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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尊称为世界平民教育之父的晏阳初，“无疑是20世纪中国教育家中最具国际影响的世界性人物”①P1。他将20世纪20年代在中国本土创建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平民教育发展成为一项世界性事业，为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等地的人民免除饥饿、贫穷、无知、疾病和灾乱，提供了宝贵经验，被认为“是中国人对世界文化的又一项新贡献”②P11。可见，平民教育运动不仅走向了世界，而且走进了世界。其世界性的影响在于，晏阳初积极参与教育国际合作，充分利用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向世界传播和推广平民教育。其中，太平洋国交讨论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国际平民教育运动委员会等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在将中国平民教育推向和走进世界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以往学界对平教运动与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的关系研究甚少，本文拟通过梳理晏阳初领导的平民教育运动与这三个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的关系，展现中国平教运动走进世界的历程，借以为促进当今中国与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的对话提供借鉴。
一、初露端倪于太平洋国交讨论会第一次会议
晏阳初倡导的平民教育运动的世界影响，起始于太平洋国交讨论会（The Institute Pacific Relation）③ 第一次会议。在这次会议上， 他提出“平民教育”案，并以《中国建设力量——平民教育》为题发表演讲，在与会的一百多名代表和一千多名听众中引起强烈反响。太平洋国交讨论会第一次会议既是晏阳初作为最具国际影响的中国教育家的起点，也是他所倡导的平民教育运动走向世界的发端。
太平洋国交讨论会第一次会议于1925年7月1～15日在美国檀香山召开。会议代表来自美国、中国、日本、朝鲜、加拿大、澳大利亚、纽西兰、菲律宾等太平洋域区及沿岸国家，共计112人。 晏阳初以中国的全国平民教育促进会总干事的身份出席会议，旨在通过国际交流促进民族和解和世界和平。抱此目的，他在会上提出“平民教育”议案，“得多人赞扬”④。并于7月6日晚作了题为《中国一建设力量——平民教育》的报告，向与会者报告了正在中国进行的平民教育运动（1920—1925年）的精神、历史以及在中国努力的经过，并且说明这个运动如果成功，不但与太平洋，而且与这个世界和平有绝对关系。平教运动中浓郁的儒家精神——“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天下一家”和解决中国人民“愚、穷、弱、私”状况的伟大目的，使“在座一百多位代表如狂一样欢呼”⑤P95。会议主席韦尔伯（Ray Lyman Wilbur）⑥ 对其演讲当即作了高度评价：“此次太平洋会议所讨论各种问题中，与太平洋沿岸各国的太平和世界各国的前途最有关系的当首推中国的平民教育运动。中国开化最早，物产丰富，土地广大胜过全欧。人民众多甲于世界，所可痛惜的，就是中国的‘脑矿’未开，民智闭塞。……中国今日的平民教育运动就是开‘脑矿’的唯一利器，也是世界空前的大教育运动。”[7] 美国和其他各国报纸，多刊载了韦尔伯和晏阳初的演讲词，以及与会代表对平教运动的热诚与重视的报道。如《檀香山星报》评价说：“晏阳初讲述平民教育是中国一极伟大的建设力量，晏描述一感人的景象：横扫全中国并把握大众的人心。目前有三百万以上数量的十二岁至五十二岁的人在接受基本教育，四万名义务教师在各省推行平教运动。”②P94
在会议期间，晏阳初还应邀在《檀香山广告者》俱乐部演讲平民教育，中外人士一千余人参加，反应热烈。《檀香山广告者》将太平洋会议闭幕消息刊载于该报7月15日第一张第一条，开宗明义指陈：“太平洋会议在发现中国平民教育运动是近年以来太平洋各国间极大历史事件，并决定设立国际公正报导机构后，已告闭幕。”此次会后，晏被当地华侨一再挽留，演讲平民教育达二周之久。
晏阳初所从事的平教运动，在大会上获得广泛称颂，不仅给中国代表团带来极大赞誉，也为平民教育运动在中国的推进和在海外的传播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正如他本人所说：“这无异于把平教会的工作，作了一次国际宣传。”⑧P170 晏阳初以在此次会议为平台，把中国的平民教育推向了世界，让世人更多地了解了真实的中国。“自太平洋国民会议以后，平民教育影响不但及于华侨，他国也受了相当的影响。现在菲律宾已进行最大规模的平民运动，计划在5年内普及平民教育。印度、朝鲜有志之士，也都觉得平民教育的重要，正在设法推行，彼此声气互通。”此次会议，是平教运动向世界的成功推介，激发了晏阳初进行教育国际交流的豪情。他说：“我们尚能由国际教育的联络，进而为东亚民族的联络，由东亚民族的联络，进而为谋东亚民族的自由解放而联络，力量之巨大，直可撼山岳，泣鬼神。我希望努力平民教育的人都有这种抱负。”④P25 以此为契机，晏阳初倡导的平民教育在中国获得发展，并开始向世界传播。
二、为联合国文教组织提供基础教育理念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简称UNESCO）⑨ 在1946年创立之初，吸纳中国平民教育运动的经验，使其基础教育计划得以顺利完成。晏阳初作为该组织顾问，参与了其中大量活动，将中国平教运动的理念体现于该组织之中，使平教运动走进世界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成立初期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受益于中国平民教育运动的计划和技术的影响。1945年11月，在伦敦召开的首次会议上，教科文组织制定的基础教育计划就采纳了中国代表瞿世英④ 从中国平民教育的经验出发提出的建议，使基础教育计划得以顺利完成。教科文组织推行基本教育计划的主旨，是在世界落后地区推行基本教育，以扫除文盲。“这是中国推行平民教育的真实价值，影响及于全世界”②P383。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立之时，即企盼获得晏阳初的服务或合作，用晏阳初在中国实施平民教育的原则、方式来发展落后地区的基本教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秘书长赫胥黎（Julian.S.Huxley）多次致电晏阳初， 希望他能担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基本教育计划主任，并说明基础教育计划目标是经由教育以对抗愚、病、穷的世界性活动，其中包含在中国及海地与东非三大实验引导计划。认为这是将晏阳初在中国的伟大工作扩大到世界范围的机会。由于晏阳初矢志于中国平民教育运动，对出任这一职务予以婉谢，但同意瞿世英赴巴黎主持这项工作半年。在瞿氏的努力下，促成了1947年9月2～12日远东基本教育会议在南京的召开。这一会议，是由中国政府与教科文组织共同筹办基本教育区域研究的首次会议。会址选在南京，就是因为中国是平民教育的先锋。后晏阳初担任该组织基本教育特别顾问，使教科文组织受益于中国平教运动的成功经验。
同时，晏阳初充分利用这一教育国际舞台，进一步传播平民教育。1948年8月25日，他在巴黎举行的教科文研讨会上，以《平民教育与国际了解》为题进行演讲，指陈中国平民教育遵循了为民所治、为民所享、为民所有的原则，因而“平民教育是一为民所有的运动”②P374。他还进一步指出平民教育运动的世界性及其与联合国的关系，认为愚、穷、病、私并不是中国特有的现象：“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如此的苦难——全球各处都叫喊和平，世人更需要和平；但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如此，世界又如何能得和平安宁！联合国组成，只是一上层构造；和平必须建立于人民的心目里、大众的智慧与意识里。没有其他途径允许你真实和平成功。‘教科文组织’是一伟大机构，要达到它的工作目标，应运用世界上四分之一享受特权人群的资财来提高其余为享基本权利的四分之三人群生活水准。”由此他在结语中呼吁：“我们所有财力经验都必须奉献，以完成这一伟大工作。”他的这次演讲，使参加研讨会的各国专家深感敬佩。
晏阳初还协助教科文组织开展工作。1948年3月， 教科文组织在平教总会协助下，在四川璧山县建立了一个新实验中心计划。1951年10月，晏阳初考察教科文组织在墨西哥设立的基本教育区域中心之后，对教科文组织在墨西哥进行的乡村基本教育计划提出建议。
充满中国民族文化色彩的平教运动，促进了教科文组织的发展；它的方式和原则，被运用于教科文组织基本教育计划之中。平教运动对国际教育组织的贡献，正是平教运动一贯奉行世界主义的结果。依此为桥梁，中国平民教育开始服务于世界。
三、创建国际平民教育运动促进委员会
1950年后，因中国时局的变化，晏阳初将他在国内的平民教育事业转移到国际舞台。为增强平民教育在世界的影响力，晏阳初于1951年创建了国际平教会（The Internatioal Committee of the Mass Education Movement），⑩ 并担任该组织的主席。他将既往平教会“除文盲，做新民”的口号，扩充为“除天下文盲，做世界新民”。他的行动目标，以国际平教会为依托，在三大洲的七个国家建立了示范中心。(11) 借助国际舞台的便利， 他使在中国土壤中摸索出来的乡村教育与乡村建设的思想和模式在其他国家生根，将自己的平教事业拓展到更大的空间，推向更新的阶段。由是，平教运动成为发展中国家的国际性运动，平民教育真正走进了世界。
在晏阳初的领导下，国际平教会主要从事了以下几项工作：
一是协助菲律宾乡村建设计划的实施。
在晏阳初的推动下，菲律宾政府开始和国际平教会合作，将晏阳初在中国平民教育计划的经验推广于本土。1952年，菲律宾乡村改造运动促进会成立，其主要构想是，效法中国“平教总会”四大教育同时并进的综合计划，由民间领袖引导，与政府充分合作，动员社会各界共同努力，改善平民社会与经济状况。晏阳初协助菲律宾创办平民教育乡村改造计划，积极采取措施予以落实。首先是新建道路网及灌溉水利系统以防水患；其次是组织村议会及农民协会等民间团体；再次是训练菲律宾大专学生担任乡村改造工作（当时全菲大专毕业生二十万人以上无职业），推行四大教育。通过社会各界不懈奋斗、政府全力支持和晏阳初等人的鼎立协助，菲律宾乡村改造计划取得可喜成就；医疗、卫生状况得到改善，农民收入有所增加，教育形式多样化、乡建事业人才辈出。晏阳初于1957年在向国际平教会报告中说，菲乡村会已证明中国珍贵经验在菲律宾实用而且有效。今后可以将这工作推广、扩展到其他正待开发的国家去。②P508 由于这是国际平教会应用“定县实验”方案第一次在中国域外推行，其成效极大鼓舞了晏阳初将平民教育推向世界的信心。
二是创立国际乡村改造学院。鉴于菲律宾在平民教育和乡村改造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效，晏阳初于1958年12月向国际平教会建议成立国际性、民间性、学术性的国际乡村改造学院，其目的在于以定县实验为模式，以培养世界新民、实现世界大同为宗旨，全面改善农民生活质量。1967年，国际乡村改造学院成立，这标志着在中国发起并波及全国的平民教育运动从此走向国际。国际乡村改造学院旨在对男女青年进行平民教育和乡村改造的基本原理与实用的培训，以推广乡村改造计划。经过多年摸索，学院成为世界乡村建设研究和实验的中心，接纳亚、非、拉若干国家乡村建设优秀领袖人才来此培训。自1985年以来，国际乡村建设学院培训了近6000名乡村发展专业人员，他们来自亚、非、拉84个国家。另外，有1800个组织参与了乡村学院在菲律宾和海外的培训项目。这些经过培训的个人和组织，在其本国的乡村改造事业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由于有了这些乡建人才，拉丁美洲若干国家也展开了自身的乡村平民教育改造运动。
三是亚洲、拉丁美洲和非洲的乡村改造。1961年，为寻觅其他国家进行国际推广计划，晏阳初开始访问委内瑞拉、危地马拉、哥斯达黎加、波多黎各等拉丁美洲国家，宣传平教运动，获得各国朝野热烈欢迎。1965年，危地马拉、哥伦比亚、泰国等五国乡村改造促进会相继建立。他还协助印度、泰国、加纳以及一些中美、南美国家建立了乡村改造促进会。1970年以后，又继续对这些国家提供技术指导和训练各国领导人才。
在《九十自述》中，晏阳初对国际平教运动进行过总结，认为其工作可概括为两个显著的特点：“一是中国计划的基本原理和技术在另一个亚洲国家中也切实可行；二是在发展中国家的乡村改造运动中，中国计划是极具活力的组成部分。”(12)P362 应该看到，中国计划的基本原理和技术在另一国家的推行是依靠国际教育组织才得以实行的。没有国际平教会这一组织，国际平民教育运动便难以形成气候。由此，创建国际平教会可说是晏阳初推行平教运动的一项重大战略举措，是促成平民教育走进世界的重要支撑点。
四、结语
考察晏阳初的平民教育事业，它起源于法国华人劳工营，发展于中国，辐射于世界各地，特别是第三世界国家。这种平民教育走进世界的过程，既是一个教育国际合作的过程，也是一个充分利用国际教育组织来发展壮大的过程。借助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中国的平民教育及其运动既为世界所知晓，也为世界提供了一种解决民族发展的范式，使整个国际确认中华民族是有历史、有文化、有力量的民族。因而，平教运动应视为近现代中国教育思想对世界产生重大影响的最成功的实践活动。由其发展历程，人们可以对现时中国如何与国际教育组织进行对话得到一些有价值的启示。
（一）加强中国对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的理解和参与意识
平教运动兴起之际，正是中国参与国际教育运动之始。晏阳初主动参与其中，充分利用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广泛宣传平教运动。1925年在爱丁堡召开的世界教育会议上，中国代表就携带《中国平民教育》等相关资料在会上散发。尽管其影响有限，但毕竟让其他国家知晓中国正在进行平教运动。太平洋国交讨论会是平教运动开始产生世界影响的关键一步，时值平教运动在中国推行不久。经过20年的发展，平教运动的理念为二战后新成立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吸纳，通过这一国际教育组织，平教运动在世界得以推广，而国际平教会的创建又将这一运动推及世界各地，福祉于广大发展中国家。可以说，如果没有国际教育组织，中国平教运动不会惠及于世界。晏阳初的平民教育运动，是全面系统地向世界推出平民教育的理念、方法、制度、模式等方面的一项伟大工程；而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在将其推向世界的过程中，又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正是借助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平民教育运动得以跨越民族文化和国家的边界，从一种民族性的经验转变为一种国际性的共识。平教运动的发展过程，也成为一个活动范围不断扩大，从狭窄的民族视域走向广阔的世界视域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平教运动得到世界更广泛的认同，获得了新的活力，提升到一个新高度。
从中，我们要充分意识到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在传播中国教育中的重要价值。中国教育走向及走进世界，必须依托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要凭借这一形式，推介自己的教育，体现中国教育的价值理念，在满足国家利益之需要的前提下，为世界教育作出贡献。更何况，当今世界各国相互依存的程度如此密切，可以说，如果没有国际教育组织的存在，整个国际社会就不可能维持与运作教育交流。参加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就能了解当今国际社会的教育现状，为教育改革提供一个国际对话平台，让中国领略国际教育研究的最新成果，分享各国教育的宝贵经验；更重要的是，提供与世界对话的机会，向世界展示中国教育的成果，让世界知悉中国人的智慧和创见，以树立中国良好的国家形象。可以说，中国教育走进世界的重要途径之一，便是学会与各种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协商、合作，找到相互适应的方式和策略。总之，我们要把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看成是一个可资利用的良性环境，一个有利于中国教育发展的重要条件。
（二）努力进入国际教育组织的决策层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立之时，即企盼获得晏阳初的服务或合作，以发展落后地区的基本教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秘书长赫胥黎曾多次邀请晏阳初担任联合国文教组织基本教育计划主任，虽说因晏氏因要从事国内的平教运动没有应允，但推荐了平教运动另一领袖瞿世英赴巴黎主持这一工作。而后来，晏氏也担任教科文组织基本教育特别顾问，这是中国人在国际教育组织上占据一席之地，向中国教育国际化迈进的重要表现。在他担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顾问和国际平民教育委员会主席后，把早年在国内提出的“除文盲，作新民”的平教宗旨，发展成为“除天下文盲，作世界新民”的行动目标，他本人也由我国平民教育的奠基人发展成为国际平民教育的奠基人。
可见，进入国际教育组织的决策层，是充分推介中国教育的保障。现今中国在已参加的多数国际教育组织中，尚未能进入决策层，因而发挥的作用有限，影响力不强，很多情况下处于被动的次属地位，缺乏参与及设计意识，这使中国教育对外部世界的影响力大打折扣。目前在国际教育组织中担任职位最高者，是中国教育部副部长章新胜，他是现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执行局主席。(13) 这与我国外交策略中的思维定势有关，即在应对日常的国际组织事务中，不介入、不承诺、不挑头。这显然不适合中国逐渐成长为一个地区和全球大国的身份及影响力。随着经济全球化和政治多极化这一潮流的不断深化和发展，中国应积极回应这一历史趋势，学会利用国际教育组织及会议发挥自己的影响，以主动的姿态加入国际教育组织及参与相关会议，反映我们自己的要求，以有效地保持独立性与争取更大的发言权。
（三）建立以中国为主导力量的国际教育组织
国际平教会和国际乡村建设学院的创立，标志着在中国发起并波及全国的平民教育运动从此走进世界。晏阳初以此为基地，先后协助菲律宾实行乡村改造三年计划，协助亚洲、拉丁美洲的一些国家成立乡村改造促进会，致使平教运动成为一项国际性运动。可见，在平教运动由中国扩展到世界的过程中，晏阳初领导的国际平教会和国际乡村建设学院功不可没。
当今，要让中国教育走向并走进世界，应该建立以中国为主导力量的国际教育组织，并以此为平台，扩展与世界各国教育界的对话。作为一个迅速发展起来的大国，要求树立一种自觉态度，通过制定国际教育组织战略来促进中国教育的发展。因为参加主办国在国外的国际教育会议，对中国教育的推介作用毕竟有限。在看似代表多数国家共同利益的国际教育组织背后，存在着少数西方大国掌控的事实，这使得中国教育在对外部世界的影响力上表现得相对微弱。况且，目前也具备建立以中国为主导力量的国际教育组织的国内政治环境。中国的领导人在处理与当今各主要国际组织的关系的问题上，强调的是全面而充分的参与，向世界表明自身的诉求，更好地表现占全球人口五分之一国度的需要。
注释：
① 宋恩荣．“世界公民”——晏阳初与赛珍珠[A].宋恩荣．告语人民[C].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1.
② 吴相湘．晏阳初传——为全球乡村改造奋斗六十年[M].长沙：岳鹿书社，2001.
③ 太平洋国交讨论会于1925年7月成立于美国檀香山，后又称太平洋国际学会，是一个非官方性质的政治学术团体，以研究太平洋各民族之状况，促进太平洋各国之邦交为宗旨。1960年解散。期间，举办了13次以亚太地区政治、经济、社会、外交、文化、教育、民族问题等为主题的国际会议。该会由檀香山基督教青年会最初提议，相关国家青年会参与，后由斯坦佛大学校长韦尔伯（Ray Lyman Wilbur）（曾任基督教青年会国际协会总干事）约集美国学界和商界人物发起组织。初期的太平洋国交讨论会以文化与历史交流相标榜，不寻求任何政府的承认或支持。作为学会之年会鼓励开诚布公，交流意见，以期造成民族间之亲善，而谋政治上之谅解。
④ 晏阳初．平民教育概论[A].宋恩荣．告语人民[C].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⑤ 晏阳初．为和平而教育世界[A].宋恩荣．告语人民[C].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⑥ 太平洋国交讨论会召集人，时任斯坦佛大学校长。 后为平教运动在美国筹集资金提供大力支持。
⑦ 汤茂如．平民教育运动的经过[J].教育杂志，1927,19(9).
⑧ 晏阳初．平民教育运动的回顾与前瞻[A].宋恩荣．告语人民[C].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170.
⑨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称为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 是各国政府间讨论关于教育、科学和文化问题的国际组织。1946年11月正式成立，同年12月成为联合国的一个专门机构。总部设在法国巴黎。其组织宗旨是通过教育、科学及文化来促进各国之间的合作，以增进对正义、法治及联合国宪章所确认的世界人民不分种族、性别、语言、宗教均享有人权与自由的普遍尊重，为世界和平与安全作出贡献。截至2001年10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有成员国188个。 中国是该组织创始国之一。
⑩ 1966年国际平民教育运动促进会改名为晏氏乡村改造促进会。
(11) 亚洲有菲律宾、泰国、印度、锡兰；南美洲有哥伦比亚、危地马拉；非洲有加纳。
(12) 晏阳初．九十自述[A].宋恩荣．告语人民[C].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13)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有三大机构：执行局、会员国大会和秘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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