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第二届中国舞蹈“莲花奖”的得失_艺术论文

论第二届中国舞蹈“莲花奖”的得失_艺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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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中国舞蹈“荷花奖”舞剧、舞蹈诗决赛,是20世纪末中国舞剧创作的一次检阅,全部参赛及获奖作品所展现出的题材的多样性及风格样式的丰富多彩,从总体上看,标志着中国舞剧创作的一个新的高度。无论从新的精神视界、新颖的舞蹈语汇、智慧的叙述方法以及鲜活的人物形式塑造看,都有着显著的进步。然而与此同时,也凸现出一些带有普遍性的问题。

题材选择及其文学性问题

长期以来,我国舞剧创作的剧本文学性和舞剧编导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水平上的差距。可喜的是,这一差距正在缩小。《妈勒访天边》和《山水谣》标志着在这方面的突出进步。

《妈勒访天边》表现出作者的人文追求。追求光明,追求温暖,追求幸福是人类的永恒追求。而顽强的求索精神更是伴随人类自身发展的全过程的最值得保持也最值得赞颂的精神。该剧用一个特殊的视角和极其简洁的手法形象地表现了这一主题。

《山水谣》从另一个角度表现了人文关怀,它展示了一场被大自然的不可抗力所制造的悲剧。人世间有多少未竟事,不了情,不正是由于大自然和命运这种不可预测、不可逆转、不可抗拒的力量造成的吗?因此同大自然作斗争,同命运抗争成了人类另一永恒的任务和主题,由此还可引发一些更深层次的思考。

我们需要讴歌英雄,需要塑造英雄形象。《妈勒访天边》塑造了无名的英雄,《满江红》《傲雪花红》《闪闪的红星》塑造了有名的英雄,这是首先值得肯定的。然而在有的塑造英雄形象的作品中,却不同程度地存在着新的精神视界和性格表现的问题。舞剧表现人难,表现性格更难,表现多侧面的性格更是难上加难。岳飞其人其事人所共知,如何塑造?且不谈“飞侍亲至孝,而家无姬侍”却又同时有“挟妓酣歌”的另一面,就是在“忠”与“孝”之关系,“忠”与“愚忠”这个大问题上的诠释,就值得大动脑筋。舞剧已有《岳飞》,而《满江红》编剧紧紧抓住一个“情”字选择细节,有不少动人之处(这是难能可贵的),但在性格塑造上较之前作却无大的突破。刘胡兰其人其事也是人所共知,但编舞大大高于编剧,在文学性上,谈不上新的精神视界。

类似的主题思想性问题也存在于别的舞剧中。

《二泉映月》也生造了一个阶级斗争的故事。这个杜撰的、落套的故事,一看就似曾相识。比方就很像歌剧《春雷》。有同志批评说:这种拔高,定位并不准确。月牙儿就义比江姐还高。如此落窠臼,更遑论新的精神视界。

如果从编剧的角度看,《阿炳》的戏也编得不尽如人意,阿炳身世(前史)交代不清,失却最感人之处(阿炳在生父身边不叫父亲,而只能叫“师傅”)。

上述作品的思想内容以及人物性格塑造再次反映出一个由来已久的问题,这就是舞剧编导的文学修养和增强舞剧创作的文学性问题。

从这次参赛作品的题材范围来看,有革命历史题材、历史题材、神话题材、民间传说题材、少数民族题材,而现代题材则很少。真正贴近生活、反映时代风貌的作品,不过一二而已(《咕哩美》及《士兵旋律》)。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明显的缺陷。21世纪的到来,标志着人类社会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即新媒体信息网络时代和知识经济时代。当此除旧迎新之际,社会生活的变化,人的思想观念的变化,都是巨大的、显而易见的。可惜我们的舞剧也好,舞蹈诗也好,都绝少反映。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叙述方法与舞语的问题

《妈勒访天边》是一次将现代舞作为主流语汇,运用于民族民间题材的成功尝试,其舞语明白晓畅,绝不生涩。这一成功运用拓展了现代舞的应用领域与表现空间。《闪闪的红星》吸收运用了芭蕾脚步,很有新意。编导不是生硬的搬用,而是化用,并且化用得很好,很优美,很自然,丝毫感觉不到洋腔洋调。同《妈勒访天边》一样,这是舞语的“中西融合”的成功范例。《傲雪花红》是在山西民间舞基础上的成功创造。既不失其本色特色,又极大地丰富了山西民间舞的语汇和提高了其表现力。《啊,傈僳》以民族特色为第一,舞语独特,绝无雷同感。强调原生态,摒弃玩技巧,但又不囿于“原汁原味”,有提炼,有润色,个性鲜明。《妈祖》融中国古典舞和芭蕾于一炉,舒卷风云,磅礴大气,又是一次舞语的“中西融合”的成功尝试。《二泉映月》舞语虽缺少创新,但在古典和浪漫芭蕾的语汇基础上,也注意到了融入中国舞语汇以创出民族化的新的芭蕾语汇,尽管做得还很不够,但也时有可观,不能一概否定,妄加贬抑。

至于叙述方法,当然最高的要求是我所独有的、区别于他人的、发挥个人智慧的独特方法。这个问题的前提条件是必须找到符合其内容的个性化的形式。

《妈勒访天边》巧用民间传说,人物少而情节集中,线索清而主题鲜明。其剧情可以用寥寥数语说明白。依我看,用寥寥数语说清剧情确是舞剧编剧的首要条件。舞剧不可能承载纷繁复杂的情节和蕴含宏富的主题。《闪闪的红星》一方面得益于原著的家喻户晓,说清剧情毫不费口舌,另一方面编导也找到了一种恰当的叙述方式,用现实和梦境交相出现,展示内心独白,在流动中以舞蹈板块展开一幅幅画面则是电影化的手法。《妈祖》《山水谣》始终以人物的经历和命运贯串,脉络十分清晰。《阿炳》和《二泉映月》都是传统的话剧结构,分幕分场,清楚明白。

然而从总体上看,不无遗憾的是多数作品编舞方面尚欠火候,尤其是独舞、双人舞鲜有精彩让人叹赏之作(尽管有些演员表演很不错)。斯琴·塔日哈指出某些作品中:“(舞蹈)本应是剧情的延伸,现在却好像是课堂组合;技巧不够创新,成了通用粮票。”可谓一语中的。

与编舞相比,有突出进步的倒是许多剧目的舞台呈现方式。《妈祖》的三层表演区;《妈勒访天边》的现代化灯光,以舞为核心的灯幕;《大梦敦煌》的雕塑景和装饰绘画都堪称一流。大制作、大气势、前卫性、灵活性,是此次决赛获奖剧目舞美设计的共同特点,将我国舞美设计提高到了一个新水平,同时也将我国舞台视觉技术提高到了一个空前的新水平。从这个角度来讲,多数剧目的舞蹈呈现方式堪称先进,但也有少数剧目陈旧感明显。

这次获奖剧目从总体看来,我认为除文学性、编舞两方面存在不足外,音乐方面的不足也值得提出。这便是:

舞剧音乐的可舞性和戏剧性问题

这次获奖剧目的音乐,不少存在可舞性较差,戏剧性和戏剧性对比欠缺;存在人物性格主体不突出,人物主题不鲜明等问题。现代技法更谈不上,就是从西洋传统技法来看,和声、对位、复调、织体也都呆板而缺少创造,以至很难有可以单独抽出来在音乐会上演奏的乐曲。

当然比较好的或比较成功的作品还是有的。如《山水谣》以“抒情性音乐”为经,“场景性音乐”为纬,多层次线性音乐材料的运用,民间音乐的提炼,电声乐器与传统管弦乐的混合运用等都有成功之处。《妈勒访天边》的音乐中西合璧,其中民族特性音调的运用很出色。尤其以用壮语演唱的壮乐四声部的民族风格最为突出。但美中不足的是上述两部作品的人物主题都欠鲜明。别的作品也大都存在这个问题。另外几部有现成名歌、名曲的舞剧,如《阿炳》《二泉映月》本应发展,却欠缺发展。有时名曲的反复出现时与剧的规定情景或人物的情绪不相吻合。不过《二泉映月》后半部的配器是不错的。有的剧目音乐结构呆板,手法雷同。

这次参赛剧目欠缺精彩的独舞和双人舞段,我认为主要原因之一便是没有可供编导编出精彩舞段的精彩音乐。应强调舞剧音乐的创作理念,注意其可舞性、戏剧性、交响性和主题性,还有现代感。同时,希望老一辈的歌剧舞剧作曲家们关注我们今天的舞剧创作,也希望中青年的新派作曲家们积极参与我们的舞剧创作。我们都没忘记,在20世纪的20和30年代,正是由于当时的新派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法雅、拉威尔、米尧、普罗科菲耶夫等人的参与,才与佳吉列夫、福金、巴兰钦等编导一起创作出了《烈女们》《火鸟》《春之祭》等一批新派芭蕾的不朽名剧,从而开创了舞剧艺术的新纪元。让我们共同努力,创造出更多不愧于时代的新的中国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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