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概念逻辑到生产逻辑--马克思的全面方法与理论_马克思恩格斯选集论文

从概念逻辑到生产逻辑--马克思的全面方法与理论_马克思恩格斯选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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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811.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0246(2008)03-0032-05

总体性思想虽然是人类认识史上很早就出现的概念,但是,真正把这种思想发扬光大的是黑格尔以概念逻辑串起的绝对精神的神秘旅程。黑格尔把历史看作绝对精神的自我认识,它的起点也是它的终点,从起点到终点的圆圈即构成了认识的完整性,也构成了历史的完整性。在黑格尔那里,历史成为绝对精神自我演化、自我生成的概念性总体。在对黑格尔思辨哲学的神秘性与保守性进行批判的同时,马克思发现了黑格尔历史哲学的价值所在,那就是在保守封闭的体系内部,蕴涵着革命性的辩证法。通过辩证法的头足倒置——把黑格尔概念性的辩证法转化为物质性的实践辩证法,马克思把历史从概念性总体中拯救出来,把人类历史转化为生产逻辑主宰下从原始的假象的自由朝向真正的自由与解放的总体性进程。在这种意义上,唯物史观也就是关于社会历史进程的总体性思想。在《资本论》中,马克思从对资本主义现实生产的分析入手,证明了唯物史观的合理性,从而把关于人类历史的天才设想转化为科学性的论断。

如何把握马克思总体性思想的精神实质,这不仅是唯物史观的传播与实践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也是回击后现代主义思潮对总体性思想挑战的重要步骤。笔者认为,应当从方法与理论两方面把握马克思的总体性思想的本质。正是通过总体性的方法,马克思才提出了社会总体性理论。马克思的社会总体性理论,需要从结构总体性和历史总体性两方面来把握。社会的结构总体性与历史总体性构成了马克思的社会总体性思想的两个基本向度,而生产逻辑则是贯穿马克思的总体性理论与方法之中的思想主线。

一、生产逻辑的辩证法:马克思的总体性思想方法

康德哲学对人类理性的检验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他把现象和本质割裂开来,认为理性只能把握现象世界,本质世界则存在于理性所不能把握的彼岸。黑格尔力求把理性和信仰统一起来,在理性的基础上建立信仰,使信仰理性化,这样他便可以调和科学和宗教,并把各种有限的精神科学统一在无限的精神科学之中。他把康德的上帝、世界、灵魂和自由四个理念合并为一个统一的形而上学本体——绝对理念。绝对理念融主体和客体于一身,既是创造者,又是被创造物;既是认识(思维)主体,又是认识客体;世界和历史就是它自我显现的产物,整个过程最后在哲学中达到自我意识、自我综合。①

黑格尔的理性神话遭到了马克思的猛烈批判。他指出,“在黑格尔的体系中有三个因素,斯宾诺莎的实体、费希特的自我意识以及前两个因素在黑格尔那里的必然的矛盾的统一,即绝对精神。第一个因素是形而上学地改了装的、脱离了人的自然;第二个因素是形而上学地改了装的、脱离了自然的精神;第三个因素是形而上学地改了装的以上两个因素的统一,即现实的人和现实的人类。”② 马克思以具体的果实与果实的观念为例,生动地指明了黑格尔思辨哲学的秘密所在。他指出,思辨哲学家们不过是从现实的苹果、梨等具体果实中抽出了“果实”这个概念,然后反过来宣称各种具体果实的丰富样态是“果实”概念的自我规定。“思辨的哲学家之所以能完成这种不断的创造,只是因为他把苹果、梨等等东西中为大家所知道的、实际上是有目共睹的属性当作他自己发现的规定,因为他把现实事物的名称加在只有抽象的理智才能创造出来的东西上,即加在抽象的理智的公式上,最后,因为他把自己从苹果的观念推移到梨的观念这种他本人的活动,说成‘一般果实’这个绝对主体的自我活动。”③ 这样,马克思第一次揭开了黑格尔思辨哲学的神秘外衣。

在对黑格尔哲学批判的过程中,马克思逐渐发现黑格尔哲学的巨大价值:如果抛开他关于绝对观念的荒谬设定,他的关于具体概念的学说便以一种崭新的逻辑克服了传统理性主义的根本缺陷——抽象孤立的形式主义。把这个思想运用到客观存在的对象上去,任何事物和对象就不再是孤立、静止和一成不变的,而是处于自我生成和发展过程中的有机联系着的整体。当德国知识界把黑格尔作为“死狗”来看待的时候,马克思却公开承认自己是这位大思想家的学生。但是,马克思并没有照搬黑格尔的辩证法模式,而是对之进行了革命性的改造。“我的辩证方法,从根本上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辩证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在黑格尔看来,思维过程,即他称为观念而甚至把它变成独立主体的思维过程,是现实事物的创造主,而现实事物只是思维过程的外部表现。我的看法则相反,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④ 以这种认识为出发点,马克思开始了拯救和改造黑格尔的概念辩证法的行动。

马克思第一次用生产逻辑系统改造和运用黑格尔的辩证法是在《哲学的贫困》中。⑤ 他指出,黑格尔的辩证法不过是观念自身运动的神秘表现,因此,问题是要把这种纯理性的观念运动改造为现实的历史运动,这个运动的源泉马克思已经在物质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以及由此产生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中找到了。在创作《资本论》的过程中,马克思把黑格尔的方法改造成一个严整的体系,即“从抽象到具体”的逻辑方法体系。所谓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是指在人们的思维中再现现实的具体总体的方法。黑格尔认为,认识运动要从最简单的现象开始,然后一步步进行复杂的、关于认识对象整体的认识。但是,马克思认为,黑格尔对范畴运动的辩证性的理解是合理的。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批判地吸取了黑格尔的合理思想,并把它运用于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提出了历史唯物主义的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对马克思来说,一切现实的事物和对象都是一个具有多方面内容的统一整体,为了能够从内容到形式、从本质到现象、从整体到每一个部分,全面地把握这个整体,就必须从中找出它由以发生、发展的最原始的矛盾,这个初看起来似乎是最简单的矛盾正好是贯穿事物或对象的全部生命活动的最基本的矛盾,是事物或对象由以发育、生长的细胞和元素,通过对它的发展过程的分析和考察,就能在总体上再现事物内部的复杂联系。这个认识过程是由一长串的逻辑环节和范畴序列实现的。《资本论》的研究对象是一个作为总体存在着的资本主义社会,这样一个社会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复杂的社会机体,一个具有多方面内容和规定的整体。这个整体的每个部分都不是彼此孤立的,而是内在地相互联系的。通过它们的内在联系,部分成为整体的一个环节,一个规定。就认识过程来说,首先当然要接触到这些规定和环节,但认识若停留在这些规定和环节的直接性上而不进一步揭示出它们的内在联系,不弄清这些规定和环节在整体中的地位和作用,便不能真正认识和把握它们。因此,对于一个完整事物的认识必须经历两个方向相反的过程,第一个过程是从表现原规定和表象中的具体深入到内部的联系,第二个过程是按照内部的有序联系再逐渐上升到表面的规定,最后达到从总体上把握整个对象。因此总体性观点就是辩证联系的观点,总体性方法就是由揭示事物内部的辩证联系再上升到具体整体的方法。

马克思的生产逻辑的辩证法完整地体现于他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分析。马克思从资本主义社会的最简单的矛盾关系——商品关系出发,开始对资本主义社会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复杂的社会形态进行分析。马克思发现,商品价值具有二重性:商品既具有使用价值,也具有价值。商品价值的二重性是由劳动的二重性造成的,具体劳动形成商品的使用价值,而抽象劳动形成商品的价值。在马克思看来,使用价值表示人对自然界的能动关系,即生产力;而价值表示生产者之间的社会关系,即生产关系。正是由于生产和交换的不断发展,才会从价值当中派生出专门充当一般等价物的货币,而货币的独立运动表明生产已经进入了社会化的新阶段。生产越发展,进入交换的产品的种类和数量就越多,生产社会化程度也就越高,生产者之间的社会关系也就越全面和复杂,于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就越来越隐没在物和物之间的关系的“假象”之中了。资本主义社会经济运行中的一切秘密,都蕴涵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之中。从商品这个最简单的抽象出发,马克思为我们全面而具体地展现了资本主义社会复杂的关系整体。

二、生产逻辑与社会的结构总体性

马克思在对蒲鲁东《贫困的哲学》一书的批判中,表达了社会的结构总体性思想。蒲鲁东虽然也看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经济现象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但却不懂得如何运用唯物辩证法去揭示它们的内在联系,而是根据他生吞活剥地学到的黑格尔辩证法人为地编织了一个所谓“经济矛盾体系”。在这个体系中,他把互不相干的各种经济现象拼凑成经济范畴的序列,然后断言,现实历史的发展就是按照这个序列进行的。马克思认为,蒲鲁东的这个“经济矛盾体系”犯了三个基本错误:第一,经济范畴在他那里失去了历史性。他把经济范畴看成是体现平等原则的永恒观念,因而它们不是在历史中产生和消失的,而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第二,由于排除了经济范畴的历史过程,他便不能把各种经济现象理解为生产力发展的一定阶段上生产者之间社会关系的不同表现形式,不能把社会关系看作一个整体;第三,他用自己头脑中的臆想代替了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而引发的现实的历史运动,把历史看作是由学者、思想家和“社会天才”根据神秘理性所创造的。⑥ 通过对蒲鲁东的批判,马克思展示了自己看待社会的总体性视角。这种视角在他以后的写作和思考中,越来越重要,越来越清晰。

马克思主张,必须把社会看作一个结构性的总体。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马克思明确地指出:“社会不是由个人构成,而是个人彼此发生的那些联系和关系的总和。”⑦ 事实上,不是个人构成社会,而是社会构成了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毫无例外地处在这些作为总体的社会关系和联系之中。个人的地位并不是由他个人的特性所决定的,而是由一定的社会关系和联系所决定的。如果抽去了他们的社会差别,他们似乎也仍然是人。但抽去了社会差别的人,是历史和现实中都不曾存在过的抽象的人,这种人最多只是生物学和生理学的对象,而不是历史科学的对象。

马克思批判了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脱离社会关系和历史发展孤立地、片面地考察经济现象的形而上学观点,强调必须从整体和部分、部分和部分的联系中去考察整体内部的各个部分的性质和作用,因为部分“只能作为一个具体的、生动的、现实整体的抽象的单方面的关系而存在”。⑧ 各种经济范畴的基本含义都是在与其他范畴的关联中确立的。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从最基本的经济关系——商品关系入手,一步步地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的全部生活内容,从而具体再现了社会有机体的基本架构。“现实的社会不是坚实的结晶体,而是一个能够变化并且经常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有机体。”⑨ 马克思把人类社会当作一个大系统,并把社会系统结构划分为三大层次:受一定生产力制约的生产关系所构成的特定经济结构(生产方式),政治上层建筑,社会意识形式。社会系统一方面通过生产力与外部条件——自然界相联系,另一方面通过系统内部各个层次、各个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而运动、变化和发展,成为一个活的有机体。发展性与过程性等总体性原则同样适用于资本主义社会有机体。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基础的有机整体,它的产生、发展、灭亡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马克思的分析既证明了唯物史观关于社会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同时又指明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社会结构区别于其他社会的独特本质和发展规律,批判了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永恒化的根本性错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一种特殊的、具有独特历史规定性的生产方式……同这种独特的、历史规定的生产方式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即人们在他们的社会生活过程中,在他们的社会生活的生产中所处的各种关系,具有独特的、历史的和暂时的性质。”⑩ 马克思的社会总体性思想把社会置于一个流动的、开放的过程中加以考察,从而能够传神地再现社会历史的真正面目。

提出并坚持用总体性观点来研究社会,这是马克思的重大理论贡献。马克思不仅第一次提出了生产关系这个范畴,而且还把它看成是一个有机构成的体系、一个辩证联系的总体。“我所得到的、并且一经得到就用于指导我的研究工作的总的结果,可以简要表述如下: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适应的现实基础。”(11) 正是提出了生产关系这个重要的历史唯物主义范畴,并把它看成决定整个社会生活过程的现实基础,马克思为全部的人类历史研究提供了最重要的方法论原则。

三、生产逻辑与社会的历史总体性

黑格尔把历史归结为绝对精神的自我发展与自我认识,这当然是十分荒谬的观点。在对黑格尔概念辩证法的批判与改造中,马克思阐明了自己的辩证法——一种建立在物质生产实践基础上的历史辩证法思想,生产逻辑依然贯穿于其中。这种历史辩证法认为,历史本质上是物质生产的历史,物质生产是社会历史存在和发展的基本条件。“始终必须把‘人类的历史’同工业和交换的历史联系起来研究和探讨。”(12) 随着生产的不断发展,人们的交往关系、所有制关系也不断变化,形成一个有联系、有交往关系的序列,这就是历史。交往关系不同,所有制关系也就发生相应的变化。不同的所有制关系形成了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生产和交往关系把人类历史连成一个统一的整体。正是由于历史的辩证法,社会历史才具有了总体性特征,而破解社会历史的辩证法,把握历史的总体性,是人类掌握自己的命运和归宿的必要前提。

历史的辩证法首先表现出与人类的主观愿望相异化的特征。这表现在,历史虽然是人类活动产生的,但是,人类却不能主动地有目的地控制历史的进程。对此,恩格斯总结出,人们虽然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第一,人们“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进行创造的。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但是,政治等等的前提和条件,甚至那些萦回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也起着一定的作用,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13) 第二,历史运动是由经济力量所支配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是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但是,社会生活是众多因素交互作用的“交响曲”,而不是唯一的经济动力的“独奏”。历史的最终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这样,许多单个人的意志,各种物质因素和精神因素的交互作用,就形成“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而这个结果又可以看作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的产物”。(14) 历史的必然性常常以与人的主观愿望相违背的形式体现在这个合力的结果之中。如何揭示这种与人相异化的、表现为物的强制作用的社会权力的历史起源和客观本质,就成了历史辩证法的中心课题。马克思的全部研究表明,要解开这个历史之谜,既不能用传统直观的唯物主义的认识方法,也不能诉诸抽象的历史主体的创造作用,而只能依靠建立在社会实践基础上的历史辩证法。可见,认识人类历史首先必须从人对自然的能动关系即物质生产出发,由此逐级上升,达到对整个社会发展过程的把握。

事实上,与人类本身相异化的历史合力也是人类的物质生产实践与交往活动的产物。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为我们说明了人类的生产与交往如何造成了人所无力控制的社会关系,以及人类如何才能成为自己历史的真正主人。人类要生活必须进行物质生产,物质生产必然伴随着分工和交换,分工首先是家庭内部的分工。随着生产的发展,分工的规模就会扩大,于是交换出现了。交换最初发生在狭窄的范围内,如两个部落之间。当分工和交换的范围还是很狭窄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由交换形成的关系还不是一种与人相独立的关系。但到了后来,交换发展到超越地域和国家的界限,这时,对交换者来说,关系就成了一种不可预测和控制的强制性的规律和过程。在资本主义生产发展起来以后,商品交换的触角伸向世界每个角落,社会关系到处在消解和排除自然关系,甚至人本身也作为商品而卷入流通过程。资本的不断胜利同时意味着物化的迷雾不断蔓延,它软化了作为社会变革的实施者的无产阶级的意志,遮挡了他们的视线。探讨从物化的重重封锁之中突围的可能性及策略,不仅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根本问题,也是在当代我们探讨马克思主义的时代性时所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只有当社会历史的总体性观念成为人的基本认识之后,人们创造历史的运动才能摆脱盲目性,而成为一种自由自觉的共同活动。只有当个人开始自觉地联合起来,把已经建立起来的社会关系当作他们共同的关系而自觉地加以控制和驾驭的时候,社会关系对人的异己性和独立性才能被扬弃。人类自觉地创造历史的运动也就是共产主义运动。“共产主义和所有过去的运动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推翻了一切旧的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的基础,并且破天荒第一次地把一切自发产生的前提看作是先前世世代代的创造,消除这些前提的自发性,使它们受联合起来的个人的支配。”(15) 只有当社会历史的总体性成为社会行动者的“阶级意识”的时候,他们才会自觉地投身于努力实现社会变革的共产主义运动中,也只有在这时候,人类才能自觉地创造历史。

注释:

① 孙伯鍨:《关于总体性的方法论问题》,《江苏社会科学》1998年第4期。

②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177页。

③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75页。

④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11页。

⑤ 孙伯鍨:《关于总体性的方法论问题》,《江苏社会科学》1998年第4期。

⑥ 孙伯鍨:《关于总体性的方法论问题》,《江苏社会科学》1998年第4期。

⑦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6卷上,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220页。

⑧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9页。

⑨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12页。

⑩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5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933页。

(1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2年,第8页。

(1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年,第34页。

(1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696页。

(1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697页。

(1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年,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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