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环境下的社会性阅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社会性论文,环境论文,媒体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文章编号:1006—9860(2013)06—0021—05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一、导言
文字以降，人类的阅读一直存在着社会性和个别性两种特征。阅读的个别性是指阅读是一件私密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读者孤立地面对书写、印刷或电子类型的阅读对象，根据自己的目的、旨趣、能力、时间以及其他一些因素决定着阅读的内容、方式和进度。与此相反，阅读的社会性是指读者在一定程度上进行阅读的分享，将阅读的内容以及阅读时产生的想法和创意与别人交流。
随着泛在技术的发展，新媒体阅读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阅读方式，各类阅读资源库、电子阅读器、阅读软件层出不穷，读者可以随时随地阅读电子书、获取实时信息，利用各类数字资源。然而，目前新媒体阅读存在诸多问题：许多电子媒介(例如电子书)仍然无法方便地完成传统阅读的一些重要的功能，例如在阅读过程中加入书签、折角、在空白处写笔记、划出喜欢的段落、相互借阅等等；由于工具、介质以及阅读习惯的限制，新媒体阅读停留于休闲式的阅读，并没有广泛应用于以知识建构和创新为目的的深度阅读；许多新媒体内容沿袭了传统的信息组织方式，没有充分考虑信息结构(例如超链接)、屏幕(例如台式机大屏幕和智能手机小屏幕)以及阅读方式的差异；各类新媒体阅读工具没有充分利用网络环境的特点，阅读经验不能有效地保存与交流。
对于这些问题的解决，需要进一步发挥泛在学习环境的特点，使新媒体阅读不仅仅在新技术环境下“复制”传统阅读，而是对阅读方式的创新和发展。强化阅读社会性方面的功能，是改进新媒体阅读的重要途径。
二、阅读的个别性与社会性：历史的视角
阅读研究一直是人文学科重要的组成部分。长期以来，该领域的研究方法倾向于个案分析，从一些对立的视角探讨阅读变迁与演化的过程。这些视角包括：抄本与卷轴、印刷文献与手稿、默读与朗读、单独阅读与群体阅读、泛读与精读、针对性阅读与随机阅读、纯文本阅读与多媒体阅读、基于知识获取与基于知识建构的阅读等等，正是这些不同维度的对立面之间的变化及互动，推动着阅读的进展。
通过对一些阅读史材料的重新梳理与解析，可以发现个别性与社会性一直是阅读的两个重要方面。每当社会文化发生变迁或者新技术出现时，总会改变个别性与社会性的表现形式。
(一)早期的阅读：社会性占绝对主导地位
早期的阅读与书写并非两个自主的领域，而是言语的附属物。阅读不是物体对字词的一对一的转换，而是按照逻辑排列声音。因此，与现代人更多单独、舒适地默读不同的是，阅读最初是一种公共、放声与辛劳的行为[1]。人类早期几乎所有的文字都是促进公共活动的一种手段，其本身的存在是为了面对公众而并非被个体孤立地面对。这一时期社会性阅读占据了绝对主流的位置，书写的位置和内容都显示了阅读的社会性。例如，古埃及的书写与庙宇、陵墓、纪念碑和雕像等公共场所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那些场所处处都刻满了文字，虽然真正阅读这些文字的人寥寥无几，但是毕竟作为口述传统的辅助，起到了立此存照的作用。与此对应的是，直到公元前5世纪，阅读基本还是一种被动行为，主要涉及账目、计数、公文急件、提货单、法律文书和有限的文学文本，这些内容大都不需要激发阅读者主动解释与分析，只是为了检索简单的账目、信息或者回忆存储于记忆之中的某项东西，起到互相对照和验证的作用[2]。
然后，这一时期也开始出现个别阅读的萌芽。一方面，从阅读内容上讲开始出现私密的内容，信函成为社会各阶层重要的阅读材料。另一方面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文本开始出现，医学、数学、天文学等内容也成为书写的内容。与此同时，用于专门阶层(王室与僧侣)的阅读材料(例如泥板)的收藏开始出现[3]，这使得阅读开始成为一件个人事务而不仅仅是公共事件。
(二)古希腊罗马时代：阅读的个别性开始成形
随着与书写和阅读相关的各类技术的发展，虽然社会性阅读仍然居于主流位置，但是个别阅读开始成为一种重要的阅读方式。
抄本的出现使得书籍更为便携。古代最初记录文字的工具是卷轴。但是卷轴体积大，不易携带、很难整理，并且容易损坏。抄本的出现逐渐改变了这一状况[4]：利用两块小的薄板作为封面，中间放莎草纸，在薄板与莎草纸的边缘相同位置打几个小洞，用皮绳穿进木板和草纸边上的洞。这种抄本结构结实、价格便宜、携带方便，可以容易地记录内容。除此之外，抄本更便于查阅，而且四周留有空白，供读者注释或评注，并且正反两面都可书写，可以说是最早的笔记本。抄本的出现促进了文本组织形式的创新，信息不再如卷轴依序串联，可以按更为灵活的方式组织。
虽然阅读仍然是有声的，但是在公元前四至五世纪的时候，开始出现了一种新的阅读的技术：默读。在当时多部不同的作品中，出现了关于默读的描述。例如，生活于罗马时代的希腊作家普鲁塔克在其著作《希腊罗马英豪列传》(公元前4世纪)介绍的逸闻轶事中有这样的描写：士兵们看到亚历山大大帝竟然能够默读其母亲的来信，觉得非常惊讶[5]。
正是由于这些“技术”的发展，使得个别阅读成为可能。这一时期个别阅读开始成为一种重要的阅读方式：罗马多数家庭开始有记账的习惯，很多人打猎时用网兜提着书卷，许多罗马人喜欢在旅途中读点东西，书商们专门造出便于在旅行中阅读的书。更有甚者，罗马的榻卧款式多样，有一款就是专门为读书设计的。
这一时期的社会性阅读也有了新的形式，出现了公共阅读。希腊和罗马早期的公共阅读依旧保持着口述传统和书写传统之间的密切联系，公共阅读以听读文本为主，作者在一个公共场合诵读自己的作品[6]。此外，类似于近代阅读俱乐部的阅读社团开始出现。社团成员除了面对面讨论作品、吟诵小诗或是闲聊琐事之外，相互之间还保持着持续的书信交流。
(三)中世纪：个别性与社会性的并行
进入中世纪，出现了新的阅读工具。阅读的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为了更加舒适地阅读，诵经台和书桌这类特殊的阅读家具应运而生。与此同时，眼镜的出现也使得阅读更为方便。写作方式的规范使得越来越多的读者利用字间符、段首大写字母、页边的符号等一系列视觉提示符理解文本。
这一时期阅读的个别性更充分地体现出来。现代社会静默的阅读方式至此才渐渐成为阅读的主流形式，并且延续至今，阅读正式从公众行为变成个人行为，读者毋须与他人共享文本，甚至不需要将声音与字母联系起来。更为重要的是，读者开始将文本视为客观、独立的东西，文本不再是读者需要与之对话的声音的记录，这一认识赋予阅读全新的内涵[7]。这一革命性的影响使得个别阅读真正成为主流的阅读方式。阅读者可以不出声而直接领悟概念，这不仅仅是阅读习惯的改变，它为社会引入了一种全新的无拘无束的与文本的交流方式。
与此同时，阅读的社会性也出现了一些新的形式。例如，出现了供许多人一起阅读的穷人圣经[8]。穷人圣经是大本的图画书，以连环画的形式讲述圣经故事。书本用链子锁在诵经台上，以连续的方式每日一页，日复一日地向信众展示。中世纪后期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一般民众开始有书可读，这使得社会性阅读在民间有了新的形式。朗读成了一种居家休闲的方式，在一些人口密集，经济较为发达的村庄，经常会挨家挨户传阅书本，家人和邻居聚在一起聆听诵读。
(四)近现代的阅读：社会性阅读的式微
1450年金属活字印刷术在西欧的出现对于西方文明史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活版印刷以来，书籍的材质、内容、语言以及阅读方式都开始悄然变化。书籍正式进入到大众领域，尺寸变小，袖珍口袋书出现。灯具的普及(一开始是煤气灯，进入20世纪则是电灯)也使得人们有专门的阅读照明工具。印刷术使得书籍真正进入了公共领域，但是阅读的方式却越来越私密化。在这一时期，现代社会的阅读形式开始真正成形，个别阅读开始成为阅读的主要方式，而社会性阅读渐渐退居幕后。
首先，等级制阅读的转变。整个中世纪欧洲普遍流行一种等级制的阅读。读者被动地聆听自上而下的声音，不但阅读的内容被限定，就连对内容的解释也必须保持一致。15世纪下半页开始，这种阅读的结构开始逐步变化，读者开始尝试按照自己的标准对作品加以品评，每一位读者都可以成为阐释者，正统权威的观念让位于个人见解。
第二，西欧读者的阅读方式由单一的“精读”开始向“泛读”转变。在此之前，由于技术与成本的原因，阅读材料不可能工业化复制，书本无论是数量还是种类都屈指可数，阅读的方式只能是精读，对于获得的稀缺出版物(如圣经，祈祷书)字斟句酌、冥思苦索。到了17世纪晚期，在印刷术的推动下，普通读者已经能够买得起书，书本的选择种类大大增强，读者可以开始广泛涉猎某个甚至多个选题，这成为了泛读的发端。
第三，个别化阅读有了新的形式。由于书的种类与数量大大增强，促成了一些新的阅读方式的形成，札记就是典型的例子[9][10]。一些读者凭兴致读书，将书的精要内容分割成片段，按照新的格式重新组合，并把它们抄录到笔记本的不同部分。之后，他们会不断重读摘抄部分，编排内容的格式，加入更多的内容。这种札记内容旁征博引，警句和妙语层出不穷，既隐含着读者的个性，又散发出时代的气息。这种个别阅读的方式使读和写成为一体，读者通过记录阅读的内容，拥有一本自己的书，并以这种方式保持着敏锐的自我认知。这种个性化的阅读影响至今，虽然不一定建立个人的札记，但是却有着近似的变种，例如阅读笔记、读书卡片等等。
第四，除了学校教育以外，共同的、围聚在一起的阅读开始减少，类似的阅读更多的是以读书俱乐部的形式体现出来。这些成员通过固定时间的聚会，交流阅读体会，结识不同的人，了解个人视野之外的作品，并且相互推荐书籍等等。但是，在这些团体中，阅读并不是全部的目的，社交占了重要的比重[11]。从其成员构成也可以看出这点，最初的俱乐部成员几乎全是女性，大部分成员要么已退休，要么是30—40岁之间的全职母亲。除了读书之外，成员的目的可能更多的是结识有趣的人，有机会接触读书以外的一些事，丰富自己的生活。
三、新媒体时代：社会性阅读的复兴
通过阅读史的回顾可以发现，社会性与个别性贯穿于阅读发展的整个过程。从史前时代到近现代社会，虽然阅读的社会性与个别性一直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但是相互之间此消彼长，社会性逐渐从阅读的主流退居幕后，以至于现代社会的读者都被刻画成了静默、独立、沉思的形象。然而，新媒体环境下阅读又发生了新的变化：纸质书籍虽然仍然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但书籍的数字化进程却悄然进行；因特网的发展使得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与任何人的在线交流成为可能；多种不同的媒体，包括音频、视频、动画等都成为阅读的载体。在这样的背景下，社会性阅读有了新的表现形式，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基于新媒体的社会性阅读使得阅读重新成为一个非常公众化的活动，虽然与传统的社会性阅读有较大的差异，但是依然传承着阅读在社会性方面的特征。目前，新媒体环境下的社会性阅读具有多种不同的形式。
(一)在线图书俱乐部
网络的兴起为图书俱乐部带来了全新的发展机遇，图书俱乐部专业化发展趋势更加凸显。由于存在着许多致力于不同专业兴趣、流派、作者的虚拟社区，读者可以很快定位自己所感兴趣的领域。网上图书俱乐部的参与者比传统的图书俱乐部更年轻，这些参与者往往被描述为：“成人读者，20—40岁，懂互联网，至少有一定的媒介阅读水平。”[12]网上读书俱乐部的成员能在轻松的环境下交流，还可以匿名参与，自由地加入与退出。这种社区把读者从单纯的阅读中脱离出来，鼓励读者之间建立联系、整理思想、提出问题、得出结论，并且成为基于兴趣的共同体成员[13]。目前，在线图书俱乐部主要有以下三种形式：由传统图书俱乐部建立，作为传统图书俱乐部功能和地域的扩展；由出版商建立，成为一种现代图书的营销模式，有针对性地向读者群推广自己的产品，建立读者之间以及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联系；由大型门户网站建立，作为门户网站的重要文化频道，便于成员之间的阅读交流。
(二)社会性阅读网站
社会性阅读网站是一种专门用于阅读交流的网站，涉及的功能包括共同评注、社会性书签、联合推荐、兴趣挖掘等，系统能够记录读者各类阅读行为，并且帮助具有共同爱好的成员形成基于兴趣的共同体。与此同时，社会性阅读网站不仅改变了阅读的过程，也扩展了阅读的内容，交流过程中产生的评价、注释和主意也成为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样阅读能够最大范围地保存读者的阅读经验，扩展与其他读者联系，使其更深层次、协同地探究和诠释文本。例如，Goodreads是最为著名的社会性阅读网站，目前注册用户已有440万，人们可以在这里比较不同的图书，发表评论，查看书评，定制自己的书架，还可以参加阅读小组。读者可以通过Goodreads的“书架”功能对书籍进行分类管理(包括已读、要读和在读三大类，读者也可以订制自己的分类书架)。网站以内容为纽带加强用户之间的联系，增强用户粘度，进而引发用户创造内容。
(三)电子阅读器(电子书)
许多电子阅读器(电子书)厂商为了能够充分发挥应用潜力，在阅读器中嵌入了社会性阅读的功能，亚马逊的Kindle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Kindle最近的一些功能，鼓励读者与遍布全球的其他读者分享自己的想法。其中最受欢迎和最有争议的功能被称为“一起划重点”：如果多个读者在某些段落标注的话，这些段落下面会显现虚线。这一功能充分体现了读者“公共留言”的特性，可以使用户的注释和标注能够被其他读者看到。许多Kindle用户和朋友、家人、同事、以及Kindle社区的其他读者分享书中某些段落和观念。这是一个新的读者分享他们关于书的热情和知识的方法，通过这一途径可以从阅读中收获更多。此外，专门的应用程序提示用户通过五个等级给电子书评级，并且通过Facebook、Twitter等社交网站分享他们的想法，向其他阅读者推荐。“出借”的功能则允许读完一本书后与朋友分享，朋友借读这本书时看到他以前的读者笔记、评论和评级，使得阅读的交流更为丰富。
(四)其它社会性媒介
从广义的角度讲，当人们就任何文字、图片、音频和视频等媒介呈现的内容进行互动与交流时，就可以认为在进行着一定程度的社会性阅读。新媒体环境下的社会性阅读并不局限于对书本的交流，还可以是对一个帖子、标签或者微博等不同形式的内容进行探讨。利用社会性媒介，人们可以分享信息、讨论问题，通过不断地交互和提炼，对某个主题达成共识[14]。一些社会性媒介工具，诸如维基百科、社会性标签、贴吧、微博等都可以成为社会性阅读的平台。维基百科是一个自由、免费、内容开放的百科全书协作计划，其目标及宗旨是为全人类提供自由的百科全书，是一个动态的、可自由访问和编辑的全球知识体。这种读写混合的阅读方式提高了读者参与创作的能力，提高了作品的质量。参与者可以通过汲取他人的思想，再加上自己的创造、相互交流、讨论，最终达成一致。社会性书签是一种超链接的收藏和分享的网站。用户可以通过它来收集、分类和聚合感兴趣的网络信息，同时也能方便地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个人收藏，并从其他用户收藏中进行信息采集，快速地找到感兴趣的网站。此外，社会性书签采用分众分类法，可以通过自发性的非等级标签分类方便地进行信息聚集。
虽然有研究者认为公共留言侵犯阅读的隐私，读者容易受别人的影响，限制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即使那些严厉的批评者也都意识到新媒体环境下的社会性阅读已经不可忽视。目前，社会性阅读在实践层面正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各类应用层出不穷。例如将电子阅读软件、专门的阅读器与社会性媒介平台进行整合，亚马逊、GoodReads、盛大、云中书城、豆瓣社区等都开始融入新的社会性阅读的功能。
四、未来研究的视角
作为新媒体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性阅读的学术研究散落于多个不同领域：多部阅读史的研究反映了不同的历史条件下，阅读的社会性与个别性具有不同的呈现方式；社会性媒介的研究则着重从社会网络的视角探讨新媒体环境下的阅读，关注各类社会性软件在人际互动方面的作用以及如何促成在线共同体的形成[15]；在线知识交流的视角则更多关注新媒体环境下知识的共创分享，探讨新技术环境下知识交流的途径、形式与特点[16]。此外，许多教育技术研究者更多从学习科学的视角，探讨社会性阅读对于各类学习的作用以及在教学中的应用模式[17]。
但是，目前社会性阅读缺少系统化的研究，很多研究个案只是涉及但并没有围绕阅读本身展开，诸如新媒体环境下社会性阅读的特征、理论基础以及应用模式都亟待探讨。此外，理论研究与实践应用存在着较大的脱节，在移动阅读和云计算环境已成大势的情况下，研究的对象和手段并没有紧跟技术发展步伐，这种滞后已经影响了新媒体阅读的深入开展。
社会性已经成为新媒体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无论是阅读网站还是专门的电子阅读器和阅读软件，都需要集成社会性阅读的功能。知识交流、社会网络、实践共同体、信息行为等理论是研究社会性阅读的有效视角。目前，新媒体环境下社会性阅读的研究需要考虑以下这些问题。
(一)社会性阅读的理论研究
分析社会性阅读的基本概念、发展脉络和支持社会性阅读的理论基础。内容主要包括社会性阅读概念的界定、社会性阅读的变迁过程、新媒体环境下社会性阅读的特点、社会性阅读的人际网络、社会性阅读的知识交流、基于社会性阅读的知识建构、社会性阅读的用户信息行为等等。通过这部分的研究，将建立关于社会性阅读研究的整体框架。
(二)社会性阅读的现状调查
了解新媒体环境下社会性阅读的现状。内容主要包括支持社会性阅读的社会性媒介、常用的阅读软件和专门的数字阅读器、主要的社会性阅读的形式、社会性阅读的应用现状。通过这方面的研究，了解社会性阅读的需求以及各类阅读软件、专门阅读器和社会性阅读平台存在的问题，探讨改进的途径。
(三)社会性阅读的应用研究
拓展社会性阅读的功能，改进新媒体阅读体验，扩展其应用范围。内容主要有社会性阅读的应用领域，包括社会性阅读在网络学习平台、数字图书馆、大众阅读以及其它知识交流社区的应用；社会性阅读的技术，包括基于社会性阅读的信息资源组织、社会性阅读服务平台的构架；社会性阅读的教学应用模式等等。
(四)社会性阅读的个案实践
社会性阅读的应用范围非常广泛，具体的应用需要针对某一个具体区域进行实践探索。笔者所在课题组将与地方基础教育部门，利用区域教育网构建一个社会性阅读的服务平台，在部分学校中推广社会性阅读。一方面指导学生在泛在技术环境下进行健康有效的课内课外阅读，另一方面在实践中总结社会性阅读的应用模式。该平台将与目前基础教育中电子书包(电子书)的推广结合，整合多种阅读平台的功能，系统记录学生各类阅读行为，包括书签、评注、阅读记录等等，并且帮助具有共同爱好的学生形成基于兴趣的共同体。
需要说明的是，社会性阅读的研究与实践涉及教育、信息技术、图书情报、编辑出版等多个领域，需要多学科的协同。除了常用的问卷调查、访谈等方法以外，需要引入在线内容分析，社会网络分析等研究方法。内容分析适合捕捉社会性媒介中参与者交互的丰富性，而社会网络分析则能够评估参与者的在线社会结构，提供相应的关系信息，为阅读的社会性提供实证数据。
五、结束语
对于新媒体环境下社会性阅读的研究，从理论层面上说有助于洞悉未来学习者的阅读形态，从社会性的视角系统阐释数字阅读的特征，探究社会性阅读在内容构成、出版过程、传播形式和阅读方式等方面对于学习的影响。从应用层面上讲，从社会性的角度为数字阅读的发展提供一种途径，可以成为开发电子书、电子书包及相应软硬件的理论基础。这一研究可以改善学习者的阅读体验，强化数字环境下的深度阅读，评估数字阅读的有效性，也可以为社会性阅读的教学应用提供可操作的模式，为现有的在线学习系统和各类知识社区创建、维护和发展社会性阅读提供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