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互相排斥还是互相依存——论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关系，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市场经济论文,关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621.4/F123.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5424(2003)01-0016-06
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是在社会主义制度的框架里发展市场经济
在世界各国经济普遍不景气的情况下，只有中国经济一枝独秀，连年保持高速增长。为什么中国能做到这一点呢，这是因为中国实行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在社会主义制度的框架内运用市场机制的力量来发展生产力，把社会主义制度和市场机制的优势结合了起来，互相补充与制衡，促进了生产力的高速发展。这种结合是一个伟大的创造，伟大的设计。
19世纪以来，中国人就开始向西方人学习，想走资本主义道路，试了多少年，走不通，这才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经过长期奋斗，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清理了旧制度留下来的垃圾包袱，为发展扫清了障碍。但是，要搞社会主义仅有公有制和计划经济还不行，不能充分调动人的积极性，于是就仍然要借鉴和利用市场机制。邓小平的伟大就在于他实事求是，看到了历史的这一需要，表达了这一需要，实现了这一需要，这才有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它既是理论上的伟大创造，同时也是对现实的接纳，不是削足适履地按自己的主观愿望来改造社会，也不追求纯而又纯的社会主义制度，而是把体制作为一个手段；为了发展生产力这一个目的，可以灵活地运用各种手段，不管上面贴的标签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计划也好，市场也罢，都可以拿来运用。通过调动人们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来促进发展，同时又看到这种方法的不足，运用社会主义制度来抑制其副作用，完善政府的经济调节、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的职能，对市场进行适度的有计划的调节，建立社会保障机制，治理腐败，保持政治稳定，通过这些手段来消解市场机制的不良倾向，为市场机制的运行创造条件，引导其健康发展。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在互相排斥的同时又互相依存，共同服务于社会的发展，这就突破了对社会主义的原有的理解，开拓了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新境界。
二、市场经济具有两面性
市场经济不仅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动人类的发展，同时还有一只看不见的驴蹄子，要把人类往悬崖下踹。人类需要的是那只看不见的手，通过人们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来促进共同的利益。市场经济鼓励人们追求个人利益，它符合人性的现实水平，但它会进一步强化这种倾向，进一步把人性淹没在利己主义的冰水中。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把人们的聪明才智调动起来，人们总想得到更多的利益，永不满足，“经济人”的格言是“能取到的就尽量去取，让你的邻居下地狱去吧”。怎样把邻居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呢?那就要服务于他的需要，让他高高兴兴地自觉地掏口袋。为了达到这种目的，人们就必须要尊重邻居的需要，还要千方百计地发明出一些新产品，使他产生出想要的冲动；而这位邻居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也必须要有钱，为了有钱，也要想办法去满足别人的需要，掏别人口袋里的钱。在这种机制的作用下，就像魔术一样召唤出巨大的生产力。
但是，市场经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驴蹄子，如果人们想不出让邻居自觉地掏口袋的办法，又该怎么办呢?他提供的服务别人不需要，他的产品摆在街上，任凭他喊破嗓子也没人搭理；于是他就开始想别的办法，坑蒙拐骗，高喊大减价，大出血，诱使他人掏口袋；或者干脆就用强制手段，绑架勒索，用刀枪和棍棒逼迫邻居掏口袋。这些东西很讨厌，但却是市场的必然伴生物。私有者总是力图破坏市场规则，使市场无法持续运转下去，经济危机便是无数人的这种行为模式的长期积累的结果。单纯的市场经济不能保持自身的良性循环，因而市场在把人们联结在一起的同时，又瓦解社会的团结，破坏社会的和平。对个人利益的追求引发了无穷的争端，哪怕是一家人也会争吵不休，互相提防，更不用说民族之间、国家之间了，一点小事情都会引起连锁反应，导致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市场经济因而就是一个不能自我维持正常运转的经济制度，西方国家的经济危机，就是因为矛盾不断积累，不能自我调节，直至崩溃；可又没有其他模式可替代，人总还要吃饭，经济过程还要运转，于是又慢慢启动，逐步加速，然后又酝酿着走向下一次崩溃。在社会主义制度的框架之中，它的这个毛病也还是改不了。它需要社会主义给它提供稳定的政治环境，但它的发展却又瓦解着社会主义政权，就像一只不讲卫生的猪一样，在猪圈里乱拉屎，乱撒尿，使之不堪继续住下去。
三、社会主义制度也有两面性
社会主义制度是针对着资本主义的弊端应运而生的。要发展生产力，需要有很多因素，如土地、资金、技术、市场、高素质的员工等等，都是必须的；除此以外，还需要有稳定的政治环境、快捷高效的公共管理，以及诚实守信的文化环境，有了这些条件，企业家们才能发挥其作用，把各种生产要素组织起来，使经济过程运转起来。资金技术等生产要素的组织是企业家的事情，能否组织好，那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而稳定的政治环境、快捷高效的公共管理，以及诚实守信的文化环境等等条件则是企业家们自己所不能解决的，这些也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要求，谁能创造这些条件、满足这些要求呢?那就是社会主义制度。
首先，社会主义制度为经济建设创造一个统一的稳定的政治环境。市场经济需要有稳定的政治环境，全球化就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生产要素需要在越来越大的范围内自由流通组合；但资本的本性又决定了它创造不出来一个全球化的政治结构来与这一需要相适应，相反它总是将人们分裂对立起来，它的价值体系是社会组织的瓦解剂。而社会主义、共产党有一套大道理，能把人们联合起来，用大道理来管小道理，克服分裂的倾向，维护统一的国家政权，并坚持对外开放，为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而努力，这样就可以为经济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政治环境。
其次，社会主义制度能够创造一个诚实守信的文化环境。共产党的价值体系代表着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为人们营造了一个平等安全、互相尊重的文化环境，把矛盾冲突等等各种内耗消除于无形之中，把人们的目标引导到满足人们的实际需要的活动中来，这就为生产力的发展创造了条件。市场经济需要竞争，但竞争是多种多样的，也有那种恶性的、互相拆台的、互相破坏的竞争，所以就要对竞争进行引导。科学合理地设计的竞争目标会把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有益于社会和个人的事情上来，这种竞争是积极的、互相促进的、良性的竞争。共产党的价值体系可以克服落后腐朽的价值体系对人们的精神控制，把人们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发展水平上，把人引导到全面发展的目标上。这样的目标不会带来矛盾和灾难，在确立了这样的竞争目标和规则后，人们便可以积极进取，明智地处理矛盾纠纷，在追求个人目标的同时也促进了社会公共利益。
当然，这是一种很理想的状态，而在现实中，由于社会主义制度刚从旧社会脱胎而出，它还很不完善，人们接受科学合理的价值体系也需要一个过程，所以这时候的社会主义制度就还有毛病，那就是它不能调动人们的劳动积极性，这正是我们所熟知的大锅饭、铁饭碗，干好干坏一个样。对于素质高的人来说，它是一种好制度，为人们解除了生存的自然必然性的束缚，可以更充分地自由地发展个性，为社会服务。但这样的人在现实中还是少数，更多的人仍然是在生存的自然需要的驱使下劳动，没有看得见的好处，没有人严厉地站在后面监督，他们就不会认真干活。而人性的提高是一个艰难的漫长的历史过程，对这个问题必须要实事求是，勉强不得。在大多数人的现有的发展水平上，只有诉诸于人们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才能调动积极性。所以，单一的公有制计划经济也不能保持社会的稳定发展，在搞了30年公有制计划经济以后，我们又不得不搞改革，借鉴市场经济的管理方法。
四、社会主义制度与市场经济的结合也有风险
社会主义制度与市场经济各有长处，应该取长补短。市场经济有利于调动人的积极性，社会主义制度则为商品经济的发展创造一个稳定的环境，后者可以弥补前者活力不足的毛病，前者可以抑制后者自我破坏的倾向，把两者结合起来，就可以共同服务于人类的进步事业。这两者代表着对立的两极，既互相排斥，又都不能单独存在。我们要维护社会平衡，就应当超越非此即彼的思维方式，要善于驾驭两者，使之互相补充，共同服务于人民的利益，促进社会的福祉，用社会主义制度把市场的那只驴蹄子拴住，只让那只看不见的手发挥作用，让两者互相补充制衡，推动经济建设的发展。
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是一着妙棋，但同时也是一步险棋。有那么一件轶事，说是有一位女明星向一位著名的男作家求婚，其理由是“我们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像你一样聪明，像我一样漂亮”。这位作家考虑了一下问道：“要是我们的孩子像我一样丑陋，像你一样愚蠢，那该怎么办呢?”这的确是个问题。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的结合也是如此，搞得好了，可以把两者的长处结合起来，搞不好则有可能把两者的弊端结合起来；有大量的迹象表明，出现这后一种情况的危险也是很大的。此外，那位作家还没有提到的一件事是，两个人的价值体系差距太大，过不到一起去，成天吵架怎么办?市场经济内含着资本主义的价值体系，共产党人可以理解和包容它，但它却不肯反过来包容共产党的价值体系，它会催生出许多社会丑恶现象，同时还会渗透到共产党内，催生出消极腐败现象，内外结合使共产党变质。
这并非危言耸听。东欧人率先搞改革，也曾经想引入市场机制，生一个又聪明又好看的儿子，但最后连共产党的执政地位都保不住，国家四分五裂，人民遭殃。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的政治家和理论家对社会主义制度和市场机制的结合的探讨不可谓不深入，为什么生了个又丑又蠢的儿子呢?这是因为他们仅仅停留在制度的层面上，总是在计划与市场的关系上做文章，在两者的配比上下功夫，没有看到本质的东西。本质的东西是什么?是价值体系，是它在社会生活中发挥着制导作用。两者结合的风险就在于，在搞市场经济的同时也会让它所包含的资本主义价值体系发挥作用，甚至会泛滥开来，这件事管不住，计划搞得再好，生产发展得再快，社会主义制度也还是保持不住。西方人就知道这个窍门，他们知道在什么地方下功夫，所谓和平演变就是在价值体系上施加影响，只要共产党人没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主动权，他们就可以胸有成竹地耐心地等待，早晚会等到社会主义政权瓦解的那一天。
有了苏联东欧的前车之鉴，我们就要防止重蹈覆辙。社会主义制度与市场机制各有优缺点，把它们放在一起必然会有矛盾冲突，要使它们互相制衡，把冲突置于可控制的范围内，就像控制核反应堆一样，不让它爆炸，而是把能量一点点地释放出来用于发电，在促进生产力的发展的同时又保持社会的稳定，这就是一种很高超的政治艺术。中国经济之所以还保持着连年增长的好势头，就是因为这个反应堆还处在可调控的范围内，社会主义制度和市场经济两种因素还保持着平衡。但我们也要看到，这种平衡是十分脆弱的，诸多破坏平衡的因素如腐败现象，社会治安状况恶化，国有企业问题，生态环境问题，情况都不容乐观。企业家不管什么制度，只要有钱赚就行，但市场经济的负面因素却在客观上起着瓦解社会主义制度的作用，如果这种负面因素的发展超出了社会主义制度所能调控的范围，或者如某些向往西方的人所期望的那样，让共产党下台，照搬西方政治制度的模式，不再对它进行制衡，我国经济发展的好势头也就该结束了。
五、自觉维护社会主义制度与市场经济的平衡
社会主义制度与市场经济既互相排斥，又互相依存，这是不是很矛盾呢?是很矛盾，但现实本身就是这样的。对立面的统一，双方互相排斥着，但如果一方把另一方排斥掉，也就排拆掉了自己赖以存身的依据，二者实际上又是互相依存的。如果人们只看到两者之间的互相排斥而看不到两者的互相依存，便会像当年的“四人帮”那样，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或者是像当今的西方敌对势力和国内向往西方的某些人士一样，一定要把社会主义制度搞垮才能心安。但人们如果只看到两者的互相依存而看不到两者的互相排斥，也是不行的，便会像苏联的戈尔巴乔夫一样，在西方人的和平演变战略面前稀里糊涂地败下阵来。
总结上述历史教训，我们的认识就要全面一些，既要看到两者的互相排斥，也要看到两者的互相依存，并让两者保持平衡，共同服务于人类文明延续发展的需要。但这种平衡是很费力的，因而要想长期地进行这种复杂的工作而不出问题是很困难的。为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在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同时，发展社会主义的民主政治和文化，注意培育成熟的价值体系，把社会的宏观平衡建立在它的微观基础之上，建立在人性之中，用道德来把人们对私利的追求约束在社会容许的范围内，并引导其升华，把人们的精力和欲望引导到健康的有益于社会的方向上来。社会主义制度与市场经济这两者的互相排斥源于它们内含的价值体系的不一致、冲突。矛盾冲突的根源深深地扎在人性之中，根源于基本需要与高级需要，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的矛盾冲突，它们本来就是互相排斥同时又是互相依存的。看不到这种互相排斥又互相依存的关系，就会陷入片面性。有的人把社会主义制度说得一团糟，必须彻底私有化才能解决现实问题；另外一些人则认为必须重走计划经济老路才能解决现实问题。这两种见解都是片面的。一种见解源于对个人利益的天然合理性的强调，却忘了公共利益对于个人利益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另一种见解源于对社会公共利益的强调，却忽略了公共利益正是由各个人的个人利益组成的。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是有机联系在一起的，基本需要与高级需要的关系也是如此，片面强调其中的任何一个极端都不能指导人们合理地行动，都不利于人性的健康发展和社会的稳定进步。
如果我们用人的躯体来比喻社会，市场机制就像人体中的植物神经系统，让它来对基本的物质系统进行调节，把人的大脑从中解放出来从事更高级的工作。用计划来调节生产流通和消费过程，正像用意识来调控血压心跳、调控呼吸过程一样，那是很笨拙的事情，应把这些事情交给市场，把社会的大脑——政府的功能用在应付那些更加重要的事情上，如天灾人祸等各种意外事情的处理上。这种事情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也还会有，而且会越来越复杂，将来的共产主义社会中照样还有。人们的头脑从对社会生产、消费的复杂过程的管理中解放出来后，便会更好地应付这些意外事故。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让人们对自己的生产和消费有一个自觉的调节，就像人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能很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能并获得自己所需的营养而不过多贪求一样。如果有一个细胞不知道自我需求的限度，无限膨胀自身，那它就是癌细胞。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能自动保持稳定，就是因为社会的细胞们没有一个健全的遗传密码。不知道自身的正常需要，也像癌细胞一样无限膨胀自身。一个到处都是癌细胞的躯体，也就是一位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的病人，他还能有什么希望呢?共产主义价值体系就是那个能使社会的每一个细胞保持健全的遗传密码。我们要想保持社会的健康，就要设法让人们信仰它、接受它，用它来调节自己的新陈代谢过程。在这个基础上，市场机制才能更好地用它那只“看不见的手”来造福于社会，社会躯体才能保持健康。
从一种不成熟的思想方法来看，对个人利益的追求和对公共利益的追求似乎是两个不相容的东西，但具有了成熟的价值体系的人们却可以把二者很好地协调起来。在人性进化的历史过程中，有一个过渡环节，出现这样一种人，他们既能适应市场环境，按市场规则正当地谋利，同时也能适应社会的需要，自觉服务于公共利益，他们具有两栖的本领，可以适应两种价值体系。这种成熟的价值体系便是共产党人的价值体系，它可以很好地抑制人们对私利的贪求，引导人们全面地理解私利，从而合理地行动。恩格斯也是资本家，但他用经商所得资助了马克思，从而为世界革命事业作了贡献；中国过去也有所谓的儒商，急公好义，这些都说明价值体系的两栖并不是不可做到的事。现在也有大量的拥护党的领导、热心社会公共事业的守法的企业家，他们对社会所做的贡献应当得到正确的评价，把他们中符合党员条件的先进分子吸收到党内，这对于扩大共产党的执政基础是很有必要和大有好处的。
六、人类文明的希望寄托在中国共产党人身上
共产党的领导并不仅仅是政治上的领导，同时也是社会经济过程的领导，它所领导的社会主义制度可以比资本主义制度更好地维护市场秩序，发挥市场优势，这是一项极为重要的但却经常被人忽视的经济职能。这很像是一个悖论：共产党人，有了更全面的价值体系的人反而是合格称职的私有者，能保证市场经济秩序的正常运转；而那种庸俗的市侩、纯粹的私有者反而是不合格不称职的私有者，他总是想得到更多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应该他得到的，因而他总是破坏市场秩序。所以我们说，如果社会中仅有私有制的一极，没有公有制这一极的制衡，就是不稳定的，无法自我保持下去。从世界上的情况看，走私有化道路的国家都处在动荡之中，分裂，暴力活动猖獗，这都是很自然很必然的。
所以，要办好眼前的事，必须要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也即是在那些率先具有成熟的价值体系的人们的领导下，从社会的整体利益出发，根据人们的实际发展水平，采用相应的激励办法，保证社会正常运转。权力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共产党人要牢牢掌握好它，理直气壮地用好用足，用它来培育健康向上的价值体系。共产党必须坚持自己的信仰，才能在社会生活中发挥领导作用，对私有制的破坏性发挥制衡作用。共产党人的强大就在于他代表了人性的更高层次发展的需要，代表了社会稳定的需要，从而也代表了全社会的共同利益。
真正的共产党人必须具有更充分地发展了的人性，必须是具有了新的价值体系的人，有了这种价值体系，自然而然地就可以做到“三个代表”。现在有那么一些人，嘴上说的和实际追求的不是一回事，嘴上坚决反对的与心里向往的是同一个东西，嘴上所要坚持的那些东西，在心里却不屑一顾。他们也是两栖的，但屁股却始终坐在资本主义价值体系一边。这种人执政，不仅不能改造资本主义价值体系，反而会对资本主义价值体系的泛滥推波助澜。中国的古人说的是“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而现在的那些假共产党人则恰恰相反，无诸己而求诸人，有诸己而非诸人。这样的人在那里搞思想工作，就必然会造成这样一种怪现象：越是他们号召的东西，越是没人响应，越是他们反对的东西，反而会发展得越厉害。对这个问题要高度重视，认真解决，否则的话，精神文明建设就是一句空话，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就难于保持。
过去那种片面强调集体利益的传统社会主义不能适应人性的现实水平，不能维持社会正常运转，因而或迟或早地都要发生变革，其中绝大多数回到了资本主义。历史已充分地证明，这是一条自我毁灭之路。我们则走在制度创新的另一个生长点上，在引入市场机制的同时，避免它的副作用，用社会主义制度来掌握控制它、消化它、利用它，在社会主义制度与市场机制这两者中保持平衡，在保持平衡中推动社会进步。目前在中国出现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人类文明的发展延续来说是一个机遇。人类进化的希望寄托在中国共产党人身上，我们要抓住机遇，用好机遇，更清醒自觉地维护这种新体制，让它的优越性更充分地发挥出来，使干扰破坏其稳定运行的因素大大减少，如此发展下去，我们的社会管理工作便可逐步进化到无为而治的境界了。
收稿日期：200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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