国家与国际组织之间的关系、国际组织与国际组织之间的关系以及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方面关系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复合相互依赖”的关系。在此种国际政治结构中，所有国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而，当前任何一国在处理国际关系时必须摆脱“零和博弈”思维，在国际关系中除了合作之外别无出路。在双边关系以合作为主题的背景下，推进中国与东盟各国深入友好的发展关系，有助于淡化南海争端在中国与东盟相关国家关系中的重要性。在此情况下，中国和东盟各国出于友好关系大局考虑，将会在南海争端和平解决过程中采取更为谨慎的步骤，避免南海争端扩大化和复杂化。另一方面，东盟作为亚太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国际组织之一，能够和中国一起保障南海地区和平，因此中国和东南亚国家要协力规划中国—东盟关系发展大战略，共同打造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精心营造海上合作新亮点，努力保障传统领域和非传统领域“双安全”。中国与东盟的友好合作取得了明显的成就，已于2018年8月形成了“南海行为准则”(COC)单一磋商文本草案，并在11月的领导人峰会通过了《中国—东盟战略伙伴关系2030年愿景》，双边合作已成为世界范围内新型国际合作的典型。在双边关系得到良好发展的前提下，中国愿意与东南亚有关国家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解决南海争端。另外，在东盟内部，并非所有东盟成员都对南海诸岛提出了主权要求，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保证东盟在处理南海争端过程中的客观性和中立性。
在当前的形势下，“双轨思路”是解决争议的最现实路径，将为东南亚地区和平稳定和繁荣提供保障。这个“双轨制”有助于将南海建成“和平之海”，可以促进双方增进互信。近来，双边海上问题经常性磋商一直在持续，有关国家也将从南海地区合作中明显获益，争端的解决亦能从理想变为现实。
(四)积极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构建南海地区安全机制
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中国在崛起为世界大国的过程中，针对大周边地区而实行的一项倡议。其目的在于构筑涵盖大周边的区域性政治、经济、网络，构建安全、繁荣的周边环境。这不仅保证了中国的国际战略安全，还能为南海争端的解决提供有利条件。
第三，加强对干预效果和机制的研究，提供有针对性的精准干预。相比对健康儿童干预的研究，目前评估慢性病患儿心理社会干预效果的研究很少，中国此类研究更为缺乏。随机控制试验的研究方法被认为是评估干预项目效果的黄金定律。只有更多地使用此类严谨的方法进行项目效果评估研究，才可以为基于证据的实践提供基础。此外，更多的关于慢性病儿童心理社会干预效果的中介变量和调节变量的研究也是非常重要的，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干预是通过何种机制对患儿及其家庭产生积极的效果，以及哪些因素会影响干预的效果，有助于改善干预的机制，将干预措施与患儿个人及家庭的特征和需求更好地匹配，提供有针对性的精准干预，以达到更好的效果。
具体而言，中国应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同“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发展友好合作关系；在南海周边区域，中国要让所有国家知道，中国的目的并非谋求势力范围，而是为了利用现有的区域合作机制，实现互利共赢。一是利用中国—东盟自贸区合作平台，把“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纳入中国和东南亚国家的合作范围。经过几年的运行，中国—东盟合作已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就。目前，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谈判已经完成，将为双方经济发展注入新的动力，也有利于加快建设更为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同时为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提供现实条件。二是中国应在亚太经合组织这一更为广阔的平台上，将“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两大倡议联系起来，整合优势资源，继续扩大对外开放，实现中国和两“带”沿线的国家合作共赢。三是建设“一个更加紧密的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使周边国家对我们更友善、更亲近，继而带动双边进行各方面的深入合作，使东南亚国家在合作中受益 [48]。中国政府首先要使东南亚国家对中国在南海的活动不会感到恐惧，这就要进一步加强对东南亚国家，特别是广大民众的宣传，使之了解中国对南海地区的权益要求并非“九段线”内所有海域，而仅仅是南海诸岛及附近海域，当前中国强化对南海诸岛的管理，主要是为了防止改变现状的事情发生，便于谈判的进行，与此同时，中国还可从坚持“双边谈判”转向“双边+多边”的立场，即西沙、中沙可在双边框架下解决，但不反对在南沙问题上进行多边谈判。
由此，中国应大力推进“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以实际行动惠及周边，以此使东南亚国家明白，中国的目的并非要在该地区争夺霸权，而是要同南海周边国家共同努力，将南海建设成“和平、安全、合作、共赢之南海”。
近段时间以来，正是由于我国大力采取上述各方面措施，我国在推动和平解决南海问题方面取得了阶段性的进步。2017年5月18日，中国与东盟国家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第14次高官会审议通过了“南海行为准则”框架；2017年8月6日，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召开的第50届东盟外长会正式通过了“南海行为准则”框架；2018年8月2日，“南海行为准则”单一磋商文本草案形成。
通过黑水虻取食畜禽粪便，有利于抑制畜禽粪便中一些有害微生物的活动。研究表明，经黑水虻幼虫取食过得鸡粪，其大肠杆菌和沙门氏肠杆菌数量降低了至少2 000倍[12]。另外，黑水虻幼虫能够对奶牛粪便中的大肠杆菌O157∶H7产生有效的抑制作用[13]。因此，利用黑水虻幼虫处理畜禽粪便，可降低畜禽粪便中的有害微生物数量，进而减少对环境的损害。
四、结语
自2009年以来，美国奥巴马政府就开始构筑“亚太再平衡”战略。受这一战略的影响，美国政府一改先前低调应对南海争端的政策，开始在南海问题上向中国发难、甚至直接派军舰进入西沙、南沙岛礁12海里以内巡航，积极介入南海争端。与此同时，美国还一方面大力推动越南、菲律宾就南海争端向中国发起挑战，推动二者的联合、甚至东盟的联合；另一方面将域外大国日本、澳大利亚、印度等大国拉入南海争端之中。美国此类行为加剧了南海局势的紧张程度。
为促进南海争端的和平解决，中国必须采取综合性的应对措施：一是采取务实行动，逐步强化在南海地区的存在，维护中国在南海的权益；二是进一步深化与美国的新型大国关系，通过在朝鲜半岛、中东地区等涉及美国重要利益的问题上与美国合作，促使美国停止在南海地区对中国的挑战，同时稳定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特别是中俄关系，稳定后方，实现对美国“印太”战略的制衡；三是落实“双轨制”，一方面与东南亚声索国就争端问题进行双边谈判，另一方面与东盟就维护南海地区和平问题进行协商，在维护南海地区和平的前提下促进争端的解决；四是积极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通过在南海地区构建各种形式的安全机制，最终推动争端以和平方式解决。
鉴于当前特朗普政府将中国定性为“战略竞争对手”，对中国采取十分强硬的立场，在多方面对中国发难，在南海问题上也一再采取挑战中国主权的措施，因此预计未来一段时间、至少在特朗普任期结束之前，美国将不会改变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为此，中国政府既应表明维护南海权益的决心和信心，又应综合运用各种手段，促使美国在南海问题上发挥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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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S .Policy to 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 since 2009 ——Also on China’s Countermeasures
LI Guang
(The Teaching and Researching Department of CPC History， Fujian Provincial Party School of CPC， Fuzhou， Fujian， 350001， P.R.China)
Abstract : Since Barack Obama become the president of U.S.in 2009，U.S.government began to conceive how to regain the leadership in Asia.After the formation of Asia Pacific Rebalancing Strategy,U.S.not only intervene into 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 more actively,but also draw southeast asian countries over to its side and promote ASEAN to unite to play against China,even worse,interfered in the dispute in alliance with Japan,Australia and India,which resulted in the intensity of the situation in this area.In order to cope with the situation,the Chinese government can take measures such as：strengthen its existence in this area,stabilize the relations with neighboring countries,implement a policy of “dual track system”， build a 21st 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 and establish all kinds of security mechanisms.
Key words ： the South China Sea; Asia Pacific Rebalancing strategy; China
中图分类号 ：D51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3798(2019)02-0046-11
收稿日期： 2018-10-26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维护南海权益的历史经验与启示研究”(16CDJ006)；教育部重大攻关课题“世界海洋大国的海洋发展战略研究”(16JZD029) ； 中共福建省委党校、福建行政学院一般项目“2009年以来美国对南海争端的介入与中国的应对之策”(2017B03)
作者简介： 栗广，男，湖北武汉人，中共福建省委党校中共党史教研部副教授，博士，国家领土主权与海洋权益协同创新中心(武汉大学)特邀研究人员。
(责任编辑 龚云)
标签：南海论文; “亚太再平衡”战略论文; 中国论文; 中共福建省委党校中共党史教研部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