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语言论美学探究论文

维特根斯坦语言论美学探究论文

维特根斯坦语言论美学探究

□冯建明

(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山西 太原 030027)

摘要: 维特根斯坦美学思想是对传统美学观念的解构和破坏,它既摆脱了形而上的先验性,也避免了后现代主义对本质的解构,从而建构起一种基于语言探讨、具体语境和语境中语词使用的语法关联为任务的美学。他把文化视为美的载体和中介,为美学研究和实践创造了新的方向,强调语言实践在人的实践中联接和塑造意义的作用,没有语言就没有意义,就没有美。

关键词: 维特根斯坦; 语言游戏; 家族相似; 深层语法

维特根斯坦是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他的美学理论一方面是以科学实证的语言分析哲学为主要研究内容,另一方面在其思想深处活跃着的却是非理性的生存意志。而在维特根斯坦思想中,最具颠覆性的是对传统形而上本质论哲学普遍性概念和论断提出的质疑和否定。他清除了哲学中的宏大概念和逻各斯中心主义,努力对传统哲学进行根本医疗。与此相应,其美学思想也同样是对传统的美、艺术本性、艺术意象等观念进行解构和破坏,重点探讨艺术规则与语言活动的内涵,并力图提出新的理论观念。展现了对美学艺术的新理解。

与此同时,改革增加了事业单位预算编制的要求,不仅要求关注资金的使用,还要注意项目预算和绩效考核的结果,使所有经济活动得到进一步规范[3]。旨在反映政府在账目报告预算执行方面的进展,其结果可以为预算绩效管理提供服务。

一、 可说和不可说——美的本质不能言说只能显示

人类思想必须借助语言表达,语言显现世界也形成了人的本质。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也应该是哲学本质的渊薮,或者,干脆说哲学的本质的就是语言。他认为,语言由命题构成,语言与对象世界的万千事物呈现镜像关系,因此,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使用的界域就是经验世界,语言仅是经验世界的语言,是针对经验世界的描述,侵越了经验世界的边界,语言就丧失了描述的功能。[1]比如我们无法运用逻辑明晰的语言来描述经验之外诸如上帝、真理、美丑等这些东西,因为没有一个实在可感的对象能对应这个词语。如果,我们不明确这点,将二者混淆就会堕入迷乱状态。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的使命和宗旨就是为思想的表达划界,具体点来说就是将语言表达明晰认定为界线,作为标尺划界。一边是实在的经验世界,另一边则是非实在的、非经验的世界。最后他明确地说:凡是可以说的一定要说清楚,对于不可以说的要保持沉默!如此,维特根斯坦瓦解了西方传统文化历来践行的本质论思维模式,为当代美学拆除了藩篱,为开拓新的发展空间提供了思路。具体到美学,其任务就是要把美讲清楚,然而我们知道这又是不可能的,因为日常生活的语言是动态不居的,我们找不到一种具有这种功能严格表述美学的语言。但是,美学既然根植于生活的土壤中,我们追寻美学的本质也就应该在其之中寻找答案。维特根斯坦认为不能说的就不要说,但是,他的哲学不同于一般的实证主义者认为的能说的东西最重要。相反,他认为人类生活中不能言说的才是重中之重。因为,不可说的大多关乎人生,是类似与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等超出现实生活之外的某种超验的神秘领域。在这个领域中人成为形而上学的主体,能够超越善恶、美丑与世界本身统一,所以,维特根斯坦说:时空之内的生命之谜的解决在时空之外。[2]时空之外的永恒幸福、终极的意义虽然不可说却能显示。这种显示不是借助概念、判断、推理的科学理性语言逻辑,而是以含蕴不尽、意味朦胧的非理性的艺术语言符号,如音乐通过声音,造型艺术以形态符号语言来传达意蕴。这种语言表达给予欣赏者绵延不绝的回响空间,以有限的实在蕴涵着无穷意味,在不确定中彰显明晰。从另一角度来看,显示就是澄明和解蔽,就是揭示真理的手段。而且,维特根斯坦进一步指明:当意义凸显,真理明晰之日也就是作为手段的语言符号丧失作用之时。好像《金刚经》所云: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语言文字仅是通向真如实相的渡河之舟,渡过后若执著于筏而不舍则不能登岸。不过,维特根斯坦不想消极地否定语言或取消语言,逻辑语言存在的问题主要是其在思维上的严密性和表达上的精确性,使其失去了语言的真实本性。幸好,维特根斯坦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途径,这就是他通过把词从形而上学的使用带回到日常的使用上来,这样他就找到了“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3]

二、 “语言游戏”是自足的社会性的语言规则

“语言游戏”说是维特根斯坦在其后期哲学思想一个很重要的美学概念。他将语言比作游戏,认为语言系统符号只是能指的不同使用规则的演绎。语词永远不可能精准对应所指和实体存在,语言的规则和使用比其所指和意义更重要。不存在一个永恒不变、普遍的美的本质。维特根斯坦主要目的是企图通过语言的具体使用过程来分析、研究、明确其语义。语言游戏论实质上是说明了语言的社会性和文化性,语言是一种和人们在生活形式中发生的其他行为举止编织在一起的一种活动,由于人的其他社会活动具有未知的无限可能性,这也就为语言创造提供了无限可能的空间。他是这么说的:语言游戏这个用语在这里是要强调,用语言来说话是某种行为举止的一部分,或某种生活方式的一部分。[4]维特跟斯坦在这里一方面揭示了生活形式需要通过语言游戏的描述显现,同时揭示了语言游戏这个概念凝集了人类生活的文化背景。维特根斯坦进而认为,社会情境是人的生活形式产生和发展的文化条件。打个比方,若将人的生活形式比作植物,文化则是与之适应的土壤和气候。社会情境是指人的活动所产生的物质条件和精神氛围。生活形式在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中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与语言游戏共同成为支撑维特根斯坦的后期语言美学观的基石。具体来讲,生活形式在这里是指生产方式、科学技术、地理环境、社会制度、经济结构、语言活动、心理活动等。精神氛围包括了宗教信仰、意识形态,价值观念、风俗习惯等等。人类的审美活动是人生活形式的有机部分,因此其形态也就必然受到环境和文化的浸染,脱离了这一特定的情景和语境,就没有办法理解和阐释人的审美活动。正是由于艺术与社会情境有着深浅、隐显、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所以,人的生活形式和审美活动就必然获得了文化的意义,成为文化意义的载体和中介,从而美就具有了共同性和可理解性。维特跟斯坦认为,作为语言游戏的艺术作品之所以蕴藉无穷、多义含混,恰恰是因为它与整体社会情境,与人丰富的生活水乳相融,彼此不分生成的。

维特根斯坦的语言论美学思想极大地超越了以往哲学的疆域。由于他将审美的视野拓展到整个人类社会生活以及由此体现出的人类文化,这就造成了语言游戏具有动态性和易变性,语言游戏规则在多次的重复后形成的,但非一成不变的而是始终处于嬗变之中。[5]随着一种新类型的语言、新的语言游戏的产生,而过去的语言习惯和规则则可能逐渐成为非主流或淘汰。另一方面,这种文化背景为语言游戏规则的生成和不断演化提供了条件和空间。恰如动物也有语言但我们听不懂,这就证明语言游戏与作为的整个宏观的社会文化领域——生活形式存在着天然的亲缘关系。

维特根斯坦进一步指出语言游戏作为完整的信息传达系统具有自足独立性。这个系统是在语言长期使用中所形成的,而非我们日常知晓的客观事物的一般功能。事实上“语词”“ 规则”和“使用活动”等语言要素之间是彼此不可分离的。扑克牌游戏中任何一张纸牌,如红桃2, 其功能和意义并非固定不变而是随着不同玩法可以有不同的意义和作用。语词亦然,在现实社会中不同的行业都有属于各自的“行话”,其他人不学习是听不懂的。因此,日常语言语词的使用不存在错否,语词如同每一张纸牌,其功能可以在不同的游戏中按照不同的规则来使用,其意义就存在于不同的使用之中。艺术作品的形式要素如声音、形态等在不同的语境中,在不同的艺术游戏中才具有意义。

何良诸打车,赶到北大坎市公安局。市局对姗姗来迟的何良诸,已经不感兴趣。矿工们上访、闹事,事出有因,领导一直下不了决心,执法部门不能动手。市局原定以倒卖稀世文物、查抄琥珀铭文为由,控制赵集、小勺等人。市局将方案报省后,既熟悉北大坎矿区,又是文物专家的何良诸被派下来。拦截国线火车的事件发生后,市领导抓住把柄,有胆量拍板了。那个晚上,警察出动,拘捕几个人,敲山震虎,天下太平了。

三、美的范畴是“家族相似”

“‘不与进口肥比价格,敢与进口肥比质量。’新洋丰这句宣传语还真不是盖得,这肥我要定了!”随着一位种植大户慷慨激昂地表态,现场出现了一阵抢购潮。农户们带着丰收的希望满载而归,新洋丰百倍邦套餐肥也将扬名东方。

“家族相似”也是维特根斯坦在其后期哲学中提出的另一重要概念。维特根斯坦否认语言具有共同的本质性,语言正如棋类游戏一样,相互之间只是“家族相似”。从维特根斯坦的话语中,我们可以推导出 “家族相似性” 意味着我们平时用某个概念来指称某一类事物,是因为这些事物好似家族中各成员间,因为具有相似关系而彼此形成一个整体,而非缘于其“共同的”本质。而且,这一概念所指称的各类事物的边界是模糊的。这样,事物之间的“相似性”关系取代并否定了传统哲学所认为的事物之间存在的“共同性”联系,即事物的“本质”。如现实生活的每一个家族其各成员相互之间总有相似之处,但也非某个相似之处是所有家族成员共有的。如叶子,只有这片叶子与那片叶子相似,而没有一个所有叶子都相似的属性或者特点。同理,“美”和“艺术”等等,也是一个类似“游戏”那样的家族。万千事物之所以美,并非是说在它们身上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美的属性。它们之间只具有在某一或几方面的相似。家族相似在内涵和外延上都不确定,非一成不变,而是始终处于动态过程中。如此,它才有可能向未来开放。比如当我们将“美”赋予一个新事物时,其实这就意味着“美”这个概念的外延在疆域上了有了新的突破,在内涵上由于新成员的加入也更丰富了。同理,美的事物之间也不存在共相,但它们又得确因为具有一定的相似和联系而得确属于一个家族,相互集居在一起。

“美学语法”是对哲学语法的移用。美学语法作为语言游戏具有自足独立性,它与哲学一样都是对我们生存世界不可说之物的言说。美学语法符号具有其内在的结构系统,它虽然来自日常语言,但自从它与日常语言分裂以后,它与日常语言就有着不同的功能和内在的构词和造句逻辑。[7]美学语法以审美为内核,以形式和内容的“陌生化”为法则,不以日常语法为评价存在合理性的依据。维特根斯坦说:“本质在语法中道出自身。”[8]过去,西方传统美学认为事物的本质是独立自在于语言之外,语言是无能的,是难以达到本质的,本质只能先通过心灵和理性获取,然后再借助语言将体验表达出来。维特根斯坦认为这是错误的,本质必须是在语法中显现。维特根斯坦的美学语法与后来本雅明的星丛概念极为相似。人们按照自己的认知,将彼此不同的多个恒星构成一个星座组合,这就是本雅明的星丛概念。这些不同的星丛充斥了复杂性,因此,不能运用一个普遍的本质属性赋予各个星丛,但可以根据它们的具体面相将它们分别称某某星座。美学语法在语言游戏中的功能也是这样,它与星丛一样,它的具体面相是因人的主观分析而呈现不同的形态。分析变,则样式变。所以,对维特根斯坦来说,哲学和美学首要的任务是进行语法分析,命名和赋义则是次要的。

“游戏”这个概念不仅提示语言的规则性,其更主要意味着乐趣、情趣、旨趣,甚至这些东西比规则更加重要。一方面,游戏存有并且必须要遵从一定的规则,另一方面是一种没有固定程式约束的自由自在活动。但是,游戏的约束不是来自因果,而是来自规范,是规范必然可以打破。

四、美在“美学语法”中显现自身

“家族相似性”的说法可以说是一场美学上的巨大革命。受维特根斯坦“家族无共同本质”思想的影响,美国韦兹明确提出了“艺术不可定义”的反本质主义命题,反对寻求艺术的共同本质,期望建构一种能够判断、确定特定讨论对象为艺术品的可操作方法。[6]韦兹认为由于艺术实践是不断发展的,所以美学应该始终彰显创新、拓展的开放状态。相反,艺术的定义必然会导致艺术概念具有封闭性,丧失对鲜活的艺术实践的阐释。对于艺术与非艺术区别,韦兹旗帜鲜明地认为应该以相似性作为判定的圭臬,划分的标准。他说,假若面前有一件需要甄别其是否为艺术的艺术品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答案是,我们可以先将一些原先人们都认可的艺术品作为范本,然后,以这个范本作为标尺考量这件物品。如果这件物品不管在哪方面,只要有某些方面与范本具有相似性,那就可以将候它称为艺术品。具体地说:“家族相似性”方法意味着一个新的候选品如果分别与范式A、B、C、D等,只要在某一或某些方面具有相似之处,则可以认定它具有艺术的品质。

为此,他提出了“深层语法”和“浅层语法”。浅层语法是指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一个词的词性及其在句子中的功能,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的语法现象。而过去人们普遍忽略了日常语言惊人的多样性,机械地认为一个词的意义在不同的语法中其意义是同一的,故而将多态的语言游戏混淆起来。深层语法则是指制定一个具体的语言游戏的内在规则与逻辑,判定语词在具体语言游戏中,因为语境不同而呈现出的具体含义也不同。[9]可见,维特根斯坦在这里不是要建构一种语法结构并树立起霸权,从而宰制一切语言现象。美学的深层语法旨在研究不同美学概念的界定和范畴,其对艺术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深层语法概念从学理上指示不同的艺术和同一艺术的不同种类间的本质区别,辨析它们各自的具体语言符号的构成法则。艺术的本质不来自于现实对应物,本质来自自身,来自深层语法。

维特根斯坦“美学语法”概念具有开拓性和解放性,这个概念的提出激活了长期陷入僵局的传统美学,为美学研究打开了新的视野,找到了美学研究的新维度。其后的许多美学家和艺术家的理论研究都与维特根斯坦的美学思想具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后现代美学的理论更是在“美学语法”治疗美学顽症后,在清除了美学发展的障碍后得以建构而成的。所不同的是这个建构不再是君临天下的阐释一切的唯一形而上话语,也不是宰制文本的人们内在的情感结构,而是处于一定语境中,功能具有特殊适用性的具体艺术规则。

五、结论

维特根斯坦以其特有的“解构性”思维方式撼动了西方传统美学大厦,他否定了过去纠缠在观念上研究美学问题,开辟了对“美”“艺术”以语言学维度进行分析审美现象,提倡根据具体语境所采取的文本阐释模型。他提出美不可言说必须保持沉默,以及美存在于日常生活的独特见解直接开创了美学研究的新路径。其理论思想直接兴起和点燃了西方现代哲学和美学“语言论转向”的思潮,被誉为20世纪哲学和美学领域的“哥白尼革命”,为人类思想文化做出了巨大贡献。

摘 要:新时代教育工作的开展,必须保持积极的创新思路,不能继续按照老旧的灌输式方法来完成。从客观的角度分析,小学数学教育信息化的应用,已经得到了业界的高度肯定,同时能够在教育的可靠性、可行性方面获得良好的提升,针对未来教育的进步,能够奠定坚实的基础,在师生素质的共同提升方面,均能够产生良好的推动作用。因此,研究在教育信息化背景下具体的小学数学教学策略,能为教学指出更明确的方向。

参考文献:

[1]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M].北京:北京商务印刷馆,1962:95.

[2]李高荣.试析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中的主体观[J].兰州学刊,2013(12):12-16.

[3]韩林合.维特根斯坦论“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1);108-115.

[4]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19.

[5][7]王峰.语言分析美学何为?——后期维特根斯坦思想对美学的启示[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2):84-95.

[6]黄应全.莫里斯·韦兹的艺术不可定义论[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108-114.

[8]魏园.深层语法学说探究——以维特根斯坦哲学理论为依据[J].社会科学家,2013(4):27-30.

[9]范连义.从“生活形式”到语言习得——对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的一个思考[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08(3):4-8.

An Aesthetic Study of Wittgenstein’s Linguistic Theory

Feng Jianming

(Shanxi TV University, Taiyuan, Shanxi, 030027)

Abstract: Wittgenstein’s aesthetic thought is the deconstruction and destruction of traditional aesthetic ideas. It not only gets rid of the transcendence of metaphysics, but also avoids the deconstruction of Postmodernism to essence, thus constructing an aesthetic task based on linguistic exploration, specific context and grammatical relevance of words used in context. Wittgenstein regards culture as the carrier and intermediary of beauty, which creates a new direction for aesthetic research and practice. He emphasizes the role of language practice in connecting and shaping meaning in human practice. Without language, there is no meaning and no beauty.

Key words: Wittgenstein; language games; family similarity; deep grammar

中图分类号: G72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 8350( 2019) 02— 0077— 04

收稿日期: 2019— 04— 21

作者简介: 冯建明(1961—),男,河北深州人,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副教授。

本文责编: 赵凤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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