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篇连续性的图式分解研究_言语行为理论论文

话语连续性的图式分解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图式论文,连续性论文,分解论文,话语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概述

20世纪30年代,布拉格学派把主位结构和信息结构看成是语句结构的内部资源和功能方面,但未能充分注意到语句组构成语篇时所涉及到的语句彼此之间的种种语义连接关系。后来Halliday把这些非结构性质的、比语法关系有更多回旋余地的关系统称为“衔接”[1:287-90]。在话语的生成过程中,若干衔接方式交错并存,形成动态的话语语义过程,因此衔接是使话语有意义和连贯的重要因素。

衔接支撑连贯,在一定的程度上要受到语体、语域、话题、修辞(即词汇结构变换)、语篇统一等因素的影响。然而从语言的体系角度考虑,典型的衔接方式一般涉及到词语之间的指代关系(reference)、词语重复(repetition)、词语省略(ellipsis)、词语替代(substitution)、语句之间的连接方式(conjunction)这几大方面。由于话语的对应体或谓语操作的对象是真实世界或想象世界里的实体(entity)和行为,而实体和行为在话语中必须分别用名词性质的指称词语和命题来表达,因此话语衔接理论通常在指称词语和命题谓语的变换、替代和省略等现象上做文章,但很少对这些现象作出比较充分和有一定深度的解释。

由显性衔接成分支持而获得的话语思路一致性属浅层连贯例,无显性衔接成分支持但可通过推理补偿而获得的话语思路一致为深层连贯例。本文的重心放在浅层连贯方面,并将一种连贯和思路的自然性合并,定名为“话语连续性”(Discoursal Continuity)。我认为,独白式话语(monological discourse)和互动式话语(dialogical discourse)虽然都有话语连续性与推理量的反比关系,但如果所涉及的主题图式(topic schema)性质不同,就会产生不同的推理结果。一般说来,话题图式有两种形式:

(X) 序列型(serial schema):

(Y) 层次型(hierarchical schema):

在两种结构中,◆A表示中心成分所在处。B和C与A的距离较近,而D和E与A之间因间隔一层故认知距离被拉大。序列型结构上的认知距离的增加会导致话语连续性减弱,但只要相关成分仍然在图式内或者受到语用语境的支持,在会话过程中便可以通过推理得到补偿。而层次型结构上的层次间隔引起的认知距离加大,在话语中会导致连续性中断,并给推理造成一定的困难。

Halliday[1:310]在介绍衔接时,曾经讨论过词汇衔接问题,认为这种衔接方式可以涉及到语言不同概括层次上的同义关系。这些同义关系是以“上下义关系”(hyponymy)和“部分整体关系”(meronym)为操作基础的。这两种关系已经心理图式化(schematized)成与真实世界现象和规律对应的大脑表征(mental representation),或者说已经以世界常规关系的方式,形成了固定的基本认知单元。

必须说明的是,描述图式就等于在制定(小型)心理模型(model),而制定模型必定要忽视一定量的语义细节,故似乎多少有些简化论(reductionism)和理想化(idealization)的嫌疑。然而,模型的主干部分,却有着其它分析方式所不具备的直观说明效果,值得一试。

2.话语连续性的层次型认知图式分析

“西方村庄”的话题图式中的主要成分是“教堂”,这种图式保证了下面语篇的连贯(有人把这种情况当成联想(间接)回指现象(associative anaphora)处理):

(1)We arrived in a village.The church was closed.

"the church"是一个起间接承前作用的“局部词语”(meronymous expression),因为它的确切所指无法通过与其可能发生语义关系的先行词语"a village"直接获得,即两者在语义上不共指(semantically non-coindexical)。假如我们引入“西方村庄”图式的概念,“教堂”和“村庄”这种“部分与整体”关系,就保证了上述语句之间的语义关联或话语的连贯,从而产生了话语连续性。我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留学期间,周末经常和朋友骑自行车到外地游玩。在荷兰这个“玩具国家”里,从一个城市骑自行车到另一个城市,一般仅需几个小时便可到达。而每当接近一个村庄或城市时(荷兰的城市规模一般不大),首先闯入眼帘的最显眼的景象就是教堂。因此我对“西方村庄”概念的体会较深。

"the church"在上述话语中首先激活了一个“西方村庄”层次型话题图式,其中最显突的成分应是核心成分◆A直接下属的“教堂”C成分,两成分的互为直接毗邻性保证了该话语的语义连贯。而下面的话语之所以不连贯,是因为在层次型话题图式上跳越了一个层次。

(2) [*]We arrived in a village.(X) The candelabras of the altar were remarkable only for being absent.

(3) [*] We came into a village.(X) The stonework,of Roman origin,supported an entire structure.

(X)表示的是断层所在地,例(2)中的X可能是The church was open,例(3)中的X可能是The walls revealed a rich past。也就是说,就话题图式内部层次而言,"village"肯定不直接内包"candelabras of the altar"。为了比较清楚直观地说明这一问题,米耶维勒[2]借用莱斯涅夫斯基自然逻辑中的“部分ε整体”逻辑(Lesniewskian mereology)来说明类似情况。

为说明米氏逻辑的操作依据,我们先把层次型图式上的节点符号换成:

R代表"village",Q代表"church",P代表"candelabras of the altar"(通过介词of,candelabras已和altar合并),得:

(4) If P is a part of object Q,then Q is not a part of object P.

(◎P)(◎Q)(P ε pt(Q)→~(Q ε pt(P))

(5) If P is a part of object Q,and Q is a part of object R,then P is apart of object R(参看Lesniewski,1992:230)

(◎P)(◎Q)(◎R)(P ε pt(Q)∧(Q ε pt(R))→(P ε pt(R))

(自然逻辑符号解释:◎=全部概念、◇=部分概念、∧=包容式选言、∨=排除式选言、ε=部分关系、~=否定、→=自然逻辑蕴含,以下逻辑式内的符号定义与此相同)

这种逻辑在层次方面的确迎合了“西方村庄”这一话题图式结构,因为我们发现,"church"(Q)是"village"(R)的一部分,而"village"(R)却不是"church"(Q)的一部分。既然"church"(Q)是"village"(R)的一部分,而"candelabras of the altar"(P)又是"church"(Q)的一部分,故没有人会说"candelabras of the altar"(P)不是"village"(R)的一部分。然而这种一项可以通过另一项的中介与第三项发生关系的“穿透性”(transitivity),无法解释例(2)和例(3)中话语的不连续性,故米耶维勒用“特有部分”(a privileged part of:pt[*])概念来替代“部分”概念,得:

(6) P is a part[*] of object Q when and only when P is part of object Qand there is no object R such that P is part of object R and R is partof object Q.

(◎P)(◎Q)(P ε pt[*](Q)≡~((◇R)((P ε pt(R))∧(R ε pt (Q)))

"pt[*]"的引入使穿透失去了立脚之地。因为,如果P是Q的特有部分,Q是R的特有部分,P就不可能是R的特有部分,这种典型的部分和整体关系实际上揭示出了图式中层次与层次之间的直接或非直接关系(immediacy or non-immediacy),因此可以用来比较有效地解释和度量上述话语的连续性或毗邻语句之间彼此语义相关的程度[3]。

因此我们发现,例(2)和例(3)中的不连续性,主要在于两例中主要指称词语所激活的图式成分彼此之间跨越了一个层次。为了进一步说明问题,我们可以把话题图式中心成分A的指称词语当作话语先行成分,把其下第一直接成分C的指称词语看作是间接回指词语,再规定为了保证话语的连续性,间接回指词语和其先行成分之间的认知关系必须是“特有的”、“典型的”、“显突的”或“直接的”部分和整体关系,即两者之间的认知距离只能是图式内部结构上的一层之遥。这样一来,支持话语连续性的词汇衔接,就成了一种间接回指关系,可用下面的方法来定义:

P=先行成分的所指

Q=间接回指词语的所指

a=间接回指词语所指的相关方面

r=P和Q之间的回指关系

(7)(◎P)(◎Q)(r(PQ)≡(((◇a)(P ε cl(a))∧(Q ε a) ∧(P ε pt[*] (Q)))

此式可以读成:a是理解P的重要部分即与Q有关系,P是Q的特有部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例(4)具备连续性,而例(2)没有:

(2) [*]We arrived in a village.(X) The candelabras of the altar were remarkable only for being absent.

(4) We arrived in a village.The church was open.The candelabras of the altar were remarkable only for being absent.

这两种情况还可以进一步用下面的逻辑来表述:

(8)(◎P)(◎Q)(◎R)(t(PQR)≡(((◇a)(P ε cl(a))∧(Q ε a)) ∧((◇b)(Q ε cl(b))∧(R ε b))∧(P ε pt[*] (Q))∧(Q ε pt[*] (R))

(t=三重逻辑关系(ternary relation))

这一逻辑式可以读成:a是理解P的重要部分,即与Q有关系,且P是Q的特有部分;b是理解Q的重要部分,即与R有关系,且Q是R的特有部分。有了这种三重逻辑关系,我们可以在层次型图式结构上任选一点开始分析,而不用受节点位置的限制了。

上述自然逻辑也是一种认知模型[4]。类似模型虽有片面性和不完整性,但所涉及的部分与整体的相关性或彼此之间的自然逻辑关系,至少能相对清楚地揭示出话语连续性的获得过程和话语连续性的性质与程度。必须进一步说明的是,自然逻辑关系可以涉及到多种联想关系。比如,就"forest"所涉及的图式而言,其认知联想可以包括{forest→undergrowth}、{forest→growth of the forest}、{forest→the importance of photosynthesis}、{forest→spruce trees}、{forest→bacteriological research}、{forest→the exploitation of timber}、{forest→green thoughts}、{forest→the trees which made Rousseaudream}等方面,这些关系涉及到语言的聚合因素以及有关图式的性质,故在研究话语连续性、连贯和推理以及词语衔接的效果、功能、变异等方面,很有参考价值。

3.会话连续性的序列型认知图式分析

如果对话轮过渡方式进行观察,我们也可以发现某种话语连续性和语用推理量的反比规律。而会话的深层连贯,多半是通过自动的、迅速的、通常不易被察觉的推理来获得。由于语用推理是一种认知填补现象,有保证深层次连贯的功能,因而有相当的研究价值。然而在研究推理时,我们必须充分注意到理论的精致性和反映语用事实程度之间的“能量守恒”(即此多彼少)现象,并竭力在两者之间找出最佳平衡[5]。

潘瑟和松波格[6]曾提到Morgan的短路说[7]、Gordon & Lakoff的会话公设[8]、Fraser[9]的封闭语境内的施为句解释、Searle的间接言语行为推理[10]。这些都是从形式的角度研究深层次的连贯和个中推理的做法,但这些模型因忽略了话语的图式性,故未能有效地解释语用推理的迅速性和自然性。而潘瑟和松波格则认为,话轮之间的“填补式”推理模式,实际上都是以“言语行为脚本”(即图式的一种)为基础,考虑的是在认知心理框架或领域内诸成分之间的某种互为替代或互为代表的概念转喻关系(conceptual metonymies)。也就是说,在语言使用的过程中,词语可以仅激活言语行为脚本中的一个成分,但该成分由于与其它成分和脚本整体之间存在互为结构关系,可在推理时以脚本中诸成分所指的概念为对象,行使“概念转喻功能”,从而保证了话语的深层连贯,产生了话语连续性。

比如,the White House是一个指称词语,可以指美国政府,或者说激活一个“美国政府”脚本,该脚本可以涉及或包括“白宫发言人”、“总统本人”等成分,但这一词语与这些概念之间没有同义关系,只有转喻关系。

同样,下面例(9)句中的含义和先设知识都可以是(10),因此两句话之间也存在转喻关系,但此时转喻在谓语性质的命题之间进行。

(9) The Chicago Bulls were able to nail down their fifth NBA championship.

(10) The Chicago Bulls nailed down their fifth NBA championship.

由于类似推理异常自然,故通常被人忽视。而潘瑟和松波格把这种转喻关系归纳成一种"POTENTIALITY FOR ACTUALITY"转换过程,即概念或意义潜势的兑现过程。

在会话过程中,间接言语行为是一种在言语行为层次上的转喻关系,假如从下面的例(11)中推得例(12)句,直接“陈述”言语行为便转换成实际的“提问”间接言语行为:

(11) I don't know where the bath soap is.

(12) Where is the bath soap?

因而,脚本内部成分之间的彼此概念关系可以导致“命题转喻”(指称式和谓语式)和“言语行为转喻”两种。

就言语行为转喻而言,言语行为本身与使其有效和适宜的先决条件(如相应的“准备条件”、“真诚条件”、“满足条件”等[10],都可以用“行为脚本”(action scenario)中的"BEFORE"范畴来概括。比如,我们可以把“请求”(REQUEST)言语行为,归纳成下面的行为脚本:

(i) The BEFORE:He can do A.

S wants H to do A.

(ii) The CORE:S puts H under a (more or less strong) obligation to do A.

The RESULT:H is under an obligation to do A (H must/should/ought to do A).

(iii) The AFTER:H will do A.

这样一来,"Will you close the door?"可转喻成"Close the door",或者说前者是后者的一种间接语用替代,即在前者和后者之间有一种“代表关系”(STAND-FOR关系)。这是因为“提问”行为首先意在了解对方是否有“关门”的能力,属脚本中的The BEFORE部分,而这部分和The CORE部分较近,故两者之间形成转喻关系比较自然,也不难理解。但假如问:

(13) What's that smell?

由于这种提问方式和内容太具体,要求对方有针对性地提供信息,而不是在请对方做事,故偏离了BEFORE部分,溢出了REQUEST脚本。也就是说,此话一般只有“指向”某一脚本的功能(即POINT-TO关系),而没有促成脚本内部诸成分彼此“代表”(STAND-FOR)和转喻的功能。假如我们在例(13)句后面加上舍尔的PLEASE请求行为鉴别标志,就会发现此句读不通。

(14)[*]What's the smell,please?

下面是潘瑟和松波格给出的REQUEST言语行为脚本的转喻力度度量图,此图包括行为脚本内部成分之间的认知距离标示等信息:

因而可以假设:话语段激活的内容如在脚本之内,离CORE越近,其语用转喻能力就越强,自然逻辑关系也就越是相关,反之亦然。比如,S wants X和X exists成分虽然都在脚本之内,但前者比后者似乎更接近CORE,因而其转喻力度更大,或者说前者与CORE之间在会话中的连贯程度也就越高;而一旦话语的先设或动机接近脚本边缘或者跃出脚本,转喻能力减小,推理量相应增加,此时“转喻功能”(metonymic function)也就会向“指示功能”(indexical function)滑动。然而,在不同性质的行为脚本内(比如“推荐”RECOMMENDATION脚本),诸内部成分的布局可能会有所变化。潘瑟和松波格自COLT(The Bergen Corpus of London Teenage Language)语料库中取出下面这个例子,以说明推荐脚本在下面话语内的操作情况。

(15)……

1 A.See I wanna see Accidental Hero.

2 B.Please!

3 A.That looks good.

4 B.I know,but I mean,come on!

5 A.Well what else is on actually?

6 B.There's the Jungle Book.

7 A.Yes!

8 B.We could take Warner.

9 A.No.

这里"There's..."(第6行居先设线上,即X exists/is available)离CORE(S puts H under an obligation to accept X)的距离比"I wanna..."(第1行居动机线上,即H wants X)要远,故根据原定方案,似乎后者比前者更为相关。然而该话语的先前部分(即这里未印出的语言语境部分)所提供的语境暗示,似乎在一定的程度上突出"There's the Jungle Book"(第6行)所涉及的信息,故与REQUEST脚本的推导倾向似乎相悖。这可以从两个角度进行解释:

A.在RECOMMENDATION脚本内,先设线上的X exists/is available成分可能比动机线上的H wants X(而不是S wants X)距CORE的距离要近些,因为中心部分是S puts H under an obligation to accept X,故必须先有物可荐。

B.虽然在RECOMMENDATION脚本内,先设线上的X exists/is available成分仍然比动机线上的H wants X(而不是S wants X)距CORE的距离要远,但其在话语中的出现率或激活程度要比动机线上的H wants X高些。

为此,潘瑟和松波格把原假设进一步修改成:脚本成分“代表”语用转喻功能或相关性,以该成分与CORE的距离和在话语中的出现率为准。离CORE越近,话语出现率越高(即语境暗示越多),其相关性就越大。这样一来,脚本的边缘成分甚至脚本外的成分的相关性,完全可以因其高话语出现率而在相关性方面超过离CORE更近的成分。我们可以这样认为,脚本内诸成分与脚本的“部分整体”关系、各成分之间的关系和彼此之间的认知距离、话语激活脚本成分的次数等因素,构成自然逻辑推理的心理图式基础,保证话语的深层连贯以及由此产生的话语连续性。

4.结束语

以前在讨论话语衔接、连贯和推理时,虽然确信深层连贯依赖某种认知关系,但却很少有人把这种关系描述出来。比如格莱斯仅仅把语句的深层逻辑意义结构和语境合成起来推导含义[11:285],并未能涉及到此间行使重要功能的心理框架状态,因此他的做法与本文讨论的图式解释理论是有出入的。由于话语的生成交际意图和话语信息处理者对这种意图的识别之间的确存在人际差异,用图式内部距离度量的方法,可以较好地揭示出类似差异。比如,对"We arrived in a village.The church was closed."话语连贯程度的判断,与话语处理者对有关图式的经验和悟性程度有关。由于“中国村庄”图式不包括“教堂”这一显突项目,因此对中国(边远村庄的)村民说:“我们到达了村庄,教堂关门了。”这句话,可能会令人费解,这句话对他们来说基本上无连续性可言。因此,用类似理论重新审视话语连贯和语用推理,我们就可以比较有效地避免语用推理研究中的简单主义做法,比较深刻地认识到外语学习中的语际文化差异。

同样,用"Will you close the door?"来表示"Close the door"的意思,是直接言语行为向间接言语行为转换的结果。舍尔[10]采纳格莱斯的会话含义理论来描写间接言语行为产生的推导过程,而这种做法往往给人以泛推理主义的印象。而摩根[7]取消或淡化间接言语行为推导过程的推理短路说,似乎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其实,语用推理和语用范式的固化(fossilization of pragmatic conventions)是语用学面临的两个极端。在理论时,缓解类似极端之间的冲突就有一个适度和平衡的问题;而采纳认知图式理论来解释话语过程所涉及到的连贯和推理现象,并进一步区分序列型和层次型两种图式结构,甚至可以揭示不同图式所支持的话语的连续性容忍度和推理潜势,这样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缓解语用学的极端主义做法,开辟出一条比较能客观反映语用事实的折中道路。

诚然,图式理论也面临着若干棘手的问题。比如:图式内部各直接层次如何定位?图式作为一个独立的心理或认知模型其边界应该如何划定?模型内各成分和层次之间的认知距离应该如何确切地和比较客观地进行度量?词汇衔接到底属于省略、替代还是转换范畴?这些范畴应该如何界定?等等。就本文所涉及的“村庄”图式而言,与其相应的联想回指词语的所指,到底指的是一个独立的图式(如“教堂”图式),还是指的是一个被包容在“村庄”图式内的另一个“准图式”;或者说激活的仅仅是“村庄”图式中的一部分?假如图式涉及的层次与知识涉及的层次相同,那么是否有内部很难再行分解下去的“原子图式”?是否有类似“中国”那样的“超宏观图式”?如何在理论时把握图式的可操作度?比如在[0[1[2[3]...]...]]认知层次图上,规定[0]图式起点和其内部成分互为直接层次的依据是什么?这些问题有的属于哲学范畴,可能一下子还解决不了或根本不好解决。然而作为研究的权宜之计,我们先把有关方案斗胆地刻画出来,可能会起到某种抛砖引玉的作用,而这也正是本文的初衷所在。

收稿日期:2000-07-23

标签:;  ;  

语篇连续性的图式分解研究_言语行为理论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