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对居民工作满意度的影响
——基于CFPS2016数据的研究
杨建刚1周海川2*
(1.石河子大学， 新疆 石河子 832000 ；2.国家信息中心，北京 100045)
摘 要： 基于CFPS2016数据，采用有序概率模型估计旅游对居民工作满意度的影响。研究发现，旅游能够显著提升全体居民以及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经营者的工作整体满意度，显著提升居民的工作收入满意度、工作安全满意度、工作环境满意度、工作时间满意度，显著降低居民的工作晋升满意度。旅游支出占家庭支出比例越高，越能正向提升全体居民、农业打工者和非农产业工作者的工作整体满意度。旅游显著提升全部居民、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经营者以及非农产业工作者的工作整体满意度中比较满意和非常满意的概率，降低全部居民非常不满意、不太满意和一般的概率；显著提升全部居民工作收入满意度、工作安全满意度、工作环境满意度和工作时间满意度中比较满意和非常满意的概率，显著提高居民工作晋升满意度中非常不满意、不太满意和一般的概率。因此，要通过节假日调整、带薪休假、创新旅游产品、提高旅游服务质量来有效提高居民的旅游积极性，同时对不同对象提出针对性措施，加强宣传力度，保证居民的休闲时间，提高农民旅游的比例和获得感。
关键词： 工作满意度；旅游；CFPS
一、引言
尽管我国收入水平呈现上升趋势，但是在工资替代效应大于收入效应的情况下，绝大多数居民往往选择工作而不是选择闲暇，并且表现出越来越忙碌的情形。过高的劳动强度占用了居民的休息时间，影响着人力资本效率的发挥，在紧张的工作压力下，工作负面情绪增加，效率也会降低，导致人心涣散，甚至严重影响着身心健康。这种情况下亟需要通过休闲来减轻工作压力。然而近年来我国的居民休闲时间增长缓慢，据2018年中国休闲小康指数显示，2006年，居民休闲时间指数为68.4，但是2015年下降到67.2，之后才有所上升，2018年达到76.2。工作与休闲之间的矛盾非常尖锐，人们在竞争压力下不得不放弃休闲而选择工作，居民的工作和生活压力缓解亟待改观。旅游是我国居民最有价值的休闲方式，位居最喜欢的十大休闲方式之首。旅游不仅是对前期工作收入、价值和成就的体现，而且可以提高身体、心理和精神健康程度。旅游前的神游体验是游客对旅游的向往、想象与等待等行为；旅游中的幸福体验对旅游个人身心、人际交往、事业促进、个人价值产生积极影响；旅游后的幸福沉浸与转化体验体给游客带来积极的工作状态和良好的心态。[1]由此可知，旅游不仅提升幸福感和获得感，而且还会提高工作的效率和创造力，最终带来工作绩效的提升，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过程。但是现实是人们放弃休闲甚至健康而选择工作，那么此种选择方式与鼓励人们休闲相比，是否真的能够如企业管理者预期的提升工作绩效和满意度，非常值得商榷。
就目前的研究来看，关于旅游和工作满意度的研究相对较少，更多的关注休闲与工作满意度的关系，如Dumazedier指出休闲使个人完全随意地开展活动，从而使人们从工作岗位、家庭、社会义务中解脱出来，这对于休息、培养知识、创造力具有一定作用。[2]陆洛分析了中国台湾台北县小学教师参与休闲对工作满意的影响，发现休闲参与、休闲效益有助于提高工作满意度；[3]许志贤等分析了高科技产业员工休闲行为对工作生活品质和工作绩效的影响，发现休闲能够提升工作生活品质，从而减轻工作压力、提升工作绩效，且休闲活动类型不同会造成工作品质的满意度差异。[4]休闲旅游作为旅游后期发展类型，能够使旅游者摆脱羁绊，达到闲适、达观、物我两忘的精神境界。[5]就旅游与工作满意度的关系而言，Chen等发现旅游可以减轻人们工作压力，提升整体生活和工作满意度。[6]Sørensen等认为旅游能够为游客创造额外体验价值，增加用户的知识创造，能够促进身心健康、学习技能、缓解生活和工作压力，增进社会互动和人际关系、减低负面情绪、提高生活品质、促进个人成长。[7]由此可见，大多数研究从社会学角度出发，研究休闲对生活满意度、工作满意度以及幸福感的影响，但就旅游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研究较少，对这一问题缺乏科学、客观的回答。但是旅游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关系到究竟是应该鼓励人们旅游还是工作，倘若关系不明显，则会告知人们需要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工作方面而不是旅游出行；反之，应该鼓励人们旅游，通过旅游来最终提高居民的工作满意度。为此，本研究采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库，通过有序概率模型科学测算旅游对居民工作满意度的影响。
4）当脚手架拆至下部最后一根长钢管的高度 (约6.5m)时，应先在适当位置搭临时抛撑加固，后拆连墙件。
二、 数据、变量与模型
(一)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数据库，由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ISSS)实施，收集了来自个体、家庭、社区三个层次数据，样本覆盖全国25个地区，于2010年正式开展。本文采用的是CFPS2016最新数据，调研时间为 2016年7月到2017年5月，其中家庭层面有效样本为14763个，个人有效样本为45319个，由于本文研究居民的工作满意度问题，所以主要使用个体样本，但该调查问卷中缺乏家庭层面的收入、子女关系、住房等相关题目，而这些因素对居民的工作满意度有一定影响，为此，本文将两个样本进行匹配，剔除主要变量数据缺失的观测以及回答选项为“不适用”的样本，共获得26376个样本。
(二)变量定义与描述性统计分析
1.被解释变量。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Satisfaction )是一种心理感受，是居民根据自我心理标准对工作质量进行衡量和评价，分为5个不同等级，以“您/你对这份工作有多满意”进行测试。通过表1可以发现，绝大多数居民的工作满意度处于一般和比较满意之间，比例分别是44.2%和35.25%，非常不满意的比例最低，不超过2%。分工作类型来看，自家农业生产经营的工作满意度处于一般和比较满意的比例较高，但是相较于全体的比例的较低，非常满意的比例要高于全体居民。居民是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型的工作满意度中比较满意和非常满意的比例较全体居民要高，其他指标较低。从事农业打工的居民工作满意度中非常不满意和一般所占比例较全体居民要高，其他指标较低。居民从事非农产业中处于一般和比较满意的比例比全体居民要高较高，而且是四个工作类型中最高的。由此可见，不同类型的工作的满意度是存在差异的，但总体而言，我国的居民工作满意度集中在一般和比较满意之间。
2. 核心解释变量。为考察旅游对居民工作满意度的影响，本文分两个代理变量表示，一是旅游与否，如果居民在2016年中有旅游出行活动，则记为1，否则为0；二是旅游支出占家庭总支出的比例，通过表2计算可以发现，全体居民旅游的比例为21.46%，旅游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为8.59%。分类别来看，自家农业生产经营的旅游比例为9.02%，是四类居民中旅游出行率最低的，旅游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为7.26%；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型的旅游比例高达30.01%，旅游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为8.21%；农业打工的旅游比例高达15.03%，旅游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为6.97%，是四类居民旅游支出比例中最低的；非农就业的旅游比例高达31.87%，旅游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为8.60%，在四类居民中旅游出行和旅游支出占总支出比例中最高的。
表 1不同工作类型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描述性统计
表 2不同类型工作的居民旅游出行程度的描述性统计
3.控制变量。总结现有研究文献发现，影响工作满意度的指标较多，其中包括薪酬水平、工作氛围、公平性、福利、绩效考核、认可度、培训、工作条件和工作关系、健康状况、政治面貌、年龄、受教育水平、婚姻状况、宗教信仰等是较为常见的控制变量。本研究按照数据可得性，将健康状况、政治面貌、年龄、受教育水平、婚姻状况、宗教信仰、收入水平等作为控制变量，如表3所示。
表 3控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三)计量模型
工作满意度是从1～5的有序变量，相邻选择之间不具有可比性，参考相关研究，[8]采用有序概率模型(Ordered Probit Model)做极大似然估计，效果优于通常的OLS估计。实证模型设定如下：
工作满意可以分为对个人机会、薪资福利、行政政策、整体环境、工作本身、人际关系等方面的满意。[3]CFPS2016数据库调研了工作满意度的各个分项，包括工作收入满意度、工作安全满意度、工作环境满意度、工作时间满意度、工作晋升满意度五个方面。本研究进一步分析旅游对于工作满意度五个方面的影响。结果如表8所示，可以发现，就全体居民而言，旅游在1%的水平下显著提升工作收入满意度、工作安全满意度、工作环境满意度、工作时间满意度，但会显著降低工作晋升满意度。从控制变量来看，社会地位、年龄、健康水平、收入和子女关系均正向提升工作满意度的各个分项，而住房拥挤程度显著降低工作满意度的各个分项。学历对于工作收入满意度和工作晋升满意度为显著的负向影响。从性别来看，相比女性而言，男性劳动者对工作收入满意度、工作安全满意度、工作环境满意度、工作时间满意度的影响显著为负。就户口而言，相对于城镇户口，农村户口显著不利于提高工作环境满意度、工作时间满意度。就婚姻而言，随着婚姻由未婚、在婚、同居、离婚状态的转变，整体上是不利于工作满意度分项的提高。党员除了显著降低工作晋升满意度外，对工作满意度的其他分项的影响显著为正。信仰对工作满意度各分项的影响较小，且不显著。
其中，i 表示居民个体，Satisfaction 为居民工作满意度，Travel 为旅游变量，Z 是控制变量，ε 是服从正态分布的随机误差项，β 0～β 2为待估参数。
三、结果分析
(一)旅游对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分析
表6模型(1)展示的是农民只在自家土地开展农业经营时旅游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可以发现，旅游有助于提升工作满意度，农民在闲暇之余旅游会使心情放松，有助于提高工作满意度，但是影响不显著。模型(2)展示的居民如果是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时，可以发现，旅游在10%的水平下显著提升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经营者的整体工作满意度。模型(3)展示的是居民是农业打工者时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可以发现，旅游有助于提高农业打工者的工作满意度，且提升的幅度是4个类型中最大的，但是影响不显著。模型(4)展示的是居民工作是非农产业时旅游对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可以发现，旅游不利于提高非农产业员工的工作满意度，可能的原因是这些员工参与非农产业时压力较大，短暂的旅游并不能使自身的心情放松。模型(5)表示农民只在自家土地开展农业经营时旅游支出比例不利于提高工作整体满意度，该影响同样不显著，主要原因是从事自家农业生产经营的农民的收入相较于其他居民较低，农民宁愿在自己农地多付出劳动也不愿意利用闲暇出去旅游，即使农民出去旅游，其旅游的比例也很低仅为9.02%，而且农民在收入有限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在旅游上支出更多，因此旅游支出比例提高对农民的工作满意度为负。模型(6)展示的是居民如果是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的旅游对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可以发现旅游支出显著提升这些工作者的整体工作满意度，主要原因是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收入较高，同时也有更多的闲暇去旅游，将近30.01%的经营者进行旅游，通过旅游能达到工作和闲暇的平衡，因此有利于提高工作整体满意度。模型(7)和模型(8)展示的是居民是农业打工者、非农产业工作者时旅游支出对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可以发现，该影响均在5%的水平上显著。非农产业工作者相比农业劳动者收入较高，旅游的支出比例是4类工作者最高的，通过旅游能够放松心情，从紧张的工作氛围中解脱出来，当旅游结束时，能够更加提高工作效率，因此会提升工作满意度。农业打工者能够从别处获得一份收入，相比自身从事农业时获得更多的收入，因此出去旅游的比例要比单纯只经营自家农业的农民要高，另外从过去较少旅游到逐渐旅游出行增多，产生一种农业打工换取额外收入的获得感，因此会提高其工作整体满意度，同时也是对工作整体满意度提升最高的。
以上估计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一是难以观测和衡量的变量如居民的心理状态、社交习惯、情绪变化等被遗漏，这些变量可能同时影响居民的旅游出行决策、旅游花费和工作满意度，从而导致内生性问题。二是工作满意度是居民的主观评价，不同个体对满意度的理解可能存在差异，由此产生测量误差问题。基于此，本文进一步采用IV-2SLS模型进行回归分析，以控制潜在的内生性偏误。借鉴高虹和陆铭的研究，[9]本文选取各个省分中除本地居民以外其他居民旅游支出比例的均值作为居民旅游与否和旅游支出比例的工具变量，原因是一个省域内通常具有相近的语言、风俗习惯、文化，每个省其他居民的旅游出行将会影响居民本人的旅游出行，同时并不会直接影响该居民的工作满意度，如此可以克服内生性问题。模型(5)、(6)、(11)和(12)是基于IV-2SLS模型得到的估计结果，首先进行了一系列检验，以保证工具变量的有效性，从结果可以看出，Kleibergen-Paaprk LM统计量的P值为0.0000，故强烈拒绝不可识别的原假设；Kleibergen-Paaprk Wald F统计量的最小值为37.032，大于10%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因此本文的工具变量在10%显著水平下不是弱工具变量。与模型(6)和模型(10)采用Oprobit模型估计出的结果相比，模型(6)和模型(12)旅游的系数方向和显著水平不变，绝对值有所降低。因此，采用工具变量解决内生性以后，旅游依然显著提升居民的工作整体满意度。
表 4旅游对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
注：***、**、*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数值为根据稳健标准误计算的t统计值。
(二)稳健性检验
为保证模型估计结果的可靠性和科学性，本文从以下三方面进行稳健性检验：
表 5稳健性检验结果
注：***、**、*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数值为根据稳健标准误计算的t统计值。
2.缩尾异常样本。为检验回归结果是否受异常样本点或离群值的影响，对自变量旅游支出比例指标进行(5%，95%)缩尾处理，结果如表5模型(3)所示，旅游支出比例在1%的显著水平上提高居民的整体工作满意度，说明本文的回归结果尚未受到异常样本点的影响。
(5)对热电偶的周围应进行保护，在测点部位设置标示牌。在混凝土浇筑过程中，下料时不得直接冲击测温元件及其引出线；振捣时，振捣器不得触及测温元件及引出线。
1.Ologit模型估计。由于随机误差项ε可能服从逻辑分布，因此可以采用Ologit模型进行估计，表5模型(1)、模型(2)显示旅游与否、旅游支出比例在1%的显著水平上提高居民的整体工作满意度，与表4模型(4)和模型(10)相比，Ologit估计的模型结果较大，说明结论具有稳健性。
进一步分析旅游对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的边际效用，具体如表7所示。边际效应估计显示，旅游会显著提升全部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中比较满意和非常满意的概率，会显著降低全部居民非常不满意、不太满意和一般的概率，并且对比较满意的推动作用最大，进一步说明旅游对于居民工作满意度的促进作用。对于自家农业生产经营的农民以及农业打工者来说，旅游同样能提高比较满意和非常满意的概率，降低非常不满意、不太满意和一般的概率，但是影响不显著。对于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或其它自雇经营者而言，旅游的作用和全体居民相似，不同的是相对全体居民而言，旅游的推动作用更大。对于非农产业工作者而言，相较于全体居民，旅游的推动作用更大，尤其在不太满意、一般、比较满意三个层面上，旅游对工作整体满意度的作用更大。
(三)旅游对不同类型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
表 6旅游对不同类型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
注：***、**、*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数值为根据稳健标准误计算的t统计值。
表4模型1～模型6考察的是旅游与否(Travel )对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Satisfaction )的影响。模型7～模型12考察的是旅游支出占家庭支出的比例(Travel )对员工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模型1是采用OLS模型估计的旅游与否对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结果，显示旅游在1%的水平下显著提升全体居民的整体工作满意度，说明整体来看，全体居民由于旅游出行，会提高工作满意度。模型2是加入了控制变量的OLS的估计结果，同样显示出示旅游在1%的水平下显著提升全体居民的整体工作满意度。模型3～4表示的是采用Oprobit的估计结果，同样展现出旅游显著正向提升全体居民的整体工作满意度。模型7～模型10显示旅游支出占全家支出比例越高，越有利于提高员工的整体工作满意度，说明旅游花费越高，越有利于提高全体居民的工作满意度，但是该影响不显著。
从控制变量来看，居民社会地位(Status )的高低(除表4模型7农业打工者外)在1%的水平下显著提升工作整体满意度，由此看出，越是社会地位高，越能提高居民工作满意度。总体来看，年龄(Age )有助于提升工作整体满意度，年龄越大，工作整体满意度越高。从性别(Gender )来看，男性劳动者相比女性而言，只有在作为农业打工者以及自家农业生产经营时有助于提升工作满意度，其他情况下对工作满意度起负向作用。从教育程度(Edu )来看，当居民是自家农业生产经营者时学历越高，其工作满意度降低越显著，侧面反映出我国农民的学历较低，如果从事农业的学历越高，其工作满意度将越低；当居民是非农产业工作者时，学历能显著提升工作满意度。户口(Account )整体上不利于提高居民工作满意度，反映出城镇居民的工作满意度相对于农民较低，户口对于非农产业工作者的工作整体满意度也存在显著的逆向作用。从婚姻(Marry )来看，随着婚姻状态由未婚、在婚、同居、离婚状态的转变，整体上是不利于工作整体满意度的提高，并且当居民是农业打工者时，婚姻状态的变化对其工作满意度的影响最大。健康(Health )水平正向显著提升居民的工作整体满意度。党员(Party )除了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的经营者以外，对工作整体满意度的影响为正向提升作用。信仰对于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只在非农产业工作者影响显著，而且对于工作整体满意度的作用很小。收入(Income )整体上提升居民的工作整体满意度，其对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经营者的提升作用非常显著，但是收入的提高不利于提高自家农业生产经营的工作满意度。总体来看，子女关系(Relation )越亲近越正向提升居民的工作满意度，但是从旅游支出对工作满意度影响来看，整体上出现工作满意度降低的现象，主要是由于自家农业生产经营者为负向影响引起的。房屋的拥挤程度(Congest )显著降低居民的工作整体满意度。
表 7旅游对居民工作整体满意度的边际效应估计
注：***、**、*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数值为根据稳健标准误计算的P值。
3.地区变量控制。表5模型(4)和(5)表示的是不控制地区变量时的估计结果，可以发现，旅游与否、旅游支出比例在1%的显著水平上提高居民的整体工作满意度，再次验证了Oprobit估计结论的稳健性。
(四)旅游对工作满意度分项的影响分析
Satisfaction i =β 0+β 1Travel i +β 2Z i +ε 1
通过对湖北省教育厅主管的省属公办本科高校、民办本科高校、独立学院、高职高专学校、民办高等职业学校大学生创业教育现状的调研，发现存在下列问题：
③张兰、冯淑怡、陆华良:《农地不同流转去向对转出户收入的影响——来自江苏省的证据》，《中国农村观察》2017年第5期。
进一步分析旅游对居民工作满意度分项的边际效用，具体如表9所示。边际效应估计显示，旅游会显著提升全部居民工作收入满意度、工作安全满意度、工作环境满意度和工作时间满意度中比较满意和非常满意的概率，会显著降低这些工作满意度分项中非常不满意、不太满意和一般的概率。旅游会显著提高居民工作晋升满意度中非常不满意、不太满意和一般的概率，但会降低比较满意和非常满意的概率。其中，旅游对工作收入满意度、工作环境满意度和工作时间满意度中比较满意的推动作用最大，对工作安全满意度中一般满意的的推动作用最大，对工作晋升满意度中不太满意的推动作用最大。
表 8旅游对工作满意度分项的影响
注：***、**、*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数值为根据稳健标准误计算的t统计值。
表 9旅游对居民工作满意度分项的边际效应估计
注：***、**、*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括号内数值为根据稳健标准误计算的P值。
四、 结论与启示
对人们究竟是应该将更多的时间用于工作还是休闲历来被社会各界广泛关注，本文基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2016)数据，采用有序概率模型估计旅游对居民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发现：(1)旅游能够显著提升全体居民以及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经营者的工作整体满意度，旅游支出占家庭支出比例越高，越能够正向提升农业打工者和非农产业工作者的工作整体满意度。(2)旅游会显著提升全部居民、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它自雇经营者以及非农产业工作者的工作整体满意度中比较满意和非常满意的概率，会显著降低全部居民非常不满意、不太满意和一般的概率，而且对于农业打工者而言，旅游对于工作整体满意度的5个等级推动作用更大。(3)旅游显著提升工作收入满意度、工作安全满意度、工作环境满意度、工作时间满意度，但会显著降低工作晋升满意度。
上述结论对促进旅游对工作满意度的提升作用有重要政策启示。第一，旅游业有利于提升居民的工作满意度，为了提高居民对工作收入、安全、环境以及时间方面的满意度，应该尽量推动居民旅游出行，不仅通过节假日调整、带薪休假等法定措施给居民更多的时间，而且要不断创新旅游产品、提高旅游服务质量，从而有效提高居民旅游的积极性。第二，要针对不同的工作对象提出针对性的措施，农民是旅游业的洼地，无论是从事自家农业生产经营的农民还是农业打工者，其旅游出行的比例很低，而且旅游支出比例会降低从事自家农业生产经营的农民的工作满意度，因此为了提高旅游对工作满意度的作用，旅游部门要加强宣传力度，鼓励农民旅游，同时要采取各种措施降低旅游门票、住宿等费用，提高农民旅游的比例和获得感。第三，企业要认识到旅游等相关休闲的重要性，关注过高的劳动强度给员工工作效率带来的负面情绪和不利的身心健康，要给员工充分的休闲时间，从而最大程度地提高员工工作的主观能动性，充分发挥人力资本效率。
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看到的却是父母绝望的脸和周围人的耻笑，走到哪儿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要脸，小骚蹄子，狐狸精……十八岁的青春哪背负得起这种骂名，自此，青瓷走到哪儿，头都低得低低的，怯怯的。
为此我们对山羊颗粒TMR进行了研究，在对制粒工艺完成初步试验后，设计了山羊颗粒TMR的适口性及采食行为的观察试验，以检验在生产中应用的可行性[1]，并为以颗粒TMR为基础的饲养管理新方式提供参考；同时确定其进行可量产的成套设备和生产线开发的必要[2]。在按设计要求成功加工出山羊全混合日粮颗粒料后，为进一步优化工艺，进行了几种不同加工方式的颗粒饲料贮存观察。可为肉羊全混合颗粒饲料的开发应用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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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建刚，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农业经济政策；周海川，国家信息中心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旅游经济政策。
中图分类号： F5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6924(2019)07-150-159
[责任编辑：唐少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