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模块化理论的柔性流程及其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柔性论文,流程论文,因素论文,理论论文,实证研究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文献综述与概念界定
（一）业务流程柔性研究评述
Davenport给出了一个广为接受的业务流程的定义：“一组共同完成企业目标相互关联的活动，流程具有一个起点和一个终点，流程具有明确的输入和输出”。流程柔性指流程快速、低成本、一致的响应环境变化的能力，并且不对流程功能和效率造成影响。柔性即要求变革又要求一致性，没有一致性的柔性将导致混乱。目前对于流程柔性的研究多数是针对制造流程的柔性制造系统的研究，然而这些研究仅限于制造流程，且没有考虑到人和组织因素对柔性的影响，因此对于流程柔性来说它们是不完善的，也不具有一般性。实际上，柔性的问题具有普遍性，不只是制造流程，服务流程也具有柔性问题。
业务流程的柔性可以从内部视图和外部视图两个方面来分析。业务流程柔性的内部视图主要是研究流程内部的运作方式，即系统是如何运行、调度、平衡等来响应环境的变化。企业流程柔性的外部视图以所研究的流程为对象，给出一些从外部可观测的、反映其适应环境变化能力的指标。黄丽华指出信息系统、跨职能权力小组、培训、绩效评估、激励等都是影响业务流程柔性的因素。黄丽华的研究主要是从外部视图的角度给出了业务流程的分析和评价方法，引入了固有柔性，运行柔性和柔性度等概念，给出了业务流程柔性的一些影响因素，但缺乏从内部角度深入探讨业务流程的柔性。
（二）模块化业务流程研究评述
上世纪90年代末以来，模块化的研究受到管理学的重视，Baldwin和Clark指出“当今的产业已经进入模块化设计、模块化生产、模块化消费的模块化大发展时期”。模块（module）是一个系统组件，其结构要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而与其他组件联系相对较弱，组件间通过标准接口交互，组件的组合可构成更加复杂的系统或过程。模块化系统（modular system）是指由模块组成的系统，其模块可以容易地被替换、修改、删除而不影响其他模块。模块化方法是一种解决系统复杂性问题、实现系统柔性的一般性方法。它可以应用在包括产品设计、组织设计、软件设计以及流程设计等很多领域。
企业的业务流程是一个复杂系统，基于模块化理论的流程设计方式称为模块化流程，已有多个学者定义过模块化流程，本文在已有研究基础上将流程模块定义为业务流程的子流程，它由一组活动和执行活动的资源所组成。流程模块间具有尽可能小的依赖，内部则相对紧密地整合；流程模块间通过标准的接口交互；模块功能能够在多个情景下被使用。模块化业务流程是由流程模块组成的业务流程。模块化程度高的流程具有“封装”和“即插即用”的特性，流程模块能够被快速、低成本地修改、替换、分离或者并入整体流程，而不会对流程整体功能和流程其余部分产生负面的影响。模块化程度低的流程中，流程整体具有较高的依赖性，流程的变动将会产生复杂的影响，因而难以变动流程。模块化业务流程具有松散耦合、标准化管理、能力集中和自治性的特点。模块化业务流程的优势在于能够在提高业务流程的战略柔性，并且不造成流程整体功能和效率的损失。高模块化的业务流程具有即插即拔的特性，使得流程能够更容易地拆离、连接和重组，以创造新的业务流程。高模块化的业务流程具有封装的特性，将内部复杂性从外部流程所隐藏，流程模块内的变革将能够被更容易地完成。标准化的接口使得流程更具有一致性，减少变动带来的混乱。此外，模块化分割消除了模块之间频繁的互动，降低了协调成本，使得其他模块重新配置内部流程和系统，而无需较高的同步限制，从而加强了企业的局部创新。以海尔的业务流程再造为例，海尔通过流程优化、市场链价值分配方式、负债经营理念的方式有效地减少了流程之间的活动、资源、治理、承诺和社会网络等各方面的依赖性；通过流程间的SST（索赔、索酬、跳闸）机制和流程规范化形成了标准明确的流程间接口；通过网络型、流程型组织设计，形成了能力集中、具有自主经营权、独立面对市场的业务流程。通过这些举措，海尔形成了具有高度模块化特点的业务流程，这使得在国际化的过程中，海尔的业务流程能够快速地利用多样的外部资源（例如在全球范围内设立研发中心、制造中心、销售机构）来满足多样性的客户需求。
二、模块化流程影响因素的理论模型与假设
模块化业务流程的因素模型回答了“why”的问题，即解释了哪些外生因素促成了流程的模块化设计，哪些外生因素阻碍了业务流程的模块化设计，它们发挥作用的途径是怎样的。Schilling提出了一般性系统的模块化理论来解释模块化系统的采纳，该理论认为“系统输入的多样性（Heterogeneity of Input）”和“系统需求的多样性（Heterogeneity of Demand）”将产生柔性压力，使得系统朝更加模块化的方向转化；而系统的“协同专用性（Synergistic Specificity）”阻止了系统的模块化，使其向相反的方向转化；同时，环境的“紧迫性”加速了系统转化过程。在模块化系统理论的基础上，本文提出流程模块化影响因素的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流程的柔性压力和整合压力是影响流程模块化的主要因素。
本文在此概念模型基础上，结合交易成本经济学的理论进一步细分了流程柔性压力和整合压力，提出的实证模型如图2所示。以下将详细介绍各个变量并提出相关假说。
图1 模块化业务流程影响因素的概念模型
图2 模块化业务流程形成影响因素的实证模型
（一）柔性压力
模块化系统理论指出系统输入和输出的多样性将导致系统的模块化设计。多样化的输入和输出为系统产生了柔性压力，迫使系统通过模块化设计的方式快速地组合多种输入来满足多样化的需求。对业务流程输出多样性表现再流程客户需求的多样性，输入多样性表现在供应商的专业化。
（1）客户需求的多样性。产品的模块化和生产过程的模块化是实现客户定制化生产，从而满足客户多样需求的重要途径。Jones指出在需求多样和不确定的条件下，通过外包和分包的形式，公司的业务会分解成为几个自主的单位所拥有。这种分离使得企业可利用资源的组合、新型的交易方式，从而有能力在更大范围内对环境的变化做出反应，快速与廉价地重新配置资源以满足环境变化的需要。模块化系统通过模块的各种操作来快速、低成本地满足顾客的需求。反之，假设顾客对系统的输出只有一种需求，那么该系统需要模块化的动力就大为减弱，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企业的业务流程与顾客需求的变化密切相关。业务流程的输出为产品或服务，顾客对业务流程输出的需求多样性首先表现在产品和服务的模块化上，产品和服务的模块化进一步促使业务流程的模块化。多位学者指出，产品的模块化将导致生产流程的模块化。服务作为一种无形的产品也是可以模块化的，服务的模块化将导致服务性流程的模块化。综合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假说1a：流程客户需求多样性与流程模块化间存在正向的相关关系。
（2）供应商的专业化程度。系统输入的多样性使得构成系统的组件具有多种不同的替代，可选组件的组合能形成具有不同客户价值的产品与服务。可供选择的组件类型越多，系统就越能够组合不同的组件来满足多样的需求。对企业而言其主要输入是资源。随着经济、科技的发展，企业所需要的大多数资源都可从市场获得，因而Schilling将企业资源的多样性描述为市场中企业能力和资源的差异程度。Stremersch等使用了“部件供应商专业化”概念，指部件供应商通过聚集于狭窄市场而获得的差异化程度。本文将该概念扩展为“供应商专业化”，供应商专业化概念含义包括两个层面：1）供应商的可用性，指企业可以利用内部或者外部供应商的程度。这取决于企业内部管理情况、所处的市场的大小、市场的成熟程度和企业内外基础设施完善程度，例如国际化的企业处于国际性的市场，因此有更多的供应商选择；成熟的市场使得企业在外包时会面临更小的风险；完善的交通、信息等基础设施使得外包在技术上更为可行。2）供应商能力的差异性，指供应商通过聚集于狭窄市场而获得的差异化程度。供应商能力差异越大，则企业就更可能利用多样的资源来满足客户差异化的需求。此外，供应商能力的差异也可增加来自于客户的模块化压力，当公司差异化的能力带来差异化的价值，客户将更倾向于从不同的企业进行选择以组装解决方案。
如果供应商的专业化程度很高，则企业有动机将相应的流程设计为模块化的形式，这样当环境变化时，企业就能够快速低成本地拆离某些流程模块，从外界寻找更适合的供应商来执行它们，以更好地适应环境，这就是所说的流程外包，或者将某些业务流程转移到其他具备更优质资源的地区去执行，即流程内包。反之，如果企业所处的市场中供应商可用性较差，或者各个供应商的能力无甚差异，则企业就会相应地缺乏动机将这样的流程设计成模块化的形式，因为这样做没有更多的价值，反而要承担模块化设计所带来的成本。
以上分析说明，较高的供应商专业化程度将使得流程外包更具吸引力，而低成本快速的流程外包则需要流程的模块化设计。基于以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假说1b：供应商专业化程度与流程模块化间存在正向的相关关系。
假说1：流程柔性压力与流程模块化存在正向的相关关系。
（二）整合压力
Williamson提出的资产专用性理论完善了交易费用理论。资产专用性指“资产在没有价值损失的前提下，资产可用于不同用途和由不同使用者利用的程度”。一项资产的专用性与这一资产用于其他用途或由不同使用者利用时其生产价值的损失程度成正比。损失程度很大时，为专用性资产，反之，则为通用性资产。资产专用性可分为地点专用性、实物资产专用性、人力资产专用性和特定用途资产四类。在具有较高资产专用性的情况下，如果交易过早地终止，所投入的资产将完全或部分地无法改作它用，这导致了较高的交易成本，因此资产专用性是经济联系紧密的上下游企业间追逐纵向整合的内在动力。资产专用性理论与模块化系统理论是一致的。交易的资产专用性高时，采用整合的方式将会降低交易成本，因而绩效更优，这将抑制使用松散耦合的形式。这种整合既是资产所有权的控制，又是业务活动的紧密融合。
Zaheer等将资产专用性应用到业务流程层面，从而引入了业务流程资产专用性的概念。他将业务流程资产专用性分成“人力资产专用性”和“程序资产专用性”两个维度，并研究了保险行业中业务流程资产专用性和代理间整合的关系。然而他的研究聚焦于服务行业，未考虑流程的实物资产。本文将业务流程资产专用性定义为执行业务流程所需的资源专属于企业的程度，业务流程资产专用性分为实物资产专用性、人力资产专用性和程序资产专用性三类。
（1）业务流程实物资产专用性，指执行业务流程所需的设备、计算机、网络、软件、数据等实物资源专属于公司的程度。业务流程的实物资产专用性越强，则将业务流程拆离则会严重影响业务流程的绩效，即业务流程模块化的吸引力就会减弱。
（2）业务流程人力资产专用性，指员工的技能、知识和经验等隐性的资源专属于公司，而不能转移到其他公司的程度。从业务流程协调的角度可以帮助理解人力资产专用性。人力资产专用性越强，则流程活动对于技能和知识资源依赖越强，而难以被清晰地识别与剥离，导致流程活动间联系更为紧密。
（3）业务流程程序资产专用性，指业务流程的工作流和惯例为满足特定交易伙伴的需求而定制化的程度。这一概念与组织惯例的概念较类似，组织惯例一旦被建立之后就难以被改动，而且可能会引起显著的培训和专项投资。与规则的交易伙伴长期合作，特别是当产品或交易很复杂时，能够明显地导致交易专属的惯例，很难转移到其他伙伴上。组织惯例的资产专用程度是渐进的过程，高度复杂的，或者那些设置为处理高度专用的产品或者服务的业务过程将会具有较高的程序资产专用性。
业务流程的实物资产、人力资产、程序资产的专用性使得业务流程高度整合，否则就会招致高昂的交易成本。业务流程资产专用性越高，业务流程松散耦合设计形式越不具有吸引力。此外，流程的资产专用性与流程的标准化也有着密切的关系。系统部件的资产的专用性越高，则越难以通过标准化接口交互。反之，通过详细说明和标准化系统组件活动的本质、交易的条款和标准化的接口使得部件可以有效地交互，而不专属于某一具体的配置，从而减少资产专用性。即流程的资产专用性越高，越会降低流程可被标准化的程度。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流程的较高的资产专用性，将会降低流程的松散耦合和标准化，从而降低了业务流程的模块化程度。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假说2：流程的整合压力与流程模块化间存在负向的相关关系。
假说2a：流程实物资产专用性与流程模块化间存在负向的相关关系。
假说2b：流程人力资产专用性与流程模块化间存在负向的相关关系。
假说2c：流程程序资产专用性与流程模块化间存在负向的相关关系。
（三）调节因素
流程的柔性压力和整合压力对于流程的模块化程度的影响还受到一些因素的调节，包括企业所在行业竞争强度和业务流程的IT应用度。竞争强度是外部的调节因素，流程的IT应用度是内部的调节因素。
（1）竞争强度。系统理论认为系统具有一定的惯性，即便影响因素发生了变化，系统也不是立即向与之相适应的方向改变。系统在何种程度上相应环境的变化收到环境力量所创造的紧迫性的影响。竞争强度表示企业与其对手竞争激烈的程度。在高度竞争的环境中，企业为了生存必须与环境的需求相适应，而且必须快速地适应，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企业采取必须的变革。在一个竞争的环境中，当有领先的企业采取了更适应环境变化的模块化的流程形式后，其他企业将不得不采取同样的形式。因此，竞争强度有可能使得竞争者克服组织惯性而采取模块化的流程形式。综合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假说3a：柔性压力对流程模块化的影响作用受到竞争强度的调节。
假说3b：整合压力对流程模块化的影响作用受到竞争强度的调节。
（2）业务流程IT应用度。在现代商业社会中，业务流程与IT基础设施具有越来越密切的关系。信息化流程是企业流程建立在信息系统的基础上，通过网络及应用系统，实现物流、资金流、信息流的统一，其主要特征是流程的电子化。业务流程电子化是指企业运用信息技术重新支撑并改变传统业务流程。IT基础设施是支撑流程电子化的技术基础，IT基础设施指共享的IT资源，包括技术组件和人力组件两部分，技术组件如硬件、软件、通信数据、核心应用等，人力组件指提供独一无二技术基础的技术和能力。本文将流程的IT应用度定义为业务流程在多大程度上基于IT基础设施来执行。流程的电子化和流程的模块化有密切的关系。例如，Sinha等指出现代IT技术使得模块化业务过程成为可能。Wolter指出信息通讯技术的使用对模块化有着影响作用。Sambamurthy等指出信息技术驱动了业务流程的模块化和自动化，使得流程能够组合和重组以创造新的业务流程。从已有研究可以看出，信息技术的应用和业务流程的变革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假说4a：柔性压力对流程模块化的影响作用受到流程IT应用度的调节。
假说4b：整合压力对流程模块化的影响作用受到流程IT应用度的调节。
（四）实证研究设计与数据收集
本文采用问卷调查研究的方法。本问卷设计最大的挑战在于对流程模块化的测量。目前具有高度模块化流程设计的企业数量并不多，但模块化不是一个离散的变量，而是一个连续变化的过程，业务流程模块是在完全整合到高度模块化的范围内变动的连续的变量，因此可以对流程模块化程度进行测量，实际上国外已有多位学者测量过流程的模块化程度。根据模块化业务流程的定义，本文将流程的松散耦合性（LC）和标准化接口（STD）作为流程模块化的两个维度。
此外，如何区分职能分割带来的流程之间的松散耦合性和流程模块化松散耦合性也是一个挑战。对于职能型组织，因为子流程通常都分散在不同的职能之内，而职能之间的隔阂比较大，因此不同部门内的流程某些方面的依赖性程度不高，这与流程模块化是十分相似的。但流程型组织（PFO）在几个方面与职能导向的组织是显著不同的：1）PFO设计和管理端对端流程而非任务。2）PFO测量流程层而不是部门的效率。3）PFO从顾客目标而非局部的功能目标的角度考虑。因此本文把企业流程导向度（以战略、资源分配、组织结构以及绩效考核等以流程而非职能导向的程度，PFD）也作为业务流程模块化测量的第三个维度。其余各个变量的量表也主要来自于国内外的已有文献，问卷设计为李克特5量表。
本研究探讨模块化业务流程的影响因素，主要是若干自变量和单一因变量的关系，因此采用多元回归的统计分析方法，工具上使用SPSS13统计软件。本研究的数据来源包括纸质问卷和电子邮件形式。纸质问卷分两次分发，调查对象是复旦大学EMBA和IMBA学员，他们均为中国经济较为发达的华东地区企业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对企业业务流程有比较全面的了解，共回收了有效问卷102份。
三、数据分析和结果讨论
（一）量表信度与效度分析
本研究对量表进行内部信度的分析，选择Cronbach α信度系数这一指标。就社会科学研究而言，一般认为只要α＞0.6，就是可以接受的情况。采用SPSS13对回收有效样本进行Cronbach α信度检测，结果见表1，各条目的信度都达到要求，因此通过信度测试。
效度分析方面，运用主成分分析法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按照特征根大于1的原则和最大方差法正交旋转进行因素抽取，得到因素结构，舍去低于0.5的值，各因子的载荷见表1所示。因子分析结果发现流程导向度（PFD）和流程标准化（STD）具有较高的相关性，因此将这两个变量进行了合并。各个因素共解释了总方差的65.89％，各变量对因素的载荷符合要求，支持该分量表的结构效度尚可，该部分的问卷设计可以通过。
（二）假设检验
首先分析柔性压力和整合压力两个一级变量对模块化流程的影响。柔性压力和整合压力定义如下：
POF＝（DH＋SP）／2
POI＝（PAS＋HAS＋DAS）／3
以模块化业务流程作为因变量，以柔性压力和整合压力作为自变量，利用SPSS13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分析结果如表2。其中
值为0.27，基本符合社会科学的要求。
各因变量回归系数如表所示。柔性压力对流程模块化有正的相关关系，整合压力对流程模块化有负的相关关系。在显著性水平0.001的假设下，柔性压力和整合压力对业务流程模块化有显著性影响。各一级变量对于业务流程模块化的假设检验结果如图3所示。
其次对二级变量进行回归分析，以业务流程模块化作为因变量，以需求多样性、供应商专业化、流程实物资产专用性、流程人力资产专用性、流程程序资产专用性作为自变量，利用SPSS13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其中值为0.25，符合社会科学的要求。
各因变量回归系数如表所示。流程复杂性、客户需求多样性、供应商专业化都对流程模块化有正的相关关系，流程实物资产专用性、人力资产专用性和程序资产专用性都对流程模块化有负的相关关系。
在显著性水平0.05的假设下，客户需求多样性、供应商专业化和人力资产专用性对业务流程模块化有显著性影响，流程复杂性、实物资产专用性和程序资产专用性对流程模块化的作用不显著。各二级变量对于业务流程模块化的假设检验结果如图4所示。
最后进行调节变量分析。一般当自变量和调节变量都是连续变量时，用带有乘积项的回归模型做层次回归分析1来检验调节变量的作用。其方法如下：设Y、X、M分别为因变量、自变量和调节变量，首先做Y对X和M的回归，得测定系数
。其次做Y对X、M和XM的回归得
，若显著高于，则调节效应显著。本文按照这一方法检查了CI和ITA对于等变量的调节作用，发现只有ITA对POF的调节作用比较显著，结果如表4和表5所示。
从表中可以看出，值从原来的0.106上升到0.36，增加了0.25，因此IT应用度对POF的影响作用有较为明显的调节作用。
（三）结果讨论
首先讨论柔性压力的影响。实证结果表明柔性压力、客户需求的多样化、供应商的专业化程度对业务流程模块化有显著的正向的相关关系。这表明管理者为了快速地满足多样性的需求，并利用多样性的资源，而将流程设计为模块化的形式。柔性压力、客户需求的多样性、供应商专业化程度以及环境动态性使得企业业务流程柔性变得更加关键。
其次讨论整合压力的影响。流程的整合压力来自于流程的资产专用性，数据结果表明整合压力对业务流程模块化有显著的负向的相关关系。然而在实物资产、人力资产和程序资产专用性中，只有人力资产专用性与流程模块化有着显著的负向相关关系。有形的专用性资产产生的优势容易模仿因而难以持久，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不断发展以及全球化的影响，基本上大部分的实物资产都能够购买到。实物产权资产只能取得暂时的相对优势。有数据表明过去几十年内，实物资产专用性不断地在下降。管理者的知识和将知识变成产品服务的能力是新时代的关键技能。因此，稳定而持续的竞争优势主要来自于如人力资产这样的无形资产的专用性投资，因而对于较高人力资产专用性的流程，企业趋向于整合而非松散耦合的方式。程序资产专用性作用不显著，这可能是由企业文化等因素影响，东方文化更倾向于灵活应对，组织惯例的影响更加小。
最后讨论调节因素的影响。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尤其是我国加入WTO以来，国外巨头竞争者不断进入国内，各行各业普遍都感到竞争压力更大。因此竞争压力对于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的调节作用不显著。
四、结论与启示
本文界定了模块化业务流程的概念。模块化程度高的业务流程具有“封装”和“即插即拔”的特性，模块化设计使得业务流程能够快速利用内外部资源来满足多样性的客户需求，从而更具有柔性。进一步，本文在模块化系统理论和交易成本经济学的基础上分析了模块化业务流程的影响因素，顾客需求的多样性、供应商专业化程度将导致流程的模块化设计，流程的实物资产专用性、人力资产专用性、程序资产专用性将减少流程模块化设计的吸引力。本文研究结论可为柔性流程管理提供理论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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