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与无意识——拉康理论评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理论论文,语言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拉康(Jacques Lacan 1901~1981),法国精神分析学家。他是带着一股叛逆精神而跻身于法国精神分析舞台的,他有许多大胆的假设与有说服力的实践。拉康认为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已经被修改得面目全非,他的任务便是回归弗洛伊德。而回归的根基点在何处?拉康不愧为杰出的精神分析学家,他找到了弗氏的“自由交流法”,推演出一整套关于意识与语言研究的方法,为本世纪的西方文论史增添了新的篇章。
拉康是个纯粹的精神分析学家,终生以此为业。他是怪才,在其涉猎的所有学科中他都违背通行的准则。他讲授的课程无法传授,他使用的语言晦涩难懂,他曾被几个知名的心理学组织开除,有人认为他“热情有余但不足信赖”。“他授课方式和风格是诗性的,而逻辑的完整性和证据的确凿性又是科学的”。〔1〕拉康揭露社会,嬉笑怒骂。 其行文特别、倒装句式,谚语行话,外文词句、新字新词,玩弄修辞学欲将人从睡梦中唤醒,吸引他人。拉康在法国“五月风暴”中走上街头,其学说也差点因此而夭折。
法国是人类学、结构主义、符号学的重要基地,而拉康时代几乎所有的结构主义研究者都不屑于将自己的研究局限于此。阿尔都塞将结构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相联系,列维——斯特劳斯从神话学入手来解释结构主义,拉康则求诸精神分析学。他认为结构语言学可以对弗氏理论进行全新的阅读。二元关系假定在能指(声音形象)和所指(概念)之间,将语言和言语在言语的语音层面与抽象的符号体系之间,在隐喻与换喻之间确定下来。拉康用辩证法将这些二元关系联系起来、借助弗氏理论解释。拉康认为:“通过能指者链的结构只要作为语言存在,就可以揭示出并运用它去指称完全不同于它所称事物的某种东西的可能性”。 〔2〕弗氏的自由联想将病因归于压抑与焦虑,拉康认为“ 精神病者的问题在于他失去了构成他情结中心点的能指的象征指称,即能指与象征符号的断裂,是一种失语症。也许将拉康学说划入结构主义或划入后结构主义中在学术界还会争论不休,但人们还得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无论如何,拉康理论改变了传统的精神分析学从而创立了结构——精神分析学。
拉康的结构心理分析将索绪尔的符号语言学融入弗洛伊德理论,这是一大创见,这种融合不是拼凑而是修正与变形,并为两种学说赋予新义。拉康认为:能指是意识,所指是无意识,无意识是那些遭到压抑的欲望被禁忌而受压抑,是因为幼儿在孩童期便学会了语言。语言即暴力与隐抑和异化的开端。弗氏学说认为性本能无意识先于语言,拉康则认为无意识象语言一样具有结构,是语言的产物。在索绪尔的语言学中有两个连续体,一个是声音的,一个是思想的,它们两者都处于混乱状态,语言则从两个混乱中选择一部分。能指与所指的幸福结合就如同一张纸的正反两面,可惜索绪尔语言学说始终没有回答如何从混乱到清晰,意义如何产生的过程。
拉康则致力于此。他认为,混乱是本能支配最少时的一种无组织状态。婴儿的经验是一种混乱。拉康从分析初生婴儿的未定状态开始,提出了著名的“镜像阶段理论”。《镜像阶段》一文是拉康修改后1949年发表的。论文发展了弗氏的《论自恋》一文中关于自我的概念。
“镜像理论”是从研究猿与人的活动差异时发现的一种理论。猿与人面对自己的镜像(在镜子或反光物前)其反应各不相同。猿发现有个物体随自己的移动而动,一旦意识到便感到厌倦。婴儿则异常高兴,向镜子靠近以便看得更清楚些。6~18个月的婴儿不能区别主体与客体, 自身与外部世界,此为“想像态”。此时婴儿还没有明确的自我中心,自我与客体处于一种封闭状态,它经历三个步骤:婴儿与母亲同时出现于镜子面前时,婴儿只看到镜像,不能区分镜像与自身,自身镜像与母亲镜像;可以区分镜像与自身;因认出镜像是自己而高兴。拉康称婴儿与镜像的同一为“初次同化”,其本质是自恋的。婴儿从外在客体的反射中得出“我”的观念,这便是误认,它既是自身,又是异己,这一行为误认了自我。其实自我便是这样建立起来的,自我不过是一种自恋过程,并籍此支撑起虚构的统一的自我感觉。
如果说镜像阶段产生于前交往、前语言、前理性阶段、前俄狄浦斯情结时期,并使得自我在幻想中构建原型的话,那么拉康则又进入有关实存空间的思考了。在“想像态”里,只存在婴儿与母亲两人,但在俄狄浦斯情结中,父亲的介入打断了这一和谐,父亲是双重身份,既是一个生命体,又代表了一系列法律、法规。由于儿童意识到了父亲的出现,被迫与母亲肉体分离,将欲望压抑至无意识中,同时也意识到“性”的区别。拉康的术语phallus,音译为菲勒斯,原意指男性生殖器, 拉康用来指儿童从无意识混沌状态走向社会化的转变,它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阳物,也不是任何物体和现实,它是先验的能指,是父亲隐喻的象征,是一个符号。
拉康用语言学的理论来解释两大阶段。凝视镜像的幼儿自身是能指,镜中之像是所指。在初始同化阶段,能指与所指、主体与客体世界没有产生裂缝。父亲的介入,儿童则陷入后结构主义的焦虑。拉康的洞见就在于此。拉康认为:“儿童对性别的初次发现与他发现语言是同时的。在接触语言中,幼儿无意中认识到一个符号只有区别于其他符号时才具有意义,语言代表客体,所有语言都是在某种意义上的隐喻,它以它自身代替客体本身的无言的直接占有”〔3〕。 因此他作为主体的身份由他与周围的主体相区别所构成。这样儿童便从想象的领域进入“象征秩序”或“象征次第”。此阶段与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中的状态近似。然而想象态是完美的,处于前俄狄浦斯阶段。象征阶段是空洞的语言。语言代表匮缺与区别,儿童沿着一个能指滑向另一个能指,镜中隐喻世界已让位于语言中的换喻世界,意义与所指都沿着这条能指链而产生。
无意识像语言一样构成,这是拉康的主张,该命题标示着他终于超越了弗洛伊德,且发展了索绪尔的语言学理论。索绪尔语言学认为能指与所指纯属武断,拉康认为这相当于置换被表现的东西,类似被置换的东西,它总是不在场旦追忆不到。拉康借用雅克布森的术语将修辞学中的隐喻与换喻与弗氏的梦工作中“缩聚”与“移置”相压缩。换喻与移置相近,指一个意义或形象被另一意义与形象替代;隐喻与压缩类似,都是将意义和形象压缩,叠加。换喻意味着缺乏,隐喻意味着欲望受压抑的意义通过隐喻取代了表面的意义,从而表现欲望,因此,文字可以表达出无意识的忧虑,而潜意识则不断发出错误的信号。在拉康看来,我们的整个话语,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弗洛伊德所谓的疏忽,包括笔误、失言、口误等。无意识的东西象语言一样构成,它自己内部因素紧密相连或被空白相隔,正象一个完整的“词”而被分析者所说的话的任何停歇都是一种标点符号。
因此在拉康看来,存在着一种无意识的语言,这种语言是自足的,有自己的逻辑。它与日常生活中语言的区别仅在于能指与所指相分离,只有能指的相互作用,所指不在场。由于能指链断裂所出现的语言空白是他者语言,因此对一主体称之为无意识的东西被称为另一主体的语言,这种没有所指的能指是一种症状,而这种症状与弗氏及索绪尔理论都不相同:索绪尔将能指与所指关系看作一张纸的正反面,着眼于两者联系。弗氏将能指所指关系置于个人欲求的快乐原则与公共需要的现实原则的妥协中。拉康则极力拉大裂缝,“我所谓的那种把能指与所指扣住的结合,至今还没有出现过,两者的粘合点始终是虚假的,因此所指始终处于一种漂离滑动的状态”。〔4〕
拉康还仿照弗氏的人格三模式说划分出三界:实在界、幻想界或想象界、符号界或象征界,此三界与弗氏的本我自我超我的三分法不尽相同,但仍相关联。想象界属自恋、镜像或幻想领域,此时尚未形成成熟的主体,符号界同父亲语言超越,主体开始生成。实在界位于镜象与符号秩序之外,主体也无法控制它,而反受制于它。拉康的三界划分是从镜象阶段理论中提出来的。在幻想界里、幼童发现镜子中自我非我,具有幻象特征,而儿童以后的成长及长大成人之后也一直保持一种幻想和想象,以期望在外在世界里发现与自我相认同的客体支撑自己的自我。此时并不涉及语言。婴儿(能指的主体)在镜中所见的自我形象(所指)对应的是幻想的思维方式,是一种反穷反复的自我指涉。而以他者的符号化形式出现的“父亲”的介入则打破了幻觉的满足,原先完整的能指链现在已出现差异的序列,一个再也无法回复的世界。拉康认为婴儿从与周围主体的差异中所确立的主体的位置与婴儿对语言的发现是同时的,主体无意识的语言是“他人的话语”语言,特别是口头的语言,使小孩通过与他者的话语与真实世界联系起来,因为许多话语并不是口述的,它包括幻想和可能是无意识的话语,拉康称之为本我的语言,它谈论其他的人,来源于他人,它要放入各种关系和语言结构的二元关系中加以思考。谈话中包括表现出来的被压抑的动作、思想感情〔5〕, 但非口述的思想与感觉并不能被预见,也不完整,将它记录下来的文字也可能是一种变形,因此以语言为依据的精神分析便充满了陷井。拉康精神分析疗法不是类似弗氏的帮助患者在现实原则的前提下尽量释放利比多以缓和压抑,而是帮助他们“能指的转移”,精神病患者就是一种能指。
如果说传统精神分析批评还是将文本当作考证作家心理因素身世调查以及文本中人物心理呈现的话,那么拉康则对传统理论及实践提出了非议。他的阅读策略是回归弗氏,回归到他的谈话疗法,恢复并重估语言的功能。拉康在学术研讨时曾多次分析美国著名诗人爱伦·坡的短篇小说《窃信案》,拉康对该文本的分析非常注重语言及交际功能,其解读策略为解构主义文学批评提供了不可多得的范例。
《窃信案》是爱伦·坡众多侦探小说中较为出色的一篇,也许是因为拉康为它提供了一个新的诠释它倍受当代解构主义大师的青睐,拉康的论文几乎成了解读文本的典范经典之论,著名解构主义大师德里达和巴巴拉·约翰逊都曾对拉康的阅读策略提出了进一步的阐释。为了更好地了解拉康的阅读策略,有必要先叙述一下小说的情节。有这么一封信,信里内容无人知晓,作者也未曾披露。但该信却两次被窃。第一次:仆人送给王后一封密信,王后正在看信,恰好国王走进王后卧室,王后只得将信放在桌上,国王对此事一无所知。而站在一旁的大臣发现藏信之秘密后便用掉包计将信带走,并在原处放上另一封类似的信,王后眼睁睁地看到大臣窃走信柬,但不敢声张。尔后王后命令警长追回原信,警长使尽全身解数,绞尽脑汁仍一无所获。在走投无路时,他请教于一位业余侦探杜宾,当警长再度与杜宾相见时,杜宾奇迹般地带来了信柬。原来,为了取回信件,杜宾作了如下推理:王后将信放在显眼的桌上而未被国王发现,大臣为了防止信件被窃必然也会将信放在暴露处。果然大臣将信随便放在从壁炉架上挂下来的文件架上,经过如此推理后杜宾设计盗走了信函。
其实就小说的情节及内容并无感人与惊险之处,但拉康的分析却别出心裁。首先,故事中信柬的所有权与隐藏过程一直在逃避自身并不断地变成问题。故事开始时,陷入沉思的故事讲叙者与杜宾及其寂静的书房构成了一个空间,突然警长的来访告知王后信件被窃一事,打断了室内沉闷空气,作为意指的信函的所有权与藏匿性开始出现。这里拉康玩弄了解构主义惯用的词语游戏,所有权英文为ownership,own的词根在古英文和古德文中含义接近拥有与欠缺,因此拥有即欠缺、匮缺。小说中的信柬仿佛是王后的所有物,但它却一直逃避所有权,被变形或倒置。寄信人是谁?不得而知,收信人果真是王后?未必尽然。国王是否会取走信件?这意味着剥奇王后的所有权——名誉、地位乃至生命,这些都是没有答案的疑问。拉康着眼于信柬的漂落,转移过程及能指作用,他从这里开始引申:信柬犹如作品,其原意并不为人所知,更无所谓固定的意指,它只能是流动不居的能指。作品在读者中流传,仅此便构成了其存在的意义。拉康将失窃的信看作是王后所缺乏的阳物,对信柬的追寻又变成了对“他物”的渴求,以至当杜宾在大臣的旅馆里看到了经过改装的信件时,拉康认为这信柬犹如一女性肉体。这种推论也许有些令人瞠目结舌,但拉康始终认为这个表面类似重申所有权的过程则暗示了其所有权是开放的,可以接近,窃取,转变,破坏。所有权可以被肢解,破坏,置于深渊之中,被一再播撒,因此拉康的这种所有权匮缺理论为解构主义理论提供了一个经典性解释范例。
至此,拉康则亮出了他最为得意的文字游戏。“letter”是一双关语词,既指小说中的信件,又指某系统中的能指,其字面意义是“书写或印刷的字母。”在这里拉康用“字母”来表示“信柬”的转喻,仿佛按照弗氏的“反复无意识行为”,拉康认为“无意识是对他者的陈述话语”。“letter”在这里变成了纯粹的能指,故事则是经过一系列场面的再传播(re-transmission), 这种“传播”意义近似于解构批评中的播撒理论。
在拉康的文本解读中,失窃的信演变成了对无意识的一种隐喻,也是无意识的一个能指,文学和精神分析的叙事都得依靠重复的结构来回顾以往的经验。拉康感兴趣的是一种欲望结构,即能指在传送无意识的交换过程中的作品。文本本身很迷人,令读者兴奋,但这种需求与愿望又难以找到,文本首先是一种愿望的呈现。拉康的精神分析批评强调的不是作者表达的意义,而是读者的发现,即读者在文本中所发现的意义。“读者可以发现一个潜文本,一个活动于作品内部的本文,它在暧昧,回避或者过度强调这样一些‘症候’点上暴露出来。我们可以把这种潜文本称之为潜意识,所有写作的情况都表明,作品的洞察力与它的盲目性紧密相连;作品没有说出的东西以及它如何不说这些东西可能与它所清晰表达的东西同样重要;看来像是作品的天窗,空白或矛盾心理的地方可能会为作品的意义提供集中的暗示……换言之,精神分析批评能够不仅限于搜寻生殖器的象征,它可以告诉我们,文学作品实际怎样形成的,并且揭示这一形成的意义”。〔6〕
拉康对自我与主体的关系论证及其由此所推导出来的论断更具有后结构主义意味。拉康认为无意识是能指从所指下面的滑落,因此我们永远不能连贯说话,而我们所说的话也决不能表达我们想要表达的意思。在言语及书写中任何企图传达完整意义都是前弗洛伊德主义的幻想。自我只是一种功能,这个主体总是不断地播撒。拉康将笛卡尔的名言“我思故我在”改为“我不在我思,我思我不在”。拉康将这一思路引至文本上来。现实主义不注重发言动作而关注发言内容,现代主义则使“发言行为”成为发言内容的一部分。
拉康理论在学术界引起非凡的反响。拉康为后人确立了一个阅读的寓言,自我消解中心,文本流动不居,如同失窃之信。解构主义大师德里达和巴巴拉·约翰逊都对拉康理论作出回应。德里达认为:文字无法固定在某一能指上,因为能指早已处于意义替代中。作品无法控制意义的播撒活动。它只能肯定一件事,永无止境的符号替代。他认为拉康的理论仍在真理中心,语言中心主义范畴内,并将拉康学说斥之为“性中心论”。其实,德里达理论与拉康理论也有相似之处。他们都怀疑索绪尔的语言学,否定能指与所指的稳定吻合关系,拉康认为能指的使用总是引向匮缺物,德里达认为延宕与播撒导致意义的变化,但拉康强调无意识欲望的结构不断能给能指注入已经丧失的意义。
美国著名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弗雷德里奇·杰姆逊教授在谈论后现代主义文化时,对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颇感兴趣。在他看来,后现代主义作品的形象变成了一种新的时间体验。“那种从过去通向未来的连续性的感觉已经崩溃了,新时间体验只集中在现时上,取了现时以外,什么也没有。我将这一体验的特点概括为吸毒带来的快感,或者说是精神分裂,精神分裂者没有任何记忆,记忆不起自己是谁,他们只生活在现时,而不知道为什么行动,这不同于过去的异化,在当时你还知道自己的身分,尽管你无法拥有它,但现在你完全失去自身身分,从而被零散化。拉康的解释也正是这样,拉康认为在精神分裂中,能指与所指之间一切关系,隐喻与转喻都已消失殆尽,整个表意链(能指与所指)均已完全崩溃,所剩的只有一条能指,完全破碎及分裂零散化的能指系列。由此可见拉康理论为解释后现代主义文本提供了范例。
拉康理论及实践是精神分析学说发展的新阶段,在无意识与语言中架起桥梁,回归弗洛伊德并发展了弗洛伊德的理论。其中有关“镜像理论”的理论将儿童心理学、语言学与弗洛伊德理论结合,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尤其是拉康对《窃信案》中的解读引起了西方文论界的注意。因此在精神分析学研究中忽视拉康理论是不明智的。
但拉康理论有不少缺陷。在文体学意义上,拉康理论晦涩之处甚多,喜作文字游戏,影响了读者的接受程度。就无意识与语言的关系问题,拉康的解释作为一种特有的解释策略有其逻辑和理论上的合理性,但对两者关系的解释应该有另外甚至矛盾的解释,这些解释也可能会更合理些,再说,尽管“镜像理论”是作为实验与科学论证了的事例,但这是一种不完全的归纳法尝试,其理论依据及理论真实性仍有待证明。
因此,拉康的精神分析学作为继承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荣格的原型理论,马尔库塞的心理社会学说之后出现的法国精神分析学说,拉康则从语言与无意识的角度来阐释其理论主张,随着后来解构主义的日益盛行,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渐渐成熟,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也融入其他新的学说和理论中。
注释:
〔1〕参见克莱芒等著《马克思主义对心理分析学说的批评》, 商务印书馆,85年版P90。
〔2〕伊·库兹韦尔著《结构主义时代》上海译文出版社,P146。
〔3〕伊格尔顿《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陕西师大出版社, P268。
〔4〕参见张旭东《幻想的秩序》,见89年第4期《文学评论》
〔5〕见《结构主义时代》,同〔2〕,P150。
〔6〕见〔3〕P223。
〔7〕杰弗逊著《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陕西师大出版社, 87年版,P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