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概念新论论文

“养生”概念新论

逄礼文

(黔南民族师范学院 旅游与资源环境学院,贵州 都匀 558000)

[摘 要] 养生观念的生发,是在祭祀诉求中以极为神圣和神秘的形式表达出来的。在类比思维的作用下,人类通过祭祀的方法,祈望得到上天对自己更好的饲养、供养;“生”的祭祀意象是人们对生活、生命理想状态,即滋长与丰满的渴求。养生从原始崇拜、原始宗教的源头里产生出来,在道教信仰宗旨和传统科技精神的统摄下,发展成为道教养生科技。“养生科”,侧重于思想的阐述和理论的探索,“养生技”侧重于养生技术的方式与操作程序以及养生实践的运用。

[关键词] 养生 祭祀 文化符号 道教科技 “养生科” “养生技”

人类的一切社会活动、宗教仪式、个人行为都是以利益集体或个人得失而深因的“生存”意识联成一线。为了“生存”,也可以说是为了更好地“生存”(或者说本应该拥有的生存条件:宇宙法则、先天的神形赋予、世俗恶劣的回避与抗拒能力、宗教式的终极诉求等),人类不断地扩充、完善着养生基础理论、机制以及养生方法等,并始终以“养生”为最重要的制约性基石而生发、回应、运行着文化和物质活动。对养生的探讨,殷商甲骨文中已经有所体现,甚至“养生”意识与思想的萌芽就蕴含在原始的宗教祭祀中,并在原始宗教祭祀力量辐射中,使养生观念越发成为生命活动的思想指向。

一、“养”“生”溯源中的祭祀路线

(一)“养”之文化符号建构

养,所对应的繁体字是“養”。若要追究养生真意,首先要溯源“養”之本义。《说文》曰:“(养),供养也。从食、羊声。(牧),古文养。”[1]P220养,是一个形声字,其义由形旁“食”决定,其词性为动词,那么它的本义就是“给予食物”,即供养。(牧),即“牧”,“牧”与“养”的古文是有同一性的。《说文》曰:“(牧),养牛人也。从攴(pu)、从牛。”②[1]P126牧,是一个会意字,其古文字形所表征的是手拿棍棒牧牛(羊)。段玉裁注:“《左传》曰:‘马有圉(yu),牛有牧’,引申为牧民之牧。”[1]P126圉、牧,即为饲养马牛的人,牧则引申为放牧牲畜,即饲养。不仅“养”与“牧”在甲骨文那里具有同一性,“羖”与此二字亦同源。《说文》曰:“(羖),夏羊,牡曰羖。从羊、殳(shu)声。”③[1]P146羖,是一个形声字,其本意为黑色的公羊

为什么“养”“牧”“羖”具有同源性?《甲骨文字典》在解“养”字时写到:“甲骨文殳、攴每可通,从羊从牛亦每无别,故此字或亦释牧、释羖……盖畜养之行为曰牧,畜养之羊可名为羖,引申之为供养之养。故牧、羖、养应为同源之字。”[2]P571这是从文字学角度的解析,同时,它们的同源性还有更为深层的社会与文化基础。《甲骨文字典》在释义中点明道:“供养也,祭名。”[2]P571并在其后列出祭名为“养”的两条卜辞:1.“辛未贞于大甲告养”[2]P571;2.“戊戌贞又养于片伊侯协啚”[2]P572。原始社会,人类在努力维持生命存在的过程中,摸索出饲养的技术,所以人是“牧”,是饲养牲畜的主体:“羖”是被饲养的客体,主体有控制和饲养客体的能力。在类比思维的作用下,人类在面对大自然的种种恶劣待遇时,便向上天贡献祭品,希望通过祭祀的方法与上天沟通,祈望得到上天对自己更好的饲养、供养。正是这种强烈的原始祭祀意识,使“养”成为一种原始宗教观念和祭祀方式。

由此,对于“养”就有了三个层次的认识:首先,“养”的本义(供养)具有多向性,“养”的主体客体化,围绕人的行为发生转化;其次,“养”作为农学技术被宗教化,成为祭祀的重要方式;最后,人作为“养”的中心,使“养”的文化符号建构起来,且具有动态性、系统性。

(二)“生”之祭祀意向

生,在《说文》中,“,进也。象草木生出土上”[1]P274。段氏注曰:“下象土,上象出。”[1]P274生是一个会意字,从其古文字形看,上面是初生的草木,下面是地面或土壤,本义是指草木从土里生长出来,即滋长。“生”在甲骨文卜辞中,与“养”相同,也是祭名,这说明“生”与祭祀的关系同样密不可分。草木出土后,不断滋长,向上更加茂盛壮大,向下则深入巩固,便呈现出“丰”的形态。《说文》:“,草盛丰丰也。从生,上下达也。”[1]P274段氏注曰:“上盛者,根必深。”[1]P274“生”与“丰”的古文字有着非常巧妙的亲缘性,而且两个字本质上表示同一事物动态发展过程的不同阶段,并且这个动态的改变过程反映在字形、字义上,即“上下达也”。“生”和“丰”的结合,可以理解为植物生长丰盛的过程和变化状态。

①汉朝通行隶书,因此把秦以前的字体叫古文,泛指甲骨文、金文、籀文和战国时通行于六国的文字。有时特指许慎《说文解字》里的古文。同一个字,常常对应多个古文字形(包括多个甲骨文字形,多个金文字形,多个其他文字字形,以及《说文》中的字形,且这些字形有着很大的相似性)。

养生从原始崇拜、原始宗教的源头里产生出来,不仅仅是传统科技里恢复、维护、增进身心健康的系统理论与保健技术(方术)。还与宗教(道释儒)交织融摄,充分发挥信仰的能量,发展成为具有浓厚宗教色彩的养生体系。养生在道教思想体系与道门生活中的重要性,远远比其他任何宗教更为显著,可以视作道门中人一切行为的最终极最抽象而又最具操作性最具体的答案。在道教信仰宗旨和科技精神的统摄下,养生必然在融合传统科技的同时,发展成为道教养生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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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生”到“丰”,由“丰”到“豐”再到“豊”,这个汉字符号链条紧紧环扣,能够帮助我们重新认识“生”的祭祀意象。这种祭祀意象是人对生活、生命理想状态——滋长与丰满的渴求。

(三)“养”“生”的祭祀路线

“生”的祭祀路线,由“草”的具体形象(植物)出发、到达,它也是一条动物生命发展路线,正如“养”所呈现的那样。在分析“养”时,因为其供养饲养的本义,羊、牛便纳入到它的汉字符号象征群里。“牧”以人,代表主体;“羖”是牲畜,代表客体;“养”是作用力,代表发展状态。正是因为羊、牛参与到“养”的符号象征群里,“养”作为一种祭名被记录下来,“养”的祭祀特征才彰显出来。这种理路在诠释“生”的祭祀特性时,也是顺理成章的,最为直接的体现这一特性的汉字就是“牲”。《说文》曰:“,牛完全也。从牛,生声。”[1]P51“牲”的本义是指古代供祭祀用的全牛,其后范围扩大到指代祭祀用的六牲,再后来则指代用作祭品的动物。“牲”成为动物祭品的符号。

二、“养生”概念的走向

养生观念的生发,不仅在宗教诉求中以极为神圣和神秘的形式表达出来,而且在现实的个人日常生活和社会组织生活中也通过实际行为体现出来。在甲骨文中,涉及卫生的字已明确的有“盥”“沐”“浴”等,并且已经出现了管理治疗疾病的官职“小疾臣”。殷商时期的多发疾症,诸如关节类疾病,可能由日常起居或者劳动不当引起;五官、口腔类疾病,可能由个人卫生或上呼吸道感染引发;头腹胸等的疾病,可能由饮食偏差所致。种种疾病的存在,人们归咎于天谴神惩、祖宗作祟,于是在遇到与健康相关的问题时,祭祀祈福以求平安便成为最为原始的养生诉求。当养生观念不仅仅禁锢于原始宗教的范围中,不仅仅是人对神的依赖时,“养生”的内涵便“从上而下”,成为更具操作性的实践行为,成为人类自己把握身体、促进健康、提升生命的思维方式。正是这种思想演化,确立了“养生”(养生学)体系建构的走向。

道教科技的内容虽然广泛,究其核心却是养生。道门中人的一切哲学思考和科技活动,最终都是为了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羽化登仙,关注点放在了对生命的认识与控制上,探索生命奥秘,把握时空规律,实践生命延续之方术。养生科技是“养生”与“科技”的融合,养生是中心词,科技思想与实践技术都是围绕养生开展的;科技是方法和手段,养生依靠科技的支持得以进行。养生科技中的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交织在一起,显而易见“养生”之“养”必然有科技元素渗透其中,而“养生”却又是最为具有人文文化的词汇;就“科技”而言,“技”的科技文化因素浓厚,“科”则在科技文化的外表下有着人文文化的灵魂。养生科技包含着“养生科”“养生技”两方面。“养生科”里的“科”有着类别的意义,所以又可以称之为“养生学”,侧重于思想的阐述和理论的探索,与传统养生学及道教养生学基本一致,而比之更深入的研究在于对养生与科学关联性的阐发,包括:养生哲学、养生规律(如“四时阴阳律”“卦气运行律”“月体纳甲律”等)、养生的科学性等。“养生技”侧重于养生技术的方式与操作程序,以及养生实践的运用,包括:炼养法门、养生方药、养生运用(即审因施养)等。因而,在道教科技视野下认识养生技术,更具科技意义。

上面提到“生”具有祭祀意义,与“生”关系紧密的“丰”与祭祀也有内在联系。上述“丰”字,其词性为形容词,当其用作名词时,所对应的是繁体的“豐”字。《说文》曰:“,豆之丰满也。”⑤[1]P274段氏有注曰:“谓豆之大者也,引申之凡大皆曰丰。《方言》曰:‘丰,大也。’《周颂·丰年传》曰:‘丰,大也。’然则丰年亦此字引申之义。”[1]P274“豐”是象形字,其甲骨文字形表征的是,上面象一器物盛有玉,下面是豆,故“豐”之义本是盛有贵重物品的礼器。盖因“豐”在祭祀用的各种器物中,外形比较大,且盛放着满满的贵重的祭祀物品,地位也就相应更为重要,更被重视和关注。所以“豐”作为礼器呈现的外在形象是“豆之丰满也”,而这种形象转化成符号时,它的本义便引申出更为抽象的符号意义“凡大皆曰丰”。在古文中,“豐”与“豊”(li)是同一个字,《说文》曰:“,行礼之器也……读与礼同。”“豊”是古代的礼器,且与“礼”同音,可想而知,“豊”在祭祀活动中是不可或缺的礼器。

道教科技,是由“道教”与“科技”两个词组合成的,这种组合体现了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的整合。道教与中国古代科技的关系十分紧密,在传统科技领域做出了突出贡献,在古化学、医学原理、药物学、养生学、养生技艺等方面有着傲世成就。我们在进行道教科技研究时,既要以道教历史文化积淀的知识与资料作为出发点和研究对象,又要以现代科技的视野和立场对道教文化尽量做到深度审视。

三、在道教科技视野下认识养生技术

科技,是科学与技术的简称。在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中,早有“科学”的存在,只是其内涵与现代话语体系下的科学大相径庭,意为“科举之学”,如宋代陈亮《送叔祖主筠州高要簿序》:“自科学之兴,世之为士者往往困於一日之程文,甚至於老死而或不遇。”[3]P93近代日本学者在翻译西方著作时,引用中国古汉语的“科学”解释science。显然,若按“科学”的本意,是无法与science形成对应关系的。然而,日本学者之所以选用“科学”一词,也并非随意为之。单看“科”字,究其本意是指品类、等级,如《论语·八佾》有“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⑦[4]P39。“不同科”意思是分属不同等级,蕴含着分类的观念,而现代科学就是反映自然、社会、思维等的客观规律的分科知识体系,恰恰是“分科以为学”,于是“科”与“学”以偏正词组的形式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与古代截然不同的新词,也就顺理成章了。这是从历史文化的角度分析“科学”一词的形成基础和内涵。

技术,在中国古代的语言体系下,其意为“技艺、法术”,如《史记·货殖列传》:“医方诸食技术之人,焦神极能,为重糈也。”[5]P3271可以看出,有技术的人(医生、方士)颇受重视,他们的工作非常劳神,理应得到丰厚的酬劳,“糈”为粮食。医生是拥有专业技术的人,持有技艺的群体还有诸如盖造者、手工艺者、园艺者等等。从这个向度上,古代所谓“技术”与现代技术本质上是一致的。只是,就方士的技术而言,涵盖面似乎扩大了,方术泛指天文(包括星占、风角等)、医学(包括巫医)、神仙术、房中术、占卜、相术、遁甲、堪舆、谶纬等,《后汉书》有《方术传》,其中所载术士多精其一术或数术。方术,也可专指道教采药炼丹及养身之术,如葛洪《抱朴子内篇·金丹》:“余少好方术,负步请问,不惮险远。”[6]P182总的来说,“技术”在中国传统科技语境下,它的概念外延,有着历史文化背景所赋予的鲜明特色,既涵盖现代意义的技术内涵,还包括我国古代方术的其他内容。从现代科技的角度出发审视传统科技时,尤其是道教科技,不能刻板套用,要以更为敏锐的洞察力,透析“方术”中的科技因子,才是较为深入全面的研究。

本研究通过探索红外蒸汽烤制对烤鸭理化品质的作用,优化出最佳工艺参数,提高烤鸭产品的产品品质。在保持传统烤鸭特有风味的同时,有效控制杂环胺的生成是目前对烤鸭加工相关领域研究和探索的重点。本试验采用红外蒸汽烤制提高了烤鸭品质,使烤鸭产业化成为可能。

隐喻的两域映射是归约性的,理论主要关注概念间约定俗成的确定性隐喻联系,较少关注即时语境下自然语言的认知机制(孙毅,2009),而Fauconnier提出的概念整合理论则弥补了隐喻理论对新奇语义阐释不充分的缺陷。因此,也有学者尝试从概念整合理论视角研究人体词,像刘珊珊(2012)就以人体词为例展开过概念整合视角下的隐喻探究。但是,有关人体词隐喻意义的研究者众,有关概念整合与人体词意义的研究者寡。语言日趋复杂化,词汇的意义也会随之变化,而单纯地从两域映射来认知人体词的意义也同样会遇到麻烦,故概念整合与隐喻的结合可以为人体词意义的构建提供全面合理的阐释。

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五卷《化学及相关技术》第五分册《炼丹术的发现和发明:内丹》中有这样一段论述:“内丹并非像人们有时候人为的那样是与现代科学完全对立的。不言而喻,今天凡是有正负电的地方都有阴阳,也就是说阴阳就存在于物质世界的基础之中,在亚原子的基本带电粒子质子和电子之中。五行完全可以被看作是预示了今天所认识的三种物态(固态、液态和气态),它们充当了表达显示在自然现象中的种种微妙的相互关系的象征语。道家对回复、逆流、再生和返回的强调在现代科学中可能没有完全相对应的东西,但它的确使人想起生长、分化、反分化、再分化的许多迫切需要解开的奥秘。这些现象可见于昆虫的变态中,这在现代生物科学上是众所周知的。有了更多酶学尤其是生物遗传学的知识,我们就会希望阻止衰老过程,甚至由老复壮,那并不是不可能的。返老还童已不是一个被人们斥为荒诞不经的词,因为在动植物细胞的组织培养中可以看到它是一个真实的过程。保存分泌物乍一看来似乎让我们觉得奇怪,但我们最终将提示,其所指的是保留从淀粉酶到前列腺素及其他激素等许多可能有益于身体的物质。道教的三‘元’(primary vitalities)无法精确地译成现代科学术语——中古时期特有的表述都是如此,不过‘神’有点类似于人的心理组分(mental components),而‘气’表示溶解于其他液体中的气体,‘精’则表示那些体液本身,只有固体结构在这里几乎没有表述。‘气’也包括所有那些无形的过程,如弥散的神经冲动,因而看到‘神’有赖于‘气’和‘精’是一种敏锐的洞察力。生命力的三分法到帕拉塞尔苏斯和格利森(Glisson)的时代已经进入了西方的生理学思想,它在自然哲学运动中非常突出,甚至晚到贝尔纳(Claude Bernard)的时候仍盛行不衰。我们猜想中国的三元说与之不无关系。另外,在弗洛伊德(Freud)和荣格之前很久,中国的内丹家就懂得了性健康对整合人格的重要性,并使性健康成为其长生方案的一部分。”[7]xix-xx李约瑟从科学史的角度(既包含自然科学,也包含社会科学),肯定了道教在科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仅以内丹作为研究对象,可以得到的结论就是,道教内丹大部分内容都可以认为是原始科学,并且与现代科学有着相当的关联性,由此亦可以扩视和确定道教养生的科技身份。

②攴是指轻轻击打之意。

牟泽雄:你如何看待当代书法修身功能的式微?在专业书法家和学者之间,你更看重专业的书法家身份还是学者的身份?

[注 释]

式中:m0表示小波函数;ω表示角向量;hk1是有限长度实数数列;k1=0,1,…,2N-1,为调整系数;N是小波阶数;e-iωk1是小波基。

高等学校应将原账会计科目余额表中 “非流动资产基金”“事业基金”“财政补助结转”“财政补助结余”“非财政补助结转”“经营结余”的期末余额合计记入新账“累计盈余”贷方期初余额。

③牡是指雄性鸟兽。

④夏羊,就是黑色的羊。禹受舜禅而建立的夏王朝称“夏后氏”,亦称“夏氏”“夏后”,因夏后氏尚黑,故名。

⑤“豆”是指古代盛肉或其他食品的器皿,形状像高脚盘。

⑥盛酒器的托盘,形状像豆,用以承酒觯。觯(zhi),古代酒器,青铜制,形似尊而小,或有盖,盛行于商代晚期和西周初期。

⑦康有为注云:“科,等也。古者射以观德,但主于中,而不主于贯革,盖以人之力有强弱,不同等也。”

⑧古代占卜之法,以五音占四方之风而定吉凶。

[参考文献]

[1]许 慎撰,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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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周 程,纪秀芳.究竟谁在中国最先使用了“科学”一词[J].自然辩证法通讯,2009,(4): 93.

[4]康有为学术著作选·论语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4.

[5]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第六十九(第十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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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李约瑟著,邹海波译.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五卷第五分册)[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

[中图分类号] G 1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3473( 2019) 04-0057-04

DOI: 10.16162/ j.issn.1672-3473.2019.04.014

[收稿日期] 2019-05-18

[基金项目] 贵州南部民族旅游与文化产业示范基地,贵州南部民族非遗产业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省社科通[2017]27号);贵州省黔南景区溶洞旅游资源开发与生态环境保护工程研究中心,溶洞自然资源、文化资源的旅游开发与应用阶段性研究成果(黔教合KY字[2017]025)。

[作者简介] 逄礼文(1983-),女,黔南民族师范学院,副教授,博士。

[责任编辑:降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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