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韵学与丝绸文学研究_音韵学论文

音韵学与简帛文献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音韵学论文,文献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引言

十九世纪末开始,大量古文献重现于世,王国维《库书楼记》指出当时新出的文献有 四大类:

光宣之间,我中国新出之史料凡四。一曰:殷虚之甲骨;二曰:汉晋之简牍;三曰: 六朝及唐之卷轴,而内阁大库之元明及国朝文书,实居其四。[1][p24]

后来王国维和其他学者加以修订,这些新出文献的种类有所加减。[2][p5]不过,无论 如何这些发现大都跟音韵学有关。而其中以敦煌和西域出土的音韵学著作,对音韵学的 冲击最大,王国维自己也写了不少论文。音韵学家利用这些重大发现的材料进行研究, 写出了不少论文,取得很大的成果。然而这些音韵学家的成果大都是内向性质的,只是 对音韵学本身研究起着完善的作用。譬如说上古音研究中,清代学者以韵文、声旁和通 假字作为最重要的材料,简帛文献大量出土以后,音韵学家对这些资料极为重视,不过 其研究的焦点,仍然是其中的韵文、异体字的声旁和通假字,以此重新考订和构拟古音 ,对推动古音研究的确有极大的意义,然而对简帛文献研究的整体却不见得有什么重大 的意义。那些经过重构的古音系统,对其他学科所起的作用,往往只有工具的功能。文 字学家和考古学家积极利用音韵学的方法来考释文字,运用韵脚来离章辨句,(注:参 阅吴辛丑《简帛典籍异文研究》的第五章第一节《简帛异文与上古音的考订问题》(广 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2年10月。页108—110)。又,何琳仪《战国文字通论》第五 章《战国文释读方法》的第七节《音义相谐》,其中谈到考释文字时分析“声纽的通转 必须以音韵界公认的结论为依据”(订补本。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3年1月。页29 4)。)音韵学家却不如文字学家、考古学家那样非常关注简帛文献的本身,文字学家、 考古学家对古文献研究的贡献似乎大于音韵学家。

鲁国尧在中国音韵学研究会第12届学术讨论会上呼吁音韵学同道“重视出土简帛的研 究”,[3][p2]并不是无的放矢,近十年来专门讨论简帛文献的音韵学著作的确不多, 根据刘广和、张渭毅等编的《1994—2001年上半年音韵学论著目录》,和郭必之编的《 香港近四十年(1961—2000)汉语音韵学著述目录(学位论文部分)》,在论著题目中标明 是与简帛文献有关的只得四种。当然有些题目与简帛文献无关,甚至题目也不多像音韵 学的论著,但其中涉及在简帛文献的研究上应用音韵学的方法,如虞万里《尹湾汉简神 乌傅笺释》,其中就有一节专门讨论“神乌傅用韵及其撰作时代推测”(注:虞万里《 榆枋斋学术论集》(页623—625)。按:《榆枋斋学术论集》的目录在《尹湾汉简神乌傅 笺释》篇目之下有小节题目:“神乌傅用韵及其撰作时代推测”(目录页8),但内文没 有分小节。);又如陈广忠《中国道家新论》,其中第二章《老子散论》就有三个小节 以接近一百页的篇幅来讨论简帛《老子》的用韵。不过整体来说运用音韵学的成果来研 究简帛文献的论著的确不多。(注:按:不单论著不多,更可悲的是音韵学在简帛文献 研究上所占地位也不高,《二十世纪简帛学研究》第五章《关于简帛学研究理论与方法 的几点思考》提到简帛学跟其他学科的关系,其中包括考古学、历史学、古文书学、史 学史、文献史料学、古文字学,以及自然科学等方面(页300—367),并没有提到音韵学 ,勉强跟音韵学有关的部分,只是谈到《古文四声韵》(页354—355),虽然该书的重点 在于讨论跟其他学科的关系,但也说明了音韵学在简帛研究中的地位。)

本文拟就日常习诵所得,举例说明运用音韵方法来处理简帛文献,不单对文献的本身 非常重要,对回馈其他学科也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二、断代研究

不少文字学家、考古学家同样是音韵学家,王国维自己就兼有文字学家和音韵学家的 身份。不少身兼古文字学家的音韵学家,面对古文献材料时,大多只是把音韵学的方法 当作考释文字的工具,也没有意识到运用音韵学的方法对文献本身作整体的研究。譬如 说甲骨文和金文的断代研究方面,音韵学对金文的断代分域研究有不小的贡献,然而相 对于金文,甲骨文音系的研究,似乎尚未能全面运用在甲骨文断代研究上。(注:按: 邹晓丽等的《甲骨文字学述要》有一章专门论甲骨文的音(长沙:岳麓书社,1999年, 页50—99),此书为近年介绍甲骨文的音系最为全面的著作,可惜涉及断代的地方不多 ,未见使用音韵学的方法来断代。)金文断代分域研究之可以运用音韵学的成果,其原 因是出土地点清楚,铭文有时标注日期,再加上所涉人物,以及器物的形制、文例,因 此断代分域容易考得,运用上古音研究的成果可以说只是锦上添花。

然而出土简帛文献的地域和时代下限同样相当清楚,(注:根据李零《简帛古书与学术 源流》的《简帛分域编(1900—2003年)》,只有“上海博物馆藏楚简”和“香港中文大 学文物馆藏简牍”算是“流散简牍”,其中除了汉代简牍229枚之外,李零推测这两批 东西都是出自荆门郭家岗墓地。)但断代研究却不如金文。墓葬里面出土的简帛文献之 中,很多是传抄的东西,年代下限大致可以推断为在墓葬封闭之前,但上限似乎很难考 订,因此考订这些简帛文献的时代远比金文来得更有需要。

简帛文献用韵的部分不少,可以直接运用音韵学的研究成果来分辨文献的时代,虞万 里《尹湾汉简神乌傅笺释》就是一个相当成功的例子,他指出《神乌傅》“用韵基本上 反映出西汉江淮一带语音特色”;[4][p625]此外刘宝俊《马王堆出土帛书<老子>乙本 卷前古佚书用韵研究》一文利用韵脚分析,提出那些古佚书的作者有可能是晚周秦汉江 淮一带的楚人。(注:《语言研究》1996年增刊,页146—147。又郑家恩《马王堆汉墓 帛书<老子>乙本卷前古佚书之用韵探讨》里有一小节《从四佚书的用韵情况判断其书时 代和地域》,集中讨论“邦、国”两字异常押韵的情况,以此来判断那些佚书是否出于 战国楚地(《问学二集》,香港: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1997年,页82—84)。按:避汉 高祖刘邦讳,将“邦”改为“国”,只能说成书下限在汉初之前,但不能证明一定出于 战国中期;况且根据该文分析,无论换作“邦”或保持原状作“国”,其入韵的次数都 大致相同(甚至作“国”的话,多出一例),若按刘说,则为江淮的楚人所作,因此郑家 恩上推至战国中期恐无确据。)

现在以银雀山汉简《唐勒》作为例子再说明一下。这篇作品的作者是谁一直有争论, 饶宗颐、谭家健、廖名春等认为是“唐勒”的作品,(注:饶宗颐《唐勒及其佚文》(《 饶宗颐史学论著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11月,页88—97);谭家健《唐 勒赋残篇考释及其它》说:“该赋题为《唐勒》,而赋中又提到唐勒的活动,是否可能 为他所作呢?回答是否定的。”(吴广平编《宋玉集》。长沙:岳麓书社,2001年,页27 2)。廖名春《从唐勒赋的出土论宋玉散体赋的真伪》认为:“出土的这些残简的作者为 唐勒无疑。”(《出土简帛丛考》,页266))而李学勤、朱碧莲、汤漳平、高秋凤、吴广 平等认为是“宋玉”的作品,(注:李学勤《唐勒、小言赋和易传》(《宋玉集》,页28 7)。朱碧莲《唐勒残简作者考》(《宋玉集》,页304)。吴广平指出汤漳平《宋玉作品 真伪辨》认为银雀山《唐勒》的作者是唐勒,后来汤漳平又发表《楚赋与道家文化》同 意了李学勤和朱碧莲的看法,认为作者是宋玉(《宋玉集》,页226)。高秋凤《宋玉作 品真伪考》(《宋玉集》,页266)。吴广平编注《宋玉集》(页129)。)至于李零只认为 是战国的作品,而没有说清楚是谁的东西。[2][p335]不过,无论作者是宋玉还是唐勒 ,或者是其他战国的作者,《唐勒》应该具有先秦,特别是楚地的押韵的特征的。然而 《唐勒》所押的韵部似乎只呈现出西汉的特征。

先看看李零校订的《唐勒》每个标点前的最后一字的韵部:(注:按:此处标点,以及 次序悉按《简帛古书与学术源流》所订(页349—350),不加改动;上古韵部悉按唐作藩 《上古音手册》,不加改动(本文所标注的上古音韵部,按《上古音手册》,下文不另 注出)。又为清楚起见,一些并非紧贴标点前的字也加注韵部。又李零所补的字,悉加 外框,以示区别;又,每段之后的阿拉伯数字为竹简编号。)

唐革与宋玉言御襄王前(元部),唐革先爯(蒸部)曰(月部):“人谓就父登车嗛

(质部),马汁险正齐(脂部),周均不挚(质部,质脂通押),步趋(下缺,不辨 韵部)……0184正

唐革0184背(此为篇题,当列于全篇最后)

……御有三(侵部),而王梁、就父(下缺,不辨韵部)……3588

附图

注释:

⑩《简帛古书与学术源流》读“靸”为“笞”(页349)。按:“笞”为之部,而“

”在西汉属脂部,此处为脂之歌通押,如果“靸”不入韵,则为脂歌通押,脂 歌通押的例子在西汉非常多(《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页166—167)。

陈广忠指出帛书《老子》的楚国地域方音特色之一“是合韵特多”,[5][p68]虽然如 此,但“之侯”合韵没有出现。如果从西汉的韵部来看,这些“侯之通押”又不是没有 可能,罗常培、周祖谟《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指出:“在西汉时期最显著的是 鱼侯合为一部”。[6][p13]因此,以上古音来看,这是不常见的“侯之通押”,而以西 汉韵部来看则是“鱼之通押”。

如果以西汉的“鱼之通押”来看,还可以进一步讨论。西汉诗文之中“鱼之通押”的 例子并不太多,但东汉的例子相对多了不少,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易林》的例子,数量 多得很惊人。余嘉锡《四库提要辨证》认为《易林》是王莽时人崔篆所作,按《后汉书 ·崔骃列传》说崔篆的家族是涿郡安平人,祖父崔朝在汉昭帝时为幽州从事,因此崔篆 可能代表了当时当地的方音。[6][p92][p97]从“鱼之通押”在两汉发展的趋势,以及 《易林》中数量惊人的例子来看,在短短的《唐勒》残篇之中出现三次“鱼之通押”, 只说明《唐勒》可能不会是战国晚期的作品,更可能不是楚地的作品。(注:按:除了 上面三条鱼之通押之外,上面注释里提到的“”及“挚”通押、“” 及“驾”通押、“愪”及“信”通押,这三条韵例都偏近西汉的特色,因此《唐勒》似 乎不宜考虑为战国的东西。)

从《唐勒》来看,刘宝俊考订马王堆《老子》乙本卷前的古佚书、虞万里分析《神乌 傅》都不是利用音韵学的成果为简帛文献断代的个别例子。这里再提出一个音韵学应用 在简帛文献断代的方法,历来都知道利用秦始皇嬴政的讳来判别文献是否出于战国之前 ,然而很少人注意到这个讳字读音的问题,因此对秦代避讳和改回仍然有很多争议,潘 悟云经过一番音韵分析之后,提出:

“正”字有平去二读,但是现存的古代文献中对它的注音却有点乱。“正”主要有这 么几个意义:1.箭靶义……正可印证此处的“正”读平声。2.中正义,读去声……。3.首义,……平民百姓把正月的“正”读平声是古音的遗留。[7][p91]

因此潘悟云提出秦代所避的讳,当为“中正义”的“正”(去声),拙论《老子道德经 河上公章句音韵文字札记》据此提出《老子道德经河上公章句》和《楚辞章句》之中, 都有讳“正”改作“贞”、“忠(中)”的例子,并且因避讳和改回,而导致正文与章句 出现矛盾的地方,因此提出《老子道德经河上公章句》里面的部分内容早在秦代以前就 已出现,而《楚辞章句》的《惜往日》,其中部分内容也可能成于战国时代。同样利用 这个方法可以应用到简帛文献那里,张显成《论简帛文献的语言研究价值》提出“忠” 的“正直”一义的问题,所谓:“此义最早见载于《玉篇·心部》:‘忠,直也。’但 一直未能找到用例,今简帛中却不乏用例”,[8][p251]其实这些用例可能都跟秦讳有 关,也就是说这些“忠”可能因秦讳而改,本来写作“正”而讳作“中”,因假借或偏 旁误益而写作“忠”。如果这个推想正确的话,作“正直”义的“忠”,可以作为考察 汉代简帛成篇年代的依据。这样看来,如果不从语音的角度解决秦讳的问题,也无法正 确考订文献的年代。

三、文体研究

清代江有诰《江氏音学十书》之中有《诗经韵读》、《群经韵读》、《楚辞韵读》、 《先秦韵读》,至于《汉魏韵读》则“未刻”。后来有不少学者重加编订这些“韵读” ,如王力就重新编了《诗经韵读》和《楚辞韵读》,至于两汉韵部方面,有于安澜《汉 魏六朝韵谱》,罗常培、周祖谟《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第一分册)等。

不过,这些后出之作仍有不足之处,举个与本文相关的例子来说明一下,如钱大昕《 十驾斋养新录》卷三《孟子章指》条早就说过:“赵岐注《孟子》,每章之末括其大旨 间作韵语,谓之《章指》……”,[9][p66]但《汉魏六朝韵谱》和《汉魏晋南北朝韵部 演变研究》的韵谱都没有列赵岐《孟子章指》的韵语,《孟子章指》约有260多段,[10 ][p237]大部分有韵,《孟子章指》可能是东汉末年“京兆”的语音的代表,(注:《后 汉书》卷六十四:“赵岐字邠卿,京兆长陵人也。初名嘉,生于御史台,因字台卿,后 避难,故自改名字,示不忘本土也。”(香港:中华书局,1971年,而2121)按:此处谓 赵岐“不忘本土”,可能在语音上也保持其特色。)可惜一直未见有人利用《孟子章指 》进行韵部分析。

至于江有诰的《群经韵读》,除了《易经》编得比较仔细之外,大部分都需要重新编 写,比如《孝经》有不少用韵的地方,(注:如《诤谏章第十五》:“曾子曰:若夫慈 爱、恭敬、安亲、扬名,则闻命矣。敢问子从父之令,可谓孝乎?……”(《孝经》卷一 ,《四部丛刊》本,页13b),按:“敬、名、命、令”四字同属耕部。)但《群经韵读 》竟没有《孝经》的部分。随着出土简帛日增,更有重编《群经韵读》的迫切性。鲁国 尧指出:“武汉地区的专家已经将大量音韵资料输入计算机,做成数据库,前辈学者梦 寐以求的《经籍纂音》,可以说,实现已经在望。”[3][p3]不过,不知是否因工程浩 大,还是有很多细节尚未详备,如今经过差不多两年了,仍然未见《经籍纂音》。举个 例子说明一下江有诰《群经韵读》的不足之处,如江有诰《群经韵读》之中所收《缁衣 》的韵读只有两行,其实《缁衣》大部分有韵,只不过韵脚并不整齐和明显,如果比对 出土的楚简,《缁衣》用韵的特征更为明显,如传世本《礼记》的《缁衣》第廿二章:

子曰:苟有车,必见其轼;苟有衣,必见其敝;人苟或言之,必闻其声;苟或行之, 必见其成。《葛覃》曰:“服之无射。”(注:《四部丛刊》本卷十七(页15a) 。)

后半的韵脚很明显,“声、成”押耕部(“言”[元部]和“行”[阳部]也可能入韵)。 前半的韵脚并不明显,“轼”属职部,而“敝”属月部,不过“轼”郭店楚简作“”,“”属月部,与“敝”押韵,韵脚很清楚。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传世本的第十六 章,这一章不见于郭店出土和上海博物馆所藏的楚简,这一章可能是后人所加,(注: 彭浩《郭店楚简“缁衣”的分章及相关问题》,“今本第十六章的文字是最多的,章末 同时引用《尚书·太甲》、《兑命》和《尹吉》,与上述简本各章体例显然不同,估计 是后人增入此章时添加了文字。”(《简帛研究》第三辑。广西教育出版社,1998年)) 不过韵脚却非常特别,蔡紫珊指出这一章“可视为一种架叠式的押韵”。(注:参蔡紫 珊《<缁衣>为连珠体说》(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言及文学系学士学位毕业论文)。)

上面举了《孟子章指》和《缁衣》作为例子,目的是要说明一个文体学的问题,就是 “连珠体”。根据陈碧君的分析,《孟子章指》大部分都是连珠体;[10][p223]而根据 蔡紫珊的分析,《缁衣》基本上也是用连珠体写成。这两个结果对文体学的研究来说, 意义非常重大。

首先,大大增加现存连珠体的数量,根据王令樾的统计,从扬雄到明代厚烷为止,现 存只有221首,[10][p224]虽然《孟子章指》和《缁衣》并不全是连珠体,但数量也不 少。至于《缁衣》如果真的是连珠体的话,对连珠体的起源有很重要的意义。连珠体的 起源一直有争议,周建渝《“连珠”论》指出有四种说法,[11][p11]其中有两种是主 张出于先秦的,不过以后世连珠体的标准来看,这两种说法都不能成立。[11][p12]楚 简《缁衣》的抄写年代大约早于战国中期偏晚,因此《缁衣》成篇的年代应该更早,也 就是说《缁衣》是战国中期或以前的作品。而《缁衣》的体裁完全符合了后世连珠体的 标准(参蔡紫珊,2004),可以说相当成熟,因此连珠体出于先秦的说法,又可以重新肯 定。

四、小结

《唐勒》出土以来,一直相信是战国的作品,但按所押的韵部来看,却接近西汉幽冀 方言的特征;运用秦讳来判断文献的年代是公认的方法,不过,原来一直缺乏音韵学的 验证;《孟子章指》和《缁衣》流传了千百年,楚简《缁衣》也公布了一段不短的日子 ,可惜过去很少人利用音韵学的成果对这些作品进行分析,因而忽略了这些作品在文体 学上的意义。

因此不单期待《经籍纂音》把典籍中的韵脚、韵部全部展示出来。现在还期待出现一 本相类的大型类纂,汇编出土的简帛文献的音韵资料,这本类纂让音韵学应用于判别文 献的性质、地域、时代等方面,本人深信这个类纂将对古代文献的全方位研究,产生深 远和重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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