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益导向型教育初探，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导向论文,效益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内容提要】 本文指出，效益导向型教育是一种崭新的教育模式，它以教育效益为最高范畴和绝对规律，以效益作为教育领域一切活动的唯一判据，以实现和提高教育效益作为全部教育工作的中心任务。效益导向型教育是人们的教育行为理性化和实效化的根本要求和反映，它追求的是最深刻而普遍的社会效益性质与最佳的效益比率的统一。我国今后的教育改革应致力于实现由素质教育向效益导向型教育的转变。
近几年来，我国教育工作者在思考教育改革和发展方向的过程中提出了素质教育的模式，主张教育应实现由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的转变，视素质教育为改革的理想目标模式和突破口。然而素质教育是否已经抓住教育的根本？是否能成为理想的目标模式？是否能起到教育改革的枢纽作用？笔者认为这一问题关系到教育改革的根本性质和方向，务必加以认真深入的探讨。诚然，教育应注重学生素质的提高，然而追求素质只是教育的一个基本的但并非最重要的和完全自足的属性和工作目标。相比之下，追求价值和效益是教育的更深层的、根本的属性和工作目标。为此笔者提出效益导向型教育作为教育改革的新目标模式。
一、效益导向型教育的依据
效益导向型教育并非经济学输入教育学的“舶来品”，而是人们的教育行为追求合理性和有效性的反映；同时有着许多极其重要的理论和实践的依据。首先，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一贯认为，任何工作，包括教育工作，都要讲求效益。马克思指出，共产主义“从一开始就是现实的和直接追求实效的”[1]，科学化的实效是改造社会的重要指标。“真正的经济——节约——是劳动时间的节约（生产费用的最低限度——和降到最低限度），而这种节约就等于发展生产力。”“一切经济最后都归结为时间经济”[2]。物质资源和人力资源都是在时间之流中配置和利用的，抓住时间的节约就统摄了方方面面的效益。恩格斯指出：“价值是生产费用对效用的关系。价值首先是用来解决某种物品是否应该生产的问题，即这种物品的效用是否能抵偿生产费用的问题。”[3]生产费用即活劳动消耗和物化劳动消耗，效用即符合社会需要的产品，价值问题即是效益问题。毛泽东指出：“中国一切政党的政策及其实践在中国人民中所表现的作用的好坏、大小，归根结底，看它对于中国人民的生产力的发展是否有帮助及其帮助的大小，看它是束缚生产力的，还是解放生产力的。”[4]所谓解放生产力就是要以最小的劳动费用，获得最大的效用。“什么事情都应当执行勤俭的原则。这就是节约的原则”。[5]“价值法则是一个伟大的学校，只有利用它，……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马克思主义认为任何工作都要注重实效、实绩、实践的结果和发展需要，讲求效益的综合性、时效性、最优化，坚决反对理论脱离实际，只重动机不重效果，“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的错误倾向。其次，从宏观历史学角度看，现代文化的比较研究表明，追求合理性(rationality)和有效性(effectiveness)对社会发展起决定性作用。马克斯·韦伯曾通过对东西方社会的多方面比较研究，认定社会生活的理性化和实效化对社会发展道路有极其重要的影响，从而对教育发展亦有极为重要的影响。再者，从价值论角度看，人类实践活动以不断追求价值实现和增殖为动力。人类活动遵循两大原则，真理原则和价值原则。真理原则是指在意识和行为中追求真理，服从真理和执行真理；价值原则是指人的意识和行为包含主体需要，追求价值，注重效益。价值原则体现强烈的主体性和目的性，它要求人们的思想和行动都要最大限度地保证人的社会需要和利益，寻求人在自然界面前的主动地位，寻求人的活动方式的最优化和最佳效益、效率，寻求实效的丰富性、全面性和持久性等等。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孙冶方认为，千规律，万规律，价值规律第一条。人们做任何工作都应该尊重价值规律。价值规律在教育领域的作用要求人们讲求效益。第四，资源的稀缺性要求教育工作者讲求效益。资源稀缺是生活中的基本的和重要的事实：“人力资源和非人力资源的数量都是有限的；使用这些资源，最好的技术知识所能生产出来的每一种物品也都有个有限的最大数量。”[6]因此，经济活动要求在稀缺的或有限的资源（资料）中间进行选择以求达到最好的目标（成果）。分配和使用资源是理性所要完成的任务。计划和市场都是追求合理性、有效性，消除不确定性，实现资源最优配置和使用优化的机制。第五，从信息论角度看，一个系统只有不断地取得信息的反馈，才能不断地提高效能。教育系统只有不断地知晓活动的结果和成效，才能不断地演化和进步。教育评价是检验教育过程中教育方针是否得到贯彻，教育目标是否得到实现的手段，没有科学的有效的教育评价制度，就很难确立正确的教育价值观，也就很难客观公正地评估教育产业的社会效益。而教育评价标准是选择素质还是选择效率、效益，会体现极为不同的导向作用。以素质为标准的缺陷是抓住了质量、素质、效率的“事实”层面，忽视了相应的“伦理学”层面。所谓效率高，是指一定的投入有较多的产出或一定的产出只需要较少的投入，但是效率还隐含着四种伦理学意义：第一，如果教育产品对社会和个人有害，不生产这些产品，效率不更高吗？例如学校不向社会输出违法乱纪、道德败坏的人；第二，如果教育产品不为社会所需，产品又有什么效率可言呢？不生产这些产品不更好吗？例如学校避免毕业即失业，所学无所用的现象的发生；第三，投入某一种资源，由于产出的不同和对产出的社会需要程度不同，选择生产不同产品会造成不同效率。学校应选择最佳的产出组合；第四，尽管产出是一样的，但由于资源的稀缺程度不同，不利用这些资源投入而利用另一些资源投入，效率却不一样。学校应选择最佳的投入组合。
从教育实践方面看，效益导向型教育有如下一些根据。首先，我国长期以来教育投入不足、经费短缺的现实要求格外讲求投资效益。教育发展取决于教育的要素投入和要素投入的生产率两个因素。投入不足更加要求提高投入的生产率来消解投入不足的矛盾，增加总产出。我国公共教育经费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一直低于同等经济条件下的国际平均水平，低于我国的经济供给能力，低于教育发展的实际需要。如我国1988年教育实际投资仅为321多亿元，短缺数量达700多亿元，缺口很大。而在短期内，教育投入不足的矛盾又难以从根本上得到缓解。其次，我国教育投资效益低，严重制约了教育的发展，对这方面的后果人们往往估计不足或听之任之，因此更有必要从战略高度重新认识提高教育效益的重大意义。我国教育投资效益低的主要表现是：教育需求盲目膨胀，教育预算约束软化；教育行为福利化；教育工作不计成本，不讲效益；教育资源主要通过计划集中管理，削弱了资源的优化配置和利用；因社会腐败因素侵入，教育办大社会和管理不善造成资源浪费；教师超编，教育设施、设备闲置；布局分散，规模效益低；教育结构低重心、大落差、非均衡；教育存在非正常波动等等。解决这些方面的问题是教育发展的当务之急。再次，国际教育竞争的中心已由教育数量转向教育质量和效益。当代国与国之间的综合国力的竞争的基础在于教育的竞争。日本与德国成为超级大国，与它们具有一流的、高质量和高效益的教育密不可分。即便教育数量庞大，倘若质量低劣、效益低下，何来竞争力呢？目前教育的深刻危机不在数量，而在质量和效益。美国人疾呼“国家在危急中，教育改革势在必行”，这是因为美国的教育质量和效益下降了，“教育基础被一股日益增涨的平庸潮流所侵蚀”[7]，“别国正在赶上和超过我们的教育成就。”诚如波特教授指出的，今后世界教育的发展将转向侧重于注重质量和效益的提高，数量发展将不成为主要特征。
二、效益导向型教育的实质
效益导向型教育作为一种新型的教育模式，是以教育效益为最高范畴和绝对规律的教育形态，其实质是以效益作为教育领域一切活动的唯一依据，以实现和提高教育效益作为全部教育工作的中心任务。
教育效益的质和量是有层次地、具体地统一的。教育所产生的宏观的社会效益、经济效益、政治效益、文化效益，以及微观的生产效益、管理效益、道德效益、社会心理效益等等，是不同层次上不同质的效益。每一种效益都有一种量上的优化形态，即“最佳效益”，或所获得的效益成果与付出之间可能的最高比值。效益导向型教育追求的是最深刻而普遍的社会效益性质与最佳的效益比率的统一。
衡量教育效益不仅要看产出与投入的比例，而且要看产出满足社会需要的程度。很显然，如果产出为零值或负值，教育效益就根本无从谈起，有的只是零或负的教育效益。如果产出为正值，是否必然有教育效益呢？教育有效抑或无效，不仅要看产出投入比之高低，而且要看受教育者能否把学到的知识与技能应用于经济社会发展以及能在何种程度上加以应用。只有“产出量”中能被用于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部分，才是教育的“最终成果”或“有效部分”，而其中未被用于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部分，则不构成“最终成果”，属“无效部分”。因此，对效益导向型教育来说，判别教育效益的试金石或分水岭是有效无效，值不值。只有产生“最终成果”的教育才是有效教育。
学校培养人才并非越多越好，如果人才供过于求，学生毕业即失业，则不但不能发挥教育的效益，反而会导致社会不安定和资源浪费。如果由于受教育者不良的政治、道德状况，毕业后不能为社会主义服务，则尽管教育产出是正值，教育仍然是无效的。如果教育不能培养出合格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反而培养出异己者，则教育工作是失败的。因此，教育工作应该把实现和追求教育效益作为头等重要的大事来抓，在确保教育有效的前提下，力求最大的效益。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效益导向型教育较之于素质教育是更高层次的教育。
教育效益中最基本的是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经济效益是产出与投入的比例及产出符合社会需要的程度，社会效益包含政治效益，教育认识效益，智力知识效益，娱乐审美效益，文化积累和发展效益。社会效益体现出超经济、非功利的属性。教育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有统一的一面：一所高质量的学校，经济效益越好，其社会效益就越大，从这个意义讲，对经济效益的重视，也就是对社会效益的重视。但现阶段教育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又有相互背离的一面，这主要表现为：在较大范围内，社会效益的高低与经济效益的大小并不成正比，相反，有时呈逆反的状况。一些学校狠抓教育质量的全面提高，注重社会效益，但因不热衷于升学率，遭人冷落；另一些学校高收费，大创收，经济收益上去了，却不注重质量，社会效益也就很低。如何正确对待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关系？效益导向型教育的做法是：在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的同时，努力使教育的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统一起来，在两个效益的结合部下功夫；在争取创造最好的社会效益的同时，创造最佳的经济效益；以社会效益作为最高标准，在两者冲突而不可兼得时，舍经济效益取社会效益。
除了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外，教育还有其他方方面面的效益。在这些效益中，内部效益要服从外部效益，微观效益要服从宏观效益，各当事者的效益要服从全社会的整体效益，当前的效益要服从长期效益，决不可以本末倒置。当然，在实际工作中应努力寻求每对效益的统一、综合和极大化。
效益导向型教育以服务于发展生产力为根本任务。教育是间接的潜在的生产力。教育的效益即潜在生产力“现实化”的程度。马克思主义最注重的是发展生产力，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发展生产力是我们考虑一切问题的出发点和检验一切工作的标准。效益标准与生产力标准完全一致。教育工作只有讲求效益，才能全面充分发挥促进生产力发展的作用。教育以育人为本，而“个人的充分发展就是最大的生产力”（马克思语）。教育的效益要由毕业生在社会实践中的表现来检验。教育的功过要由后人评说，经受历史的检验。
效益导向型教育以促进财富的增长为具体目标。财富包括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从内部看，教育所创造的财富主要是教师和学生的才能的提高，从外部看，教育所生产的财富是物质和精神财富；在宏观上表现为教育对国民收入增长的贡献率，在微观上表现为教育对个人处境的改善，对个人的劳动致富和自我完善所起的作用。只有实现财富增长的教育才是有效益的教育，效益导向型教育坚决反对空虚无用的教育。
效益导向型教育是适应需要的教育。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教育必须主动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多方面需要。因此教育体制改革的中心任务就是要建立主动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教育体制和运行机制。主动性越强，满足需要程度越高，则教育效益越高。效益导向型教育就是要在数量、质量、结构、效益、水平、平等、稳定性等方面都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
效益导向型教育又是系统协调的教育。教育是一个有着错综复杂的内外关系的多层次的复合系统。教育发展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教育内部各形式各层次之间，普通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之间，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家庭教育之间，教育的投入与产出之间，教育的诸要素之间，里里外外，方方面面，各种因素无不相互关联、相互制约。只有使教育协调有序、综合平衡，才能获得最佳的总体效益。教育的协调主要包括：1.教育与社会相协调，将教育纳入社会发展整体规划和实施中，在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上寻求统一点；2.教育与经济相协调，确保教育投入的优先增长，实现教育与经济的良性循环；3.实现教育自身的协调发展。就协调的特征而论，是均衡与非均衡、稳定与变化、开放与封闭、宏观与微观、静态与动态、统一与多样等方面的有机统一。
效益导向型教育致力于以最小的耗费取得最大的效果。“最小——最大”是效益的本质规定。价值规律是在教育工作中起作用的一条基本规律。教育必须计成本，讲效益。价值规律的微观作用是促进生产力特别是促进生产效率的提高，宏观作用是调节供求平衡。价值规律要求教育产出不仅补偿投入，而且有盈余，实现教育价值的不断增殖。马克思指出：“富的程度不是由产品的绝对量来计算，而是由剩余产品的相对量来计算。”[8]教育生产的剩余产品量和剩余产品率是评价效益的根本指标。
效益导向型教育除了上面讲的基本规定性外，还有下面一些基本规定性：第一，质量与效益优先，兼顾数量。扎扎实实地追求质量，讲求效益，将数量和质量在效益的观点下统一起来。效率优先、公平其次，这既是现代社会的也是教育的理念。讲效益就要高标准、严要求，马马虎虎、松松垮垮出不了效益。忽视管理、技术，不讲成本核算，不讲目标管理，不搞责任制就难以提高效益。因此教育要切实杜绝新文盲的产生，并使学生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和实用知识技能。第二，实现教育的高投入与高效益并举。表面上看，教育的高投入与效益是矛盾的，投入越小则产出投入比越高。实际上，教育的低投入，往往难以保证教育的必要效果，也就谈不上良好的效益。弄不好还会陷入低投入、低效益的恶性循环。例如没有必要的实验技术条件，就难以使学生真正掌握现代科学技术。因此，教育的高投入和高效益，必须予以保证。第三，教育社会化、社会教育化，学习社会化、社会学习化。形成一个覆盖全社会，纵横贯通，发挥各种教育形式最佳效益的大教育，实行教育财产的社会化和教育资源的共享，真正做到教育和社会一体化。第四，追求教育的结构优化、规模适度、形式多样、布局有致、开放有序，以有限的成本和代价满足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急需。依据西蒙的现代管理理论，最大化不一定最优，令人满意即最优。以最优为教育效益的根本标准。第六，在确定教育规模和学校布局，建立教育体制，落实办学条件，进行新设学校的可行性论证时，首先进行效益的分析，并特别注重宏观教育决策的科学性。第六，在教育工作中努力追求“实效”，反对追求“虚效”，杜绝各种“负效”。“实效”即真实而合理的实绩、成果，是用老老实实的态度和扎扎实实的工作取得的；“虚效”是主观想象中的“效益”，是未能正确反映客观需要的主观意向的“效益”，诸如各种形式主义，追求虚荣、重名轻实、搞花架子、哗众取宠等等的做法，都是虚效。虚效华而不实、昙花一现，往往是用非科学合理的手段获取的；至于各种“负效”，具体表现为各种违法乱纪的做法，如挥霍、侵吞、浪费教育资源，造成责任事故等等，当然应竭力避免。
三、效益导向型教育的内容
笔者认为，效益导向型教育应是我国今后教育改革的目标模式。社会主义教育的实际工作必须以提高教育效益为中心，必须把提高教育效益作为一切教育工作的出发点和归结点，因此，效益导向型教育的内容应包括：
1.在素质教育的框架内，全面提高教育质量。素质教育作为主要遵循教育教学规律的教育模式，在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方面，具有效益导向型教育所不可替代的作用，效益导向型教育主要是在战略、规划、体制、运行机制上对素质教育进行必要的规范和引导。
2.形成教育市场机制，发展教育市场体系，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教育资源的配置和使用起核心作用。市场机制是现代社会化大生产的基本机制，在提高教育资源的配置和使用效率上具有计划、组织、管理等其他手段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教育作为第三产业，必须面向社会市场，从市场中来，到市场中去。当然，教育不能全盘市场化，基础教育面向市场与高等教育面向市场有别，但离开市场机制的作用，就难以确保教育的高效率和效益。
3.实现教育发展方式的转变，由数量型发展方式向质量效益型发展方式转变。数量型发展方式片面追求数量、规模和速度，结果造成教育质量低、效益差和结构失衡。质量效益型发展方式力图改变上述弊端，着眼于质量效益的提高和协调。教育的质量取决于整个教育的投入质量、运行质量和产出质量。教育投入质量包括教育资料的装备程度、技术水平和品质以及教师的水平。教育运行质量包括教育活动的技术水平和管理水平，教育产出质量主要是教育提供的产品和服务的质量水平，主要是学生的质量水平。教育的运行效益既取决于教育运行效率即投入产出关系，又取决于教育产出符合社会需要的程度，后者依赖于教育产出的质量和结构。教育结构合理化可提高教育的效益。教育产出质量的提高不一定提高增长效率，但必然引起增长效益的上升。
4.确定合理的教育发展的规模和速度，确保教育的高投入与高效益。我国学者周贝隆指出：“我国有比其他低收入国家高得多的中小学入学率，对教育却没有能够实行相应的高投入，因而多数学校特别是农村学校办学条件差，缺乏必要的设备、设施。这样，就必然导致教学质量参差不齐，学生重读、留级的多，削弱了基础教育的投资效益和社会效益。”我国教育经费总量和生均教育经费远低于相应的国际平均水平、经济可供量和教育需求量三大基准。为缓解教育经费短缺的状况，提高教育效益，必须控制教育发展的规模和速度。
5.在教育发展形式上，采取以“内涵式”发展形式为主，“外延式”发展形式为辅的方针。“内涵式”发展形式是指通过挖掘现有学校的潜力，提高现有学校的内部效率，扩大现有学校的招生数量来实现教育总规模的扩大；“外延式”发展形式是指通过增设学校来扩大教育总规模。鉴于我国小学初中教育数量扩张的高峰已过，学校平均规模较小，规模效益可挖潜力较大，积极采用“内涵式”发展形式不仅可以提高教育经费使用效率，不断降低生均培养成本并逼近最低点，而且有利于提高教育的综合效益，提高管理水平、办学效率和教育外部效益。
6.调整学校布局，提高学校的规模效益。我国中小学学校和班级平均规模较小，师生比低，同时布局也不合理，一定程度上导致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浪费和效益的低下。因此，应坚决调整学校布局，提高规模效益。
7.调整教育结构，提高教育效益。教育结构合理与否是影响教育效益的重要因素。在中小学教育结构调整中，应特别注重小学、初中、高中在校生的数量比例，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的比例，不同学制、不同管理体制、不同分布的教育的结构，学校的课程、组织、职能、物质基础等方面的结构。通过不断优化教育结构，发挥教育的功能，提高教育的质量和效益。
8.实现教育资源的社会化，最大限度地提高教育资源的利用效率。教育资源的社会化，一方面是指教育财产的社会化，另一方面指教育资源的共享。教育财产的社会化指教育财产的所有者向经营者出让其所有权的具体形态，即财产的支配权，而从经营者中取得所有权的报酬，由此经营主体成为摆脱所有权束缚的独立主体。因此，一切财产，无论私有还是公有，无论所有者是谁，也无论财产数量的大小，都为社会（教育是社会的一个系统）所有，才是财产社会化（也意味着教育化）。因此，国家资助私立教育，国家所有民间经营，便是天经地义的。资源的共享即打破教育的所有权的界限，以区域为共享的单位，让学校拥有的一切教育资源包括人员和设施最大限度地运作起来，充分提高资源利用率。
9.推行教育效益导向的责任制。责任制即承担职责的个人和组织，向运用制裁或奖励以改进这些个人和组织的成就的具有权力和威信的团体，定期证明工作成就的制度。教育工作者的职责包含道德的、契约的和专业的职责，其中契约的职责是基础，学校对教育者来说主要是一个谋职求生的功利性组织。责任制应是责、权、利相统一。以工作绩效高低赋予权、给予利是责任制的核心。美国一些地方试行根据工作绩效支付报酬，我国一些学校教师实行挂牌上课及工资与绩效挂钩，是硬化教育的责任约束的重要举措，对于提高教育质量和效益具有重要意义。
10.推行以效益导向为原则的复式拨款制。目前政府对学校投放教育经费基本上没有考虑质量和效益因素，基本上以人头数和上年基数确定拨款数额。因此大大削弱了学校提高教育质量和效益的压力、动力和活力。对学校的拨款应充分体现效益导向原则，效益好的要表扬和追加拨款，效益差的要限期整改直至减少拨款。要制定科学、合理和规范化的拨款程序和方法，予以公布，提高政策的透明度，使之产生有效的导向作用。要建立与拨款制度相配套的学校办学效益评估体系，对学校办学效益进行制度化的定期评估，为推行以效益导向为原则的复式拨款制度提供客观依据。此外，在预算制度上，要借鉴设计计划预算系统(PPBS)和零基预算系统(ZBS)的合理之处，建立以效率和效益为导向的新教育预算制度。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121页。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册，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225页。
[3]恩格斯：《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605页。
[4]毛泽东：《论联合政府》，《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2版，第1079页。
[5]毛泽东：《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毛泽东选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249页。
[6]萨缪尔森：《经济学》，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34页。
[7]瞿葆奎主编：《美国教育改革卷》，《教育学文集》，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588页。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25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