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学校图书馆学与情报学课程体系的个案研究&北卡罗来纳大学近十年来的课程体系研究_情报学论文

美国iSchool图书情报学课程体系个案——北卡莱罗纳大学近10年课程体系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课程体系论文,情报学论文,美国论文,个案论文,罗纳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修回日期:2014-03-01

      [分类号]G250 DOI:10.13266/j.issn.0252-3116.2014.06.014

      1 引言

      1.1 选题背景

      iSchool运动源于20世纪80年代末美国图书馆情报学院院长间的非正式会晤[1],进入21世纪之后,每年会召开iConference会议探讨学科重点话题,对图书情报领域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目前联盟大学/机构数量已扩展到52所,其中51所都是大学。

      课程体系研究一直是图书情报领域的重要话题。笔者使用“(SU=图书情报OR SU=图书情报OR SU=图书馆学OR SU=情报学)and TI=课程”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简称CNKI)中检索到56篇文献,去除重复和不相关的12篇,得到44篇,除去课程设置相关理论探索的文献后,共得到相关论文31篇,其中中外院校课程对比7篇,国内课程专题研究11篇,国外课程专题研究13篇。国外课程专题研究的文献大都以5~10所(3篇)或10所以上的院校(8篇)为研究对象(3篇),只有2篇文献对1所院校(伊利诺伊大学图书情报学院、日本图书情报大学)进行专题研究,在32篇文献中占比不足7%。

      虽然iSchool已成为美国图书情报界特别是教育领域发展的新趋势[1],课程体系研究也曾作为iConference的主题(education in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2],但研究iSchool联盟学校课程的文章却很少,司莉曾撰文对比研究了美国排名前10的iSchool学校课程[3],冉从敬[4]选择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的图书馆与信息科学学院的课程进行了个案分析,此后再没有学者对其他学校开展专题研究。笔者受此启发,选择在iSchool运动中同样发挥重要作用的北卡莱罗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信息与图书馆学学院(School of Information and Library Science,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以下简称SILS)进行图书情报课程[5]的专题研究。

      北卡莱罗纳大学教堂山分校是美国最顶尖的5所公立大学之一,其下信息与图书馆学学院更是在图书情报教育领域名列前茅,在2009年“美国新闻和世界报导”(Top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tudies Schools & Colleges-U.S.News University Directory)[6]的排名中位居全美图书情报学第二,仅次于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的图书馆与信息科学学院。2004-2010年博士就业率排名第一[7]。同时,SILS也是iSchool运动最早的10所发起学校(Gang of Ten[8])之一,在推进iSchool运动中发挥着重要的领导作用。

      1.2 研究思路

      首先对SILS的学生培养机制进行简单介绍,描绘SILS图书情报教育概况,然后重点对其图书情报学课程体系进行详细分析,包括课程战略计划、课程结构、课程变化、课程频次、培养机制分析5方面。分析时采取横向和纵向两个维度。

      1.2.1 横向 突出SILS对不同培养阶段学生课程的差异化设计。以培养机制为立足点,对情报学学士、图书馆学硕士、情报学硕士、博士后高级进修计划、图书情报学博士5种培养机制的课程进行比较,结合SILS的课程战略计划,指出各阶段课程在必修课设置、课程形式、课程内容上的差异以及未来的开课趋势。

      1.2.2 纵向 体现SILS10年课程随时间变化的情况,主要选择课程数量(删减、新增、细化)、课程内容、3类(基础研究、设计开发、实践)课程的变动、特殊课程(如高频课程、跨学科课程)的变动等角度进行分析,并结合课程战略计划、对应时期国内外图书情报学理论实证研究的发展趋势两方面对这些变化做出对比和解释。

      另外,具体课程分析中都包含了课程内容、课程形式两个基本方面。

      1.3 数据来源及研究方法

      以SILS网站公布的课程列表为基础数据来源,并使用Excel预处理,分别整理每一学年的春、夏、秋季学期的课程表,进行中英文对照,再分别对各学年各学期课程内容、形式和数量进行统计,作为后续分析的基础。

      具体分析时使用了:①归纳法。梳理SILS10年间所有课程,归纳出包含3个大类、26个二/三级类的课程体系。②比较分析法。为体现研究深度,挖掘多个子角度进行分析与论述,不仅有各培养阶段的横向比较,也有时间维度下的纵向比较。③定量定性相结合的方法。定量分析主要从课程总数、历年统计数量、不同专业、不同培养层次阶段的课程数量等维度进行纯粹的数量分析;在此基础上,选取高频课程、变动课程(改名、新增、剔除)、体现课程变化和规划的SILS战略计划进行定性分析。

      2 培养机制概述

      SILS正式成立于1931年9月17日,具有83年的建院历史,前身可以追溯到1904年校图书馆员路易斯·让德·威尔森开办的暑期学校,最初名为图书馆学院,1998年改为现名。SILS旨在推动信息科学与图书馆学的发展,培养信息与图书馆学领域的杰出人才,努力为信息科学研究做出巨大的贡献。全体教员在教学活动中,在从事科研与撰写论文时,以及在为学院、学校、州及专业团体服务的过程中一直以此为使命[9]。

      SILS提供了BSIS(Bachelor of Science in Information Science,情报学学士)、MSLS(Master of Science in Library Science,图书馆学硕士)、MSIS(Master of Science in Information Science,情报学硕士)、PMC(Post-Master's Certificate in Information and Library Science博士后高级进修计划)和PhD(图书情报学博士)5种学制,和其他单位共同开设8种双学位项目和8种证书认证课程,授予ALA认可的图书馆学和情报学学位。截至2012年秋季,SILS共有26名全职教员、15名专家,308名硕士、47名博士、42名本科生、29名辅修人员,提供62类基本课程、7类在线课程、6类特殊课程(田野学习、专题研讨),其中有27类课程由兼职讲师或博士生讲授[10]。

      SILS把一学年分为春、夏、秋3个学期并提供从2004年秋期到2014年夏期共10年的课程表,为课程体系的研究提供了一个连续且全面的样本。

      3 课程体系研究

      3.1 课程战略计划分析

      SILS能够在全美图书情报教育中名列前茅,离不开完善、科学的课程体系设置。课程体系都是根据课程战略计划设定的,具有明确的方向性和目的性,有助于教员和学生了解学科发展趋势,它既是课程设置的起点,又是其图书情报教育成功的重要基础。

      最近的SILS 2012~2020年战略计划(SILS 2012~2020 Strategic Plan[10])于2012年10月制定,该计划说明了SILS图书情报教育的愿景、价值和任务,总结了21世纪头10年取得的进步和面临的挑战,并以此为基础提出2012-2020年的课程教育发展计划。现状总结主要是针对教员和学生数及构成、教学资源分配、录取率、就业率、科研、经费、课程管理、两个专业及5种学制的课程结构、形式、效果等问题。发展计划则首先确立未来课程体系设置目标,再分别从5种学制进行特定目标的剖析和总结。这份计划保证了课程体系的透明化,不管是教员还是学生,都能把SILS的图书情报课程教育和自身的发展相结合,信息的公开和对称保障了具体课程设置的科学性,这种学生充分参与的课程设置思路值得我们借鉴。

      3.2 课程结构分析

      3.2.1 开课周期 SILS的课程开设呈现一定的规律性,开课周期分5种:每学期、春秋季、每年、每两年、不规律开设。以2012~2013学年为例,“每学期”开设课程3门,涉及专业实习等实践课程;“春秋季”开设课程30门,涉及信息检索、信息素养、信息组织、信息系统、信息资源与服务、数据库和网络技术等图书情报学高度相关课程;“每年”设置课程32门,相比于“春秋季”课程,内容更加具体深入、方向清晰、实用性强,如儿童和青年文学、数据库系统、网络数据库、商业信息资源、元数据、人机交互、政府文档以及各种专题讨论;“每两年”课程共22门,多为交叉领域,如文化、音乐和语言等;不规律开设的课程11门,主要涉及学科前沿。

      “春秋季”、“每年”和“每两年”开设的课程数量最多,占总数的86.6%,而这3种周期开设的课程分别代表的是图书情报学学科课程和跨学科课程,这说明SILS立足图书情报学专业,注重学科交叉。

      3.2.2 课程内容结构 SILS课程内容分为基础研究、设计开发和实践3类,与战略计划相一致。

      其中,基础研究类代表图书情报学基础课程,课程内容结构符合学界对图书情报学教育的知识体系划分,关注数据、信息、知识在科学、企业、政府中的作用,主要研究信息的产生、流动、组织、利用、重用、管理和保存,代表课程如表1所示:

      

      

      设计开发类课程基于计算机软硬件、组织工具(索引、元数据、本体)、用户界面、相关政策进行交互系统的分析、规划与开发,这类课程主要通过系统项目和实地调查活动来组织开展,代表课程如表2所示。

      

      实践类课程侧重学生在社会文化、自身知识与经验、社会现象基础上运用所学知识进行生产实践,代表课程如表3所示。

      

      可见,SILS注重对学生基础知识应用和实际操作能力的培养,课程分类明晰,体系合理,与学生培养目标一致。以2013年为例,3类课程分别占比56%、28%、16%。图1显示这一比例在逐年发生变化,基础研究类课程整体数量在减少,设计开发类课程数量保持稳定,而实践类课程相比最初几年有明显增加,2012年后,这一变化更为突出,SILS从注重传统专业知识教育开始转向注重学生实践动手能力的培养,这与SILS2012~2020战略计划提出的未来教学项目的目标相吻合,包括增加实习项目、扩展CALA、CaTA训练营项目,将每个学期的在线课程、研讨课等实践性质的课程占比提高到20%以上等,可以预见,未来实践类和设计开发类课程比重将会进一步增加。

      

      图1 2004~2014年三大类课程比重变化

      3.2.3 课程形式 SILS的课程形式丰富多样,除了课堂教学以外,还包括学生参与性更强的专题研讨项目、网络授课、田野实习、跨国暑期实习等。

      专题研讨项目多选择当时的热门话题,不局限于图书情报学。如针对社交网络专门开设了两门研讨课:“第一年研讨:社交运动及新媒体”和“第一年研讨:在线社交网络文化”,来探究新媒体及社交网络的出现对图书情报学研究领域及方向的影响。

      SILS从2005年夏季开始设立网络课程,2006年夏季和秋季、2007年秋季、2008年春季都会选择一些应用性和参与性较强的课程进行网络授课,涵盖一些实验课程(信息资源及服务实验)、信息技术设计开发类课程(信息系统分析与设计、在线社交网络等)。

      SILS会在秋季和春季设立针对所有学生群体的实习,即教学实习、田野实习和信息科学实习,并提供到学校、国家和专业化的组织实习,主要包括基于服务的课程项目(例如学校图书馆媒体田野实习,在学校和公共图书馆开设青年信息素养课程,到学校、图书馆、老年公寓讲故事,为政府和非营利机构建设并管理数据库、提供Web设计服务)、学校范围内开展的专门项目(例如为人类建立一个栖息地)、与州图书馆和档案馆开展合作项目和为美国环保署(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EPA)图书馆进行持续的管理。

      此外比较有特色的是跨国暑期实习和证书认证项目。SILS每个夏季在伦敦、布拉格、摩洛哥、埃及、斯洛文尼亚开展研讨会。2013春季学期开办的WiderNet项目,就旨在推动访问因特网不方便的非洲、南亚、美国的刑事司法系统之间的合作。在这些项目中,学生可以参与到学校委员会、任务组、当地/州范围内的委员会和咨询机构(如UNC就业论坛、Chapel Hill教堂山公共图书馆、Charlotte-Mecklenburg公共图书馆)中,充当咨询师或审查顾问(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对于学生学以致用,提高动手能力和综合素质无疑是很大的帮助。

      证书认证:一方面SILS和同类图书情报学校(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杜克大学等)开展双学位项目;另一方面为研究生提供多个与生物医学和卫生信息学相关的双学位和认证项目,如Digital Curation认证,同时还协调参与医学、护士和公共卫生联合开办的三个卫生信息学项目(Certificate in Health Informatics Programs,CHIP)认证,目前有37个学生。其他还有一些生物医学和卫生信息学领域、针对全校学生项目,主要目的是吸引学生,其中一部分学生还会攻读MSIS。可以看出SILS比较重视图书情报学跨学科发展,主要是在卫生信息学领域和医学领域。

      以上课程占比将近20%。其中,实习(如CALA、CaTA项目)、复合/在线课程形式所占比重还在不断提高,2012~2020战略计划还专门指出要增加有实践经验的老师,把每个学期的复合/在线课程,包括大型在线课程(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所占比重要提高到20%以上。

      从必修和选修课的角度来看,SILS的选修课所占比重远超必修课,据统计[3],SILS的选修课课程占总课程的92.3%,仅次于匹兹堡大学,这样既有利于学生在必修课中掌握图书馆学的基本理论,也可以在选修课中选择自己感兴趣或擅长的领域,进行深入学习。

      3.3 课程变化分析

      3.3.1 课程数量变化 将SILS每学年3个学期的课表合并去重汇总得到的课程数量变化情况如图2所示:

      

      图2 2004~2014学年课程数量变化

      SILS课程数量多,2010年总共开设了1 335门课程,不重复课程318门,覆盖图书情报学的各个领域,且实用性强。2012年以前,课程总数呈增长趋势,但2012年推行新的战略规划以后,课程总量就有所减少,恢复到了2008~2009学年的水平。从开课学期来看,SILS逐步把主要课程安排在秋季和春季学期,夏季学期课程占比只有14%~15%,这一比例还在逐渐减少,余下的课程时间用以安排前面论及的暑期培训项目和实习。

      3.3.2 课程内容变化

      (1)课程删减。SILS在课程设置上非常灵活,每年都会在前一年的基础上开设系列的新课程以适应社会的需求,例如,2005年秋季学期开设了CIP核心课程,但此后都没有开设与在版编目数据相关的课程,取而代之的是元数据相关课程,例如2006年秋的元数据架构及应用、2007年秋开始持续7年之久的元数据课程和2014年夏的数据科学元数据。究其原因,是因为2006年、2007年之后,在版编目数据的学术关注度降低,不足15(见图3)。相反,21世纪以来,跟踪元数据研究的最新进展和研究热点成为一个备受国内学者关注的问题[11],2006年以后学术关注度一直保持在600以上。可见SILS的课程删减是于学科发展热点和趋势相对应的。

      

      

      图3 在版编目数据和元数据学术关注度对比[12]

      (2)课程逐渐细化和深入。SILS注重课程的连贯性,往往在已有课程基础上细化深入,一部分是分成Ⅰ、Ⅱ、Ⅲ系列开课,或选取课程多个主题,分年级和培养阶段开设。例如在开设数据库Ⅰ的基础上,开设数据库Ⅱ、数据库系统Ⅲ、数据库系统Ⅱ:中间数据库、数据库系统Ⅲ:高级数据库以及更高应用层次的数据挖掘。

      另外,会根据研究对象细化课程,最典型的是信息服务类课程。SILS针对不同群体开设了青少年文学、儿童文学、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双性恋者与跨性别者(LGBT)资源及服务,还有概论课程,如专门人群信息服务等。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SILS也在原有概论性课程的基础上,针对不同的信息资源和载体开设具体的课程,例如前面列举的在Web信息组织、信息保存基础上开设的数字化保存与获取课程。

      (3)注重跨学科课程。从图4和图5可以看出,SILS注重跨学科课程(29.4%)的设立,其中计算机和医学占比最高,超过70%。随着全球专业分工的细化和跨专业/领域合作的增加,这类课程的数量呈现逐渐增加的趋势(注:由于2014年缺少秋季数据,尚不完整,所以呈现出下降的趋势)。

      (4)加开新课程。新技术的发展、新理念的提出对图书情报事业有着重大影响,SILS的课程设置也及时做出了响应,根据学科的最新发展动态设置了相关的课程(见表4),如Web 2.0概念提出后,SILS新增了图书馆2.0(Library 2.0)、民族志、Web 2.0及LIS等课程,在互联网技术、社交网络和新媒体推动下,SILS从2011年开始连续3年新增了多项相关课程,如互联网服务的信息架构、大众文化中的社会信息学革命、社交媒体与社会:理论和实践综述等,此外,个人信息管理、Data Curation等学科热点也都反映在每年的新增课程中。

      可以看出,SILS对图书情报学科前沿有极大的敏锐感知,尤其是信息检索、医学信息学、社会网络、知识管理、电子商务几大主题更是与对应年份的学科热点相匹配。

      同时,SILS与历届iConference的多个主题都有很高的匹配度,如社会、文化、健康、社区信息学、人机交互、图书馆及信息科学教育、信息系统、社会运算(social computing)、信息政策、知识管理、信息检索、信息服务、信息组织、Digital Curation and Preservation、文献计量学和数字信息交流、信息历史和哲学、分享文化(participatory cultures),以及2014年最新会议主题“打破壁垒——文化、背景和计算(Breaking down walls-culture,context,computing)”[18],正是对学科热点的感知让SILS处于图书情报学研究的领先地位。

      

      图4 跨学科课程数量变化

      

      图5 跨学科课程领域分布

      

      3.4 课程频次分析

      频次分析可以找出重要课程,揭示课程的重要性。同样一门课程可能在不同年度或由不同老师以不同形式开设,本文把同年度开设的课程号不同而课程名相同的课程视为一门课程进行频次统计,同一类课程的Ⅰ、Ⅱ、Ⅲ等系列统归为一门课程,课程类别参照表1-表3。

      以2013~2014年为例,期间共有232门课程,其中:频次为5次以上的课程有5类,共计25门,包括:信息素养教育5门、信息机构管理5门、信息检索5门、人机交互5门、交叉学科10门;频次3-4次的课程有8类,共计29门,包括:信息评估3门、信息服务3门、信息组织5门、档案管理3门、信息系统11门、信息教育3门、实习8门、信息科学基础4门;频次为2次的课程88门;频次为1次的课程90门。

      课程开设上,交叉学科,尤其是生物信息学属于这两年最重要的课程,然后是信息素养教育、信息机构管理、信息检索和人机交互,这几类开设频次最高。其次是信息系统和实习课程,占23%。根据二八定律,SILS把这些课程定位为图书情报学的重要课程,进一步分析可以看出,这些课程主要分为技术课:数据库,人机交互等;理论课:图书馆史,信息政策等;方法课:研究方法,信息工具等,这说明SILS注重技术、方法和理论的结合。

      3.5 培养机制课程分析

      3.5.1 必修课程分析 通过对各培养机制(BSIS、MSLS、MSIS、PMC和PhD)下必修课程的分析,可以揭示SILS培养方式的差异。

      BSIS的必修课程有信息检索与分析、文献信息工具、组织的高效信息利用、信息系统分析与设计、数据库概念和应用和情报学前沿主题探讨。这6门课程紧紧围绕信息这一关键词设置,立足理论,强调应用,关注前沿,核心课程虽少,但覆盖全面。

      MSIS和MSLS必修课程见表5,主要围绕组织、收集/检索、信息行为、设计与评价、管理等和信息活动密切相关的模块设计,关键词同样是信息。MSIS和MSLS都把信息组织、人与信息的交互、研究方法和个人信息管理作为必修课程。但二者仍存在差异,体现在收集/检索、系统分析和评估两个模块。情报学在收集和检索功能模块的必修课是信息检索;而图书馆学设置了信息资源和服务、资源选择和评价两门课。MSIS在系统设计和评价模块设置了系统分析和研究方法两门课;MSLS仅设置了研究方法一门。这种差异说明了SILS在硕士培养阶段对图书馆学和情报学进行了区分。

      

      博士阶段淡化了情报学和图书馆学的区别,直接把情报学和图书馆学进行了合并,称为图书情报学博士,必修课是研究问题Ⅰ和Ⅱ,可以看出SILS博士注重实际问题的研究和解决。

      3.5.2 课程变化分析 图书情报学的发展和SILS人才培养政策的变化也让各培养机制下的课程内容及重视程度发生了变化,下面逐一分述之。

      信息技术的发展促使BSIS增加了对常规课程的修订并积极推出新课程,让本科生能够更快更好地融入到信息事业当中。2012年SILS引入了一个BS/MSIS双项目,引起了学生很大的兴趣,该课程同时也强调了区别BSIS和MSIS课程以及管理400-600门课程的必要性。因此,BSIS课程整体上是增加的,并且增加了多个老师(至少3个)授课的课程,每两年至少教授一门课程的老师数达到了65%。

      MSLS是SILS的旗舰学制,2012年秋季学期MSLS学生数量达到了230名。同时,MSLS逐渐注重提高课程质量,注重对常规课程的修订以反映图书档案操作实践的变化,吸引更多的优秀学生,辅助他们成为图书馆、档案室和其他文化机构的领导者。

      MSIS的规模在过去10年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从2002年107人到2012年秋的60人,MSIS正逐渐朝着MSLS发展,旨在提高认知度。因此,MSIS的课程非常注重课程内容的修改,从而和MSLS区别开来。另外,SILS还通过提高课程吸引力来推动MSIS相关课程的发展,例如增加更多的实习项目和在线课程,争取2020年学生数达到150人。

      博士后每年只有1~2人,最初是复合型的,采用在线与在校相结合、针对专门的高需求领域开设的模式,如今则需要增加在线课程及领域(学术图书馆管理、卫生信息学),如2012~2013开设的Data Curation Specialization课程都是在2~3年时间内通过在线方式完成的。

      PhD也一直比较受重视,过去10年培养规模维持在每年50人左右,师生比维持在1∶2,主要通过增加学生群体的多样性来完善培养体系。

      4 SILS课程体系特点总结

      4.1 善于建立课程体系战略规划

      SILS的课程体系战略规划为每一学年/学期的课程设置工作描绘了蓝图,重点从教学资源和课程设置两方面突出每一个阶段的课程内容、数量的差异,有很强的指导性,有效保障了课程体系的灵活性,有助于决策者从宏观上把握图书情报学前沿和学科发展目标,提高决策的科学性,而且能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课程框架,提高教学的效率。

      4.2 课程体系灵活,注重跨学科类课程

      一方面,SILS注重课程设置的连贯性。相邻两个学期的课程内容相互关联,同类多门课程通过系列形式开展,或根据研究对象、难度、应用程度进行细化,做到了由浅入深,保证了学生专业兴趣的持续性;另一方面,SILS善于吐故纳新,注重信息技术和跨学科课程的设立,有宽阔的学科视野。图书情报学具有很典型的学科横断性质,其他学科的理论和方法往往能给图书情报学发展提供全新的思路。SILS一直积极关注生物信息学、信息技术、医学等领域,积极适应时代需求,丰富课程内容,推动高端研究成果的出现,为我国图书情报学科课程设置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4.3 注重课程形式创新,重视实践和设计开发类课程

      SILS自2010年开始非常重视实践类和设计开发类课程。一方面直接以现有的核心理论课为基础,开设配套实验课和专题研讨课程、双学位、暑期研讨等创新项目,突破课堂教育局限;另一方面采取“产学研相结合”模式,充分发挥图书馆等信息机构的作用,或开设与职业技能密切相关的课程,直接提供面向就业的职业资格认证。“形式创新+注重实践”的培养模式建立起了完善的教学——科研——生产链条,更能激发学生的专业热情,做到学以致用,提早为今后的职业发展做好准备,而这正是国内图书情报教育最为欠缺的。

      4.4 关注学科热点,与iSchool的研究趋势保持一致

      作为iSchool顶尖联盟学校,SILS的课程大多数都与“信息”这一关键词密切相关,且在课程设置上保持了与iConference历届主题及各个工作组讨论话题的一致性,不仅提高了整个课程体系的灵活性和新鲜度,而且为SILS成为图书情报学界的“领头羊”提供了保障。

      4.5 学科专一化和差异化

      SILS本科只设置了情报学学士,研究生阶段根据研究方法、内容的差异才对图书馆学、情报学分流,博士阶段又对二者进行了整合,合并为一个博士点。虽然在培养阶段上体现了图书馆学与情报学的差异性,但更注重二者通识课程的设计以及研究方法和思路上的互相借鉴,做到了图书馆学和情报学在专业方向上的差异化,从而可以壮大整个图书情报学科的力量。

      5 对我国图书情报学课程体系的启示

      5.1 尽快建立图书情报学课程战略规划

      SILS的课程战略规划为其课程体系的建设提供了有效的保障,值得我们借鉴。虽然国内院校每一学年也会提出教学计划,但往往只包含必修和选修课程列表以及毕业学分修读标准,没有与往年教学计划的对比,内容过于简单,缺乏持续性,给学生带来“应付毕业”的错觉;另一方面,学生并不理解学院设置这些课程的目的,缺乏对本院系图书情报学发展目标和规划的认识,难以产生起足够的学习热情。战略规划能解决这些问题,国内图书情报学教育可以参照SILS的做法,结合教学计划对课程进行战略性的规划,内容如表

      6 所示:

      

      5.2 注重课程的连贯性

      SILS的课程设置相对于国内而言更为细化,往往由一门课程推出一个系列,由浅入深,这种阶梯状的课程设置让学生可以了解某个领域的原理和一般方法,还为今后具体实践提供了必备的技能[19]。国内也存在类似课程,但大都是“管理学”通识课程,如微积分Ⅰ、Ⅱ,线性代数Ⅰ、Ⅱ等,或是与计算机相关的跨学科课程,如数据库Ⅰ、Ⅱ等,而“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一级学科的通识课却缺乏这种层次性和深入性。以信息服务为例,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只在本科开设了信息服务一门必修课程。而SILS开设了信息资源及服务概论课程,又开设了专门人群信息服务、多元化社会中的青年服务等针对特定对象的课程,还开设了跨学科的信息服务营销,课程体系之详尽可见一斑。国内专业课程要逐渐从单纯的概论课转向连贯、深入的系列专业课程,给学生提供更多的钻研机会。

      5.3 积极探索课程创新

      5.3.1 课程形式创新 国内课程形式较为单一,以课堂授课、研讨为主,研讨类课程局限于科研素养类教育,如图书馆学前沿、阶段性学习报告等,学生参与兴趣并不高,缺乏针对性。一方面,可以像SILS那样针对特定的学科领域开设特定的研讨课程,发掘学生的兴趣点,还可以积极探讨其他学科(如计算机科学)对本学科的影响;另一方面,需要大胆创新课程形式。国内高等院校不乏和国外的交流项目,但都局限于学校层面,如果从专业、院系的角度出发设计一些项目,则能提高课程的针对性和吸引力。

      5.3.2 课程内容创新 相比于SILS,国内的学科热点捕捉相对不足,以Data Curation为例,国外对它已有相对广泛的研究,从历史、概念、战略规划的制定、数据标准及规则、关键技术开发到法律法规环境和制度建设等都作了很多探索性的研究[18-23。相比之下,国内尚未对这一概念引起足够重视[24],类似还有生物信息学等。另外,在没有相关教研团队支持的情况下,采取远程授课等形式引入国外课程同样能兼顾学科创新和教学质量。

      5.4 逐步尝试与图书馆等信息机构的对接

      图书馆、博物馆等机构在SILS课程中发挥了很大作用,催生了较多实践类课程。国内目前主要是图书馆与高校教育的单向连接(如图书馆员到高校进修),缺乏学生到这些信息机构的学习,大多安排在毕业环节的实习都不能完全保证对专业知识的提升作用,建议以具体项目的形式在图书情报教育中积极引入图书馆等机构,做到理论和实践的对接。

      5.5 调整必修、选修课比例

      国内图书情报院校的必修课数量一般多于选修课。以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为例,硕士研究生完成必修课23学分、选修课13学分才能毕业。必修课课程压力大且都是学科基础和通识课程,缺乏吸引力,而涉及学科前沿发展的课程都放在选修课里,无法引起学生重视。SILS正好相反,选修课课程所占比达到92.3%。国内需要对必修课和选修课的比例进行调整,让学生的大部分精力从通识课程转到细分领域上来,保证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对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进行钻研。如果这种方式得到推广,则能够壮大我国图书情报学的人才队伍,有效提升学科影响力。

      6 结语

      基于以上对SILS近10年课程设置的总结和分析可以看出,SILS的图书情报学教育已经比较成熟,特色明显。虽然中美两国国情存在明显差异,文化背景也不相同,不能完全照搬,但我们可以在课程体系战略规划、课程连贯性、课程形式、实践项目、课程属性设置等方面有所借鉴,探索出适合中国图书情报教育的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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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学校图书馆学与情报学课程体系的个案研究&北卡罗来纳大学近十年来的课程体系研究_情报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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